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七十一颗蛋(营养液满5000加更)
宛茸茸觉得头顶的目光凌厉的吓人, 想推开他,但是手一动就疼的厉害。
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被包扎了。
想到之前在雪阳自己为了推开他,被箭擦伤了手臂, 当时她只是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烧没了,没想到被擦伤的地方也这么严重。
随疑看她盯着手臂的伤看, 担心地问:“疼了吗?”
宛茸茸本想说没有,但是此时被他抱着, 压力十足, 十分迅速地点头, 配上眼泪汪汪的样子:“嗯, 很疼。”
果真随疑就信以为真,急忙放开她,让她躺好,伸手就想给她疗伤, 但是意识她身上的伤不能碰他的妖力,只能朝她说:“自己用灵力缓解痛意。”
宛茸茸看他放开了自己, 心里窃喜,想着自己疗伤他应该会下床。
然后她就看到随疑坐在她身边,直直地盯着自己看。
宛茸茸心里发毛:“……盯着我干嘛?”
“等你疗好伤,抱你继续睡觉。”随疑理所当然地说,他疗了一夜的伤,天亮才入睡,现在还有些困意。
宛茸茸面无表情:“你这么大人, 不会自己睡吗?”
随疑看她一脸别挨我的样子,心想, 这笨鸟果真是只小白眼狼, 睡了个觉就不认人了。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 语调轻慢,意味深长地说:“宛茸茸,那晚你对我做了什么,看来你真忘记了,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和你重现那晚的春景?”
他话一落,骨节分明的长指便勾在她的衣领上。
宛茸茸惊恐万分,急忙说:“别别别,小白,我都记起来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随疑看她这小尾巴露出来的样子,指尖勾着她的衣带,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说说要怎么对我负责?”
宛茸茸沉吟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衣带真要被他扯松了,急忙说:“你想怎么都可以!”
随疑的手这才满意地收回,放开她的衣服,伸手将床边十分简陋的‘婴儿窝’拎到她的面前:“孩子们可都听到了,不能说谎教坏孩子。”
宛茸茸:“……”卑鄙!用孩子威胁我。
随疑看她瞥自己的目光,带着不悦,懒散地掀起薄薄的眼皮,问:“骂我?”
她微笑:“夸你呢。”
她说完一转头就生气地哼了声,看向在小窝里的崽崽,发现只有小蛇崽,神情立刻担忧不已:“怎么只有小蛇蛇?还有一只崽呢!”
宛茸茸急忙手撑着床想起来,但是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疼的倒吸一口气。
随疑急忙扶着她起来,解释道:“别担心,还有一只还在蛋里,不想出壳。”
宛茸茸听到他说,注意到小蛇蛇旁边的蛋,发现了不对劲,比划了下:“这颗蛋怎么变得这么完整?”
“因为凤翎鸟的幼崽很懒也很胆小,她不想出来,就把壳重新恢复完整了。”随疑说完又得到了啾的一声,像是不满他说她懒。
宛茸茸没想到还能这么玩的,听到小鸟声,凑过去看,就看到小孔里露出一个粉嫩的小鸟嘴。
她伸手过去,就被轻轻地碰了下。
“小鸟崽好可爱,快出来崽崽。”她朝里面哄着说,但是还是没能哄出来里面那只懒鸟。
不过宛茸茸还是很高兴,眼睛亮晶晶地回头看他,又伸手去碰还迷瞪着眼的小蛇崽。
小蛇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爬上她的指尖,顺着手指溜到她的掌心,尾巴缠着她的手指,小尾巴还晃动着。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迷你小白蛇,白白的身子还透着粉,凑近看,能看到他身上,好像还有一对米粒大小的翅膀。
翅膀上还没长羽毛,是嫩粉的肉色,不是很明显,要仔细看才能看到。
她十分惊奇,但是想着自己是凤翎鸟,小蛇崽有小翅膀好像也正常。
就是不知道不愿意孵化出来的小鸟崽长什么样。
她凑近小蛇崽看,第一碰自己的小宝宝。
宛茸茸担心自己呼吸重了,都能伤到他,怀着老母亲宽慰的心,对自己手里的小崽子瞧了又瞧,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小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转头朝随疑细声细气地问:“随疑,他是小公蛇还是小母蛇啊?”
随疑已经重新躺下了,手撑着头看她,手指碰着小蛇崽的尾巴:“小公蛇,浓浓应该是小女孩。”
“浓浓是小鸟崽崽吗?你给她取的名字?”宛茸茸好奇地看着他,“小蛇崽崽有名字吗?”
随疑看她眼中的碎光,眼底都是柔和:“当时我以为只有一个孩子,所以只取了浓浓的名字,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我也一直以为只有一个孩子。”她望着自己手里的小幼蛇,感觉取名字确实还挺难的,她都是喊蛋蛋的,但是蛋蛋当小名还好,大名就不行了。
认真地思索着:“浓浓是那个浓?”
“情意浓浓的浓。”
宛茸茸听完自己又琢磨了好一会,才说:“叫意意好不好?”
随疑想了想,情深意浓,很不错,便夸奖道:“好听”
宛茸茸也很高兴,她指腹摸着意意的小脑袋:“以后意意就是你的名字啦。”
小蛇崽崽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小脑袋蹭着她的掌心,呀呀了声,像是高兴地应下。
她被自己的崽崽蹭的心软不已,激动的眼中都是水光:“随疑,他们都好可爱,我都要不敢喘气了。”
随疑躺在她身旁,看她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红,怕她憋气憋死,伸手将她手里捧着的意意接到自己的手里。
宛茸茸这才敢放心地喘气,缓了几口气,呼吸顺畅了许多。
随疑昨晚已经跟这只小家伙接触了好一会,没有初时触碰小幼崽的害怕,抬眸看她这出息的模样,笑着说:“所幸不是生的婴儿,要不然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还有你嘛。”宛茸茸伸手将还在蛋里的浓浓捧到手里,透过小孔看她,看到一只漂亮的红色眼睛,还有一声稚嫩的啾啾声。
她觉得浓浓大概像随疑多一点,只是她不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样。
两人一人捧着一个,宛茸茸想着都有大名了,小名还没取:“那他们的小名是什么?”
“你想想。”他还记得当时宛茸茸可是想了不少的小名,也不知道她要取的小名是什么。
“啊?我之前都叫他们蛋蛋的,要不然直接大蛋和二蛋吧。”宛茸茸一说完,意意和浓浓都齐齐愣住。
随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两应该不会答应。”
“啾啾!”浓浓先行抗议。
然后意意不高兴地抬头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爹娘:“呀呀!”
宛茸茸看着这两小只抗议的模样,只能挠头继续想:“一个爱呀,一个爱啾,那就呀蛋和啾蛋?”
随疑看她歪着头,认真赐小名的样子,笑出了声:“哈哈哈,行,都听你的。”
宛茸茸看他笑的那么大声,脸都红了:“不好听吗?”
他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心想,笨鸟果真是笨鸟,取名字都笨的可爱,见她撅着唇,郁闷的样子,更是愉悦:“好听,我喜欢。”
意意和浓浓眼泪汪汪:“……”不要!
宛茸茸可能也觉得不太行,直接将蛋也给随疑,自己下床。
“去做什么?”随疑一手握着一个崽,转头看宛茸茸慢腾腾地下床,在屋内找起来东西。
听他问就回道:“找纸和笔,要他们自己选吧。”
随疑:“?”
她还真挺高估这两崽,一个刚出壳一天不到,一个还在蛋里蜗居的。
宛茸茸找到了纸笔,就坐书桌前写,随疑看她没有动受伤的手,也没限制她。
只是将两个崽放在自己的身上,让小蛇自己爬在自己身上玩,自己翻开了一本书,开始认真看起来。
等宛茸茸咬着笔头写出几个可爱的小名,重新坐在床,一眼就看到随疑手上的书,只见上面写着‘幼崽保命心经’。
宛茸茸:“……”这书真的能养好孩子吗?
她觉得随疑果真很不靠谱,但是也没办法,至少也是孩子的爹。
她将自己写了小名的纸张展开,朝随疑身上的两个孩子说:“意意,浓浓,你们喜欢哪个小名就叫一声啊,只能选一个。”
两个崽崽立刻正襟危坐的样子,立在随疑的身上。
随疑看他们两反应的速度,觉得这两小孩可能有点厉害。
他们都在很认真地听宛茸茸念着几个小名,起初都没什么反应,等宛茸茸念到蛋蛋时,两人一起叫了起来。
然后就以迅而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成一团。
宛茸茸和随疑坐在一起,看着小蛇缠着蛋,蛋滚着小蛇,奶凶凶的架势。
看了对方一眼,想到当初蛋蛋那么爱动,大概是因为,这两人在里面打架,打得欢乐。
两只幼崽打的精疲力尽,导致取小名的事一时间无法进行,随疑提议等小鸟崽出来再说。
但是宛茸茸看着随疑安抚两个打呀呀叫,啾啾哭的崽崽,面无表情,无奈摇头,心想,等小鸟崽出来,真的不会打的更凶吗?
等两个小崽子哭累了,窝在‘婴儿窝’里靠在一起,继续相安无事,乖乖睡觉。
宛茸茸趴在婴儿窝前,看两个小宝宝这么小,小声问道:“随疑,他们不会饿吗?”
刚翻看完整本幼崽保命心经的随疑,此时已经得心应手了,气定神闲地说:“暂时不需要,意意要等第一次蜕皮后才能入食。只是浓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那浓浓就一直让她在里面呆着吗?”她担心地看着闭在蛋里面的小女儿。
随疑也知道浓浓不出来,肯定不行,心想,要想办法,让她乖乖出来。
作者有话说:
我看了大家给小蛇崽取的名字,本来我也想取深深,就是想着宛源深,也有个深,就没有取这个字的。
还有小蛇崽和小鸟崽的小名真的很难取啊,我头秃了~
这是营养液满5000的加更哈,营养液到5500了,继续努力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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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七十二颗蛋
宛茸茸正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小孩, 肚子先饿了,她转头看向随疑:“小白,我饿了。”
随疑听到她肚子咕噜的声音, 听她喊自己小白,眉心蹙起:“换个称呼再说。”
宛茸茸懂了, 撑着下巴笑着朝他说:“孩儿他爹,快去给我弄些早饭, 好饿。”
随疑:“……”
他一时间还有点哭笑不得, 这称呼真的标新立异, 不过也算合格。
“行。”他应下就起床穿衣服。
宛茸茸看着他已经长到脚踝的头发, 好奇随疑的头发到底留多久了?
难道是蛇族不能剪头发?
但是她看宋轻云的头发也没有这么长。
随疑穿好衣服,正想叮嘱宛茸茸受伤的手不能碰水。
就听到门被敲响,宋轻云的声音传来:“随疑,漆离来了。”
“我爹爹来了!”宛茸茸急忙下床, 拖着受伤的手就要去开门。
但是被随疑一把拉着了手,被困压在门上, 她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
随疑赤红的眼睛带着逼人的凌厉,垂望着她,沉声问:“想跟漆离走?”
宛茸茸向来求生欲极强,看他脸色阴沉,知道自己要是点个头,保不齐他就会掐死自己,急忙说:“我的小崽崽还在这里, 我走去哪里?”
随疑看她这真诚正直的目光,就知道她又在哄骗人。
不过凌厉的目光还是缓和下来, 看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没松手, 从自己置物空间掏出一身淡粉的衣裙给她:“换上。”
宛茸茸伸手接过,看着手里样式漂亮,布料和花纹都十分精致的衣裙,还十分崭新,皱着眉问:“你怎么有女人的衣裙?”
“给你买的。”他说完,看她一脸怀疑的模样,手一挥,宛茸茸就看到堆成小山高的各式各样的盒子。
“里面有衣服、首饰还是有各种小玩意,都是你的。”
宛茸茸有些错愕:“这些都是给我的?” 随疑这么贴心且富有的吗?
“不够?”他问着就要继续掏。
宛茸茸怕他再掏出一座小山,急忙说:“够,够了。”再掏就要把她埋了。
随疑这才住手,说道:“我找漆离还有事,你吃完早饭再见他。”
“不能选择一起吗?”宛茸茸期待地看他,毕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饭桌上说的。
他低头靠近她的脸,低声反问:“你说呢?”
宛茸茸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甜味,香的她脸上泛起了热意:“别别别靠这么近,我紧张。”
随疑看她躲闪的目光轻笑,大掌按在她的头顶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下她的头发,就迈步往门口去:“等会我要宋轻云给你送早饭。”
他说完就打开门快步离开。
一走出去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人,漆离站在宋轻云的身边,抬头往屋内望眼欲穿。
漆离一看到他出来,就问:“我闺女呢?”
“休息。”他丢下这两个字,又朝宋轻云,“轻云,你去准备一些早饭送屋内。”
宋轻云觉得自己最近做的都是老妈子的活,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应下,吩咐人去做了。
随疑安排完就往不远处的亭台去。
漆离一心惦记着宛茸茸,继续跟着随疑,追问:“茸儿身上的伤怎么样?你给她治好了吗?”
随疑站在亭台内,听到他喋喋不休的话,转头看着他,气势逼人:“你来这里是想带她离开?”
