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他声线冷硬,脸色难看。
是从不在意他人情绪的玉荷,也能感受到的差。她意识到他生气了但又怎么样?他不过只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蛮子,虽然如今是金丹修士。
也走运拜了一个好师尊,有了靠山。但却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她可是父亲的孩子。
只有那最最顶尖的人儿L,才配与她成婚,并结连理枝。没了那让人难受的情-毒,大小姐瞬间翻脸不认人。她摆着脸,不愿理他,又变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过因为心中的厌恶,她还是没憋住道:“那算什么真,都是些胡话。”
说着还忍不住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不屑。好似在告诉他,你个乡巴佬,也配娶本小姐。
娇蛮,无理,像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红唇张合间吐气如兰,嗓音娇甜悦耳,本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但她吐出来的话语,实在是太过刺耳。刺耳到一向知她秉性的他,也不由愤怒。他握紧手中剑柄,极力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像是不满他的脸色差,大小姐突地生起一股气。双手直接抵上他的肩,随后猛地将他往外推。
力道之大,大到谢靖远一时真被她推开。与此同时,她口中也不忘:“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休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她无赖,蛮横,不讲道理。
明明他对她还有救命之恩,但她就是不认。这时不仅不认,还因为谢靖远的一次次礼让,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被推开跌坐在地的青年剑修。听着那些话,脸色阴沉到极点。他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再次变回那副清冷淡漠模样。
从始至终,都未表现出过有报复之意。
他生得好,模样俊俏,身形高大挺拔,一双深邃眼眸冷静理智。他是强大的,就算玉荷瞧不上他,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厉害的。
二十年前,他们婚姻还在时。
他便已经是苍阑大陆有名的天之骄子,自身并不比尉迟洲差,那时他鲜衣怒马少年郎,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关注。
而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二人解除婚约,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现在他恢复灵根,比以往更强大。这些年她虽然被拘在家中,但还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那些传闻,无一不是在说他此刻的辉煌。这对玉荷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选错了。
但怎么会,她不会错。
她才不是弄丢明珠的蠢货。
所以她打心底排斥谢靖远的成功,但同时这也代表她清楚明白谢靖远现在过得很好。
被她不要的人,怎么能过得好?
这是玉荷不愿接受的但好在,尉迟洲也不差。他很好,好到她在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的人。
同样,在玉荷的印象里。
谢靖远一直是
高高在上傲慢的,所有人都说她傲慢,但对玉荷来说真正傲慢的人是谢靖远。
清冷孤高,看向他人时。
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永远平静无比。但有时也会有点东西,一丝丝向下的善意,柔和。
但那实在不算什么好眼神,悲天悯人中带的却是施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
有时那种眼神也会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带着无限包容,温和。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他和她是一类人,只不过她不会伪装,而他会。他虚伪,他怀!
所以,当青年剑修露出一丝脆弱表情时。玉荷是不知所措的,她以为今年还会像以往那样,在挨了她的骂和奚落后眉头微皱,随即便是重回以往那副冷淡模样。
可没有,在站起身时。
玉荷瞧见他狭长眼角多了一丝红意,随即便是在蓝色的火光映照下,鸦羽长睫轻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突地觉得谢靖远脸色很差。这次的差,与以往不同。
不是难看,心烦。
而是略带苍白,就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可没有,除了她拒绝一事,他并无大碍。而且,昨夜他那样子也不像哪里受了伤。
她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这时都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再让她恶语相加,她也是做不到了。
毕竟,谢靖远救了她。
是他不顾其他人劝阻,执意跳下这火坑。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带着这样的想法,女人声音弱了一些。
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但也仅此而已。她不可能放低姿态,去哄对方,又或者去说些讨人心的话。
因为她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谢靖远:“我告诉你,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当不了真。”
“昨夜那事,你忘了吧。”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说着大小姐又补充道。原本玉荷是不打算说这句话的,但谢靖远好似很在意这件事。
在意的程度不差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还非要有名分才能发生。与此同时,玉荷也罕见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
那就是,谢靖远好似喜欢她。
喜欢她的男子多的是,玉荷本应该不在意。但因为自家老父亲还没绝了与谢家联姻的想法,玉荷怕到时谢靖远以这件事去她家要挟。
虽说谢靖远讨人厌,但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下作之事。她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下去,完全不顾及青年剑修的想法直言道:“我不喜欢你,不愿意与你在一起,更不愿意为你生儿L育女。”
“昨夜那话,都是诓骗你的。”
“所以,你不要当真。”她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骗人可耻,反正药毒已经解除,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毫无顾忌。
同样,那站在一旁的青年剑修也明白。这是好了,瞬间不需要他了。
那高兴雀跃的样子,还真是像个白眼狼。青年嘴角上扬,突的也笑了起来。
那笑来得很突然,让一旁高兴的玉荷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她便明白他在笑什么了,因为在她想要问话时,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意。
那股热意,与昨日一模一样。这代表什么,没有谁比玉荷更清楚。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的青年剑修。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还会难受,那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第 132 章
她疑惑迷茫,一脸不可置信。
热意如潮水般向她涌来,随即将她扑倒,陷入欲、望之海。
刚站起来的人,就这么重新跌坐在地。她晃动着脑袋,希望以此来让自己清醒。可这几乎不可能,这一次是比上一次还要汹涌的热意。
“谢靖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强忍着身体里的热意,问出自己的疑惑。
与此同时,握紧领口衣裙。
她很想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因为实在太热了。但她不想,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与她刚刚发生过一场争吵。她骂了对方,如若这个时候,她拉扯下衣裙,再次要求对方抚慰她。
她会觉得丢脸极了。
可她真的难受,很难受很难受。哪里也不舒服。她强压着那股难以忽略的湿意,羞耻地别过脸。
玉荷不是没想过,这是谢靖远搞的鬼。但这不可能,因为在她心里谢靖远还没烂到那个地步。
她不喜欢他,却相信自己父亲的眼光,他不会为她挑选一位道德败坏的夫婿。所以是那情毒还未解干净?
