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情敌为何如此有病[女A男O] > 6、06.典当项链。
    帝都星,江家。


    盛意罗在得知刑家掌权人和江宙失踪后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好,只能在家等待警方消息。


    等候消息的每分每秒是难熬的,即便警方告诉她,跟他失踪的还有刑家那位掌权人,一名曾经剿灭过星盗的中校,但是作为母亲不焦虑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以前江宙退伍失踪那半年,没一点点音讯,她天天提心吊胆怕他出事,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那次之后,她精神变得敏感许多。


    “太太,喝药了。”


    女佣递了端着托盘,毕恭毕敬搁在茶几上提醒。


    盛意罗没理他,眉头锁得紧紧的。


    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宙宙要是再失踪半年怎么办?


    宙宙就是她的命,她不能失去宙宙。


    她眼底划过一丝笃定,搁下水杯。


    掏出手机,她翻到江城的电话号码播了电话过去。


    这几年她跟江城的关系并不好,江城一如既往在外面瞎搞包养小情人。


    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双方都碍于考量不离婚,但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但是只要她一天在江家户口本上,她就是江家主母,江景和江津都不敢骑到她和江宙头上来。


    上一次播电话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她跟他更像分居,互不打扰,谁也不想联系谁。


    盛意罗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给他打电话。


    可是,为了江宙,她愿意放软态度。


    “什么事?”


    男人嗓音一如既往冷淡、疏离、陌生。


    就好像在会议室开会的领导,睥睨天下,叱咤风云,丝毫不将人看在眼底。


    盛意罗开门见山。


    “宙宙前天晚上在索菲斯酒店失踪了,警察还在找……你能不能派些人帮忙找找,我担心他出事。”


    话音没说完。


    对方就打断了她的话,冷酷道:“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你打电话来烦我?!”


    盛意罗一颗温热的心像被寒冰刺穿。


    什么叫小事?宙宙失踪怎么能算小事?


    “江城,你就派人帮我找找,”


    她耐着性子,轻言软语道:“我真的担心宙宙出事。”


    江城似乎有些烦躁,冷冰冰道:“你也说了,警察都派人去找了,我能派什么人?更何况他指不定又像上次那样跑去玩儿,谁知道那小兔崽子一天天胡闹个什么!我现在忙得很,别烦我。”


    盛意罗还想说什么,江城“啪”地挂断了电话。


    她也生气了,给江城又播了几个电话,直接给挂断。


    她胸腔里仿似烧着一团熊熊火焰,死死捏着手机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甚至都有点快不认识江城这两个字了。


    为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妻子,有没有把宙宙当成儿子?!


    “夫人,该喝药了,再不喝,水就要凉了。”


    旁边女佣好心提醒道。


    盛意罗一把抓起狠狠朝地上砸去,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女佣吓得噤若寒蝉。


    这家里的主人谁都不好伺候,不是冷冰冰的摸不准喜乐,就是像主母一样情绪跟雷阵雨似的,一阵一阵的。


    盛意罗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扭头朝客厅里中央放置的那张江城照片的墙壁咒骂:


    “江城你不得好死!”


    说完转身蹬蹬蹬朝楼上跑去,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办?


    怎么办?


    她这回感觉很不好?


    宙宙肯定是出事了!


    那边江城还在为资金链断裂焦头烂额。


    对温顺妻子提出的莫名要求十分烦躁,甚至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近半年公司发展走下坡路,好不容易投标获得的项目出了大纰漏,赔偿就赔偿十几个亿。再加上手底下不赚钱的项目超过赚钱的项目,入不敷出,亏损日益增长。


    公司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哪里还有精力去料理家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解救的办法便是拿到简氏集团的投标。


    简氏集团要在帝都星城南城北区构建两个研究园区,三个商业区,在两周后将招标,若是江家能拿下这个项目case,资金链问题就能得以解决。


    难就难在,江家的对手是刑家和藤家。


    刑氏集团工程远近驰名的优质,工程队是一等一的,挑不出什么毛病,价格高归高,但品质上乘;藤氏集团在建材室内设计上突破传统,每个方案都赏心悦目,背景实力雄厚……而江家则在二者之下,唯一拿的上台面炫耀的便是建材和建筑时间,可这两个刑家和藤家也同样能办到。


    就在江城焦头烂额时,江景乖顺着给他倒了杯茶,笑笑安抚道:“爸,你也别着急。”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江城双手撑着办公中,肩膀上仿佛压着厚重的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若是这件事情无法解决,江家恐怕就在毁在他手里了!


