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白臻臻似乎对于他这种抓人扶手的唐突行为十分厌恶,看都不愿看他,避嫌地侧过脸去。
“臻臻,那次退婚非我本意,回去后我就后悔了,你……”
“魏二公子,你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
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白臻臻冷睨了他一眼,心底越发厌烦。
这种光天化日的纠缠,对男子倒是没什么,传出去,众人只会说是女子不知检点勾搭了男人,况且还是已经被男方退婚的她。
白臻臻扫视周围一眼,故意抬高了音量,道:
“况且退婚本就是对白家对魏家都好的事情,那时候即便你们不来,我也会让父亲去你们府上退婚的,魏二公子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臻臻!”
魏鹤安死皮赖脸扒在她的步辇上,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急道:
“那日你退回给我那个玉佩,并非你想的那样,是你妹……”
“魏公子!”
还不等他将话说完,白丞相出声强势截断了他:
“今日我们是去祭拜亡人,你这般怕是不妥吧?我们白府已与你们毫无关系,况且臻臻也已经被圣上赐婚,你如此……是想让老夫禀明圣上治你个不尊圣旨之罪么?!”
白丞相到底为官多年,气势还是有的。
这般一说,不仅魏鹤安变了脸,就连一旁围观的人群也都急忙避嫌般散了开去,唯恐看热闹再看到自己头上。
众人都记起,前日陛下已经给白大小姐和那位新任的城防卫都统领赐了婚,如今魏家再来纠缠,当真是失了脸面,搞不好若是传到圣上耳中,还会让圣上不悦。
见魏鹤安愣在原地一脸颓败,白丞相这才冷哼一声,命队伍继续前进。
这一段小插曲很快被众人遗忘在脑后。
来到相国寺后,白臻臻跟随众人一道,先去烧香祭拜了祖父。
抄经、烧黄表、供海灯,前前后后折腾下来,时辰早已过了午时,因着老夫人今日有课业,晚上才能见到,众人在寺庙小沙弥的带领下,先行回客房休息用膳。
文秀扶着白臻臻往客房走,一面给她揉着脖颈手臂,心疼道:
“二小姐她们几个都是随便抄抄做做样子,小姐何必这么认真,她们几人合起来都没小姐一人抄得多。”
她这话多少有些大不敬,但因着是在没人处,又确实忍不住为自己小姐打抱不平才说了出来。
白臻臻也没怪罪她,毕竟所有来上香的贵人们哪一个不是身娇体贵,大家默认抄经讲究的是一份心意,抄一两张意思一下即可,剩下更多的其实都是下人和小沙弥代劳。
只是她今日遭遇的事情太多,就想抄抄经静静心,一时没留意便抄得时间长了。
文秀瞧她突然停下,难受得扶住膝盖,忍不住问:
“姑娘可是跪得久了腿疼?”
前面不远处就能看见住所,文秀犹豫道:
“要不我去前院问问有没有敷腿的膏药什么的,姑娘先回去?”
“也行。”
白臻臻本不欲折腾,但一想到若是晚上这般一瘸一拐地去见祖母,免不得又让她操心,想了想便应了下来,“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好,姑娘先进去吧。”
白臻臻揉了揉发胀的腿,绕过一片竹林上了回廊。
才刚推门进去,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不待白臻臻反应过来,她的嘴已经被人捂住,整个人被大力扯进了门按在墙上。
“唔!”
她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挣扎,就听男人沉哑的嗓音在耳畔低语,“别动,是我!”
听出是赵景煜的声音,白臻臻果然没再挣扎,瞪着一双眼睛瞅他,眸中满是疑惑。
赵景煜对于她看到自己突然出现,并未表现出害怕之类的情绪感到十分受用。
他松了些捂在她嘴上的手,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在那小云雀儿终于忍不住又要爆发的时候,低声转移了话题:
“我松开手,待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别出声,能做到吗?”
他刚一说完,白臻臻眼中陡然升起警惕,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自以为凶巴巴地瞪着他。
赵景煜视线落在她漫上红晕的耳垂,勾起唇,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放心,老子再怎么浑也不会在这里要了你。”
在佛祖面前他可以荤素不忌,但那小姑娘估计会羞死。
白臻臻听他这样保证后,心里的紧张放下一些,正要配合着点头,忽见那人痞气一笑,又道:
“反正没几天你我就要成婚了。”
“……呜呜!!”
白臻臻气疯了,小猫爪一样在他身上拍打,这人在胡说什么?!谁答应说要嫁给他了!!
