南瓜文学 > 百合耽美 > 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 > 120 ? 第 120 章
    ◎归来◎


    第一百二十章


    隔日, 传来太后要出宫去慈承寺上香的消息,锦妃听闻便觉有怪,自是不肯轻易放她出去, 可名义上太后要做些什么,她一个后妃哪里能干涉,跑来太后殿中劝了两句,却被太后斥责不安分, 太后以皇上病重为其祈福上香的名头, 锦妃虽恨的牙根痒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多加人手看着太后一行一举一动,不让生人靠近。


    可太后宫人有人, 哪里用得着上她调派过来的人, 因此锦妃的人只能退居其外,近不得太后的身。


    锦妃无奈,只能先去慈承寺里外安排一通, 确保孟砚泓无隙可钻。


    为了以防锦妃怀疑,姚静檀如常回了自己家中,出宫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孟砚泓传了手信,孟砚泓于驿馆收到她的手信, 上面只简单写了五个字‘太后, 慈承寺’。


    孟砚泓心头便已明了。


    她果然去见了太后,如今能带他回宫的,也唯有太后。


    孟砚泓于锦妃前去部署前赶到慈承寺,慈承寺的主持先前受过孟砚泓的恩惠,将他安顿在一间禅房中, 若有人来搜查, 这禅房中也有暗格可以藏身。


    关于慈承事, 他从前隐隐记得与姚静檀讲说过, 若是她当真一点不记得过往,怎会恰巧将与太后碰面的事安排在慈承寺。


    太后鸾驾于两日后抵于慈承寺,先是为君祈福上香,而后又被排到禅房歇息,慈承寺内外守备森严,若非先有安排,就凭孟砚泓带着那几个人,根本近不得太后身边半步。


    太后入了禅房中,留下亲信几人,正愁着不知孟砚泓何时能够近身,却见从房中暗格内闪出一道人影,正跪在太后面前。


    “皇祖母!”——一声皇祖母,叫的太后老泪纵横,她的两个孙儿,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被在外追杀,她却无可奈何,如今见着孟砚泓好端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自是动容。


    “砚泓!”太后弯身,手臂虚抬,孟砚泓从地上站起身来。


    云姑姑见状,旁给身后的宫人使了眼色,宫人会意,跑去门口望风。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太后哽咽说道。


    “皇祖母,现在宫内情况如何?”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太后的心便梗住,“锦妃母子狼子野心,现在宫中都是他们在把持,前朝她的兄长作威作福,这天下,俨然已经成了他们高氏了的,若非哀家此次执意前来,怕是连宫门也出不得,你且看到外头这层层守卫,皆是锦妃派来的人。”


    太后举帕拭泪,瞧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孙儿在外被搓磨的不成人形,身形削瘦,脸颊凹陷,眼底一片乌色,他都是如此,再一想到太子,泪又止不住的涌上来。


    “皇祖母放心,既我已经回来了,便不会让他们得逞,”孟砚泓咬着后槽牙道,“父皇可还好?”


    “自打知道太子的事,便一病不起,皇后身子骨本就不好,现在也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砚泓,”太后抬眼,眼神坚定而郑重,“如今咱们孟家的万里江山,唯有你来守了。”


    “孟长佑不过是他母亲的一个傀儡,一旦储君之位落到他头上,这江山就要姓高了。”


    “孙儿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会为兄长报仇。”他用力捏着拳,指节泛白,太子死在他面的的画面一遍一遍在他面前闪现,他心意本就不在这江山,却迫于无奈被人逼着走上这条争夺之路。


    “如今太子身故,皇上病重,此消息传出去,先前盘踞各处的各方势力趁乱而起,如今江山动荡,四处都有兵事,可手握重兵的高轩玉偏偏不肯出兵,只由着外患胡乱闹下去。”


    高轩玉为锦妃兄长,如今独坐朝中,他自是不肯轻易出兵,给孟砚泓钻空子的机会。对高氏来讲,外患算得了什么,皇位拿到手才是重中之重。


    太后又问:“此次若顺利回宫,你势单力薄可有什么法子与他们对抗?”


    “太后请放心,我自有法子。”他胸有成竹说道。


    锦妃的确小心谨慎,但她却未料到,孟砚泓扮成太后身边的宫人随着太后一同从禅房中走出来,一路上太后除了上香便是在禅房小歇,再未去过旁处。


    待太后回宫之后,锦妃确定太后身边没有出现过异常之后,这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待得孟砚泓平安入了太后宫里,他换了一身夜行,前来辞别太后。


    太后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为夺皇位,自会有人丢命流血,太子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


    可是为了保住孟家江山,太后也只能任由着他去做。


    帝后重病,宫中严禁任何酒乐,可孟长佑是静不了的性子,且他每日都做着春秋大梦,妄想登上皇位,哪里顾得上宫中严禁,夜半寻两个宫女在殿中厮混。


    半夜三更,孟长佑正在兴上,却不知危险早就已经悄然逼近。


    两声闷响,两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应声倒地,喝的五迷三道的孟长佑不明所以,红着眼去摸倒落在床榻上的宫女,手上却染了满掌的腥红,两个宫女背上各扎了一柄短刀,刀身正中要害,当场气绝身亡,这般惊吓让孟长佑的酒醒了大半,尖叫声才起,便见有一柄寒刀正抵在他的喉咙上,纱帐外有两道人影出现在床榻前,有闷声响传来:“敢叫出声,立即要了你性命。”


    孟长佑听着这声耳熟,自小胆小懦弱,不过是于母妃拂袖下长大的孩子,一遇事便慌了。


    颤抖着声问道:“你们是谁?”


