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钓系Omega跑路了[穿书] > 9、第九章
    这一击直球把另一个频道的阮湫干懵圈了一秒。


    但他还是迅速捕捉到了劳伦斯话里的重点:“为什么他的精神海会崩溃?”这个病难道会传染吗?暴君得,秦逾烬也得。


    这事不是整个星际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吗?!


    劳伦斯万万没想到阮湫根本不知情,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干巴巴地解释道:“高阶精神力alpha容易发生精神力暴动,需要omega抚慰,但是这些年他一直都不肯……”


    这段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呢?


    因为阮湫潜意识里根本不觉得秦逾烬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根本没有把暴君和秦逾烬联系起来。加上他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消息闭塞的卡内里特星,对于秦逾烬的认知还停留在贫民窟出身的天才,除了喜欢咬人以外完美无缺。


    完全是灯下黑。


    就算是现在,阮湫也没往那个方向想,他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他发觉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飞快地瞄了一眼劳伦斯:“他不是有……”有你么?


    劳伦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


    之前一直在暗恋,被阮湫刺激一下才表白还失败了的劳伦斯:“……”


    他一贯平静的表情裂开了,流露出些许尴尬来。


    劳伦斯是真没想到对方的脑洞这么大,他咬着牙说:“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跟他没有关系。”


    阮湫头顶的呆毛兹拉一下竖得笔直。


    他按了按砰砰直跳的心口,智齿不断咬紧,才压住内心难以忽视的喜悦。


    “咳咳。”阮湫清了清嗓子,问,“那需要我做什么?”


    原本只想要抽取腺体中□□制作抑制剂的劳伦斯改变了主意。


    他伸出手腕:“光脑有吗?加个联系方式,我先给你传几分资料。”


    “不用担心,是都是一些很基础的课程。”


    迎上阮湫不解的目光,劳伦斯自信道:“从今天开始,我来教你怎么追求一个alpha。”


    阮湫:?


    -


    帝都星外悬停的巨大星舰上,秦逾烬坐在会议室长桌的最顶端,他靠在椅背上,戴着墨色皮质手套的指尖轻轻敲击在扶手上。


    在座的人不多,但无一不是军部高层。他们是秦逾烬的嫡系和心腹,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这样的场合,盛珹身为资历最浅的那个,自然不敢摆出自由散漫的姿态。他摘下手套,敬礼:“陛下。”


    秦逾烬颔首示意他开始。


    “回陛下,‘丑角’在翡冷翠的据点已被全部拔除。”


    “但是我们并没有抓到‘丑角’本人,他似乎并不在帝都星,只是依靠仿生机器人遥控指挥,发布命令。目前我们已经捕捉到对方部分传输信号,亟待回溯。”


    “只不过比起这些……”盛珹将几张看起来类似于生物实验所的图片投放出来,“我们在这里发现了残留的不明试剂,已经提交科学院分析,但根据现场遗留的数据来看,似乎是针对信息素引诱方向的药剂。”


    “我怀疑,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诱陛下精神海崩溃。”


    会议室里一时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秦逾烬指尖敲打在扶手上付出的“笃笃”声。


    “药剂来源查到了吗?”他问。


    “翡冷翠,下城区。”


    -


    科学院医师署。


    “今天我们的课程是,”劳伦斯翻了一页教材,拿起教鞭敲了敲虚拟光屏,“ao信息素吸引机制导致的激素水平变化——论高匹配度ao为什么更容易相恋。”


    阮湫已经是第七天来这打卡上课了,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医师署新来了一位同事。


    不过他也是无聊。


    自从那天他把秦逾烬赶出去后,对方已经消失七天了。


    阮湫非常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躲着自己。


    他嘴里叼着一根笔,猫儿眼瞪得溜圆,表情看起来非常认真严肃,似乎是在努力听课,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毫无焦距,显然是在神游天外。


    不知道劳伦斯是用了什么理由,总而言之,阮湫得以离开皇宫,在医师署里跟劳伦斯上课。


    这也让他的风评在某些人口中直接晋升为了祸国妖妃。


    “阮湫。”劳伦斯的声音让他神游天外的思绪收了回来。


    阮湫歪歪头,表示疑惑。


    “今天我们不上理论课了。”劳伦斯把教材一合,眉心微皱。


    阮湫还以为自己走神被发现了,略微有些心虚,正打算开口道歉,却听见劳伦斯接下来道:“这样太慢了,我们直接去实践吧!”


