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古代言情 > 前夫他必有所长 > 第 73 章 第73回
    马车带着一队人马,才出东城门,便听有人在后头招呼。


    “武安侯,留步!”


    子舒闻声回头,瞧见冒着寒风策马前来的人,朝马车内禀报道:“侯爷,是邹大人。”


    “是邹焕章吗?”


    马车内,赵昱尚未出声,李蘅先开口询问了。


    她听闻邹焕章来,自然关切。


    因为邹祥安是她父亲的人,邹祥安为她父亲几l乎付出了大半辈子。邹家父子如今又住在梁国公府,她理所当然地将邹焕章当作自己人,与邹焕章天然有着几l分亲近。


    赵昱瞧了她一眼,垂下眸子抿唇不语。


    “回侯夫人,正是。”子舒恭敬地回了一句。


    “停车。”李蘅招呼了一声。


    马车停了下来。


    李蘅掀开前头悬着的厚毡,探出脑袋,寒风吹得她不禁眯了眯眼睛,才瞧瞧眼前的人。


    邹焕章骑在马上招呼她:“李姑娘。”


    他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今日一改文人装扮,穿了一身棉裘短打,英姿勃发。


    “叫我‘李蘅’就好了,或者随祖母叫我‘蘅儿’。”李蘅讶然,乌眸不由弯起几l分笑意:“诶?你竟会骑马?”


    邹焕章斯文白净,又是大理寺正这样的文官。她自然而然地将邹焕章归为读书人,读书人不会骑马的比比皆是,她一直以为邹焕章不会骑马来着。


    “家父行伍出身,幼时不仅教了我骑马,还教了一些拳脚,不过多年不用,也不大能拿得出手了。”邹焕章腼腆地笑了笑。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李蘅询问他。


    邹焕章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来给她辞行的吧?


    邹焕章忙向她说明来意:“是这样的。边关的情形,我爹这些年对我讲过不少。得知你们动身,爹便催我和你们一道去,说我跟着说不准能用上一二。”


    他注视着李蘅,舍不得移开目光。


    自第一次见李蘅起,他的心便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即便知道李蘅是武安侯的夫人,依然抑制不住心中怦然。


    不过,他思绪清明,自然知道自己和李蘅没有可能。


    “那敢情好。”李蘅先是欢喜,随后又道:“那你大理寺那处的差事怎么办?”


    邹焕章是大理寺正。


    此番出去,没有几l个月是回不来的。大理寺不可能给邹焕章这么长时间的假。


    “上峰说,武安侯此番出行,有极重要的事,原本陛下也吩咐下来,大理寺要派人跟着的。”邹焕章道:“见我主动提及,上峰便将这差事给了我。”


    “这样啊,安排好了就好。”李蘅闻言,乌眸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旋即又热情地招待他:“那你快到马车上来吧,咱们坐下说,外面怪冷的。”


    邹焕章所言“极重要的事”应当就是林树蓬私藏铁矿之事。元宸帝特意让大理寺的人跟随前去,看样子,元


    宸帝并不是完全信任赵昱。


    亏得赵昱处处以国事为重,从不徇私,元宸帝还是这样的疑心,赵昱真是不值。


    “好。”邹焕章应了一声,下了马儿。


    “马车上逼仄,子舒,另外备一辆马车给邹大人。”


    一直默然的赵昱忽然出声,朝外吩咐了一句。


    邹焕章上马车的动作顿时顿住了。


    子舒应了一声,很快吩咐下去了。


    “这不还有一个位置吗?”李蘅回头,不解地看赵昱:“哪里坐不下了?”


    马车里地方是小,但三个人肯定是坐得下的,赵昱为何不让邹焕章上来?邹焕章知道不少边关的事,她还想着和邹焕章好好聊一聊呢。


    赵昱搁在膝盖处的手收紧,面无表情:“你若叫累,到时候躺在何处?”


