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李轻婵声音打着颤,两手用力推着身上的人,摇着头躲他,“表哥,你快起来!”
“这时候要喝水?”
“要的!”李轻婵委委屈屈,“你明明说要对我好的,还非要让我喝酒,我都要辣死了!”
两人身躯紧贴着,李轻婵像是着了火一样,浑身不得劲,她胸口急剧地起伏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钟慕期,只是一个劲儿催促着。
而钟慕期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双眸,手贴着她腰肢往上爬,带起阵阵战栗感。
李轻婵心慌慌,急忙软着嗓音撒娇:“我要喝水,表哥,你方才灌我酒了,我不舒服……”
“那是合卺酒,必须喝的。”钟慕期手掐在她肋下,顺着弧度再向上时,细小的动作像是蜘蛛在身上爬着,让李轻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憋着嗓音呜呜两声,眼眸顷刻盈满了水汽,看着像是要哭了。
“真的要喝水?”
李轻婵含泪点头。
钟慕期的手最终从她身上落到了床榻上,他下了床去端温水,回来一看,李轻婵已坐了起来,正在系腰间刚被扯开的带子。
她低着头坐在红绸床上,乌黑的长发从肩胛滑落,垂在了胸前,领间露出的一小片肌肤白皙赛雪,而厚重青丝则是压在那层被丰盈撑起弧度的薄薄中衣上,显得那处若隐若现,看着格外柔软诱人。
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钟慕期走过去坐在床边,在李轻婵伸手去接的时候把手抬高了,道:“趁表哥下了床把衣裳系死结,这是什么意思?”
李轻婵的脸都被大红喜被得红扑扑的,捂着胸口,声音娇柔着道:“快点给我喝水,辣死了呀!”
钟慕期这才顺从着给她喂了水,她如了愿,把茶盏还给钟慕期,趁着他去放茶盏钻进了被窝,背对着外侧道:“我先睡了,表哥。”
没有人回她,李轻婵感觉外侧床榻微陷,接着锦被被掀开,有人躺在了她身侧。
李轻婵头一回和大男人睡一张床,缩着胳膊和腿,满脑子都是那本软皮书上的画面,呼吸急促,浑身冒了汗。
她脑袋有点混乱,被从后面搂住时浑身战栗,火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后,钟慕期含笑道:“怎么吓成这样?”
“……我……”李轻婵磕磕巴巴,想说她没怕,但感受着腰上沉甸甸的手臂,话有点说不出口。
钟慕期也没一定要她回答,勒在她腰间的手把她向着自己拖了拖,然后往上移,经过她护在胸前的双臂,停在她圆润的肩头。
酥麻感随着他的手掌扩散开来,李轻婵身子紧绷,在肩头被人用力捏动时,倏地打了个颤,她猛地翻过身来躺平了,颤声道:“你、你、你……”
“表哥怎么了?”钟慕期说着话微微抬起身子,再朝她俯下,低低笑道,“表哥还能吃了你吗?”
李轻婵差点就点了头,她看着钟慕期的眼神,觉得他不仅想吃了自己,还想把自己骨头也拆了。她认输了,用哭腔哀求道:“我怕疼,表哥,你别这样,不要让我疼……”
“怎么这么可怜?把表哥想成什么了?”钟慕期抚摸着她的脸,与她鼻尖蹭着,声音低柔道,“阿婵今日离家已经吓坏了,这时候正害怕,表哥肯定不能强来的。”
李轻婵感动极了,昨夜冯娴跟她说成亲当天晚上都必须得经历这事,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的,可这会儿钟慕期却这么体贴地迁就她。
她“呜呜”了几声,两条胳膊抬起来圈住钟慕期脖子,放松身子搂着他,噙着泪可怜道:“表哥,我不想那样。”
“嗯,那就不那样。”钟慕期先是答应了她,又道,“阿婵以后不要再看那些画册了,那都是故意夸大了吓人的。”
李轻婵有点发怔,“画上都是假的?”
“假的。”钟慕期的手又落在了她身上,“那都是骗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小姑娘的。”
李轻婵眨了眨眼,被他在唇上轻亲了几下。
她一只手按在钟慕期肩上微微推着他,眼神止不住地往下瞟,可惜她正被人压着,只能看见对方半开的衣襟里结实的胸膛。
“想看?”钟慕期笑着问,李轻婵绷着通红的脸摇头,“不要!”又小声道,“丑死了。”
她说着,感觉钟慕期身子向下压了压。新婚之夜不让人家洞房,那贴着亲亲碰碰总不好再拒绝了……反正她也挺喜欢的。
李轻婵觉得自己有点不知羞,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这一动,腿根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没反应过来,扭着腰去躲,刚有了动作腰猝不及防地被提起,亲密无间地与钟慕期贴在了一起,那奇怪的东西,也气势汹汹地挤进了她腿间。
“……表、表哥……”李轻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快吓哭了。
“没事,不用管它。”钟慕期声音低得很。
他安抚地亲吻着李轻婵的额头,目光微偏,见帘帐开了条小缝,外面的喜烛光照了进来,微光下,李轻婵眼中的泪花一闪一闪的。
他伸手将帘帐拉紧了,道:“不用怕它……表哥什么都不做,就亲亲阿婵,可以吗?”
