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夫郎他乖巧又能干 > 18、别扭
    沈家村,沈家小院内。


    姚沐儿见天色不早,夫君去后山还没回,不免有些担忧,目光频频向院外望去。


    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拧着眉头胡思乱想,下一刻汉子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出现在院前。


    “夫君,你回来了!”


    姚沐儿脸上一喜,忙起身迎上去。


    沈季青看着夫郎紧张的模样,带着歉意道:“让夫郎担心了。”


    姚沐儿见他没受伤,放下心来,接过汉子手里死得透透的野鸡,商量道:“夫君,打猎太危险了,日后还是少去吧。”


    今儿晌午,他听来家串门的婶子说,村里打了二十来年猎的老猎户,被野兽咬掉了一条胳膊,那老猎户被人发现时,浑身是血,身上没一处好肉,还好那老猎户会些包扎手段,再加上送医馆及时,这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沈季青知晓夫郎担心自己,他也没想一直靠打猎为生,于是便答应道:“好,听夫郎的。”


    姚沐儿嘴角勾起一抹笑。


    沈季青瞧见,从怀里掏出契书跟金簪,递给夫郎。


    “这是……”姚沐儿接过金簪来回打量,摸到后头的划痕,神色激动道,“这是我娘的嫁妆,夫君你去姚家了?”


    “不止这个,还有它。”沈季青将契书展开。


    姚沐儿见竟是弟弟的卖身契,顿时欣喜地不知怎么办好。


    “夫君是怎么知道,姚桂芝那有我娘嫁妆的?”他捧着簪子跟契书,红着眼眶问。


    沈季青说道:“走的时候问了青云。”


    “哥夫,你回来啦!”姚青云码好柴出来,十分没眼力见地挤进两人中间,一脸殷勤地说,“之前说好了教我耍匕首的,什么时候开始啊?”


    “当真要学?”


    “当真!”


    “那好,晚晌饭后开始教你。”


    “一言为定!”小汉子心满意足跑开。


    姚沐儿拎着野鸡问:“这只野鸡怎么处理,镇上收死的猎物不?”


    沈季青道:“收,但是银钱太少了不划算,留着自家吃吧。”


    姚沐儿点头,“正好娘明儿要请翠荷婶子来家吃饭,这只鸡就用来待客了。”


    沈氏晌午吹了风,这会儿正在堂屋休息,见儿夫郎拿着云小子的卖身契进来,高兴道:“今儿是个好日子,沐哥儿晚食做些好的,庆贺一下。”


    “哎。”


    头几日在镇上买的大骨棒还有剩,姚沐儿拿出来熬了锅骨头汤,又揉了面切了面条,小半个时辰后,香喷喷的骨汤面出锅了。


    “好香啊。”姚青云端着碗筷,深吸一口气。


    沈氏闻着肉香味儿,胃口大开。


    沈季青自是不必说,吃了四大碗才停下。


    “沐哥儿这手艺没得说。”沈氏笑着夸赞自家儿夫郎。


    沈季青喝掉最后一口面汤,道:“府城酒楼里的面,也没有夫郎做得好。”


    姚青云也道:“我哥特别厉害,简单的芋头也能做得很好吃。”


    姚沐儿被三人夸得面皮发烫,尤其夫君那番话,那可是府城,自己那点烧菜手艺,怎么可能比得过酒楼厨子?夫君定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这么说的。


    “沐哥儿这手艺,若是开个酒楼,生意定能红火。”


    沈氏就那么随口一说,却在姚沐儿心里扎了根,夜里做梦,梦见自己当真开了间大酒楼,每日数不完的银钱,嘴角都快笑麻了。


    第二日醒来,发现搂着的金元宝,变成夫君硬邦邦的身体,汉子结实有力的手臂搭在自个儿腰间,姚沐儿脖子脸颊登时红成一片,耳根一整日都是粉的。


    入了晡时,姚翠荷进院,瞅见姚沐儿脸颊红得厉害,不由关心道:“沐哥儿,你脸咋这么红,病了?”


    “耳朵也好红呀,嫂夫郎你要是不舒服,就进屋休息吧,我也会烧饭,就是味道不怎么样。”提起自己的烧菜手艺,秋哥儿有些不好意思。


    沈季青提着棵白菜从一旁路过,姚沐儿红着耳朵假装没瞧见。


    “婶子,我没生病,屋里点了火盆,您跟秋哥儿先进屋暖暖身子,待会儿饭烧好了叫你们。”


    “真没病?”秋哥儿伸手探向姚沐儿额头。


    “果真没发热,可是为什么会脸红呢?”秋哥儿皱眉不解。


    姚翠荷是过来人,瞅见夫夫俩的别扭样,哪里还不知晓缘由,指头点着自家哥儿脑袋,恨铁不成钢道:“都是要嫁人的年纪了,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哟。”


    “娘,您又戳我脑袋,本来就不聪明,万一更傻了咋办!”秋哥儿捂着脑袋,埋怨道。


    “这孩子,哪有人咒自己变傻的。”姚翠荷摇摇头,对自家哥儿一点法子没有。


    “有空跟你嫂夫郎多学学烧菜手艺,省得日后去了夫家笨手笨脚,被赶回娘家。”


    秋哥儿噘起嘴道:“他要敢这么做,我就跟他和离,对夫郎不好的汉子我才不要呢。”


    “呵,能耐的你。”


    话虽这么说,但若将来哥儿婿当真敢这么对秋哥儿,姚翠荷第一个不答应,自家从小宠到大的哥儿,与其被夫家磋磨,不如回来做个老哥儿,多一张嘴的事儿,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行了,秋哥儿留下给你嫂夫郎打下手,我进屋找你秀梅大娘说说话。”


    姚沐儿领着秋哥儿进了灶房,后者看见菜盆里处理好的野鸡,吃惊道:“嫂夫郎,今儿还有鸡肉吃呐!”


    “嗯,你季青哥在后山猎的。”


    “季青哥好厉害,我将来也要找个,跟季青哥一样厉害的夫君。”


    见秋哥儿一脸单纯,似乎不知嫁去夫家意味着什么,姚沐儿竟瞧着有些不忍。


    “秋哥儿,你喜欢什么样的汉子?”他蹲在小哥儿身边,洗着手里的白菜问。


    “哥夫,耍匕首为什么还要蹲马步,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诓我呢?”


    院子里传来小汉子清脆的嗓音,秋哥儿歪头一瞧,就见一个,个头还没自己高的小汉子,举着胳膊岔着腿在角落里扎马步,小汉子体力不行,半刻钟都坚持不住,没一会儿便四肢发软,手脚抖得像筛糠。


    秋哥儿扑哧一下笑出声,扭头对嫂夫郎道:“嫂夫郎,你弟弟好逗哦。”


    逗吗?


    姚沐儿跟着瞧了眼,弟弟啥样没瞧见,倒是瞧见自家夫君宽肩窄腰,身板儿挺得比一旁的晒衣杆还直。


    “嫂夫郎,你脸咋又红了!”


    姚沐儿忙抬手拍拍面颊。


    大白天的想什么呢,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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