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爽到了 ◇
“你要脸,你最要脸了。”
101、有了小爱情, 怎么可能不在情敌面前炫耀?
“啊——”郝易张大嘴巴,一边吃着步槐投喂的虾条,一边斜眼睨着苏棠棠。
“咯嘣咯嘣——”咀嚼的声音特别大,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苏棠棠翻书的手顿住, 书页都被抠出一个洞。
咬着牙,低下头, 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哎呀~这个虾条都软了。”郝易刻意拖着音, 埋怨着站在窗外兢兢业业喂食的步槐。
步槐把他咬了一半的虾条放进自己嘴里,“好像是有点软,你夹子没夹紧,下次没吃完的零食一定记得夹紧……”
郝易不悦的嗯~了声, 瞪眼。
步槐立马噤声。
又很会看眼色的道歉,“是我买的不好,怪我。”
郝易满意地点点头, 垂睫看着苏棠棠因双手太过用力而泛红的指节。
心里别提多爽了。
当初不让你坐在这里,你偏要坐。
这下美了吧。
美不死你。
“步槐,我的巧克力呢。”
“在你书包里呢。”
“你给我拿。”郝易今天没带手。
步槐抿嘴笑了,看着他的眼神快要腻死人,趴着窗户掏出他桌洞里的书包,把巧克力拿出来。
这个是新买的, 跟苏棠棠那天送的是同一个品牌,同一款。
因为郝易不喜欢, 那天打翻后, 步槐就把苏棠棠的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里,后来在郝易的要求下, 又给他买了一盒新的。
搞半天是想用来气人的。
幼稚鬼。步槐心里腹诽道。
苏棠棠看见后, 眼睛都瞪圆了, 还以为是她买的那盒。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郝易冲着她微微一笑,“步槐,剥开,喂我。”仍旧看着她没转头。
步槐剥了一颗,手绕到前面,喂进他嘴里。
“真好吃。”郝易嚼着巧克力,满脸陶醉。
步槐拿起他桌上的水杯,拧开,喂到他嘴边,“喝点水。”
连着吸管的杯子,郝易低头吸了一口。
“你多喝点,冬天要多喝热水,身体才暖和,你喝完我再给你打一杯。”
郝易眉头轻皱了下,扭头,“讨厌。”略带娇嗔。
但还是依言喝完。
苏棠棠眼眶都红了。
她瞪了眼郝易,忽地察觉到步槐不悦的眼神。
讪讪地扭过头,嘴唇紧抿,没再说什么。
上课铃打响,步槐把装满热水的水杯放在郝易桌子上,又笑着摸了摸他的小卷毛,才离开。
他刚走,苏棠棠就黑了脸,瞪着郝易,低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俩的丑事全抖落出去?”
郝易剜了她一眼,“我俩有什么丑事?”
苏棠棠不屑地哼了声,“同性恋,可真不嫌恶心,我倒要看看全校师生都知道你俩这事之后,是什么反应。”
她讥笑道:“一定很精彩吧。”
“哟,不装啦。”郝易撇嘴,“早就看出你是朵白莲花了。”
苏棠棠:“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故意骗我步槐吃饭隔碗香,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郝易满脸真诚,“我那可不是骗你,步槐不吃是因为他嫌你脏。”
“呃……”苏棠棠怒目圆睁,气得快疯了。
郝易又道:“可每次吃饭他都要来抢我碗里的,真是恨不得把我嘴里嚼的抠出来吃了,我天天真是烦死了。”
苏棠棠:“……”
郝易:“你别看他人高马大,平时一副酷酷的样子,其实私下里特别黏人,我去哪他去哪,恨不得长在我身上,而且我长得真是太好看了,他天天说我是神仙下凡,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比不上我,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苏棠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不要脸。”
郝易反讥,“你要脸?你要脸你空口白话说步槐送你定情信物,在哪里呢?拿出来我看看,定的什么情?信的什么物?”
一提这个,苏棠棠脸色先是红,后是绿,再是黑,七色彩虹都没她颜色多。
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她的臆想,是她自作多情。
可她总不能跟郝易说是一瓶矿泉水吧。
郝易见她不说话,继续道:“你不是要告诉全校师生吗?可是你空口白话的有人信吗?我倒是有你那天跟步槐表白被拒绝的视频,我看到时候是大家相信我跟步槐在一起的人多,还是相信你表白被拒,怀恨在心,恶意揣度我跟步槐从小到大「纯洁的友谊」。”
苏棠棠瞪大眼,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你看着倒单纯,没想到这么阴险,步槐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呵,他不仅知道,这些话还都是他教的。
郝易担心苏棠棠会把他两的事情抖落出去,步槐就一个字一个字教他怎么说。
他背了好几遍才背下来,还在步槐面前反复练习了好多遍,才这么顺溜不打磕巴地说出口。
为的就是那股「正房」的气势。
他此刻看着一定刻薄极了。
但是……好爽。
哈哈哈。
“这就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了,步槐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我什么样子他都贼喜欢。”郝易又往她心口上堵。
苏棠棠气不顺,仰头喘着粗气,泪水盈满眼眶,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班主任老吴进来刚好看见她这幅样子,关切道:“苏棠棠,怎么回事?”
苏棠棠立刻坐直身子,微垂着眼,抬手拭泪,吸了吸鼻子,“我没事,老师你不要怪郝易,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去,不是吧。
郝易真是有被无语到,平时不开窍的大脑,此刻却转得灵光。
当即把手伸进羽绒服下摆,揪起肚皮上的肉,使劲拧。
“呜呜呜——”下一秒就疼出了眼泪,哭出声,“真是对不起,是我话说重了,可是你偏说班主任头上那几根稀毛还不如三毛头上的多,趁早剃光得了,我肯定不赞同啊,我就说那怎么能行,班主任可是智慧的化身,浑身都闪烁着文化的光辉,头发多有什么用,能教书育人吗?能构建和谐社会吗?如果不是班主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了伟大的教育事业奉献自己,至于掉头发吗?”
“那余下的秀发可是比金子都金贵,怎么能随意地动,可是你又说班主任长得像西游记里的小旋风,还是发福版的。”
郝易一拍大腿,带着哭腔,“这我怎么能听得下去,就跟苏棠棠同学争执了几句,语气稍微冲了点,没想到她就气哭了,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呀。”
他看着班主任,委屈巴巴道:“话真的太难听了,老师,我要是你,我是真的忍不了。”
班主任:“……”
全班同学目瞪口呆,纷纷看向张着嘴,神情呆滞的苏棠棠。
倏然,苏棠棠嗝~了一声,一口气没上来,在晕倒的瞬间,还颤着手指向郝易。
声音微弱,“你这个,绿茶男。”
郝易心中嗤道:你这个莲花女。
102、“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呀头——”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步槐笑着问道。
郝易背着自己的书包,再抱着他的,单手搂住他的腰,笑嘻嘻道:“我把苏棠棠气晕过去了。”
“爽到了?”
“太爽了。”郝易啧啧回味着自己的壮举,“不过她也没事,校医说她就是气没上来,休息了一会儿就好了,我还把我的农夫山泉拿给她喝,不过她不喝,还瞪我。”
“我的麻杆儿真棒。”步槐笑夸道。
郝易呸了声,“不要脸,谁是你的。”
步槐乐颠颠地哼道:“你早晚是我的。”说着腿下使力,给自行车加加速,语气轻快,“我这个不要脸的现在带你去拿迟到的圣诞节礼物,你要不要?”
“要要要。”郝易立马变身小狗腿,“你要脸,你最要脸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追剧追过头了(捂脸jpg.);
今天是郝易和情敌双人对狙,少了点哈,明晚我再多写点甜甜的小爱情(笔芯芯jpg.)
32 结个账 ◇
“那,那还嘬吗?”
103、“哇塞, 是小狗哎。”郝易欢呼鼓掌,“你竟然能想到送我一条小狗。”
步槐盯着他笑道:“本来想圣诞节那天晚上给你的,可它突然有些受凉, 拉肚子了, 我就暂时放在宠物医院了。”
话一落地,微仰起头颅, 那模样颇有一种:你看杂家给圣上献的礼, 圣上还不夸奖几句?
可圣上的笑容凝在脸上,下一秒就变成了小苦瓜,掌也不鼓了,嘿嘿干笑两声,“驴蛋,你对我能力的了解是不是有点超标,你怎么会觉得我养得活它?你又不是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养鱼鱼死,养鸟鸟亡,就连那些花花草草在我手里都活不过三天。”
步槐直接噎住。
怎么忘了这茬了。
于是干巴巴解释道:“我本来想着,等我走了之后,可以有它在家陪着你, 要是天黑了你憋不住实在想出去,就把它带出去, 我也稍微放心一点。”
郝易嘴角抽搐, 指着笼子里那个眨巴着俩眼,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小奶狗,“所以你, 就给我买了条哈士奇——保护我。”
步槐看着他, 紧咬着下嘴唇。
两人对视。
半晌,皆笑出声。
“好像是有点傻乎乎的。”
郝易:“你才知道,买的时候就应该选个聪明点的。”
“汪汪汪——”小奶狗不满了,那俩傻眼中努力想表达愤怒。
龇牙咧嘴,在笼子里疯狂转圈。
这话连狗都不听,太生气了。
可看着……更傻了。
“好了好了好了。”郝易听它叫的哀怨,凑过去安慰,“不是在说你傻,是在说你爹傻,你像我,聪明着呢。”
步槐挑着字听,也凑过去,笑问:“我是它爹,你是它什么呀?”
郝易现在特聪明,不上他当,撇嘴哼道:“我是它大爷。”
“呃……”步槐:“那大爷,咱接下来怎么办?养吗?”
“养,都买了干嘛不养,反正家里还有我爸妈在呢。”郝易打开笼子,把快要转晕过去的小奶狗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它笑,“你放心,你爹是个坏心眼的,以后有大爷疼你,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步槐又不要脸地凑过去,把头枕在他怀里的狗肚子上,掀开眼皮,从下往上瞅着他,竭力让自己的双眼透着狗狗般的单纯。
一个大狗狗,一个小狗狗。
“大爷,你也心疼心疼它爹,它爹也想吃香的喝辣的。”
怎么好好的还撒上娇了呢,郝大爷伸出食指,娇滴滴地往它爹头上一点,“看我嘴型,哥屋恩,滚——”
步槐:“它大爷可真无情。”
郝易:“它爹过奖了。”
步槐:“它大爷也不心疼它爹喽。”
郝易:“它爹不值得它大爷心疼。”
步槐抬手捏着他的脸,笑说:“它大爷不心疼它爹,可它爹把它大爷当心肝宝贝疼。”
郝易噗笑,轻呸了声,“不要脸。”
突然,一道暖黄色的水柱不合时宜地阻挡在两人中间,还冒着热气。
小奶狗嗷呜一声,转了个身,水柱一偏。
——正对着它爹的嘴。
步槐的脸一瞬间黑成锅底,死死抿住嘴巴,生怕渗进去一滴——尿。
郝易哈哈大笑,“敢问它爹,是咸口还是淡口?”
它爹表示:想杀「子」灭口。
104、礼物也收了,狗笼子,狗粮,狗盆这些东西也都买了。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儿砸」回家。
郝不闻和秦不问看见它,都高兴得不得了,抱在怀里就不撒手。
夜里,步槐上晚自习回来,郝易悄悄出门——去了他房里。
“喝果汁还是酸奶?”