李轻婵注意力全在那怪东西上了,紧张兮兮的没回答,被他亲了下来,没一会儿人就晕了,只能应接不暇地承受着。
后来眼神涣散,锦被下传来衣衫撕裂的声音,她打着哆嗦急促喘着,脚用力蹬了几下,把几件中衣踢了出去。
“痛……”李轻婵小声地呼喊着。
“才碰了几下就痛?”
李轻婵哼哼着,钟慕期诱哄着道:“那表哥再轻点,我们阿婵娇气,一点儿粗鲁也受不得,是不是?”
他嘴上说的好听,手上动作可一点儿也没见收敛,把李轻婵弄得汗水淋漓之后,忍着冲动低哑道:“阿婵舒服了,也让表哥舒服舒服,好不好?”
李轻婵被羞耻淹没,打着颤闭着眼装睡。
钟慕期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回应,于是自顾自有了动作,李轻婵还在迷糊中,身子忽地被打开,陌生的触碰让她失声叫了出来……
……
火红的纱帐摇了一晚上,红烛燃尽时,才堪堪停下。
次日,侍女探头探脑地朝紧闭的房门看了好几回,直到日上三竿了,房门才被打开。
钟慕期披着外衫,神色慵懒地吩咐侍女送洗漱的热水过来,却没开门让人进来,而是亲自接过东西回了屋里。
侍女们完全不敢抬眼,送完东西立马守的远远的。
屋里的李轻婵还捂着被子抽搭着,被抱起时声音大了起来,蜷缩着哭骂道:“骗子!”
“阿婵不是答应了吗?”
李轻婵娇弱无力地打他,“我哪有!”
“怎么没有了?”钟慕期拧了帕子坐过来,一手环住她不让她挣扎,一手给她擦脸,道,“阿婵不仅答应了,还搂着表哥,喊着让表哥轻点慢点……”
李轻婵说不过他,也没脸与他争辩这个,推拒着不让他伺候,动作大了点,身上又疼起来。
“别动,先擦了脸,待会儿表哥给你抹点药,晚上就能好了。”
听的李轻婵差点又哭,“我不要抹药!”
但她的拒绝显然没什么用,洗漱后就被掰开涂了药。
李轻婵就像被撞破的陶瓷娃娃,哪哪都疼,去给平阳公主敬茶时颤颤巍巍,觉得动作大点就觉得她人都要散了架。
好在平阳公主不在意那些虚礼,早先也听侍女说了他们院里的事,咳了一声,就让钟慕期带她回去了。
房门一关,李轻婵往钟慕期身上挂,被他抱回了床上。
这么会儿功夫,她越想越不对,洞房的事她就前一天才知道一点儿,钟慕期是怎么会那么多的?还知道要抹药……
她可不为难自己,抬手就去打他。
钟慕期挨了她不轻不重的几下,抓着她手腕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为了阿婵你舒服,表哥特意去学了。”
“你从哪学的?”
“从书上学的。”钟慕期笑,抱着她道,“等阿婵身上不疼了,表哥带着你一起学。”
李轻婵脸烧得烫人,装做没听见,被他抱着亲密了会儿,又泪汪汪地指责他,“骗人,明明是你自己舒服!”
钟慕期神色一顿,回忆了下,点头道:“倒也是。”
李轻婵气哭,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嚷嚷道:“你才是最坏的坏蛋!成亲前装的像个好人,成亲后就只想着自己!”
她越哭,钟慕期越是笑,把她搂进怀中哄道:“表哥跟你闹着玩呢,昨天不是先让你舒服的吗?不满意吗?那下回表哥再继续努力……”
两人一个哭闹,一个乐意哄,黏黏糊糊了一整天,又过了一日,李轻婵身上没有异样了,主动去缠钟慕期。
她一缠上去,钟慕期就得寸进尺,又把人欺负得哭哭啼啼。
第三日回门前,李轻婵特意对着镜子遮了脖颈上的痕迹,一路上打打闹闹回了李家。
冯娴早已翘首盼着,见她粉面依旧,举手投足间尽是小女儿的娇羞,跟着的钟慕期则是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儿不耐,总算是暂时放了心。
母女俩关上房门没说几句悄悄话,丫鬟就来敲门,道:“夫人,药熬好了。”
李轻婵心提了起来,还以为冯娴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是你爹。也不是什么大事。”冯娴让丫鬟把药端去前厅给李佲致,道,“你爹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嗜睡,大夫没查出什么问题,就是开了点养心的药先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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