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众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土木堡距离居庸关很近,几乎相当于家门口了。
可偏偏生机近在咫尺,朱祁镇居然拒绝了。
在场的都是脑子正常的人,他们十分不理解朱祁镇的想法。
“赵光义在战场失利都会跑,他居然就停在了家门口!”朱棣暴怒,一时间分不清是赵光义更蠢,还是朱祁镇更蠢。
就是最疼爱朱祁镇的朱瞻基闻言也十分震惊,嘴巴张开,却愣是找不到为儿子辩解的理由。
“难道他死在了土木堡?”朱元璋眯眼。
那个朱祁镇要是当场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没死……
“土木堡之变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王振身死……”于谦垂眸道。
“什么,这算什么好消息?”朱元璋等人不理解。
王振不过一个阉党而已,他的死还能成为好消息,这未免太高看他了吧。
尤其是朱元璋,他防后宫、防阉党、防文人、防武将,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防住。
“王振之死,的确是好消息,要不然还不知他会向皇兄进何谗言。”朱祁钰淡淡说,此时刚开始的惊慌和忐忑来,他现在心绪平静了不少。
实在不是朱祁钰对自己自信,而是朱祁镇做的实在太差劲,朱祁钰就不信把大明带沟里的兄长能得到诸位先祖的原谅。
就算他父皇对兄长还有舐犊之情,太爷爷乃至太.祖可没有。
“土木堡之变,大明将士折损数万,死伤惨重,陛下更是被瓦剌北狩,因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等请命王爷登基为新帝。”于谦知道朱祁钰不方便说这些话,就帮朱祁钰说了。
结果他的话就像火.药一样,直把朱元璋和朱棣等人炸的人仰马翻。
“北狩!赵佶和赵桓那种北狩?”朱棣忍不住大声怒吼,多想于谦能否认这个可怕的猜测。
至于朱元璋的脸色,已经漆黑,他从没想过大明未来也出了一个北狩的帝王。
读史书的时候,朱元璋没少不屑宋朝的帝王们,尤其是弄出靖康之耻的赵佶和赵桓两个,却没想到,他的子孙后代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佶和赵桓两个是蠢货废物,而朱祁镇呢,感觉比他们还愚蠢,因为从出发到北狩过程,朱祁镇有多次可以挽回的机会,结果每一次他都拒绝掉。
“是……”于谦叹息,一字好似有万斤重,他并不是为了朱祁镇而叹息,而是为那些被朱祁镇连累的将士和朝臣们叹息。
“他怎么就不死在土木堡呢!他怎么还有脸活着呢?”朱高炽双眼猩红的怒吼道。
能用北狩这个词,就说明朱祁镇还活着,死了那叫驾崩。
朱高炽不明白为什么有赵佶等人的前车之鉴,朱祁镇落入瓦剌手中,不以死以全大明尊严。
朱祁镇要是死了,他生前再糊涂,死后也会一笔勾销。
可偏偏朱祁镇活了下来,恬不知耻的活了下来!
“祁镇,你以后怎么会变成那样啊?”朱瞻基看着还年幼的朱祁镇十分不解。
而小朱祁镇已经被吓哭,“父皇,那个人不是我,我们两个是不同的啊。”
那是大朱祁镇做的坏事,跟小时候的他有什么关系?
“忘了还有一个年幼的朱祁镇在这里。”朱祁镇的哭声引起朱元璋的注意。
朱元璋朝年幼的朱祁镇看去,小朱祁镇直浑身瑟瑟发抖。
毕竟朱元璋的面相和气势,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朱元璋眸中此时全是不善。
朱瞻基身为父亲,下意识就想挡在儿子朱祁镇身前,可是一想到朱祁镇未来会犯下的错,最终他还是没挪动脚步。
因为大明江山不是他一个人的江山,更是太.祖等人一生的心血,他身为子孙后辈,根本没脸替儿子朱祁镇向先祖们求情。
“父皇,救我,救我啊。”朱瞻基不动,不代表小朱祁镇不动,他赶紧躲到朱瞻基的身后,死死的拽住朱瞻基的衣服。
他的声音充满恐惧,让朱瞻基涌起慈父之心。
朱瞻基咬牙,“先祖们,看在他已经失去皇位的份上,就饶了他一命吧。”
“祁镇这孩子还小,最重要的是,做错事的人并非年幼的他。”朱瞻基还对小朱祁镇抱有一丝希望,心里想是不是自己未来走太早了,所以才让儿子长歪的。
对于年幼的小朱祁镇,朱瞻基还想试图把他掰正。
至于大的朱祁镇,朱瞻基心里清楚,就算他想保下对方也保不住。
“你们那边的朱祁镇是不是还活着?朕命令你们想办法把他弄死,我老朱家没有如此丢人现眼的子孙!”
