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救救救救救救他[GB快穿] > 101. 男团边缘人11 你觉得你的心清白吗?……
    服装室的味道并不算好闻,衣服放久了总有一股子奇怪的霉味。


    白又白倒在层层叠叠的衣服上,双手抵在身上人的胸口处,拼了命地要将她推开。


    唇瓣被啃咬得几乎快要失去所有知觉,他呜呜咽咽着反抗,心中悲愤的情绪在队友彻底远去后,直接一路飙升到了姐姐。


    千重月强硬地把人锁在怀里,骤然浮现凶光的凤眼中带着浓烈的入侵。


    她最后不轻不重地咬了白又白一下,伸出手指并不那么温柔地拭去他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滴。


    “嘭!”


    趁着勉强餍足的千重月不备,白又白抓准时机毫不犹豫地将她狠狠推开。


    千重月一时不察后背撞到了挂满演出服的衣架,金属落地后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巨响。


    她还来不及为疼痛的后背皱眉,游走在失控边缘的白又白没有办法忽略心中已经胀满的怒火,大步向前朝着千重月一拳挥了过去。


    没有选择躲开的千重月直接被打偏了脸,冷白的面颊上很快就浮现出一小块红肿,随着时间流逝淤血慢慢变得明显起来,被打到的地方直接成了一片青紫色。


    她站稳了之后抬手揉了揉阵阵发疼的脸,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去唇角溢出来的一点血。


    “舒服点了吗?”千重月看着他发颤的双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若是不准备打我的另一边脸,我们现在就来重新聊一聊。”


    白又白的眼中藏着懊悔和脆弱,但他又强逼着自己不准上前去,只能够握紧双拳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千重月。


    “聊?有什么好聊的,你就是个疯子。”他用力地擦掉唇上沾染着的些许水渍,眼尾红得厉害,“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这种事情的后果?或者说,你其实连普通朋友都不想和我做?”


    “我想和你做啊,我非常想和你做。”


    “但和你做普通朋友的前提是,我们之间真的足够清白。”


    千重月顶了顶腮帮,将最后一丝丝熟悉的腥味咽下去,慢悠悠地朝着浑身竖起尖刺的白又白靠近两步:“可是,就依你先前那些举动来看,你觉得你的心清白吗?”


    “我不清白,我先承认。”


    她光明正大地将隐秘的心思全都摊开在明面上,逼得白又白脸上血色尽数褪去。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早已被看穿,前几天故意躲闪的行为,如今看起来真是像极了一个笑话。


    “你不要再说了!”白又白狼狈地低下头去,避开千重月灼热的视线,“这些根本就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做了你不该做的事情!我们两个之间是不会有可能的!”


    他猝不及防地踩到了一件掉落在地的演出服,纯白的西装被踩出一个又一个肮脏的黑脚印,像极了一张涉世未深的白纸被蒙上了一层擦不干净的灰。


    白又白认出这是千重月一公时穿的那套衣服,眼下他再躲开也无济于事了。


    “为何不可能?你喜欢我,还是,你觉得我不喜欢你?”一点点将距离拉近的千重月再一次握住了白又白的手,漂亮的眼瞳中满是能够将人烧成灰的炙热。


    她微凉的指腹缓缓轻抚过白又白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在他的指缝间试探着,意图与他亲密地十指相扣。


    思绪乱成一团浆糊的白又白根本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东西,千重月短短几句话便令他手足无措,口中只能够反复不断地喃喃着:“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什么?是不能说你喜欢我,还是不能够说我也喜欢——”


    “够了!”差点又一次陷进去的白又白猛地打开千重月的手,毅然决然地从她身边撤离。


    他能够看见她站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也能够看见她被人用赤诚的爱意填满的样子,更能够看见她牵着命定之人的手,受到千万人祝福的样子。


    总而言之,白又白就是无法看见她站在自己身旁,遭受着流言蜚语的样子。


    所以归根结底,他们做朋友可以,除了朋友以外的任何关系,白又白都没有资格去妄想。


    “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让人困扰?”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尖锐的指甲狠狠戳进肉里,“从始至终我可有说过一次喜欢你?”


    “平时接近你也只是因为我太过害怕寂寞,又没有人愿意理会我。”


    “现如今我该感谢你劝我去选择原创,否则我也遇不到现在的队友,找不到跟我更加契合的朋友。”


    “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会都当做没有听到过,也希望你未来能够离我远一点。”


    “毕竟朝夕相处的朋友若是对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恶心。”


    白又白用尽生平最好的演技,将惹人厌的模样演了个淋漓尽致。


    他毫不留情地将千重月彻底推离自己的身边,心脏痛得像是快要撕裂开。


    千重月不动声色地将他脸上闪过的所有情绪都尽收眼底,听到他这样决绝地扼杀掉已经渐渐明晰的感情,彻底堵上双向奔赴的路,多少有些无奈。


    眼下其实是一个将身份公开的好时机,但就白又白这极度敏感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给她扣上大骗子的锅,千重月到选秀结束都未必能够把他骗回家。


