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其他小说 > 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 > 15、第 15 章
    “此间事了,你尽早回鲤庭,知道么?”


    “看来莫宗主注定见不到,”


    又两日,贺雪权决定不再耽搁,“我回大荒山,你自己回盟里,好不好?”


    “好。”


    两人在月泉畔分别。


    贺雪权似乎不放心:


    “沙凫州到底不受仙鼎盟管辖,莫再逗留,好么?我担心你。”


    担心我?是担心我去章留山吧。乘白羽心底冷笑。


    放心,已然去过了。


    那里镇压的人……


    “我在鲤庭候你,”


    乘白羽眼睫低垂,很平静,“雪权,这次北征归来,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贺雪权警觉,“你还有什么话是瞒着没告诉我的?现在告诉我。”


    “……”


    乘白羽意兴阑珊,“不是要紧事,你回来再说吧。”


    他的身体还是熟透的,带着浓重的痕迹。


    最显眼的是脖颈一侧,赫然一条红紫伤痕。


    若掀开衣领可发现,细细密密的牙印,从背后蔓延到脖子,往前直至锁骨、胸口……


    可他说出的话真是冷,冻得人骨头缝发寒发疼。


    贺雪权眸光深凝:“好吧。”


    竟然没做纠缠,携夜厌消失在原地。


    乘白羽想一想,转身回合欢宗。


    唉,结缘恐怕结不成,但总不能结怨。


    那个孩子,真的很合他的眼缘。


    也是真的很适合习剑道,且……


    百宝囊里挑来选去,选出一柄重剑,剑铭“紫流”,乃欧冶子祖师生前所铸,正堪配奇才。


    至莫将阑住处,手托名剑相赠,这孩子却不看。


    “将阑?”


    乘白羽伸手晃晃,“直勾勾的,在看什么?回神。为师——嗯!”


    一声闷哼,乘白羽被撞进贵妃榻,莫将阑双臂如同铁箍紧紧嵌在他腰侧。


    “……”乘白羽严肃,“说过没有,不能这样不成体统。”


    “什么体统。”


    “我既然做你师父,”


    乘白羽拍拍他的手腕,耐心道,“我须教你,你不能总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


    莫将阑问,“师尊觉得我任性?”


    “是有些任性,不过以你的出身和天资,任性一些也没什么,”


    乘白羽望他,带些怜惜和怀念,“我从前比你还要任性。”


    “不会。”莫将阑斩钉截铁。


    乘白羽笑道:“好,好。”


    笑意收一收:“先起来,动不动搂搂抱抱,不像样子。”


    “我不。”


    “……”


    “耍赖皮,”


    乘白羽叹道,“还任性妄为,嘴巴还毒,你说说你。”


    “说我什么?”


    莫将阑问,“师尊觉得我还有什么短处?”


    “你,”


    乘白羽直白道,“脾气暴烈,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说话也像点爆竹,总往人心窝里炸。”


    真是痛快。


    到现在乘白羽也记得他敢骂贺雪权杂种的壮举。


    “我从前不这样,”


    莫将阑梗着脖子,


    “可我如今发现,这样跟人打交道轻松许多。”


    “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


    就要。


    “好好好。快起来吧,”


    乘白羽再度在他手臂上轻拍,“你总不能还说想要我吧,这话拿着气气你师丈罢了。”


    “为什么不能?”


    莫将阑盯牢身下的人,“他算什么狗屁,我说话还要想着专门气他?”


    乘白羽竖起食指摇一摇:


    “你再这样,为师要生气了。”


    “你想要我?你与我才相识几日。难道你浅薄到只看皮囊?”


    “莫诓我,我观你并非轻浮之辈。”


    复道:


    “顽笑罢了。”


    “加之你在合欢宗长大,难免耳濡目染。人与人亲近,并非只有肌肤之亲。”


    “你愿意亲近我,我很高兴,你我寻常师友相处即可。”


    莫将阑心中默念,趁乘白羽喋喋不休不设防,张嘴叼住衣领用力一扯。


    “……”


    大片雪白皮.肉暴露在空气里,白玉却非无暇,青紫红痕一簇一簇,有的地方齿痕清晰可见。


    “师尊,”


    莫将阑目光锲在其上,“你管这叫肌肤之亲?这叫亲近?”


    字字从后槽牙碾过:


    “贺雪权,我与他不共戴天。”


    “……”


    不知道。


    别人家徒弟也过问师父房中事吗?


    乘白羽脸上挂不住,勉强掖好衣裳。


    “以师尊的修为,”


    莫将阑揪住重新掀开,“小伤小痛即刻就能好,这样的痕迹,当时是伤成什么样了?”


    乘白羽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含糊道:“并没有。”


    伸手又要挡,莫将阑说死不让,两厢角力,袒露的地方反而更多,左肩及大半胸背暴露无遗。


    “当时出血了吧?”


    莫将阑的眼睛血雾弥漫,“为什么不包扎?”


    “这不是你该问的,”


    乘白羽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起来!”


    莫将阑蛮力镇压,福至心灵:


    “他不让。”


    “他不让你包扎,”


    莫将阑轻声道,“是不是?”


