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现代言情 > 七零之长嫂她不如母 > 30. 30 打擂台
    “噢哟,”杜月兰扬眉,“这两人斗起来还挺可乐。”


    “要不是他两天没露面,大伙儿担心他出事,记分员也不会去家里看他,这一看,他就把你们家发生的事儿说了个干净,好家伙,现在生产队都传遍了!”


    刘思诺啧了一声。


    “向着谁的多一点?”


    杜月兰问。


    “老一辈的叔叔伯伯都向着你公公,有些婆婆向着你们姑,婶子和嫂子们还有我这种,都向着你婆婆。”


    刘思诺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反正我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我就是不嫁人,也不要嫁给那种男人。”


    “打了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稍微有点不顺心的事,可能就会拿你出气,这种男人真不能嫁。”


    说到嫁人,杜月兰又想起温庆平向穆水阳打听的事,她把刘思诺拉到人更少的地方说话。


    “关于二伯后边那户人家,平哥找和他干过几个月活的人打听过了。”


    刘思诺脸一红,“怎么样?”


    “人大毛病没有,很爱收拾,心比较软,”杜月兰尽量简单说,“不过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你可能得斟酌斟酌。”


    “什么事儿?”


    刘思诺提着心。


    “说他时常带着一姑娘用的头绳,时不时就拿出来看。”


    杜月兰小声道。


    刘思诺的心一下就凉了,“有主了啊?”


    “啊,”杜月兰见她脸一垮,赶忙又道,“也不一定,你看他这么久也没成家,也没听见定亲什么的。”


    “算了算了,”刘思诺摆手,“没缘分。”


    杜月兰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男人都在后面。”


    “欸,”刘思诺抬起头看了看天,“感觉要下雨,你买完东西没?”


    “买完了。”


    “那行,等你回生产队咱们再好好说说话。”


    刘思诺冲她挥了挥手,便往公社那边去了,她和刘思承一起骑自行车来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她赶集回家都回骑自行车回去,不然家人不放心。


    “好!”


    杜月兰看得出她挺难过,可眼下在大路边也不好多聊,只能使劲儿冲她挥手。


    等刘思诺进了公社后,杜月兰也转身回家了。


    她来的时候是和队里几个婶子一起来的,现在也一起回去。


    路上婶子们总套她的话,想知道为什么她在娘家住着,杜月兰只说婆婆也回了娘家,所以让她也回娘家看看爹娘。


    这理由让婶子们没法再问。


    毕竟人家婆婆都回自己娘家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狗娃颠颠地跑了过来,“姑!”


    “慢点儿。”


    杜月兰笑道。


    狗娃咧嘴笑着,脚下的速度却没有因为慢下来,他跑到杜月兰身旁,一把抱住对方的腿,“姑,卖酥糖的叔叔今天没有被水拦在河对面吧?”


    这是哄孩子的话,告诉孩子卖酥糖或者卖饼子的叔叔因为过不了河,所以被拦在了河对面,不能去集市上,自然就买不到糖了。


    但其实全都是供销社卖的。


    “没有,今天他过河了,”杜月兰晃了晃背篓,“走,咱们回家。”


    狗娃高兴得不得了,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跑。


    “奶奶!吃酥糖咯!”


    “听见了,”杜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她正在晾衣服,见杜月兰二人进来,她侧过头,“这小子一上午跑出去好几趟,就想看看你回来没有。”


    “我本来想等爹和大哥一起回来的,但他们说今天要忙一些,中午饭都不回来吃了,看着天要下雨的样子,我就先一步回来了。”


    杜月兰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一包酥糖,在狗娃亮晶晶的眼神下道:“跟姑姑去洗手。”


    “好!”


