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在灾难中靠种田求生 > 7、拓果
    有房才有家,他们终于要做房子了!


    原初贝和程年都满肚子兴奋,完成这一步,他们就能摆脱原始社会的生存状态了!


    第一步丈量地基面积,他们在消息附近的竹林离,砍了几根长短差不多的竹子当作尺子。


    木屋选在了杉树屋的旁边,这里的地面平坦,土壤肥沃,是非常完美的房屋选址。


    来年春天时,他们要在木屋和小溪之间开垦田地,用来种植粮食蔬果。


    把竹子摆在地上,沿着竹子放鹅卵石,围出了个曰字形的地基框架。


    面积大概十几平,左边是厨房和客厅,右边是卧室,木屋做储物间,厕所继续在野外解决。


    厚木板上凿出洞,插进去一根木头,交接处绑上结实的藤蔓,这就是一把简易木铲。


    他们挥着木铲,做房子之前,要先把地基上的杂草和灌木收拾干净了。


    太阳渐渐地升到最高处,阳光照射到森林的每一处,山林间响起了,鸟叫声、风声、木铲砸向土地的声音。


    湿润的棕壤被翻开,里面的杂草和灌木丛被连根拔起,丢到旁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基四周堆满了植物小山。


    程年倚着木铲,看到原初贝额角全是汗水,“休息会吧”。


    把木铲放到地上,走到旁边,去木屋拿了块草垫铺在地上,“这里来坐会吧。”


    原初贝跟着坐下,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歇着歇着,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她抬头看了眼日头,站起身,“我先去做午饭了,做好叫你。”


    “好。”


    她刚一转身,程年回到地基中间,拾起木铲,继续卖力工作。


    原初贝回到草棚,从木架子上拿出新摘的拓树果子。


    这种果子叫拓果,土名叫“山荔枝”,个头与荔枝差不多大,与荔枝长得也很像,表皮崎岖,也是泛着胭脂红。


    但它其实没有果壳,洗干净就能吃,捏着软软的,味道口感倒是跟糖渍过的青梅很像。


    这颗拓树年岁已久,木桩粗壮,长在桂花树附近。


    树冠像个大大的雨伞,枝繁叶茂的,每根树枝上都挂着红艳艳的果实,远远望去,还格外好看。


    除了好吃,拓树的木材还也特别有用,适合做家具,据说在古代的时候,皇宫贵族会把它制成高级家具。


    但是拓树生长速度非常缓慢,砍下一颗,就得长好久好久,也许这也是它精贵的原因之一。


    对他们而言,能满足口腹之欲比较重要。


    自从尝过拓果的滋味,程年每隔几日就会摘上满满一筐,看到地上腐烂的果子还会直呼可惜。摘回来后,他一个人就能吃完一大半。


    原初贝把洗净的拓果去核,点燃柴火,在灶里丢上几块山药,等铁锅发热时,把切小块的果子扔到锅里,加上蜂蜜慢慢熬煮。


    锅里鼓起透明的小泡泡,挤上几滴酸涩的野橘子汁,综合甜腻,让果酱口感更诱人。


    筷子不停搅动,当果汁慢慢变成黏稠的酱汁,把锅赶紧端起来。


    往果酱里撒上一把干桂花,盖盖子,等桂花的香气完全渗透到果酱里,接着,再撒上一点桂花。


    把烤好的山药掏出来,剥开外皮,用勺子挖出果肉,一勺一勺地撇到碗里,堆成个小山状。


    往雪山上,倒入泛着热气的桂花果酱,雪山瞬间化身为活火山,喷出浆液,胭脂红的熔岩流淌每一缕山脉之间。


    她想了想,煮了一把干榛蘑,在热水里滚了几圈后,捞出放碗里,撒上磨好的辣椒粉。


    她冲着程年,大喊一声:“回来吃饭啦。”


    程年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还没走近,就仰着头问,“今天吃什么呀?”


    “拓果桂花山药泥!”她笑着说。


    一听到拓果二字,程年的脚步匆匆,三步做两步状走到餐桌前,“哇,你这个做得简直是艺术品,也太好看了吧。”


    翠绿的叶子垫在碗底,雪山覆着嫣红的果酱,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桂花绽放在山间。


    有红有绿,还有洁净的白和星星点点的黄,这一道菜好看的叫人舍不得吃。


    他洗了洗手,端起山药泥,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狠心地用勺子破坏这出美景。


    舀了一大勺放到嘴里,呵着热气:“啊,好烫好烫!”


    滚热的山药泥滑入食道,满口甜蜜软糯,他抿着唇,笑着评价,“这比蓝莓山药泥还要好吃,又香又甜,赏心悦目,入口即化。”


    被他夸赞一番,原初贝也心情甚好。


    不过,她还是更怀念咸口的食物,如果有盐,她就能发挥出更多美食。


    “刚刚在锄地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只用泥土做地基,那埋在土里的木头会不会慢慢腐烂?而且咱们用泥土作粘合剂,下雨下雪的时候,雨雪渗透到木桩缝隙里,里面的泥土会不会慢慢融化呢?”程年说出这几天的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最开始,他们也讨论过要不要去山下搬材料,但这样实在是太折腾了。


    搬一趟估计要花好久,眼瞅着冬天越来越近,他们必须在这个月之内,就做好房子。


    原初贝咬着筷子,陷入沉思。


    蓦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她欣喜地啊了一声,“石灰怎么样!?”


    “石灰?”程年跟着重复一遍,灵感也被点燃,“对啊!我记得在小溪附近看到过石灰石,只要用火烧几天就能烧出石灰了!”


    这么简单的化学原理,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局面瞬间有了破解的钥匙。


    原初贝却还在埋头深思,突然,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七土!!”


