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 > 21、我又没让他喜欢我21
    炽树一动也不敢动。


    克里琴斯醒来趴了半分钟,感觉到自己脸颊贴着的胸肌在变僵硬。


    炽树醒了。他想。


    于是克里琴斯在炽树的怀里抬起头,看到他的脸,对上炽树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皱着眉、懒洋洋地问说:“你醒了啊。”


    炽树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嗯。”


    好可爱。


    躺在他怀里的克里琴斯看上去懵懵呆呆的,头发有点乱,像是一只被揉乱了毛的小猫。


    克里琴斯太累了。


    哭得眼睛红,喉咙哑,身子也像是散架了又被拼起,难受得紧。


    腰好疼。


    腿好软。


    屁股也疼。


    虽说也不至于这样就站不起来了,可他现在懒劲上来,想要继续休息一会儿。


    于是,只是从鼻子里长长地哼了一口气,便不管不顾,趴回去,继续伏在炽树的身上眯上眼睡觉。


    天呐。


    这也太可爱了。


    而且,而且……


    克里琴斯都不骂他的吗?


    也不打他?


    他信息素失控,粗暴地、胡乱地把克里琴斯给弄得乱七八糟了。


    炽树的脑子里一忽儿浮现出克里琴斯恶狠狠地骂他“王八蛋,你给我停下”,一忽儿又浮现出克里琴斯呜咽可怜地求他说“别碰了,我亲你还不行吗?”。


    哪个都好可爱。


    但那是特殊情况。


    现在呢?为什么?


    怎么对他这么好这么乖?


    难道,难道……


    炽树心存侥幸地想,难道克里琴斯也有点喜欢他了吗?


    于是,他偷偷地、小心地伸出手,试图摸上克里琴斯的后腰。


    手指刚碰到。


    克里琴斯应激地扇了他一巴掌:“别摸了!还摸呢!”


    打歪了,打到了下巴。


    因为贴的近,克里琴斯能听见炽树的心在咚咚咚咚地强烈跳动,跳得像是要从胸膛里炸出来了。


    吵得他没办法睡觉。


    克里琴斯不耐烦地说:“好吵!你的心跳声真吵!能不能不要那么吵!”


    说完,炽树的心跳声更响了。


    这么强人所难的问题,可炽树还是说:“我尝试一下。”


    “你这样躺在我怀里,我的心很难不乱。”


    克里琴斯正要继续骂他,炽树说:“那我起来吧,这个床给你一个人休息。”


    炽树起身,温暖的热源离开,让还没有躺够的克里琴斯下意识想要阻拦他。


    又在手触及的一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于是收回手,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炽树的手臂。


    还没反应过来,翻身而起的炽树已经用薄毯把他整个给裹住了,温柔地安放在床上,自己则光溜溜地在床边一站。


    炽树一看。


    这下克里琴斯更像一只炸毛小猫了。


    克里琴斯蓬着白毛,脸颊红扑扑的,鼻尖泛红,眼睛湿润,一脸不爽,满身戾气,跟下一秒就要咬人似的。


    又凶又可爱。


    毯子裹得严密,只露出他的脸和脖子,边缘漏出几块吻痕。


    炽树心动了一下,但此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惭愧地说:“都是我的错……”


    还没说完,克里琴斯马上顺杆子骂他:“是啊,都是因为你,你怎么易感期快来了也不知道要管理一下的?这下好了,训练取消了,没办法做测试了!”


    听到前半句的炽树头越低越深,听到后半句,炽树:啊?宝贝,重点在错过训练吗?


    克里琴斯:“这个局面是你造成的,都得归你处理!”


    炽树:“好。”


    克里琴斯:“弄脏的床单衣服都洗干净!”


    炽树:“好好。”


    克里琴斯:“以后记得要吃药,都三十岁了,怎么一点alpha常识都没有?”


    炽树:“好好好。”


    眼下脑子已经清醒了,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炽树自己也纳闷。


    他发育得早,13岁就分化成alpha,迎接了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一直不算反应强烈的类型,相反,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即使是在不进行任何处理的情况,一般也只会持续一到两天的体温升高,吃点药的话就能完全压制住了。


    而且,说实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对克里琴斯来易感期了。


    十八岁时,他就发现自己易感期的夜晚,脑子里尽在想克里琴斯。


    后来两人天天在一起,距离更亲密,易感期时,克里琴斯也不可能离开他身边。可他也没失控过。


    要是从没有尝过滋味,或许他还能忍。


    正因为尝过了,还是尝到中途,所以失控起来也变得格外糟糕。


    如今,事情已经造成。


    就只能尽力补救了。


    炽树想着,弯腰要把克里琴斯直接打横抱起来。


    这次克里琴斯反应了过来,踢了他一脚:“你干嘛!”


    炽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他:“还没清理吧,我抱你去洗澡。我想检查一下我有没有害你受伤,那些东西也得弄出来……”


    克里琴斯披着毯子自己站起来,强行止住双腿的打颤,站得笔直而稳固,他逞能说:“我自己可以处理。呵,幸好你易感期信息素失控遇见的是我,我足够强壮,所以我没事,换作是别人,哪能经得住你这样的折腾!”


    炽树老脸一红。


    等等,宝贝,你怎么还骄傲上了?


    炽树红着脸说:“那也不会有别人的。”


    什么叫不会有别人?


    克里琴斯想问,又不敢问,怕会接着听到他更难回答的话,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转了一圈,故意不理炽树,自顾自重新走回浴室里去了。


    炽树紧跟其后。


    克里琴斯给他一个眼刀:“不许进来,关门!”


    炽树:“哦。”


    关门,守在外面。


    水打开,又很快停止。


    门被“哗啦”地粗暴拉开。


    克里琴斯骂他:“不要不穿衣服地愣站在我门口!恶不恶心!去把衣服穿上!把你恶心的东西挡起来!”


    不等炽树回答,克里琴斯重新“砰”的摔上门。


    甚至上锁。


    咔噔一声轻响。


    炽树:“……”


    沮丧。


    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吗?


    无奈之下,炽树只得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穿好,他嗅嗅自己的身上,全是克里琴斯的信息素味道。


    他偷偷地在心底窃喜了一下。


    又忐忑。


    克里琴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非常生气,不要再亲近他了吗?


    还是也没那么生气,他还有机会?


    又或是……


    克里琴斯绝对听见他意乱情迷时的表白了,他说了那么多喜欢。在知道他的心意后,克里琴斯是怎么想的呢?


    炽树等待审判般地站在浴室门口的不远处。


    不多时。


    克里琴斯终于洗完澡,重新出来了。


    他简单穿着军装裤和衬衫,脖子上挂着毛巾,拧擦湿漉漉的长发。


    见炽树还在,克里琴斯瞪他一眼:“还不走?!”


    炽树弯下腰,默默地向他俯首,生怕会惊扰到他的,温柔小意、满怀愧疚地说:“对不起,coti,我以后一定控制自己,准时吃药,不会再让自己在易感期信息素失控了。”


    “我没有断片,我记得发生了什么,我喜……”


    就在炽树说完第一句话时,克里琴斯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因为他发现,他自己洗澡没有弄干净。


    不,不能怪他自己,都怪炽树弄进去太多了。


    有什么东西黏黏糊糊地流出来,沾在内裤上。


    啊啊啊!!!


    克里琴斯羞耻心爆炸。


    他暴跳如雷地打断炽树:“你还是给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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