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向您讨一个吻吗?”


    席白秋虽醉了,但醉的没那么厉害,理智还有几分,所以听见寒鸦问他能不能讨一个吻时,他笑着用扇子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低声道:“不行。”


    “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寒鸦委屈的问。


    席白秋摇头。


    “那要不跟我试试呗。”寒鸦忍不住又凑近他几分,从远处看就像是他们在接吻。


    席白秋还是摇头,只一味的对他笑。


    殊不知他的这个笑更勾着人想去亲他,蛊的不行,让眼前的beta看的热血上涌。


    只是下一秒,席白秋突然感到后颈一热,有熟悉的大掌覆上了他的后脖颈。


    属于顶级alpha信息素无声的、爆发式的碾压开来,直接让就近的寒鸦“咚”的一声双膝跪地,脸色惨白。


    只是席白秋却感受不到,他的腺体自从受损后,就只能闻见信息素的味道了,而无法感知了。


    “喝酒了?”alpha低沉的嗓音响彻耳际,令席白秋下意识抬眸,望进对方深邃的眼神。


    “……喝,喝了吧。”席白秋略显迟钝的回答他。


    荆炀的头发后梳,彰显出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又宽肩窄腰,修长笔直的腿被包裹在纯黑色的西裤里,整个一活生生的西装暴徒。


    恍惚间,席白秋似乎听见他的一声叹息,之后他便被高他一头的alpha搭搂着肩,不容置疑的带离了此处。


    寒鸦在人走后瞬间瘫倒,手指颤抖着盖住双眼,身体因恐怖而不断痉挛。


    -


    席白秋被荆炀按进了宽敞的悬浮车内,整个人乖乖坐在柔软的沙发长椅上,小心的瞅着看似温和,实际上压着火的高大alpha。


    打小就知道,虽说他哥对他的占有欲很强,但实际上并不怎么拘着他,可当亲眼看见他跟另一个人似乎在亲吻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荆炀单手将衬衣袖扣挽至肘部,银色的复古机械手表被他摘下放到一旁的茶几,发出清脆声响令席白秋眼皮子一跳。


    “哥……你怎么在那里?”稍微醒了点酒的席白秋率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朋友邀约。”荆炀将醒酒汤递给他。


    “……好巧,我也是朋友邀的。”席白秋几口喝完了醒酒汤,感觉头脑更加清醒,想了想道:“哦对,我先跟他们发个信息说我先走了。”


    荆炀不语,就靠在沙发被椅上看着他。


    低调奢华的悬浮车平稳的在空中飞驰,噪音都小到微不可闻。


    发完信息后,席白秋刚要继续说点什么缓解心中的忐忑,便被alpha一把抱到了腿上。


    席白秋的脸被当场压进男人的颈窝,对方宽厚的大掌覆在他的后颈缓缓摩挲,指腹一下一下的点着他凸起的一小块颈骨,像是要顺着那块骨头把他的脊椎抽出来。


    “哥……”席白秋敏锐的感受到了某种危险,小声撒了个娇,像小时候那样贴贴他的侧脸。


    “小白秋。”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带笑意,“你说要是人没了脊骨,是不是连站立都变成了一种奢望,更别说出去和人鬼混了。”


    席白秋顿时打了个激灵,听他哥这像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语气,竟听出了几丝认真。


    这个男人可能真的在思考针对出去鬼混的他施展这件事的可能性!


    ……恐怖如斯。


    “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危险。”席白秋一把捧起荆炀的脸,然后亲他跟亲家里养的大猫似的在对方脑门上啵啵两口,美滋滋道:“哥,爱你噢。”


    荆炀:“……”


    胸腔中涌现的那股邪火顿时就下去了。


    席白秋看着气势顿减,乖乖被撸后脑勺的alpha,活像一只炸毛后还没等哈气就被人舒服挠着下巴顺毛的大猫,觉得他哥真可爱。


    车内的气氛很快变得和谐起来。


    “还难不难受?”荆炀率先打破了沉默,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想不想吐?”