像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女人的脸色突得一阵惨白。怎么能不害怕,她怕那毒,是长久待在她体内。
就如同那可怖的炎毒一样。
时不时就要发作炎毒还好,只不过是情绪不稳定,容易气急攻心。
而这情毒可不一样,说是情毒其实更准确来说是淫-毒。这种毒待在她体内,那她往后还能见人?
这才是让她害怕绝望的点。
但好在,这时那模样清冷的剑修开口了,他淡淡道:“此花名叫见红,中了药不分男女,体内热气难出,只能做那种事解决。”
“见红顾名思义见血。”
像是不可置信,女人瞪大双眼:“做做到见血”她的话透着一股子简单粗暴,没那种大小姐的修辞手法遮掩。
直白到透着股粗俗。
但这时候,谁听到那种话能保持冷静。一点都不行:“要命?”
见血不就是要命?这毒那么强?
她不明白,也不懂。当年在家中翻过那本书,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根本不记得里面记载了什么,更别提这些。
她焦急,慌张,不知所措。
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跋扈,留下的只有无助,满满的无助。如今虚度幻境已经封锁,要想出去必须等二十天。
二十天,往日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现在却是她生命的倒计时,不仅仅是丢命,还有死相屈辱的害怕。
中的这种毒,被折磨死。
死像绝不会好到哪里。
很有可能,死后还会被人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丢尽脸,高傲的大小姐最怕丢脸了。这时吓得脸色苍白,再不复往日的高高在上。
透着一股子娇莲感
这是谢靖远很少能看到的她,漂亮,精致像一朵脆弱破败的小白花。
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碎得彻底。
与此同时,那站在她不远的青年剑修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玉荷忍着那股热意,以及刚刚得知的消息,根本没心思管他。
她太慌了,害怕自己死后名声扫地。虽然她现在名声也不好,但这并不丢脸。
甚至有些人,还会觉得她厉害。
可如果让人知道,她是被那种毒折磨至死。那就真丢脸丢大了,是死后百年都会被人拿出来当八卦讲的地步。
那人离她越来越近,近到玉荷无法忽视。她移开脸,不愿去看他。
也没有心思看她,此刻她的所有心思都用在自己身上。想着她该怎么死的才能体面一些。想,怎么才能不给父亲丢脸。
再则,谢靖远来她身边能有什么好事。
不就是看她笑话,还笑!还笑!笑得那么高兴,笑得那么刺眼。
她好气,气得想要破口大骂。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是死得很没脸的那种。她突然也无所顾忌起来,一双明亮的秋水眸瞪着青年剑修。
随即便是,想要骂人。
可也是这时有人比她先开口,是谢靖远。他站在她身边,从上往下俯视,清淡的黑眸里只有她一人的倒影。
“这毒并不致命,虽叫见红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要在毒发的几日,悠着点来便能安全过去。”
“他也并不会一直待在人体,毒发的日子就那么几日。只要过了,你便安全下来。”
他声音散漫,说得不咸不淡。
却字字清晰传入玉荷的耳朵里,这让伤春悲秋的人一愣。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一愣。
很快,她明白过来便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你知道这些,为何不和我说!为何不给我解药,存心看我出丑!”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又气又急。
一想到自己刚刚那副要死要活,心灰意冷的样子,她更是破了大防。发起火来:“你存心的对不对!谢靖远你存心的对不对!”
眼泪从她眼角滴落,模样漂亮的美人蹙着眉,委屈极了,怎么能不委屈。
她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还有,说话不要说一半。”
“你要吓死我吗?你真是个混蛋。”她是真的生气,也是真的委屈。
这贱人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吓她。报复她,她就是不愿意嫁给他,就是不认,就是撒谎了,怎么样!