    李蘅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她累了就好似没骨头一般,是要躺下来的。


    于是,她便朝外道:“焕章,那你等等,马车一会儿就来了。”


    “好。”邹焕章含笑应了。


    李蘅落下厚毡,坐了回去,很是开怀地朝赵昱道:“邹焕章知道边关之事,有他跟着太好了,这样咱们到了边关,也不至于无头苍蝇似的。”


    赵昱垂眸不语。


    他一贯少言寡语,李蘅也不曾觉得奇怪,又想起来问他:“诶?你从前不也在东境的吗?你熟不熟悉那边的情形?”


    “尚可。”赵昱回了她两个字。


    李蘅这才察觉他不对劲,凑近了看他:“你怎么了?”


    她很不解,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谁惹赵昱了?


    赵昱抿唇不语。


    李蘅靠回去睨着他,皱起脸:“我又怎么了?”


    不用多想,这里也没有别人,赵昱这样别别扭扭的,肯定是因为她。


    可她哪里招惹赵昱了?她方才起身招待邹焕章,都没有和赵昱说话好吧?


    赵昱微微拧眉,抬起乌浓的眸看她:“邹焕章是外男,你不该那样亲近地称呼他。也不该让他那样称呼你。”


    他指尖攥起,心中不快。


    “你规矩可真多。”李蘅蹙眉,不满地看向一侧。


    赵昱又来了。他就不能不管束她么?


    赵昱不语,李蘅自然不肯先说话。


    两人便这样僵持了大半日。


    直至日暮时分,一众人进了长青县。


    赵昱走在前头。


    李蘅因为心里不痛快,并未与他并行,而是放慢了一些步伐。


    她好奇地打量四周。


    这是她有生之年出了上京城所到的第一个县城。


    这地方不比上京繁华,一条街一眼望到头,只有眼前这一家客栈,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这是长青县。”邹焕章走上来,与她介绍:“出了这个县,便彻底离开上京了。”


    “你认得?”李蘅扭头看他。


    邹焕章含笑点头:“嗯,


    早年我在外求学,去过不少地方。”


    “原来如此。”李蘅兴致盎然:“那你有没有江南?我听说,那边景致很好?”


    “是。”邹焕章应道:“我早年曾在金陵书院读过一阵子书,也去过苏州,江南水乡湖泊多,吴语软侬,与上京风光大不相同。蘅儿若得机会,可去一游。”


    他说话慢条斯理的,嗓音清润,语调柔和,很是悦耳。


    李蘅听得心生向往,乌眸闪闪发亮:“等以后,我一定要去看看,你是不是……”


    她想问邹焕章是不是还去过别的地方。


    “邹大人。”子舒忽然上前,拦在了二人中间,赔笑指道:“您的房间在那边,我领您过去。”


    赵昱眼尾泛红,遥遥望着李蘅。


    “多谢。”邹焕章欠了欠身子,又同李蘅说了一声,便跟着子舒去了。


    李蘅走近了,狐疑地看赵昱:“是不是你叫子舒叫走邹焕章的?”


    子舒是赵昱的人,赵昱不示意,子舒不可能上前。肯定是赵昱看不惯她和邹焕章说话,故意让子舒上前。


    赵昱一言不发,伸手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她往一册的上房走去。


    “嘶——”李蘅被他带着往前走,一路挣扎:“赵昱你松开,你捏疼我了。”


    好端端的这人又撒癔症了!


    赵昱手底下微微放松了些,但仍然牢牢箍着她手腕,将她拉进房中,踢上了门。


    “你干什么!”


    李蘅挣脱他的手,捧着自己的手腕吹气。


    “有夫之妇,不该和别的男子走得那么近。”赵昱语气犹如外头的寒风,冰冷凛冽。


    “赵昱你是不是有病?律法规定成亲了就不能和别的男子说话了?”李蘅恼得眼眸都红了:“我再说一次,我不要你管。我早说了和离,咱们现在就和离!”


