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我靠破案成为全京华团宠(穿书) > 第237章 第两百三十七章 颐和故梦(14)
    景桃知道,原书的剧情里,身为一个娇纵的女配,赵雪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非顾淮晏不嫁。


    后来,皇后替她主婚,赵雪辞点名要嫁给武安侯时,被原女主叶羡槐打脸了不知多少次,一直打脸一直爽,最后她为爱痴狂,听信歹人所言,不惜破坏了勘案秩序,被徽宁帝一怒之下,下嫁至南边的南律小国当和亲公主。


    不过,说来有些诡异地是,原书并没有长乐县主锒铛入狱的剧情,无人会蓄意陷害她,赵雪辞的充其量,不过是男女主角感情路上的炮灰,仅有助攻之用,她的不断作死,会让男女主角清醒地识得彼此的真感情,益加会情比金坚、伉俪情深。


    但眼下,赵雪辞蘸染上了弑后的嫌疑,被押入提刑司之中,就算是想一味作死,也根本作不了,所以说,原书的剧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凶犯的计谋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居然先拿赵雪辞杀鸡儆猴,景桃不得不益发谨慎。


    却听顾淮晏话语含了一丝玩味的笑色:“为何问起此事?”


    景桃适才回过神,陡然意识道自己问了些什么,适才情不自禁问起赵雪辞点名选谁,岂非是对顾淮晏吃闷醋的表现?


    就是莫名在意他的反应,看看在他心里,她的份量占据了几分。吃醋其实是很低端的表现,唯有小学鸡才会暗戳戳地吃起闷醋来,她景桃怎的会落入这种窠臼之中?


    景桃臊眉耷眼,刚要反驳几句,一双劲韧温热的手掌横揽过她的腰窝,将她直接从坐榻间门,强势地抱至他的腿上,顾淮晏从背后搂紧她的腰,下颔顺势抵在她的肩颈上,慵懒地蹭了蹭,灼热吐息俱是喷薄在她的肌肤之上,掠起很浓烈的痒意。


    顾淮晏的力气其实不算沉,但景桃就是挣脱不开,她骨骼小,力气也弱,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这让她面颊微热,坐腿杀的姿势过于暧-昧,并且是在书房里,随时可能有外人入内,万一被撞见了怎么办?


    景桃脑子乱如泥浆,在他腿上胡乱蹭来磨去,作势要逃,却让顾淮晏的呼吸渐渐发紧了,眼神变得黏稠起来,吐息也蘸染了一抹凶猛的欲。


    很突然地,景桃感觉顾淮晏那烫热的身体,隐隐约约灼蹭着她的衣物,脊背和脖颈,掠起一片酥麻悱恻的痒。


    景桃眸心颤了一颤,忽然不敢乱动。


    景桃刚沐浴完,身上只穿着一件极薄的白色绡纱单衣,玫瑰薄荷瓣浸染的池水,让她今夜的躯体蔓延着湿漉漉的香,刚刚议论案情之时,顾淮晏便有一小撮思绪被她身上的香气勾缠住了,而今美人在怀,他眸色沉黯,喉结不禁一动,及至埋在她肩脊时,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颈部肌肤极白,白中透着樱桃般的粉晕,不仅是颈部,就连耳屏与腮颊俱是染了羞涩的粉意。


    小姑娘真的很容易脸红。


    顾淮晏的手掌情不自禁在她的腰肢上游走,很快,抚摸到了系带的位置,指根捻住了一根薄软的系带,只消轻轻一扯,她遮掩在肩颈处的交襟便会滑落。


    但他硬生生住了手,只听景桃凝声问道:“皇后和淑妃去了沁雪园,分别做了什么?”


    顾淮晏一阵失笑,无言到直乐,诸事皆以案子要为赵雪辞亲自主婚,但赵雪辞说,她那时并没有亲自点名,说是要再细细琢磨。皇后在赵雪辞的寝殿里留了近乎半个时辰,此后离开了。淑妃是傍午时分去了沁雪园,说是自家宫院里盆植的梅花逐次开了花,拣了几盆给赵雪辞送去。”


    原书里,赵雪辞倾慕武安侯,爱屋及乌,武安侯喜梅,赵雪辞也跟着喜欢梅,在宫院里依葫芦画瓢般,种植了一株梅树,还想着要搜集一些盆栽为点缀,整座皇城里,无人不知道赵雪辞的心意。一些嫔妃有心留意,也会献上梅植讨好县主。


    淑妃便是其中之一。


    景桃品咂出了几丝端倪,凝声问起:“冻龙脑是在沁雪园具体什么地方被发现的呢?”