    “他,就是要让你带着满身痕迹,他留下的痕迹,伤处越慢愈合越好,是不是?”


    “最好是,还没好透的时候,他再添上新的,是不是?”


    “别说了!”


    “就要说!”


    莫将阑状若疯魔,“他凭什么这般凌辱你?他凭什么!”


    看一眼身下之人,不怒不哀,一副逆来顺受模样,莫将阑一股恨意翻涌:


    “你呢?你又为何不反抗!你为何不止血?!你又为何听他的话!”


    “你是说,”


    乘白羽猝然抬眼,“我自甘下贱?”


    莫将阑一呆:“不是……”


    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莫将阑翻跪在地:


    “弟子失言,请师尊责罚。”


    许久,乘白羽没言语。既没说你起吧,也没说不,我不原谅。


    “师……师尊,”


    莫将阑膝行至榻边抓住他的手,“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师尊莫放在心上。”


    乘白羽没动,也没再试图收紧衣领,莫将阑瞧他脖颈处的伤,又痛又悔,从随身药囊中翻找片刻,找出一只岫岩玉瓶。


    “我,替你瞧瞧?”


    莫将阑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


    乘白羽仰在榻上只是无言。


    见状莫将阑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他的衣领。


    那些,牙齿啃噬的痕迹,看得出一点也没留力,莫将阑忍住满怀的憎恨和心疼,一寸一寸将药粉敷在上面。


    “将阑。”


    乘白羽突然开口。


    “什么?”


    “我与你师丈……我与贺盟主,可能就要解契。”乘白羽叹气。


    莫将阑一瞬间眼中亮极:“真的?”


    “嗯,”乘白羽道,“我来答你,我为何不反抗。”


    因为你不知道,我与他在一起之初,我是怎样的浪荡没有廉耻。


    一半天性一半情势,我什么不许他做?都许的。


    后来我失踪回来,他下手更重。我不想了,不想那么重,那么疼,那么花样百出,可千万个担忧,怕惹着他,怕他发现我的秘密。


    书中没有关于阿舟的痕迹,焉知不是……


    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怎能不怕。


    又不知道哪日就是缘分到时,阎闻雪随时都有可能替代我,何必要说。


    或许也说过?或许也有。


    可正如贺雪权说的,没人记得。


    所以你若说我下贱,你也并没有说错。


    至于这一次……


    “没什么好反抗的,”


    乘白羽道,“左右应当没有下次了。”


    莫将阑怔然一刻,随即大恸:“所以他就是待你不好,传言没错,他是个负心人。”


    “好与不好,”乘白羽笑起来,“都到头了。”


    莫将阑伏在他颈间:“你受苦了。”


    “好了好了,”


    乘白羽拉一把,“既然上完药,你也该起……”


    起来。


    没说完。


    颈侧的呼吸,好热,乘白羽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微微一颤。


    再抬眼看去……


    此地近沙漠,无论男女,皮肤都要比中原人深一些。


    这个小徒弟,他的衣领子里露出一寸喉结,蜜色如砺。


    嗯,他不小了,他是个男人了。


    室内气温陡然飙升,


    “师……”


    莫将阑嗓音喑哑,“还疼么?你的伤。”


    “不……”


    说不清,乘白羽下腹犹如一口盅小火慢炖,抬手抚上眼前人的脸颊。


    莫将阑眼眶之中早已血红一片:“你认得我是谁。”


    “嗯,”乘白羽呼吸渐疾,“你是将阑。”


    想,想要沉溺,想要放纵,想要……


    莫将阑俯首,嘴唇落在白纱包裹的一处。


    漫无目的轻轻下移。


    下有一物,如樱如贝,殷红如绽。


    “你……”


    忽攸之间乘白羽脑中雪光一闪,


    “!!”


    “你方才敷的是什么药粉??”


    那只、那只药瓶,躺在榻间,赫然是岫岩玉质地,小巧玲珑,约两指宽。


    不是旁的,正是先前莫渐夷赠的助兴暖情药!莫将阑一定是情急之下拿错了药!


    乘白羽长袖一卷清除药气,连带玉瓶也远远挥开。


    “小阿羽,”


    莫将阑不管不顾意乱情迷,“反正你要解契了。”


    凑近,拢在指间如痴如迷:


    “白羽,你的这里为何这样大?寻常男子,”


    看一看自己胸前,


    “没有这么大。”


    “是贺雪权弄肿的么。”


    ……


    也是,也不是。


    毕竟是泌过蟠汁的人,比旁人要丰盈些。


    只是这档口提贺雪权,乘白羽周身如同过电,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沿着脊柱一路作弄。


    手更软了。


    不,不行。


    乘白羽一掌拂在胸口的人后脖颈,自己暂时没动,默念清心素体直干无曲。


    清心咒,会逐渐起效的。


    不,不能贸然乱动,他不敢赌合欢宗的药性,每多一寸肌肤相接说不准都会万劫不复。


    都会……


    会……


    贺雪权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自己的道侣,衣衫大敞仰在贵妃榻上,腰背高昂,揽着另一个男人的头往胸前摁。


    艳红的汝首,就要喂到那个男人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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