他能拿她怎么样!
比起辱骂,此刻打人更能让她解气。玉荷不是个会忍的,她这些日子真的气狠了。
带着火气的手掌拍在他胸口,甚至是脸颊。而这些,青年剑修都未做过制止。
不知过了,等玉荷消气。
才发现自己下手有些狠,青年竖的好好的冠。被她弄得乱七八糟,额角更是落下几缕黑发。
脖子上更是有几道抓痕。
他并不白皙,但也不黑。那几道见血了的痕迹很深,深到在他脖颈上显得格外明显。
可这并没有让玉荷消气。
她气得半死,想要将他撕碎,但这几乎不可能,因为她没有力气。
那怪花,让她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明明是在打人,但当两人真的接触上时,她手抖得厉害,身子也是软得吓人。甚至在一个瞬间,差一点倒下。
好在她被身前的男人接住。
她可以确定,那不是害怕地发抖,而是体内情毒在作祟。
高不可攀的人,此刻被他拥入怀里。玉荷反抗得厉害,她不愿意和谢靖远离得太近,但不可否认,他身上的温度让她感到舒服。
甚至是,让她贪恋。
可她不愿意让他如愿,所以在明知身体需要他的抚慰时,还是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快放开我,快点,别逼我打你!”她叫嚣着,但这些对谢靖远而言实在没有威胁力可言。恰也是这时,那模样冷清的青年道:“你湿了。”
而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腿上。
第 133 章
“你湿了。”
他没什么情绪的话,在这个昏暗闭塞的洞穴里显得很是突兀。让玉荷身体僵硬的同时,脸色绯红。
他们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本应该不会再有这么大的反应。但玉荷还是觉得难为情,与此同时心底再次生出一丝不满。
但这次不是针对谢靖远,而是对她自己。在他的那句话出现时,她的身体不仅没有因为羞耻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而这时,那模样清冷的青年剑修还在继续风凉话:“你看,都是你的东西。”
像是故意的一样,他将自己的手从她裙下抽出,摆至她面前。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五指上都是黏腻的白色水渍。
那是什么,已经不用多说。
玉荷脸上红意更浓,她想骂街,想骂人。最后却都变成一句,带着药性的喘息。很热,很热,不舒服,她需要降温,需要谢靖远。
她难受到极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不她知道,谢靖远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只要她低头,只要她说想要。
她哄哄他,还说那些好听的话,他便会让她舒服。可玉荷不愿意,她好面子,不愿意在骂过他之后再屈服。
那样实在是太丢脸。
而且,他说了。
死不了人的,只要忍一忍。等药效过了,她就不难受。可这要过好几天,这几天她都会被这毒素折磨。
怎么办,真的好难受。
从上而下,哪哪都难受。
她将脸埋进男人胸膛,那里的冰凉可以缓解她脸上的热度。她止不住地颤抖,止不住地想。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很快就能过去,可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不知从何时起,青年腰上的带子被她扯开。
因为需要他的灵力缓解身体内的炎毒,无意识中女人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埋进他怀里。不只是可以解毒,他的怀抱很宽厚,将她团团围住,让她觉得安心,有安全感。
女人的腿越夹越紧,却始终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渐渐地,被毒素折磨的人哭了起来。她哭梨花带雨的眼尾发红,可怜兮兮。
看着便让人心疼得厉害。
她的思绪已经不清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无法去思辨对错,她只想要自己舒服点。她凭着本能,去靠近那个可以让她舒服的东西。
但她不知道怎么用,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不得其法的同时,心底更是焦急得厉害,甚至急着蹙起眉。
那双蹙起的眉下,是一双含着秋水的眸子。明亮澄澈,也永远带着让人不喜的恼火。
但今时今日不一样,那双眼泪更多的是焦急和无措。像是无知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弄不好,为什么不成功?