    狗娃使劲儿点头,跟着杜月兰去了灶房,打了水洗了手,杜月兰还给他擦了擦小脸,拿上菜刀再来到堂屋,切下两块酥糖,“给奶奶拿一块。”


    “好。”


    狗娃看了看两块酥糖,“这一块大点,奶奶吃大的。”


    说完就把那块稍微大一丢丢的酥糖拿到杜母面前,“奶奶吃。”


    “真乖,”家里的日子还过得去,杜母也不会太省着,她蹲下身把狗娃小手里的叼住,这酥糖嚼劲大,一小块能吃好一会儿呢。


    狗娃又跑回去,此时杜月兰又切了一块,和狗娃那块差不多大。


    “我看看。”


    狗娃却使劲儿踮起脚看两块的大小。


    杜月兰依着他,自己把剩下的酥糖包起来,待会儿大嫂他们回来才好吃。


    “姑姑吃这块,狗娃吃这块。”


    狗娃总算又看出大小,把大的给了杜月兰。


    “姑姑今天牙有点疼,所以狗娃吃大的,姑姑吃小的,”杜月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等姑姑牙不疼了,再吃大的。”


    “好。”


    这个理由狗娃常从长辈嘴里听见,他一边吃着酥糖,一边担心道:“你们的牙咋都不怎么好呢。”


    杜母听得闷声笑。


    杜月兰也笑,“所以你就得乖乖用牙粉刷牙,不然你以后也会疼的。”


    “我会的。”


    狗娃严肃点头。


    被他一脸严肃再次逗笑的杜月兰,蹲下身又亲了他好几下。


    “月兰!”


    “哟,是红果的声音,”杜母看向院门,“在家呢!”


    潘红果快步进了院子,“婶子好,呀,狗娃吃什么呢?”


    狗娃张开嘴给她看,杜月兰又切了一块酥糖给潘红果,潘红果笑眯眯地吃着,和杜月兰坐在堂屋门口说话。


    “我今天得闲,所以过来找你说说话。”


    “我正想下午去找你呢。”


    “那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潘红果从兜里拿出两张手帕,“我绣的,咱们一人一张,你把这张交给思诺。”


    “行。”


    杜月兰接过后,把属于自己那张手帕放在身上,另外一张拿回房间放好。


    她爱做荷包,潘红果喜欢绣手帕,二人经常交换。


    刘思诺喜欢做鞋,那东西就麻烦多了。


    潘红果来这边坐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回去了。


    杜月兰也挽起衣袖准备做午饭,等午饭快做好的时候,杜大嫂他们回来了。


    “差点出人命。”


    “是啊是啊。”


    听见她们的议论声,杜月兰和杜母都好奇地看向灶房门口。


    很快洗了手的二人就进来了。


    杜二嫂还扭头对刚进门的杜二哥道:“你抱一捆柴进来。”


    “好。”


    杜二哥应着。


    “出什么事儿了?”


    杜母问。


    杜大嫂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就咱们生产队的林婶和她娘家嫂子打了起来,好家伙,锄头都用上了!”


    林婶就是他们生产队很泼辣的一位婶子,之前还跟着去潘红英那边打骂了干老婆子。


    “她娘家嫂子?咋回事啊?”


    杜母听得更懵了。


    “这么一回事,”杜二嫂拿起抹布擦了擦灶台上的水,“林婶家的二丫头不是在相看对象吗?”


    “这我知道,”杜月兰应着,“我回来的时候,听李婶子她们提过,林二丫相看了好几个,都黄了,也不知道啥原因。”


    “这个原因就在林婶那娘家嫂子头上呢!”


    杜二嫂摇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她居然在外面败坏林二丫的名声,说人家好吃懒做,还有个厉害泼辣的娘,娶了这样的姑娘,以后家宅不宁!”


    “怎么能这么编排人家姑娘呢?还是做舅娘的呢!”


    杜母气道。


    “林二丫人不错啊,”杜月兰也为她委屈,“那她舅娘怎么来咱们生产队了?”


    “这个不清楚,反正两个就在路边打了起来,林婶一边打一边骂,咱们才知道什么情况。”


    杜二嫂说。


    “林婶也发了狠,那锄头差一点点就把她娘家嫂子的脑袋弄到了!”


