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鸣不动声色地捂着腰,偶尔用手揉的时候眉头才会微微皱起,鹿呦鸣一边揉着腰,一边继续观察周围的地形,寻找脱身之法。
而且她以为苏婉柔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实际上苏婉柔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很疼吗?是不是伤到了那里,我帮你看看好吗?”苏婉柔担忧地看着鹿呦鸣。
“没事儿,只是昨天撞到木头上而已,我自己揉揉就好。”鹿呦鸣摇摇头,让她别担心。
苏婉柔不放心,她骑在圆木上小心的往前挪动一点,圆木立马前后滚动,整个人一下就失去了平衡趴在了圆木上,手掌都拍麻了。
只差一点点就两人就撞在一起了,鹿呦鸣看着趴在她大腿根部的苏婉柔,深吸一口气,还好没有彻底扑上来。
“我不是很痛,你慢慢起来,小心一点。”鹿呦鸣无奈地笑着看向很不好意思的苏婉柔,她伸出手小心地扶着她重新坐起来。
苏婉柔感觉自己太丢脸了眼睛不停地乱飘,双腿紧紧夹住圆木,试图忘记刚才的糗事。
她的手指更是乱七八糟的揉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要是再靠近一点,就会趴在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上。
鹿呦鸣也暗自松了口气,这要是真让苏婉柔趴在自己的裤档上,她从哪儿去找一块肉来掩饰自己的男子身份啊。
鹿呦鸣擦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汗水,也没有心思去揉一揉发疼的腰背了,圆木上的气氛一下又安静了,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突然圆木不停的抖动,原本平缓的水流不知道什么就开始变得湍急了,圆木开始了左摇右晃,两人身形摇晃,只能趴着紧紧抱住圆木。
圆木左右摇晃试图翻滚,好在两个人的重量暂时压住了树干,砰的一声撞在了礁石上,让鹿呦鸣和苏婉柔一同摔下了圆木。
好在两人都有防备了,随时做好被甩下去的准备,鹿呦鸣猛吸一口气沉入水中。
苏婉柔同样吸了一口气就沉入水中了,鹿呦鸣冒出头抓住她手快速地说道:“你把我手上的布条系在你的手上,防止我们两人被冲散。”
原来早上醒来时,鹿呦鸣就把布条给解开了,绑了一夜手都肿了,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突发情况。
“噗,前面有下坡的弯道,你护住头。”鹿呦鸣抬头吐了一口水,叮嘱苏婉柔保护好自己。
“好。”苏婉柔大口大口地呼吸,水势哗啦啦地响起,身体在水的压力下不自觉向上漂浮,连身体的掌控力都失去了。
清澈的河水击打着河边崖壁,如果是站在岸上看风景,这声音绝对是非常悦耳的,激昂动听,饶有意境。
可如果是倒霉催的掉在河里了,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水流直接把两人冲出了百多米远,鹿呦鸣根本没法在湍急水流游泳,只能被水势带着走。
偶尔在水流的夹迫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在礁石上,感觉身体都快被撞碎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字,疼!
苏婉柔沉没在水中,挣扎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力气了,她伸出手摸索着自己手腕上的布条,指尖无力地扒拉着布条。
她想解开布条,没有自己的拖累,鹿呦鸣一定能活下去了,她想鹿呦鸣活下去,她那么好,不该死在这。
鹿呦鸣察觉到水流越来越向下了,水势也更急了,她猜测这应该是个下坡地带,冲下去之后,会有一个平缓的地方,也许抓住机会两人能活。
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将苏婉柔拉入怀中,仰头猛吸一口气,在苏婉柔氧气耗尽之前贴上了她的唇。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在苏婉柔下颌上迫使她一下张开了嘴唇,鹿呦鸣的嘴唇紧紧贴在她的嘴唇上。
一股热气从另一方扑来,苏婉柔下意识地就开始吸气,她的舌头不小心触碰到了鹿呦鸣的舌尖,鹿呦鸣头皮都麻了瞳孔放大。
苏婉柔感受到嘴唇上的薄唇,那么软,那么暖,她的心,又动了,也许这个人不一样呢?