比起生气,她更想知道该怎么做。
时间久了,漂亮的人儿也累了。她呆呆地坐在那,视线落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一样,瘪着嘴,
红着眼眶。
那双眼里都是对他的依赖。
两人都在等,他等她开口,等她低头。而她也在等,等他主动。
就算是脑子不清醒的大小姐,骨子里的骄傲也没有丢掉。她不愿意主动,在她的潜意识里天然地觉得所有人会爱她。
会满足她需要的一切。
眼前这人也会
两人僵持着,互相逼迫。比起那青年的淡定,被情毒折磨的人早就脱了力,一副娇娇弱弱模样。
她坐在他腿上,上身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像朵娇花一样,歪歪扭扭,时不时向他倒来。
时间久了,她受不住地皱眉。
最后还是谢靖远先低了头,他叹了口气。将坐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地揽进怀里,随后无奈道:“我认输了,好了吧。”
他说得很小声,也没什么重量。
就像是随口一言,而那被他揽进怀里的人,但是没有听清。
玉荷只知道难受了许久的她,终于不用再受苦了。那难耐的热度,也随着他的进入降下温。
岩洞内他收拾过,但女人的皮肤实在是太过娇贵。碰不得,摸不得。
别说什么稻草,稍微不够顺滑的布料,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大片痕迹。怕她受伤,也怕她难受,谢靖远只能在洞穴里铺了一层又一层。
他的那些衣服,都给她来垫身了。夜深了,哭哭啼啼的人小脸红扑扑地躺在他怀里睡着
又是一夜,玉荷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子。只知道每次自己醒来都在这处小洞穴里,衣衫完整,模样正常。而谢靖远总会在她不远处。
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打坐。
但过不了多久,两人便会重新滚到一起。一日又一日,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
玉荷清醒正常的时间多了起来。
而这时,她也已经不排斥和谢靖远做那种事。排斥有什么用?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因着这点,她再也没说过那种两清的话,因为她怕被打脸。
不过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正常时玉荷,很是高兴。毕竟她又不真的喜欢谢靖远,而且这只是中毒。
说得更难听一点,是两两被迫。
不对,或许只有她不愿。
谢靖远是愿意的这么些日子过下去,在傻。玉荷也能察觉到青年剑修的不对劲,他并没有她想得那么恨她。
甚至是,喜欢她的。
愿意与她重订婚约,当然这不排除是谢靖远保守。但再保守,他能比女子更保守,更在意贞洁?
所以,他对她有情。
这几日的温存时刻,也再次向她证明这点。不过这并没有让她感到高兴,更多的还是讨厌。
厌恶他的情感,讨厌他的爱慕。
更觉得自己与他这几天几夜的关系感到恶心,她不再说那些高高在上撇清关系的话。不是因为妥协,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对此刻情况的
不确定,不敢轻易开口而已。
一旦确定毒解了,她便会立马翻脸。回了金陵,往后一辈子都不见。
她这几日清醒时候全都在盼着自己毒快点解。她询问谢靖远,还有多少日子。
但很可惜,谢靖远并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说:“最多一月,最少七日。”
与此同时,谁也没想到比起解毒,先到来的是尉迟洲以及其他人,那日,发生了那样可怖的事。
她们立马去找其他人帮忙,当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玄灵宗弟子的死活与他们别的门派子弟,有何关系?
这是历练,不是竞争。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竞争力。
少一个人,他们就多一丝胜算。自然是高兴的,加上他们玄灵宗弟子都搞不定的东西,他们这次次要门派子弟又怎么能打过。
去了,就是送死,所以纷纷拒绝。
他们奔波两日,两日那两人,可能已经死了。但因着多年同门情,也因为金蛮儿的不愿放弃,几人再次往前。
也是这时,她们在一处乱葬岗里遇见在与骷髅妖打斗的尉迟洲。金蛮儿讨厌玉荷,却不讨厌尉迟洲。
毕竟是未来的苍阑之主。
但也因为玉荷,她对这位天之骄子没有更多的好感。以往见了,绝对是扭头就走。
但今日不一样,她们需要人手。
加上以尉迟洲的身份,他身后有一堆追随者。只要他来,那些人也一定会因为他的存在加入其中。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他们需要他的号召力。
而玉荷有危险,尉迟洲不可能不去。这也是几人为何一同出现的缘故,浩浩荡荡,一十几人的团队。
就没这么一同出现在。
也好在,那时玉荷是清醒的。她因为清醒得越来越久,就不愿意在洞穴里待着。
想要外出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藤妖已死,他们想要出去并不难。
她开了口,谢靖远也没拒绝。
很快两人从地底回到地面,刚上来她还未来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她便见到那群人从另一边的树林走出。
在看到她们一人的那一刻,那些人便激动得像她们奔来。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谢靖远。
“阿兄!”
“谢师兄!”
“谢师兄!”