“果汁。”
郝易左手拿着烤猪蹄,右手拿着烤鸡翅,吃得满嘴流油,嘴里塞满了,说话都含糊不清。
他突然想吃烧烤,步槐晚自习回来就给他带了,这会儿正爽歪歪地坐在椅子上,书桌当餐桌,大快朵颐,吃得欢畅。
步槐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又从放在地下的箱子里拿了一瓶酸奶,常温的。
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郝易拿着酸奶,一脸懵,“你给我这个干吗?我要喝果汁。”
步槐拧开冰冰凉凉的果汁,自己喝了口,“大冬天,又是晚上,你不能喝凉的。”
郝易翻白眼,“这位大哥,我又不会宫寒。”
步槐道:“我就当你会宫寒。”
郝易半阖着眼,阴恻恻地瞅着他,“你是不是没有弯的彻底,心里还想着小姑娘,所以把我当成小姑娘管着。”
“咳咳咳——”步槐被果汁呛住,皱眉道:“我本来就不是弯的。”
在郝易把酸奶瓶砸过来之前,又道:“我只喜欢你,不喜欢别的男的,就算你是女孩我也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不砸了,砸不下去,美滋滋地把酸奶瓶递给步槐。
要拧开。
步槐拧开瓶盖,又递回去。
郝易咧开嘴角喝,闭都闭不上,酸奶从嘴角漏下来。
步槐凑过去,歪着头把他流到下巴上的奶嘬进嘴里。
离开时舌头轻舔了下,发出「啵~」的一声。
郝易愣住。
呆呆地看着他。
步槐与他对视,笑眯眯地咂咂嘴。
然后,郝易拿起酸奶又喝了口,嘴巴咧得比刚才还开。
酸奶顺着嘴角滑下。
步槐可太知道他的小心思了,配合地再凑过去,把奶卷进嘴里,轻轻吸住他嘴角下的软肉。
这次没那么快退开。
他用牙齿慢慢磨着叼住的软肉。
磨一下,再伸出舌尖舔一下,再磨一下,再舔。
郝易浑身发麻发痒,骨头都酥了。
好半晌,步槐才退开。
郝易嘴角红了一块,像是嘴巴巨大的毒蚊子咬的,特别明显。
他抬手揉了揉,翘起嘴角笑得春心荡漾,“你怎么还连嘬带咬的。”
步槐胳膊肘撑着书桌,握拳抵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这是大晚上给你买烧烤的劳务费,我就是跟你结个账。”
郝易娇羞地撅起嘴,“那你结完了吗?”话音里还隐隐含着期待。
从小一起长大就这点不好,一个眼神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步槐好笑道:“结了一半。”
郝易抿了抿唇,挪开视线,都不敢直视他了,“那,那还嘬吗?”
“嘬。”步槐答得干脆,忽地把头伸过去,在他耳边,用气音道:“换个地方嘬。”
话落,舌尖轻舔了下他的耳垂。
郝易浑身一颤。
步槐低低笑道:“你抖什么?”他刻意压着声音,本就低沉的嗓子,此刻更低了,含笑的尾音勾着暧昧。
呵出的热气直往郝易耳蜗里钻。
郝易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还处于没正式确定关系的娇羞期。
而步槐早就把郝易当成他的人,只不过差个名分而已,晚上在梦里,他可比这过分多了。
听不得了,耳朵红得冒烟,郝易推开他的大脸,“你犯规,不能再这么撩我,我快忍不住啦。”
步槐哧哧笑道:“忍不出什么?”又凑过去,鼻尖抵着鼻尖,“嗯——忍不住什么?”
郝易快速抿起嘴,都不敢撅了,这个距离,稍微撅起来一点,都会碰到他的嘴巴。
不能亲,还没确定关系,一定忍住。
要矜持。
郝易摇头,不说话。
软软的鼻尖摩擦在一起,像是一道没多大作用的屏障,把眼睛和嘴巴都拉出些距离。
要碰不碰的。
步槐也跟着他摇头,以鼻尖为支点,额头轻轻碰上他的,双眼挨得极近,彼此的瞳孔中只有对方。
睫毛缠着睫毛,呼吸混着呼吸。
步槐嗯~了声,似是问句,但更像调情,“忍不住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郝易整张脸都红透了,但还是舍不得推开他。
心跳如鼓,呼吸加剧,痴痴地凝着他漆黑的瞳孔。
里面只映着自己。
他嗫嚅道:“忍不住亲你的……”
话没说完就突然顿住,接着,他听见自己心里「嘎嘣——」一声。
所有的浓情蜜意尽数消失干净。
脑袋迅速后仰,扬手“啪——”打在步槐嘴上。
然后嘴角下撇,满脸嫌弃,“差点忘了,你今天喝狗尿了。”
满室暧昧掉在地上,摔个稀碎。
步槐揉了揉被打红的嘴,委屈道:“我刷牙了,刷了三遍,而且我不是喝,就是碰到我嘴唇了,没进嘴里。”
“咦——”郝易更嫌弃了,捂着嘴角使劲搓,“我得去洗洗。”
说着起身开门,去了洗手间。
步槐:“……”
105、吃饱喝足,郝易大爷似的躺在步槐的床上。
步槐把手搓热了,伸进他衣服里,给他揉肚子,“以后这个点不能吃这么多,不消化。”
郝易敷衍地点点头,眼珠子一转,瞥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笔记本。
闲着无聊,伸手拿来,问道:“这是什么?”
步槐刚准备拦,又想了想。
算了,看就看吧。
笑说:“你猜猜?”
郝易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坐起来靠在床头。
翻开看。
“咦,这是你练笔写的作文吧。”
作者有话说:
作文?步驴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写作文?
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快洗涤这个满脑子都是废料的驴蛋。
今晚应该还有一章,快成年了,马上就可以搞点成年男男可以干的事情了(嘘——)
33 你终于是我的了 ◇
“终于让我等到了。”
“20XX年, 7月21日,烈日当头,绿荫交错, 沉闷高耸的大厦里坐满了被生活刑拘的人, 我走在街上遥遥望去,想象着未来的自己是众多囚徒中的一员, 心中并不感到期待。我虽努力学习, 成绩看得过眼,但心中却迷茫,我幻想过自己未来会成为一名科学家,宇航员, 军人,医生,又幻想自己可能是在餐馆打工的店员, 街头摆摊的摊主。前者令我迷茫,后者令我焦虑,此刻我又想到了郝易,有他在我就踏实……”
“20XX年,7月22日,阴雨绵绵, 今天的主题是孩子,时常听到一句话, 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20岁跟10岁的说,30岁跟20岁的说……一代一代地走下去, 我蹲在路边, 看着蹒跚学步的孩童, 又想到了郝易,我妈说我比他走路早,郝易学走路的时候,是我牵着的,可惜没留下照片,我有些遗憾……”
“20XX年7月23日,大雨,今天没有主题,只有那个欠揍的郝易,他竟然不接我电话,我差点以为他出事,当我听到「有人坠楼了」,那一刻,我在心里安排好了后事……”
……
“20XX年8月2日,大风,我又想到了郝易,有一回刮大风,他头发凌乱,在风中扮演梅超风,非要给我表演九阴白骨爪……”
“20XX年8月3日,闷热,今天想了郝易一万三千八百七十二次,写了一千二百五十六遍他的名字。”
“20XX年8月4日,烈阳,郝易今天嘟着嘴的样子,想亲。”
“20XX年8月5日,依旧烈阳,郝易今天穿的裤子很好看,我想亲手脱掉。”
“20XX年8月6日,郝易,想日。”
……
“呸,你这写的叫作文吗?”郝易把笔记本盖在步槐那颗满是废料的大脑袋上。
步槐没躲,被打个正着,拿着笔记本,摊开给他看,笑说:“怎么不叫作文了,日记也叫作文,你看看写的多简单明了,字里行间都透着干练,还能引人无限遐想。”
郝易撇开视线,不看,把笔记本夺过来,合上,“呸呸呸,在这瞎当什么文豪。”
步槐笑了笑,刚想跟他怼上两句,就见郝易颤抖着嘴角,眼泪汪汪。
“步槐,你可太喜欢我了。”俩眼一眨,落下泪来。
难过了会哭,感动了也会哭。
步槐这次没哄,就看着他哭,捏了捏他撅起地小嘴,状似无奈地叹息,“是啊,我可太喜欢你了,喜欢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了。”
“你等着,我也有东西要给你。”郝易紧紧抱着笔记本,轻手轻脚地快速上楼,又下来,手里捧着一个粉色礼物盒,用礼品丝带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这是圣诞节那天没有送出去的。
“这个给你。”
步槐接过,惊喜道:“这是什么?”
郝易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没明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步槐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内有一个小人,一身立领的黑色风衣,长及小腿,胸口写着「恶魔」两个字,视线往上,这个「恶魔」短发黑眸,下嘴唇上一颗小小的黑痣格外明显。
郝易偷偷抬眼,看他的表情。
步槐下意识舔了舔自己下嘴唇上的小黑痣,故意问道:“这里面是谁?”
“一个明星。”郝易在准备这件礼物的时候就想好了托词,他当时脑子一热,就跟商家定制了,可现在要是说漏了嘴,步槐肯定会刨根问底。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叫恶魔的明星。”不说他也会问。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他总不能说,其实我在网上连载了一部漫画,那部漫画的主角是照着你的样子画的,我偷偷画了好多你的画像,不仅如此,我还在漫画中各种黑化你。
想想都头皮发麻。
“有的有的。”郝易道:“你不混娱乐圈你不知道,这叫艺名,很多明星都是用艺名的。”
说完,又快速道:“很晚了,该睡觉了,我走了。”
转过身,又忍不住笑。
你对我表达爱意,我也该用同样的感情作为回礼。
“回来啦。”郝易刚进门,就听到郝不闻那凉飕飕的声音。
心虚的腿脚一软,险些摔倒。
他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我,我就出去消消食,晚上吃多了,撑得慌。”
“七点多吃的晚饭,你十一点出去消食?”
“呃……”郝易啊了声,“我消化慢,一直堵在胃里,太难受了,才出去的。”他都快冒汗了,要是让他爸知道他喜欢男的,还跟步槐好上了,绝对要扒他一层皮。
说话都犯哆嗦,全然没了平时那股嚣张的气焰。
郝不闻深吸了几口气,凑近些,“我怎么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
“你味觉失灵了。”郝易抬头。
郝不闻瞳孔一震,“你这嘴角怎么了?让蚂蟥咬了?”