漆离这回来本来是想将宛茸茸带走,但是看着他这要杀人的样子,忙说:“不是,我只是来看看她身体怎么样,现在魔界在重整,在你身边安全些。”
他预想到随疑这么冷情的人,肯定不会把他的东西给别人。
随疑看他这么能识时务,收回自己冷冽的目光。
“这是给茸茸的药。”漆离一边说一边掏出很多药瓶,放在亭台的桌上,“都是我要人去川海买的灵药,应该有可以用的。”
随疑扫了眼桌上的摆满的药瓶:“她的伤差不多要好了。”
漆离听到这话,担心的心才稍稍放下:“没事就行。”
他坐了下来,脸上露出愧疚:“随疑,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才你们陷入那样的境地。”
随疑也没有客气,嗤了声:“漆离你这堂堂魔尊可真废物。”
漆离也是颓丧不已,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一成不变,以前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现在保护不了茸儿。
他又叹了口气:“随疑你骂我,打我,我都受着,但你别不让我看茸茸,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的。”
漆离正在那里自怨自艾,一把剑就抵在他的脖颈上:“再废话,你直接死在这里,也别见宛茸茸了。”
他一惊,抬头看向是随疑,就看到他手中握的剑,熟悉到瞳仁一缩,惊的瞠目结舌,伸手想拿过,但是被随疑直接收走,他急声问:“这是阿芜的剑,你哪里来的?”
“宛无源死前留下的。”随疑将剑丢到他手里,“当真是宛源芜的剑?”
漆离嗯了声,他带着这把剑许久,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阿芜的剑。”
“你送给宛茸茸,说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以别提宛无源。”昨晚她在梦里说了好久的对不起,眼泪大颗地落下。
他心里就明白,她虽然不知道杀死的宛无源和她有什么关系,心里也会不自觉地产生愧疚。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漆离不解地看他。
随疑对宛源芜的事情并不熟悉,宛茸茸看到这把剑,大概会想知道关于她母亲的一些,漆离比他更合适。
听他这么问,冷飕飕地觑了他一眼:“不想送?”
“想!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漆离把剑抱在怀里,眼中都是不舍,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大概都碰不到这把剑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到他手里。
“你先解释清楚,我要将她抓起来严惩的鬼话,再说人情。”随疑看宛茸茸现在对他还是留着八百个心眼,不知道怎么防备着。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漆离说的那些鬼话,这么相信。
漆离也是讪讪:“这件事我会跟她说清楚,那她肯定也会问我,我为什么不带她回去,我要怎么说?”
随疑轻飘飘地回问:“你作的妖,现在问我?”
漆离也不敢问了,只能自己想办法:“那我能去看我闺女了吧?”
“给你半个时辰,看完就自己滚。”随疑说完就往亭台外走去。
漆离将桌上的药和剑都带上,朝他说:“随疑我跟你说,你要小心点沈无余,我打听来的消息,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随疑:“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很乱,雪阳损伤巨大,各大仙门纷纷讨伐,川海和北岱都趁机拉拢自己的势力,但是雪阳多年的根基在哪里,动乱也是一时半会的。”
“他们动乱,你才是最大的收益者,川海和北岱的人没有拉拢你?”随疑眸光带着审视。
漆离立刻就感觉压力袭来:“有,但是我暂时在观望。”
“呵。”随疑留下一个轻讽地笑,就转身离开。
漆离看他往外走,没带她去见宛茸茸,急忙问:“你去哪?不带我去看茸茸吗?”
他没有得到随疑的回应,倒是看到宋轻云端着早饭进来,直接递给他。
“干嘛?”他一脸困惑。
宋轻云刚被随疑吩咐了句,把早饭给漆离不用管了:“你去给宛茸茸送早饭去吧,随疑有事找我。”
他说完就离开,留下漆离一个人端着早饭,走到门旁敲了敲门:“茸茸。”
宛茸茸此时刚换好衣服,梳妆完,双手抱胸,看着‘小山’高的礼物,挑挑拣拣看了几样。
觉得奇怪,随疑哪来的闲情逸致买这些,而且看起来都像是她喜欢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她困惑不已,听到漆离的声音,高兴不已:“爹爹,你没事吧?”
“我没事,跟随疑聊了会。”漆离走进屋内,将早饭放在桌上,就看到床边小篮子里的蛋蛋,还有小白蛇,“那是蛋蛋吗?她安全出壳了?”
宛茸茸将还在睡觉的两个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提过来,让漆离看:“嗯嗯,但是只出来了小蛇,还有小鸟没出来。小蛇叫意意,小鸟叫浓浓。”
漆离有些诧异:“两只吗?”
他在雪阳只看到小蛇,以为蛋蛋是小蛇,没想到还有一只: “那意意出来了,浓浓怎么没出来?”
“随疑说她不想出来,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出来。”
漆离觉得这情况还挺奇怪的:“没事,肯定会平平安安出来的,来先吃早饭。”
宛茸茸确实饿了,将两个宝宝放回到床边,就坐在桌前,给漆离舀了碗粥,小声问:“爹爹,你今天来是不是要带我走的?”
漆离听这话,觉得随疑当真是厉害,这都能预判道:“额……那个,先吃个包子。”
他夹了个包子到她碗里,但是宛茸茸还是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只能先扯别的:“为什么要跟爹爹走?随疑对你不好吗?”
宛茸茸急忙摇头:“也不是不好,就是觉得很怪异,我明明欺负了他两次,按照他那么凶狠的性子,应该不会忍受欺辱他的人还活着。”
尤其她想到今早他看自己的目光,眷恋情深的,更是愁人:“但是我不仅活着,他还喜欢对我亲亲抱抱揉揉,你说他是不是有点什么特别的喜好?”
漆离好奇:“……什么爱好?”
“是啊?我也挺好奇,我有点什么特别的喜好?”随疑的声音从头顶悠悠传来。
宛茸茸抬头:“!”
作者有话说:
随疑:……看来你想试试
茸茸:不…唔唔(此处省略三千字)
简单说下关于更新时间的问题:
我更新时间其实一直都挺乱的。我属于存不住稿的人,每天都生死时速码更新。更新时间打乱,有时候是因为三次元突然的安排,打乱码字时间,有时候也会因为,有些情节过度写不出来卡文。
我不保证定时更新,但我会尽量每天更新,时不时加更,把漏更的补上。抱歉抱歉。感谢在2022-05-04 16:44:38~2022-05-05 18:51: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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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七十三颗蛋
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随疑, 吓成了鹌鹑,默默地埋头啃包子,她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 这才说了几句坏话,就被抓了个现行。
漆离也是埋头喝粥, 想到自己应该是解释随疑的事,没料到反被宛茸茸给带偏了。
一时间屋内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随疑倒是没有任何不自在, 挨着宛茸茸在桌前坐下, 手勾上她垂在手边的发带, 悠悠地问:“你不给我解答一下吗?”
宛茸茸心虚地朝他笑:“那个,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她殷勤地给他夹了一碗的东西,递给他, 随疑接是接过去了,只是眼睛还盯在她的身上, 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宛茸茸要哭了,做蛇的都这么执着嘛。QAQ
她觉得自己不给他一个答案,他能一直不放过去自己,只能飞快地转着大脑,想着,如果说他喜欢别人强迫他,会不会被他捏死。
宛茸茸默默地瞥他的爪子, 看到那大掌,一手一个她的小脑袋是绰绰有余。
秉持着保护自己, 迷惑别人的原则, 她只能十分‘害羞’地说:“你的特殊喜好当然是我呀。”
漆离听到她的话, 惊的被粥呛到,咳了几声,但是被随疑一个冷眼扫过。
顿时忍着咳,心想,自己闺女还挺生猛的,难怪随疑会这么喜欢她。
随疑看她故作娇羞的样子,端着茶杯遮掩了唇边上扬的弧度,没有迟疑地应了道:“没错。”
宛茸茸听到他的‘没错’,差点被噎到,她以为随疑这么孤傲的人,肯定不会在别人面前应承下自己的话。
没想到他还十分利落地应下了。
她想到之前在魔界他还是小白蛇时,就总是缠着她睡觉,帮她孵蛋蛋,被她睡了不想着搞死她,只纯情地跑路,知道她有危险,也是不顾安危地救她。
总总现象,让宛茸茸在心里默默下了定论,随疑可能真的喜欢她。
随疑看她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长睫像展翅的翅膀,颤动着,也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伸手轻按上她的后颈,故意说:“茸茸对我炙热的感情倒是毫不遮掩。”
宛茸茸:“?”什么鬼?不是你对我炙热的感情吗?
随疑看她这困惑的样子,十分淡定的回看过去:“有问题?”
她想点头,但是感受到脖子上掌心的温度,有点凉,只能抬头朝他笑着摇头,在心里疯狂腹诽,大丑蛇,卑鄙无耻!
随疑就喜欢看她一脸真诚地迎合,眼睛却暗戳戳地恨不得掐死他的样子。
心情愉悦地夹了个饺子到她嘴边:“吃饱。”
宛茸茸把饺子当他了,张嘴就咬进嘴里,使劲嚼,然后她咽下一个,他就塞一个,一副要把她喂撑死的架势。
漆离看着两人这眉目传情,暗暗较劲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是不是可以提前退场。
反正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当初自己跟宛茸茸胡诌的那些话。
但是还没动,就被随疑给盯上了:“不说说?”
“爹爹是有事要跟我说嘛?”宛茸茸也注意到漆离有点坐立难安。
“是。”漆离记起宛源芜的剑还没送出去,急忙将剑掏出来,解一把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
宛茸茸将他递来的剑小心翼翼地拿到手里,看到剑柄上的‘芜生’两个字:“这是谁的剑啊?”
“你娘亲留下的,之前便想送给你。”
她明白了‘芜生’是宛源芜和乌生的名字,指腹摩挲着这两个字,有种隔着重重岁月,碰到他们往事的错觉。
“为什么你突然把剑给我?”宛茸茸不解,这么珍贵的东西该好好私藏起来的。
漆离余光瞥向随疑,但是随疑完全没有帮他解释的意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说:“因为你已经长大了,这剑应当是你生辰礼,只是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才一直没有给。”
“嗯?”她听到这话还有点困惑,“那我在哪?”
“在我身边。”随疑抬眸看她。
漆离知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解释,随疑或许真的能一剑弄死他,连声应和:“对,你当时正在随疑的身边。茸儿,你当时醒来,问我找随疑时,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话。”
宛茸茸听到骗她的话,顿时人傻了:“骗我的?难道我的孩子不是随疑的?”
随疑:“……”
漆离:“……”
随疑手中的书都要燃起来了,宛茸茸看他脸铁青的样子,感觉到一种死亡的威胁,赶忙说:“但是我看意意跟你很像,应该是你的吧?”
“你在怀疑什么?”随疑想捏开她的小脑袋,看里面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冷眼扫向漆离,但漆离对他们两的感情·事,也仅限于雪阳,这解释也很难解释:“茸儿,这件事还是随疑跟你说清楚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说完就急急忙忙地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只留下随疑和宛茸茸面面相觑。
随疑觉得漆离果真是废物。
宛茸茸心想,随疑果真很可怕,连自己爹爹都被吓跑了。
她抿着唇眼巴巴地瞧他:“我在怀疑我们两的关系是否单纯。”
“不单纯。”
宛茸茸要哭了:“有…有多不单纯?”
他转头看她,唇勾起一点笑,扯着她的发带,让她转头看着自己,语调轻柔:“当然是恩爱夫妻。”
宛茸茸:“?”我能信你的鬼话?
随疑看她一脸惊讶,倾身就靠近她,一时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她胸膛里共鸣:“不信?”
她确实是不信的,毕竟他的话跟自己做的梦是不同的,若他们两真是恩爱夫妻,在梦里他在面对她的墓碑就不会只有愧疚。
她还没回答,随疑就按着她的头,让她抬起头,两人鼻尖相碰,唇也只差咫尺之距,似乎只要微低几分,就能吻上她的唇。
宛茸茸紧张地看着他,呼吸闷在胸膛,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的手掌抓着椅子上,抬眸怔然看他,能看到他眼眸剔透如水晶漂亮。
随疑手扣着她的手,声音低哑深沉:“不信也得信。”
宛茸茸感觉他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唇上,心想,接下来不会要强吻我吧?
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唇,眼睛直直地看他,写满了‘不要冲动’四个字。
随疑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想笑,故意贴的更紧:“刚才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他低声引诱:“在想我是不是要吻你?”
宛茸茸感觉自己要被他的气息迷昏头了,望着他微勾的薄唇,唇珠像是染着水光,诱惑着她去靠近浅尝。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怎么禽兽,但是还是想尝一下,刚想动嘴,就听到呀的一声。
宛茸茸一怔,转头看向正直着身子,瞪着一双黑灵灵大眼睛的小蛇崽崽,懵懂地看着他们两,还歪着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她看了下两人现在的姿势,不雅且暧昧,急忙推开他,慌张地说:“崽崽醒了!”
随疑当然看到了,放开了她的手,掌心轻拍了下她的后颈,就走到床边将小窝拿到手里,看着小蛇崽崽,伸手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小蛇崽崽应该是刚睡醒,有点软乎乎的,小脑袋攀着他的手指爬上他的手背上,小尾巴勾着他指节,嘶嘶了几声。
随疑发现他嘶嘶的时候很少,大部分都是呀呀的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是单纯的小蛇。
他将安静不动蛋,也拿到手里,都带到桌边。
宛茸茸此时已经平心静气,继续啃包子,看小蛇崽崽在随疑手里安静地趴着,问道:“他还没睡醒吗?”