唯一奔向她的是队伍最中心的白衣修士,尉迟洲。
第 134 章
一向稳重自持的白衣公子,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他喜穿白衣,不管何时何地都干净整洁。
但今日没有,他脸色凝重。
衣摆有血,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还未来得及收拾。这不是他的性子,但这就是此刻的他。
他急步向她奔来,她也不自觉抬脚往前。两人在人潮拥挤里,只奔向彼此。
眼神对上时,胜过千言万语。
很快,他来到她面前。两人之间不足半米,他想抱上去,想握住她的手。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也怪他,没能尽快脱离那妖魔做的阵法,来找她。
如果他早一点来,她就不会遇上那可怕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姐。什么都不懂,肯定害怕极了。
尉迟洲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公子,在那样的家族走出来的继承人,也从来都不是良善的。
尉迟家也不需要一位正直的家主。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带领家族,再创辉煌的领导者。
自然而然,他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更不用守某些规矩。甚至有的规矩,也是他家族规定。
他可以不用顾及她的名声,直接抱上去。也可以像那日在驿馆外面一样,称呼她更加亲密的玉娘。
但没有这次尉迟洲守了规矩。
因为玉荷不喜欢,她在意名声。所以尉迟洲止住了上前拥抱她的想法,只道:“可还好。”
“又怎么能好,你瘦了,脸色也憔悴了许多。”还没等玉荷回答,青年便自答起来。
也确实如此,模样娇怜的美人比起前些日子,模样憔悴了许多。不说别的,就单一个气色就差了许多。
本来就白,这几l日下来更是白得可怜。透着一股子虚弱感,但好在她看着并没有受伤。
身上没有血,没有包扎过的伤口。
衣服也整洁干净,这让尉迟洲提着的心放松一一。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还是后怕。
他怕这次会出意外,也怕再也见不到她。心急如焚下,他根本来不及收拾自己。
此刻左手提剑,右手想要去握她的手。但在这时止住了,他既愧疚又难堪:“抱歉,我来晚了。”
怕自己身上的血吓到她,也怕她会嫌弃,同时不敢在人前碰她。
而这时,与他距离极近的女人。
比他好不到哪里,死亡被抛弃的绝望还围绕在她身边。玉荷知道将希望和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好。
但尉迟洲不一样。
他是她能信任的人,是她认定往后要在一起的人。这样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在经历了那样危险之后还能无动于衷。
她甚至想要喜极而泣。
想要哭着抱上他,与他诉说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也想和他抱怨,为何不早一点寻找她?
为何要让她陷入那样的危险?
甚至和另一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玉荷不在意
自己的贞洁,毕竟当时实在太过危险,贞洁也没有命重要。
但这不代表尉迟洲不在意,他们这些大族子弟。明明是修仙者,却还格外在意女子贞洁。
好似只要与一个男人有了关系,她便脏了。玉荷其实是心虚的,不过比起心虚她更接受不了跌落神坛。
毕竟能当第一夫人,谁又愿意去当什么城主夫人。所以,她打算隐瞒下那件事。
与此同时,她连忙用心声警告被人群簇拥的灰衣剑修。警告他,不许将他们一人之间的事抖搂出去。当然这次,玉荷学乖了。
不再是嚣张跋扈的威胁,轻视。而是略带讲理地哀求,她愿意用重金买他闭嘴。
买这个秘密永远尘封。
同时,还愿意满足他一个要求。可就算这样,那边的人也没有丝毫回应。
就像石沉大海,什么也没有。
不甘心,她继续。
但还是什么也没有,那模样冷峻的青年只是淡淡地与人交流。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好像满不在意。
可真的不在意,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哪怕只是一个“嗯”字也好。玉荷心底焦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谢靖远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那些日子,她还记得分明。
哪里是清心寡欲的金丹仙人,简直是个欲求不满的疯子。明明已经够了,但他还是要继续。
最后,满到溢出来。
甚至因为溢出,他不高兴,用那东西堵着说是,对她体内的毒素有帮助,不能浪费。
荒唐又可笑,但却是实实在在真实存在过。就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青年突地转头向这边看来。
身为人群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随着他的回身,其他人也转身向这边看来。
只见那处,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是尉迟洲,女的是玉家的小姐,也是谢师兄的前未婚妻。
他们一人刚刚在一起?听其他人说,当时情况危险,他并没有见死不救。所以,他并不恨那玉家的小姐。
他们不明白,谢靖远在看什么?