郝易当即抬手捂住,连连点头,“对对对,刚下楼被咬的,小区里蚂蟥太多了,爸爸晚安。”说完一溜烟跑回卧室。
郝不闻沉了脸:怕是个人形蚂蟥吧。
106、当天晚上,郝易更新了微博,【恶魔爱上了大内总管,为爱放下屠刀,大内总管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恶魔,天使愤怒不已,把大内总管打回原形——一只白白嫩嫩全世界最好看的小乳猪,恶魔就整天抱着小乳猪不撒手,苦苦等了18年,终于等到总管再次化为人形,两人甜蜜相爱近百年。宝子们,结局he啦!!过几天就更新】
发完后,关机睡觉,甜甜地进入梦乡。
与此同时,步槐左手抱着水晶球,右手拿着手机,看着刚更新的微博,笑出了声。
点完赞,评论道【他们一定会相爱一辈子的】;
郝易第二天醒来才看见这条评论,微博名字是:18181122B520H1314H025Y;
很熟悉,他发的每一条微博下面都有这个粉丝的评论。
“谢谢你的祝福呀!”他回。
107、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句话一点不参假。
时间过得的确飞快。
眨眼就要到两人的生日。
前一天晚上,临近十二点,郝易刚准备睡觉,窗户那就传来响声。
他打开窗户。
“麻杆儿——”突然想起步槐的声音。
在这深夜里,叫魂似的。
“你干嘛呀?快回去。”郝易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忙拽住步槐的手。
步槐仰头冲着他笑了笑,一手扒着窗台,一手紧握住他的手,双脚踩在外伸的一个窄小的台面上,只能侧着脚站。
他是从窗户翻出来的,脚下有两层楼的高度,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郝易都快急哭了,但拽住他的那双手却握得很紧,“你神经啊,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步槐却神采飞扬,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神色难掩激动,“还有5分钟,我们就满18岁了,郝易,我太高兴了。”
“过个生日而已,明天一早再说。”
步槐皱眉提醒,“我说过追你到18岁,18岁一到你必须跟我搞对象。”
郝易气道:“就因为这个?你快点回去,明天再说又不迟。”
“不行。”步槐摇头拒绝,“我要你迈入18岁的那一刻就是我对象,少一秒都不行。”
郝易:“那你给我打电话,上我家来都行,你非得翻出来,掉下去怎么办?”被气哭了。
步槐啧道:“你可别哭,我现在没手给你擦眼泪,你要是再哭,我忍不住伸手,就真掉下去了。”
“不哭了不哭了。”郝易忙低头把眼泪往衣服上蹭。
步槐动了动手腕,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两分钟。”
郝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骂:“神经病。”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下来。
有担心,有感动,也有兴奋。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跟步槐一样期待着18岁那一刻的到来。
意味着成年了,长大了,他跟步槐从小到大的感情转变了。
变成了另一种感情。
那种感情对他来说是喜欢的,也是未知的。
他从未谈过恋爱,但却一直被步槐爱着。
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未来谁都说不准。
但他知道,步槐会一直在他身边。
一直在。
步槐笑着晃了晃手腕,“这对手表,马上就要从兄弟表变成情侣表了。”
郝易噗嗤一声,哭笑不得。
步槐紧盯着他,认真道:“郝易,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楼上这个小弟弟长得可真好看,像个洋娃娃似的,总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上小学了,又觉得这个洋娃娃怎么笨笨的,连乘法表都背不掉,到了初中,我看见你跟别人说话,对别人笑我会很不高兴,我当时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我以为是我的问题,是我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作祟,我曾经试图离你远一点。”
“但是我失败了,我当时就想,你笨一点没关系,我努力学,把你的那份也学回来,你只要开心就行,其他的我来解决。”
“后来,当我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开心疯了,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爱你,但是我不能,我没办法确定你的想法,所以我就等,一直等,等你开窍,等你也喜欢我。”
步槐眼眶通红,“终于让我等到了。”
郝易已然哭成一个泪人。
“还有十秒,十、九、八、七、六……”
他每数一声,郝易心里就狂跳一下。
“郝易,低头。”
郝易依言低下。
“三、二、唔——”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月光羞地藏进云层中,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交织着,缠绕着。
密不可分。
蜻蜓点水的一吻,步槐微微退开,轻声呢喃,“你终于是我的了。”嗓音都在颤抖。
郝易又哭又笑,“那我欠你的补课费,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步槐不悦地啧了声,“你可真是煞风景。”
郝易呵呵直笑。
“其实我今晚翻窗找你还有个目的。”
“什么?”
步槐松开那只趴着窗台的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
眯起眼,笑得贼坏,“就是想跟你,偷个情。”
“唔——”
作者有话说:
来,偷个情——
34 听诊器 ◇
两人疯狂接吻。
108、“狗der, 你慢点,爸爸跑不动。”
两年了,虽然每天五点多就得出门遛狗, 但郝易还是有气无力, 很难养成新的生物钟。
步槐愉悦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儿子又闹你了吧, 今天比昨天还要早十分钟。”
郝易打着哈欠, 牵着狗绳,第nnnn+1次埋怨,“你当时送我狗,一定是想管着我, 自从养了步狗der之后,我上学再也没有迟到过,你这头心机驴。”
步狗der就是步槐送给他的那条哈士奇, 当初想取名叫郝狗,但郝易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但又想让它的名字中有一个狗字。
索性就跟着步槐姓步,为了凸显自家儿子的可爱,后面还加了一个der。
可当初可爱傻气的小奶狗,如今站起来都能趴在郝易肩膀上了。
步槐:“这样多好, 不然你也不会老实读书,还时常牵挂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 一放学就赶忙跑回家, 不然我不在,你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野去。”
郝易把快要从耳蜗掉落的耳机再塞回去, 步槐的声音变得清晰, 他哼了声,“我要是想野,你以为凭一个步狗der就能管得住我?”
步槐:“啧,你还觉得自己不够野是吧,你上次在你们学校的元旦晚会上跳肚皮舞,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想到这个,郝易就忍不住笑。
步槐快大三了,当初以全省第二名的高考成绩报考的医学,在F市,郝易也通过艺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本科院校,学的插画。
他性格开朗,人又长得好看,在学校很吃得开,又加上步槐的学业繁重,每次两人约会都是步槐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
刚上大学那会儿,郝易的确是玩疯了,为了不被管着,他平时住在学校,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回家住,有时候一个月回去一两次。
郝不闻不太管他,毕竟能考上大学,他已经是烧高香了,如今成年了,只要不触碰法律,毁坏道德,他想怎么玩就随便他去。
毕竟他老子年轻时候也是个闲不住的,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都懂,没必要管着拘着。
可他不管,步槐管啊。
怪只怪两人异地,坐飞机都得两三个小时,步槐平时又很忙,郝易很懂事的不去找他,等步槐说有时间了,再马不停蹄地往他那里跑,或者步槐直接过来找他。
其余时间,都是他自己的。
刚毕业从家里出来的孩子,太渴望自由了,一旦闻到了自由的气息,感受到了美好,便一发不可收拾。
有一回,郝易跟同学去酒吧,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打电话跟步槐炫耀,说他一口气喝了多少,还给他推荐哪款酒好喝。
步槐气的,考试都扔下了,连夜赶回来。
逮着人就是一顿C。
把郝易C爽了,C美了。
他下次还犯。
步槐就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时时刻刻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当然,在那种事情上,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听他提起跳肚皮舞这件事,郝易就笑嘻嘻道:“那是社团的学姐请我帮忙的,她说我长得好看,上去可以镇场子。”
步槐哼了声,“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天晓得他当时在郝易学校的贴吧看到他跳舞的视频是个什么鬼心情。
当即找了会这方面的朋友,直接把贴吧黑了。
不过那个视频,他自己悄悄保留了一份。
“你少瞧不起人。”郝易不满反驳,“我都长大了,可会看人了,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
步槐呵笑,逗他,“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是贱人。”
“可贱人明天下午有半天假,机票都买好了,你要不要来接?”
“不要不要。”郝易立即道,然后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我去找你,你不要回来了,我爸妈这几天都在家,你要是回来,我们晚上就没办法出去过夜了,不然我爸妈肯定会怀疑的。”
步槐失笑,还说自己长大会看人了,还怀疑,那是实锤了好吗?
不然这两年郝叔也不会经常带着秦姨出去满世界地玩,不用给郝易娶媳妇,也不用操心郝易的下半生了。
悠闲自在,想去哪里提着行李就走。
郝易回家经常看不见人,委屈巴巴给步槐打电话,说自己被抛弃了。
挂了电话,郝易立马拽着狗der回家,“别闻人家的狗屁股了,爸爸带你回家,明天就去找你爹。”
步狗der被迫离开它心心念念的小女神,哀怨地瞪着郝易,回去的路上,就像踩在火里,烫脚似的,四条腿各走各的。
郝不闻就说过郝易:你大脑偏瘫,你养的儿子四肢偏瘫,遗传基因强大。
郝易就怼:你肯定是嘴瘫,才会在38°的天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一回到家,郝易就冲进房间把自己的小包一背,郝不闻起床上厕所,瞧见他,就问:“你不是去遛狗了吗?”
“你去遛吧,我有事。”说着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大清早的你有什么事?”
郝易脚步一顿,回过头,“我去剪个帅炸天的发型。”
郝不闻:“……??”
郝易把手放在下巴处,比了个八,“我今天帅吗?”眼神满含期待。
哦,今天要去跟那姓步的臭小子约会。
为了不破坏他的好心情,郝不闻点头,“帅。”
郝易开心了,“那我明天会更帅吧?”
哦,明天才约会,今天是做准备工作。
“更帅。”他点头。
郝易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蹦一跳地下楼去了。
郝不闻摇头叹气,颇有一种儿子要成别家媳的郁闷。
步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家这个懒蛋,早晨六点跑去剪头发。
脑子就是这样剪没的吧。
109、酒店内。
门一关,两人就急吼吼地吻在一起。
粘了胶水似的,越吻越深。
直到两人即将溺毙,才舍得分开。
郝易被抵在墙上,夹着他的腰侧,步槐两手拖住他的屁股,架着他。
“剪头发了。”步槐喘息着,一边舔着他的下巴,一边小声说。
郝易微仰起头,眯着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摆动着身体。
难耐地蹭。
“剪,剪了。”声音都是晃的,“就剪了,一点,你都看出,嗯,看出来了。”
步槐的唇舌移到他脖子,张嘴含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结,舌尖绕着他滚动的喉结打转。
郝易轻颤,把头仰得更高,不停地吞咽口水。
步槐低笑,舌头追逐着,细白的脖颈,一片濡湿。
“我每天想你一万遍,怎么会看不出来。”
郝易啊了声,婉转中压制不住的渴望,当步槐的手伸进衣服里时,他还是竭力保持清醒。
制止了,“先,先换衣服。”他哑声道。
步槐闻言,轻咬了下,听见郝易痛呼出声,又伸出舌头舔。
然后,不舍的从他胸前抬起头,看着他笑,“这次又带了什么?”
十分钟后。
郝易靠着洗手间的门框,穿着一身超短紧身的护士服,V字领,露着精致的锁骨,束腰款,包臀裙,堪堪遮住腿根,那双白皙细长的双腿,被黑色渔网长袜包裹住。
黑白相撞,步槐看得直咽口水。
郝易抬手扶了下头上的护士帽,双腿交叠,“医生,到我了吗?”
步槐穿着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短发黑眸,穿着得体,很是正经。
“进来。”他沉声道,拉开椅子坐下。
郝易扭着小腰,眉眼含笑,朝他走来。
“医生,我病了。”说着直接坐在他腿上。
步槐没动,也不碰他。
垂下眼,严肃道:“哪里不舒服?”