    圆溜溜的眼睛里绽放出耀眼光芒,兴奋地冲程年说,“咱们可以做三七土!!!”


    “三七土?这是什么?”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有人做房子想省水泥前,他就会按三石灰七黄土的比例代替水泥。这个土一旦成形,也特别牢固!”


    程年瞪着眼睛,消化完这个新知识点后,也兴奋激动的不行。


    他们匆匆吃饱肚子,连午休都不睡了,跑到小溪附近。


    四五十米长的小溪像一条蜿蜒的银带,静静的流淌在山林间,河滩上堆着鹅卵石和方形的灰色岩石。


    这些灰色岩石就是他们想要的石灰石,再往上游走,还能找到比巴掌还大的石灰石块。


    更棒的是,掺杂着小石子的河滩,筛去石子,就是他们想要的黄土。


    他们商量一番,原初贝跑回去拿背篓,放在地上,往里面放岩石。优先选择大块的,效率更高。


    等一个背篓被装得满后,程年蹲在前面,咬牙背好站起,身后沉如千斤。


    他扭头,对原初贝特意交代道,“你就负责往里面装石头,剩下的等我回来背。”,把背篓里的岩石倒到地基旁边后,他回到小溪旁边。


    背到第三筐时,原初贝走到他身后,看见程年脖子后两侧,被勒出红印,她立马用手向上托起背篓。


    程年感觉背后一轻,转过头,看见原初贝汗津津的额头,圆脸两颊上透着樱粉。


    二人抿嘴相视一笑,他也没有阻止她的好意。


    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地基那终于堆起一座半个人高的小山。


    程年背着不知道第几筐,从喉咙到肺部像烧了把火,每呼吸一口,都能感觉到难受的灼热感,喘息声也越来越厚重。


    “我好累啊,咱们休息下吧。”身后传来原初贝的声音。


    他抿嘴微笑,心里像流入了一道暖流。她哪里是自己累,明明是怕他太累。


    摘下背筐后,程年感觉自己的肩膀和腿都在酸涩发胀。


    他捏着小腿,打量眼前的岩石堆,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从心头里拔起。


    以前的他,就像个提线木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迎合他们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就算他被逼到悬崖边上,被逼到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第二天醒来,还是要按他们的指示生活。


    在投身科技行业之后,他经常恍惚地猜疑,他真的是一个真正的人吗?他会不会是用人工智能制造出的机器?


    别人都以为他活得很幸福很成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无时无刻都被一种巨大的虚无感笼罩着,没有任何安全感。


    直到现在,为一顿晚饭寻遍山野,为一间木屋累到脱力,但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了脚踏实地,这一切是真正属于他的。


    他甚至获得了苦寻多年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因为,这些都是真正只属于他的功勋章。


    歇了会,原初贝见他呼吸逐渐平稳了,试探性地问道,“再搬一点吧?”


    煅烧石灰石对温度要求很高,用普通土窑烧制,需要花费一周的时间。


    做房子的日常太紧张了,所以他们必须在今天之类,就完成搬运岩石的工作。


    “嗯。”程年收回乱想,对着她重重地点了下头


    重整势气,又搬运了半天,石灰石山堆放大到三倍后,天色也渐渐黯淡,明月星辰悄然冒出。


    现在要做土窑了。


    挖出黏土,加水搅拌,先是用黏土围着石灰石做个圆环,在一圈一圈地捏土往上垒,直到垒成个圆台状。接着,在上面捏个圆柱烟囱,土窑完成。


    在圆台底处,随意找了个位置,用木头往里捅出个口子,用来放木柴。


    做完这些工作后,他们拾起石斧去砍柴。


    周围太黑,他们也不敢走太远,就在树屋附近择了几棵粗壮的桦木。


    程年选一颗高大粗壮的树木,扬起石斧,照着光滑的桦树干用力地砸下去,很快,白色的木渣随着石斧的动作,建得满地都是。


    等下面变成个倒三角时,原初贝走过来,二人合力往下推,树干随着力道倾斜,“嘣”地一声,笔直地砸向地面,带起无数土灰。


    接下来的砍伐,也是如此配合。


    砍完后,程年站在前面,用力抬起木桩,放到肩上。原初贝站在后面,双手环抱着树干。


    “准备好了吗?”


    “好啦。”


    “那我开始搬了哦。“


    程年一气呵成拔腿就走,原初贝跟在后面用力抬起,走到土窑附近,把木桩丢到地上。


    第二根、第三根....都是这样搬运过来的,原初贝感觉自己的肩膀、手臂、双腿都在发抖。


    他们挨着彼此,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木桩上,累得连抬起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初贝微微一笑,“累吗?”


    “累。”程年也轻声一笑,扭过头,正准备继续说话时,原初贝的脸也猝不及防地扭了过来。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宽,一呼一吸,两种灼热滚烫的气息瞬间交融在一起。


    她专注瞪着双圆圆的杏眼,专注的看着你,眼神亮晶晶的,好像里面住了无数颗小星星。


    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一上一下的刷动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那把小刷子要搔到他脸上了,痒痒的。


    程年曲了曲手指,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飞速地扭过头,起身坐了起来。


    原初贝疑惑地皱起眉头,以为他已经休息好了,也跟着坐起来,“歇好啦?那咱们来处理木柴吧?”


    心律终于正常了,脸颊还是有点发热,程年用手掌降温,“歇好了,继续工作吧。”


    他们用斧子把树干们砍成一截一截,再从中间劈开成块,一趟趟地垒在土窑旁边。


    也不知道忙到几点,终于处理好了这堆木柴。


    忙碌了一天的体力活,草草地吃完苹果和拓果。


    他们累得连洗漱都没做,直接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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