    杜大嫂做了一个挥动锄头的动作。


    “那确实差点出人命啊。”


    杜母听得心惊胆战,“可不能这么干,这样二丫头的名声不就坐实了吗?”


    有个弄死自己娘家嫂子的亲娘,哪能嫁个好人家?


    杜二哥抱着柴进来,“我们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拉开了,队长和副队长也去调解,不过看林婶的样子,调解不了。”


    “这是搁我身上我也不会听调解的,”杜二嫂呸了一声,“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还得闹,闹到娘家爹娘和哥哥面前去!”


    “对!”


    杜大嫂点头。


    “对!”


    狗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灶台旁边,这会儿跟着大力点头。


    “你懂个什么?”


    杜二哥一把将他抱起来,“小娃娃少听这些。”


    狗娃被举高高激动得很,“二叔再来再来!”


    “咱们去院子里,”杜二哥抱着他往外走,结果狗娃放了个响屁,杜二哥连忙把人放下。


    “你窜稀了?”


    杜二哥大叫。


    捂着屁股脸通红的狗娃也大叫,“没有!就是放屁屁。”


    这一闹,倒是让杜月兰几人笑的不行。


    杜老他们是下午点多回来的。


    “这几天我们暂时不去肉联厂了。”


    他一句话就把杜月兰和杜母惊住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杜母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儿,”杜大哥一边吃酥糖一边道,“是这样的,最近闹猪瘟,送过来的猪都少了,要不了那么多屠户,所以我和爹就申请在家休息。”


    “这样啊,”杜母松了口气。


    “猪瘟闹得很厉害?”


    杜月兰问。


    “很厉害,”杜老表情严肃,“前几天还只是有点风声,今天就说好些猪都病死了,我看咱们的鸡也得看紧点。”


    “这我知道的。”


    杜母点头,让他们去洗澡,锅里闷着热水。


    猪瘟闹得越来越厉害,一大早去肉联厂都不一定能买到肉了,实在是太多人要,但猪肉供应不多。


    于是大伙儿就开始买鱼吃。


    本来还算便宜的鱼,经过这一闹,还涨价了。


    “没闹猪瘟前,五分钱一斤的鱼,现在两毛钱一斤了。”


    杜老摇头。


    “这要是再闹久一些,鱼价还会往上涨。”


    猪价没上涨是因为肉联厂属于公家的,公家不涨就不会涨。


    但鱼多是生产队自己养来卖的,属于集体私产,生产队每年交税就成,价钱随着市场变化往上涨。


    “那是肯定的,”杜母点头,“不说鱼,就是鸡蛋也跟着涨了,以前多少钱一个?”


    “我记得两分钱一个,现在都四分钱一个了。”


    杜大哥抱着狗娃道。


    “这日子难过哟,”杜月兰叹气。


    又想起好些天都没回家的温庆平,“也不知道平哥在外面怎么样。”


    温庆平忙得很,因为猪瘟的关系,他们接到了不少任务,这边送完那边送,连着好几天都在车上睡的,也没地方洗澡,吃的也是干粮。


    他也想家,更想杜月兰。


    这会儿正和搭档一起啃着干巴巴的菜饼,忽然他耳朵一烫,温庆平笑嘻嘻地说:“我媳妇儿肯定想我了。”


    “你咋知道?”


    搭档疑惑地看过来。


    温庆平侧头让他看自己的耳朵,“看见没?耳朵越红,就表示最亲近的人有多想你。”


    “歪理,”搭档瘪嘴,“就不爱和你们结了婚的人搭档。”


    “林哥,你也二十好几了,咋还没动静呢?”