    顾淮晏道:“是在赵雪辞的寝榻和桌案的熏香炉中,有些冻龙脑被盛以香囊,有些冻龙脑则是碾成了碎末放置于炉膛里。那时,我特地遣劲衣使去验察淑妃送去的梅植盆栽,里中并无冻龙脑的痕迹。”


    他摩挲着景桃的指腹,“应该是在我们去搜查前,有人命安置在沁雪园的暗线特地拾掇干净了,那人的动作很快。”


    景桃道:“如果是皇后送的冻龙脑,她看不惯淑妃,一定会将冻龙脑放置在淑妃所送的梅植之中,到时候侯爷搜查到时,长乐县主一定会说梅植乃淑妃所送,皇后可以趁势推波助澜,说淑妃栽赃陷害了县主。”


    一抹黯色掠过顾淮晏的眉宇,他点了点头,道:“但现今的问题在于,梅植里并没有发现有冻龙脑的痕迹。”


    “倘或陷害县主的幕后主使,正是淑妃呢?”景桃侧眸看着顾淮晏,“试想一想,倘若是县主弑害了太后,圣上知晓此情,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肯定是皇后。


    “长乐县主尚是年幼,心机颇浅,圣上心如明镜,自然知晓县主干不出这种事情,县主背后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若是圣上开始怀疑皇后弑害了太后,那么,淑妃就能成功离间门圣上皇后二人之间门的关系,淑妃能从此间门得势。”


    景桃说着,心慢慢往下坠,淑妃是想来个一箭四雕之计。


    嫁祸于长乐县主,害她受千夫所指;替真正的凶犯掩盖耳目,混淆提刑司的视听;离间门皇后与圣上的关系,让淑妃从中获势;景桃负责勘验尸体,发现了冻龙脑,间门接让县主招致了锒铛入狱之灾,让景桃担上害县主入狱的黑锅,让皇太妃闻氏对她产生微词。


    较为棘手地是,目前,淑妃一定寻人清理干净了梅植盆栽的犯案痕迹,要寻到是她陷害了长乐县主的证据,委实有些困难。


    不过,顾淮晏说,在沁雪园里的宫娥和内侍,目前已然悉数被劲衣使扣押住,逐一审问盘查,一个也不会错漏放过。估摸着不久,淑妃安置在了沁雪园里的暗桩,一定会被搜寻到。


    只要细细审问这些暗桩,定能问出些有用的线索。


    只不过,景桃心中有惑:“倘或真是淑妃陷害了长乐县主,是想混淆提刑司的视听,那么,淑妃可能是知晓弑害了太后娘娘的凶犯为谁,但她选择不惜一切包庇此人,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凶犯不仅地位煊赫尊贵,身手极好之外,还能与圣上的后宫有所来往。”


    在大熙朝,臣子不能直接觐见皇帝的后宫,就如外男不可擅自去见闺阁女子,一般要保持距离。绝大多数的宰执臣子,一般不能直接出接触后宫佳人,甚至是不曾见过面。如此一来,凶犯的身份又可缩小了。


    能与后宫有所牵扯、保持几分亲近关系的臣子,一般都是内臣或是宦官。


    并且这些人还必须满足几个条件。


    在宫内来去自由,不受束缚;且与四老爷顾淮钧相识相知;身手极好,擅用锐利刀器。


    景桃的视线落在了墨纸之上,顾淮晏之前拟写了两个名字,分别是宋党和大国师,两人已经满足了后边几个条件,但论能不能直接触及皇帝的后宫,那又另当别论了。


    宋党,宋松鹤和宋嵩父子俩,一位是枢密院指挥使,一位是太师爷,虽然权倾朝野,手腕狠戾恣睢,但谅是权势滔天,对于帝王的后宫,他们却是触及的不多。


    在原书里,宋党私底下频繁接触的,唯有章太后一人,而今章太后已死,宋嵩问斩,宋松鹤病入膏肓,宋家步入风烛残年之势,权势式微,要在后宫里扶植暗桩,倒是没多大的时机。


    至于有巢公子,景桃对这位大国师印象其实不算深,也对他不太熟稔与了解,他与顾淮晏似乎很熟稔,这是景桃不曾料知到的。


    身为圣上倚重的内臣之一,有巢拥有自己的宫殿栋宇,就在离宣政殿和东宫的不远处,如果要去接触后宫的话,似乎……并不如何困难。


    似乎洞察出了景桃的心之所想,顾淮晏把下颔抵在她的脑袋上,默了片晌,才道:“每年逢祭祀、斋沐、山寺象舞等国礼,圣上会与后宫嫔妃一起参与,有巢作为司仪之主,也势必会与嫔妃们打照面,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与调查,他私底下未与淑妃有过来往,与有巢来往频繁的,倒是太妃。”


