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惠呼吸如常，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是怎么回事啊？”
云惠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身上，确认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反问：“怎么了？”
“你不是有病吗？怎么跑这么大一段路，大气都不喘？”他初次认识她的时候，是二十二岁。身体已经不好了，整日窝在躺椅上晒太阳，很少出远门。
干一会儿农活，就要坐在地头上歇息。
夜里追盗贼，是庄子里的传说。
难道真的如她当年所言，年轻的时候身体好的很，能一口气刨三亩地。
“九爷指的这个呀！”云惠笑呵呵地解释，“我不是身体不好嘛，从小就注意锻炼。现在身体好了，精神没好。”
九阿哥：“……”
“糖葫芦，冰糖葫芦……这位少爷，要冰糖葫芦吗？”一位身穿灰布衣的老者，看到这边站着两名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女，快步走了过来。
依照他的经验，只要他上前答话，一准能卖出去。
“我不吃。”还没等九阿哥应话，云惠抢着说。她不喜欢吃酸溜溜的东西。
“小孩子不懂事。”九阿哥斜了她一眼，“我的手都伸出去了，就是苦的，你也应该说想吃。”说着话，从腰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递给老者，“不用找钱了，全部送到刑部尚书府上。就说是姑娘赏给府里丫头们的。知道刑部尚书府在哪儿吗？”
“马大人是咱们大清国的包青天，京城里无人不知。”老者满脸堆笑，“托少爷的福，让小老儿发了笔外财。小老儿多跑一趟，把家里做好的也一并送过去。”
九阿哥摸了摸荷包，本想再给他些。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拿出来。
“出来卖东西，手脸洗干净。还有插糖葫芦的草靶子，也换成新的。别只卖山楂，什么桔子啊、大枣，荸荠、核桃等等，只要是吃的东西，都可以试试。”
担心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又解释道：“你没注意到吗？买糖葫芦的不是小孩子就是年轻人，他们是吃个新鲜。你多弄几个花样儿，价钱也定的高低不同。别怕贵了卖不出去，有人就想买贵的。你只卖便宜的，他不要。”
他的话一落，云惠就附合：“我喜欢甜食，但不喜酸。今儿要是有别的口味，我肯定会买。”
终于见他做了一回正经事，除了有钱之外，还有别的优点嘛，还很聪明。
老者经常走街串巷的，也是个明白人。只是以前没想到此处。听这么一说，立马就知道可行。
慌忙道谢：“多谢贵人指点。”把方才收的银子，又拿了出来，“贵人的话，值千金，今儿的糖葫芦，算是奉送。”
九阿哥冲他挥挥手，拉着云惠就走。
“多谢少爷，祝少爷大福大贵……”
九阿哥没回头，扬起右手，摇了摇，算是应话。
云惠见他拉着自己，往她家相反的方向走，急忙问：“九爷，咱们是去哪儿呀？”
九阿哥左右看看，才应话：“去明月阁，给小媳妇挑几样儿首饰。第四次见面了，半文钱的礼物也没送。”
“你不是在当差嘛，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挑就行。”云惠不想和九阿哥一起去明月阁，于是就想别的法子，“我挑好了，放在孙掌柜那里。你下了值拿上，给我送过去。不浪费你的时间，还都是我喜欢的。”
九阿哥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礼物有这么送的吗？礼物的意义不是礼物本身，而是送礼物的心情。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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