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感化反派的错误姿势[快穿] > 30、覆灭王朝的太监(13)
    有人互通了心意,你侬我侬。


    自然也有人为此忧愁。


    回府途中,系统实在看不下去地飘到萧翎面前,捧着他的脸说,‘037!你给我清醒点吧!’


    “我很清醒。”萧翎说出了自系统出现后,和它说的第一句话。


    得了萧翎的回应,系统却更郁闷了,它飞到一边嘟囔惆怅,“完了完了,是真完了。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二个都怎么了,年底赶业绩也用这样吧。先是一个023,现在又多出一个你,部门又要大改革咯。”


    “023怎么了?”


    “还能怎么,跟你一样违反条例了呗。部里新发的通知,人已经被除名了,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可能重回部里了。”


    系统哎呦呦叹气,“你还有空关心别人?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呐呐呐,我告诉你啊,这事儿我最多帮你瞒一个月,你赶紧把事儿解决,我们一起回去复命。”


    听着系统佯装不耐的语气,萧翎心里生出一片暖意。


    自他正式加入感化部起系统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一起去过许多世界,见过很多人,在他心中,系统早就已经是不可替代的朋友乃至家人。


    他当然知道系统是为了自己好,但他也注定要让系统失望了。


    “系统,抱歉…”


    未说完的话里藏了太多太多,抱歉自己不能如系统所说,放下这里、放下江郁白,也很抱歉在一起完成那么多任务以后,他们也即将分别。


    系统沉默许久,抱着一丝希望劝说,“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感化任务放弃自己感化部部员的身份真的值得吗?


    你可是时空管理局的人,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穿梭时空、遨游世界,难道不好吗?”


    萧翎叹了声气,“那样的日子很好,却也不好。余生无涯,若是没有挚爱相守,未免太过漫长孤苦;若有爱人相伴,即便眨眼白头,亦此生无憾。”


    “从前我们一起去过无数世界,也见过不少人为情所困,抛却所有只为赌爱人一颗真心。我曾经和你说过这种人很傻,却值得钦佩。现在,我也要做一回让自己钦佩之人了。”


    系统捎上了些鼻音,“可是,你会死的,最多不过百年,你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变成一捧土,以后要是我想来看你都只能去看你的坟包。”


    萧翎轻笑,“死又何惧,更何况,我本就是死过一回的人。如果不是意外进入感化部,我早已化作黄土与这天地共生。”


    说完,萧翎看着躲在一边背对他的系统又说,“如果你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我所在的时空,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永远欢迎你。”


    系统鼻音加重了许多,“骗人,离开感化部以后你就和普通人没两样,再也看不见我了。到时候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知道。”


    “我知道,只要你来,我一定会知道。”


    他声线略沉,似钟声悠扬,只短短几个字就能让人对他产生信服。分明是不可能的事,系统却转过身看了他很久。


    半晌,系统掩去鼻音说道,“我知道你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我是你的系统,我也一样。既然我说了要等你一个月,那就是一个月。万一、万一你到时候后悔了,我就来接你一起回感化部。”


    说完,系统回头看了眼萧翎后,身体渐渐透明消失不见。


    看着系统刚才待过的地方,萧翎起身坐到那位置旁边,手指拂过那处,吐出一道悠长气息。


    距离万寿节日子越来越近,京城上下早已忙成一团。


    如果要问谁是当中最轻松自在的,答案一定是萧翎。


    萧翎原先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封王之后又成了闲散王爷。虽说他身后貌似有江郁白支持,但也没人会在这等重大节日给他安排任务,就连唯一需要他把控的寿礼一事也被江郁白揽走,因此,他彻底成了这场万寿节里比永宁帝还要轻松几分的皇家人。


    一来是因为永宁帝还未对萧翎表现出有什么不同,二来则是江郁白除了曾公开提及萧翎冠礼一事后也再未明确表过态,虽说私下两人走得比较近,但那到底也只是私底下。有些事不摆上台面,那它就不好说。


    毕竟,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江郁白再有什么行动。


    渐渐地,这皇位之争又回到了一开始的两虎相争之姿。


    但萧翎这次横插一脚也加速了局势变化,以皇长子和八皇子代表的两方阵营本就势同水火,若说原先见面还能假笑几分,那现在则是彻底撕破了脸面,各为其主。


    这场皇位之争中,仍坐在皇位之上的永宁帝反倒成了被架空的局外人。


    如若不是萧翎带着未来信息回来,恐怕也会被永宁帝所展现的颓靡假象所迷惑。


    萧翎曾对江郁白旁敲侧击表达永宁帝或许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的想法,江郁白听后若有所思,安抚他道,‘一切交给我,你无须烦忧。’


    萧翎虽然依旧放心不下,但他知道以江郁白的性子,只要他将此事提及,江郁白就会做好十足的防范。


    原世界中,永宁帝能够反将一军的最大原因莫过于他演技实在太好,以至于连江郁白都没能将他看透。


    但愿这一次,一切都能顺利得到改变。


    期间他也曾问江郁白,之前大费周章地想让自己参与皇位之争,为何现在反倒不让他参与计划了?


