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我同桌后来成了我老公 > 5、第五章
    来人有些惶恐,毕竟高级alpha的信息素压制能力是很强的,据说直面信息素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应激,并且体内的信息素会自动抵抗外界的入侵。


    但三楼的信息素就出现了一瞬间,并且味道很淡,淡的几乎没有,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有高级信息素的释放,信息素就被强力压制回去了。


    这会房间里更是干干净净的,一点异样的气味都没有。


    女医生把旁边遮挡的帘子拉开,看见这学生背着的人有些眼熟,走近看了一眼,惊讶道;“顾忻?”


    来人连拉带背地把顾忻放在诊间的病床上,有些气喘吁吁的,他身量小,背起顾忻来有些力不从心。


    他一边抽出手帕堵着顾忻流血的鼻子,有些害怕,“老师,刚才他突然晕倒了,我在护士站没看见人,这边近,才把他背过来的。”


    顾忻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像是冬至的雪,鲜艳的红染在他半边脸颊上,不由自主让人想到冬日里盛放的红梅。


    他鼻血已经不流了,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仍旧是滚烫的,女医生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后颈,敛眉喊了一句,“把温度计拿过来。”


    电子温度计在顾忻额头上闪烁了一次小灯,嘀了一声。


    三十八度七。


    女医生顿了一下,听了听顾忻的心跳,温凉的手点在颈侧的脉搏上,随即转过脸吩咐她的助手,“先给他打一针退烧针,再喂点药,他有点脱水了,去下两瓶水。”


    一旁的学生正是刚才坐顾忻旁边的人,他看医生给开了药,松开了按着顾忻鼻子的手,粉蓝色的手帕堵在顾忻的鼻子上,遮着他挺直的鼻梁,有种错乱的荒诞感,这人着急道,“老师,刚才我就听前面的人说有信息素,后面他就晕倒了,流鼻血是不是应激了啊。”


    这个学生是个omega,他没有在顾忻身上闻到alpha特有的信息素,但顾忻拉衣领的时候却碰巧看到了顾忻的腺体,先入为主地认为顾忻是个omega,“他一来就坐在座位上不说话,流汗流的特别厉害,但那会还是好好的。”


    医生皱了皱眉,她认识顾忻,她是东区总院那边调过来的,在东区医院的时候经常见他。


    由于顾忻的情况很特殊,每次过来信息素浓度总是会掉那么一点,而且本人不能自主释放信息素,当时入院确诊了部分腺体功能缺失。


    腺体是个相对很复杂的结构,受神经支配,但是却自成系统,目前的医学水平完全无法解释腺体的全部作用机理与结构,只构建了中级框架。


    按道理以他的信息素值,个人感知是趋近于beta的,一般不会出现应激的情况。


    应激是高级alpha对下级alpha的信息素压制。


    她小心地把顾忻扶起来,侧过他的脖颈看了看。


    顾忻的腺体已经完全可怜地肿起来了,红彤彤地从皮肤中间鼓起来,这很难出来见人的东西正在竭力从束缚的组织里突出来。


    旁边的人惊讶地“啊”了一声。


    医生转头,看见姜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这会他胳膊还红着,颈后的腺体也红的不行,跟顾忻简直就是两个难兄难弟。


    他低下头看了看顾忻紧闭的眼,认出是昨天那个味道特殊的男生。


    四周的气味已经是铺天盖地,周围的人却是无知无觉,甚至刚才那个送他过来的omega都没有感触到味道的存在。


    那不知名的花的味道比昨天浓了许多,细细密密地从顾忻的腺体里散发出来,在顾忻的身体上爬满了香味。


    像是一束刚打了花苞儿的的花,这会正支撑着脑袋,试图慢慢剥开它娇嫩的瓣儿。


    姜奉敛下眸子,扬眉笑了一下。


    姜奉无论什么时候笑都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双眼皮从恰当的地方伸出来,又从眼尾弯出一道弧度,睫毛很长,甚至让人想起猫的眼睛。


    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姜奉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没什么。”


    他看着顾忻白皙的脸,实在是觉得奇妙,这人昨天还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这会又像是老实的白兔子了。


    可惜兔子本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估计是跟昨天一样,把他的脑袋也按在桌子上嗑个响儿。


    护士已经上来给顾忻打了退烧针,女医生在从操作台取出一盘干净的器械,这会刚把标签贴上,冲着姜奉扬声道,“把他扶起来。”


    姜奉不可置否地弯下腰,握着顾忻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


    女医生收拾好手边的东西,捏着一根皮条走了过来,指了指写字台旁边的沙发,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对旁边那个站着的omega道:“坐。”


    omega有些紧张,看着姜奉扶着顾忻,脸色更奇妙了,他私下以为顾忻是个omega,姜奉这样搂着顾忻,总感觉占顾忻便宜,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要不然还是我扶着吧。”


    姜奉避开了他的手,微动了一下眉峰,“不用。”


    他冲着女医生微微笑了一下,“小姨,你又让我给你打下手,再这样我要收费了。”