罪魁祸首大朱祁镇还活着,朱元璋虽然有些迁怒年幼的朱祁镇,却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出手。
“这才哪到哪啊,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朱祁镇被掳期间,是不是多次叫门?我记得他有一个外号叫‘叫门天子’来着。”史诗道。
朱祁钰、于谦:“……”
“叫门天子?朱祁镇怎么个叫门法?”
“难不成是像狗一样被拴着朝北学狗叫?是瓦剌对大明的挑衅方式?”众人好奇道,耳朵全都支起。
朱元璋听的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并非是学狗叫……”于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说出来太.祖等人会受不了。
“你们说就是,店主,给朕来份中级饮品!”朱元璋拍桌道,着实大方了一回。
因为朱元璋感觉自己再不用点东西,还真不一定能撑下去。
他想要清醒着继续听完。
“所谓叫门,是陛下给瓦剌带路,去大明的城池下让守关的将士们给他开门……”于谦觉得脸面难堪道。
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朱祁镇并不是普通人啊,他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大明的脸面。
可以说叫门的事一出,他们大明的颜面荡然无存。
虽然之前脸面也没多好看,可是叫门一事,却是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掉。
“你们没有看在他身份的份上给他开门吧?!”朱棣等人急道,就是不怎么想朱祁镇出事的朱瞻基也满心紧张。
毕竟儿子跟江山社稷谁轻谁重,朱瞻基心里还是有数的。
“没有,守关将领们拒绝了开城门,只给了瓦剌一些财物。”
“你们居然还给了瓦剌钱!”朱棣被气的不行。
“要是换了朕,别说开城门和给钱,朕能当场给他一箭送他见祖宗!”
“行了朱棣,你冲臣子发什么火,你们身份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手段自然也不一样。”其他人劝道。
朱棣是朱祁镇祖宗,哪怕真杀了朱祁镇也没什么。
可问题于谦和守关将领只是臣子,哪怕新帝朱祁钰和朱祁镇有血海深仇,臣子们要是敢弄死朱祁镇,朱祁镇前脚死,后脚他们就能九族尽灭。
“你们说的对,朱祁镇这事臣子们不好处理,新帝也不好处理。”朱棣终于冷静点。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朱祁镇不是帝王,再闹不出幺蛾子了,要不然朕死的只怕比历史上还早。”朱棣捂着心口道。
史诗和时修看向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接连刺.激,真出事可就不好了。
朱元璋看向于谦,“你们那边朱祁镇还活着吗?”
“是,后来瓦剌把兄长送了回来,被我们奉为太上皇荣养。”朱祁钰小心的看着朱元璋神色,有些拿不定老祖宗是什么意思。
“太上皇,还荣养。”朱元璋被气笑了。
“他让大明折损数万将士,让大明颜面尽失,最后居然还活的好好的……”纵观朱祁镇的所作所为,随便一个决策就够人笑掉大牙,却不想集那么多笑话于一身的朱祁镇居然还活着。
“你们安排一下,朕要见他。”朱元璋对朱祁钰和于谦道。
不同于朱棣,差点把自己憋伤,朱元璋心里的火气也很大,不过他没准备跟自己过不去,而是打算去找朱祁镇那个罪魁祸首出气。
“是,先祖。”朱祁钰低下头去,强行按耐住心中的雀跃道。
他对自己兄长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气愤,可是因为礼法,他不能表现出来,现在老祖宗们能出面再好不过。
“父皇,你看朱祁钰小人得志的样子!”朱祁钰低着头,其他人看不清楚朱祁钰的神色,可是比朱祁钰矮的年幼朱祁镇却能看见。
看到朱祁钰在对另一个自己幸灾乐祸,小朱祁镇当即就炸了。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先祖们见谅,我先带这孩子回去了。”朱祁镇话刚落下,朱瞻基脸色就猛地大变。
他并没有如朱祁镇所想的帮助他训斥朱祁钰,而是厉声让他住口,这让年幼的朱祁镇下意识委屈。
不等朱祁镇再说什么,朱瞻基就把年幼的朱祁镇抱起来带走,丝毫不敢停留。
来之前他有多得意这个儿子,现在心里就有多羞耻和无地自容。
朱瞻基走了,朱元璋和朱棣这边也开始行动,他们取得了朱祁钰和于谦的同意,准备前往大朱祁镇所在的世界。
至于朱标和朱高炽则被他们留下,不让他们跟过去。
“重八,带上这个。”马皇后给朱元璋递来一根带刺的粗鞭。
朱元璋感慨,“还是皇后懂咱。”
“赵匡胤,借我用一下你的棍子。”朱棣环视一圈,也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
“随便用,棍子断了我这里还有呢。”赵匡胤十分大方的挥手道。
那棍子还是他专门带过来揍赵光义一脉的东西,毕竟老是赤手空拳的打人,他手也疼不是。
就这样,朱元璋带着带刺的鞭子,朱棣拎着两米多高,虎口粗的棍子,两人一同前往朱祁钰的世界。
刚开始看到他们的架势,朱祁钰直接打了一个哆嗦,小声问于谦道:“两位先祖这一去,我兄长该不会直接驾崩吧?”