    已经伸出墙头的红杏从来不在乎多给对方种一片草地。


    阮湫:“……好吧。”


    劳伦斯在醉生梦死的翡冷翠贵族中算是一个异类,从小到大他都沉浸在学习中,从来没有参与过同龄人举办的“聚会”,但又几个地方他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的。


    这种地方绝大多数都在翡冷翠的“下城区”,那个地方位于城市边缘,也被贵族们称作贫民窟。与贵族们居住的、光鲜亮丽的“上城区”相比,那里街道狭窄治安极差,深巷中角斗场、赌场、提供特殊服务的酒吧鳞次栉比。


    虽然贵族们大多声称不愿意靠近那里,以免蹭脏了他们昂贵的鞋底,但仍有不少人会将见不得光的事情交付到下城区处理。


    除此之外,来下城区最多的贵族,就是一群想要寻找刺激的叛逆少年。


    阮湫对整个下城区的布局了如指掌。


    不过他倒不是为了什么人情关系或是寻求刺激。他第一次来下城区的时候大约是六七岁,本来是来接手一些阿斯坎尼亚家族见不得人的生意,但无意间捅破了一个叛卖人口的黑市,差点死在里面。


    此时夜色初降,原本空寂的下城区忽然热闹了起来,无数罪恶在暗处蠢蠢欲动。在名为“一斛珠”的酒吧里,劳伦斯站在柜台前,看着一份写满奇怪名字的酒单有些无措。


    劳伦斯纠结许久未果,忽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一旁伸了过来,抽走了他手里的酒水单。


    “两杯啤酒,什么都不要加。”


    酒保抬眸,昏暗的光线下,他对上了阮湫的笑靥,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卷翘,微微扑闪,如蝶翼飞舞,精致浓艳的五官与身上简单朴素的白衬衫格格不入。


    “什么都不要加哦。”阮湫笑着提醒道。


    酒保骤然回过神,很快就将两杯啤酒放在桌上:“两位的酒,一共是三十便士。”


    阮湫忽然上前一步,凑近了劳伦斯的脸。因为他比劳伦斯稍稍矮上一些,只能微微仰着头。


    他轻声说:“哥哥,我没带钱。”


    劳伦斯能感觉到温热湿润的吐息随着阮湫嘴巴的张合落在自己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阮湫靠得太近,让他的脸也烫了起来。


    他似乎意识到对方可能不太需要他的教导。


    但阮湫很快就退开了。


    劳伦斯不自在地拽了拽领口:“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你之前不是打听过我吗?”阮湫漫不经心道,“那群人没跟你说过我经常来这种地方?”


    “但我更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劳伦斯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老大也是这样想的。”


    阮湫缓缓地眨了眨眼。


    “不是要实践吗?”他适时转开话题,指尖沿着杯沿打了一个转,“你想要我怎么做?”


    毫无恋爱经验的劳伦斯想了想:“就正常搭个讪,要个光脑号就好了。”


    “你指定一个?”


    劳伦斯将视线往四周一扫,只看见各色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人,又看看自己和阮湫身上的白衬衫黑裤子,油然而生一种格格不入的不适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让阮湫去找这些人搭话是玷污了阮湫。


    看谁都不顺眼的劳伦斯只好说:“你随便选一个alpha吧。”


    阮湫应了一声,抬手解开领口的两枚扣子,露出小巧的喉结和一截笔直的锁骨来,斑驳的灯光随意渲染在他的脸上,让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添几分说不出的魅惑。


    这样的omega到那里都是不少人的目标。


    果不其然,阮湫还没有往外走两步,就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凑了上来。


    对方端了一杯绚丽的鸡尾酒,语气娴熟地调笑道:“小朋友第一次来?请你喝一杯酒怎么样?”


    阮湫的眼睫微微动了动。


    他看见酒吧门口站着一个人,背影格外眼熟。


    对方似乎正在和一个人纠缠,两道身影靠得极近,如同藤蔓一般交错在一起。


    阮湫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的,但在事实面前一切假设都毫无意义。


    来搭讪的男人一早就盯上了阮湫和劳伦斯,原本遇上一个外貌如此顶级的omega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是两个都站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对方的穿着简单也不名贵,一看就是上城区来寻找刺激的孩子,是最好骗上床的那种。


    只要哄他喝下一口带料的酒,后面就可以任由自己摆布。


    想到这,男人感觉喉咙一阵干咳,他舔了舔上唇,灼热的目光透过阮湫身上单薄的布料意图一寸一寸抚摸被遮盖其中的肌肤。


    那恶意太过明显,连劳伦斯都感觉到了不安,他挽起袖子,打算阻止对方。


    而阮湫依旧遥遥看着门外,似乎是在出神,唇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略带攻击性的美,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征服欲来。


    仿佛被蛊惑般,男人鬼使神差地朝阮湫伸出手,试图把手中的酒强行灌入他的嘴里。


    阮湫抬手,轻巧地从男人手中接过那杯鸡尾酒。


    男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即将要得手的狂喜。


    下一秒,阮湫手腕反转,直接将酒泼在了对方脸上。


    黏稠的酒液顺着对方的脸划出粘腻的水痕,瞬间就激怒了对方。


    “你个**养的**!”


    阮湫毫不费力地扣住了男人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个乖戾的笑。


    “不好意思,我不想喝你请的酒。”


    阮湫手一松,手里的酒盏跌得粉碎。他手腕发力,将意图不轨的男人摁在地上,一脚踹在他的膝窝上,逼他跪在碎玻璃上。


    他俯下身,在男人的耳边说到:“我倒是更想请门口那位请我喝酒呢。”


    “老大!老大!你看,那个人怎么那么像阮湫啊……”


    “你不要被他蛊惑了!他就是、就是一个到处、到处出墙的小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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