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清穿]旺夫九福晋 > 20、学学
    太子看到九阿哥的异样,顺着他目光回头看。看到立在门口的二人,缓声问:“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让人通传一声?”


    太子妃不愧是自小照着皇家儿媳妇培养,又在后宫生活过五年的人。


    面不改色的笑道:“原来想给九弟一个惊喜,便没让人通传。听到爷问九弟选侧福晋的事,臣妾想听听九弟怎么说,于是拉着云惠妹妹,没让她出声。九弟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用嫌弃的口气说“病秧子”,还说不要孩子,这还不叫人失望呀。难怪额娘不想让她入皇家。皇家人把黑的说成是白的这种能力,今儿她算是一再领教了。


    看来以后需要学习的东西多的很。


    云惠微笑着走过来,行礼:“小女见过太子爷,给太子爷请安。”


    “不用多礼,起身吧。”太子站起身道。


    “谢太子爷。”


    云惠又给九阿哥行礼:“小女见过九爷,给九爷请安。”


    九阿哥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笑嘻嘻道:“起来吧,看到你就安了。”目光移向太子妃,“多谢二嫂奔忙,等弟弟的腿好了,带着重礼去毓庆宫道谢。”


    “九弟这么说话,就见外了。惠惠是我堂妹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邀妹妹入宫陪我几日,我要道谢才是。”


    太子妃说完看向了太子,笑吟吟道:“在对待女人方面,爷也向九弟学学,多知道怜香惜玉呀!怕云惠妹妹的身体弱,承受不住生育之苦,干脆不要孩子了。这是话本子里才有的郎情妾意。”


    太子对着九阿哥说:“孤走了,有什么需要,你着人去毓庆宫说一声。”


    太子没接她的话,太子妃脸上的笑意未减,“云惠妹妹先在这儿歇会儿,喝口茶。我给你安排了住处就来。老九走路不方便,晚上,咱们就在这个院子里用膳。”


    云惠:“……”说好的,过来给太子说句话就回毓庆宫呢。怎么把她留下了?自己这个号称聪明的脑袋,有点跟不上宫里人的套路。


    还有,说好的宫里的规矩多呢?把她一个姑娘家留在未婚皇子的院子,算是什么事。


    但太子妃这么说了,她只能应是。


    客随主便么。


    一番客套话说过,太子和太子妃一同离开。九阿哥指指方才太子坐的地方,郑重地说:“你脱了鞋坐上去,我问你些事。”


    云惠站着没动,沉着脸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方才十四那一搅合,接着应付太子,又让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九阿哥这会有点心累,想安稳一会儿。


    于拍拍自己的左腿,老老实实地顺着对方的话说:“是有病。”


    云惠往他裤档的地方指指:“我是说那里是不是有病。”怕对方不明白,更直接了点,“不能人道。”


    九阿哥腿不由的一夹,还把两只手捂在上面,坚决否认:“这里没病,好着呢。”


    云惠扬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气势说:“好好的皇子,非要娶个病秧子,还不打算要孩子。不是有病是什么?你脱了裤子证明给我看,不然我现在就去找太后。”


    初听到前两句,他还在飞快地想对策。最后一句,有点慌了。急声问:“你找太后干什么。”


    云惠板着脸道:“跟太后说,我任凭责罚,也不会嫁给一个病秧子。”今儿我非把你爱说“病秧子”这个毛病,治过来不可。


    九阿哥怔了片刻,便冷静下来了,笑嘻嘻道:“你不是有病吗?一个大男人脱光了站你跟前,你不害怕?不怕晕倒?”


    云惠反问他:“你又不是脱了衣服,就变成狼了,又什么可怕的?”