    江景勾唇道:“硬碰硬自然不可行,我们可以剑走偏锋。”


    “什么意思?”江城微微一愣,朝她望去。


    到底是他一手培养出的alpha,短短五年时间已然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甚至有些他思虑不周的事情,江景都会在旁提醒他。


    江景食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桌面,发出“扣扣扣”的声音。


    “简家由简如琢掌权,她昨日喜欢的云稚刚刚嫁人,或许我们可以找个跟云稚相似的人送给她。”


    江城眯了眯眼,骤然豁然开朗:“剑走偏锋,不落窠臼。”


    他微微颔首,活像那份投标已然到手,掌心抵在桌面定定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办。”


    江景应承了声,仿似不经意问:


    “爸爸,刚才妈妈打电话,说什么了?”


    进了江家的门,江城让她和江津统一喊盛意罗“妈妈”。


    江城摆摆手,提起那个女人排斥得很,不以为然道:


    “神经兮兮,说江宙失踪,让我派人给她找……”


    “是这样啊……”


    江景脸上笑意不减,话到此处便没了下文。


    等从办公室出来,她笑意垮下,脸色阴沉得好像要地下水来。


    她脚步迅捷朝楼梯走去,眉峰皱成“川”字,早就站在门口的特助急急跟上,一脸慌乱。


    “宙宙什么时候失踪的?”


    江景眼神凌厉睨了他一眼,浑身散发着股寒意。


    特助郭繁额头冒着汗道:“前天晚上。”


    江宙五指紧紧握着,指甲嵌入肉里,几丝嫣红从掌心滚落。


    她眯着眼睛危险盯着他,唇边倾泻出的话蕴含着层层寒意,似凛冽寒风:“给我找!马上!”


    “那……那江董那边?”


    郭繁被她眼神吓到,又有些担心另一边不满。


    要知道他跟江景多年,相较小弟弟江景,她对江宙格外关爱。但凡江宙出现她会照顾得无微不至,十足弟控。


    从某种程度而言,江宙就是她的逆鳞。


    “不必管他,”


    江景想起江城不闻不问的态度脸上寒意更甚,冷笑道:“让我们的人去。”


    此前江宙失踪那半年她都急疯了,那回江城随便派人找了一个月就不管了。


    可惜那时候她孤掌难鸣,实权属实少了些,根本做不了什么。从那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拥有话语权,那样她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郭繁道:“我马上办。”


    *


    垃圾星。


    夜里烧着火睡觉,江宙发烧了。


    早晨起来两人收拾东西就前往附近的市集,刑拙和江宙根据水源判断方向朝东走。


    一开始江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刑拙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懒洋洋敷衍着,等到后面跟她距离越拉越大,渐渐没了声响,刑拙差距不对,转头望见江宙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在地上。


    她赶过来把人扶起来,手指一摸上他英俊的脸颊。


    这一摸,那温度活像能煮熟鸡蛋似的,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江宙,江宙,你醒醒。”刑拙拍拍他脸颊有些着急。


    她有些懊恼走了一个小时都没发现他的异状,应该是昨日泡了海水,又没好好休息,寒气侵入身体发烧了。


    江宙没任何反应,只软绵绵倒在她身上。


    刑拙把人背了起来往溪边走,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给他降降温,把人放在溪水边,她一把撕掉衬衣袖子,沾了沾水拧干,给江宙擦擦脸,又去解他荷叶花边衬衫的纽扣。


    手指碰到一纽扣,一只手臂软绵绵扣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江宙迷离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alpha,头疼得厉害。


    他呼吸又轻又慢,眼底闪过几丝紧张。


    以前她也解过他的纽扣,那双手手指从一开始的笨拙到灵巧,蕴含着滚烫的温度,意乱情迷时最爱紧紧拥着他的背。


    刑拙正色道:“给你擦擦身子降温,不然你会受不了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没什么好害羞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alpha,江宙在军队训练时就喜欢藏着掖着,洗脸、洗澡、上厕所、换衣服,在她记忆里,战友们在夏季都喜欢露肌肉秀腹肌,只有江宙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得板板正正,通红着脸拒绝,让他摸摸其他人的腹肌,他吓得直接跑路。


    这话落在江宙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


    因为他们什么都搞过,她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所以她觉得他矫情。


    “我……不用你好心。”他脑子烧得晕乎乎的,推着他的手虚弱道。


    那反抗跟小猫挠痒痒似的,一点效果都没起到。


    刑拙抬手摸摸他额头,并不理会他,剥开他的手继续解纽扣,一边动作一边说:“我先帮你降温,你若是日后有不满,日后再找我算账就是。”