“睡醒了,懒得动。”随疑说完,小蛇崽崽立刻呀了声,像是听懂了自己父亲说他懒。
“哈哈,小懒蛇。”她伸手让小蛇崽崽到她手里,又看向放在桌上的蛋,喊道,“浓浓醒了吗?”
浓浓:“啾啾。”
她稚嫩地叫了两声,就从小孔里冒出小嘴巴,碰了下宛茸茸的手这才缩回去。
宛茸茸逗着两只小崽崽,问道:“随疑,你找到了让浓浓出来的办法吗?”
“还没,我再找找。”
他将桌上宛茸茸爱吃的,都夹她碗里,就坐在一旁,翻开手里关于凤翎鸟的书,凤翎鸟的书本来就稀少,他刚才出去寻了会,才找到了几本。
关于凤翎鸟的记载都是几百年前,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留存的。
记载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他已经知道的,翻到最后几页依旧一无所获,等再往下翻就看到了‘下策’两个小字。
这两个字迹,看起来是他父亲随千流所写。
随疑看向那行,写的是凤翎鸟在各族发情期结束后,夏初之时便会从各处聚回族内。
随疑的手一顿,他记起凤翎鸟被灭的时候,好像就是夏初。
他眉心紧缩,看着那两个字,感觉凤翎鸟这件事大概和自己父亲也脱不了什么干系。
“随疑,浓浓一直叫,是不是饿了?”
宛茸茸拍了拍他的手,拉回了他的思绪,浓浓稚嫩的叫声,有些急躁。
“书上写幼鸟七天左右才需要进食。”
宛茸茸想到他那幼崽保命心经,心想都保命了,可不得七天才能吃。
“不过可能她不是单纯的小鸟,可以试着喂点。”随疑说着就掏出一罐新鲜的小蚯蚓给她。
宛茸茸:“……”为什么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随疑接受到了宛茸茸嫌弃的目光,想到她一向不爱吃这些,看到粥说:“喂点粥。”
宛茸茸急忙舀了一小勺,伸到那个小孔旁,果真浓浓立刻就伸出小嘴巴想要吃。
但是吃的很艰难,她的叫声更加急躁。
随疑看小鸟崽崽这么急切的样子,敲了敲桌面,说道:“茸茸,你勺子挪开些。”
“嗯?”她不解地看他,还是挪开了些。
然后就听到浓浓的啾啾声没了,正当宛茸茸觉得自己女儿要饿死,本来小小的口,突然裂开了许多小缝。
作者有话说:
随疑:都挑食,哎
茸茸和浓浓:……感谢在2022-05-05 18:51:40~2022-05-06 15:36: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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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七十四颗蛋(营养液满5500加更)
宛茸茸看着那个米粒大的小孔被越啄越大, 看向随疑,眼中都是崇拜:“你好厉害。”
随疑其实也想到浓浓是个好吃的,只是试探而已, 没想到有成果。
两人看着蛋内的小鸟崽崽,在努力将孔啄大, 慢慢地露出一个铜钱大小的口子,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就从那个口子咻地一下钻出来。
一双跟随疑相似的红眸在白绒绒的脸上, 更是圆亮夺目, 配上小尖嘴, 软萌萌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浓浓看着自己的爹娘, 急切:“啾啾!”饿饿!
宛茸茸看着张嘴嗷嗷待哺的小鸟崽崽,急忙端着还热乎的粥,用勺子喂给她吃。
浓浓立刻高兴地吃起来,等她吃了几口, 小眼睛又眼巴巴地看向桌上的糕点。
“她能吃糕点吗?”
“少吃点。”随疑看着自己只冒出一个脑袋的小鸟崽崽,看破了她的意图, 朝宛茸茸说,“别喂太饱,等会她吃完还会钻回去。”
宛茸茸诧异:“啊?浓浓还是不想出来吗?”
她伸手摸了摸小鸟崽崽头上的小呆毛,浓浓身上的绒羽很薄,她都不敢用力碰她
浓浓睁着圆亮的眼睛,点头,然后继续啄她手心里的糕点碎碎。
这边还没吃完, 又满眼渴望地看其他,一副要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完的架势。
“只能吃两种。”随疑在一旁的说。
浓浓一听, 立刻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娘亲, 小脑袋蹭到她的手, 弱弱地啾了几声。
“不行哦,要听爹爹的话,只能先吃这么多。”她温柔地摸着小鸟崽崽的头,诱惑道,“如果想要吃更多,就先从壳里面出来。”
但是浓浓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窝,又瞧了瞧那些糕点,最后埋头把宛茸茸手里的糕点碎吃完,不留恋地钻回了蛋里,只是刚啄出来的大孔依旧在那里,好像是方便她能随时探出脑袋吃东西。
宛茸茸:“……”这么小就这么无情?
她看向随疑,心想,浓浓肯定是跟随疑学的。
随疑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眼就知道在心里腹诽自己:“怎么?”
“浓浓像你,吃完就跑。”她说完,随疑在一旁蹙着眉思考,“在孩子面前说床笫之事,似乎不太妥当。”
宛茸茸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想到自己刚才那话有点歧义,急忙解释:“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话是这么问,随疑却一副‘不用解释,我都懂’的神情。
宛茸茸觉得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直接塞了一个糕点到他嘴里:“闭嘴。”
随疑咬着她塞过来的糕点,无意碰到她的指尖,宛茸茸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就见他直接将糕点吃进嘴里,一脸无辜地看她。
随疑好似没注意刚才微妙的触碰,意有所指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跟你学的。”
宛茸茸摸了摸被他咬过的手指,还带着热,和他低沉的声音,都烫的人耳根发红,哼了声:“不许说了!”
随疑知道她要炸毛了,继续咬着嘴里的糕点,似笑非笑地瞧她,单单嗯了声。
她现在不想理他,看爬上桌的龟龟,顺手将还软乎的馒头,弄碎了泡在水里给它吃。
照顾好龟龟,又低头看正懒洋洋趴在自己手被的小蛇崽崽,怕他也饿着,问他,“意意,你饿不饿?”
意意抬起头,呀了声,看得出这孩子也是饿了。
“给他喂点水就行,他要等蜕皮后才能进食。”他倒了杯干净的水递给宛茸茸。
意意立刻就攀着杯沿喝了起来,他可能还没懂怎么喝水,粉嫩的蛇信子吸溜吸溜的。
水没喝到多少,还从宛茸茸手背直接一滑,差点溜到水底去。
还好随疑手快,将他拎住了,吓得宛茸茸都后背冒汗,急忙把小蛇崽崽护在手心里:“没事了,没事了。”
但是小蛇崽崽可能真被吓到了,从她手心爬走,顺着蛋壳那个洞,也钻回去了
宛茸茸:“?”一朝回到孵化前?
她透过那个孔,看着自己的两只崽,小鸟崽崽乖乖地缩在里面,应该是吃饱了,开始梳理她稀疏的羽毛,小蛇崽崽露出一个小脑袋卡在那蛋壳的缺口上,黑亮亮的眼睛发呆似的睁着。
虽然看起来都还挺可爱,但是她有点哭笑不得,这两小只是有多喜欢那个蛋壳?
“他们两应该是舍不得那个老巢。”在一旁的随疑解释道。
“那要怎么办?就他们两这架势,我觉得能待到长大。”她真有点哭笑不得。
随疑看她这郁闷的样子,将她戴起来:“出去走走。”
“啊?去哪?”她急忙带上蛋,被他带着出了房间。
正在吃饭饭的龟龟:“?”又不带我?
*
宛茸茸起初还好奇去哪里,没想到他居然带她到了一处幽闭的深林。
“来这里做什么?”宛茸茸好奇不已。
“找东西。”随疑带着她在深林里走了会,掌心牵着她的手,也不知道找什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宛茸茸倒是看到好几种野果,随疑将能吃看的都给她摘了,她用洗尘术洗了洗,边走边吃,含糊地问:“你找什么?”
“树枝。”随疑觉得应该是两个小崽子没有找到合适的环境,他们才格外迷恋那个蛋壳。
“要做小鸟窝和小蛇窝吗?”宛茸茸期待地问道,见他点头,急忙不吃了,跟他一起捡树枝。
随疑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要给她做一个小窝。
“不要碰到伤手。”他叮嘱了句。
宛茸茸嗯了声就捧着窝着两只小崽子的蛋,一起去找树枝,拿一根还的询问两个孩子的建议。
随疑在后面看她温声细语地跟两个孩子说话,想到沈灵云似乎没有这么对他过。
她对他的出生都是抱着恨意,好像是人族对妖族天生的恨意。
“随疑,你怎么了?”宛茸茸回头就看到他神情不对,担心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两个小崽崽也是担心地冒出头看他,眼睛都带着担心。
随疑:“没事,饿了。”
他本是调侃两只小崽崽,但是宛茸茸确实当真了,急忙将刚摘的野果塞他嘴里:“那你吃点。”
他倒也没有拒绝送到嘴边的食物,咬进嘴里,能感受到汁水在舌尖晕开,但是他却尝不到这果子的味道。
随疑顿了下,听到宛茸茸问自己:“好不好吃?这种我刚摘还没吃呢。”
她说着就拿了颗,咬进自己嘴里,立刻就酸的直闭眼:“好酸啊!”
酸?他刚才一点也尝不出来,现在才觉得嘴里都是酸涩的味道。
他的味觉都退化了。
“随疑,你感觉不到酸吗?”她看他神情都没变什么。
“想试试?”他故意问,宛茸茸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越发不正经了,转身继续找树枝。
他跟在宛茸茸身后,神情冷了几分,他以为不是这么快,没想到上次帮她解除闭灵印后,就算疗好伤了,身体情况还是每况愈下。
看来要尽早去百鬼谷了。
只是宛茸茸和孩子要如何安顿为好?
宛茸茸高兴地给两个小崽崽捡树枝,等差不多了随疑才带着她回去。
回去后,随疑给她换好药,她立刻就拉着他给两个孩子弄小窝。
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惊叹不已:“随疑,你好厉害,弄得真好看。”
“毕竟曾经给你也做过不少鸟窝。”随疑应着。
宛茸茸:“……真的假的?”
“嗯,你还喜欢在鸟窝里睡觉。”他说话间一个大鸟窝的形貌就初具雏形。
宛茸茸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虽然是鸟,好像还真没睡过鸟窝,眼睛看着随疑手里的鸟窝,也不知道窝进去舒不舒服。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心想,她是人怎么可以睡鸟窝!
随疑看她突然打她的头,困惑地瞥她,看她收回对鸟窝眼巴巴的目光,失笑:“你还想跟浓浓抢鸟窝?”
“我才没有!你快点做吧。”她催促地哼了声。
宛茸茸坐在一旁给他递树枝,看着他修长的指在一根根树枝内穿梭着,唇边扬起笑:“随疑,你真的是个很好的父亲。”
随疑被她的话引失神了,木刺扎进了手指,冒出血。
宛茸茸急忙抓着他的手,担心地看了看,用水冲干净血:“刺到里面去了,你不疼的吗?”
他看了眼受伤的手指,确实没感觉到疼,而且这点小伤也不足挂齿:“没事,小伤,他们两应该困了,你带他们去休息。”
两个小崽崽刚出生,精力没那么足,觉多。
他也知道她昨晚也没睡好,眼睛都有点红。
宛茸茸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捏着他的手指,用灵力逼出来,这才放心:“虽然一点木刺没什么,但是它在肉里面不弄出来,会发脓发疼的。”
随疑看她低垂着眉目,跟以前一样,连关心他的语气都那么相似。
心被她狠狠戳了下,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入怀里,鼻尖埋在她松软的发间,喊道:“茸茸。”
宛茸茸对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错愕,手愣在一旁,耳边就只剩下他唤自己的声音,温柔又眷恋,想推开他的手僵住,最后还是轻抚上他的后背:“嗯?”
他却只是喊了句她的名字,便安静地抱着她,像是在依恋她的温度。
宛茸茸就被他抱着,她特别喜欢随疑身上的气息,每次闻到都忍不住想多闻会,现在靠的这么近,更是把鼻尖埋在他的肩膀,香甜的气息引着她的脑海翻涌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她想努力地拨开那些迷雾,但是却徒劳无功,不知不觉睡意就沉了。
随疑注意到肩膀上的力道一重,偏头一看,就看到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随疑:“……”当真是不解风情的笨鸟。
他伸手将她抱到床上,压了片安神叶在她枕头旁,让她能好好休息。
坐回到桌前,将剩余的窝都做好,按照当初在雪阳的样式,重新种了一棵树,在树干上将窝都绑上,又把藏着两只小崽崽的蛋安妥地放好,站在树下瞧了瞧。
果真没一会,藏进去的意意爬了出来,在树枝上慢悠悠地爬着,最后安静地趴在树干上,小尾巴垂下碰了随疑伸过去的手指。
像是在感谢自己老父亲的辛苦搭建。
只是啾啾还是在蛋里,不过有舒服的小鸟窝,她更是翻滚的快乐。
也不知道下回能让她出来的是什么。
这时门被敲响,随疑知道是宋轻云来了,给宛茸茸掖好被子就走出去。
宋轻云看到他就打趣:“啧,大白天还房门紧闭,我没打扰你吧。”
随疑瞥了他一眼:“无聊。”
“嘿,我没有女人我当然会无聊。”
“哦?看来你想要?”随疑看过去,“本君立刻给你安排。”
他说着就往别处隔壁的书房走去,宋轻云急忙跟上:“不要不要,这个季节的小母蛇我很难招架得住,你传信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走到书房,随疑才跟他说:“轻云,我需要去躺百鬼谷。”
宋轻云听到这个名字,神情瞬间沉重起来:“你不要命了?去那个鬼地方做什么!”
