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百合耽美 > 给大佬他哥冲喜后 > 第124章 番外·晋·江·唯一正·版
    池敬遥被裴野盯着,只觉得此人目光就像是带了刺儿似的,落在他身上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但这会儿是性命攸关的当口,池敬遥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于是他只得垂下头老老实实呆着,也不敢主动去看对方。


    “再叫一遍。”裴野冷声道。


    “二哥。”池敬遥这回叫的倒是利索。


    “声音不要发抖,再叫一遍。”裴野又道。


    池敬遥深吸了口气道:“二……二……二哥。”


    裴野不说还好,裴野一说他更紧张,此刻不仅是声音发抖,恨不得全身都要跟着发抖。


    他一边发抖一边暗道,这个主角应该是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才会让自己一直叫二哥。


    真变.态。


    但池敬遥这会儿却恨不得对方更变.态一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若是对方正常了,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人头落地了。


    “二哥。”池敬遥终于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又朝裴野叫了一遍。


    裴野闻言目光一凛,伸手捏住池敬遥的下巴,问道:“谁派你来的?”


    “陈……陈国朝廷派我来的……来刺杀你。”池敬遥忙道。


    他知道,对方早已得知他们的底细,所以也没隐瞒。


    这种时候,越是隐瞒反倒越危险,容易激怒对方。


    “我不是自愿的,我是大渝人,幼时被陈国的刺客组织买走培养……”池敬遥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又道:“我真的没想杀你,因为我知道杀了你只会加深两国之间的仇恨。”


    裴野冷哼一声,道:“这种大义凛然的话,就不必朝我说了。”


    “我不想死。”池敬遥忙道:“我不想杀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很厉害,没人能杀得了你,我真的不想死,你能不能饶了我?”


    “呵呵。”裴野大概是没料到这人竟如此天真,一时之间倒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呵呵。”池敬遥不知他为何笑了,便也朝他笑了笑。


    裴野望见他那笑容后不由一怔。


    池敬遥觉察到他的目光后,心道这人果然是看上他了吧?


    这目光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虽然这事对于池敬遥来说有些离谱,但他内心这会儿被求生的意志占据了上风,所以他竟短暂地生出了一个念头……心想,要不要试着朝对方示个好?


    虽然这样可能会出卖他的“清白”但至少能保住命啊。


    不过没等池敬遥想通,裴野倒是先清醒了过来。


    他连着后退了几步,像是故意避开了池敬遥视线似的,而后叫了外头的人进来。


    “将军。”裴青朝他道。


    “带走关起来。”裴野冷声道。


    池敬遥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窥见了一丝生机。


    最起码裴野没让人直接杀了他,这说明他还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池敬遥被人拖着,扔到了一间临时的牢房里。


    那牢房在兵卡中的一个角落,是用木头制出来的一个大号木笼。


    池敬遥被扔进去的时候,他那些同伙都已经在里头了。众人此刻已经醒了,一合计都推测到是池敬遥出了问题,这会儿看到他恨不得将他生吃了一般。


    “叛徒!”


    “老子弄死你!”


    几个人挣扎着就要朝池敬遥扑过来,池敬遥忙吓得缩成一团。但他很快发现,他的同伙们都被绑在了身后的木头上,所以根本扑不过来。


    那木笼的大小,刚好够他勉强缩在一个角落不被人打到。


    但尽管如此,池敬遥还是吓得够呛,缩在木笼一角一动也不敢动。


    众人骂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吭声,便也觉得无趣。


    后来渐渐也就没人理他了,木笼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池敬遥双手双脚还有身上都被绳子勒得难受,但这会儿众人都被绑着,也没人能替他松绑。况且以眼下这局面,众人不打死他就不错了,就算有手帮忙也绝不会帮他。


    池敬遥看着夜空,只觉得绝望又无助。


    大概是因为先前太激动,这会儿他只觉得疲惫不堪,躺在木笼一角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了裴野——也就是那个手握他生死的主角。


    不知道是他太想活下去,还是因为别的缘故,池敬遥梦里的裴野丝毫没有他见到时那般可怕狠戾,甚至有点温柔。


    他梦到自己坐在马背上,和裴野一起骑马。


    裴野将他圈在怀里,态度耐心又宠溺。


    他梦到冰天雪地里,他和裴野一起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里泡温泉,一开始两人还在聊天,后来聊着聊着,裴野就离他越来越近,最后两个人的嘴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贴到了一起。


    池敬遥被这奇奇怪怪地梦境吓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竟会脑补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做这样的事情?