郝易岔开腿,磨着他的膝盖,双臂环住他脖子——继续磨。
“这里不舒服。”
“这里是哪里?”步槐的声音没有任何异样,清冷极了。
郝易停下动作,拉着他的手,替代了膝盖,“就是这里,这里不舒服。”他哧哧喘着。
步槐拿出手指,豁然站起身。
——郝易就被压在床上。
步槐圈住他的脚踝,继续。
“这样呢?”
郝易躺在被褥上,帽子都歪了,抖着声线,目光迷离,“不要,不要这个。”
步槐又加了一根。
低声问道:“那你想要哪个?”
“要,要……啊,不要……”
郝易不满地扭动,“拿,拿出去,凉。”
步槐戴着耳管,勾起唇,“有水声,看来病得不轻。”
郝易浑身都在抖,“那你,你给我治治。”
步槐把听诊器取下来,弯下腰给郝易戴上,“听听,是不是有很多水。”
郝易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浑身都泛着粉,“够了,可,可以了。”不自觉地收缩。
步槐见他实在难受,舍不得了,便把听诊器拿开,扔到地上,舌头打着圈地亲他的耳廓,“下回还敢不敢跳肚皮舞了?”
“不敢了不敢了。”郝易浑身是汗。
“还敢不敢喝酒了?”步槐把碍事的护士服撕开,舌尖伸进他圆圆的肚脐。
郝易吭了声,呼呼喘着,皱起眉,“不敢了,我不敢了,给我,给我个痛快,别弄了。”
步槐笑得愉悦,掐住他的细腰,一抬一转,两人换了个位置。
郝易发了疯似的,把他剥了个干净,想剥自己的。
被步槐拦下,就这么半遮半掩。
郝易要滑到下面,步槐偏不让。
郝易气了,抓住他头发,难受地蹭,他都能感觉到步槐快速跳动的心脏,又跟着跳动的频率去动。
步槐枕在枕头上,微抬起头。
张嘴就咬。
两人的节奏配合得很好。
末了,牛奶吐了步槐一脸,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下,“有点甜。”
郝易浑身跟水洗了似的,趴在他身上,快喘出半条命。
“你,你就是故意的。”
步槐不否认,一推一转。
又换回来。
拉过枕头垫在郝易腰下。
郝易有气无力地摇头,头晕眼花,“要趴着。”
步槐依他。
一场结束,又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休息,站着弄。
郝易哭到不行,又亢奋,不愿意把人推开。
地板,桌子,椅子,浴室……
站着,走着,坐着,躺着……
郝易都紧紧把人缠住,不撒手。
他透过窗帘,察觉外面即将黑了的天。
就这点时间了,明天就得回去,又得一段时间见不到人。
他吸吸鼻子,落了泪。
扭过头,要接吻。
步槐怎能不懂他的心思,自己心里也难受着。
抬手掐住他的下巴。
两人疯狂接吻。
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经黑透,郝易浑身疲软,瘫在床上,闭着眼小声哭道:“还要还要,我可耐C了。”
步槐心疼地亲了亲他的眼睛,抱他去洗澡。
作者有话说:
两人第一次会放在番外。
还有几章就快要结束啦!!
35 吃个泡芙 ◇
“步槐,你死定了。”
110、郝易大二那年暑假, 郝不闻出了个小小的车祸,折了腿。
恰逢秦不问在外地出差,她之前是在旗袍店工作, 现在跟别人合伙开了一家旗袍店, 全国各地地跑,选料子, 做宣传。
郝不闻心疼媳妇太累, 就不额外增加负担,警告郝易不能透露半个字。
郝易本来跟步槐约好假期出去玩的,也泡汤了。
只能在家伺候老子。
而且像郝不闻这种经常在家做饭的,老是嫌弃外卖不干净, 就算现在自己没法做饭,也得出去到店里面吃才安心。
对此,郝易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再瞪一个。”郝不闻坐在轮椅上, 冷哼。
“我什么时候瞪你了。”郝易很无辜,“你自己行动不便,看什么都不顺眼,别乱给我扣屎盆子。”
说完,从袋子里拿了个奶油泡芙塞进嘴里,吃得嘎嘎香。
吃完了, 瞪他,并表示:“这才叫瞪, 明白了吗?”
郝不闻扬手往他身上甩了一巴掌,“这叫打,明白了吗?”
郝易舔着嘴角的奶油, 撇嘴。
手可真欠。
“快点, 背我上楼。”
矮层小区没有电梯, 到了楼下,怎么上去是个大问题。
下来的时候都是郝易搀着,一点点挪的。
然后他再跑上去把轮椅搬下来,跑上跑下能累出一身汗。
郝不闻还非要出去吃饭,郝易深深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变着法地折磨人。
郝易把装泡芙的袋子挂在轮椅上,掐腰站在他面前,“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觉得我能背得动你?”
郝不闻撩开眼皮盯着他,瞧他瘦弱的小身板,默了几秒,“扶我起来。”
可这么一动,腰就疼。
车祸不仅折了腿,还闪着腰了,不然也不会坐轮椅。
郝易皱眉,“你下楼的时候腰没这么疼呀,这会儿怎么疼起来了,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就要往外推。
“别别别,最烦去医院了。”郝不闻忙道:“我就是坐时间长了,回家躺着就没事了。”
郝易:“真的?”
郝不闻:“比真金还真。”
“好吧。”郝易背对着他,蹲下来,“你上来,先试试吧。”
郝不闻看着自家儿子的背脊,心中五味杂陈,孩子真是长大了……可怎么还是这么弱。
哎,一点没有他家老父亲强壮的体魄。
于是,他提议,“从明天开始你去我那健身房里面健身去。”
郝易猛地站起,抗议,“不去,健身多累,我可没这种爱好。”
“可你看看人家步槐,个高体壮,你就不想像他那样?从小到大都是他护着你,你就不想有一天能护着他?”
郝不闻嘴角微微翘起,看我还不拿捏你。
郝易一想,也是。
如果自己能练就一身肌肉,就不怕步槐把他按在床上,故意不给他。
到时候,他分分钟上位,想怎样就怎么样。
“好,我去。”他一拍胸脯,美滋滋道。
又蹲下来,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额,啊……我使劲……再来……”
脸都憋红了,郝不闻纹丝不动。
“你吃秤砣了吧。”他气喘吁吁,吐槽道。
刚准备再试试,有一只手握住他的肩膀。
“我来吧。”
郝易扭头,惊喜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步槐笑着说:“提前把事情做完了,就提前回来。”
话落,占了郝易的位置,弯下腰,“郝叔,我来吧。”
郝不闻哼了声,也没跟他客气。
步槐利落地把人背起来往楼上走,还不忘叮嘱一句,轮椅等他下来搬。
郝易笑嘻嘻地拎起挂在轮椅上的泡芙袋子,边吃边跟在他身后上楼。
入夜,郝不闻睡得早。
两人在郝易的卧室里,「吃泡芙」。
“换个东西吧,这个好像不太行?”郝易趴在床上,拧眉。
步槐把泡芙里的奶油挤出来,涂在手指上,“先试试,不行再换别的。”
郝易又痛又痒,直哼哼,“谁让你不提前把东西准备好。”
步槐:“我赶飞机回来,哪里顾得上买那些。”
郝易:“那你赶飞机回来都不累嘛,一回来就吃。”
步槐失笑,加了几分力道,“看见你,馋了。”
郝易笑得一脸甜蜜,腰榻得更低。
一个小时后,郝不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郝易,这么晚了怎么还亮灯,还不快睡,不许再玩手机,眼睛迟早瞎了。”
郝易心头一颤,忙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步槐嘶了声,眉头蹙起,轻拍了他一巴掌。
动作没停。
郝易扭过头,瞪他,无声道:“你,你先停一下,我爸在门外。”
没得到回应,郝不闻敲了敲门,“郝易,你在里面吗?”
步槐不仅没停,还笑。
郝易气得挠他,稳了稳呼吸,朗声回道:“就睡,马上就睡。”
“对了,中午让你给我拿个消炎药,之后你放哪里了,我找不到。”
郝易一抬眼,“在,嗯,在我桌上呢,明天给你。”
“不行,我晚上的还没吃,快点开门,我进去拿。”
郝易急了,连掐带咬,“你快起开。”
步槐嘴角勾着坏笑,一把把人捞起,把桌上的消炎药放在他手里,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快送给咱爸。”
郝易耳朵发痒,仰头朝他下巴上狠咬了口,“好,我给你拿。”
步槐笑得不行,抱着他一步步来到门边。
还连着。
郝易把门开了一道缝隙,手伸出去,把手里的要递给郝不闻。
“你干嘛呢?”郝不闻拿着药,瞧他这鬼鬼祟祟的,心下不免好奇。
“没,没干嘛。”郝易从门缝中露出半张脸,“爸,你该睡觉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郝不闻看着他,疑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郝易张了张嘴,刚想解释。
就听郝不闻道:“步槐在你房里吗?”
“没有没有,他早走了,白姨早就喊他回家了。”他全力稳住,声线不抖不颤,双眼不虚。
门后的步槐却被夹得龇牙咧嘴,手劲都变大了。
郝不闻不疑有他,“那你早点睡,少玩点手机,都二十岁人了,别整天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事事都让人操心。”
“知道了知道了。”郝易打断他的说教,“我真的困了,困死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郝不闻这才转着轮椅回房。
门关上。
郝易磨着后槽牙,低声骂道:“步槐,你死定了。”
36 哪里知道? ◇
“在你卧室的书桌上知道的。”
111、郝不闻腰腿好了之后, 就带郝易去健身房锻炼。
第一天,郝易挺感兴趣,把所有健身器材认了个遍, 但当他用起来的时候, 就觉得这些东西没意思了。
还很讨厌。
为啥要这么重,累死人。
索性就每天在健身房摸鱼, 郝不闻怎么说怎么踹, 他都瘫死了不动。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郝不闻就把他赶回去。
可郝易不干了,说我得在这里学习一下怎么经营,毕竟这个健身房以后是要给我的, 我这个老板提前学习一下。
气得郝不闻午饭都没给他吃,老子没死就开始惦记着财产。
吃屎去吧。
他不给,有人给。
咱可是有人疼的, 咱怕个啥?
郝易吃着步槐给他点的披萨,美滋滋地躺在仰卧板上,手边还放着一杯奶茶。
——正跟会疼人的通电话。
“你书看得咋样啦?”郝易问。
其实他不回去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打扰到步槐,医学生要看的书又厚又多,即便是在放假,也不敢怠慢, 生怕一停下来,背过的东西就忘了。
得反复再反复地看。
步槐不属于天才型, 他从小到大学习都特别努力, 刷过的题比郝易吃过的米都多。
所以在其他事情上,郝易可以胡搅蛮缠, 但在学习上, 郝易从来都不会去打扰他。
“差不多了, 下个星期就开学了,剩余这几天休息一下,可以专心陪你。”
耶!郝易开心地叫出声,又忍不住吐槽,“健身房也太无聊了,都是一些撸铁壮汉,一身的臭汗,还在那彼此秀肌肉,肌肉块恨不得把衣服顶破,昨天有个秀肌肉失败的,今天特地穿了小一号的衣服,就为了凸显自己练的有多壮,你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
步槐笑,“怎么发现的呀?”
