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适在听到前面那句话的时候还有些不愿意相信,毕竟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侮辱。
在被人这样欺骗背叛后,不想报复的才属于少数。
更何况,就他在这短暂相处里对柏总的了解,柏总并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在柏总补充完了那句话后,余适才猛地松了口气。
“柏总,我跟余家没有什么联系。”
是陈述事实,同样也是一种变相的保证。
洲洲在一边向他投去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小伙子很有前途。
饭局结束回去的路上,柏岁安抱着洲洲询问道:
“这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天凉了,该让余家破产了。”
洲洲模仿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台词,摆出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奈何人还是太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气场。
“行吧。”
柏岁安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问洲洲这个问题,系统也在这时候见缝插针。
“宿主,虽然帮助完成原主的愿望只是支线任务,但是奖励不低哦。”
这么长时间过去后,柏岁安也逐渐习惯了偶尔在自己脑海里面和系统交流。
“你看看,现在我像是拥有拒绝权利的样子吗?”
如果自己按照原本自己的想法去做,柏岁安严重怀疑某个小祖宗能很长时间都不搭理他。
被洲洲黏着成了习惯,他要是突然不黏着自己了才是真难受。
只不过就算自己打算因为洲洲的威胁报复,柏岁安也照样还是没办法接受系统的强买强卖行为。
“爸爸,君君哥哥要来我家玩耶。”
“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那晚上我问问你宋叔叔。”
也就是因为君君,才让柏岁安知道小孩子到底有多能记仇。
“宋叔叔还没哄好君君哥哥。”
洲洲在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那只兔子是他和君君哥哥一起选出来的,本来还想等过一段时间后自己去找君君哥哥比一比,谁家兔子养的比较大。
谁能想到兔子都还没有被带走,就先被宋叔叔给炒成了一盘子菜。
“洲洲愿意帮他忙吗?”
柏岁安借着洲洲的脑袋垫着下巴,这个姿势刚好能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小小只的人类幼崽填满自己怀抱,时不时抗拒地往旁边躲一躲再被柏岁安给拉回来。
洲洲在躲了两次后,自暴自弃的靠在了爸爸怀里。
“爸爸,这样不会长不高吧?”
爸爸大脑袋压着他的小脑袋,万一要真是长不高,洲洲觉得自己能哭超大声。
“不会,说不准能长得更高呢。”
“那好吧,我不想帮忙。”
洲洲小声嘟囔,有点担心自己在告诉爸爸之后,爸爸会要求自己帮着宋叔叔去说服君君哥哥。
那件事本来就是宋叔叔做错了,宋叔叔给哥哥道歉才是对的,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帮忙求哥哥原谅他。
“不想帮忙就不帮,那就当哥哥这次过来是陪着你玩。”
“好。”
柏岁安打算等明天让秘书去帮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适合带孩子去的地方。
儿子的小伙伴过来找他玩,自己当然得提前安排好,以免等到那时候仓促间失礼。
这一回是老宋带着君君过来的,他妻子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开始忙着工作,她事业心甚至要比老宋的更强,陪着君君时间最多的是保姆。
君君背着一个双肩包,手上提着行李箱,老宋跟在后面提着两个大的箱子。
要不是因为他身上衣服穿得也不普通,说不准还有人会误会他是一个专门拎包的。
“哥哥,在这边。”
洲洲一大早就跟爸爸商量好要过来接机,等了老长时间才看见眼熟的哥哥,站在那里蹦了两下,兴奋的挥着手。
“哥哥,我在这里。”
柏岁安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这才没让这个兴奋的小家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乱跑。
“不能跑。”
“我走。”
洲洲敷衍的跟爸爸说了一句话,等爸爸松开手后还是跑的飞快。
他在这边也有好朋友,但是在他心里面谁也比不上哥哥重要,距离上次见面也过去了一段时间,洲洲每天都要给哥哥打电话。
上次钢琴学会了一首新的曲子时,还让爸爸开了视频弹给哥哥听。
两个小孩子凑在一起,有柏岁安的助理在一边看着,保证他们不会出现安全问题。
柏岁安走在后面,帮老宋提了下东西。
“怎么?还没原谅你呢?”
“一天能跟我说两句话就不错了。”
老宋说完后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那么能记仇呢,都已经惦记了这么久。
“不就是只兔子嘛?”
柏岁安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君君还是在跟他生气。
“老宋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难怪君君不理你。”
上回他不小心把洲洲养的一株花给弄死了,柏岁安真心实意说了很长时间的对不起。
洲洲也没怎么记仇,第二天就又恢复原样继续黏着他。
也就只是一脸严肃的让柏岁安保证,下回再也不乱碰他的那些宝贝花。
“你要想,那不是一只兔子,是君君的好朋友,你把他好朋友给弄死了,不得好好赔礼道歉?”
“有那么严重吗?”
老宋叹了口气,看在他儿子都跟自己闹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不管什么方法他都想去试试。
“行,我试试。”
这一回老宋跟君君都暂时住在柏家,这边别墅里有很多空置的客房,柏岁安老早就让保姆收拾出来了两间。
洲洲牵着哥哥的手,蹲在后院里让他看自己养的花,说是看看,实际上也有炫耀的小心思在。
“看,是不是很好看?”
君君盯着这刚开的一朵花点了点头,看完后扭头盯着弟弟,询问道:
“你上次给我看,不是有三朵吗?”
现在除了旁边已经开败了的一朵,也就只有这一个。
一提到这个洲洲就鼓起了腮帮子,撑着下巴气鼓鼓地说道:
“爸爸给我浇花,花枝浇断掉,然后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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