百鬼谷是世间怨气最重的地方,那边荒无人烟,无人踏足,就算踏足也是尸骨无存。
就算是随疑去也不一定能安全回来。
相对于宋轻云的沉重,随疑倒是风清云淡地坐在书桌前,将没看完有关凤翎鸟的手翻开,不紧不慢地说:“我在魔界发现了宛源芜和沈灵云做了个交易,用宛茸茸的尾翎和我的共生果交换。”
“尾翎有什么用?”宋轻云不解。
“可以重造妖骨,茸茸身上有一根尾翎被沈灵云拔了,她应该重造了一根,我想去宛源芜死去的百鬼谷找找线索。”
宋轻云听完明白过来,他眉心紧缩,本想说既然尾翎可以重造妖骨,为什么不用宛茸茸的尾翎自己重造,但是想着随疑对宛茸茸这般好,怎么也舍不得。
只能劝说:“随疑你现在大病初愈,百鬼谷实在危险。”
随疑从书中抬头看他:“没时间拖延了,我的五感都在变迟钝。”
“什么?”宋轻云惊讶不已,“你不是已经疗好伤了吗?”
“伤好了,但是身体再退化。”
宋轻云一时沉默,想着他那次的伤这么重,确实是损了根本,沉声问:“随疑,我想问一句,这件事你跟宛茸茸说过吗?”
随疑知道他的意思目光冰冷地:“宛茸茸身上仅剩一根尾翎,你知道凤翎鸟若是没有尾翎就跟我们没了妖骨一般,就算有,我也不会走到伤害她和浓浓的地步。”
宋轻云当然懂他的意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
“今晚。”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把更新时间调回之前晚十二点左右。
这是补昨天5500营养液的加更。
65章一直没写的福利,可能明天会发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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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七十五颗蛋
“今晚?这么急切吗?”宋轻云不想他冒险。
随疑嗯了声, 没有再多说:“今晚你帮我守着宛茸茸就行。
宋轻云还是不愿意,僵在那里没有吭声。
随疑没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看他板着个脸,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书轻拍了在他身上:“吭声。”
他不情不愿地点头, 点完心里又不得劲:“随疑,你现在是有媳妇的人, 你要是死了, 宛茸茸可没人护着的。”
随疑听他还能扯到宛茸茸, 手中的书拍重了几分:“再胡说, 我把你丢母蛇窝里去。”
宋轻云:“……”好吧。
他一时间也不能反抗随疑,只能听吩咐:“行,那你记得小心为上。”
随疑懒得听他唠叨:“可以滚了。”
“你现在可真是把我当老妈子用了,好歹我也是整个妖族的长老级人物。”宋轻云无奈叹气, 下一秒却被彻底失去耐心的随疑变回了原形,团成结丢出了门。
宋轻云看着紧闭的书房门, 心想,我劝不了你,宛茸茸总能制服你。
但是怎么给宛茸茸传信也是麻烦的事。
他想到了圣瑜,急忙变回人就去找小古板了。
宋轻云找到圣瑜的时候,她正在山上采药。
“圣瑜姑奶奶,我有事相求。”宋轻云不正经地朝她喊。
圣瑜冷笑一声,将自己背着的背篓, 丢给他:“有事才姑奶奶,没事就小古板。”
“这回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宋轻云乖乖地将她的背篓背上, 主动走在前面开道, 朝她说, “随疑要去百鬼谷,他觉得现在的身体情况能去白鬼谷吗?”
“君主去百鬼谷做什么?”
“他的感官变迟钝了,想尽快找到妖骨的下落。”宋轻云解释道。
圣瑜听到这话,脚步停了下来:“当初他为了解除宛茸茸身上的封印,用了很多元气帮助她身体重塑,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
“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圣瑜想了想:“采完药去帮君主瞧瞧,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去百鬼谷。”
“你可别这么直接,随疑的性子不听劝的,你应该从宛茸茸入手,让宛茸茸知道随疑有重伤。”
“哦,懂了。”圣瑜点了点头。
宋轻云见她应下立刻殷勤不已:“姑奶奶,你歇歇,我来帮你采!”
圣瑜在后面看他兴奋的样子,无奈又带笑地叹了口气。
*
宛茸茸这一觉睡得还挺安稳,醒来就到了下午,直接错过午饭。
她坐在床边,没看到随疑的人影,有些愕然地瞧着屋内突然出现的一棵大树。
这树大概两人高,有两三根树枝延伸的很长,最粗壮的那根还挂着三个小窝,一大两小,在半空悠悠地荡着,看起来像是三个小秋千。
宛茸茸看着熟悉的画面,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场景。
“随疑,我睡不着。”
随疑就将她放到鸟窝里,晃着鸟窝秋千说:“玩累了再睡。”
这个场景一闪而过,她起身走到树前,伸手碰到另一个小秋千,看向正趴在树边睡觉的龟龟。
她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个小窝,她以为是给龟龟的,但是龟龟却窝不进去。
宛茸茸将龟龟拿起来,放到里面一个,果真放不进去。
她把龟龟放回去,看向趴在树干上的小蛇崽崽,还有浓浓,伸手将浓浓拿过来,放到小鸟窝里,刚刚好。
宛茸茸看着自己荡着小秋千的浓浓,后知后觉地问自己,我和随疑难道真的是夫妻?
正愣着身,门被敲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你找谁?”
“我叫圣瑜是大夫,来看看你手臂的情况。”圣瑜知道她不记得往事,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
“随疑要你来的?他去哪里了?”宛茸茸看向门外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随疑在隔壁的书房处理妖界的一些事情,听到了圣瑜的声音,便走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圣瑜有些不解。
圣瑜先是恭敬地朝他行了礼,才说:“君主,我来看看夫人的伤口痊愈的怎么样。”
夫人?宛茸茸听到这个称呼还有点惊。
随疑看宛茸茸一脸惊讶的样子,刚想说完,就听到宋轻云着急的声音:“随疑等等!我有事找你。”
随疑拒绝:“没空。”
他说完就要进屋内看宛茸茸的伤怎么样了。
但是宋轻云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的手:“真的是急事。”
“小母蛇还是滚?”随疑简单直接地让他选。
宋轻云立刻求助地看向宛茸茸,宛茸茸看他一脸急色,便对随疑说:“他看起来应该有急事,你快去看看。”
随疑觉得宛茸茸当真是不把他内人看。
圣瑜其实和宋轻云约定好的,他带走随疑,她就给宛茸茸疗伤。
见状,在一旁淡定地配合:“君主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等你回来再瞧病。”
“圣瑜我们进来吧,不管他们了。”宛茸茸拉着圣瑜的手往屋内走,把门一关,隔了随疑不悦的目光。
然后遭殃的就是宋轻云,他被盯的浑身发冷汗,唇边扯着勉强的笑,心虚不已:“我真有急事。”
“呵,没有的话,你就等着小母蛇的洗礼。”随疑阴森森地说完就往外走。
圣瑜听到外面离开的脚步声,这才开始动手拆她手上的绷带,露出已经痊愈许多的伤口,认真地处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宛茸茸说随疑的事,便听到宛茸茸问道:“圣瑜,你刚才喊我夫人,我和随疑真的是夫妻吗?”
圣瑜看到她眼中的茫然,含糊地说:“你和君主感情确实深厚,当初他为了救你,几乎用尽他身上的元气,导致他现在都没恢复过来。”
宛茸茸听到她这么说,想到随疑在魔界要那节妖骨,说的就是疗伤。
“那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她担心地问道。
“君主没有跟你说嘛?”圣瑜故作惊讶,让宛茸茸更是紧张,“说什么?很严重吗?”
“君主因为重伤难愈,导致五感迟钝,打算今晚去百鬼谷去找妖骨疗伤。”
宛茸茸越听脸色越沉重,难怪他吃那么酸的东西都没反应,被刺破了手也不疼。
“百鬼谷是什么地方?”
“百鬼谷这个地方很复杂。”圣瑜将一本书递给她,“这是写的一些奇地异志,里面写了,你可以自己看看。”
宛茸茸接过书,单手翻到圣瑜折好的那一页,看起来。
圣瑜将宋轻云交代给自己的任务都完成,就安心给宛茸茸清理伤口,上药。
等处理好,宛茸茸也看得差不多,她知道百鬼谷是个鬼进去都害怕的地方,眉心就没松过。
蹭到圣瑜的身边,问:“圣瑜姐姐,随疑的五感为什么迟钝了?有没有治好的办法?”
圣瑜面露难色:“君主是因为元气大损,伤到了根本,元气很难补的,大部分都是靠自身吸收天地灵气,但是也有另一种更简单快速的办法……”
“什么?”她抓着圣瑜的手,带着渴望。
圣瑜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宛茸茸眼神立刻就变了,抿着唇,眼巴巴地瞧她:“真的只有这种办法了吗?”
“夫人也可以询问君主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圣瑜给她的伤绑好,一脸无能为力。
宛茸茸嗯了声,感激地看着圣瑜:“谢谢。”
圣瑜看她真诚的目光,心里还有些愧疚,总觉得和宋轻云狼狈为奸,骗了一个单纯的人。
“你的伤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留疤。”圣瑜说完就打算走,宛茸茸趁机问她拿了几本相关的医书,想了解一下随疑的情况有多严重。
等她高兴地送圣瑜离开,回到屋内翻看着圣瑜给自己的书,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
宛茸茸看完那些书后,才对随疑的身体有了更深的了解,知道他现在元气不足的情况,是一定不能去白鬼谷,否则很容易被那里的戾气和怨气入体。
她将书放好,起身走到门口,发现随疑还没回来,自己在屋内踱步,心想,今晚一定不能让随疑去百鬼谷。
正想着要怎么阻止随疑,小崽们可能睡醒了一个趴在树上,一个窝在鸟窝里,啾啾和呀呀声不断,像是在进行愉快的聊天。
她将两小只都握到手里,知道他们可能饿了,转头看向外面浓重的夜色,开始担心,随疑会不会已经去百鬼谷。
她打算带他们去问问宋轻云,就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见看随疑提着食盒缓步走来。
宛茸茸见他回来,紧悬的心一松,急忙跑到门口,把门紧紧地关上。
随疑看她一副今晚休想离开这间屋子的架势,眉梢微扬问道:“怎么了?”
她心虚地指了指外面:“要,要下雨了,我怕打雷。”
随疑看她这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倒是好奇她想搞什么,便顺着她的话说:“后半夜才会下雨,来吃饭。”
他把饭菜都端出来,宛茸茸坐在桌前,看着色香味句俱全的三菜一汤,还有一小碗给两个崽崽的鸡蛋糊,馋的流口水。
上筷子就吃起来,美味的都让她忘了自己的重任,直到随疑把两个小崽崽哄睡安顿好,借口说要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本来吃饱喝足洗好澡,趴在床上继续看书的宛茸茸,一把惊起,鞋都来不及,直接跑过去一把拦住他:“不行!”
随疑不解:“嗯?”
宛茸茸怕他趁机去百鬼谷,但是这也不能暴露这件事,要不然圣瑜就危险了。
大脑飞快地转动,想各种可行的理由,最后她还没想出来,天地就一声响雷。
宛茸茸本就心虚,被吓的一缩,眼睛带着害怕看向外面,真的下大雨了。
她脑海立刻浮现顾沁对漆离撒娇的语气,不太熟练地说:“随疑外面下好大的雨,我一个人好害怕。”
随疑看她故作娇柔的样子,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目光落在看她踩在地上的脚,单手将她抱到床上,用帕子擦干净她刚才踩在地上的脚,手撑着她身旁,低声问道:“所以是要我陪你睡觉?”
陪着睡和一起睡的差别宛茸茸还是知道的。
她暗暗咬这唇内的嫩肉,心想,自己都跟他撒娇了,就不会说陪她一起睡吗?
在心里不满哼了声,暗暗下决心,今晚一定不能让随疑下这个床,绝不会让他去百鬼谷冒险!
宛茸茸动作比脑袋快,这边刚下了决心,她的手已经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直接按在床上,跨身坐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说:
茸茸:我有特殊的拯救蛇蛇方法!
随疑:嗯……都很香
我以为没人等更新,就摸了会鱼,不好意思哈。
感觉写完蛋蛋孵出来,评论区就日渐安静了QAQ,但我还是会宠着你们的。感谢在2022-05-07 15:07:18~2022-05-08 02:35: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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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七十六颗蛋
随疑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一脸了然:“宛茸茸,原来你不是想睡觉,是想睡我。”
宛茸茸听他这么说, 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动作很让人误解,刚才也是一时着急, 她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她说完就想挪开,但是随疑伸手一拉, 就宛茸茸俯身贴在他身上, 想起身都起不了, 只能趴着, 和随疑大眼瞪小眼。
而且她坐的地方很尴尬,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在升高。
宛茸茸耳根红透,想往下挪挪,但是被他掐住了腰, 说了句:“别乱动。”
她看他喉结上下滚动,深邃的红眸藏着侵略感, 不敢乱动了,嘟囔着了声:“反正不是这样的。”
随疑被她压躺在床上,全身都冒了热汗,听她这话,便悠悠地问道:“那你坐在我身上,是想做什么?”