    更离谱的是,他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有闲工夫做这种梦!


    另一边。


    裴青带人将池敬遥送到木笼里之后,就回去复命了。


    “其他人呢?”裴野问道。


    “都关在了一起。”裴青道。


    裴野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先留着他们的命。”


    “都绑着呢,也找人守着了,将军放心。”裴青道。


    裴野闻言叹了口气,面色看起来很差。


    裴青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他颇为了解。


    但今晚裴野的表现,却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他家将军素来是杀伐果决,还是第一次下了令杀人,自己又反悔了。


    “将军,是不是有什么顾虑?”裴青问道。


    “你……”裴野想了想,开口道:“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裴青一怔,问道:“有一些,没头没尾,奇奇怪怪。属下偶尔还会做梦,梦到自己能飞。”


    裴野看了他一眼道:“我从前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也不是一个梦,梦里的事情都是不同的,可里头的人却始终是一个。”


    “是……什么样的人?”裴青问道。


    “我从前总觉得他的样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裴野道:“但是今天见到那个刺客,不知道为什么,梦里那个人的样子突然就清楚了。”


    裴青问道:“会不会是想岔了?”


    “或许吧。”裴野伸手捏了捏眉心道:“又或许这是什么巫蛊之术,可以左右人的心神。”


    裴青闻言面色一变,忙问道:“要不要找军医来看看?”


    “暂时不必惊动旁人。”裴野想了想,道:“但此人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怕留着是个祸患,你现在便去,将他杀了吧,免得他多生事端。”


    裴青闻言似是有话要说,但还是忍住了,应是后离开了营帐。


    待人走后,裴野在帐内踱了几步,只觉得思绪十分混乱。


    他冷不丁突然想起了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梦里,他似乎是接到了那个人的死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对那人一无所知,可在那一刻却难受得几乎窒息。哪怕过了那么久,他再想起来那个梦,依旧觉得心口发闷。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灵魂强行被从身体里拉扯出来了一般,连带着血肉都跟着朝外扯,令人痛不欲生。


    好在那梦里的结局并不算太差,后来似乎证实了那人的死讯是假的……


    “裴青?”裴野突然大步冲出了营帐,却见裴青正立在账外。


    “将军。”裴青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竟没有立刻去执行裴野的命令,而是明智的在门口等了片刻。


    果然,裴野又反悔了。


    “带我过去看一眼。”裴野道。


    裴青闻言忙在前头带路,引着裴野去了那关押细作的木笼旁边。


    今晚是八月十五,月色极好。


    再加上一旁值守的士兵点了火把,所以裴野隔着很远,便能看到木笼里的大概情形。


    他一眼便看到了缩在角落的池敬遥,对方被绑着,身体都舒展不开,这会儿就像个小虾米似的窝在木笼一角。不知道是听到了动静,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那“小虾米”突然抬了抬脑袋,看向了裴野的方向。


    昏暗的光线下,裴野没有看清对方的神情。


    但那一刻,他心中却不由咯噔一下,像是被人拿着针扎了一下似的。


    随后,他恍惚间想起了一副画面。


    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梦到过这副画面……


    画面中是同样的木笼,不过却是在冰天雪地里。


    木笼中缩成了一团的池敬遥,在见到裴野的那一刻,偷偷朝他笑了一下。


    裴野一怔,没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朝他笑。


    就好像,他不是手握对方生死的人,而是去解救对方的。


    裴野回过神来,朝着木笼的方向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黑暗中那“小虾米”的模样。


    对方眼巴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没有笑意,却莫名与裴野方才想起的那副画面中的人重合了。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裴野突然开口道。


    池敬遥一怔,暗道此人果然是个变.态,这种时候竟然让他笑。


    但他此刻太绝望了,他只想活着。


    所以他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勇气,朝着裴野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对。”裴野道。


    池敬遥深吸口气,换了个表情,又笑了笑。


    他觉得这次笑得更离谱,而且裴野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也慢慢失去了兴趣。池敬遥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没法翻身了,他甚至觉得裴野下一刻就会直接抽了看守的刀捅他。


    那一刻,自穿书后累积的不安和恐惧,骤然像是开了闸一般,疯狂涌了出来。


    池敬遥盯着裴野,突然哭了出来。


    他一开始还只是抽泣,到了后来大概是觉得没希望能活下去了,越哭越伤心,索性放声大哭了起来。木笼里的同伙们都看呆了,一时也忘了反应,都看着他哭。


    裴野立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最终忍不住冷声道:“停。”


    “嗝!”池敬遥吓得打了个嗝,哭声戛然而止。


    裴野问道:“让你笑,你哭什么?”


