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猫头鹰。
可能营养有点过剩。
被这幅诡异的场景惊吓了一秒,郁画咬住舌尖强迫自己找回理智。
那只大鸟从各个身体特征来看都跟猫头鹰很相似,除了是正常猫头鹰的pius,其他一切都是猫头鹰的配置。
一行人在发现它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现在有一个问题,郁画记得清楚,猫头鹰似乎是夜行动物。
现在这个光景虽然是阴雨天气,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上午没错。
所以这只大鸟是否还会遵循正常猫头鹰的生活习性?是对他们视若无睹夜间捕猎,还是马上进入狂野森林副本?
郁画跟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对视,就像是一场角力对峙般,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绝对不能移开视线。
好在对方还算尊重鸟设,无声的对峙下它扭过脖子,特殊结构的飞羽在振翅飞行时没有声响,不做停留地飞向了远处。
郁画顿时松了口气。
在森林中鸟类有绝佳的优势,真在这个战场开团那就是噩梦开局。
“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怎么回事?”曹伟茂突然在队伍中间说,“怎么......雾蒙蒙的?”
“是瘴气。”燕涯抓起郁画的手腕,飞快向队伍其他人靠拢,“所有人排成一队抓紧自己前后的人!”
这个队伍的排列有讲究,郁画发现从一开始就是燕涯的队伍打头阵,莫雨带着人殿后。
现在燕涯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跟从之前的排列归成一线。
这个队形是害怕人走失,郁画思忖着,猝不及防对上燕涯的视线。
“别抓手腕,”燕涯把郁画的手放在自己后背上,“之前有人被砍断过胳膊。”
这都是什么惊悚经历。
郁画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对着来,立刻听话地双手抓住他的腰带。
“我是战五渣,空不空出来手都一样。”
她说着,感觉到后面的洛映梦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还没等郁画说什么,最前面的燕涯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回头,一秒钟后,郁画就感觉洛映梦的手重新搭在自己肩膀上。
她是不是太高了?
郁画皱着眉想,她自己有一米六五,这两个双胞胎姐妹几乎比她高了两个头,有一米八多的身高。
不过现在也不是没有高个子女性。
只是刚刚洛映梦的手挨上郁画脖颈的时候,郁画突然发现她的手很粗糙。
现在还没有近一步确认过,只能说燕涯这位双学位天才的朋友和同事都可能挺喜欢体育运动。
疑问在郁画脑子里一字排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完毕。
放眼望去除了郁画一个小菜鸡,其他人都单手捏住前一个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千奇百怪的武器。
应该是道具。
郁画看不到燕涯的身前,只看到他一只手放松的垂在腿旁,她有些好奇,侧了侧身形看去。
眼前突然飘来一点温和的光芒。
银蓝色的光芒从他掌中飘出,渐渐悬浮在空中,随即燕涯启开步子。
这只是郁画好奇心泛滥地一瞥,可多年过后她仍然记得这一幕。
在危机四伏的茫茫瘴雾里,他手捧星辰,指引前路。
燕涯启开了步子,周围的瘴气浓重到已经看不太清晰树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道道狰狞的瘢纹。
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失去对时间与空间的把握,比如几个弯转下来,郁画已经不太能分清楚前进的方向了。
只能凭记忆大概推算出,现在应该在向南走。
之前没发现这树林大的离谱。郁画的脚踝都开始发疼,仿佛踝骨正在骨鞘里尖叫。
按照之前对数值加成的推测,要不然是这片瘴气的负面作用,要不然就是他们徒步了非常长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里精神高度集中的感觉并不好受,郁画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眼前开始有重影出现。
定睛去看才发现,是掩映在浓重瘴雾之下的树影。
略微低头眨了眨眼,再等郁画抬眼时,她突然看到右侧前方出现一点鹅黄与柳绿的颜色。
是一片裙角,娇嫩的鹅黄裙摆上盖了清新的翠色外衫衣角。
燕涯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异常,他停下脚步,银蓝色的星辰停留在空中。
低低的哭泣声传来,是少女的声音。
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一点,让人能看清那位正在低矮灌木丛中哭泣的少女。
她实在是过于美丽,白皙的肌肤莹润到仿佛在发光。
柔软的长发上只绑着一条细长发带,少女髻上簪了几多淡黄的小花。
这位梨花样美丽忧郁的少女正半掩着面庞哭泣,只能让人看清她动人忧伤的眉眼,和顺着睫毛滑落的泪珠。
那双手秀气到柔若无骨,仿佛轻轻一碰都能弄疼她。
这份梨花带雨的美丽郁画实在是没什么心情欣赏。
昨天半夜是笑声,今天又是哭声,这个游戏到底知不知道,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只能让人感觉到诡异啊?
显然队伍的其他人跟郁画是一个想法,所有人都戳在原地,敌不动我不动。
那少女哭了一阵,发现没有人上前来,只能自己慢慢止了抽泣,缓缓抬起头,一双泣露美目微红,带着些微惊讶。
檀口微启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问得好,郁画内心暗道,目前游戏系统装死没有给故事背景,说实话我也很难确认我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你们是来找人的吗?”那少女似乎看上了领头的燕涯,一双水盈盈的美目看向他,不期然又是两行泪珠。
“我的姐姐,也是在这里失踪的...我就是为了找到她才......没想到,没想到自己却走不出去了,呜呜呜。”
她哭得凄然不失优雅,忧郁中带着美丽,然而奈何燕涯郎心似铁,甚至还换了个抱臂的姿势站在原地看她表演。
这就很尴尬。
也不可能就在这跟她硬耗着,郁画叹了口气,自觉担当起捧哏的重任。
“真的吗?那你好可怜啊。”
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在敷衍我???
少女顿了一下,偏头去看郁画,猝不及防看到郁画面带感动眼含关切,甚至眼角都有了些湿润。
啊这,少女张了张嘴,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刚才说了什么感人肺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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