“我就喜欢这么抱着你,不可以嘛?”她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把头埋在他脖颈旁,“你上回还说我们是恩爱夫妻!抱抱怎么了?”
随疑看她说着说着就咬他头发, 失笑, 觉得她这突然粘人的样子, 倒是奇怪。
想到今天她也只见了圣瑜,便也不知道圣瑜跟她说了什么。
宛茸茸注意到他审视的目光,十分心虚,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在琢磨离开的事,不悦地抬头看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随疑一只手握了她的半边腰,一只手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在她的后颈,露出她的脸,在她耳边沉声说:“嗯……想你这样抱我,我晚上可能睡不着。”
他说完翻身就将她困在了身下,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又往下含了下她的唇:“所以想雨夜漫长做点什么?”
宛茸茸怕别人碰她的腰身,急忙抓着他的手,压在身旁。
看两人现在的姿势,晚上睡不着的应该是她!
但是又怕他跑了,盯着他的眼睛,故意委委屈屈地问:“其实我只是想你陪着我睡觉,这也不可以吗?”
“可以,只是我想先去洗干净。”今天宋轻云带他去看了重新布置的飞云宫,一身飞尘,他怕碰到她身上会起红疹。
但是现在他的一切行为,在宛茸茸面前都是要逃跑的前兆。
宛茸茸急忙说:“我跟你一起 !”
“你确定?”随疑觉得她在对他用美人计。
“嗯嗯,我很害怕打雷的,不能跟你一起吗?”宛茸茸抿着唇眼巴巴地瞧他。
然后她就被随疑直接拎走了。
宛茸茸说的一起其实只是他洗,自己在一旁盯着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没想到他倒是好,直接带她到了大池子里,四周还围着轻盈的纱,和缭绕的白雾相映成景,四周烛光明亮,整体的氛围瞧起来,不适合洗澡,比较适合搞点什么。
“你来这里泡澡吗?”宛茸茸转头看向随疑,就看到他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膛。
宛茸茸瞬间看直了眼,咽了咽口水,随疑的身材可真不错。
“一个人是沐浴,两个人泡澡也不错。”随疑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盯着他胸膛看,伸手就要脱裤子。
宛茸茸立刻转过头,想到那裤子下的光景,觉得自己脸都发烫了。
她正想着现在要怎么办,就感觉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腰,将她直接拎着到了水池里。
身上单薄的衣服被他迅速地扯了件。
宛茸茸完全没有防备,急忙捂着胸口,惊恐不已:“你干嘛?”
“不是说跟我一起吗?”随疑故作困惑。
宛茸茸:“……”但不是这样一起法啊!
她急忙推开他攀着池岸,跟他隔开距离,笑了笑:“这样也能一起。”
随疑看她勇不过一会就怂了,在心里忍着笑:“行。”
他倒是想看看,过会她会不会自己凑过来。
宛茸茸其实在此情此景下,想到当初在安乐殿,她和随疑在池子里干的那事。
只要一想她就觉得全身要疼麻了,虽然后面不会,但是最初的痛意,还是让她不敢再靠近他。
毕竟蛇族和人族确实不一样,她想到这里,目光不由地瞥向随疑沉在水中下半身,见他居然没脱裤子。
眼睛微微睁大,问道:“你裤子刚才不是脱了吗?”
“看我没脱裤子很失落?”随疑调侃地问道,“那我现在脱了?”
“不要!”她偏开头,伸手抓过他丢在岸边的里衣,重新裹到身上,但是一穿上发现自己拿错了。
这是随疑的,穿在身上又大又长,都能遮到她大腿下,她看向自己的衣服,此时正在随疑那边,拿回来需要靠近那条恶蛇,危险程度很高,容易被他吃干抹净。
只能暂时将他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至少有点遮掩。
随疑看着她玲珑有致身体裹着自己的衣服,眸光立刻就沉了下来。
发现今晚宛茸茸的任务就是来撩拨他的,也不知道圣瑜到底要她干什么。
宛茸茸伸手趴在池边盯着随疑看,怕自己一错眼他就不见了,心里也在想圣瑜跟她说的话。
圣瑜跟她说,唯有双修还有灵修的办法,能让随疑的元气恢复快些。
但是她怕疼不想双修,又不知道该怎么灵修,一时间还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见他倒是有闲情逸致,一副真来泡温泉的样子,还掏出一本书,在那里慢悠悠地看起来。
宛茸茸好奇地偏头,想知道他是不是在看邪魔歪道的书,就看到他手中拿着的居然是一本‘全礼通集’。
她记的上次在魔界的藏书阁,看过这本书,这书里写的都是一些礼节的事,还有点惊讶,她一直以为随疑的书都是奇奇怪怪的,没想到还有这样正经的书。
不过他看这书干嘛?
宛茸茸不解地琢磨起来,突然记起这本书还写了很多埋葬尸体的办法,浑身一紧,看样子还是跟百鬼谷有关。
她急忙过去,伸手把他手里的书抽走,扫了眼书上的内容,发现居然不是将处理尸体的方法,而是介绍大婚的事宜,更是困惑:“你看这书干嘛?”
随疑将自己的书收回来,反问:“你说呢?”
“嗯?”她还真不知道。
他看她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叹气将书丢在岸上,伸手直接揽着她的肩膀,困在自己的身旁,垂眸盯着她。
宛茸茸被他看得不自在,目光四处乱瞥,但是被他按住了后颈,让她抬头看向他,等她反应过来。
但是明显他高估了这只笨鸟,她更加困惑地看回来,随疑弹了下她的脑门,懒得跟她说了。
宛茸茸摸着头,无辜地看他:“我怎么知道嘛。”
随疑将书放在岸上,不提这个话,而是好奇她折腾了这么久的目的:“那你说说,你要我陪你睡觉,又是跟着我一起洗澡,你想干什么。”
“我好困,我想回去睡觉了。”她说着就捂着唇打了个哈欠,打算从他臂弯里钻出来,但是他的手比她的快,直接将她压在水池壁上。
“是不是圣瑜跟你说了什么?”他逼问着。
宛茸茸没想到他都猜到了,只能含糊地说:“她没说什么,就是要我给你疗伤。”
“哦?”他不信这么简单,大概是宋轻云不想他去百鬼谷,要宛茸茸来牵制他。
他倒是真的摸透了他的心思,宛茸茸这么一折腾,他还真没法去。
“真的。”她急忙点头,情真意切地解释道,“你从雪阳救我回来,身上的伤肯定没好,我才问了圣瑜你的情况,她就跟我说了给你疗伤的办法。”
随疑现在已经摸透了宛茸茸什么时候在胡说,什么时候是真话,现在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便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什么办法?”
宛茸茸:“她要我跟你灵修,但我不会。”
随疑:“……”圣瑜真的被宋轻云带坏了。
“想学?”他低头靠近她的脸,沉声问,见她点头,笑着捏上她的两颊,“不教。”
他放开她,就到在一旁继续翻开他的书,继续看之前翻到的那一页。
宛茸茸没想到他会拒绝,但是转眼一想,凑到他面前小声问:“你是不是也不会?”
随疑:“……”她真的能精准抓中要害。
他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宛茸茸看他沉默的样子,以为是默认了,就挤到他面前,认真地说:“我知道一个灵修的办法,我们试……”
她还没说完,随疑低头就啄了下她的唇:“不用你疗伤。”
他知道圣瑜的目的是什么,她想要通过宛茸茸来补他的元气,这对宛茸茸来说虽然没什么很大损害,但是也会有些影响。
宛茸茸锤了他一下:“我就要。”
随疑看她坚持的样子,妥协了,怕她受伤的手泡在水里太久,直接把她抱起来,长衣一裹,将她抱放在搁在窗边的摇椅上,两人挤在一处宛茸茸嫌挤,直接趴他身上。
她从他胳膊下钻过去,手心就有伤疤的触感,往上挪了挪也是,随疑感受到后脊发麻。
她正想问他后背什么时候伤的,手就被他抓住。
随疑再如何忍耐也受不住她这般,轻咬上她的唇,两人的呼吸深深地相融。
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声,雷声轰的一声响起,宛茸茸被吓的一缩,掌心的伤痕和混乱的心跳声,让她突然记起,曾经有过人将她护在身下,他被天劫雷劈的后背都是血。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有些茫然,心想,是随疑吗?
随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是吻上她的眉心,将她拉入自己的妖识之中。
宛茸茸立刻感觉自己坠入一片火海,但是她站着的地方,却满是绿枝和白花,甚至有一颗大树在火海中绿意盎然。
她扫了四周没看到随疑,喊了声:“随疑!”
下一刻脚下就缠上一只小白蛇,一直溜到她腰间。
她伸手想将他拎到手里,却发现自己突然咻的一下变回了小鸟,被他全部缠绕住,带着往高树去。
宛茸茸起初还不知道他要干嘛,直到他将她带到树上藏着的鸟窝,把她丢进去,眼睛看着她,似乎再问,喜不喜欢?
宛茸茸看着用绿枝和小白花做出来的窝,确实很漂亮,急忙点了点头。
然后随疑就伸着头,嘴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慢悠悠地爬进窝内,不紧不慢地绕着她。
他的身体陷入她的绒羽内,本来只想跟着她睡个觉,最后却不受控制。
地面的绿枝像是受到了甘露的滋养,又在疯狂地生长,侵占火焰,开出团簇的花。
等最后他把脑袋搁在她湿漉漉的头上时,一动不动,宛茸茸已经累的犯困,眼睛睁了睁就闭上。
随疑感受到自己缠着的小鸟没动了,睁开了眼睛,果真累睡了。
他本来只想带她进了自己的神府,没想到还是跟她灵修了。
他低头愧疚地碰了碰她的脑袋,就从妖识内出来,就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元气确实足了许多,垂眸看她窝在自己怀里大汗淋漓,帮她擦干净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一旁,想趁着还有时间去百鬼谷。
但是她搂着他肩膀的手很紧,似乎很怕他离开。
随疑费了番力气才将她的手拉下来,将她放在一旁,想起身离开,又被她的手压住了胸膛,嘟囔了声:“小白,别走。”
她边说边自己上压他的身体,让他起身都难,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今夜确实不去了百鬼谷,只能再等时机。
*
雨下了一晚,睡了一晚的小蛇崽崽和小鸟崽崽醒来没看到自己爹爹和娘亲,都很着急。
意意:“呀呀!”我去找!
他朝浓浓喊道,喊完就从树上爬下来,先是爬到床边,看了看,没看到人,又钻床底,桌底甚至是柜子底下。
浓浓看着哥哥在努力地找,她被困在树上的鸟窝出不去直叫:“啾啾啾!”救救我!
意意听到妹妹的焦急的声音急忙爬上树,将她带下来。
小鸟崽崽一到地面就打算跟哥哥一起找。
但是她还在蛋壳里,走不了,也溜不动,从小孔里钻出来的小脑袋气鼓鼓的,毛毛都炸开,像是一朵蒲公英。
她把脑袋钻回去,在里面一阵捣鼓。
意意在房间的四周看了好几个地方,都没看到爹娘,转头看妹妹一直没动,担心地溜过去,就看到本来安静的蛋,下面突然冒出两个粉嫩嫩的小爪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妹妹钻出一个脑袋,两只小脚脚,顶着蛋壳在屋内走跑着。
意意:“……”
龟龟:“……”小鸟主人对蛋壳到底有什么执念?
浓浓却没有任何不适合,啾啾地叫着这,跑到屋内各个小角落看。
龟龟看着乱窜的两个小主人,将他们两抓到自己身边,说:“老大和小鸟出去了。”
意意和浓浓听到龟龟说话了,齐齐一惊,一个爬到它的后背,一个看着它眼睛,都好奇自己的爹娘去哪里。
龟龟:“应该是去谈情说爱去了。”
意意:“呀呀!”想看!
浓浓:“啾啾!”想去!
然后龟龟在两个小孩无比渴望的目光,托着他们两往门口走去,小脚脚打开门,就爬出门槛。
还抱着宛茸茸睡觉的随疑,感觉到两个孩子那边有动静,睁开眼了将宛茸茸搂着自己身上的手轻轻地拿开,起身。
宛茸茸也睁开了眼,应该是害怕他走,急忙坐起来,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睡意沉沉地问:“去干嘛?”
他转身看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怕自己离开的样子,觉得这段时间是不可能离开的。
蹭了下她的脸说:“再不醒,孩子都要那小畜生带走了。”那乌龟开门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宛茸茸嗯了声,静了几秒,她猛地睁开眼,急忙松开搂着他的手:“什么?你快穿衣服!”
随疑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身上还穿着他的里衣,在窗外透过的光线离,本来就纤细的身形在衣服有种朦胧的美感。
宛茸茸看他没动,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急忙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灵修没用吗?”