    她离开武安侯府,其中一大原由就是受不了赵昱规矩多。如今他们二人都走到这地步了,赵昱竟还这样管束她。


    她真的一刻都忍不了赵昱了!


    她说着便朝外头招呼:“春妍!”


    “姑娘。”春妍在外头应了一声。


    李蘅便吩咐:“取笔墨来。”


    “是。”


    春妍答应一声,脚步声去了。


    赵昱立在门边,看着李蘅,沉默不语。


    李蘅在桌边坐下,看了看左右,才察觉这小客栈屋子里简陋得很,除了一张床,就剩下桌椅了,没有别的任何摆设。


    她低头看自己手腕,一圈乌紫。赵昱真讨厌,将她手腕捏成这样!


    “姑娘,笔墨取来了。”


    春妍在外面敲门。


    “进来。”李蘅放下袖子,站起身来。


    春妍推门走进来,左右看了看,姑娘和侯爷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不敢耽搁,将笔墨纸砚铺好,自然而然地磨了墨。


    李蘅活动了一下手腕,上前提起笔来。


    “你先下去


    。”


    赵昱走上前,吩咐了春妍一句。


    春妍看看自家姑娘。


    李蘅满心气恼,只顾写字,并未留意春妍。


    一个≈ldo;和15_[]15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字跃然纸上。


    春妍应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


    手腕处还是有些疼,李蘅抬手揉了揉。


    “我看看。”


    赵昱上前挽她衣袖。


    “别碰我。”李蘅推开他,继续写和离书。


    他捏的,还假惺惺地看什么?


    赵昱被她推得退后一步,看着纸上“和离书”三个大字,眼尾一片殷红。


    他上前再次捉住李蘅的手腕,向来冷静克制的人眸底情绪翻滚:“你是一定要为了邹焕章和我闹?”


    他唇瓣紧抿,胸膛起伏,显然叫她气得不轻。


    李蘅听他这样说,才稍稍平复的怒气又升腾起来。她冷笑:“对啊,我就是为了邹焕章和你闹。我忘了和你说了,邹伯父上回还同我说,要邹焕章入赘给我做夫婿呢。只等我同你……”


    赵昱不是介意她和邹焕章走得近吗?她就要气死赵昱。


    赵昱眸底闪过受伤之色,一把掩住她唇,以至于她“和离”两个字未曾说出口。


    李蘅正气恼呢,被他掩住唇,毫不犹豫一口咬在他手上。


    赵昱皱眉,没有收回手。


    李蘅起初用了力气,到后来也觉得不妥,便松了口,喘息地瞪着赵昱,乌眸里满是愤慨。


    赵昱默默收回被她咬出一圈血痕的手。


    李蘅气不过,提起笔又要写。


    “不许写了。”


    赵昱夺过那页宣纸一撕为二。


    这纸上“和离书”三个字极为刺目。


    “你撕了也无用,赵昱,今儿个要么咱俩和离,要么你休了我……”


    李蘅又重新铺开一页宣纸。


    赵昱夺过她手中的笔,丢到一边,长臂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紧紧勒在怀中,急迫地去堵她的唇。


    李蘅一时躲不开,叫他吻了个正着。她怒气未消,又怎肯顺从?一口咬在他舌尖上。


    赵昱吃痛,唇齿之间也只是顿了顿,却依然没有松懈她,反而一边亲吻她,一边俯身将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李蘅落到床上,奋力挣扎,她不高兴,赵昱休想让她屈服。


    赵昱覆在她身上,扯开她衣带。


    李蘅如同不屈服的小猫一般,对着他又挠又咬:“我就要同你和离,你别碰我……”