    那长剑将纱帐挑开,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眼前,身形越发熟悉,借着灯影跳跃,两个人将蒙面的黑纱齐齐拉下,孟长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两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孟砚泓和孟良程。


    “二二哥三哥?”他吓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孟砚泓明明还被困在宫外回不来,他是何时入了宫中的?


    还有孟良程,明明多年前腿便受了伤站不起,现在为何又可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拿剑指着他?


    孟长佑瞳孔放大又缩小,他心中有鬼,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太子一事而来,再瞧低在自己喉咙前的那柄长剑,他忙从榻上坐起,随后跪在两个人面前,还未等他们发问便全盘说了,“两位兄长饶命,兄长饶命,太子的死,还有不让三哥回宫的事都与我无关,是母妃和高轩玉的主意!”


    大难临头,他连一声舅舅都不敢在此二人面前叫。


    孟砚泓瘦的脱相,可一双似鹰如炬的双目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的心肝一同啄出来。


    “你的母妃,为了让你上位,可谓用尽心机,杀太子,独揽大权,还要将我也赶尽杀绝。”孟砚泓声线阴冷,似要吃人的鬼魅。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过是一个傀儡,不关我的事啊!”孟长佑吓的屁滚尿流,全然不顾形象。


    若让这样的人上位,只怕这天下,迟早要亡在他的手里。


    孟砚泓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闪着寒光,直抵孟长佑脸上。


    孟长佑吓的脸都绿了,可一侧孟良程却将他拦下,“有些事不必你动手,免得他日落得一个残害手足的罪名。”


    他一顿,目光直视孟长佑,“有些罪名,便由我来担吧!”


    话音落,手起剑落,血色高喷,近乎染了整片轻纱


    夜色暗然,乌云将月光捂的严严实实,锦妃才打算睡下,便有宫人捧了锦盒前来。


    瞧着这硕大的锦盒锦妃眼皮一跳,未等开口便听宫人道:“这是太后方才差人送过来的,说请锦妃您亲自打开过目。”


    “太后?”锦妃疑惑,自她入宫那日起,太后便不喜她,何时给她送过东西。


    她不免觉着有些蹊跷。


    旁边有侍女轻笑道:“许是太后现如今已经看清了形势,知道再与您对着干没什么好果子吃,便跑来巴结娘娘您呢。”


    侍女大言不惭,可锦妃听了倒觉受用。


    心头的疑惑暂歇,自床榻上站直身子,双脚踩于脚踏上,单手稍抬,示意宫人将锦盒打开,“打开。”


    宫人应声,上前两步,锦盒锁关冲着锦妃,单手将锦盒掀开。


    这一掀开,一股血腥臭气随之传来,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锦妃尖叫一声,那声音似能穿透大殿,脸色最后一抹血色也尽数退去,自己则瘫坐于床榻之上,吓的直跺脚。


    原本围在周围等着看物件的宫人亦吓的散出去好远,原本捧着锦盒的宫人更是吓的将盒子直接丢开,里头的人头滚落在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迹。


    此时,殿内的门缓缓敞开,孟砚泓似修罗一般自殿外行进来。


    锦妃看着他,再瞧着地上的人头,吓的失了音,只能看到她颤抖的肩,和半张的嘴唇。


    “母妃,别来无恙。”孟砚泓长身而立,一袭黑衣上绣十二祥云纹案,显得他整个人清瘦又笔挺,亦更加阴寒。


    他勾起唇角说道。


    作者有话说:


    推个基友的强取豪夺古言预收文《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作者:鹿燃


    文案:为了羞辱因宫变而变疯傻的废太子,新帝将秦葶塞到他的身边,彼时秦葶还是刚从流民堆里跑出来的野丫头,转眼便成了废太子何呈奕的新妇。


    何呈奕每日被人围着追打捉弄。不过在秦葶看来,他虽然疯傻,但并不是坏人。两个人相依为命,秦葶夏天带着他挖野菜,冬日带着他套麻雀,何呈奕每日乐呵呵的跟在她身后。


    秦葶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让两个人填饱肚子,而何呈奕想的,则是如何东山再起,杀尽所有羞辱他的逆贼一雪前耻。包括眼前这个被仇人塞来给他又来路不明的女子。


    毕竟为了活命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他忍够了。


    后来秦葶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竟真的可以忍辱负重装傻那么多年,连看她时单纯的目光都能装的毫无破绽。昔日的傻子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与将要同他大婚的贵女并肩立于城楼之巅。而为了见他一面千辛万苦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秦葶却混在百姓当中同旁人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三跪九叩。


    秦葶知道,至此世间再没有说要跟着她一辈子的傻子,至始至终他都是装的,对她也不过是利用而已。她从地上爬起来默然离开。


    再见何呈奕时,秦葶正被人抓住要送往敌军军营,何呈奕的兵马将敌军团团围住,而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昔日他纯澈的眼中满是阴寒。


    “杀!”他道。


    而后秦葶见着满地的敌军尸体。


    此时他长剑带血,指着秦葶的喉咙说:“要么同我走,要么死在这儿,你选一个。”


    双C古早狗血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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