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大清早就咚咚咚,烦不烦啊?”
因为宿醉头疼不已的坂田银时烦躁的拉开玄关门,视野顿时被一大片蓬松浓密的头发填满。
眨眨眼,他茫然道,“爆炸头?”
“是八郎不是爆炸头。”
穿着西服的男人举了举自己过于蓬松浓密的头发。
坂田银时这才看清他的脸,又眨眨眼,“你的鼻毛真是浓密得可怕,哟西,就叫你鼻毛先生好了。”
“喂,这么和客人说话未免太失礼了吧?”八郎暴躁道。
“原来是客人。”
万事屋老板迅速变脸,热情的将门拉开,“客人的鼻毛真是帅气啊!”
八郎:“别再提鼻毛了你这个天然卷!”
“天然卷怎么啦,天然卷都是好人!”万事屋老板不满的囔囔。
“银桑,你怎么和客人吵起来了?”
匆匆赶到的志村新八连忙把人拉开。
“好了,这位鼻毛先生,银桑宿醉后经常说胡话,不要当真啦,想喝茶还是咖啡?”
“喂,四眼仔,明明你也喊鼻毛先生。”
志村新八朝厨房走去,“那就咖啡好了,颜色和鼻毛先生的毛色更配。”
“喂,有听我说话吗?”
“嗨,在听呢,鼻毛先生稍等片刻。”
八郎:“……”
志村新八很快端来咖啡和仙贝。
八郎才伸出手,就见仙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一只白皙的手快得几乎只余下残影了。
他看过去,发现是个扎着两个包包头的女孩在偷吃仙贝。
在他黑下脸时,志村新八已经喊起来,“卡古拉酱,不要偷吃客人的零食。”
“没关系啦(嚼吧嚼吧)鼻毛先生一看就不想吃(嚼吧嚼吧)新吧唧你太啰嗦了。”
“新吧唧,神乐,别吵了,不要吓坏咱们的客人。”
随手拿了块仙贝,天然卷武士懒散的坐在靠椅上,“客人,你有什么委托?”
“你怎么也吃起来了?”八郎抓狂,“你们真的能好好完成委托么?”
万事屋三人瞬间正经。
因为塞了仙贝,腮帮子鼓鼓的老板严肃道,“无所不能的万事屋,您的最佳选择!”
塞了更多仙贝腮帮子更鼓的神乐拎着伞,“无论打架绑架,水平一流。”
推推眼镜,志村新八真诚道,“抓猫遛狗修水管,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
八郎:“……”
起身,准备离去。
“不要啊客人!”
三人迅速扑过来,挂脖的挂脖,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
“善良的客人啊,咱们万事屋已经一周没接到委托了,看把孩子饿得,都啃起桌子了。”
“呜呜呜,我只啃得起桌子了阿鲁!”
“老板不发工资,我到现在都买不起偶像新发的专辑,客人,我的梦想全靠你来实现了!”
八郎:“不要将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啊混蛋!”
一番艰难心理斗争后。
八郎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八郎,是高天原牛郎俱乐部老板的副手……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歌舞伎町来了一个优质牛郎,一度有打败老板成为歌舞伎町no.1牛郎的趋势。不过他是在我们店兼职,吸引了许多客人,名次便不重要……”
“嘴里说不重要,其实心里在意死了阿鲁。”
“是啊,新吧唧,卡古拉,不像成为这样肮脏的大人哦。”
“银桑,不要说实话,客人还在呢。”
“知道我在就不要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不,你们这是在光明正大的说啊!”
三颗脑袋迅速分开。
八郎努力平复心绪,继续往下说,“可是前几天,那位牛郎不告而别了,我们也没他的联系方式。”
“你的委托就是找到那个牛郎?找到后呢,胁迫他回去?”
坂田银时随手拿起桌上的照片。
“当然不是胁迫!”
八郎急忙解释:“我们想知道他是否有难言之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可以替他解决,他继续安心兼职,能常驻更好。如果是被其他牛郎俱乐部高价雇佣,我们也可以出双倍,他值得这个价……喂,老板,你的手怎么在抖?”
“喝多草莓牛奶了吧。”神乐凑过去。
“卡古拉酱,喝再多牛奶也不会抖成老爷爷哦。”
志村新八也凑过去。
下一秒,三人同时震惊脸。
“啪!”
将照片拍在桌上,坂田银时瞪大眼问,“委托是找到他,不包括说服他去牛郎俱乐部吧?”
“当然,说服的事交给我和老板。”
“那就好。”
天然卷老板努力露出和善真诚的笑容,“你直接付全款吧,阿银我保证你今天见到他。”
“全款阿鲁!”