    江宙不想让她解开纽扣。


    他又着急又慌,可身体软得不行,仿佛四肢脱离了神经的控制,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伸手要去抓她的手,又屈辱又难受道:“你……不要……”


    “别闹。”


    刑拙再次剥开他的手,手指灵活给他把纽扣解开。


    跟她想象中健壮的体魄不同,眼前alpha胸膛光滑白皙,像丝绸般细腻,因发烧的缘故而微微泛红,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还纹着一朵紫色荆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腰身削瘦,腹部是薄薄的肌肉。


    江宙晕乎乎的,对她的所作所为毫无办法,脑子里全是她看到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他屈辱又丢脸的别开眼,恨不得撕开一条裂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了,眼眶愈发红了。


    那枚荆棘是他在埃塞尔星赛黑车时纹的,他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欺骗,恨她扔掉了他,他纹上去只是为了提醒自己alpha都是混蛋,alpha根本不值得相信。


    要是刑拙看到,肯定会误会!


    她会觉得他对她念念不忘,全是狗屁。


    胸口浸润着凉意。


    alpha一遍遍给他擦身。


    “你纹身,挺酷。”


    刑拙擦完身后把他衣服纽扣扣好,由衷赞赏道。


    脑子转得像发动机似的江宙酝酿着骂人,骤然听她夸他纹身酷,不知为何更气了。


    这混蛋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


    她会不知道他胸口的荆棘纹身代表的是她?


    江宙想骂人,涨涨嘴没力气,勉勉强强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又软倒,闭着眼奄奄一息,每口空气都呼吸得困难。


    刑拙没听到,看他虚弱模样把人重新背起来往既定方向走。


    趴在她肩膀上的江宙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像坠入深渊般陷入了黑暗。


    刑拙怎么都叫不醒,隐隐着急起来,在路上给他散了两次热。


    所幸在垃圾堆里捡到了小瓶医用酒精,勉强给他又散了一次热,情况好转些,又走了半小时终于看到脏兮兮灰败原始的市集,忙背着人进了小医院。


    市集两侧建筑顶多只有三层,是用那种廉价的建材构筑。


    林林总总的店铺卖的东西有一半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其余的是些日用品和食物,好在这里没什么酸腐的味道,比不上帝都星繁花似锦,到底比较干净。


    医院在市集中心。


    是个小三层的砖瓦房,挂着门诊、就医、住院等引导的牌子,这些牌子上的字俱是楷体字手写的。


    医院是小,五脏俱全。


    挂号和收费一个人,看诊一个人,料理住院一个人,三个人就把一家医院给撑起来了。


    看诊的是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笔下写得龙飞凤舞,眉色淡淡道:“高烧,输液两天,需要住院观察,楼下缴费。”


    挂号、看诊、吃药、住院,总共费用加起来528星币。


    刑拙和江宙身上的皮夹和手机早就被那群绑匪给拿走了,她把江宙暂且放在住院处的小床上,让那负责住院的护士帮忙看一下,那护士瞧江宙长得好看一脸花痴,连连称好,摆摆手恨不得让她赶紧离开。


    刑拙:“……”


    刑拙心说到时候别等她回来,江宙的豆腐都被小护士吃几轮了。


    她出了医院,摩挲了下脖颈上的项链。


    四叶草项链是纯银制作,能卖些钱。


    垃圾星常年会有人捡到值钱的东西,所以当铺并不难找。


    进了当铺,隔着铁栅栏,那当铺老板生得尖嘴猴腮,眼睛止不住透着精明,一支枯瘦如柴的手“啪啪啪”敲击着电脑,瞧见她进来轻飘飘看了一眼,见她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乱糟糟模样,又低头继续敲击电脑。


    “当这个。”


    刑拙扯下项链递给他。


    当铺老板随意捡起,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眼底微微闪过一丝震惊,不过旋即又掩藏了去。


    他以为这人是捡来的,懒洋洋开价,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道:“银制品k-12,材质a等。”


    接着又把项链放在秤上称了称。


    “一百二十三克。”


    “算你两万八,你这项链上面刻字了,一口价两万。”


    刑拙抱着胸轻笑出声:“不止。”


    “两万,不能再多了。”单当铺老板一副“我真的很亏本”的模样,摆摆手道:“我这里可不是做慈善的。”


    刑拙定定看了他半分钟,一动不动。


    那当铺老板被看得心虚,特别是那眼神活像把所有事情都看得透透的。


    “银制品k-1,在所有白银材质里属第一,多数用于机甲特殊材料制作,属于稀缺材料,一克价格大约在三千到四千之间。”刑拙唇角含笑,目光灼灼道:“既然是一百二十三克,按照最低价三千算,那也该是三十六万九千。”


    当铺老板倒没想到还是个懂行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笔买卖是难赚了。


    要知道银制品k-1根本不是拿来当装饰品的,而是论重量买卖,转手就能卖出去!


