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我怀了高冷校草的崽! > 12、暗光
    事情还是闹大到老师那边,小陈老师刚上课看见自己平时宝贝到不行的孩子平白无故多了一身伤,还是跟高年级打架打的,换谁也不好受。


    后来闹到请了双方家长,秋雅火急火燎赶了过来,看到沈白舟脸上被打得青肿,瞬间就心疼得当场落泪。


    学校也算公事公办,当即对郑绪做了停课处理,让他在家好好改过反省。


    沈白舟脸上抹了药,对着秋雅说:“妈妈你不要担心——嘶”稍微扯了下伤口,“其实也不是太疼。”


    秋雅用手抹了下脸上的泪,一声不吭。


    沈白舟顿时有点慌了,想去牵秋雅的手,“妈妈,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人打架了。”


    秋雅看他着急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伤,也生不出再去指责的想法,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好。”


    沈白舟没有跟着秋雅回家,反而是接着去上课,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打,他立刻起身往陆时淮那边跑去,沈白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想问个清楚。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对他的。


    “陆时淮?”女同学看着小学生想了想,“他之前出去一趟,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白舟失落地垂下脑袋,沉默地离开。


    *


    行政楼。


    郑绪抵在墙角整个人瘫痪在地上,头发凌乱,白色短袖上都沾上脚印仿佛被人用鞋狠狠碾压过。


    他脸上没有一点伤,倒是看不见的部分暴露出青紫色的踹痕,稍微一喘气就痛得人发晕。


    郑绪是真不知道陆时淮这么能打,他在外国语言学校也算横行霸道好几年,再加上背景也不错,欺负一下比他小的也没人敢说话。


    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陆时淮屈膝面无表情地攥住郑绪的脑袋,拇指往他眼角那边稍一施力按了按,地上的人又开始乱嚎起来说着一些求饶的鬼话。


    “我真的错了。”“我这是就是贱,喜欢挑事,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他以后就是我祖宗。”郑绪是真的被疼怕了,胡言乱语着。


    又想起他那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爸,在见了陆时淮后卑微乞讨的样子,心里落差更大,他害怕尊敬的长辈,竟然对着他的同学弯腰低头,那自己对于陆时淮而言,不更加渺小宛若蝼蚁。


    陆时淮轻声问:“疼吗?”那缓和的语气让郑缓下一秒以为他能得到解救。


    于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回答道:“疼。”


    陆时淮用手指摩挲一下他的眼角,仿佛跟沈白舟看他时眼周的淤青伤痕重合,“那你怎么没想到,他也会疼呢?”他低声说着,表情恍然闪过一丝扭曲,似乎被种种情绪所困惑,挣扎。


    “不…不疼!”


    “那就是我下手还不够狠。”


    郑绪完全被骇住,似乎从哪方面回答都是错的。


    痛楚从四肢百骸传遍全身,他抱紧了脑袋捂住身子去缓解,有血淌过眼睛使得视线模糊一片,郑绪突然想起,是自己父母把他送到陆时淮手里泄气的。


    陆时淮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烦躁的心情了,从上次陆琛警告过他后,烦躁的情绪仿佛在这时达到了临界点。


    他从未这样过。


    程知鹤在旁边看他,“你刚才不该出手。”


    陆时淮冷着声回道:“我知道。”


    两人回到教室,有人跟陆时淮说:“刚才有一个小学生过来找你。”


    “嗯。”陆时淮冷冷地扫过自己的手,手背上还依稀残留着鞭策过的伤痕。


    陆琛说得没错,既然身为一把合格的刀,那就应该摒除掉多余的感情;为了避免事情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倒不如从现在开始消除祸端。


    最后一道放学铃响起时,沈白舟连书包都顾不上收拾,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焦急,仿佛自己迟了一步陆时淮就走了。


    可当他赶去的时候,听到周围的姐姐告诉他,陆时淮下午根本没有来上课。


    沈白舟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失魂落魄地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平时两个人走的道路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显得格外空旷。


    回到家里胃口也比平时小了不少,秋雅问他怎么了,沈白舟随便扯了一个谎搪塞过去。


    沈白舟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从口袋里拿出装着礼物的小盒子,依旧精致漂亮没有一个角落是破损的。


    可他看着就是难受,眼底有泪要出来时赶快用纸巾轻轻地压住,怕流到伤口变得更疼。


    沈白舟去过一趟隔壁的别墅,里面的人说哥哥不在,是去举办什么宴会之类的,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沈白舟为了这一句很晚回来在窗户旁边等到了九点。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沈白舟从窗户那边探出脑袋,看见一辆开着灯的小车往别墅内驶去,沈白舟看了眼闹钟时间,心想还好,至少还没有过十二点。