    没等席白秋来得及回答,又追问了句:“晕不晕?”


    “那个醒酒汤也不知道用处大不大。”荆炀喃喃自语道,“不然我还是叫医生过来……”


    席白秋捂住他的嘴,按着他的后脑把这人往自己怀里一扣,疲惫的微笑道:“……我很好,你歇一会吧。”


    荆炀阖眸,将脸埋在席白秋的胸口,唇角微微上扬。


    一场堪称恐怖的风波就在席白秋这么一搂一抱下消弭于无形,等下车回到家后已是披星戴月,席白秋困的哈欠一个接一个。


    “太困了,我先睡了,哥晚安。”喝了酒后就是容易困,再加上他的身体确实挺虚,所以席白秋睡意朦胧的推开自己的卧室,几下换了睡衣后便往床上一倒,连洗漱都忘了。


    而荆炀其实一直在他身后跟着,在看见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后,他细致又妥帖的将席白秋翻过身,给他调整睡姿,后又将被子仔细的盖在人身上,抬起手背贴了下他额头,看看有没有再发烫。


    荆炀迎着月光坐在床边,垂眸看向席白秋的眼神无比温柔,犹如月夜下的海,是深邃的,是波光粼粼的。


    只是下一秒,他便眸色一沉,用手蓦地抓住自己的衬衣领口。


    他这个月的易感期本就快到了,再加上先前在水榭天明被白家少爷故意引、诱,当回到自己的巢穴,巢穴里还躺着他的宝贝,心神一松,本被强行压制的信息素猛烈的迸发开来,如摧枯拉朽般席卷整间卧室。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是怎样的?


    狂躁,易怒,占有欲和控制欲达到顶峰,在这期间他们会对自己的omega充满了保护欲,会攻击任何步入他们领地的生物。


    只是除了这些普遍现象,每个alpha还有一些独有的怪癖。


    有的可能会哭,会比平常更黏自己的omega;有的可能会疯狂的筑巢,将自己和omega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有的……不行,说出来就会锁。


    而荆炀的癖好,如果让清醒的席白秋来形容就是:变态。


    ——极其的变态。


    ……


    身形高大的alpha克制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从席白秋的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高浓度抑制剂。


    随后他盯着席白秋睡着的恬静面容,将注射器缓缓推入自己的静脉血管。


    一支,又一支……


    直到整个盒子都空了,空掉的注射器散落一地,尖锐的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伴随着一声隐忍而又饱含诸多肮脏情绪的喘息。


    -


    翌日。


    席白秋是在熟悉的雪松沉香信息素的环绕下醒来的。


    只是起来后却并没有发现荆炀的身影,整间卧室好像被荆炀的信息素浸泡过一翻,浓稠的要滴出水来。


    席白秋心中一跳,被呛的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想都没想便拨打了荆炀的通讯。


    那边过了会才接通,跳出的视频场景是在阳光敞亮的办公室,alpha头发后梳,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皮革质地的黑色半掌手套箍住他修长的手指,露出漂亮的腕骨。


    此时那只手正执一根银白的触控笔,看着莫名的危险,且欲。


    “……你易感期到了?”席白秋没有任何废话,开门见山。


    “嗯,应该是。”荆炀对他笑了笑,“昨晚就有些失控,不过刚开始还好,高浓度的抑制剂可以压下去,不用担心。”


    “怎么不叫醒我?”席白秋皱起眉。


    “你睡的太香,没忍心。”荆炀叹息道,“你今天有课,先去上课吧。”


    “只是记得下午要早点回来。”alpha的异色瞳孔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竖瞳,像是什么可怕的冷血动物,但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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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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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先给个预警:攻在某些方面极其恶趣味就想把老婆欺负哭,大家要是看的不舒服就及时止损啦,好文千千万,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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