    所以她选择再退一步,决定最后逼白又白一把,让他将看得到却吃不到的后悔情绪累积到极点,届时一切就都好解决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恶心?”千重月难以置信地反指向自己,素来难起波澜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受伤的神情。


    白又白感受到掌心被某种液体濡湿,伴随而来的还有尖锐的疼痛。


    他看向眼中浮现着几分期许的千重月,硬着心肠点了点头,附和了她的话。


    千重月低下头去又抬起头来,失焦的目光不知该落于何处。


    她张了张唇半天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撞见白又白不加掩饰的厌恶神色,身子似是微微一震。


    “好。”


    千重月在瞬息间整理好了所有情绪,恢复了那副不会被任何人所轻易染指的高冷模样。


    她懒得再多看白又白一眼,丢下如此没有感情的一个字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压抑的空间。


    见她一步步越走越远,绷紧的神经线终于断开的白又白直接垮下肩膀,眼角又猝不及防地溢出泪来。


    --


    “耶,重月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给青了一块啊??”


    千重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宿舍,一进门就得到了仇生的关注。


    他有些夸张地站起来,围着千重月来来回回转个不停,眼中满是关心之意。


    千重月余光扫过已经缩在上铺的白又白,抬手不太在意地搓了把脸。


    “哪里青了?我都不记得自己有撞到脸。”她垂下眼眸淡淡道,殷红的唇瓣一启一合。


    “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啊。”仇生无语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某个位置,见千重月还是没找到,直接上手戳了戳她脸上那块刺眼的淤青,“在这里在这里,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千重月沉着声音轻轻嘶了下,长眉微微一蹙。


    “感觉到了。”她有些无奈地弯下腰身来,朝着毫无防备的仇生凑近了脸,“你帮我看看,淤青严不严重。”


    冷不丁遭到美颜暴击的仇生瞳孔瑟缩了下,他近距离看着千重月这张容易让人夜间做梦的脸,再次开口时声音不免有些磕巴。


    “倒,倒是没有很严重,我,我借你....我帮你用药水揉一揉。”


    仇生慌里慌张地转身去找药水,结果他将自己的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愣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莫名有点儿失落的他握了握双手,朝着千重月愧疚道:“对不起,我好像忘记带消除淤青的药水了。”


    “没关系。”千重月挺直腰板弯着眼眸淡淡一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甚少能够见到千重月笑颜的仇生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半天都挪不开眼来。


    “不用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他有些心神不宁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顿了一下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起另一件事,“说句实话,重月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属于是能够将所有人都迷倒的那种好看。”


    “是吗,那有迷倒你吗?”暂且讲话不用把门的千重月调侃道,随后还朝着仇生又笑了下。


    他迅速避开目光,立刻扼杀掉危险的想法,佯装羞恼道:“你说什么呢,我喜欢的可是漂亮大姐姐!”


    “挺好的,我也喜欢。”不再逗小朋友的千重月结束掉话题,淡定地上了床。


    她抬眸看着始终安静的上铺,转头跟阿镜在脑海里吵起架来。


    【我赌一毛,白又白这次绝对不会主动先理你!】


    【你禽兽啊,不分青红皂白就乱亲人家。】


    “?”


    “你会不会说话?”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你输定了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有些许疲惫的千重月听着阿镜罗里吧嗦半天,被她臭骂了一顿后才终于委屈巴巴地消停下来。


    灯关掉之后她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但只要有一点儿动静在她的周围出现,身体的警戒机制便会快速让千重月清醒过来,直到危机解除。


    眼下她正闭着眼睛听着床侧的小楼梯传来咯吱咯吱的轻响,有一只小兔子正以龟速爬下来,待确定她没有反应后,才蹑手蹑脚地靠近过来。


    身前很快就蒙上了一片阴影,微不可察的轻缓呼吸声有节奏地响起,一下又一下扰得千重月彻底没有睡意。


    她并不准备戳穿白又白这别扭的行为,又怕自己突然翻身会将胆小的他吓到,因此只能够一直板板正正地躺着,被迫接受着对方的夜间窥视。


    所幸他并不准备一整夜都这样傻乎乎地站在床前,待看够了千重月的睡颜,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


    温热的气息拂过千重月脸侧的碎发,她没忍住在黑暗中转了转眼珠子,百无聊赖地猜测着白又白下一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猜他要暗杀你。】


    【他掏家伙了!他真的开始掏家伙了!】


    没有睡觉这个概念的阿镜激动地尖叫起来,吵得千重月脑瓜子嗡嗡作响。


    知道阿镜纯粹是口嗨的千重月直接将它无视掉,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在愣神间,脸颊上忽然被冰凉的东西碰了碰。


    千重月强压住起身的冲动,沉默地放任着冰凉的液体在脸颊上一圈圈滑动。


    安静抹药的白又白神情专注又认真,动作轻得犹如在触碰新生儿。


    浓浓的药香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成了某种不可明说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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