    温庆平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兄弟和他刚搭不久,在运输队的时候也只是点头之交,搭档后才熟悉起来。


    “我有个青梅竹马,”林保国勾起唇,“她有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酥的。”


    温庆平吃着饼子静静听着。


    “……本来两家都在商量婚事了,结果她忽然晕倒,送到县医院后,大夫让我们送到市医院去,我们开了介绍信,连夜找车去了市医院。”


    林保国眼睛通红,“那个病莫名其妙的,短短几个月就把她带走了,走的时候身上没有几两肉,就像一把骨头架子。”


    温庆平沉默地捏着饼子。


    对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星星点点的天空,“她走了后,家里人也劝我放下,好好过日子,可我做不到啊,我一想到我的姑娘眼里全是我的样子,就没有办法去找别的人。”


    温庆平点头,“能理解。”


    林保国擦了擦眼角,“让你见笑了。”


    “不会,”温庆平摇头,“这么重情义的人,我很佩服。”


    林保国微微一笑。


    等林保国去林子里方便时,温庆平抬起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没事儿问那么多干什么!


    温父没去上工,又得知闹了猪瘟,手里没有一分钱的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又喝了快半个月的粥后,温庆平回来了。


    他回来就烧水洗头洗澡,再把换下来的衣服清洗干净。


    温父就看着他忙来忙去,一直到对方把厢房打扫完锁上,准备出门的样子才问道:“你去哪里?”


    “去舅舅家。”


    温庆平道。


    “我也去。”


    温父磨牙。


    温母不愿意向温大姑低头道歉,温大姑也不愿意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温父刚开始还偏着温大姑,可这一个多月一个人孤零零在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要钱没钱,吃的粮食还是在温大姑家借的。


    不去上工天天在家的日子更难受。


    温父开始想温母和孩子们了。


    于是就跟着温庆平来到了温大舅家。


    温舅娘和温母正在处理鱼,今天买了四条回来,个个都是两斤。


    “自从闹猪瘟后,就没给孩子们做一顿好的,今天让他们吃个够。”


    温舅娘笑道。


    “要我说还是破费了,咱们就吃青菜也一样的。”


    温母不好意思道。


    “那怎么行,孩子们正长个呢,”温舅娘余光瞥见进门的温庆平,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开心得不得了,“庆平回来了啊!”


    “嗯,舅娘,”温庆平把提着的东西放在堂屋,“娘,我来吧,爹过来了。”


    话音刚落,温舅娘和温母就见温父进来了,温舅娘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你又来干什么?”


    “反正你们不跟我回家,”温父对温母耍无赖,“我也不回去了。”


    “家里没你睡的地儿。”


    温舅娘不耐烦道。


    家里是有客房,可都住满了,而温庆平和杜月兰的房间,温舅娘一直锁着,没让人进去。


    “那我就睡堂屋,睡院子,睡柴房!反正你们不回去,我也不走!”


    温父大声道。


    接着又对温母诉苦,温庆平接了温母的活儿,温母就被温父拉着不停地说。


    “我这些日子苦啊,你看我,都瘦了。”


    温母看了看,确实瘦了。


    “我每天都喝粥,好久都没沾荤腥了。”


    温母把钱都带走了,当然也知道他没钱,“你姐没让你过去吃饭啊?”


    温父抿了抿唇,“偶尔去还好,天天去,姐夫就提起咱们欠钱的事,我就不去了。”


    温母冷哼一声,“我还是那句话,让我跟大姐低头认错,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还不清楚大姐那个人?我一旦低了头,我这辈子都得低头!”


    温父不说话了。


    这边温庆平二人把鱼处理好以后就进灶房了。


    温父见此低声道:“那你们先跟我回家,咱们不提那件事就成了。”


    “那她要是来家里堵我呢?”


    温母皱眉。


    “大姐爱面子,不会的。”


    温父说。


    温庆美他们回来就看见坐在堂屋门口的温父。


    她暗叫不好,“看来咱们得回家了。”


    温庆娇抿了抿唇,“嗯。”


    温庆强兄弟看见温庆平就高兴,倒没想那么多。


    果然吃过饭后,温母就让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温庆娇转头抱住温舅娘。


    温舅娘心头一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想舅娘了就过来。”


    “嗯。”


    温庆娇点头。


    温庆美也牵住了温舅娘的手。


    温舅娘摸摸这个,挨挨那个,倒是比温大舅忙。


    温大舅这会儿就拉着温父再叮嘱,再动手,他就不让温母等人回去了,反正家里人多也热闹。


    温父举手发誓不会了。


    还让温庆平见证。


    温庆平往后一退。


    “你什么意思?”


