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厅里最受女高中生欢迎的安室先生连着请了好几天假,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女孩子听说这一消息之后面露失望之色,随后遗憾离开了。
铃木园子、毛利兰和世良真纯这几天来吃饭聚餐的时候经常能看见这一幕。
“安室先生已经好几天没来了,”铃木园子单手托腮,叹了口气,“没有帅哥给我看,我好无聊。”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眼睛亮亮的,看向世良真纯,露出期待的表情,“世良,最近费佳先生他们有没有空啊,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啊,我请客。”
“费佳哥吗,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世良真纯咬着吸管,深色的可乐在玻璃杯里冒着小小的气泡,“不过等费佳哥回来我会跟他说的,我也想跟他一起玩!”
“你们以前没有经常一起玩吗?”
“有啊,之前我也跟你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过,我小学的时候费佳哥经常带我出门,涩泽哥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铃木园子摆摆手,“涩泽家的少爷帅是帅,但我以前还真没想过还有人能跟他一起玩。他不怎么参加社交聚会,就算参加了也是一副不要来找我的表情。但现在听起来,他可能只是想跟熟悉的人一起玩吧,之前你找他帮忙,他也都一一答应了……这样说来,涩泽人其实也蛮不错的嘛。”
世良真纯听着铃木园子的话,干笑两声。这个评价她可能没法昧着良心附和。
“那园子你会去接触他吗?”
“不要,”铃木园子把头摇成拨浪鼓一般,“涩泽的冷脸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反正我受不了。”
“照世良你说的,费佳先生高中就出国了,他没有心仪的大学吗?”毛利兰想了想,问道。
按照世良真纯日常的消费习惯所流露出来的关于他们家的家庭财政情况,毛利兰觉得如果要供家里的孩子上大学的话,也是可以支撑的——毕竟世良真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个酒店住,住宿费也要好大一笔钱。
“妈妈之前也问他了,但是当时费佳哥的态度很坚决,他觉得上大学没有出去在外有意思,所以妈妈也就随他去了。”
“那你们家氛围不错,家长都很开明啊。”
“是啊。”世良真纯笑得眉眼弯弯。
“费佳哥出国之后,他就再很少回来。我们之间就只有邮件或者电话联络了,妈妈那时候老说是秀哥把他带坏了,一放出去就没了音讯。”紧接着,世良真纯压低声音,似乎怕被人听见她后面说的话,“不过二哥每次都会帮费佳哥说话,因为比起秀哥,费佳哥至少还会主动发消息回应,二哥说他发的邮件秀哥基本上都是已读不回。”
“毕竟工作很忙嘛,我记得你说你的大哥是超厉害的fbi搜查官。”铃木园子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是啊,”世良真纯歪歪头,“但我觉得也还好,我说想学截拳道,他就有寄录像带给我,让我照着学。现在成果还不错,我也可以保护家里人了。”
黑发绿眸的短发女生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也可以保护朋友啦,你们的安全就放心交给我吧!”
“小兰也会空手道呢。”
“我知道呀,但是这跟我想保护你们,我有能力保护你们又没有冲突。”
“哈哈哈说的没错,世良,现在你们一个会空手道,一个会截拳道,那么铃木大小姐的安全以后就放心交给你们了!”
铃木园子一手揽着一个,笑容灿烂。
“而且还有京极先生也会保护你的。”
“哎呀,阿真不在就不算他了,这是我们女子会的时间,不算不算!”铃木园子摆摆手,“反正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两个人了哦!”
“当然,放心交给我和小兰吧。”世良真纯很自信地应了。
就在女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时候,在旁边听了有一会的条野采菊放下手里搅拌咖啡的搅拌棒,起身朝她们那边走去,耳边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风吹过风铃时的响声那样清爽。
“冒昧打扰一下,请问真纯在你们之中吗?”
