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那我们得等一会儿了。”
“可能不止一会儿。”
刘警官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从姜小姐送局长和那具‘丧尸’回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她却还未回来。”陈警官把泡面扔到餐桌上，转身去餐厅近防盗门着一侧的墙壁处放置着的沙发上坐下。
刘警官脸色大变：“姜小姐回不来了？”
“应该不是。我猜测，她那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比如，她的能力暂时耗尽了。”
这样的话，那倒还好，刘警官惊慌的心平复下来。
然而下一秒，刘警官的肚子却“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刘警官看着餐桌上的泡面苦笑：“现在穿着防护服也不方便吃东西，陈哥你还把那泡面找出来，这不是馋我吗？”
餐桌上放着的可不止是泡面，还有其他陈警官找到的东西。
但刘警官的眼睛却只看到了泡面。
愚钝得让陈警官都懒得跟他解释。
另一边。
因为顾虑着末世那边不知名的病毒，姜念他们也没敢脱下防护服。
甚至于，秦法医还用消毒剂对着二人喷了一阵消毒。
……
零点。
悦耳的钢琴纯音乐的闹钟铃声忽然在姜念家的客厅里响起，只响了一秒便被人按断了。
秦法医睁开双眼，看见身旁的地铺上猛地弹坐了起来，之后却又一动不动的林局长后，用气音小小声地问：“要喊醒姜小姐吗，局长？”
睡觉之前他们讨论过姜小姐的能力，并猜测了几种姜小姐的能力恢复的情形。其中有一种情形，就是姜小姐的能力到了第二天的零点后就会自动复原。
林局长望着长沙发的方向，不语。
这时，在长沙发上睡着的姜念忽然坐起了身。
客厅里面只留得有几盏地灯，地灯的灯光很微弱，只够照出一个人影的，但姜念却感觉她好像看见林局长脸上的焦急了，于是，她也不藏着掖着吊林局长的心了，微笑着爽快地给了他一个他期待的答案：“我可以看见那边的世界了。”
林局长提了数个小时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胸膛。
*
出租屋的沙发上，负责值守上半夜的陈警官忽然睁开双眼：“是姜小姐吗？”
因为还没有出过出租屋，对屋子外面的“丧尸”的实力还不了解，为了安全起见，天黑了后陈警官和刘警官便没有用手机照明，所以现在整个出租屋里面都是黑漆漆的。
“是我。林局长让我过来接你们回去。”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姜念就看见出租屋这边是黑漆漆的了，现在过来了后倒也不惊慌。
“总算可以回去了！”刚醒来就听见好消息，刘警官很高兴。
末世电力设施瘫痪，不会再有霓虹灯，或者其他什么灯的灯光照进屋子，晚上屋子里面没有开灯时那黑得就像墨汁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的。这样的黑姜念之前只在老家的时候看见过，在城市里面无论多晚，哪怕你房间的窗户用窗帘遮了的，但只要你的窗帘不是那种厚重的强遮光窗帘，还是会有灯光透进你的房间，带来光亮。
姜念虽然视力正常，但这种一点儿光也没有的黑，姜念的眼睛再健康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不见，她就无法走去陈警官他们那儿。好在姜念不是一个固执不懂变通的人，既然我无法就山，那就让山来就我嘛。
“我看不见你们，你们能根据我的声音自己摸索着到我这儿来吗？”
……
之前一次带林局长和“丧尸”穿梭两界成功了，这次姜念也就不跑来跑去地费事儿了，左手牵着陈警官，右手牵着刘警官，一次性把两人都从出租屋带回了她家里。
“怎么样，任务都还顺利吧？”看见归来的几人后，在姜念离开的地方旁边等着的林局长问。
“顺利是顺利，不过——”刘警官看了旁边的姜念一眼，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姜小姐不是外人，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林局长看得远。依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日后，姜念肯定是会需要经常去末世的，那么，那边还有什么能够瞒得了她呢？
“我在阳台上操作无人机拍摄视频时，看见了单元楼外面的‘丧尸’。那些‘丧尸’，和我们在出租屋里面看到的不太一样，有的还保持着人形，有的却长得奇形怪状的，比如背后多了一双翅膀啊，或者下身变成了类似螃蟹的八只爪子，等等。”
姜念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局长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缓了一下后，他才把目光转向陈警官。
陈警官抬手递出一堆东西：“资料没有找到，我只找到了这个。”
“陈哥你怎么还带了一桶泡面回来？”也往陈警官的手上望了过去的刘警官惊呼。
“汉字？”姜念和林局长异口同声。
“是的。”
“我就说之前吃那泡面时，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呢，原来是泡面包装上的字体‘恰一桶’之类的有问题。”后知后觉的刘警官终于悟了。
“末世那边的人居然也使用汉字。”旁边的秦法医也吃了一惊。
拿起泡面后，林局长发现，泡面之下、陈警官的手上还拿得有东西。
是两部通讯仪。
“我找到它们时它们已经都没有电了。不过，”陈警官右手伸进警服上衣的口袋，摸出两个充电器头头，以及两条充电线，“我把它们的充电器头头和充电线都找到了。”
林局长的双眼顿时亮得惊人：“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它们拿过去充电！”
末世那边的人们也使用汉字，那便表示，他们和末世那边不存在语言障碍，只要那两部通讯仪能够充得进去电，开得了机，那么，通讯仪里面所存储的信息他们就都可以获得了。
陈警官立即捧着通讯仪和充电器、充电线冲向电视柜旁边的插座。
四双目光追在他的后背。
很快，陈警官便回过了身来，失落地向那四位密切关注着他的人反馈了结果：“电充不进去。”
姜念几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林局长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那两部通讯仪在他们这里充不进去电，后面交给对这方面精通的人研究研究，说不定就可以修好这两部通讯仪的这个毛病了呢？而且，就是实在修不好，末世那么大的一个世界肯定还有别的通讯仪、光脑之类的东西吧？这两部坏了，他们就找其他的，他们又不着急，慢慢地找就行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可不是这个。
林局长转头吩咐刘警官：“把无人机拍到的视频发我邮箱。”
*
第e-2集团军。
大晚上的，集团军某数字化合成旅的技术部门的人忽然全被喊回了工作岗位，而上面传达下来要他们连夜加班尽快完成的任务，则是分析某段视频有没有剪辑的痕迹，有没有特效……是不是真实的视频。
打开那个视频刚开始看时，技术部门的人的心里都在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骗人之前都不知道先查看查看山头，居然骗到他们军队来了，这不是自寻——
“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你发现有哪里不对了吗？”
“你有没有发现剪辑的痕迹？”
……
每个人从别人的面上看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视频里面可都是“丧尸”、怪物在到处游荡，植物绝大部分枯萎，动物不见影踪，天色暗沉沉地像是风雨欲来，一个正常人也没有的末世啊！
……
“谢军长，视频分析的报告出来了。”副官快步走进谢军长的办公室，把手中新鲜出炉的一份报告递给办公桌后方坐着的谢凛。
谢凛立即接过报告。
静寂的办公室，把纸张翻动时发出的声音衬得特别大。
“经鉴定，视频没有剪辑的痕迹，没有特效……该视频是真实的。”看到分析结论的那一瞬间，谢凛握着文件的双手颤了颤。
难道，林仲远在电话里向他上报的事情是真的？
“让人马上给我准备飞船，我要飞w市g区。”是真是假，他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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