与此同时,那模样清冷的剑修脚下微动,随即出现在她身前。
他去了那姓玉的女子身边。
为了什么?这让其他人好奇疑惑,也让注意到这幕的玉荷不解。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情想这些。
因为,谢靖远停在了她身前。
视线落到她脖颈上的红绳子不,准确来说是红绳子下面吊着的小玉牌。那是,他的玄灵宗弟子身份牌。
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却是身份象征。每位弟子只有一个,不可遗失,也不可脱身。
要永远带在身上。
这样的东西虽然不名贵,却格外的贴身,以及重要。轻易不会给人,不应该说就没给人的必要和道理。
但现在,那东西挂在女人的脖颈上。玉白的皮肤,与红绳形成鲜明对比。
它的重要性,以及女人的脖颈。
让众人在这刻生出许多猜想。
而在这些人的目光中,玉荷竟然有些无地自容。就像是被人发现了那些事情一样。
她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但在意尉迟洲的。
那些带着揣测,暧昧,好奇的视线,让女人连忙扯下脖间玉牌。
而这玉牌为何会挂在她脖颈,还要从那日说起。她与他吻在一起,做了夫妻之事。
情动之下,他将这玉牌挂在了她脖颈上,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毕竟那玉牌不仅仅是身份牌,还是他在剑锋洞府的开门钥匙。
只要得了那玉牌,他有的她都能拿。
第 135 章
那块玉牌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特殊,让此刻握着它的玉荷感到无比炽热,烫得她简直拿不稳。
她强迫自己冷静,随后迅速将那枚模样古朴,质感清透的玉牌从脖子上扯下扔向谢靖远。与此同时,口中也不忘道:“给你,都给你。”
她动作突然,也快。
根本没想过如果谢靖远接不住,会怎么样。也好在,谢靖远稳稳接住。
他握着手中玉牌,视线再次落到女人艳丽的唇上。那双唇开开合合,吐出了许多字眼。但谢靖远一句没听进耳,他知道她的嘴吐不出好话,便不愿意听,脑中想的也是另一件事。
一件他想了许久,以为得偿所愿后便不会再想的事。但他错了,尝到了才会更加念念不忘。
更加想要,歇斯底里地想要。
或许是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太久,也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诡异。旁人打量怀疑的视线,让玉荷一阵不安。
她不是个心理素质强大的人。
她的所有底气都来源于家族的权威,在外面她可以作威作福,但在这里她只能靠自己。
不还有尉迟洲。
她害怕尉迟洲知道,也不愿意其他人知道自己与谢靖远那些破事。在她眼中,那很丢脸,也不对。
便只能再次开口,这次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些焦急:“谢靖远还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你也别这样看我。”
她其实更想骂,但一想到这次是谢靖远手上有她的把柄。她便只能忍下来,毕竟,她也怕谢靖远被惹怒后不管不顾。
将事情抖搂出去,那她不就完犊子。在说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里难免带上些不自在。像是因为他的视线而感到不舒服,也确实如此。
他的视线,是那么直接直白。
没有任何遮掩,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直达她的灵魂。因为心虚,所以更加无法承受。
她试图用凶狠的语气、言语。来让对方知难而退,但这些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他的视线还是紧紧落在她身上,而他的眼神又实在是太过特殊。特殊到,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别的东西上。
比如,两人的关系。
又比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之间的氛围,是外人都看得出来的古怪。
还有一点是,玉小姐的毒解了吗?
如果解了,怎么解的?
她们可记得,那毒的解药很难得,几乎到了千金难买的程度。而她此刻面色正常,神志清晰,并不想中毒的样子。
难道是那种法子。
几人心底闪过类似想法,但没有哪一个人拿出来说,大多数这时候都选择了闭嘴。
沉默地看着两人交锋。
谢靖远是没脾气的人吗?显然不是,他有脾气,并且还是一名以杀证道的剑修。他从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让人骑到他头上。
玉家这
位小姐对他的态度可谓是非打即骂,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而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三番五次出手相救。
甚至就在刚刚,他们还看见那挨了骂的青年剑修,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在笑什么?众人不解。
但这并不妨碍几人心中生出别的猜想,比如喜爱之情。两人之间又曾经有过婚约,这样的猜想很正常。
正常到,一旁看到这慕的尉迟洲脸色难看。谢靖远喜欢玉家小姐,玉家的小姐对他也并无真正的厌恶之情。
是的在其他人眼中,玉家的小姐并不是真的讨厌谢靖远。在他们眼中玉家大小姐虽然脾气暴,性子娇纵。
但这些,只针对谢靖远。
她不会对陌生人趾高气扬,也不会无缘无故辱骂陌生人,更不会指派他们这些不认识的弟子,做这做那。
她只会指使自己熟悉,能够容忍她的人,窝里横。而这个人,是谢靖远。因为足够信任,足够熟悉。明白他不会伤害她,也明白他能包容她的所有。
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
从另一种角度解释,也可以说她们是这里最在乎最熟悉的彼此。毕竟,窝里横也要在窝里,谢靖远就是她的安全屋。
她明白这点,他也接受这点其他人明白,尉迟洲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他自然也清楚这点,这时两人又并肩而立,站在一起般配无比。尉迟洲不止一次产生过嫉妒,但那时因为两人是未婚夫妻,他作为外人无可指摘。
而这时,他又救了她。
更加让他无法冷眼相待,尉迟洲压下心底那丝不该出现的不悦。温声道谢:“多谢,谢师弟。”
说着,他行动上也不落。