    赵昱听不得“和离”二字,进攻反而愈发激烈。


    李蘅忽然浑身一松,摊开四肢,放弃了抵抗。


    她仰着脖颈,任由赵昱俯首在她锁骨处亲吻,软甜的嗓音带着点点哭腔:“你来吧。反正就算和离了,我也会和你睡的。毕竟你帮了我许多,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回报你。”


    赵昱不放手,她永远挣不脱,无论是床上还是这门亲事,她忽然有点颓丧。


    赵昱闻言,猛然僵住,抬头看她。


    李蘅眼圈红红,眸中已经有了泪意。


    赵昱心中一窒,坐起身来,无措地抬手替她擦眼泪:“对不起,我……”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蘅的话和眼下的模样,都叫他心如刀割。他知道她一直是认真的,想同他和离。


    她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贪恋那片刻的欢愉罢了,并不是因为心里有他。是他一直在强求。


    李蘅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赵昱坐了许久。


    “侯爷,饭来了。”


    子舒在外头敲门。


    “放门口。”赵昱吩咐了一句。


    他回头看了看李蘅,起身下床,去取了晚饭进来。又将小铜炉的汤药放在炭盆上温着。


    他摆好饭菜,走到床边:“蘅儿,起来用饭。”


    李蘅侧卧着,并不理会他。


    他凑近了看她,却见她已然阖目睡着了,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沾着点点泪意。


    赵昱坐下,取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李蘅是极少哭的,今日这般气恼,可见想与他和离的决心。


    想到此处,他心中闷痛。


    拉过李蘅被他握出一圈青色的手腕来查看,取了药膏替她细细涂抹。


    末了,他将她细嫩的手心贴在自己面颊上,眼神落在她熟睡中乖恬的脸上,轻声呢喃。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除非他死。


    李蘅头一天晚上,和赵昱折腾了大半夜。白日里又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早就疲乏不已。


    原本是和赵昱生气,转过身去不理他,谁知一会儿的工夫就睡了过去。


    天将亮时,她饿醒了,睁眼便察觉自己在赵昱怀中。


    她蹬着床往后挪,脱离了赵昱的怀抱,坐起身来,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饿了?”


    赵昱声音里带着睡意。


    “不要你管。”


    李蘅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赵昱默默坐起身,下床点了蜡烛。


    李蘅也下了床,倒床后隔间如厕去了。


    待她回到前头,赵昱已然将饭菜摆在了桌上。


    “温在炭盆边的,不凉。”


    赵昱将筷子递给她。


    李蘅接过筷子,坐下来捧起饭碗,不客气地吃起来。


    她是真的饿了,吃得有些快。但从小在兴国公府长大,有一些言行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吃得快,她看起来也不狼狈。


    赵昱坐在一旁陪着她。


    待李蘅吃饱了,外头天也蒙蒙亮了。


    “还睡吗?”赵昱问她。


    李蘅不理他,转身去取过自己的衣裳。


    他们要去一趟边关,先查父亲的事情。然后还要去徽州,查铁矿的事。


    出来有事,不是游


    玩的,自然不能贪睡,实在困倦,等会儿在马车上也能睡。


    赵昱见状,上前替她穿衣。


    李蘅站在那处,任由他伺候。之前在武安侯府她伺候了赵昱那么多次,这是赵昱欠她的。


    队伍迎着朝阳,再次向东出发。


    李蘅倚在马车壁上,懒洋洋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从前是在东境,原先的部下,也还有不少在那处。”赵昱淡淡开了口。


    李蘅闻言不禁竖起耳朵,事关父亲,她自然要仔细留意。


    哼哼,她昨日问赵昱的事情,赵昱到现在才回答她。还是要给赵昱一些厉害瞧瞧,要不然他这会儿恐怕还在给她甩脸子呢。


    “到了边境,你不必担忧,一切自然有我。”赵昱再次开口。


    李蘅“哼”了一声,算作回应了。


    赵昱又道:“东岳国境内,也有安插人手。邹伯父说岳父还有可能活着之后,我便安排下去,让他们打探了。因为一直没有结果,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李蘅闻言也顾不得生气了,乌眸睁大看着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吗?”