    他迅速地换上鞋子,拿起桌上精心为陆时淮准备的礼物,有点急躁地往楼下跑去。


    沈白舟尽量把动作减轻,希望没能吵醒他们。


    陆时淮静静地看向窗外,直到有人为他打开车门,穿着高昂皮鞋的主人从车上出来,一身定制的西装在他身上格外熨帖,陆时淮穿了一下午现在莫名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解下西装递给别人,露出白色的衬衫,稍微减缓方才穿西装带来的凌厉感。


    “哥哥。”


    陆时淮本来往前走着,听到熟悉的一声呼唤后停下脚步,寡淡的眉眼自始至终往前看着,神态冷静,就连眼睛似乎都带着金属质地的冷光。


    别墅里宛若月色的白色灯光在他们身上打下。


    沈白舟几步上前走到陆时淮面前。


    不知什么时候陆时淮身边的人全部都懂事的走光了,安静的庭院内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白舟看见陆时淮时,不是质问他今天上午为什么那样;也不是跟他说今天自己跟别人打了架是为什么;更不是哭着跟他说自己今天挨打了,打得地方好疼啊呜呜呜……


    沈白舟亮晶晶地看着他,明亮的灯光使得他的眼眸更加璀璨,里面像是躺了一整条流动的星河,流光溢彩四下浮动。


    “哥哥,祝你生日快乐。”沈白舟笑着说,然后把自己背在手后的礼物递在他面前。


    陆时淮嘴角似乎扯了一下,又或者没有是沈白舟看错了。


    他看着小孩手里递过来的礼物,神态没有丝毫变化,陆时淮微微把脑袋往旁侧了下,仿佛不太想对上沈白舟的视线。


    “不用了。”


    沈白舟没太听懂他的意思,他往陆时淮靠近一步,发展他迟迟不接递过来的礼物,脑袋宛若被重重打击过,就连说话也不顺了:“不…不用了?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陆时淮淡然自若,看了他一眼轻笑出声:“不用了,就是不需求,你懂吗?”


    “还是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用得上这种东西。”他修长的手指从一直举着礼物的沈白舟手里接过东西,当着小孩的面将礼物包装一一拆开,终于露出里面安静躺着的礼物。


    一块手表。


    一块很漂亮的手表,碎钻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不同颜色,全部糅合在一起呈现出宛若宇宙星河般的浪漫。


    陆时淮手里将触感冰冷的手表攥起,抵了抵牙齿,笑着说:“这东西看着应该就几百上千吧……”他语言里没有说它低贱,可是语气中的每一个字都将这种讽刺表现无遗。


    沈白舟怔忡在原地,脑袋轰隆一声,脸色在寂静的凉夜中显得惨白,他呆若泥塑磕磕巴巴:“哥、哥哥?”语气里完全是不可置信。


    陆时淮将东西扔回沈白舟怀里,说了最后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他扔过来的方向正好是今天沈白舟跟人打架伤的地方,沈白舟被礼物砸得生疼溢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突然这样!”沈白舟心里也有了气,眼泪根本不受控地往下掉,他猛地用手背一抹碰到眼角蹭到地方,蹭掉皮的地方变得火辣辣的。


    “哥哥。”沈白舟呜咽一声喊他,“哥哥,你到底…你怎么了呀?”


    陆时淮倏然转过身去没再看着他,背后的小孩哭得比上次还狠,“哥哥,你别这样。”沈白舟伸出细小的手指拉住陆时淮的衣角,这次陆时淮没能躲开,小孩拽得实在太紧,指尖都攥得发白。


    陆时淮顺着沈白舟攥住衣角的手将人整个拖过来,他冰冷刺骨的目光里仿佛要将人盯死一般,就连下颔流畅的线条随着凉凉的月光也变得僵硬。


    他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地禁锢住小孩的下巴,沈白舟实在是娇气,稍微那么一用力就留下红痕。


    沈白舟被他捏得发痛,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脱落滴在陆时淮手上,可他不为所动,紧接着沈白舟听到飘进他耳边的一段话:


    “第一,我讨厌总是哭哭啼啼的小孩。”他打量的视线在沈白舟哭成泪人的脸上停留一圈,继续说:“比如你这样的。”


    “第二,不要再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第三,我警告你,立刻离开这里。”最后几个字是从他齿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沈白舟鼻子一抽一抽的,茫然间都忘记哭了,原来…是讨厌他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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