    “反正我也要死了,还不让哭了吗?”池敬遥委屈巴巴地道:“要杀就杀,老那么看着我做什么?吓唬人吗?”


    他这会儿已经破罐子破摔,反倒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絮絮叨叨埋怨道:“杀人就杀人……绳子勒那么紧,都说了松点,还故意勒我……我都好好配合你们演戏了,为什么还抓我?说好的坦白从宽呢?不讲武德!”


    裴野:……


    众人:……


    “来人。”裴野开口道。


    池敬遥闻言登时闭了嘴,感觉自己这下真的完了。


    然而此时他却听到裴野轻飘飘地朝身边的守卫吩咐道:“给他绳子绑松一点。”


    池敬遥:……


    众人……


    池敬遥这回是确定了,这个人百分百是个变.态。


    “你提审一下其他刺客。”回去的路上,裴野朝裴青道:“想办法问问他们陈国有没有可以控制人心神的巫蛊之术。”


    裴野没有告诉裴青,方才那人哭得声嘶力竭之时,他又想起了许多不知道何时梦到过的东西。他甚至自己都不记得做过这样的梦,可是脑海中的记忆却十分清晰。


    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这一次的记忆中,朝他哭的那个人竟然是个小孩子模样。


    而尽管记忆中的那个人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可裴野还是能确信,那人就是小刺客。


    裴野觉得此事越来越怪异了,若这当真是巫蛊之术,他简直不敢想象对方的目的。


    回到营帐之后,裴野一直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在矮榻上躺了一会儿,原是想休息一下,理清思路。


    然而他一闭眼便再次睡着了。


    这一次的梦境更是离谱至极,他竟梦到自己和那小刺客成了亲。


    成亲也就罢了,竟然是他穿着嫁衣蒙着盖头,嫁给了对方!


    裴野醒来后只觉得烦躁不已,越想越觉得这个刺客简直邪乎透了,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其心可诛!


    “将军。”不多时,外头传来了裴青的声音。


    裴野起身走到外厅,吩咐人进来。


    “如何?”裴野问道。


    “将军,所有的刺客都审了一遍,而且用了药,但据他们所说,陈国仅有的蛊术只是在人身体里下一种蛊虫,起到控制的作用。而且这法子只针对低级的刺客,因为这种蛊虫需要定期服用解药,否则便会蛊毒发作而死。”


    至于池敬遥他们这样自幼培养的细作,惯用手段是长期的洗脑和训练,根本不必用蛊虫这种法子。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以控制心神的巫蛊之术?”裴野问道。


    “巫蛊之术向来是南境之人颇为擅长,从前也没听说过陈国人擅长这个。”裴青道:“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巫蛊之术?”


    裴野看向他,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这……”裴青有点答不上来,只能提议道:“要不然让章大夫看看吧,先前他同门一个姓梁的师兄,好像是去过南境,说不定他对这种东西稍稍有些了解。”


    裴野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应了。


    不过他不想让事情牵扯过多,便没急着回大营,而是让人将章大夫请了过来。


    “控制人心神的巫蛊之术?”章大夫听了他所说之后,忙道:“我师兄倒是同我说过这个,不过据我所知,但凡是能控制人心神的巫蛊之术,多半会让人迷失心智。但将军自始至终都很清醒,不像是被控制了的样子。”


    他说着还替裴野号了号脉,也没觉察出异样。


    “将军,您梦到的细节……可否详细朝在下说一说?”章大夫问道。


    裴野揉了揉眉心,道:“我从前便老做奇怪的梦,梦里大部分的事情都和一个人有关。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记不住那人的长相,只知道他会朝我叫二哥。”


    “直到那日见到那个刺客。”裴野道。


    章师兄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将军确信所有的记忆,都是做梦梦到的吗?”