志村新八笑容羞涩,双手诚实的伸出来,“客人。”
经过半个月的洗礼,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纯洁天真的大男孩了!
感觉有古怪,又不知哪儿古怪的八郎还是掏钱。
钱一掏出来就消失,定睛一看,万事屋的三人已经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花这笔钱了。
“买阿通的新专辑!”
“醋昆布!一百箱醋昆布!”
“芭菲!草莓蛋糕!小钢珠!”
“喂,你们现在不该去找人吗?”
“哎呀客人别急,你安心等着,保证你今天能见到人。”
抽空敷衍了一句,三人继续讨论,又迅速发展为争吵。
“我是老板我出力最多!”
“总是宿醉的人没资格说话阿鲁!”
“阿通!阿通!阿通!”
又迅速发展为出手。
看到三人拳打脚踢,八郎绝望了。
“被骗了,我肯定是被骗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八郎怒而起身,准备拽住正在看杂志的万事屋老板质问。他也想质问志村新八和神乐,可两小孩拿到钱后就出门了。
玄关传来细碎的声音。
“又来客人了?”
八郎冷着脸回头,“新来的,别相信这群……怎么是你?”
“啊,是你啊,”伏黑甚尔懒散的掏耳朵,“鼻毛先生。”
“是八郎不是鼻毛!”
八郎哪里不懂,有机会成为头牌的牛郎跑到万事屋打工了。
“我不理解,万事屋连工资都发不起,哪里比得上我们俱乐部?”
“哎嘿,”天然卷武士坏笑着翻页,头也不抬,“阿银我可没给他发过工资。”
八郎更不理解了,“你是疯了么?”
“单身的人不会理解啦,”坂田银时继续坏笑,“有的人怕老婆追究这些事,心虚了呢。”
之前伏黑甚尔每天早出晚归,身上还有酒味和香水味时,坂田银时就怀疑他在牛郎店工作,但没主动提。既觉得自己没资格插手别人的人生,也是怕登势为了要房租,把他抵给牛郎店。
早上那会拿到伏黑甚尔的照片,又想到前几日通灵王托梦,他就知道伏黑甚尔离开牛郎店的原因了。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借机捞一笔再说。
伏黑甚尔丝毫没有被调侃的窘迫,淡定的对傻眼的八郎摆手,“听懂了就赶紧走。”
“我不理解,”八郎抓狂,“你有老婆还跑出来当牛郎?人渣啊!”
人渣本渣继续掏耳朵,“说起来,我还没和现在法律上的配偶离婚。”
不过当初他和伏黑女士成婚是为各取所需。他需要人照顾儿子,对方需要人赚钱。两人比起夫妻,更像是合作伙伴,他也没回去过几次。
在他失踪后,另一个世界流速又那么快,那位伏黑女士是否愿意继续抚养他儿子都成问题。那也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等他完成通灵王的要求穿越到过去,有没有儿子都是个问题。
八郎崩溃了,“你还有两个老婆?”
伏黑甚尔懒得解释与他相恋的女人早就去世,摆摆手,“快走。”
“不用你多说!”
八郎自认为是有节操的牛郎,做不来伏黑甚尔这种事。这么一想,比起看似魅力无限的伏黑甚尔,果然还是他老板称得上是歌舞伎町no.1的牛郎!
人一走,坂田银时就放下杂志大笑,“真遗憾,他应该多骂几句。”
伏黑甚尔不为所动,反过来催促,“快点想办法穿越。”
“看缘分啦,阿银我可找不到那玩意在哪。”
“就是因为你找不到,才需要你去找找得到的人。”
伏黑甚尔开始戳心窝,“你也有想挽救的人。”
“哼,阿银我只是想接神明的委托打响招牌。”
“是么,”伏黑甚尔毫不客气,“之前遇到的长发炸弹狂是你的旧识吧?遇到他后你情绪明显不对,由此可见,你想救的人与他有关。”
重新将杂志拿起来挡住脸,天然卷武士懒洋洋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在自欺欺人?之前庙会,平贺源外大闹时,你好像遇到一个紫发矮个男人,那之后你情绪也不对,你想救的人也与他有关。我调查过了,长发炸弹狂是攘夷志士,紫发矮个是鬼兵队总督,两人都参加过攘夷战争对抗天人,那你应该也参加过……你想救的人在那场战争中出事了?”
“叽叽喳喳!”
坂田银时将杂志拍回到桌子上,垂着头朝厨房走去。
“肚子饿了,午饭没你的份。”
伏黑甚尔起身跟过去。
如果不是为了尽快完成通灵王的委托,他并不想理会这个胆小鬼。他也曾随波逐流,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而一旦有了目标,行动力很强,这会试图强势的让坂田银时燃起斗志。
两人前后脚走进厨房,熟悉的失重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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