    父亲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不可能什么也查不到。


    真要是赵昱的人都查不到的话,那父亲恐怕……


    她蹙眉,不愿意再往下想。


    “也不是。”赵昱解释道:“眼下,是查出来几l个人,都有一些像岳父的意思,但是没有人能分清到底是不是。”


    李蘅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至少有疑似父亲的人被发现,这是好消息。到时候将那几l个人对比一下,应该能查清楚的。


    赵昱没有再说话。


    李蘅想着自家父亲的事,再加上昨晚和赵昱闹得不愉快,也没有再开口。


    马车内安静了许久。


    赵昱数度看向李蘅,夷犹了许久,他才开口:“蘅儿。”


    当初在边关打仗,排兵布阵之间他都是游刃有余的人,从未有哪一次像眼下这样迟疑过。


    李蘅瞥了他一眼,不作声,又转开了目光。她能察觉,赵昱不是想和她说正事,而是想说昨晚的事。


    赵昱能有什么好话?无非就是管教她,约束她。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我想和你谈谈。”赵昱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


    李蘅又望向他,没好气地问:“你想说什么?”


    随便赵昱说什么,她也受不了赵昱总是管束她。还有武安侯府那个火坑,傻子才会跳出来再跳回去。


    她终究是要同赵昱和离的。


    “我想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赵昱垂眸,难得有了几l分局促:“你说出来,我会改正。”


    只要李蘅说得在理,他都可以改正。


    李蘅睨着他:“你想知道?真的可以改?”


    赵昱没有说教她,诚恳的样子看起来有几l分乖巧,这态度倒是挺有意思的。其实昨晚,她是气得狠了,才那样拒绝赵昱


    。这会儿想来,当时赵昱摁着她,那样强势,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眼底起了点点兴味。


    “自然。”赵昱正色望着她。


    李蘅蹙眉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老是管着我,用规矩来压我。当初我和沈肆相处你是这样的,如今我和邹焕章相处,你还是这样。好像在你心里,我根本就靠不住,遇见一个男子就会给你戴一顶绿帽子一样。”


    这是她的心里话,赵昱似乎根本信不过她,否则又怎会连她和别人正常相处都不肯?


    赵昱怔了怔:“我没有觉得你靠不住……”


    男女有别,李蘅远离别的男子,在他心中是天经地义的事。却原来,在李蘅心中是这样想的。


    “你就说能不能改吧。”李蘅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打断了他的话。


    赵昱顿了片刻,抬头看着她郑重其事道:“往后,我不会拦着你与其他人正常往来。”


    虽然,他还是不太情愿李蘅和别人说笑。


    但李蘅已然厌恶到一定要同他和离,他便要改正此事。


    “真的?”李蘅扫了他一眼,乌眸中有了几l分笑意。


    “真的。”赵昱颔首:“我可还有其他做得不好的地方?”


    一并说出来,他一起改了便是。


    “其他嘛……”李蘅弯眸笑了,她起身凑到他跟前,两手扶着他肩。


    赵昱抬眸看她,很认真地等她说出下文。


    她一弯膝盖,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赵昱下意识扶着她腰肢。


    “还有一件。”李蘅纤细的手臂勾紧了他脖颈,唇瓣贴到他耳畔,面上漫起一层粉,呵气如兰:“太古板了,你改不改?”


    她唇齿之间热气扑洒在他耳廓处,说话时唇瓣翕动,似有似无地触着他耳垂。


    赵昱浑身绷紧,耳朵瞬间红了,下意识顺着她话回道:“改……”


    “现在就改。”


    李蘅扭头,亲在他面颊上。


    赵昱面上一片薄红,不禁转头看她。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避火图上有许多在马车上行事的,她早想和赵昱试试,但赵昱总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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