郝易乐道:“他昨天那件衣服的后背上有个小洞,今天的没有,他肯定去新买了一件一模一样,又小了一号的,哈哈哈,一生要强的男人。”
他笑,步槐也忍不住跟着笑。
默默听他又吐槽了几句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时不时再应两句。
郝易笑够了,道:“还是你这样的最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步槐调侃道:“这位小朋友,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脱衣什么样你怎么知道?”
郝易嘻嘻笑,“我就是知道。”
步槐:“你怎么知道的?”
郝易:“昨晚上知道的。”
步槐:“昨晚上怎么知道的?”
郝易:“昨晚上在你卧室知道的。”
步槐:“我卧室哪里知道的?”
郝易笑眯了眼,十分配合,“在你卧室的书桌上知道的。”
步槐:“具体怎么知道的?”
郝易:“我脱的呗。”
步槐笑得开怀,“那你今晚想知道吗?”
郝易羞赧,哼唧了几声,“那今晚在哪里知道呀?”
“什么在哪里知道?”郝不闻的声音突然响起。
郝易吓得一抖,手机差点从手中脱落,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迅速从仰卧板上跳起来,看着他都失了气势,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郝不闻一脸莫名其妙,“就刚刚啊,你在跟谁打电话?什么哪里知道?”
“没谁,没跟谁打电话。”
郝不闻显然不信,斜睨着他,“你长大了,开始学会骗人了。”
他摊开手,“手机拿过来。”
郝易双手背后,不给,“你不能侵犯我的隐私。”
郝不闻:“那你说跟谁打电话呢?”
郝易心虚,不敢说,怕被刨根问底,说漏嘴。
郝不闻见他左右躲闪,知道他心思单纯,外面世界复杂,别是被什么人骗了吧。
当即一手把人拎起来,另一只手绕到后面夺手机。
不禁在心里埋怨起步槐:怎么管个人都管不好。
郝易哪里是他的对手,哭爹喊娘都没用,不仅被夺了手机,还被压着强行「画押」——指纹解锁。
郝不闻抬手佯装要扇他,郝易怯怯地闭了嘴,翻眼瞪他,表情可太屈辱了。
好在郝不闻懂得分寸,没有翻微信,只是打开了通话记录。
郝易在心里赶紧编措辞,编着刚才跟步槐打电话都说了什么,怎样撇清自己与步槐的关系,不能让老爹察觉出任何异样……
“郝志平是谁?”
郝易心里一颤。
郝不闻点着手机,横眉瞪眼,“你给我的备注是郝志平?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吗?”
“那个,那个我……”
“说实话。”郝不闻声音淬了冰,不怒自威。
郝易从小到大都觉得他特适合当警察,就这么压着嗓子再配上严肃的表情,罪犯还不得分分钟招供。
可郝易不是罪犯,他比罪犯还怂,秒招:“因为我最讨厌尹志平。”
完了。
郝不闻呵呵冷笑,“巧了,我也最讨厌尹志平。”
郝易笑了,刚想说找到组织了。
又一想,好像不太对。
“郝易。”郝不闻咬牙怒吼。
郝易的笑容瞬间消散。
“你晚饭也没了。”郝不闻把手机扔给他,下一秒弯腰拿走他没吃完的披萨和奶茶,咬了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郝易瘪着脸,给步槐发了个微信,【我好像又惹我爸生气了 哭泣脸jpg.】
翻到手机通讯录,想着爸爸刚才的表情虽然愤怒,但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想了想,把郝志平改成了一家之主,又在前面加了一个「A」。
112、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步槐来了。
先去跟郝不闻打了个招呼,又把买的晚饭和水果递给郝不闻。
郝不闻满意地点点头,但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你以后多看着他,别让他被那些什么诈骗的给骗了,他心思单纯,不喜欢把别人想的那么坏,你多费点心。”
步槐点头,“郝叔您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郝不闻插了块西瓜吃,“以后有什么打算?”
步槐:“学业上想继续深造,但会回来工作,以后就留在这里,离你们还有我爸妈都近。”
郝不闻满意地嗯了声,道:“不过要是有更好的发展,也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毕竟我们又不能陪你们一辈子,有更好的机会还是要拼一把,以后你们有时间多回家看看就行了。”
步槐:“是我不想跑远,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比较有归属感,回来工作生活会舒心一些。”
郝不闻顿了几秒,道:“郝易你也是知道的,没什么上进心,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事业上你们以后会越来越远,他也没办法给你提供帮助,给你分担,生活上就更不用提了,他比猪都懒,让他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也不太可能。”
步槐正色道:“我明白您的意思,郝叔您可能不知道,我喜欢郝易很多年了,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那他这辈子都可以是什么样子,工作我会做,家务我也会做,我工作忙的时候就给他找个阿姨照顾他,我不忙的时候会带他满世界地玩,他喜欢什么我就尽力给他买什么,他想做什么我就抽时间陪他去做,他不需要给我分担工作,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我愿意惯着他,惯他一辈子。”
郝不闻感慨地叹了声,“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以后就给你们两个人住,不过房产证上是写郝易的名字。”
步槐摇头道:“不用,房子我会买,这么些年我拿的奖学金和比赛奖金也有不少,我再向我爸妈借一点,能付个首付,贷款我来还,房子只写郝易一个人的名字。”
郝不闻惊讶,盯着他半晌,瞧他满脸认真的模样,轻咳了声,“反正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们大人也管不了,你们自己打算吧。”
步槐站得笔直,弯下腰给郝不闻鞠了个躬。
郝不闻懵了。
步槐说:“我想毕业就跟郝易结婚,国内办不了证,就去国外办,我还想办个婚礼,不用大张旗鼓,但也不想太简单,该有的仪式感,我都想给他。”
113、“干嘛呢,在里面聊这么久?”他一出来,郝易就迎上去,摸摸这,又摸摸那,担忧道:“我爸没把你怎么样吧?”
步槐笑着捏了捏他白皙的小脸,“他没把我怎么样,别把你爸想的这么坏。”
郝易撅起嘴,哼道:“谁让他老是打我,从小被他打到大,有几次都见血了,今天还想打我来着,不过他肯定是看我长得好看,没忍心下手,不然你今天就见不到我了。”
步槐左右看了看,没人,低头朝他小嘴上吧嗒亲了口,“你长得最好看。”
郝易开心了,笑得眼睛都没了,撅着嘴又要了几下亲亲。
步槐还没吃,郝易把饭递给他,“茄子和芹菜都被我吃了,鸡腿的皮我也啃了,你先慢慢吃,我去给你接一杯水。”说着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跑去饮水机接水。
步槐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里面的葱姜都被捡干净了,留的全是他爱吃的。
又抬起眼看向郝易,他好像是水接多了,漫出来了,洒了一地,正跟打扫的阿姨道歉,两人在抢拖把,最后郝易胜利了,拿着拖把弯腰拖自己洒的水,阿姨站在旁边笑。
吃过饭,两人在休息区坐着,郝易把今天下午拍的视频给他看。
“你快看,他们今天又在秀肌肉。”他指着视频里面的其中一个男人,“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衣服买小一号的,发现我在拍他的时候,还冲着我笑,胸肌抖得更厉害,跟我显摆呢,特搞笑。”
说完哈哈笑起来。
步槐可笑不出来,阴恻恻道:“好看吗?”
“好看,特有意思。”他说的是几个人围成一圈比肌肉。
步槐偏要扭曲,觉得他说的是人。
脸都绿了。
晚上十点,健身房的厕所内。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你,嗯,你好看。”郝易跪在马桶盖上,仰着头,手指抠着墙面。
步槐掐着他的腰,用了全力,郝易叫出声,随即一慌,赶紧捂住嘴。
“以后还看不看了?”他还在问,力道丝毫没有变小。
郝易跪不住了,没有支撑点,眼看着要往墙上撞去,步槐立马掐住腰把人提起来站着,右手捂住他的嘴,郝易的呼吸声都藏在他手心里。
步槐叼住他颈后的薄肉,用牙齿慢慢磨。
不疼,但痒。
可这点痒郝易根本不在意,只在意别的,“快点,难受着呢。”
步槐不给,故意吊人胃口,找茬儿,“你今天不仅盯着别的男人看了,还拍视频,还对着他们笑。”
郝易难耐,榻下腰,往后撞,“没,没盯着看,嗯,就是无意间看,看到的,我是对着你笑,而且,嗯,视频已经被你删除了。”
步槐往后退,他就是够不到,“下次还敢不敢拍了?”
郝易抓心挠肝,哭唧唧,转头看他,哀求道:“不敢了不敢了,驴蛋,快点。”
步槐心念一动,掐着他的下巴,凑近,“叫错了。”
郝易难受地撅起嘴,“步槐——”
步槐忍不住往他嘴上亲了口,“不对。”
“老公,老公~ 嗯,老公,慢点——”
隔间外突然响起一道粘腻而又粗犷的男声。
两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嘭——」的一声,隔间的门被撞了下。
“老公,你等一下,先看下有没有人。”
“这个点了,哪还有人。”另一道男声响起,“乖,你趴在门上。”
郝易转着俩大眼珠子,这声音越听越熟悉,看着步槐,用口型道:“是今天那个衣服小一号的。”
“啊,轻点,嗯,老公——”就听那小一号在叫唤。
两人侧目,看着隔间门有规律地响着。
郝易皱眉。
怎么别的隔间不去,非得在他们这间。
“现在怎么办?出不去了。”他无声道。
步槐突然笑了下,弯腰含住他的红唇,亲了好一会儿,才抵着他的唇,道:“出去干什么,免费的课,你得好好学。”
郝易张了张嘴,“学什么?”
步槐狠狠一撞。
郝易浑身发麻,快要痉挛,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就听步槐带着笑意说:“宝贝,叫出来。”
作者有话说:
郝易:“那今晚在哪里知道呀?”
步槐:“在厕所知道。”
在离厕所不远的办公室加班看账目的郝不闻:这个儿婿还算不错,是个老实本分的,买的水果也甜。
37 洗个澡 ◇
我洗的可规矩了
114、暑假玩不成, 到了寒假,两人终于有时间出去了。
郝易想去滑雪,步槐就带着他去了L市。
下了飞机, 刚到酒店房间, 郝易就瘫死在床上,恹恹叫道:“好累啊, 想睡觉。”
步槐先把房间内的暖气打开, 再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好,把平时要用的小东西拿出来,闻言,笑出了声,“想睡你就睡,睡醒了我们再出去玩。”
郝易又不愿意,“现在才四点多, 睡一觉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了,本来时间就不多,我可舍不得睡。”
步槐站起身,趴在床上,亲了他一口,满脸愧疚,“抱歉。”
他本来是要去实习的,郝易嘴上让他去, 可心里还是失落的。
两人从小到大从来没分开过, 上了大学突然异地,本来就难受, 好不容易来个假期, 他又要去实习。
郝易心里也委屈。
步槐就跟推荐他的教授好说歹说, 才挤出了四天假。
郝易嘿嘿笑,撅起嘴,步槐吧嗒又亲了口。
“这又不怪你。”郝易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脸,“能有四天假已经很好了,毕竟以后你不仅要养狗der,还要养我,所以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嘿嘿。”
步槐眉眼染上笑意,捏住他的腮帮子往中间挤,郝易嘴巴被挤得揪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你尬吗?”
“看你长得好看。”
“哪里好看?”