吸入肺里的氧气,让苏婉柔活过来了,她没有继续沉浸在心动中,而是努力放松自己不给鹿呦鸣添麻烦。
半晌之后,她们终于从激流飞荡中被水冲了出去,下游山石复杂,行程坡坎,水流才这么湍急。
“有浅滩了!”鹿呦鸣欣喜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浅滩,她拖着苏婉柔慢慢朝浅滩游去。
鹿呦鸣双臂已经麻木了,身体全凭意志支撑着,一踩到实处整个人就软了,差一点就倒在了水里。
苏婉柔能踩到实处的时候,她眼疾手快地抱住鹿呦鸣的手臂,扶着她慢慢朝着浅滩走去。
鹿呦鸣一到浅滩人就软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往下倒,苏婉柔抱着她的身体,直接被压倒在地上了。
“嘶…相公你还好吗?”苏婉柔被鹿呦鸣压在身下,她伸手摸摸鹿呦鸣的额头,还好没发热,她自言自语道:“是累了吗?”
苏婉柔第一次和鹿呦鸣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身上的重量和热度正在不断提醒她,她正被自己的相公压在身上。
苏婉柔紧紧地抱住了鹿呦鸣,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鹿呦鸣,眼泪终究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谢谢你,一直都没有放弃我。”
可惜鹿呦鸣睡着了,听不见她的话,苏婉柔摸摸鹿呦鸣的腰,她记得哪里曾经被受伤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鹿呦鸣的身下脱身,她看了看四周,发现靠近岸上的浅滩正前方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正好可以当床用。
苏婉柔蹲在鹿呦鸣身前,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肩上搭想把鹿呦鸣背起来。
可是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她平常提的最重的东西是她的书匣。
鹿呦鸣的双臂刚搭在苏婉柔的肩膀上身体就往后滑,“哎…别滑啊…”
苏婉柔转身手忙脚乱地重新拉住鹿呦鸣两只沉甸甸的手臂,双脚用力往上起,“一、二、三!起!”
然后纹丝不动的鹿呦鸣依旧趴在她背上,稍微一放松她的上半身就往后滑,折腾了几次反倒让苏婉柔累了肚子也咕咕叫。
苏婉柔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她累的直喘气,看着清秀俊美的人,她伸手戳戳鹿呦鸣清瘦的脸颊说道:“相公,你好沉啊。”
最后实在没办法,苏婉柔只好放弃了将她背上石头的想法,坐在原地休息。
她看着鹿呦鸣身上的湿衣服,做出来一个大胆且令人羞涩的举动,她想帮鹿呦鸣把湿衣服脱下来。
“相公你好好休息,我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晒一晒,湿衣服穿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颤抖的伸出手缓缓落在鹿呦鸣的腰间,纤白细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搭扣。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苏婉柔闭上眼嘴里念着非礼勿视,脸上的热意却快要把她给烤熟了。
“你在干吗?”虚弱无力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苏婉柔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鹿呦鸣张张嘴眼神缥缈的看着苏婉柔,她只感觉自己好累,浑身都累,一到了岸上就脱力了。
“我帮你脱衣服,太阳很大,很快就晒干了。”
苏婉柔忍住矜持和羞涩挪着小碎步走到了鹿呦鸣身边,她看着半合眼的鹿呦鸣,用手替她遮住了阳光。
“呼,没事,等会儿它自己就干了。”鹿呦鸣心头一惊,赶紧坐起来,手臂的酸软让她坐着都没什么力。
鹿呦鸣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敞开了外袍,紧张地拉好衣服,她故意转移话题地说道:“我们去那块儿石头上去躺着吧。”