“臣觉得两位陛下心里有数。”于谦道。
毕竟再怎么样朱祁镇也是他们的子孙,两人应该不会要了他的命。
“快快快,店主快上新菜,咱们边吃边等。”等他们走后,众人赶紧招呼道。
就在山海阁众人吃的欢快,朱祁钰世界的朱祁镇迎来此生最大的噩梦。
在见到朱元璋和朱棣之前,朱祁镇以为自己此生最大的阴影就是被瓦剌掳走北狩那一年,直到朱元璋和朱棣到来,朱祁镇才明白,跟这两位的手段比起来,瓦剌都算享福了。
毕竟朱祁镇可是瓦剌手中的人质,有大明做靠山,朱祁镇在瓦剌的日子就算不怎么好,起码没怎么吃过皮肉之苦。
回来以后,他更是享清福,虽然不再是帝王和手握重权,可好歹就在自己家,日子绝对算得上滋润。
这不,朱元璋和朱棣过来的时候,朱祁镇刚和后妃们嬉戏完准备就寝,就在他准备安眠,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朱祁镇皱眉,“是谁?”
“你祖宗们!”朱棣面色狰狞道。
“放肆,你们居然敢侮辱我大明先祖!”朱祁镇气的直接跑出来,就要冲朱元璋和朱棣怒骂。
“你就是朱祁镇,就是你,把朕的老臣们全都折了进去。”朱棣怒极反笑道。
如果说数万将士还觉得笼统,没什么清晰概念,可是换成朱棣的臣子们,当即就让朱棣知道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朱高炽跟他驾崩就差一年,朱瞻基又英年早逝,以至于轮到朱祁镇了,朝中还有不少朱棣认识和眼熟的老臣。
那些老臣一部分被朱祁镇熬死了,剩下的则被朱祁镇御驾亲征时一块带上,最后活着回来的寥寥无几。
“他们许多人本可以安稳到老,是你,让他们晚年蒙羞,甚至尸骨无存。”
这一切损失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却因为朱祁镇一意孤行,才把局面弄成现在这样,朱祁镇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他亲政的时候都二十了,正因为这样,才更显得朱祁镇罪无可恕。
无论是将士还是文武百官,那都是大明的国力,结果全被朱祁镇折了进去。
“之前朕还笑话别人,他们的亡国之君怕不是仇人投胎转世的,却没想到转眼间我老朱也成了笑话。”朱元璋看着朱祁镇,突然觉得特别讽刺,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明朝没有昏君,结果被朱祁镇脸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人,还不赶紧把他们弄走!”
“还有你朱祁钰,我就知道你狼子野心,说什么会善待我统统都是假的!”朱祁镇看到朱祁钰,就像看到仇人一般,神情别提多凶恶。
“兄长,不可对两位先祖不敬。”朱祁钰赶紧劝朱祁镇。
可是他说的话朱祁镇会听才怪,倒不如他越这么说,朱祁镇就越不会听。
“你究竟是从哪找来的两个老东西,信不信我去太庙向列祖列宗告你!”朱祁镇以为抓住朱祁钰把柄道。
就在他志得意满,朱棣直接一把把他揪出去,手中虎口粗的棍子,二话不说就抡到他身上。
朱祁镇嘴里发出一声震天惨叫,因为这一下是他生平之最,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挨的打。
毕竟他从小就是太.子,朱瞻基十分宠爱他,自然不可能打他。
而等朱瞻基驾崩,哪怕他年幼,也是帝王,更是没有人敢动。
就是让大明国力损失惨重的土木堡之变,他也基本没受什么罪,瓦剌那边看在钱的份上也没对他动过粗。
剧痛过后,朱祁镇第一念头是发懵,毕竟他从没听说过有人敢打皇帝。
“老子让你御驾亲征,老子让你不听群臣进谏,老子让你说改道就改道,老子让你不进居庸关,让你土木堡之变被瓦剌掳去,成为大明的靖康之耻,让你不知廉耻的带着瓦剌叫门。”说着朱棣劈头盖脸的就往朱祁镇脸上扇去。
很快朱祁镇脸部就变的特别富态,像白胖的发面馒头。
“老四你让开点,老子都没位置了。”朱元璋不满道。
鞭子可比棍子难用多了,主要是朱元璋怕准头不好抽到朱棣。
朱棣又给朱祁镇几棍子,心里的气稍微压下去一点,他后退,“老爷子您请。”
感受到朱棣的棍子离开,正在惨叫的朱祁镇以为不用再挨打了,不等他心里庆幸,身上就狠狠挨了一鞭子。
不同于棍子粗,打到的地方又疼又重,鞭子细而灵活,还带有倒刺,朱元璋一鞭子下去,朱祁镇当场就见了血。
“有你这样的子孙,是我朱元璋的耻辱。”朱元璋看着朱祁镇神色冰冷,手中一鞭接着一鞭,朱祁镇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口.中的声音更是弱下去。
朱祁钰咽了一口唾沫,“于卿够了吧,再这样下去,朕怕会出事。”
“臣已经派人去叫太医。”于谦看着眼前一幕也觉得不妙,他以为这二位祖宗会有分寸,直到他突然想起,无论是太.祖陛下还是太宗陛下,脾气都是出了名的火爆。