她满眼都是担心,在光影下的瞳仁都是他的倒影,随疑觉得心突然坠空,伸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手臂紧搂着,恨不得折断她的腰肢,朝她说:“宛茸茸,别对我太好。”
这样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明知往后生死未卜,还是摇摇欲坠地要掉入她给他编织的温柔乡里。
宛茸茸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他:“你想干嘛?找别的姑娘对你好?说好的恩爱夫妻呢?”
随疑:“……”
他觉得宛茸茸这张嘴真的能怼死人,低头就咬上去,把她吻的面红耳赤,眼里泛着水光,才给她裹上披风,带着往住处去。
等两人回到住处,就看到龟龟还正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托着两小只往外去。
那两小只也很可爱,龟龟相对他们两大多了,缩在龟壳上都一动不动,只是分别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还时不时叫几声,显得很高兴。
他们两应该对父母的气息很熟悉,随疑和宛茸茸一回来,他们的目光就追过来,意意高兴地呀了声,然后从龟壳上溜下来,爬到随疑和宛茸茸的脚边,缠着随疑的脚踝,像是很高兴。
随疑将他引到自己手里,又看向还缩在龟壳上啾啾叫的浓浓。
她眼睛还带着泪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爹爹和娘亲。
宛茸茸走过去将浓浓拎到手里,就看到她在半空扑腾的两只小爪子,哭笑不得:“浓浓,你这是打算用到哪里,就出来哪里是吧?”
浓浓小脑袋蹭着她的掌心,然后快乐地点头。
随疑和宛茸茸觉得以后浓浓,可能是属于比较独立特行的人,不,小鸟。
两人带着两小只和龟龟回了房间。
两小只刚才在屋内滚了一圈,浑身都很脏,宛茸茸急忙用水给他们洗干净。
随疑正盯着装死的乌龟看,目光凌厉,手指敲着他的龟壳,上面还有上次被剑刺中的伤疤,认真思索着,要怎么教这只笨乌龟,不要随便乱开门。
龟龟也瑟瑟发抖,心想,龟生要完,早知道就不应该受两个小萌娃的蛊惑。
宛茸茸将洗干净的两个崽给随疑,自己抱走龟龟:“龟龟已经知道错了,而且它只是帮我们照顾浓浓和意意啊。”
在随疑手里的两只小家伙也应和地叫了声。
随疑一瞬间有种地位堪忧的错觉,冷冷的目光盯向窝在宛茸茸怀里的小畜生。
但是龟龟此时安逸地缩在宛茸茸的怀里,继续补觉。
*
而后几天地位堪忧的随疑,每天都在宛茸茸的视线下度过,她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跑去百鬼谷。
可能是第一次她成功进入了他的妖识,尝到了灵修的滋味,她就开始每晚爬他怀里,熟练地钻进他妖识内,给他疗伤。
几天时间宛茸茸觉得自己十分肾虚,但是看着随疑每天气色好起来,觉得她还能行。
但是之后上床前,越来越磨蹭,不是看看书就是练练剑。
还要随疑直接把她拎到床上,才肯乖乖的。
“随疑,圣瑜说你的伤好了很多,今晚我们不灵修了好吗?”她护着自己的肾,眼睛瞅着他。
随疑看她这吃多了,就不想吃的样子,嗯了声,前几次他都说不用灵修了,也是她不依不饶地半夜自己缠着他。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灵修,自己元气确实比之前足了很多,迟钝的五感虽然没有好,但是退化不像最初那么迅速。
宛茸茸听到他答应自己的话,确实也累了,手紧紧地搂着他,就闭上眼秒睡。
随疑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看了半个时辰,确定她睡熟后,才伸手将她抱着自己的手拿开。
这段时间她对他的防备下降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一动就醒,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停了会,唇上才能感觉到她唇畔的柔软。
随疑抿了抿唇,眼中的光暗了些,就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说:
咳咳,抱歉晚了这么多,我发红包补偿大家。
还有65章细节已经写好啦。感谢在2022-05-08 02:35:26~2022-05-09 18:1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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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七十七颗蛋
随疑从屋内走出去, 直接往宋轻云的住处去。
宋轻云正在屋内训他新买的鹦鹉:“哎呦,你这个蠢鹦鹉,教你说了多少次百年好合了, 现在还没学会。”
那鹦鹉一个‘滚’打发了他,还啄了他手里的鸟食。
宋轻云真的要被这鹦鹉给气死了。
就听到门被敲响, 他将鹦鹉放回到鸟架子上,开门就看到随疑, 伸长脖子往后看了看, 没看到宛茸茸:“大半夜到我这里, 你被小美人赶出来?”
随疑白了他一眼, 懒得跟他多说:“我要去百鬼谷,你帮我照看,有问题给我消息。”
他说完就要走,宋轻云急忙拦住他:“怎么又突然要去百鬼谷了?”
随疑:“妖骨总要找到。”
“你现在五官衰退已经慢下来, 可以等身体再好些再去,你在着急什么?”宋轻云知道随疑做事情考虑的很周到, 但是这次他似乎很着急。
随疑转身看向高空悬挂的明月,清冷的月光笼罩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消瘦:“我很着急。”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直接离开。
宋轻云怔在原地,看着他刚才站着的地方,神情有些凝重, 其实随疑对许多事都是不在意,难得听他说出‘着急’两个字。
想到他最近似乎都在飞云宫那边捣鼓, 应该是着急想找到妖骨, 好稳妥地将他和宛茸茸的婚事确定下来。
宋清云不由地摇头叹气:“难得随疑还有这样的忧虑。”
为了好兄弟的幸福, 他只能听着他的命令,去往宛茸茸的住处在院外守着。
*
随疑独身一人从妖界到了人界,按照记忆中的路寻到了百鬼谷的附近,一踏足就能感受到四周让人不适的戾气。
百鬼谷最开始只是人间的一处乱葬岗,后来有人想把那些尸体都练成傀儡尸体,失败后,导致这里戾气冲天,残害了附近许多无辜的凡人,有些仙门之人想除,却没能成功。
直到有几位大能者拔地而起三座断崖山,形成一圈鸿沟,作为天地的封印,隔绝了整个百鬼谷里的怨鬼和戾气。
长久以来,这里也成了无人敢踏步的荒芜之地。
他抬头看向高空,就看到这一片的天空都是泛着鲜血的红。
随疑想到当初漆离跟他说,宛无源在这里重建了宛家,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中找到妖骨的下落。
他飞身越过鸿沟,往最高的断崖上飞去。
一上去便是烈烈的风,狂吹着他的衣服和长发,本来寂静的天地都被鬼泣声所代替。
强烈的怨气和戾气笼罩着四周。
随疑皱了皱眉,稳了微乱的心神,目光四扫,没有看到漆离所说的地方。
但是他已经感受到妖骨的存在。
他往断崖边走了走,崖边松动的石头像是断线的珠子,疯狂地往下掉。
随疑反应极快往后一退,脚一落地,前面便坍塌了一大块,地下瞬间就涌上黑气,猛地袭来。
他眼眸微眯,手微抬蓝色的火焰便将它们燃烧殆尽。
这些黑气似乎被他激怒,顷刻间如蜂拥而上的潮水,从下面再次猛冲上来。
随疑利落躲过,依旧被伤到了手背,鲜血滴下,在地面燃起了火,但是那些黑气一点也不畏惧,直接将火焰完全包裹吞噬。
他看着这个场景,脸色凝重,他没想到这些黑气居然能灭了他的业障之气,难怪宛源芜在这里粉身碎骨。
随疑看那些黑气又要席卷而来,没有过多的纠缠,直接踏着黑气飞向高空。
眼睛透过微亮的夜色,看到了对面似乎有隐约的房屋痕迹。
他急忙飞身往对面的断崖而去,越过深谷上方,垂眸就能看到下面是深不见的暗,也是能让任何东西粉身碎骨的深渊。
眼见着要到对面的断崖,一道结界将他一把拦住。
随疑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结界,这个结界还十分的薄弱,不过一掌就要碎了。
这时天地突然一震,深谷下传来一声鸟啼,紧接着数道金光从黑暗的谷底刺上来,想将随疑这个不速之客杀死。
随疑听到鸟啼就暗叫不好,直接破了结界,飞跃到崖边,手一合手中的浓厚的妖力打向那道金光。
两道力量一相碰,四周狂风大作,树叶在天地打着旋,血红的天空电闪雷鸣。
“是谁!”随疑冷声呵道。
这个地方居然还有活物,是他没想到的。
但是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直接一挥手,那道光撑不住完全破碎,变成飞扬的白色羽毛,在半空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随疑看着飞扬的羽毛,瞳仁一缩,怎么是羽毛?
他伸手想捏过一片羽毛,但是飞扬的羽毛突然一凛,像是刀雨带着杀意刺过来。
随疑伸手将那些羽毛全部握入手中,掌心割的献血淋漓,摊开手心就看到掌心的白羽,目光一滞,这居然是凤翎鸟的羽毛!
“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凤翎鸟的羽毛。”他满眼都是困惑,再次看向下面不见底的深渊。
难道此处还有幸存的凤翎鸟?
正当他思索,只见那些黑气又开始反击,从四面八方狂涌过来,随疑将手中的羽毛甩出去。
那些黑气丝毫没有影响,反而飞快地将他吞没,但是瞬间又被蓝色的火焰压制回去。
随疑从黑气中出来,捂着心口,他已经感受到自己心神受到了戾气的影响,气血在翻涌,抬眸看到那些黑气在飞快的聚拢,最后居然凝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形。
这个人形没有脸,但是能看得出他是个男人。
随疑直起身望着他,脑海响起宋轻云传来的消息——快回快回,再不回你媳妇孩子都要走了。
那团黑雾看着随疑,发出低沉的声音:“不要来了,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你知道我要找什么?”随疑问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
他说完,留下一句“走”,直接消失在随疑面前。
随疑看着重新出现的结界,回头又望向远处隐约的房屋。
知道自己若是再进一步,那团黑雾还会跟他纠缠不休。
随疑也适可而止,这一趟本就是来看这里有没有妖骨。
虽然那团黑雾说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他已经感受到自己妖骨的存在。
没有在留恋,直接从百鬼谷离开,急忙往妖界去。
*
妖界。
宋轻云此时被宛茸茸盯得全身发毛,他没想到宛茸茸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还问他随疑去哪里了。
看她绷着一张脸,急忙给她倒了杯热茶,解释道:“随疑不是去百鬼谷了,是有急事处理才出去的,你别担心。”
宛茸茸听着他的话,就知道他在帮随疑掩护,哼了声:“我才不担心他,反正他厉害不怕死。”
她说完就起身,躺回到床上。
宋轻云看她这模样,知道她确实是生气了,只是这哄人的事也不该他做,只能默默地退出去,把门给她关上。
自己坐在门外,看着外面的天色,要渐亮了,也不知道随疑那边怎么样了。
正想着他,就看到人影匆匆回来,宋清云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有妖骨吗?”
“有,宛茸茸呢?”随疑避开他就往屋内走去。
“在屋内没走。”宋轻云急忙拉住他,怕他莽撞,“你等会。”
“嗯?”随疑不解地看着他。
宋轻云指了指屋内:“她应该知道你一声不吭去百鬼谷了,现在很生气。你可千万不要傻乎乎地问她为什么不高兴,要记得示弱、卖惨、哄着!”
他暗示性地指了指随疑手上的伤。
“无聊。”随疑拒绝他的方法,“回去睡你的觉。”
宋轻云被嫌弃,不悦地啧了声,觉得自己真的白费一番好心了,也懒得跟他是说:“不听我的,那你等着感受被赶出房门的滋味吧。”
他说完就直接往院外走,但是走出去却没有离开,而是隐在旁边的高树上,他倒是想看看,随疑会不会被宛茸茸给赶出来。
随疑没管宋轻云自己走到房门前,伸手想推开门,但是他发现推不开。
随疑:“?”这么生气?
他看着门上宛茸茸设的禁制,犹豫了会,伸手直接破了,推门进去。
就看到屋内没有点烛火,光线明暗交错,他缓步走到床边,倾身想看她睡着了没。
但是她用被子捂着头,一副拒绝和他说话的架势。
这倒是宛茸茸第一次这样,平常要是生气了早该咬他了。
他伸出没有血的手想拉开她的被子,但是她也紧紧地拽着被子,不给他扯下去,闷闷地说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随疑听着她委屈的声音,知道宋轻云这回提醒对了,都不想跟他说话,确实该哄哄。
隔着被子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宛茸茸被突然的失重吓得手一松,被子就被他扯下来了,露出她闷得发红的脸,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委屈不已。
宛茸茸虽然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但是想到自己一直认真地给他疗伤,守着他寸步不离,不想他去百鬼谷冒险。
以他的聪明肯定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像是个不懂事人,耽误他干正事了。
随疑看她委屈的小模样,擦了擦她晕红的眼角,低声问:“这么生气?”
她咬着唇,瞪向他:“我才不生气。”
宛茸茸挣开了他的怀抱,伸手把他推到门口,边推边说:“我才不想管你去哪里。”
随疑知道她说的气话,反身将她搂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身,沉声问:“你不管我了,谁管我?”
她不想回答他的话,偏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
眼眸微垂就看到他手臂上的伤,还泛着乌黑的血。
“好疼。”随疑趁机卖惨,觉得这一招宛茸茸大概会吃。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塞了一瓶药,还是被她推出了门。
宛茸茸看着他的伤,心里更是恼火:“找你的宋轻云疗伤去吧!”