上前,握住她的手。随即与她站在一起,两人并肩而立,一起面对另一人。
他将他们隔开,也将两人之间那段不清说不清的关系斩断。他在用行动告诉其他人,包括谢靖远,她已经和他在一起。
两人心意相通,甚至已经私定终身。
他们之间,是比他更亲密的关系。婚约是什么?那只不过是她父辈,私自做主定下的约定。而他与她不一样,他们才是真心相爱。
尽管这样想,尉迟洲也没有说服自己。他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不仅仅是两人曾经有过婚约。还因为这次,他没在她身边。
在她危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谢靖远。危急时刻,会产生的情感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尉迟洲无法冷静。
以至于说出的话,有了纰漏。
“你有何,可谢我。”不是回答,而是略带火药味的一句反问。
注意到这边的人都是一愣。
谢师兄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更不会为一点小事与人发生争吵。那没必要,也不应该。可他们就是听到了谢师兄的那句极冷的话。
还是对尉迟洲的。
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明白。
不就是因为喜欢玉小姐,生气了。
可这还是太让人吃惊了,吃惊到有些瞪大双眼。因为他一直都很克制,冷静。
甚至是有一些情感淡漠。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在他话落的瞬间。那玉家的小姐突然将自己的手,从尉迟洲掌中抽出。
就像是条件反射,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做出了拒绝尉迟洲的行为。
如果一开始,大家只以为是谢靖远单相思。那么这时,见到这一幕的众人。
不由自主地想到别的几个字,两情相悦。她或许是喜欢他的,起码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抗拒。
这点,自然也被玉荷自己察觉到。她做的什么,她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她想要解释,更想要对尉迟洲解释,甚至是去重新握他的手。
但这时,她做不到。
谢靖远,就站在不远处。
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所以只能沉默,闭嘴。而她的安静,在这一刻就像是默认了一样。
尴尬,持续了很久。
但更糟糕的,是后面。
两方人相遇,很快便入了夜。他们没有前行,而是先选择一个落脚点过夜。
打算明天天亮,再一同前往剑冢。可也是这时,玉荷体内的情毒突然开始发作。
第 136 章
那股热意,熟悉到让她头皮发麻。她知道自己的毒还没解,也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但没想到,来得会那么快,那么突然。此刻不是在地底,这里有人,很多人。
包括,尉迟洲。
该怎么办?她不想去找谢靖远,也不想再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但不是他,那还能有谁?尉迟洲?怎么可能?
她这毒,一看便是中了许久。
一旦让他知晓,那他一定会去想他不在的那些时候,是谁在给她解的毒?
一个人知道就够了,再来一个,便是两个人握了她的把柄。玉荷不是不相信尉迟洲,而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太丢脸。
她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也因为害怕他人知道,玉荷并没有在毒发的那一瞬便和谢靖远离开。而是在等,等其他人歇下。
等,没人会察觉这里少了两个人。
玉荷从未想过谢靖远会不会不同意,他同意得要命。基本在她身体出现问题的那一刻,视线便锁定在她身上。
她对他人的视线并不敏感,但谢靖远太特殊了。他的视线,会让她觉得炽热,像火在烧。
随着时间推移,来到夜里子时(晚上十一点)。玉荷已经有些忍不下去,她掐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但也好在这时,多数修士已经歇下。有的没有休息,也在打坐。而打坐一般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所以不会察觉人数多与少……
一处远离人群的偏僻木屋里,她身体抖得厉害,却完全拒绝不了谢靖远给予的愉悦。
也不知是不是,做得多了。
玉荷也不再那么抗拒他的触摸,男人有力的手掌落在她后腰,将她抵达门板上肆无忌惮地占有。他的忍耐一点不比她少。
她是被药物催出的欲-望,而他是为了她这个人生出的欲-望。她就是他的欲一望之花,欲-念之海。
他的一切,都因她而生。
也不知是不是玉荷的错觉,今夜的谢靖远很粗暴。不同以往的粗暴,她对他了解不多,但还是从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里,品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以往,他虽然也不会多温柔。
但绝对比今日好。
“轻些慢点。”像是有些受不住,漂亮的人儿,蹙着眉小声道。
可这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温柔。
他还是那样强硬,粗暴。让她眉头紧锁,终于,玉荷察觉出了不对劲。
玉荷也明白,他在生什么气。在生,她今日白天不认账的气。可能怎么办,她就是不喜欢他。
而且这种事情,一向是女子吃亏,她满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这事情结束之后,她让自己的父亲满足他一个要求,多好。
“不不要生气谢靖远,我会补偿你的,你不要嗯生气。真的,我让我爹爹,给你很多好处。”就像是在哄什么小孩,她言语单纯得可怜。
好像生怕,他会突然抽身离开。
但怎么会呢?就算没有那些条件,他也会把她干死。
第 137 章
一次比一次更重,更猛。
玉荷蹙着眉,小声抱怨:“太太快了。停下嗯谢靖远慢一点。”她的唇就贴在他耳边,每呼出去一口气都吹在他耳上。
断断续续,像是撒娇。
明明是不要的话,说出来却像是还要。这样的反差,让男人呼吸更重。
随即,那点堵在心头难以忘怀的事情,好像也不怎么重要。
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
而她的身体,也没办法摆脱对他瘾。他没告诉她的是,那花也叫合欢。与普通的春情花不同,中了这毒要么一直忍,忍到死。