    裴野闻言一惊,忙道:“章大夫为何如此问?”


    “将军不如先回答在下的问题。”章大夫道。


    “从前我也一直觉得是做梦,可自从见到那刺客之后,我每天都会想起来很多零零散散的回忆,但有的时候我确实不记得曾经梦到过。”裴野道:“就好像……就好像是那些记忆一直就存在,只是先前被我忘了。”


    章师兄道:“这些记忆,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不知道……我已经分不清了。”裴野叹了口气道:“我只隐约记得,梦里好像有个弟弟,反正他一直叫我二哥。我梦到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大概六七岁,或者七八岁……还有他更大一些,十来岁,一直到他成年后……”


    后来,裴野还梦到过很多不方便说出口的事情。


    章师兄想了想,道:“裴将军没想过要杀了他吗?”


    “想过……不止一次。”裴野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杀他,我便……”


    “下不去手。”章师兄道:“在将军的梦境或者说记忆里,他就像是陪着将军活过一世的至亲一般,将军自然不舍得下手杀了他。”


    裴野闻言骤然看向他,问道:“章大夫此言……是何意?”


    “此事在下也不敢妄言,天机玄妙,非我等寻常之辈可参悟。”章师兄想了想,又道:“但既然将军下不了手杀他,何不在他身上找找答案?”


    “怎么找?”裴野问道。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将军心中该是知道答案的。”章大夫又道。


    裴野闻言想了想,朝章大夫一拱手,道:“多谢章大夫解惑。”


    “裴将军客气。”章大夫又朝他行了个礼,这才出了营帐。


    池敬遥自那天晚上之后,便被“松”了绑。


    守卫们得了裴野的吩咐,要将人绑松一些。


    可这个松与紧,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把握了。


    于是他们只能根据当事人,也就是池敬遥的判断标准来衡量松紧。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只将绳子在池敬遥身上绕了几圈,反正他也跑不了。


    池敬遥倒也识趣,大概是怕弄巧成拙,竟也没挣脱,就一直任由绳子那么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身上。


    这日,被人从木笼里带走的时候,池敬遥又忍不住暗自想着,这回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是好是坏。


    但自从那日放飞自我哭了一场之后,池敬遥骤然便想开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这说不定只是临死前做的一个梦。


    一梦结束,他可能就要去阴曹地府了……


    既然如此,他若再战战兢兢就没必要了。


    所以这日被带到裴野营帐中的时候,他一见到对方,便坦然地冲对方笑了笑。


    裴野一怔,略恍了恍神,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总不能一见了你就哭吧。”池敬遥道。


    裴野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松松垮垮的绳子上,表情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随后想起那日对方说被绳子勒得浑身疼,目光便下意识在对方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池敬遥被勒得破了皮的手腕上。池敬遥皮肤本就白皙,如今上头落着几道淤痕,还有被磨破后已经干了的血痂,看着有些触目。


    裴野受过很多伤,大伤小伤,多得数不清,他也向来不将任何伤当成一回事。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小刺客身上的伤,却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只是他一时也说不清,这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疼吗?”裴野突然开口问道。


    他这话问出口,不止池敬遥一怔,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疼。”池敬遥瘪了瘪嘴道:“饿了好几天肚子,哪儿还顾得上疼不疼……”


    他话音一落,肚子便应景地叫了一声,那动静堪称“惊天动地”。


    裴野状似随意地走到书案后坐下,而后叫了裴青进来,吩咐道:“弄点吃的给他。”


    “是。”裴青应声而去。


    那日章大夫的话裴野仔细琢磨过了,此事如今对他已经是个极大的困扰了,他必须找到其中的答案。否则若是就这么将人杀了,他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法彻底放下此事。


    所以这小刺客不管是用了什么巫蛊之术,还是另有图谋,他都必须亲自弄清楚。


    池敬遥听到裴野吩咐人给他弄吃的,愣了好一会儿,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忙朝裴野鞠了个躬。然而他这么一鞠躬,身上那“摇摇欲坠”的绳子吧嗒一下便掉了。


    池敬遥吓了一跳,忙下意识看了一眼裴野。


    见裴野正意味深长看着自己,便慢慢俯身,将绳子捡起来,又随手绕到了自己身上。


    裴野:……


    这刺客脑袋好像不大灵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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