    九阿哥嘿嘿笑道:“行,就让你看看。你去外面把门关上。”


    爷还就不信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好意思看男人光屁股。


    云惠没丝毫犹豫转身出了门。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次间,她先关上了外间的门,进来后,又把进入里间的门帘给放了下来。


    站在塌前,看着九阿哥,非常体贴地问:“九爷的腿不方便,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说着话,九阿哥扶着墙站了起来,“你别急,我腿不方便,让我慢慢来啊。反正下午也没事,有的是时间。”


    先把腰上熏蚊虫香囊取下,接着取皇子玉佩,腰带解下扔到一边,开始脱外袍。


    “刚才你都去哪儿了?”九阿哥问。


    看他的神态语气,像是在十阿哥跟前脱衣服一样自然。其实心里已经如鼓在擂了。


    这姑娘表现的太平静了,而且是一脸期待,不会真等着他把衣服脱完吧?


    反正对方早晚是他的福晋,他不怕看,但这种事日后提起来丢脸啊。


    “先去见了惠妃和良嫔;从长春宫出来,去承乾宫见了佟贵妃和德妃;又去延禧宫见了荣妃。这就来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见额娘?”九阿哥解中衣的绳扣。


    “宜妃娘娘吗?”


    “嗯。”他今日发现,用绳子做扣,太容易解了。一抽绳头就开。早知道用盘扣多好,也能拖一会儿时间。


    “从长春宫里出来时,正好遇见宜妃娘娘了。宜妃娘娘说,让我先去别处,回头到住处找我。”云惠热心地问道,“九爷,让我帮你?”


    “不用不用。”九阿哥冲她摆手。手这么一抬起来,更不再往扣子那边放了,而是挠着有点发热的耳朵问,“谁说先去长春宫的?”


    “最先去的是寿康宫。太子妃说老太妃们喜欢和宫外进来的姑娘说话,让我先过去见见她们。从寿康宫里出来,顺路先去了长春宫。”


    对于太子妃此举,九阿哥有点想笑,又有点心酸。这是他媳妇带的礼物多,满宫的送,有那些老太妃们的。要是没有太妃们的礼物,该用什么理由,先去长春宫?


    长春宫的主位是惠妃,也就是大阿哥的生母。这是怕把惠妃排到后面,有些人多想。


    正常来说,除了太后的宁寿宫,应该先去承乾宫佟贵妃那里的,可永和宫在承乾宫隔壁。若是去了承乾宫,就要顺腿去永和宫,再顺腿延禧宫。


    那位居西六宫的长春宫就得放到最后面了。


    做太子有什么好,全家行事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有行差踏错。幸亏皇阿玛有眼光,为太子选的媳妇,是个能立着事的人。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福晋,都担不起毓庆宫那一摊子烂事。就是后来做了皇后的四福晋也差的远。


    九阿哥见云惠又想张嘴说话,抢在她前面,问:“你在良嫔那里说什么了?”


    “就是普通的客套话。”九阿哥本来就高出了她许多。此时她站在地上,九阿哥站在塌上。


    说话要仰着头。


    “你怎么客套的?”九阿哥看着她下巴底下的一片雪色,追问。


    “我们进后院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哼曲儿。我就问谁哼的,这么好听。良嫔说是她,我说我也喜欢哼小曲小调,就问能不能等得空的时候,教教我。”


    “然后呢?”九阿哥又问。


    “良嫔娘娘说她唱的不好,我说比我唱的好听多了。我给她唱了一首牧羊曲。”


    九阿哥:“……”良嫔初入宫的时候是宫女,因为曲儿唱的好,被他们的皇阿玛看上。


    随着老八年龄渐长,这是后宫中的禁忌话题之一。


    今儿怎的这么巧,刚好太子妃她们过去,刚好听到良嫔唱曲儿。八成是惠妃故意安排的。等她们离开后,宫里再传出良嫔唱曲的事。


    八哥不把此事怨到太子妃头上才怪。


    还好他的小福晋没当回事,还傻乎乎的唱。有这个小傻瓜一衬托,良嫔唱曲儿的事,就不算什么了。


    九阿哥“扑哧”笑了,”你再唱一遍,让我听听。”


    云惠催促道:“我仰的脖子疼,你快点行不行?要不我上去帮你。等我看过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给你唱。”


    还真上劲了啊!死丫头片子。九阿哥又开始解中衣的扣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嘛。听说皇阿玛给了你赏,都赏的什么?”