    “我年年给你的压岁钱都够给你买个房了”,女医生刚在顾忻的手腕上扎了皮条,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跟她学习的助手医生已经下去看诊了,上来的护士也下去帮了忙,这会上面就几个人在,她使唤姜奉使唤的理所当然,“把他翻过来,我看看他的腺体。”


    姜奉环着顾忻的肩膀,握着顾忻的腰翻了个个,他的手捧着顾忻的半张脸,手指正好拢着顾忻的下颌。


    顾忻的脸白的像个鬼,皮肤反而是滚热的,烫的他的手心微微发痒。


    他低下头来看顾忻的脸,这人腰塌着,皮肤雪白,身上却是温热的,性格还带着点清冷的劲儿,侧过脸的时候更显得五官卓越。


    腺体还是红的。


    医生用指尖轻点了一下顾忻的腺体,顾忻的脸抵着姜奉的腰腹,脖颈却被医生轻轻地握住了。


    顾忻此刻的意识略微清明起来,睫毛微微合拢,只觉得周围出奇的静,能感觉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在耳膜上轻轻地震动。


    “帮我按着他。”医生道。


    “怎么了?”又有另外一个男声道。


    “要我帮忙吗?”还有一道轻柔的嗓音。


    “他没进入过易感期”,女医生顿了一下,“这种状态下注射低浓度的抑制剂可能会反抗。”


    “怎么?”


    “例如你第一次差点拧断我的胳膊,他这会应激反应强,你小心点,别让针头卡进他的腺体里了。”


    冰凉的针头冲破皮肤,带来一股剧烈的疼痛,顾忻意识迷蒙了一瞬,立刻就被痛苦占领了脑子。


    他不自觉地往前拱,但有一只手硬生生的卡住了他的下颌,让他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过分的疼痛让他喊不出声音来,叫声还没从声带上震动出来,就被强硬吞咽进了肚子里。


    那冰凉的药更像是洪水猛兽,袭击着他的后颈,将燥热逼迫得节节败退。


    那只手在可活动的空间里动了动,轻轻的摩挲了一下他的下颌,声音也凉凉的,“别动。”


    他讨厌打针,也讨厌抽血,他不是很喜欢有人在他血管里抽血,那鲜红的颜色透过皮管的时候,太过于明艳的颜色让他感觉到恶心。


    此刻他像蚌壳一样紧紧闭着眼,只能感觉到外界鲜明的疼痛,他无意识地摸索了一下他靠着的东西,像是拽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


    姜奉讶然地看了看顾忻抓住他腰侧卫衣的手,他捏的太紧了,连带着衣服布料捏紧了他的肉,掐的一阵疼。


    医生稍微注射的快一点,顾忻就条件反射地掐他。


    姜奉:“...。”


    姜奉叹了口气,他放松了手边的力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想把顾忻的手拉下来,但顾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感觉到桎梏他的东西松懈了,就往前靠,手一紧,就牢牢抱住了姜奉的腰。


    针头被他带的动了一下,药水打的慢,医生差点被这一下带的摔倒,她眼疾手快地拔了针,扶着床尾站了起来。


    不小心泄露的一滴药水从细小的针孔里冒出来,顺着滚热的皮肤滑落下去,很快就隐匿在衣领里。


    周围浮动的香味在这一方空间愈发清淡,随着抑制剂的推入,慢慢藏起了自己的爪牙。


    顾忻安静下来像只猫,毛发柔软,异常安宁。这会抑制剂终于在他体内发挥作用,原本恍惚的意识更加下沉,身体彻底放松,没一会就彻底睡了过去。


    姜奉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医生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喊了护士站的护士给顾忻上吊架,这会诊室没人,上午便是空的,足够顾忻呆在这把水吊完。


    医嘱早就被另外的那个医生下过了,护士很快就把水送了上来,医生嘱托了护士几句,又走到了姜奉旁边。


    她盯着姜奉,叹了口气,半响问了一句,“现在易感期就用这么大剂量,你现在怎么样?”


    之前的那个omega在顾忻挂完水后就下了楼,姜奉这会坐在床边,手臂搭在大腿上,正在给家里的人回信息。


    “小姨”,姜奉没抬头,“你别跟我爸妈说。”


    姜静安抚了抚他的头发,在他头顶拍了一下,“让你爸妈赶紧给你找个媳妇吧,省的以后要打浓度那么大的抑制剂,迟早身体要出问题。”


    这意思就是默许了,姜奉抬头笑了一下,“我还没到法律结婚的年龄呢,小姨。”


    姜静安扑哧笑出声来,没什么要说的了,她弯腰摸了摸顾忻的额头,感觉顾忻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站直身体,微微抬了抬下颌,示意姜奉一起下去。


    “你现在走吗?回家?”


    “你要是不走待着帮忙看一下顾忻也行,我得下楼看诊去了。”


    姜奉没起身,看了顾忻一眼。


    顾忻闭着眼深陷在枕头里,药水打完后一分钟内就起了效,这让他异常安静,手腕也轻轻地垂着。


    他看了一会,转头道,“我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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