要么是和自己的心上人解毒,因为一旦与人交合,那往后便只能与那人交合。因为那毒会让人产生依赖,只会对他起欲-望,也只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是他,未说尽的话
他吻在她脖颈,脸颊。
最后是唇,他想了许久,爱了许多年的人。可就在他即将吻上时候,那模样迷离的人却突然别过脸,躲过了这个吻。
这类似拒绝的行为,让那沉迷其中埋头苦干的青年剑修微愣,随即猛的抬起头,眼神锐利看向她。
这次,是近乎不正常的冷。
她躲避,逃避和他亲密的动作,激怒了他。他很生气愤,他觉得他们都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但在最后,那丝恼火被他压下,化成一句略带压抑的哽咽询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要躲开。”
怎么能愿意,亲吻与做那种事情不同。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做那种事是因为身体的本能。
而亲吻,是要和爱人。
她又不爱谢靖远,自然不可能吻他,也不可能让他吻她的唇。而其它的,她不在意。
可谢靖远在意,就算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也还是生出不满,他不满玉荷的抗拒,不满她的有所保留。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以分彼此?她应该接受他的一切,也应该爱他。
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组建一个家庭。这是她自己说的,她必须做到。
但她就是个骗子,心底还想着其他男人的骗子。谢靖远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自小不待见。
他试着改过,可没用。
她还是不喜欢他,不待见他。
这使的他越发偏执偏激,突的他笑了起来:“停下,你舍得吗?”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向冷静稳重的青年强硬掰正女人偏开的头,逼迫她直面他。
“你不舍得,你爱我。”随即,便是强硬的吻下,吻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的贝齿,舌尖进入与她纠缠一起。
而他没说完的话是,爱我的身体,也是爱我。他离不开她,她也同样离不开。就算不愿意,她的身体也会将她奔向他。
有些卑劣的想法,但这就是谢靖远此刻最真实的
想法。甚至,他还把她中毒当做上天的安排。
你看,命运将我们捆绑。
所以,不要抗拒他。顺应天意和他在一起,一起过下去。那近乎调侃奚落的话,让爱面子的大小姐瞬间暴怒,她扭着脑袋试图将他摆脱。但身体传来的愉悦,让她无法忽视。
就如谢靖远所说,她好像真的有点舍不得。也正因为知道这点,模样漂亮的美人儿更加生气,是恼羞成怒的那种生气。
她一边推,一边骂。
但那些脏话,都被堵在唇齿之间,化作一声声呜咽喘-息。
他没有多少技巧,但却足够持久硕大。让她根本推开不了,特别是在毒素发作时。
最后的最后,那些动作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爱人之间的趣事。她就如他说的一样,好像真的拒绝不了。
不知何时起,窗外下起了大雨。随之而来的是模糊的雾气,它们附在老久破败的木窗纸上,浸透它,打湿它。让它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变得糜烂。
淅淅沥沥的夜雨,下个不停。
隔绝了两人难言的爱语,也掩盖了他人的脚步声,直至房门被人推开。
沉迷其中的人,才发觉有人进来。那个人是谁?玉荷有些没看清,只知道在有人进入的那一刻,抱着她的人便微移动身形,将她完全遮住。
但她还是看见了那个人,知道他是谁。是尉迟洲,被看见了。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
在他推门进入时,谢靖远并没有停止。反而动作更加激进,最后的最后她被当着尉迟洲的面内蛇了双眼迷离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人,像是还没从那阵愉悦中走出。而那是因为谢靖远所带来的因为另一个男人。
她与另一个男人眼前的一幕,让尉迟洲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冷却。
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几乎带着哽咽的声音出现在狭小闭塞的草房里。
而玉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从未想过会被尉迟洲看到这慕。她感到丢脸的同时,也觉得对不起尉迟洲。
她与他说过许多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但现在这些都成了一个笑话。
这让她脸色煞白,早就没了先前的春意。她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也在家中读过书,明白道德也知这事的隐秘性。
被人看到了,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不管是谁,都会难以承受。甚至因为太过突然,太过不知所措。让玉荷忘了自己此刻的尴尬处境,甚至最后衣服都是谢靖远帮忙穿上。
她靠在木窗边,身后是淅淅沥沥的雨。身边是谢靖远,不远处是尉迟洲。
她看着他,脸色发白。
她有许多话要说,但当真的要说时,嗓子就像堵了一样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
解释?还是求他原谅。
高傲的大小姐明知这事她有错,但又不愿意低头。她是背叛了他,但他不该给她甩脸子。
他也不可以那么凶,也不该用那种要杀人的视线看她。她有些不讲理,很想发火,但又有点心虚,因为她知道自己有错。
可同样,她也委屈。
她觉得都是尉迟洲没用,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才让她中毒,最后和谢靖远发生关系。而且她已经很努力了,努力不让他发现她们的关系,努力不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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