    “不告诉你。”云惠看出他在故意磨蹭了,胆子比方才更大了些,“上衣不用脱,只用脱裤子就行。”


    九阿哥“噢”了一声,又嘿嘿笑:“有姑娘要看,激动过了头,就想脱干净。”说着话,坐了下来,“哎哟,腿累的酸疼,让我坐下来脱……”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主子爷,宜主子来了。”


    此时听到“宜主子”这个称呼,九阿哥觉得是从未有过的亲切,急声喊:“迎她进来。”说着话,急忙系中衣的扣子。


    平日里,宜妃来西二所一向不通传,就是要出其不意看看儿子在干什么。今儿因为知道未来的儿媳妇在,又看到门关着,特意让传了一声。


    进门看到云惠,对方刚低身见礼,就被她扶了起来:“刚还见过,不用这么多礼。老九呢?”


    “回宜妃娘娘的话,九爷在里面。”云惠轻声细语道,“九爷说腰背酸疼,让我给他捏捏。小女担心被外人看到了不妥,就把门关上了。”


    “媳妇还没过门,就使唤上了?想要怎么捏呀?是捏鼻子啊,还是捏眼睛,本宫来给你捏。”


    宜妃挑了门帘进去,一看儿子身上只有白色的中衣里裤,还是趴的姿势。对云惠的话深信不疑。拿了引枕,就甩到了他后背上,“捏舒坦了没有?没舒坦,我让人拿荆条子过来,我和惠惠轮着打。打到你舒坦为止。院子里有多少丫头小厮用不完的,竟敢使唤惠惠干这种的力气活。”


    儿子这个泼赖样儿,不能让吓着未来的儿媳妇呀。要让儿媳妇知道,在管教儿子方面,她这个婆母是站到媳妇这边的。


    九阿哥原是准备坐起的,看到云惠冲他得意地笑,又一头扎在了塌上,拖着哭腔说:“我难受,头难受,脚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


    不看人,只听声音言语的话,还以为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在闹人呢。


    委屈巴巴的撒娇。


    她额娘是如何待她大嫂的,云惠可是知道。嘴上说着把儿媳当成亲闺女,看到儿媳对儿子稍有不敬,心里就不舒服了。


    云惠犹豫了片刻,凑上前,十分关心的样子问:“九爷,哪儿不舒服呀?是想捶捶还是挠挠?”接着又对宜妃说,“娘娘,可能是九爷在屋里闷的时间长了,急的浑身长毛。要不,把他扶到外面晒晒?”


    儿子是调皮,但从来都是生龙活虎的。哪像眼前这样闹病过啊,宜妃也急了,好声好气地问:“老九你是哪不舒服?我叫太医过来,给你瞅瞅?”


    “谢谢额娘,不用了。睡会儿就好了。”九阿哥翻了个身侧躺着,“额娘别担心。”


    这都多少年,儿子没有这么和声软语,好好跟她说话了,还一口一个“额娘”的叫,宜妃瞬间有点心酸。


    同时也庆幸,在娶福晋这方面,满足了儿子的所求。


    都说成了亲的男子,才算叫长大,看来真是。


    正在宜妃想着老九懂事了时,九阿哥又说:“额娘,没别的事,您就走吧,小云儿替我去送送。送到前院就行,赶快回来啊。我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害怕,睡不着觉。”


    宜妃拿起引枕又甩了他一下,“都多大了,还一个人睡不着觉。怎么不说,一个人不会吃饭呢?你少这样磨人。”


    话是这么说,她看出来了,这八成是儿子想和未来的福晋单独相处呢。不想惹他烦,便执意没让云惠送,自己走了。


    趁着这段时间,九阿哥也想好了对策。等云惠再次进来,他拍了拍自己面前空地儿,“有没有病,只看外表看不出来。你上来躺这里,我让你摸摸。”


    云惠进来的时候,本来是笑着的。听到这种无赖的话,立马板着了小脸:“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这丫头,变脸变得比六月的天都快。


    九阿哥一看形势不妙,翻身又趴着了,头埋在引枕上,含含糊糊地说:“外人欺负我,兄弟坑我,就连你都一再威胁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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