她说完把门嘭的一下关上。
随疑拿着药罐怔住了:“……”这就是被赶出房门?
作者有话说:
茸茸:惹我生气咬咬咬
随疑:嗯生气也可爱
QAQ卡文的一天感谢在2022-05-09 18:18:06~2022-05-10 23:59: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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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七十八颗蛋
随疑站在门外看着紧合的门, 一时间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他把之前哄宛茸茸的方法都用了,现在是江郎才尽。
“啧啧啧,没想到你也有这天。”宋轻云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随疑没搭理他, 靠在门旁,朝他说:“过来。”
宋轻云就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然后就被他强行变回原形,脑袋被他拿捏住:“有没有解决方法。”
“随疑, 你怎么这么卑鄙了?”宋轻云有种自家孩子误入歧途的感觉。
随疑唇角扬起冷笑, 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吹了下, 就要碰上宋轻云:“新做的匕首,样式不怎么样,但是胜在削铁如泥。”
宋轻云:“……”这朋友是没法当了!
“说不说?”随疑威胁道。
“说!”宋轻云无奈地点头。
随疑这才放开他,宋轻云落在地上, 变回人形,看屋内都没有动静, 朝他说:“先离开吧,小美人正气头上,这个时候不会听你说话的。”
随疑将匕首一收,径直往隔壁的书房走去。
两人坐在书桌前,宋轻云看到他身上的伤,心思转了转:“宛茸茸知道你受伤了吗?”
“她看到后好像更生气了。”随疑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宋轻云知道他去百鬼谷一趟很辛苦,给他倒了杯热茶。
随疑和宛茸茸相处这么久, 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是觉得他没听她的话, 去百鬼谷还受伤了, 心里的担心直接变成了怒意。
宋轻云看他没有困惑,知道还算有救:“你都知道她是因为担心你,才这么生气的,这个时候就任打任骂呗,要不然你就直接跟她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去百鬼谷。”
随疑一时没有说话。
宋轻云又道:“随疑,你什么都不肯跟她说,她会很难过的。”
随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轻讽地笑了声:“这些事怎么说?跟她说,我要是在百鬼谷找不到妖骨,就要死了吗?”
“诶,你就这么说呗,这样她才会懂你现在的处境,明白你所做的也是有迫不得已。”宋轻云觉得随疑对宛茸茸保护的太好了,把所有的风雨都拦住。
随疑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担忧强行给她?她无忧无虑惯了,她过得简单开心就行。”
“这叫夫妻同心好不好!而且她现在可没你说的开心。”宋轻云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没觉得随疑能这么护着人。
随疑听他的话,想到这些天来,她一直在守着他,睡觉都睡不安稳,语默了会才说:“这事我再想想。”
他的初衷是不想宛茸茸多虑,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跟宋轻云说的那样,她不是很开心。
只是现在百鬼谷的情况很危险,若是告诉她那些事情,她要跟着自己去白鬼谷,又该怎么办?
随疑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伤痕,想到那些凤翎鸟的羽毛,还有黑雾形成的人形,心里满腹疑问,那人到底是谁?
宋轻云见他突然抬手,以为他伤口疼,急忙问:“要我给你上药? ”
“不用,小伤死不了。”随疑头也不抬地说。
宋轻云看他上一刻为爱所困,现在就无欲无求了,很想揍他了,但是碍于自己打不赢,只能问:“你去百鬼谷遇到什么了?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他还以为以随疑的能力,应该不会受什么伤,现在看他手心的伤都有些狰狞。
随疑眼眸掀起,漫不经心地说:“那里跟书中所写的一样,只是里面有凤翎鸟的痕迹。”
“嗯?怎么又有凤翎鸟?”这话引起了宋轻云的好奇,“凤翎鸟到底有没有灭绝?”
“百鬼谷的凤翎鸟应该已经死了,他没有实形,是一团黑雾所聚。”随疑在思考,为什么妖界的凤翎鸟会到人界的乱葬岗。
“那个地方有人烟吗?还是曾经幸存的凤翎鸟在那里躲过祸?”宋轻云追着问。
听完宋轻云的话,随疑脑子突然一激灵,想到那里的人烟,按照漆离的话,只有宛无源和宛源芜踏足过。
跟宛源芜有关系大概只有她的丈夫——乌生。
只是乌生是死在那里的吗?
随疑像是寻到了方向,急忙吩咐:“轻云,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凤翎鸟灭族之前有没有一个叫乌生的。”
宋轻云没想到他还没想好怎么哄宛茸茸,现在就开始干正经活,啧了声:“看你这激动地样子,我都要怀疑那凤翎鸟是你的岳父?”
他说完就哈哈地笑,本来是想着宛茸茸是凤翎鸟,便打趣随口一说。
没想到下一刻就见他勾起一抹冷笑:“你想知道?要不然我现在把你丢过去?”
宋轻云瑟瑟发抖,看出了他眼中的威胁,急忙摇头:“不要!”
“不要想去那里,那就快去干活。”随疑他指了门口,露出''平易近人''的笑,把宋轻云给吓得直接起身,麻利地滚蛋。
走出书房,还给他把门关上,心想,自己这一天天光给随疑压迫了。
他抱怨地走到宛茸茸的门口,看到里面还有烛火亮着,知道宛茸茸还没睡,回头看了眼书房那里。
心想,随疑虽然可恶,但是宛茸茸还是很可爱的,不能让她再生气了,要是气出毛病了可如何是好。
便抬手便敲了敲门,朝里面说:“小美人,你还是去看看他的伤吧。”
他装成随疑要病入膏骨的样子,长叹了口气,便迈这沉重的步子离开。
宛茸茸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刚才自己把随疑推出门的事。
本来就越想越烦躁,现在听到宋轻云在外面说的话,更加郁闷了。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揪着枕头。
“不去,爱谁去谁去。”她闷声跟自己说。
在床下的龟龟像是看出了宛茸茸的烦躁,爬上床,用小爪子碰了碰她的头发。
宛茸茸转头看过去,看到它,问道:“龟龟怎么了?”
“小鸟,你别生气了。”龟龟爬到她脸旁,脑袋碰了碰她的脸。
宛茸茸伸手点了点它的头:“你老大是不是很过分?”
“嗯!”龟龟急忙点头。
“他明明就知道很危险的,还是一声不吭就去那个鬼地方,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还跟我装可怜!”宛茸茸手搁在耳旁,越说越生气。
龟龟知道随疑是去找他的妖骨,但是也明白宛茸茸现在很生气,十分识趣地没吭声只是用绿豆大的眼睛看她。
宛茸茸看它乖乖的样子,怕吓到它,深吸了口气,把一肚子的火压下去,目光看向正在树枝上睡觉的两个崽崽。
她的视线不由地下移,看到那些在半空的小鸟窝,都是随疑做的。
耳边突然响起刚才他说的那句‘你不管我,谁管我?’
他语气是全所未有的认真。
宛茸茸心头涌上烦躁,又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严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随疑,但是脑海都是他手满是伤痕的模样。
“算了!”她还是撑不住,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就往门外走去。
宛茸茸打开门前又是停下来了,来回走了几趟,才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睡不着去书房拿书而已,才不是去看他!”
她弯腰将龟龟也带上,开门迈脚踏出去,便看到地面还残留着几滴鲜红的血。
本来刻意压下的担心,一时压不住,急忙往书房走去,临到门口,她还是打算让龟龟打头阵:“龟龟你先推门,看你老大现在什么情况。”
龟龟:“?”这不是置我于死地?
但是想着为了小鸟和老大的幸福,可以杀了它给他们助兴。
于是伸出小脚脚,推了下门,就缩到门槛下。
宛茸茸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眼,一眼就扫到屋内的书桌上,随疑正趴在那里似乎不省人事。
她吓得脸色都白了,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急忙走过去,轻推着他喊道:“随疑,你怎么了?”
但是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慌张地给他诊脉,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很难虚弱,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发抖,掌心急忙握着他的手,想给他传灵力,垂眸却看到他掌心都是伤,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心里愧疚不已,哽咽地说:“随疑对不起,我应该给你疗好伤,再把你赶出来的。”
她说完这句话,随疑再也装不下去,笑着伸手将她一把揽到怀里,问道:“真就这么生气?连受伤到昏迷了,都要把我赶出来?”
宛茸茸看他突然醒过来,眼神还十分清明,明白过来,他刚才重伤昏迷的样子都是骗人的,顿时愤怒不已:“随疑,你太过分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担心,总是白担心!
想挣开他,但是随疑已经吃过一次亏,怎么会让她再跑了,将她狠狠抱紧,完好的手轻抚上她的后背,目光直直地看她,轻声问:“茸茸,你很担心我是不是?”
他目光直白,连话都说的肯定。
宛茸茸被戳中了心里的事,偏开头,还憋着气说:“我才不要担心你,反正你不需要别人担心你。”
随疑看她这还闷着气,顺着她的话嗯了声:“我不需要别人的担心,但我只想要你的。”
“我也不想关心你,你没事就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宛茸茸现在不想跟他纠缠。
刚才因为担心,心里窝的火灭下去,现在再次被欺骗,心火又起来了,只想打死他。
随疑听她这么说,知道这气还没消,直接抱起她。
突然的悬空让她一惊,以为他要用自己灵修疗伤,急忙说:“你要干嘛?龟龟还看着呢!”
她看向门口,发现龟龟已经不见了,宛茸茸突然有种自己被龟龟卖了的错觉。
她想挣扎出来,但是随疑抱着她直接出了房门,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
“你要干嘛?”宛茸茸不悦地问。
她问完就见随疑抱着她落到了一处恢弘的宫殿之前,上面写着飞云宫三个字。
宛茸茸知道飞云宫是随疑的原本的住处,心里困惑,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宋轻云说,我应该如实告诉你,关于我的想法。”随疑抱她直接走进去。
宛茸茸就看到偌大的宫殿,满目都是喜庆的红,虽然还些地方空缺,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婚房。
心里一惊,瞪向随疑:“随疑,你禽兽!我这么生气,你现在居然只想着跟我洞房!”
随疑:“……?”
作者有话说:
茸茸:禽兽小疯蛇!
随疑:既然被骂了,那只能洞房了
茸茸:消息已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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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七十九颗蛋
随疑看她认真的样子, 说道:“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宛茸茸听他这么说,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偏了,咳了声忙声说:“你放我下来, 我腰疼!我才不想跟你洞房!”
他可能对抱人不太熟练,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似乎要把她的腰折断般。
随疑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还是将她抱放到铺着喜被的床上, 自己也倾身压了过来, 抿着唇, 面露憾色:“那挺遗憾的, 我挺想跟你洞房的。”
他说完便低头亲她眉目,目光都是柔意,但是宛茸茸不解风情直接推着他的脸,不让他吻自己。
宛茸茸生气:“不要!”
觉得随疑这人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手上的伤都没好,还想亲自己, 抿着唇,没好气地朝他说:“不要白日宣·淫!起来,我给你处理好伤口就不管你!”
随疑伏在她身上失笑,没有起身,只是侧身紧搂着她,十分强势地抱紧她:“那不管我前,给我抱一下。”
他一身疲惫, 靠在她身上才觉得全身都松了下来,没有说话的想法。
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 手揽着她的细腰, 闭上眼就不想动了, 鼻尖都是她身上的气息,安抚着他躁动的心神。
宛茸茸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服软的话,听他说着便没动静,垂眸一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想到刚才诊的脉搏,他现在的身体确实很虚弱,而且还有外伤。
一时也没有再动,只是任他抱着,扫过四周的红,觉得随疑奇奇怪怪,也不知道他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伸手无意碰到一旁,发现摸到了一些东西,抓到手里一看,居然是红枣,桂圆,花生。
宛茸茸看着这些东西,知道这些都是新婚夜洒在婚床上的东西。
放这些做什么?
她满脸困惑,将红枣塞进嘴里,吃起来,一大早起来就和随疑折腾,要填点肚子。
刚吃完红枣,她脑子灵光一闪,像是明白过来,随疑刚才说想说的事,可是是要她跟他成婚!