世良真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我就是世良真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按照铃木园子的标准来看,脸上带着笑意过来询问的眯眯眼青年绝对也在帅哥的行列之中,但是他问出口的话语让人听上去感觉有点奇怪。一般很少有人在找人的时候会说名字,而非姓氏的,在日本这个对于姓和名的叫法很有讲究的国家更是如此,除非对方认识其他有着相同姓氏的人,需要加以区分开来,才会称呼名字。
“抱歉,打扰你们的女子会时间了,真纯,我最近找费佳有点事情,可是他不接我的电话,这让我很苦恼,所以我想作为他的妹妹,你能不能帮我转达一下这件事情呢?”
“费佳哥没跟我说过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最近我和他也没有联系了,很抱歉,我只能说能给他发邮件说这件事情,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就麻烦你了,真纯。”
“还是叫我世良吧,”世良真纯说:“你和费佳哥是朋友吗?”
“是啊,我们是朋友,”眯眯眼青年笑着说道:“我的名字是条野采菊,你们叫我条野就可以了。抱歉抱歉,可能你觉得我有点自来熟了,不过我一开始跟费佳认识的时候,其实是会叫他世良的,所以我怕弄混,可以直接叫你真纯吗?”
这样的理由说出口之后,世良真纯也没有理由同意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可以的。”
“费佳先生高中也姓世良吗?”铃木园子小声嘀嘀咕咕,不过听力敏锐的条野采菊自然能听见。
“费佳和真纯是一家人嘛,他当然也姓世良。”条野采菊笑吟吟地说道。
至于费奥多尔他自己本身的姓氏究竟是什么,条野采菊对此有点兴趣,但他觉得如果为了这个事情跟费奥多尔闹出什么事情的话不太值得——费奥多尔目前还是他的潜在可选择下任东家之一,跟老板关系恶劣的话,以后工作会很辛苦的。
“条野先生也是跟费佳哥高中时候认识的吗,感觉没有听他提过。”世良真纯语气不变,深绿色的眼眸深处有警惕和试探。
“也?你说太宰吗,那倒不是,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跟费佳熟悉起来的。”
“条野先生也是摄影师吗?”铃木园子问道。
“不是,我是调音师,之前费佳他们来过我现在工作的剧院里拍摄照片,一来二去的,就熟悉起来了。”
费奥多尔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条野采菊完全是瞎编胡扯的这么一句话,当即笑着便接上一句。
“对,条野在听音方面很擅长,之前你们不是还说想组建一个女子乐队吗,如果感觉乐器的声音不对的话,条野也可以帮忙调试的。”
他这里面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条野确实擅长听音,调试乐器也没问题。但是费奥多尔这样一接话,在旁人眼中就意味着他默认了之前条野采菊说的话全是真的。
“你回来了,费佳,”条野采菊毫不意外黑发青年的出现,笑吟吟地说道:“我还说刚好碰见你妹妹,希望她能帮忙找一下你呢,毕竟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消息你也不回。”
“难得抓住了很美丽的时机在拍照,美好的时间转瞬即逝,我既然遇见了就要抓住拍照的好时候,所以就没看消息,不好意思。不过我这不是看见你的留言就过来见你了吗,条野?”黑发青年面带笑意,笑容比初冬的雪花还要轻盈,“原谅我吧,嗯?”