“嘴巴,鼻子,眼睛都好看。”
步槐可不是胡说,也不是完全的情人眼里出西施,郝易的确长得精致又好看。
圆溜溜的眼睛,双眼皮有三层,灰色眼眸像是两个清透明亮的琥珀珠子,鼻尖小巧秀气,鼻梁高挺,嘴巴小,肉嘟嘟的,脸部线条很柔和,肌肤白皙到几乎看不见毛孔。
今天戴了一个粉白的毛线帽,帽顶还有一个小绒球,深棕色的自来卷发被压住,微微翘着。
郝易龇着牙笑,眼珠子一转,往中间跑,粗声粗气道:“这样还好看吗?”
步槐看着他的对眼儿笑出声,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睛,“你怎么样都好看。”
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
郝易眨眨眼,哇了声,“你看了我二十年,竟然都没有腻。”
步槐捏着他的嘴,眯起眼,“你看我看腻了?”
郝易笑着摇头,“我们晚上吃什么,我有点饿了。”
步槐想了想,提议,“去吃火锅?”
郝易摇头,“吃完了有味儿,我今天要香香的。”
步槐:“吃日料?”
郝易:“不要,我想吃中餐。”
步槐:“炒菜或者海鲜?”
郝易:“不要,你再想想。”
步槐见他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噗笑了声,低下头,嘴唇贴着他的,“吃我。”
郝易笑嘻嘻,“恭喜你,答对了。”
步槐忍不住伸出舌头,郝易张开嘴迎接。
舌尖勾缠着,接了一个长长的,湿湿的吻。
退开唇舌,步槐哑声道:“先去吃能填饱肚子的,晚上再给你吃别的。”
郝易呸道:“不要脸。”
“我想洗个澡,再换一身帅裂苍穹的衣服,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好,我去放热水。”
郝易拽住他,撒娇,“我今天没有力气了,特别累,洗不动。”
步槐捉住他的手,笑着咬了口他的手指,啪嗒又亲在他手背上,“真是个小祖宗,今天我来伺候你。”
郝易开心地在床上打滚。
水放好了,步槐再回到床边给他脱衣服。
“胳膊抬起来,先脱外套。”
郝易乖乖照做。
室内暖气很足,但步槐还是怕他感冒,脱光后又给他裹了浴巾,才抱着进了浴室。
步槐脱了大衣,只穿了一件低领毛衣,下身穿着黑色休闲长裤,蹲在浴缸边,给他洗澡。
郝易泡在水里,提要求,“我要泡泡浴。”
好,步槐给他弄。
“还要听歌。”
步槐把手擦干,拿手机放了首他喜欢的动漫主题曲。
郝易跟着哼唱了几句,玩着泡泡,道:“你进来跟我一起洗吧。”
这个……不行。
“你确定?”步槐挑眉,“我要是一起洗,你今天可就没法出门了。”
郝易哼了声,“算了算了,你还是让我明天晚点起来吧。”
步槐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
鼻尖上挂了泡沫,郝易不满锤他,步槐笑着躲,又去摸他。
两人你来我往地玩着,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步槐衣服也湿了,只好脱掉,光着膀子,把人从水里抱出来,站在花洒下冲干净。
“快点快点,腿上没有冲干净。”郝易指挥,今天又没带手。
步槐拿着花洒去冲,冲完了腿,又冲屁股。
左手拿花洒,右手兜住俩肉乎乎的瓣瓣,一使劲都能撞出好几层波儿。
“哎呀,好痒,你不要摸。”
“谁摸了,我这是给你洗,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可是你还捏。”
“谁捏了,那是你的错觉,我洗的可规矩了。”
“你……啊啊啊,你别掰呀。”
“要洗就洗干净,里面也要洗。”
水流冲刷着,郝易尾椎发麻,脚趾抠着防滑砖,浑身都痒。
步槐拿开花洒,弯腰去看。
小褶皱都被主人的情绪影响到,一张一吸,瑟缩着。
可爱。
想日。
作者有话说:
这章很短小,就是两人平时的一些小日常,下一章王朝军就出场啦,带着他命定的另一半呦,有惊喜(嘿嘿嘿!);
大概还有几天就会完结啦!
38 朝军和单宇 ◇
“你俩还真是绝配。”
115、最后两人还是选择去吃火锅, 天太冷,吃火锅最爽。
刚进去找好位置,郝易把背包放下, 就去了洗手间, 步槐留下点菜。
“嗯,我知道, 结婚的事再等等吧。”
他刚准备进去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嗓音, 声线很好听,但下意识会觉得对方并不好相处。
郝易好奇去看,就瞧见一张与他声音完全相符的脸,那人睫毛微垂, 眼尾微微往上勾着,眼角下还有一颗很明显的泪痣,嘴唇很薄, 身量不算高,很瘦,本就小的脸颊微微内凹着。
穿着一身象牙白大衣,内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遮住脖子,脸部肌肤更显白皙。
他右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 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还未抽完的烟,猩红的烟蒂明明灭灭。
“过年就不回去了, 钱我明天给你转, 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话落,他挂了电话, 拿着烟的那只手往嘴边送, 深吸了口。
眉头轻蹙, 慢慢吐出烟圈。
“看够了没有?”
他视线看过来,透着不耐烦。
郝易心下一慌,忙摆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在门口排队呢,排队呢。”扭头就往厕所里冲。
上完厕所出来,快步去找步槐,准备跟他说说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没成想竟然碰到了老熟人。
“昭君,你怎么在这?”他立马惊喜道。
王朝军大笑着起身,张开双臂,刚想跟他来个拥抱,就被人拽住了衣服。
郝易见他笑容僵在脸上,又讪讪地坐回去。
懵了。
眼睛一瞥。
这下不得了了。
这不是刚才厕所门口抽烟那位吗?
步槐笑着跟他解释,“他们也到这里玩,碰巧了,就一起吃了。”起身去拉郝易坐下,“王哥旁边这位是他对象,单宇。”
“哇偶。”郝易惊叹,“你俩还真是绝配。”
王朝军傻笑着挠挠头,“还好,还好吧。”
“的确绝配。”单宇冷冷道。
气氛一时间僵住。
四人面对面坐着,郝易和步槐坐在一边,王朝军和单宇坐在一起。
单宇还是那副半阖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
郝易冲着王朝军眨眨眼,用口型道:“他生气啦。”
王朝军用口型回:“别提了……”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
两人皆是一惊,就见单宇掀开眼皮,定定地看着……郝易。
郝易被他看的背脊发凉,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牵着步槐。
步槐安抚地拍了拍,微微一笑,“出来玩,大家一起吃个饭,不要夹带私人情绪为好。”
王朝军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们先吃……”
“你这是什么意思?”单宇把视线挪到步槐身上,“是在针对我?”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饶是步槐,也没办法再对他客气微笑,“大概是王哥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你们大可以私下里解决好,就不用带到台面上来了吧。”
单宇淡声道:“他没做什么惹我不高兴的,倒是你,一口一个王哥王哥的叫着,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弟弟。”
看着步槐的眼神明显透着不悦,眼底还藏着捉摸不透的狠戾。
步槐眉头一皱,面露不悦,还没出声,郝易就拍桌子回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步槐对昭君有意思吧。”
“有没有意思我怎么知道。”
“我去,你今天出门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郝易平时还是很好说话的,但只要有人说步槐,他一定第一个上去掐。
王朝军无奈道:“你们先别吵……”
“你闭嘴。”单宇瞪他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你祖宗十八代都跟我交代干净了,可他们两个,你只字未提。”
“我就是一时忘了。”
“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跟我说,我自己会判断。”
郝易怒道:“你是不是吃枪药了,大家伙高高兴兴吃个饭,你在这发什么神经。”
单宇冷哼了声,“就是不知道吃的是什么饭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是跟旧情人吃饭,那就没必要吃了。”
郝易视线一挪,就见王朝军微垂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但又无可奈何做缩头乌龟的样子,一看平时就没少被欺负。
当即上了火,“既然你觉得没必要吃,那就别吃了,没人愿意跟你吃,慢走不送。”
听罢,单宇看向王朝军,“这是第几次,你自己算算。”喉咙里强压着怒火,“怕你自己也数不清了吧。”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王朝军也跟着起身,忙对郝易和步槐道歉,“真是对不住了,这事全赖我,你们别怪他,回头我再跟你们解释。”赶紧追了出去。
郝易气得哧哧直喘,“烦死了,好心情全没了。”
“来消消火,我们先吃饭。”步槐端起酸梅汤喂到他嘴边,笑着哄道。
郝易瞪他,“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咬着吸管喝了口,酸酸甜甜。
步槐就着他咬过的吸管也喝了口,“你那么护着我,我怎么会不高兴。”说着笑得更开心了。
可郝易还是高兴不起来,“昭君怎么会找这种人当对象,整个就是个炮仗,没个准头,见谁都想炸一下。”
“我听他那话音,大概是以前吃饭碰到过王哥的旧情人,就以为我也是,误会了。”
“就不能好好说话,好好问吗?”
“那又不是谁都像你这么乖。”步槐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面向自己,“别气了,快点吃饭,然后我们出去逛逛,明天再去滑雪,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心情。”
郝易撇嘴,遂眯起眼,“那你有没有什么旧情人?”
步槐好笑道:“我有没有你不知道?”
郝易:“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乱搞。”
步槐叹息:“天地良心呐,其他事情你都可以开玩笑,唯独这件事不行。”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我只爱你,也只有你一个,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第三者。”
郝易笑了,被哄高兴了。
撅起嘴,要亲。
步槐也笑,刚亲上去。
就听见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两人侧过头,就见端着餐盘的服务员小姐姐,脸上的笑容像是冻住了,看着他们眨了眨眼,硬生生挤出一句:“你们要的脑花儿,请慢用。”
下一秒,迅速扭头,逃也似的离开。
116、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起床,准备去滑雪场。
刚出来,隔壁的门也正好开了。
就见单宇从门内走出,看见他俩直接无视,转身就走。
然后,王朝军也出来了,龇牙咧嘴地扶着腰。
郝易满脸震惊,“住在我们隔壁的原来是你们啊。”
王朝军也惊,“竟然这么凑巧。”
郝易一脸坏笑,低声道:“不过你俩昨晚那声音也忒大了些,叫的我脸都红了。”
站在一旁的步槐也跟着笑出声。
王朝军面色一僵,站直了腰,张了张嘴,道:“那个,大,大吗?”
郝易啧了声,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嗯嗯啊啊的,墙都要被你震破了。”
接着,他面露疑惑,嘶了声,“可是我听那叫声怎么不太像你的,你声音比较粗,昨晚那叫声可细了,又细又亮。”
王朝军啊了声,眼神有些闪躲,“我jiao床的时候是这样的,越爽声音越细,你又没听过,你哪里会知道。”
郝易又露出一副开了眼界的表情,猛地一拍他的肩头,“你那对象还挺猛,矮子攻,不得了。”
王朝军被他这么一拍,腰又疼了。
一张脸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
步槐在一旁看得门清儿。
眉峰一挑,有猫腻。
117、到了滑雪场,才滑两圈,郝易就喊累,要休息。
步槐只好自己去滑,半路上就碰到蜗牛慢滑的王朝军。
朗声道:“你家那位呢?没跟你一起?”