    温父被他的动作搞得有点懵。


    “我怕天打雷劈。”


    温庆平平静道。


    温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旁边的温表哥扑哧一笑,“姑父,不要随便发誓,你挨劈就算了,见证的人也会遭殃。”


    “你这小子!”


    温父这才明白温庆平什么意思,脸一下就臊得通红。


    “行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温大舅皱眉道。


    温父不再说话,眼神狠狠瞪着温庆平。


    等他们走后,温庆平坐下和温大舅他们说了说话,便去杜家了。


    他到杜家的时候,杜月兰并不在家,她和潘红果去捡柴了。


    温庆平听杜母说了大概位置后,也背上背篓,拿起柴刀往那边去找人。


    “二哥来信说,让爹娘先别着急给我相看,”潘红果说起家里的事儿,“等他回来再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


    “就是啊,把爹娘气得够呛,”潘红果笑得不行,“你也知道他那人说话总爱说一半。”


    潘二哥就是有这个习惯。


    “我记得他还在生产队的时候,”杜月兰想起一件往事,“潘叔让他跟我爹带话,大概就是他有点事儿,就不来找我爹了。”


    “我记得我记得,”潘红果连连点头,“他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记住了前一句,跟杜叔说我爹有事儿。”


    就这么半截话,杜老还以为潘叔出了什么事儿,赶紧来到潘家,结果潘叔正悠哉哉地躺在竹椅上。


    二人说完就笑得不行,听见笑声的温庆平快步爬上山坡,“月兰!”


    “欸!”


    杜月兰听见他的声音又惊又喜,赶紧往那边跑,“你回来了!”


    “嗯,我先回家收拾了一下,再去舅舅家待了一会儿,然后再过来的,”温庆平把自己的路程交代了。


    杜月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颜如花道:“我可想你了。”


    潘红果在旁边用力地咳嗽,“我还在呢。”


    杜月兰脸一红,“那你背对着我们,不要看。”


    潘红果翻了个白眼,真的背过身,甚至还捂住了耳朵。


    杜月兰踮起脚尖,温庆平顺势弯下腰,然后被杜月兰捧着脸亲了一下,“我很想你。”


    “我也是。”


    温庆平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很想很想。”


    “那就允许你再亲我一下。”


    杜月兰红着脸道。


    温庆平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潘红果,抱住杜月兰的腰,将人揽入怀中,垂头吻住她的唇。


    潘红果捂住耳朵站了好一会儿,都快忍不住问他们是不是走了的时候,杜月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了你半天了,咋不回头呢?”


    “真叫了我?”


    潘红果一脸疑惑地放下手,她什么也没听见啊。


    脸不红心不乱跳的杜月兰点头,“叫了的。”


    温庆平此时正在砍柴。


    潘红果瘪嘴,“那你就大声点嘛。”


    “好好好。”


    杜月兰心情好得不得了。


    潘红果自然感觉出来了,她给了杜月兰一下,“我先走了,反正我的柴也够了。”


    “走吧走吧。”


    杜月兰小手挥挥。


    潘红果捏了捏她的脸,便背着背篓走了。


    温庆平回来就只看见杜月兰一个人,杜月兰凑过去挨着他,“我跟你说哦……”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温庆平,温庆平也跟她说了林保国的事,“我当时后悔极了,就不该多问的。”


    杜月兰听得眼睛都红了。


    “咋这样啊,好可怜。”


    温庆平点头,“难怪他也不成家。”


    接着又提起温父把温母他们接回去了,“别说,这一次还算是娘赢了。”


    “那咱们明天也回家吧。”


    杜月兰红着脸道。


    温庆平耳根也一红,“好。”


    因为在杜家他们是分开睡的,但是回家嘛,就住厢房,可以没羞没臊。


    第二天二人吃了早饭就回家了。


    杜大嫂还调笑道:“走这么急,看来爹娘再等段时间就能抱外孙或者是外孙女了。”


    杜二嫂也笑。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温庆平道:“我去烧水。”


    杜月兰脸红红的,“好。”


    中午是温庆平和温庆美做的饭,杜月兰一觉睡到晚上。


    温大姑知道温母回来了,她还收拾了一番,就坐在堂屋等对方过来给自己低头认错。


    结果一直等到吃晚饭也不见人过来。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继续在堂屋坐着等,没人来。


    吃完中午饭,没人来。


    吃完晚饭,还是没人来。


    温大姑黑着脸,“这什么意思?”