“瞧你说的,只是感觉等的时间有点长而已,我又没有怪你。”条野采菊笑笑。
而且这话说反了,要说怪也应该是费奥多尔怪他才对,条野采菊在心里想着,毕竟是他找上世良真纯在先。如果这次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话,条野采菊估计他明天就会因为左脚先迈出波洛咖啡厅而被狙击手射杀,幕后主使完全可以在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之间二选一。
他先前就听说过,太宰治对世良真纯也很关照。条野采菊打听过这事,跟过太宰治的手下里有不少人都以为太宰治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妹妹,这位“妹妹”的人选是谁可想而知。
听着条野采菊和费奥多尔的对话,毛利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冷,但是很快,她将这似乎不太合理的感觉抛在脑后。现在是夏天,波洛咖啡厅的空调也开得不是温度很低,她没道理感觉冷。
他们两个人跟女孩们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才来到座位,在这期间铃木园子要了条野采菊的联系方式,准备下一次邀请他们一起出去玩,条野采菊笑着应了,表示有空的话自己一定答应。
世良真纯则是给费奥多尔比了一个回头聊的手势,黑发青年回了她一个微笑和点头。
“真难得你要了玛奇朵,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甜的吗。”费奥多尔落座之后,看到桌子上之前被条野采菊搅拌出泡沫的咖啡,语气略带惊讶。他整个人的感觉表现出来的是放松的,舒缓的,好像这只是一次在暖融融的太阳之下两位好友的闲谈。
条野采菊听着他平缓的心跳,单手托腮,顺着他的话题继续说道:“偶尔也想尝试一下嘛,要不要给你也来一杯?一直喝黑咖啡也很无趣吧。”
“我觉得黑咖啡味道不错,也很喜欢。”随后,费奥多尔叫了榎本梓,要了一杯黑咖啡。
“好吧,我说,”条野采菊清了清嗓子,“事先声明,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是贝尔摩德的意思,她撺掇的,我绝对没有针对真纯妹妹的想法。不过我还挺意外的,贝尔摩德她是跟你们家有仇,还是说是因为太宰的原因所以迁怒?”
“你倒是无时无刻都在打探情报,说不定以后不做暴力组织的成员了,可以当个情报贩子呢。”黑咖啡上来之后,费奥多尔笑了笑,抿了一口。
“算是有仇吧,贝尔摩德她被称作不老魔女,原因是什么你应该也清楚,科研组的堕天使当初负责这种药物的开发。”
“大名鼎鼎的天才科学家宫野夫妇,他们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吗,我没听说过赤井秀一跟组织有什么正面倾向的联系。”
“宫野艾莲娜,她原姓世良。”
“怪不得,”条野采菊了然,“之前只是因为雪莉继承了她父母的研究,是重要的研究员,所以贝尔摩德不能动她,后来雪莉叛逃之后,贝尔摩德比谁都积极。”
“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那么来说正事吧,你说你打电话给我想要说的正事。”
实际上一个电话一份邮件都没有发过的条野采菊笑了笑,“朗姆之前在警视厅的线断掉了,他又指挥不动太宰,所以想启动之前一个搁置了的想法。”
“警察厅里肯定有他们自己的卧底的记录,朗姆想拿到那份记录,如果有在我们组织卧底的,那就杀掉,如果有在其他组织卧底的条子名单,可以卖过去赚一笔。”
“想法不错。”费奥多尔评价。
“对,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但是它既然被搁置,就肯定有搁置的道理。”条野采菊轻叹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我们在警察厅没有暗线,但这种事情要是没有内部接应的话,根本不可能做成。”
“朗姆怎么突然想起来发布这种任务了?太宰不是在警视厅好好待着吗,过上个几年,等他正常升职不就行了。”
“波本能力不错,有野心,也乐意向他投诚,所以他想给波本升职,但是波本身上的疑点还没有解除,所以朗姆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给波本更重要的事情。”
“本来事情是不关我的事的,但琴酒也怀疑波本,还特意去找了太宰,招揽他的同时还提到要他监视波本,前不久的时候太宰把这件事情捅给朗姆了。你也知道,朗姆是个急性子,跟琴酒也不对付,他一下子就恼了,我估计可能是想着既然琴酒怀疑那就调查试探,没问题的话就把波本提上来让他去跟琴酒对着干,就算是给琴酒添堵也行。”
“于是我就受了无妄之灾,接了个跟太宰一起确认波本忠诚的任务。”眯眯眼的青年耸了耸肩。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不喜欢做跟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
他加入黑暗是为了听他人惨叫取乐,可不是为了赚钱的。
“我听说库拉索从国外回来了,这次计划有让她参与的打算吗?”费奥多尔听完之后问道。
“有啊,移动硬盘这种时候不派上用场,还等着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用上呢。”条野采菊略过了费奥多尔为什么知道直属于朗姆的库拉索的去向的问题,直接回答了他。
“所以来找你就是希望费佳你能搞定那些前置工作,帮忙弄一个库拉索可以用的短期身份,费用随便开,到时候我可以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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