“住手,你们都快住手,我的儿啊!”比太医先一步过来的是孙太后,也就是朱祁镇的生母。
看到朱祁镇浑身血淋淋的样子,孙太后感觉自己的肉好像被剜掉。
她想过去查看朱祁镇的情况,却又恐惧于朱元璋和朱棣手中的鞭子和棍子。
“母后,救我……”朱祁镇见亲娘过来,爆发出极强的求生欲道。
“你就是朱祁镇生母?你到底是怎么教导朱祁镇的!”朱元璋朝孙太后喝骂道。
朱瞻基英年早逝也就算了,孙太后可还活的好好的,居然没有阻止朱祁镇的荒唐举动。
孙太后被他这声喝问镇住,忍不住委屈的流泪道:“太.祖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所以是太.祖不让后宫妃子教导帝王的,要不然就是干政。
朱祁镇从小就是太.子,就算她受先帝宠爱,也不敢无视大明祖训。
朱元璋感觉一个无形的巴掌扇打在自己脸上,让他哽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不让后宫干政,可是不让后宫干政不是让她们一点事不管啊,他的意思是大明的后妃们必须进退有度,既能教导的了帝王,又不至于生出走到前面朝堂的野心。
在这一点上,孙太后遵守祖训,可是所造成的结果比她不遵守祖训还要严重。
朱元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别提多憋屈,因为根子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又不是会责怪自己的人。
没理由迁怒孙太后,朱元璋就把气全都撒到朱祁镇身上。
看到朱祁镇被打的皮开肉绽,眼看有气进没气出,孙太后睚眦欲裂,“住手!先帝啊,您若在天有灵,赶快睁开眼睛看看吧,咱们的儿子要被他亲弟弟杀了。”
孙太后不知道朱元璋和朱棣的身份,自然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往朱祁钰身上推。
朱祁钰凭空背上一大口黑锅,很是有苦说不出。
“你信不信就算当着朱瞻基的面,我们也敢这么做?”朱棣冷笑道。
“两位陛下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于谦在旁边赶紧劝道,再不停手,他怕朱祁镇真没了。
朱元璋深呼吸,“老四,你去山海阁买酸梅汤来,今天朕一定要打个过瘾!”
他们之所以敢下狠手,自然是有所依仗,在他们气还没出完之前,朱祁镇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好嘞,老爷子您歇歇,我马上回来,一份酸梅汤十金,真是便宜这小子了。”想到酸梅汤的价格,朱棣嘴里忍不住酸道。
就是他们平时也没放开喝的饮品,居然大量喂给朱祁镇,感觉怎么那么憋屈呢。
“去召集认得朱棣的老人来。”喝着朱祁钰亲手奉上的茶,朱元璋吩咐道。
此时距离他驾崩已经过去多年,和他同一时代的人早就身死,根本没人能够证明他的身份,不过朱棣的身份还是能证实的。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朱祁钰堂堂帝王对着朱元璋伏低做小,姿态恭敬,孙太后有些回过神来。
他们双方的身份,好像是以对方为主导,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朱祁钰可是帝王啊,就算朱祁钰脾气软和,那也是帝王之尊。
回想起刚才于谦对他们的称呼,以及对方对太宗直呼其名,孙太后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别是因为祁镇闯的祸太大,把先祖们气活了吧?
真要这样,那后果根本不是他们母子能承受起的,越想越害怕,孙太后身体一软,晕厥过去,好在有宫人及时扶住。
“送太后回宫吧。”朱祁钰吩咐道。
随着孙太后被人送回宫,朱祁钰的朝臣们也陆陆续续的进宫,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朱元璋,以及朱元璋身侧的朱祁钰以及脚下的朱祁镇。
他们震惊不已,互相对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朱棣从山海阁回来,“老爷子,我不光带了酸梅汤,还给您带了山海阁新出的煲仔饭,您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人啊。”看他多孝顺。
“太,太宗陛下?!”看到朱棣,朝臣们不敢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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