    “庆平回来了,”温姑父道,“可能在老大面前拉不下脸。”


    “那我就等,”温大姑深深吸了口气,“等庆平去单位后,我看她来不。”


    温庆平回家的第天,一大早就去肉联厂买了几斤肥肉回家。


    他把熬出来的猪油全部放在厢房,油渣当天中午给大家煮着青菜一起吃。


    温母和温父眼睁睁地看着猪油罐子被端进厢房的。


    可他们不敢说什么。


    其他人能吃到油渣就很满足了,再说猪油,只要大嫂高兴,会给他们炒菜吃的。


    这一点比温母和温父靠谱。


    很快温庆平就要回单位了,这次温大姑借着请他销鸡蛋来到这边,温母也在家,她听见温大姑的声音后,就让温庆美出去看看。


    温庆美出去了。


    只见温大姑一直往堂屋看,见温庆美从灶房出来,便猜到有些人肯定在灶房。


    “我现在是气不得,可有些事儿是越想越生气,”温大姑把二十几个鸡蛋给温庆平后,就在那大声道,“就说之前那个事,我要个认错不过分吧?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人上门。”


    温庆平把钱数给她,“现在外面查得严,这鸡蛋我买了。”


    “这样啊,那你给我两分钱一个就成了,咱们不算外面那种价,”温大姑道。


    “那就谢谢姑了,”温庆平把钱数好给她,“这个事儿啊,我觉得还得看爹,他是中间人啊。”


    温大姑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对温庆美道:“等你爹回来的时候,让他过我家吃饭。”


    “欸。”


    温庆美应着。


    杜月兰把鸡蛋放在柜子里,又把温庆平的衣服收拾了一下装好,“好好开车,不要分心。”


    “记住了。”


    温庆平亲了亲她的脸。


    把温庆平送走后,杜月兰就回房睡觉了。


    温庆美跟温母说了温大姑说的那些话,温母冷声道:“你现在就去跟你爹说,他要是敢去找你姑,我们就回你舅舅家。”


    于是温庆美就去地里给温父传话,温父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旁边的李顺听得清清楚楚。


    等温庆美走后,李顺一脸同情地看着温父,“看来你家的日子也不太平啊。”


    “你说她们为了这个闹有什么意思?”


    温父不明白。


    “女人嘛,”李顺一副很了解女人的样子,“就喜欢逮住一些小事不放。”


    “愁啊。”


    温父不想让温大姑难受,可也不想过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日子,那日子就好比打老光棍一样。


    中午快下工的时候,温大姑让小华


    在岔路口那边等温父回来。


    小华在岔路口和温庆美遇上了。


    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耸肩。


    “你说这回我爹听谁的?”


    温庆美看热闹似的说道。


    “我奶奶吧。”


    小华说。


    毕竟舅向来听她奶奶的。


    “那我猜听我娘的。”


    温庆美一脸肯定道。


    “那我们打个赌。”


    小华说。


    “好啊,输了的给对方捡一捆柴!”


    “没问题!”