“嘘……”
赵景煜一把将她的两手拢在胸前,侧耳听了一下,在白臻臻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眸光一暗,伸手将她夹进怀里,借着桌椅的力道,轻易翻身上了房梁。
白臻臻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睁眼往下看的时候,险些吓得惊叫出声。
“你你你……这这这……”
寺院房梁极高,她吓得头晕目眩,舌头打结,全然顾不上什么避嫌不避嫌,死死抱住赵景煜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前,恼道:
“放放放放、放我下去!”
她前面十几年循规蹈矩,还从未有过被一个男人抱着坐在高高的房梁上的经历,吓得嗓音都变了调儿,染上了一抹哭腔。
“有我在,摔不着你,你往下看。”
赵景煜低醇的语气带着一丝笑。
他身量极高,将她揽在怀中像抱了只小猫。
怕她闷在自己胸膛憋坏了,赵景煜手伸到胸前扒拉了一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抬起来鼻子勉强越过肩膀透气。
白臻臻不适地将下巴上的手甩掉,刚要张口忽听下面传来两道熟悉的人声。
“魏公子请,我家姑娘现下就在这间屋中休息。”是白蕴珠身边的大丫鬟玲珑的声音。
而另一人,显然是他们今日在山道上碰到的魏鹤安。
魏鹤安嗓音明显带着哑,语气莫名兴奋,“臻臻,臻臻你在么?我有话对你说!”
白臻臻一怔,从赵景煜的怀中探出脑袋来,露出一双眼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探着头小心翼翼往下看。
他们的位置极高,屋中的景象一览无余。
白臻臻晕了一瞬,视线才慢慢重新聚焦。
她瞧着那魏鹤安口中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脱衣裳。
白臻臻下意识蹙眉,视线再看向玲珑,忽然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一股怒意夹杂着后怕忽然而生,她屏住呼吸,死死掐住赵景煜的胳膊,才没让自己发出声响。
那玲珑见魏鹤安往床畔走去,冷笑一声,转身正要出门,手搭在门框上拉了几下都没拉开,忽然慌了神,又重重拉了几下,这才意识到门是被锁上了。
白臻臻瞧见她面色突然一白,拼命捶打房门,口中胡乱喊着开门。
而另一边,魏鹤安显然也看起来不太正常,白臻臻瞧见他满脸潮红的模样,忽然觉得和自己中药那次很像。
赵景煜看出她神色中的恍然,在她耳边低声解释,“看样子那姓魏的应当是来之前吃了助兴的药。”
说罢,他又嗤笑一声,讽刺道:
“早说了,这个男人身体早就被掏空了,也不知道你若是当真跟了他,得少享受多少乐趣。”
白臻臻一开始还沉浸在他说魏鹤安吃助兴药的震惊中没回神,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第二句话,她的脸登时变得通红,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你能不能闭嘴!”
她那一记眼刀似娇嗔似撒娇,赵景煜看得心痒痒,喉结重重一滚,抬手就将她往自己身上按。
见她要挣扎,男人咬着她耳朵哑声威胁:
“别动,当心掉下去。”
经他一提醒,白臻臻果然记起自己的处境,吓得立马不敢动弹,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抓紧他。
赵景煜轻笑一声,故意弯下身子,滚烫的唇在她颈窝似有若无地厮磨。
白臻臻躲了躲没躲过,倒是让自己差点失了平衡,便不敢再动了,只能往下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底下魏鹤安显然是药效已经显现了,没瞧见床上的白臻臻,神色恍惚地奔到门边,一把将玲珑抱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连拖带拽把人弄到了床上,解了腰带将人绑起来,扒了衣裳。
然后又开始迫不及待脱他自己的衣裳。
白臻臻极轻地“呀”了一声,捂着眼睛没敢再看。
但下面的声音仍一声声传入耳中,左右自己被那人抱在怀里也掉不下去,白臻臻犹豫了一下,举起双手将耳朵捂了起来。
由于两人都穿的锦缎衣裳,白臻臻侧坐在赵景煜身上险些滑下去。
赵景煜干脆掐着她的腰,将她身子一转,让她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身下男人的大腿紧实坚硬,膈得她有些难受。
与她紧贴着的肌肤上滚烫的温度,即便隔着层层衣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白臻臻不由耳根一热。
可眼下更为让她棘手的问题是,由于房梁太过狭窄,勉强坐着还行,这么一跨坐,双腿便没了着力点,只能向下自然垂着。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下,刚想给双膝找个借力点,一双大手忽然攥住她的小腿,直接将她的双腿勾到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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