王朝军摇头,“他喜欢刺激,去陡坡滑了。”接着长叹了几声,塌肩弓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怎么了?跟你家那位又吵架了?”步槐滑至他身侧,停下,“昨晚感情不是挺好的。”
王朝军满脸忧愁,“别提了,兄弟,昨天真是对不住你了,他也不是故意乱发脾气,这全怪我。”
步槐眼睛一亮,有八卦听了。
这就得赖郝易了,跟着他,别的没学会,八卦倒是听了不少。
王朝军真是一肚子的苦闷和委屈,“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满打满算才不到三个月,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他娘的这么倒霉,这段时间,我真是把我这三十多年谈过的所有对象都见了一遍。”
步槐哟了声,笑道:“看不出来,你还廷讲究的,找到对象还挨家挨户的通知。”
“什么呀,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王朝军捶胸顿足,简直快要呕血,“就是无意间碰见的,连幼儿园的女同桌都他妈碰见了,最要命的是对方竟然记得我小时候胡说要娶她当媳妇的话,就这么开玩笑说出来,就被小宇听见了。”
“小时候乱说的,也没什么吧。”
“是没什么呀,可全堆一起就有什么了。”王朝军真是百苦难咽,“你见过十八罗汉,可你见过十八个前任聚一堂吗?”
“什么意思?”步槐怔住。
王朝军叹了口气,“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上个星期我带小宇出去吃饭,好死不死,那家饭店真是聚齐了我那十八个前任,个个上来跟我打招呼,那场面,你能想象吗?小宇那脸黑的,要是有把刀,恨不得把我捅了。”
步槐偏过头,抿嘴笑了下。
又转回头,面色严峻,轻咳了声,问道:“你竟然有十八个前任。”
“也不全是,有一些纯粹是浑水摸鱼,连手都没牵过,最多说过几句暧昧话。”王朝军道:“我以前是爱玩,什么场子都去过,认识的不三不四的人也多,这一见面就什么混话都说,那天回去小宇就闹着要跟我分手,我把我的身家,祖宗十八代全跟他数了个遍,就差把族谱拿给他看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勉强同意不分手,所以我这次就带他出来散散心,谁知道又碰上你们。”
“小宇这人吧,很敏感,又很执拗,本来就还在气头上,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热络,一下子就火了。”
步槐奇道:“以前也没见你对谁这么认真过呀,郝易还说你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吃干抹净,擦完嘴就撤。”
“怎么?”他调侃道:“动真心啦。”
王朝军突然噗嗤笑出声,“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还有翻船的一天。”
他又敛了敛神色,嘴角虽笑着,但眸中却认真极了,“动真心了,这辈子呀,就他了。”
另一边休息区。
郝易喝着奶茶,正欣赏着白茫茫的雪景。
就见单宇朝这走来。
他捂着胳膊。
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本着他是王朝军对象的关系,郝易懒得跟他计较昨天的不愉快,刚想迎上去问问。
就有工作人员先他一步把人扶住,“摔倒了吧,我们这里有医生,先去看看。”
“没事。”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更听不出一丝疼痛。
工作人员见得多,凭着经验往他胳膊上一摸,“还是看看吧,我估摸着你这胳膊错位了。”
“不用,谢谢。”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来晚啦,这章其实没有写完,就分两章写啦,明天继续。
小单宇不是坏人哟,他是个令人心疼的乖宝宝,比较敏感缺爱的人,一旦受到伤害会启动自我保护系统,也就是属刺猬的,炸刺儿。
以后也会跟郝易玩的很好的,两人后面是闺蜜啦!一个清冷话少,一个可爱话多!绝佳闺蜜组合。
39 赛马 ◇
“这局我赢了,不枉我硬挺了大半夜。”
118、“我先说好, 我全是为了昭君,你要是残废了,难过的是他。”
医务室内, 医生正在给单宇诊治胳膊, 他是被郝易连拖带拽硬拉来的。
这个滑雪场很大,项目危险, 摔倒是常事, 就配备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尤其是骨科医生,都是非常专业的。
单宇听完,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郝易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嘴角下撇,翻了他一眼,“真是个木头桩子, 还是个长嘴的,有毒。”
虽是自个在嘀咕,但声量可不见小,听得清清楚楚。
单宇沉着脸,心情不佳,懒得跟他计较。
医生瞧好后, 道:“就是有点脱臼,没什么大碍, 我给你正一下骨就行, 不过有点疼,你忍一忍。”
单宇:“没事, 麻烦了。”
整个过程很快, 但还是能听到骨头的脆响, 连郝易都觉得疼,眉头都皱在一起,瘪着脸。
像是替他疼似的。
但单宇倒是面不改色,面部肌肉都没动一丝。
郝易忍不住道:“喂,你是不是面瘫,面部神经死绝了的那种。”
单宇眼锋一转。
郝易又道:“不对不对,你昨天明显生气来着。”随即又撇嘴嫌弃,“那你就是气做的,时不时往外漏,昭君跟着你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单宇:“你这么能说会道,那个步槐跟着你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呦呦呦。”郝易嗤道:“又不说步槐是昭君的旧情人了,长脑子会转了。”
单宇冷哼了声。
郝易怎能甘落下风,比他哼的更大声,“我告诉你,以后少来招惹我和我家那位,昭君怕你,我可不怕你,下次再敢疯言疯语,小心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下一秒,单宇猛地起身。
郝易浑身一激灵,也跟着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抬胳膊迈腿,摆好架势。
“我我我,我警告你,我可是练过咏春和螳螂拳的,我未来丈母娘是铁砂掌第19代传人,你肯定打不过我。”
单宇不屑地切了声,“你真傻。”
转身往外走。
郝易生气了,非常生气,十分之生气。
赶忙追上去,要讨公道,要理论。
“你说谁傻呢。”
“你。”
单宇脚步不停,说话也相当不客气。
郝易被噎了下,道:“我看你才傻,不对不对,傻的应该是昭君。”
他忙拽停单宇,双手叉腰,站在他对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瞪他,“你别以为我没听见,昨天你在厕所门口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要结婚,你是不是想瞒着昭君跟女的结婚,你可真是丧尽天良,没品没德,枉我家昭君对你一片痴心,不仅追出去好声好气地哄,晚上还要被你……”
他顿住,又接着道:“总之,你就是个坏人。”
单宇眉头轻蹙,似有不耐,但眼神倒没透出气愤,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第一,我不会跟女人结婚,第二王朝军是我的,不是你家的,第三,他是我男朋友,追出去哄我有什么问题吗?”
郝易再次被噎住,气得咬牙切齿,半晌才道:“你是干什么的?”
“律师。”单宇淡声道:“专门打离婚官司,你以后要是离婚需要打官司可以找我,给你打折,虽然同性婚姻并不合法,但以后你俩要是闹掰了要分道扬镳,这方面的案子我也办过,算是比较有经验。”
郝易眼睛都瞪圆了,到底还是个在校大学生,遇到能说会道的社会人,哪里是对手。
本就不多的墨水全往肚子里回,愣是蹦不出来一句。
“小爷我懒得跟你说话。”
也就挤出这么一句颇有气势的结束语了。
119、王朝军听到单宇受伤,心疼得要命,左一句心肝,右一句宝贝地叫着。
郝易听着,头皮都快炸起来了。
晚上回酒店,隔壁又来了。
可真有精神。
“小宇,要不今晚先休息休息吧。”王朝军紧紧捂着裤子,哭丧着脸,“你看你都受伤了,得先修养修养。”
单宇坐在床上,仰头看他,“我伤的是腿和胳膊,后面又没事。”
“那,那我,我……”我虚啊。
“你是不是虚了。”
“怎么可能。”王朝军瞪眼,死撑着不承认。
虚?他一个185的肌肉型男,怎么可能会虚。
单宇:“那就快点开始,磨叽什么。”
话落就上手脱裤子。
“我来我来,你胳膊还伤着呢,我来脱我来脱。”
慢悠悠地把单宇脱光,再揪着一张脸脱自己的。
准备戴t时,单宇道:“不用戴了,我要你S在里面。”
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天气怎么样。
但听在王朝军耳朵里……真是该死的性感。
带劲。
可听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抿了抿唇,还在打着商量,做着最后的挣扎,“宝儿,要不今晚你在上面,你也戳戳我。”
话落,飞快解释,“做1很爽的,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
单宇皱眉道:“你还真是0心不死,不用了,我不想感受,你快点。”话毕,转过身趴在床上,“今天先用这个姿势开头。”
还先用?还开头?
“要不今天,咱就来一回吧。”他诚心建议。
单宇转过头,“王朝军,你要是不行你早点说,咱两就分,我不会跟一个阳wei的人在一起。”
“啪——”王朝军往他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恼道:“你放屁,老子威武着呢。”
单宇短促地喘了声,气息不稳,“快,再打我。”他跪趴起来,“狠狠地打。”
王朝军气红了眼,连扇了好几巴掌,两瓣屁股被打得通红。
“进来。”单宇感到一阵火辣辣地疼,但又很爽,半阖着眼催促。
王朝军当即掐住他的腰就往上提,“他妈的,敢说老子不行,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另一边,郝易的耳朵紧紧贴着墙,抱怨道:“这墙的隔音也太好了吧,就听几句咕哝声,说了什么也听不清。”
步槐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闻言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我还不是怕昭君被欺负,吃亏嘛,你是不知道今天那个单宇的嘴脸,他……”
“啊,啊啊,嗯哼……”
郝易瞬间僵住,想说的话全滚回喉咙里。
“嗯,哈,啊啊啊……”
声音断断续续。
说话听不清,叫声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好了。”步槐把他拽过来,“别听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去寺庙上香。”
“不行,我也要。”
步槐:“要什么?”
就见郝易迅速把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他塌下腰,趴在床上,“快点快点,我不能输给他。”
步槐都愣住了,好笑道:“这也要比?”
“要比要比,我跟昭君比,你跟那个讨人厌的单宇比,他不停你不能停,绝对绝对不能输给他。”
“你明天不去上香啦?”
“不去不去,我此刻被人欺负,正在渡劫,想必佛祖也是能理解我的。”他不悦催促:“你快点呀,你是不是不行。”
步槐朝他屁股尖尖上掐了一把,“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那就快点。”他晃了晃,掐红的地方都跟着颤。
步槐咕咚一声,吞咽了下口水,眼睛都红了。
想移步去拿t,被郝易拽住,“不要那个,我要吃。”
这还哪能忍的下去?
他飞快扑上去,但郝易更快。
没进去就开始叫。
势必要把隔壁那俩比下去。
老公老公的叫个不停,咱清醒,不能喊名字,只喊老公,谁他娘的知道是叫谁。
不错,还知道要脸。
郝易现在可会叫了。
步槐听得头皮发麻,疯了。
120、第二天,郝易趴在步槐背上,强撑着一口气要去探究隔壁战况。
较个高下。
就见单宇一脸神清气爽地出来。
嗯,不错。
步槐也神清气爽,精神头很足。
没输。
他又让步槐背着去里面看王朝军。
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郝易乐了,“这局我赢了,不枉我硬挺了大半夜。”
王朝军像是突然活过来,掀开眼皮,眼珠子上翻,张了张嘴,半晌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累的,发不出来。
娘的,要不是你们昨晚动静那么大,他的宝贝小宇也不会说要跟你们比,你们不停,他也不能停。
赛马似的,弄到大半夜。
一滴都没有了。
半条命都快搭进去了。
该死的步槐,怎么那么能干。
作者有话说:
步槐:嗯哼~(傲娇脸jpg.)