宛茸茸一惊低头看他,见他好像睡着了,大概去百鬼谷一趟是真的累了。
随疑确实许久没有安稳地休息过,现在靠在她怀里,下意识地把脸往她脖颈埋的更深,汲取熟悉的淡香。
温热的气息让她有些痒,往旁缩了缩,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眼下的两颗小红痣,欣赏着他睡着的模样。
其实随疑醒着的时候眉目很凌厉,让人不敢忽视他的脸,现在他闭着眼,舒展着眉心,就能看得出他的唇和眉都很秀气,大概是随了他的母亲,给人的感觉很内秀温润。
目光无意扫到他脖间一点伤痕,记起自己还没给他处理好伤口。
立刻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出来,低头看他受伤的掌心,有些痕迹都深到骨头,还有乌黑的血。
她起身想去弄些热水来给他洗洗手上的血迹。
她在屋内找了一圈没看到可用的水,正想出去弄些热水来,想到那天随疑带自己来沐浴过,应该有温泉池。
顺着记忆找到那个温泉池,宛茸茸却站在池边,有些愣住。
她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两盏鸳鸯河灯,烛光在初亮的光线下,像是夜空的星辰,闪动着微弱的光。
宛茸茸停在那里看着那两盏河灯,看得出神,熟悉的感觉从脑海涌了上来。
她靠近池边,蹲下身,伸手将那两盏鸳鸯河灯引过来。
只见这两盏灯被一道力量护着,宛茸茸能感知到是随疑做的,毕竟能把河灯放到这个地方的人,应该只有随疑会做了。
她看着在水面微晃的两个河灯,好奇地伸出手,想看看这两个小船有什么新奇的,能让随疑这么保护着。
将其中一个河灯拿起来,一眼就看到上面写了字,而且上面的字迹让她惊愕不已。
那几行字,分明就是她的字迹。
宛茸茸伸手碰上上面的三行字,一愿吾君身体安康,二愿宝宝平安出生。
等碰到第三行,她看着上面那句简单的‘随疑要一直保护我’。
最后一句写的快了些,但是能看出写的时候心情的雀跃。
“真的把他忘记了。”宛茸茸指腹摩挲着这些字迹,脑海一片杂乱,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般,蹲着的身子直接坐在地上。
目光落在另一只鸳鸯灯上,直接拿过来,一眼就看到上面简单的写着一句‘愿她能永远记得我。’
这句话,像是一把凌厉的剑,划破了那层似曾相识的薄雾。
被封尘的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
她记起随疑带她去钓鱼,给她挡天劫,做很多饭给她吃,跟她一起琢磨小孩的名字。
甚至是牵着她的手走在满是人烟的街道,那是她一次明白随疑对自己抱着男女之情的喜欢。
一幕幕她和随疑的场景,都在讽刺地告诉她,她真的把他给忘记了。
他最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
心里涌起的愧疚和难过让她一时间撑不住,坐在冰冷的地面,身体都要寒意刺骨。
宛茸茸自责地缩成一团,眼眶红了,敲着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为什么把随疑给忘了!
他好不容易从中懂得了情爱,满怀期待和她新的生活,却又被她重新推入深渊,他知道她忘记他的时候,该有多难受。
越想,宛茸茸的眼眶越热,眼泪吧嗒地往下掉时,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急忙伸手擦了下眼睛,深吸两口气,把情绪藏好,把两只小船放回池中,急忙弄了点水,就快步走出去。
最近这段时间随疑没有抱着宛茸茸,就睡不着,在屋内没看到她,但是他知道,她在房间内,还没喊名字,就见她低着头,端着小盆水从沐浴房走出来。
随疑快步走过去,看她还绷着一张脸,低声问道:“还在生气?”
“没有。”她坐在他身旁,脸颊都鼓鼓的,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你躺会去吧,我给你清理伤口。”
随疑觉得她语气有点哽咽,垂眸盯着她看:“怎么了?”
“没。”宛茸茸应完就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受伤的手掌,她咬着唇内的肉,忍住眼眶的湿意,不太熟练碰到他的伤口,随疑没反应,她倒是被吓了一跳,抬头急忙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随疑看她满眼都是担心,低头轻轻地碰动她的额头:“你知道的,我现在的痛感很迟钝。”
宛茸茸看着他垂下的长睫,目光微抬就和他深邃的眼眸相视,她心里莫名的漏了一拍。
急忙重新低下头,给他继续处理伤口。
随疑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黏在她身上,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名堂般,他觉得她变了些,望着他的目光,变柔和了许多,不再是之前懵懂天真的纯粹,而且她要哭了。
他直白的目光把宛茸茸看得耳根都开始发红。
随疑不想她难过,想到刚才她还十分孟浪地说洞房,现在又红透了耳根,没受伤的手碰上她的耳朵,故意调侃地说了句:“小笨鸟,你的脸皮怎么有时候厚,有时候薄呢?”
“你才笨呢。”宛茸茸不悦地打开他的手,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明知道百鬼谷很危险还去冒险,你是觉得你自己很厉害,不会死是吗?”
随疑如实点头:“嗯,确实是这么想的。”
宛茸茸觉得自己想打人了,于是随疑的手臂挨了她一拳:“那你有本事别受伤啊?”
随疑看她小脸涨红,气呼呼的样子,格外可爱,故意说:“你打疼我了。”
“你就装可怜吧,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才不会心疼你。”宛茸茸哽着声音说,手上还是轻柔地给他继续上药,“反正也没人能阻拦你,你也不会在意别人。”
就算他明明知道她失忆了,也没有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随疑听着她委屈的话,急忙解释:“我不跟你说,只是不想你担心。”
“那你受伤给我看,跟我装可怜,是要干嘛?跟我打情骂俏吗?”宛茸茸闷着声音,说完鼻子一酸。
吸了吸鼻子,视线却被泪水模糊了一片。
随疑看到她眼睫一扇,指腹上就被一滴温热的液体润过。
他手指僵在那里,看她下巴死死地收着,将药粉都倒他清理好的手心里,伤口就以肉眼可见速度痊愈,她也起身离开,像是真顺着给他上好药就不管他的话:“我走了。”
她说完就低着头要跑了,随疑知道她要跑去哭,急忙将她拉住。
宛茸茸忍着眼泪,觉得自己矫情,躲开他的手,但是随疑强势地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看自己:“看我。”
她被迫和他对视,随疑看着她向来清亮的眼睛,现在都被泪水浸湿,还染红了眼眶,心像是被戳了下,酸疼的厉害。
宛茸茸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说:“我想一个人待会。”
随疑像是没听到,掌心抬起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擦上她哭红的眼角,语气无比的自责:“宛茸茸,我是不是真的让你很难过了?”
宛茸茸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眼睛还是湿润的:“你说呢?”
随疑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她有多在意自己这次的不告而别,伸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似乎怕她离开,手臂紧紧地圈着她,语气沉重地说:“对不起,我去百鬼谷只是为了找妖骨的下落,我的身体没有妖骨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同你说,只是不想你跟我一样满怀期待,最后又希望落空,这种滋味并不是很好。”
他尝过很多次,所以并不想她感受到那种绝望。
宛茸茸听到他最真实的想法,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再也绷不住了,哽咽地问:“随疑,我是不是也让你希望落空过?”
随疑听到这话,手碰上她的头,轻揉着她长发:“没有。”
他觉得她一直在给他希望。
“你又哄我!”宛茸茸咬着他的肩膀,“你明明希望我不要忘记你,可是我还是把你忘记了,你肯定是对我失望透顶了,才会知道我忘了你后,也不着急让我记起你,什么不肯跟我说,就去赴险。”
随疑听到她的话,明白她怎么了。
低头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眼中是溢出的笑意,似乎拥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将她困在怀里。
“我只是相信你不会忘记我很久。”他沉声说完,低头就吻上她自己咬的靡红的唇,把她满口的胡话都吻了干净。
宛茸茸感觉呼吸都要被他吻了干净,视线迷蒙不已:“随疑,对不起,我记起来了,我以后都不会忘记你。”
她说完,就被他直接抱起,长裙一松便全部落了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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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八十颗蛋
宛茸茸还没反应过来, 发现自己的裙子被他扯了,下一刻就被他压在松软的喜被上。
喜被上撒的果子咯着她的后背,微微的疼。
她还没说, 随疑就撑在她耳旁深深地望着她看,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般。
宛茸茸伸手碰上他还有一处伤痕的脖子, 指腹蓄积了一点灵力让它痊愈,轻声说道:“你身上为什么总是这么多伤, 从无妄山看到你的时候就这样, 现在也是。”
“在无妄山是因为, 伤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没死。”随疑低头亲在她脸颊上那颗小小的痣, “现在是为了你活着。”
他以前从来不惧生死,现在却一心只想着活下去。
“你是怕你死了,我带着两个崽崽跟别人跑了吗?”她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开着玩笑, 眼眶却热了。
随疑听她这么说,手掐上她的腰, 威胁地扣紧,温热的唇压在她的耳边:“我死了,我会带着你一起走,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的话霸道又冷硬,说完托着她的后腰,咬上她的唇。
宛茸茸呼吸压在胸膛,气喘吁吁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百鬼谷?一个人去?”
随疑望着她的眸光沉了沉, 没有回答,只能倾身就将她卷入自己怀里。
宛茸茸承受着他的急切的吻, 手指攀上他的后颈, 细嫩的掌心都是闷出的热汗, 抓着他顺滑的发丝,声音微颤:“随疑,这……这是洞房吗?”
“不是。”他的掌心碰到她身下的硬果,眉心蹙起,伸手将下面的铺满果子被子掀开,指腹摩挲着她被咯疼的后背,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发,赤红的眼眸都是亮光,“是我想要你。”
绣着囍字的两重床帐被他放下,窗外已经大亮,但是方寸的床榻间却重新坠入蒙昧的熹光中。
直到日上三竿,一只皙白的手臂,从床帐里无力地垂落在床边,肌肤上沁着薄汗,在明亮的光线能看到几处清晰的红痕。
下一刻一只大掌扣着她的五指,重新收回了床帐内,再次遮掩了外面明亮的光。
*
两人在春色无边,但是在房间里已经睡醒的两只小崽,再次发现自己爹娘不在。
齐齐看向趴在树下的龟龟,一人叫了句。
龟龟看向两个小主子,说道:“你们爹娘等会就回来了吧。”
小蛇崽崽带着浓浓从树上爬下来,到龟龟身边,叫了声:“呀呀。”饿饿。
浓浓也饿了,缩在蛋壳里一动不动,啾啾地叫了几声。
龟龟暂时还听不懂两个小崽崽的话,但是跟在宛茸茸和随疑身边这么久,也看过他们照顾两个小崽崽。
知道随疑每天早上看他们两醒了,就给他们喂食物,但是这里没有食物。
龟龟有点头疼,见两小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自己是老大的感觉。
“我给你们找吃的去。”龟龟朝他们说完,就慢腾腾地爬到自己的小窝里去。
这几天宛茸茸要随疑给它做了个两层的小窝,下面一层是水,上面一层是石头和青苔,它趴在上面能晒到太阳。
龟龟钻进水里,意意和浓浓都屁颠屁颠地跟着过去,眼巴巴地看着龟龟的两层豪华窝,等着龟龟的投喂。
等了会两小只就看到一只小金鱼从天而降,砸在他们面前,龟龟从水里爬出来,看着自己的小存粮肉疼不已:“小鱼现在给你们吃吧。”
意意和浓浓看着还在地面挣扎的小鱼,都好奇地凑过去看,完全没有下嘴的想法,只是看着眼前的东西新奇不已。
龟龟爬下来,看两个小家伙不动嘴,急忙说:“小鱼很好吃。”
但是意意和浓浓都是随疑用鸡蛋和米粥养出来的,第一次见这么活生生的食物。
还有点怯意,意意先是低下头,看着小鱼,又瞥向自己的妹妹。
浓浓看着眼前的小鱼还活蹦乱跳的,跟看着小玩具一样,很是新奇。
嘴巴叼起就往自己的小窝里走,把自己的小被子弄开,把小鱼放进去。
龟龟:“……”这不是食物吗?
但是明显在小孩的世界里,这是最有趣的玩具。
于是龟龟就看到那两只小崽,一个给那条小鱼盖被子,还用小爪子摸小鱼的脑壳,另一个用小尾巴轻轻地拍着小鱼的身子,像是在哄它睡觉。
龟龟看这两崽的架势,是把随疑和宛茸茸养他们的方法都学了个遍,心里怕自己说,小鱼要被吃进肚子,会把他们两给吓哭。
只能随着他们意思,让他们自己玩,自己守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口粮默默咽口水。
宋轻云收到随疑的信,要他来照看一下两个小崽崽,但是想着自己也不会照顾小屁孩,只能拉上圣瑜。
两人一起到随疑房间就看到一鸟一龟一蛇,正围着一只小鱼,瞪着可爱的眼睛,像是在期待这小鱼能开出花来一样。
看到有人进来,齐齐看过去,发现不是自己的爹娘,继续看着小鱼。
“他们在干嘛?”宋轻云好奇不已。
圣瑜也没养过小孩,看着这架势也不是很明白,只能说:“在哄小鱼睡觉?”
“可是小鱼已经死了啊。”宋轻云在一旁说完,下一刻就收到两小只困惑的目光。
宋轻云话音一顿,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毕竟小孩的世界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急忙想挽救,但是来不及了。
因为圣瑜怕两只小崽崽,会舔那只死了的小鱼,已经将小鱼拎走,还朝两个小崽崽温柔地说:“小鱼已经死了,不能碰哦,会生病的。”
宋轻云无奈扶额,觉得完了。
果真下一刻,就听到两个小崽崽瞅着自己,一个啾的一声,一个呀的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圣瑜第一次见还没自己巴掌大的小孩子哭,被吓的心里一慌,急忙看向宋轻云:“快,他们两哭了,现在要怎么办?”
宋轻云也没带过小孩,现在也是手足无措,只能想着之前随疑照顾他们,都是把他们窝在掌心。
蹲下身,想摸了摸两个小崽崽的头,让他们别哭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就看到小鸟崽崽哭着哭着就喷出一道蓝色的火焰,落在了小窝里,小火苗瞬间烧着了小窝。
宋轻云看着这道还很微弱的蓝色的火焰,一惊,这是业障之气?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这一章很短了,所以下午会再更一章。
这一章的细节,明天vb发
感谢在2022-05-13 08:32:04~2022-05-14 09:0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巷深海猫少年.、不会重复了吧、相暮云、落雁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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