    江郁白给他的回答是,韬光养晦,静观其变。


    日子一天天过去。


    自他和江郁白挑明关系,正式在一起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反而减少。江郁白身为掌印统领锦衣卫,需要保障万寿节当日皇上以及文武百官的安全,尤其是最后这几日,京城内外加大了巡查,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


    萧翎原本还在惆怅这头一回恋爱要做什么,说什么……这下好了,问题直接从根源上被解决了。


    为了万寿节的事,江郁白每日都几乎忙到深夜。


    既然白天见不到,萧翎就每天都守在掌印府等待江郁白。


    等得时间长了,萧翎连作息都给颠倒了,白天就在府里睡觉,将近傍晚了就悄悄往掌印府跑。


    今日,江郁白回府的时间比起往日早了太多。


    天还未黑全,萧翎也才刚刚走到门口,就见江郁白的轿子落于门前。


    他忙闪身躲到门后,等江郁白迈进府后,立马从门后跳出,双手一揽,遮住江郁白眼眶四周,故意变了个声调问,“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赏。”


    江郁白不急不缓反问,“若是猜错了呢?”


    猜错?怎么可能猜错,除非江郁白故意不肯回答正确答案。


    萧翎手上松了些力道,连声调都恢复原样,“猜错也有赏,但是得由你赏我。”


    漏题漏成这样,江郁白也很想知道他准备送给自己什么,顺着萧翎的意思说出了他的名字。


    “答对了,恭喜江大人。”萧翎放下手,脑袋一歪,像个采花流氓般在江郁白薄红的唇瓣上飞快亲了下。


    掌印府的人都对江郁白有着绝对忠心,哪怕看到些什么也会自觉烂在肚子里,对此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萧翎牵着江郁白往后院走,江郁白抿了下唇心,“如果方才我答错了呢,殿下想讨什么赏?”


    此话一出,江郁白当即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问题,萧翎想要什么赏,似乎再明显不过。


    如他所想,萧翎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他,用修长的指节在自己下唇点了两下。


    江郁白跟着将目光落到他唇上,眼睫眨动几下,他原也不是扭捏之人,否则就不会在那晚主动吻上萧翎。


    脚跟微抬,唇心即将相贴之时,却听萧翎出声道,“大人若是要赏我,就和我共进晚膳吧。”


    看着萧翎唇角翘起来明晃晃的笑意,江郁白哪里还会不懂,脚跟落回原地,收拢袖袍就要朝前走。


    “大人!等等我啊。”萧翎似还嫌拱火不够,在身后喊了几声。


    江郁白脚步不停,甚至孩子气十足地抬手捂着耳朵。


    萧翎轻笑几下,疾步追了上去。


    跑了几步后,途经一条长廊拐角时,他反手捞起江郁白纤细的腰身,将人拐到了假山后,低醇的嗓音故意诱道,“大人怎的不肯等我?”


    他们靠得极近,腰腹贴在一块儿,江郁白上身往后退了点,紧挨着假山,等两人胸膛空出些位置后,抬眼睨了萧翎下,“还不放开?”


    这一眼里没什么威慑力,更像是小猫伸爪后留下的几丝绒毛,搅得人心口痒成一片。


    萧翎用空闲的手握着江郁白左手贴上自己胸口,“大人,我这里突然难受得很,您给瞧瞧?”


    江郁白才被这人变着法取笑过,自然不吃他这套,手被扣着没法收回,他就扭过头,“我又不是太医,如何能看出殿下的病症。”


    萧翎嗓音愈发低沉了些,“大人自然是能的,有些病只有大人能医治得了。”


    灼热细密的呼吸洒在脸上,叫人自醉,萧翎缓缓将唇送上江郁白面颊,以唇代手,从左眼移至右眼,又自鼻峰缓缓滑下,将要落到他最想探寻之处时,却被江郁白不知何时抬起来的手挡了去路。


    江郁白食指抵着萧翎唇瓣,空出些安全距离后才说,“殿下,莫要白日宣淫。”


    萧翎唇角耷拉了一些,示意江郁白抬眼看四周,有些委屈地说,“如此暮色,算不得白日。”


    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片,周围脚步声增多,是下人在游走点灯。


    江郁白不说话,只凝眉看他。


    遥想四天前,萧翎还会因为和他偶尔不小心触碰就闹得满脸通红,再看现在,已然对这事习以为常,并且总能找出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付诸行动。


    江郁白心中暗叹,男子对于此类事宜的确是一点就通,饶是起初再怎么害羞懵懂,不过短短几日就锻炼出了一副游刃有余的熟稔模样。


    稍稍对峙,见江郁白不为所动,萧翎眉眼也跟着耷拉下去,“好吧,都听大人的。”


    松开怀中人,萧翎脸上那点沮丧褪了些,牵着江郁白的手回房,“大人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我还以为又要像昨日一样临近子时才能回府。”


    “殿下既然知道我会晚归,为何还日日来守?若是我今日不回,殿下恐怕就要白跑一趟了。”


    夜色中,即使有烛光照明也无法做到像日照般清楚看见对方面部变化,加上江郁白又微微垂着脑袋,借着一点暗黄烛光,萧翎只能看着江郁白流畅的面部线条,握紧他的手。


    “因为我心悦大人啊,想见心悦之人,哪里考虑得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想见大人,我就来了。比起最后能见到大人的满足,这点等待,不算什么。”


    “更何况,大人是不会让我白等一趟的。”


    就像江郁白知道他一定会在府中等他归家一样,他也知道,江郁白一定会为了他赶回府。


    哪怕只能匆匆见上一面,也足以抵挡万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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