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夫郎他乖巧又能干 > 19、折服
    “秋哥儿,你先把菜洗了,灶房柴不太够,我去抱些来。”


    “我去。”沈季青突然出现,道。


    姚沐儿本想出去透透气,谁料跟前的汉子一点眼色都没有,抬眸哀怨地瞪了眼,汉子高大的背影,随即又重新蹲回去。


    “嫂夫郎待会儿打算做什么吃食?”秋哥儿瞧着自己方才洗过的一堆菜问。


    “炖个蘑菇鸡,再炒个腊肉菘菜片,家里还有些芋头,可以煎个芋头酥。对了秋哥儿,你娘这两日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方才听她说话有些哑。”


    秋哥儿点头,他娘身子这几日是有些不太舒坦。


    姚沐儿道:“那就再煮个萝卜汤,对身体好。”


    秋哥儿吞咽了下口水,“这么多吃食,听起来就好好吃。”


    “口水擦一擦,别再滴进菜盆里。”姚沐儿笑着打趣。


    后者脸上一热,“才没有呢。”


    晚晌来家吃饭的人多,少说也有七八个,姚沐儿捡了十来个昨儿蒸的糙面馒头搁在一旁,打算炖蘑菇鸡时,放进去热上。


    “嫂夫郎,你这是在干吗?”秋哥儿见他将鸡肉倒进凉水里煮,疑惑道。


    “过一下热水,野鸡土腥味儿重,在热水里煮一下,能消去不少腥味。”


    “怪不得娘每次炖鸡都有股腥味,原来还要过热水。”秋哥儿闻着锅里飘出来的肉腥味儿,捏着鼻子满脸嫌弃,“咦,好难闻。”


    姚沐儿笑了笑,“不只鸡肉,所有肉类都可以用这个法子去腥。”


    秋哥儿仰起脑袋,一脸崇拜,“嫂夫郎,你懂得好多啊。”


    “这些都是常识。”


    秋哥儿撇嘴,“我娘连常识都不知道,还整日说我笨手笨脚,啥也不会呢。”


    姚沐儿安慰道:“又不是要去开酒楼,烧菜手艺差点也没事,能入口就好。”


    “就是。”


    姚沐儿将鸡块捞出沥水,切好配菜后,往锅中倒入半勺猪油,待油热扔进姜片、葱段煸炒一番,等其微微泛黄,下入鸡块翻炒至变色,又加入酱油继续翻炒,接着倒入没过鸡块的开水,最后加入蘑菇、盐,以及花椒、莳萝。


    “秋哥儿,不用放那么些柴,小火煨着就好。”


    “知道了。”秋哥儿闻着香味儿,眼巴巴地问,“嫂夫郎,要煨多久啊?”


    “两刻钟。”


    这段时间姚沐儿也没闲着,将剩下的食材切好备用,转身从陶罐里捞出一棵腌菜洗净,做了个凉拌腌菜,又打了两枚鸡蛋,准备给姚翠荷的两个小孙子,蒸个鸡蛋羹吃。


    全部忙完,蘑菇鸡也炖好了,锅盖一掀,肉香味儿扑面而来,将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好香啊!”离得最近的秋哥儿,吸着鼻子道。


    蘑菇鸡的香味儿,顺着敞开的灶房钻进堂屋,正与沈氏闲聊的姚翠荷闻见,吞咽着口水道:“沐哥儿这手艺,都快赶上酒楼里的厨子了。”


    儿夫郎被夸,沈氏也高兴,面上带着笑应下:“可不。”


    姚翠荷帮了沈家不少忙,沈氏一早便嘱咐过儿夫郎,这顿饭不必省着,该用啥料用啥料,姚沐儿便放开了手脚,料放得足足的,不光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腊肉炒菘菜片快,起锅烧油,放入葱姜、腊肉煸炒出香味儿,随后加入菘菜片、酱油,炒熟出锅即可。


    易凉的芋头酥放在最后做,萝卜汤跟鸡蛋羹可以一锅出。


    姚沐儿将蘑菇鸡装进陶罐,用药炉温着,两口锅左右开弓,小半个时辰便做好了四菜一汤。


    “娘,虎子抢我饴糖,那是叔么给我的!”


    “林哥儿撒谎,他自己那块吃完了,这是我的!”


    姚翠荷两个小孙子跑进屋告状,来招呼吃饭的姚沐儿瞧见,回屋又给林哥儿拿了一块。


    他蹲在小哥儿面前,温声道:“林哥儿,想吃糖跟叔么说,但是不能撒谎,知不知道?”


    五岁的林哥儿点点下巴,仰着脑袋模样乖巧道:“叔么,林哥儿错了,林哥儿不该撒谎。”


    小娃娃可爱得很,姚沐儿摸着小家伙脑袋,笑着说道:“乖,以后记住就好。”


    姚翠荷大儿子在镇上妙仁堂当学徒,要腊月二十七八才回来,除了沈大成,其余六口都来了,再加上沈家四口,堂屋那张方桌刚好够用。


    “季青啊,把叔带的那壶酒取来,你夫郎做的这一桌子菜,不配点酒可惜了。”沈长寿坐下道。


    姚沐儿闻言,起身说:“我去吧,冬日里喝冷酒不好,我拿去灶房温了下。”


    “还是沐哥儿想得周到。”


    沈氏见虎子跟林哥儿,一眨不眨盯着桌上肉瞧,笑着招呼:“都别愣着了,动筷吃啊,都是自家人,咋还客气上了。月娘来,给两孩子夹块鸡肉,瞧林哥儿这小脸儿瘦的,都快掐不起来了。”


    “是呀,林哥儿都瘦了。”


    小家伙故意嘟起嘴缩起腮帮子,搞怪的模样逗笑了一桌人。


    等姚沐儿取了酒来,一大家子纷纷开始动筷。


    “这鸡肉真香,紧实有嚼劲,还一点腥气都没有,蘑菇又鲜又香,吃着竟比肉还好吃。”姚翠荷对蘑菇鸡赞不绝口。


    秋哥儿不同意,舔着嘴巴反驳他娘:“明明芋头酥最好吃,酥甜酥甜的,好吃得恨不得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沐哥儿,你这鸡蛋羹咋做的,又滑又嫩。”


    沈月娘实在好奇,她家小哥儿最爱吃鸡蛋羹,可惜每回都做不成这样,味道也不成,没吃到沐哥儿做的鸡蛋羹时,还不晓得一个鸡蛋羹而已,味道竟能差这老些。


    “其实特别简单。”


    姚沐儿把自己蒸鸡蛋羹的法子,说给沈月娘听,后者听得一脸认真,当算明早便照着法子尝试一番。


    一顿饭从申时吃到酉时,沈长寿一家被姚沐儿手艺折服,称赞的话说了一箩筐,两个小的嘴更甜,抱着他大腿一口一个叔么,叫得他心都快化了。


    将一大家子送走后,姚沐儿对面色稍显疲惫的沈氏,说道:“娘,您回屋歇着吧,这有我跟青云收拾就行。”


    “哎,等青儿回来让他帮你们烧水。”


    “知道了。”


    “哥,要不咱开个酒楼吧,”姚青云擦着桌子说,“你手艺这么好,不开个酒楼多可惜。”


    “你当酒楼是说开就能开的?镇上那些酒楼,光租金一年就要上百两,凭咱手里那仨瓜俩枣,别说开酒楼,便是开间小食肆也开不起。”


    姚沐儿收碗筷的手顿了下。


    酒楼与食肆开不起,但他可以先支一个小食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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