    二人盯着小路,最先出现的是温庆娇。


    温庆娇得知她们打了赌后,也跟她们一起等温父。


    结果第二个是温庆林他们,再后来是温庆强兄弟。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温庆富疑惑道。


    “我们等爹呢。”


    温庆美说。


    “我奶奶请舅去家里吃饭,”小华道。


    “娘不准爹去。”


    温庆美嘿嘿笑。


    “所以她们打了个赌,我赌听姑的,”温庆娇也笑。


    温庆强和温庆富对视一眼后,温庆强指了指小华,“我跟着她。”


    “我跟着老五。”


    结果几人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温父。


    杜月兰双手环臂靠着院门口,见此笑道:“十有去别家吃午饭了。”


    “李顺叔家!就他和爹的关系最好,”温庆富大声道。


    小华闻言叹了口气,对温庆美道:“我的柴火没了。”


    “我的柴火也没了。”


    温庆美同样失望。


    “吃饭了。”


    温母站在堂屋门口高声道。


    “回去了回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等了,爹也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跑。”


    “跑也不知道跑远一点,跑李顺叔家能待多久?”


    “就是就是。”


    温母听见他们的话后道:“我看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家吃饭。”


    杜月兰冲她竖起大拇指,“娘,这一次我站在你这边的,爹动手这事儿,他还没向您低头认错呢。”


    温母闻言心头一动,“对啊,他也得向我低头认错才对!”


    “那我记得的,”温庆美说,“爹动了好几次手,那就得认好几次的错!”


    “对,把以前的都算上,”杜月兰应着,“娘,可不能这么过去了,疼的人是您自己啊,让爹再也不敢动手才行。”


    “有道理,”温母使劲儿点头。


    温庆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垂头吃饭。


    不参与不参与。


    温父中午确实在李顺家吃的饭,李顺媳妇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们家的条件本来就没有温父家好,结果这人还过来蹭饭,烦死个人。


    李顺倒是充大方。


    结果下午上工的时候,小华和温庆美又找到温父,说了同样的话。


    温父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已经被媳妇儿叮嘱过不能把人再带回去吃饭的李顺看了他一眼,“要我说,还是回去吧,你也不能躲一辈子啊。”


    温父不想说话,他心里烦得很。


    傍晚,杜月兰站在院门口,看着岔路那边和上午差不多的人笑得不行。


    温母心里也没底,她走过来,“他真过去吃饭,我可真再走了。”


    “走走走,”杜月兰点头,“不过我想爹不想再喝粥度日了。”


    温父拖拖拉拉,还是回来了。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见儿女们站在岔路口,温父嘴角一抽,“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


    “等您啊。”


    温庆美道。


    “舅,奶奶请你过咱们家里吃饭,吃鱼呢。”


    小华说。


    温父轻咳一声,背着手道:“再说吧,最近吃鱼吃得有些腻了,你们吃,不用管我。”


    小华一惊,看向温庆美,温庆美赶忙道:“娘让您快回家吃饭。”


    “嗯,”温父胡乱点头,也不敢看温大姑家的院子,埋头就往家里走。


    小华哎呀一声,小声对温庆美他们道:“真不听我奶奶的了?”


    “还是娘厉害啊。”


    温庆强竖起大拇指。


    “厉害。”


    温庆富也点头。


    小华跑回家,温大姑就在院子里来回走,见她回来赶紧问:“你舅呢?”


    “回家了,他说最近吃鱼吃腻了,不过来吃,让我们自己吃。”


    温大姑张了张嘴,最后扶住墙好半天没说话,“老变了。”


    “把钱要回来。”


    温姑父把旱烟杆拿下来,“吃了晚饭我就去要钱。”


    温大姑这回没说话。


    “给他一个教训,这些年我们对他太好了。”


    温姑父又道。


    温大姑迟疑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好。”


    于是吃过饭后,温姑父就上门要债了。


    温母和温父的脸色都不好看。


    “姐夫,不是说好年底我们再说吗?”


    “什么债啊?”


    温庆强一脸疑惑,“我们家借了姑父家的钱吗?”


    “哦,老二还不知道呢,”温姑父勾起笑,“你爹和你弟前段时间来家里借了一笔钱。”


    温庆强一脸震惊和难受地看向温庆富。


    温庆富心里暗叫不好,赶紧道:“二哥!那钱不是用来娶媳妇儿的!”


    杜月兰没忍住扑哧一笑。


    温庆美姐妹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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