    “皇太妃?”景桃没想到吃瓜会吃到闻氏头上。


    “太妃对星历与天道多有钻研,时而会延请有巢去内城水榭小坐,探讨星历运行之类。”


    景桃看不出闻氏居然还会对星历天道有兴趣,颇觉匪夷所思,偏头看向顾淮晏:“太妃延请国师一事,应该是太妃私密之事,侯爷又是如何得知?”


    顾淮晏淡然地笑起来,并不言语,仅是凝视着景桃的檀唇,在晦暗的烛火烛照之下,她的唇色红润剔透,唇珠轮廓姣美且薄软,翕动时,晕散着一抹莹润光泽。


    景桃还在等顾淮晏的答复,刚一抬眸,却被男主扣住了下颔,他凑下来,猛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吻来得太突然,景桃压根儿一丝防备也无,眸子在烛光里缓而慢地瞠大,身子微微僵了一僵,身前男子的木霜清气更加浓郁了,潦烈的气息在她的肌肤上燃烧成焰,他的吐息更粗更沉更热,眸色更深,扣着她腰肢的手,隐隐扯开了细软系带。


    少女肩膊一侧的衣襟,顺势滑落下来,露出了圆润粉腻的肩窝,以及大片皙白如瓷的肌肤,落入男人的眸中,如冬夜色里的皑皑融雪,又胜过春夜万千初绽的梨花细雨。


    顾淮晏的手隐隐凸显出苍蓝的青筋纹路,呼吸跟褶皱一般乱,他又想俯过去吻她。


    男人的情-欲如决堤的堤坝,裹挟着情愫的浪潮,如排山倒海一般,一同倾涌向了她。


    景桃如受惊了的鹿,捂住滑落的衣物,别过了脸去,躲开了顾淮晏的嘴唇,那个吻遂是仅贴在了她的耳根处。


    顾淮晏没有吻到她。


    可她的心脏悬坠得更加厉害。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顾淮晏把她抱到床榻上,从背后贴着衾被搂住她,握着她手时,他觉察到了一丝异况。


    今日他就感觉到了,小姑娘比畴昔要更加畏冷,指根、指腹、指节、掌腹和手背,俱是僵冷,几欲冻成冰,毫无一丝温度。


    她病体初愈,手心的温度不该这么低。


    顾淮晏手掌覆在景桃的手背和手腹处,仔仔细细地为她揉搓掌心,又拿了几只暖手炉,给她偎着暖。


    景桃身子僵了一僵,心脏几乎悬停了一瞬,大脑有些空白,很是害怕顾淮晏会觉察出端倪,把手从他掌心里挣脱,捂着暖炉,轻声道:“我体质本就虚寒,手掌很少就有暖热的时候,加之眼下又是冬日时节,手指凉,很寻常。”


    说着说着,景桃垂落眼睫,大片晦暗的阴影投落在了眸底,掩藏住了浓稠沉郁的心事。


    顾淮晏重新把她的手捧回去,嘴唇吻在她薄凉的指根处,“是了,你体质本就虚寒,是我的倏忽,明日让裳婶煲些姜枣鸡汤,给你补补身体。”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景桃右手的无名指之上,悄然添了一份暖意。


    她心神微动,把手从衾被里探了出来,借着烛火一望,一枚桃瓣指环,镶嵌着一块金粉色玛瑙石,牢牢套在了她的指腹处,大小刚刚合适。


    “这是我从岳州为你捎回来的礼物,一直想寻个机会送与你,但被案子和卒务延宕了,今夜得了空,才把它戴在了你手上。”


    顾淮晏温和缱绻的嗓音,悠悠响在耳屏处。


    指环是照着景桃手指的尺寸锻造的,其上镶嵌有十六枚极为细微的桃瓣,桃瓣围拢着玛瑙之石,众星拱月一般,衬得指环熠熠生辉,做工精湛又细致。


    十六枚桃瓣,象征着她的十六岁及笄礼。


    顾淮晏一直在渴盼她长大。


    景桃的眸眶黯了一黯,捏紧了指环,眼睫悄然湿漉了。


    可是,她根本长不大啊,她活不到及笄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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