鹿呦鸣指着苏婉柔一开始就选的地方,那块石头就在山林在高处,山洪来了也不怕,能够快速脱身。
“嗯。”苏婉柔耳朵红红地低声应着,她起身扶着鹿呦鸣往石头那边走。
只是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瞄着鹿呦鸣的湿衣服,想给她脱掉,又看看嘴唇发白的鹿呦鸣,心头发紧,她真的很怕鹿呦鸣生病。
在缺衣少食的野外,病了就得死,苏婉柔抓紧鹿呦鸣的手,更害怕了。
“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不要乱走,会有危险的。”鹿呦鸣有气无力的摸摸苏婉柔的头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她。
苏婉柔抬起头双眸微动,她看着温柔孱弱的鹿呦鸣,心中莫名涌出了一股悸动,她好想抱抱这个从来不放开自己手的人。
“怎么了?”鹿呦鸣看她眼中泪光闪动语气温柔地问着她,苏婉柔像个孩子一样扑到鹿呦鸣的怀里,抱紧她的腰,泣声道:“相公,嫁给你真好。”
“傻瓜。”鹿呦鸣笑着揉揉她的头,任由她抱着自己,她自己则抓紧时间休息了。
她自然也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苏婉柔担心她受了风寒,终究还是咬着牙脱了她的衣服。
苏婉柔解开了鹿呦鸣湿漉漉的外袍将他摊开,然后伸手拉开了鹿呦鸣的里衣。
映入眼帘的是一层奇怪的小衣服式样,上面还有层薄薄的皮子,这个衣服是穿在鹿呦鸣身上的,将她的前胸腹部都遮盖住了。
衣服的样式有点像无袖短褂子,只是苏婉柔不知道相公为什么要穿这一身短褂子。
苏婉柔看着微微隆起胸脯,又看看面容柔和俊美的人,她现在才恍惚发现,现在的鹿呦鸣的面部线条没有了棱角分明的凸出。
如果将她的头发解开,应该会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吧。
苏婉柔心头微颤,她不敢置信的抓住了之前脑子里闪过的无数灵光。
她低头看着鹿呦鸣身前的褂子,心中的天平不断的倾斜,也许不解开,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苏婉柔在心中安慰自己。
可她心中悸动和失落不停的交换着告诉她,只有将衣服解开,才能让鹿呦鸣不生病。
最终,她还是伸手循着褂子的搭扣解开了鹿呦鸣身上皮质小衣。
鹿呦鸣似乎在梦中听见了声音,眉头一皱,脑袋不停的动,似乎想醒过来。
苏婉柔看着与她一样鼓鼓的胸口,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她的相公之所以那么好,全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苏婉柔闭上眼,为自己的心动流了滴泪,她睁开眼看着脸色苍白的鹿呦鸣,心头那些对她的悸动却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而消失。
鹿呦鸣在睡梦中不安的扭动着头,脸上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苏婉柔顾不上自己的小情绪了,她立即起身给她擦汗。
“相公,别怕,很快就好了。”苏婉柔用打湿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鹿呦鸣的脸和嘴唇。
鹿呦鸣的衣物已经在石头上晾晒了,她身上只有件里衣,苏婉柔也脱掉了身上的外袍,只穿着里衣。
在荒无人烟的野外,也只有天地自然才能看见她们,自然也无需担忧失去了礼数。
等到太阳最烈的时候,鹿呦鸣开始发热了,苏婉柔焦急万分,不断用手帕敷着她的头。
为了给鹿呦鸣喂点水,她也学着鹿呦鸣为她度气的方法为她喂水。
苏婉柔低下头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牙冠打开,她低下头吻住了鹿呦鸣。
略带热意的水,让鹿呦鸣下意识的的吞咽着,干涸的嘴唇翕动寻求着更多的水源。
苏婉柔红着脸来回喂了很多次,最后她已经摒弃了羞涩只顾着喂水了。
终于喝饱水的鹿呦鸣满足的昏睡了过去,苏婉柔擦擦自己的嘴,抱着膝盖坐在鹿呦鸣身边看着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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