    那空手到的几十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哦,是么?我再仔细看看。”


    当铺老板装模作样拿放大镜又看了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惊叹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捡到这么贵重的材料!”


    刑拙懒得跟他继续瞎扯:“三十万,能当么?”


    “客人,这个价格我们当铺真没法出手。”当铺老板一脸为难,准备继续砍砍价。


    刑拙拿起项链,耸了耸肩颇为惋惜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去看看其他的当铺了,毕竟这里除了你们一家当铺,还有其他的。”


    说着,转身就朝外面走。


    当铺老板急了,忙叫住人:“三十万!就三十万!”


    这钱不赚白不赚。


    赚得少是少,但到底转手能搞了十万。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刑拙离开时叮嘱道:“三天之后我来取,你帮我留着。”


    当铺老板满口称是,贪婪的用放大镜继续检测着那枚四叶草项链,脸都要笑烂了。


    在垃圾星,货币使用并不是纸币。


    星际文明发展到现在,货币形式变成了电子银行卡,当铺老板直接递了一张在垃圾星使用的卡给她。


    刑拙回到医院缴完费用。


    护士拿了点滴和药就兴高采烈进病房给江宙扎针注射,做完这些还磨磨蹭蹭不想离开,还是刑拙提醒她楼下还有病人,她这才暂时放弃花痴蹬蹬蹬下楼去了。


    刑拙帮江宙把被子掖好,又抽空去医院门口购买了稀粥和面包。


    坐着等待江宙醒来是件无聊的事,不过这绝对是她认识江宙以来,他最安静乖巧的时候。


    *


    帝都星,江家。


    盛意罗哭了整整三个小时,她一遍遍想起江城的话浑身都在发抖,无比想要离婚,比任何时候都想。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另一个更为浓重的念头盖住——江城不行,她找江景!


    她不待见江景和江津,非常不待见。


    两个私生子,一个抢走了属于江宙的继承人身份,一个获取了太多属于omega的宠爱!


    相比无理取闹成日里想着把自己嫁给优质alpha的江津,她更讨厌江景,讨厌江宙跟江景相亲相爱,更讨厌江宙为了江景反驳她,可是现在除了江景,没人愿意救宙宙了!


    在江城那里失败过一次。


    这次她决定用软化手段,贸贸然开口自然不行。


    一想到这里,她重整旗鼓下楼进厨房亲自做小蛋糕。


    当然她绝不允许自己失败,所以这次她差管家把江景的房间打开,她得在她房间里找到有价值的,并且她绝对不会拒绝她的东西!


    门打开了。


    江景的房间以灰色调为主,透着股冷傲孑孓,室内摆放简洁,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夫人。”


    管家想劝劝她,着急道:“您贸贸然进去,大小姐会生气的。”


    要知道,现在江家是江城和江景说了算,盛意罗的地位早就名存实亡。


    想起江家这位继承人,管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盛意罗冷冷睨了他一眼:“滚!”


    现在谁也不能阻止她救宙宙!就是逼着江景,她也得这么做!


    她翻箱倒柜。


    她丝毫大家闺秀的仪表仪态也不顾了。


    茶几、书架,床衣柜,书桌……


    屋子里只有些日常用品,十分寻常普通,根本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心底越来越着急,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灼炽得厉害。


    “划拉”一声,她拉开靠近窗户的那个衣柜,短暂愣怔后瞳孔逐渐睁大。


    柜子里没有任何衣物,密密麻麻贴着江宙的照片,有高中打篮球时的,有赛车场上的,有参加宴会的,有正面拍摄,更有偷拍的角度……


    储物架上摆放着五花八门的东西,有赛车模型,有用了一半的雪糕棒,有一箱子的购物小票,有半块橡皮……这里面除却宙宙送给江景的,还有一些是宙宙掉的东西……


    这些,到底是什么?


    江景到底在搞什么?她为什么有那么多宙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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