明天继续哈,今天我也一滴都没有了,还有一章,正文完结,后面会写番外,争取这两天全文完结(比个耶!)
40 正文完 ◇
“遵命,领导。”
121、大年三十这天, 一大早就听郝不闻在外面喊:“快点起床,贴对联了。”
郝易睡得正香,皱眉哼唧着, 眼睛没睁, 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 他迷迷糊糊听见卧室门开了。
不满嘟囔,“起起起,让我再睡一会儿,马上就起。”
耳边猝然响起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昨晚又熬夜了吧。”
“嗯——”郝易转过来, 揉着眼睛,“你怎么来了。”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喑哑。
步槐蹲在床边,给他整理睡乱的头发,“昨晚上跟我说你11点就睡,骗我呢,又熬夜看小说了吧。”
郝易慢慢睁开眼,微阖着,看着他,道:“本来是打算睡的, 但是突然找到一本很好看的,不看完我睡不着, 就睡晚了。”
步槐亲了下他的额头,“那你再睡一会儿,对联我来贴。”
“不要。”郝易摇头,“不想睡了, 中午再睡, 要跟你一起贴对联。”
说着,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
要抱。
步槐笑了笑,刚想去抱,他又把手缩回去了,惊道:“不行不行,我爸妈都在家呢,被他们看见就死定了,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咱两的事情呢,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他满脸沮丧,步槐只觉得好笑,这个小傻蛋。
“他们在我家跟我爸妈说话呢,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每一年,两家人都是一起吃年夜饭,过年三十,去年是在郝易家吃的,所以今年就在步槐家,爸妈们都在商议着晚上的菜单。
大早上就要忙碌起来。
“真的?”郝易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步槐说:“我主动跟郝叔说要来咱家贴对联,所以现在就咱两在家,你要是不想睡就起床吧,咱两一起把对联贴了。”
郝易开心了,嘻嘻笑,又把胳膊伸出来。
步槐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
亲手给他脱了睡衣,再套上秋衣秋裤,给他穿袜子,再穿毛衣外裤。
郝易只需要坐着,让他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
等穿好了,又被竖着抱起来,抱小孩似的,抱到洗手间洗漱。
步槐给他挤好牙膏,又打开水龙头,把冷水放了,等出热水了再关掉。
“你先洗,我先去把对联拆开。”
郝易点头,老老实实刷牙洗脸。
洗好就精神了,看着红彤彤的对联和福字,心情都变好了。
“红灯笼买了吗?”
“买了。”步槐把装着红灯笼的袋子递给他。
郝易兴冲冲地打开袋子,把里面的灯笼拿出来,再展开,一甩。
一个灯笼就成型了,他每年过年最喜欢玩这个。
“去年是挂在客厅,今年我要在卧室挂一个。”
挂好了,还要步槐赏评,非得夸个天花乱坠才罢休。
真是拿他没办法。
“这样直吗?”两人正在贴大门的对联。
步槐贴,郝易帮忙看。
“往左边点。”
步槐依言照办。
“再往上点。”
照办。
“再上。”
好的。
“再上。”
步槐无奈道:“再上就出去了。”
“你凶我。”郝易撅起嘴,哼了声。
不真生气,就为了掩饰自己的指导错误。
步槐扭头看他,无辜道:“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就刚刚,刚刚凶了。”开始无理取闹。
行吧,又开始了。
步槐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这模样可爱的要命。
于是他,弯下腰,撅起嘴。
郝易往楼道看了眼,没人。
凑上去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高兴了。
他经常闹小别扭,但又特别好哄。
步槐乐意惯着,又能精准知道哄他的点。
所以两人在一起,经常上一秒闹别扭,下一秒又好了,明天再闹别扭,然后又好。
步槐管这个叫:情趣。
他觉得郝易特别有情趣,跟他互补,简直是人间绝配。
大门贴好,两人分工贴福字,郝易挑了一个烫金的福字,去自己卧室贴大衣柜。
衣服也得沾沾福气,来年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看。
贴完,准备贴下一个,就看见了桌上的小零食。
算了,先吃点吧。
吃着吃着就懒了。
不干了,开始指挥步槐干。
吃完了,又觉得嘴巴干,去喝水。
嘴里不干了,可嘴皮干,还有点起皮。
于是他就拿起了茶几上一个管状的东西,跟唇膏的形状一模一样,上面光溜溜,一个字都没有。
他以为是唇膏,就去镜子前美美地涂了嘴唇。
怎么黏黏的。
他撅起嘴,晾干。
趁着这个空档,去阳台找步槐,“亲亲。”
一刻都闲不住。
步槐刚把玻璃上的福字贴好,闻言弯下腰来亲他。
亲就亲吧。
可亲完了松不开了。
完蛋。
“呜呜呜……”郝易震惊。
步槐也懵了。
两人的嘴唇被粘在一起,由于亲的时候特别用力,粘的还异常牢固。
一扯就疼,像是要把嘴皮整个扯下来一样。
不能动了。
步槐还算淡定,忙掐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往卫生间去。
可冷水凉水都试了,一点用也没有。
“你们干什么呢?”郝不闻不知何时上来了,一进门见到两人嘴唇贴着嘴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郝易被吓到,心想完蛋了,这下彻底完了。
眼泪唰唰往下掉。
步槐忙搂着他安抚,也没法说话。
“还不快点松开。”郝不闻都震惊了,怎么能这么猖狂。
他都进来了,还你侬我侬,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老父亲放在眼里。
步槐把那个让两人黏在一起的管状罪证拿给他,又指了指两人黏在一起的嘴。
哦。
明白了。
郝不闻气道:“这是胶水,你妈妈用来粘衣服上的饰品的,你没事用它来涂什么嘴。”不用问,一定是郝易干的。
这么一说,郝易哭得更伤心了,直往步槐怀里缩,压根就不敢看他。
他曾经想过无数个出柜的场景,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一会儿,秦不问也上来了,还有步槐的爸妈,步一名和白念。
此刻郝易只想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人世间。
步槐起初也尴尬,但现在只想着别把郝易伤到了。
说真的,他心里其实还挺美。
把两人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
他没跟郝易说,就是想等郝易自己的决定,他也担心郝易自己没想清楚,年纪小,还想着玩,不想给他压力,虽然他绝对不会放郝易走,但也想让他轻松几年,他怕摆到台面上一说,郝易见到他爸妈都会不好意思。
而且两家的大人也没有开诚布公的在一起交谈过这件事,虽然都心知肚明,但两家人心里都担心他们这种关系到底能不能走得长久。
两人年纪还小,若是谈几年分手了,他们就当不知道,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他清楚父母间的心思,本来想着,若是郝易一直都这么瞒着,他会等毕业,把他的整个人生规划一一列好,整个规划中,每一条都有郝易。
他会把规划详细到一百岁,详细到衰老死亡,他一定保重身体,走在郝易后面,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然后把这些东西交给郝易的爸妈,向他们提亲。
现在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反倒松了口气。
想笑,但嘴巴粘住了,笑不出来。
只能在眼中含着。
两人一个痛哭,一个忍笑。
大人们也慌乱起来,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用,最后只能决定——去医院。
郝易人都麻了,眼泪也流干了,整个人直抽抽。
郝不闻拿了个外套,盖住两人的脑袋,才带着他们往外走。
唉声叹气。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用脚指头想想,都是郝易自己涂了胶,去找步槐亲嘴。
自己养的玩意是什么德性,心里还是清楚的。
到了医院,把医生都给惊着了,说现在的小同志们可真是开放。
郝易一听,又哭了。
刚一分开,就迅速趴在地上,往桌子底下钻,呜呜呜哭个不停。
“我不活了,呜呜呜,我没脸活了,啊啊啊,杀了我吧。”
秦不问和白念去拽他,郝易甩胳膊踢腿,就是不让碰。
还得是步槐。
把人整个拎起来,抱在怀里,揉着脑袋哄。
郝不闻简直恨铁不成钢,人家儿子满脸微笑,他儿子在这鬼哭狼嚎,“哭什么哭,别哭了,没用的玩意。”
郝易哭声减弱,抽噎着,慢慢扭头,从步槐怀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郝不闻,瘪着嘴,小心翼翼道:“爸,你以后没孙子了,步槐不能生。”
下一秒,众人哄堂大笑。
郝不闻切了声,嫌弃道:“别说不能生,就算能生,难道不是你生?”
算了,没脸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家儿子这幅鬼样子,一看就是小0,还是永远翻不了身的那种。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他迷迷糊糊明白过来,仰头看步槐,“他们,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步槐低着头,给他擦眼泪,笑说:“也就你这个小宝贝还以为他们不知道。”
郝易又哭又笑,把步槐搂的更紧了。
缓了缓,扭头道:“爸,要不我明年给你生一个孙子吧,我屁股大,估摸能生。”
郝不闻气的,脱了鞋子就往他身上砸。
丢人的玩意儿。
122、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举杯说着跟往年一样的祝福语。
不同的是,今年又加了新的话题。
酒过三巡后。
郝不闻:“我市中心那套房子就给他两当新房了。”
步一名:“不用不用,我跟他妈今年去看了楼盘,让俩孩子选,喜欢哪套我们买哪套。”
郝不闻:“彩礼就不要了,陪嫁我们陪辆车。”
步一名:“不行不行,彩礼必须要,车就让小槐自己挣钱买,等小易一毕业,我就给他买辆车代步,咱家绝对不会亏待儿媳妇。”
郝不闻:“我们家也没有亏待女婿的,车子必须要,我就这一个闺……不,儿子,房子也给他。”
……
两个醉醺醺的一家之主,为了儿子的聘礼和嫁妆畅聊起来。
俩妈妈就在商讨以后的婚礼怎么办,在哪里办,要请哪些人,哪家的菜色不错……
秦不问想给两人做龙凤褂。
郝易忍不住纠正,是龙龙褂。
步狗der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昨天咬坏了爸爸的鞋子,被打了一巴掌,生气了。
此刻不想参与话题,但耳朵尖还是竖起来,悄悄听着他们商讨着它爹和它爸的婚事。
它爸满面春风,吃饭还要它爹喂。
嘁。
哼。
吃完饭,两家人一起斗地主。
郝不闻,步一名,秦不问和白念一家,步槐和郝易一家。
郝易是地主,步槐坐在他身后,揽着他,给他看牌。
“三个九。”
“三个十。”
……
打到最后,郝易瘪着嘴,可怜兮兮道:“爸,你行行好,让让我吧。”他摇了摇手里仅剩的一张牌。
郝不闻坐在他上家,闻言满脸嫌弃,“不让。”
郝易哼道:“我算是看透你了,咱俩可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的,你都要嫁出去了,找你当家的,别找我,两个二。”
肯定输了,郝易赶忙把手里那个四塞到桌上摊开的牌里面,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转过身,抱住步槐,“走,当家的,背我出去放仙女棒。”
步槐笑着捏他的脸,“遵命,领导。”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想了想,正文还是纯甜的吧,可是再好的情侣也是会吵架的,两人吵架的部分就放在番外啦,还有求婚,婚礼,第一次,婚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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