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陶诲敛下眼眸,微微思索,这次没有做出阻拦,因为在他看来,顾意有些太过镇静了,越是对谭琼没有反应,越是可疑。
在顾意被独自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陪伴他的就只有谭琼的影像,这是给给顾意的奖励,也是惩罚。
顾意会和他一样,将心爱的东西推得远远的。
——
谭琼如愿以偿离开了陶家,陶诲履行了他的承若,他的公司不仅被救了回来,而且还接到了几个大合作。
因为迟迟联系不上系统,谭琼只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里消磨时间。
圈子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他在陶家做了很长时间的客,所以人都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言。
谭琼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是在公司忙工作,就是回家窝着,直到他收到了朱清周订婚宴的邀请。
以往这种宴会他都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可是他太闲了,一闲下来,就会不受控制的乱想。
想着想着就想到顾意身上了。
若是家里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的话,谭琼可能不会觉得孤独,可是顾意陪他在这里住了很久,总是会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即便他从未给过顾意好脸色。
他本应该听系统的话,不要给顾意任何感情上的回应,在一段感情中,只有一方在付出,这段感情迟早会消失的。
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不知顾意为何用情这么深,但是迟早有一天、或者顾意遇到主角攻后就会把他忘记了。
但是,顾意在地下室度过的每一次,陪伴顾意的只有他的照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都没有人回应顾意,顾意还是坚持下来的。
谭琼的手从白色西装上移过,他选择了一件深色西装,整个人都沉稳了很多。
他参加朱清周的订婚宴,虽说不是来找茬的,但绝对是来找乐子的,因为他的出现,也有不少人等着看乐子,因为还是有人知道他和朱清周好过一段时间。
谭琼以前选择男朋友的要求还是挺高的,要是觉得腻了,也会立马更换。
一开始还会有人拿和谭琼交往过的这件事情津津乐道,后来越是得不到谭琼,他们越是喜欢贬低鄙夷谭琼,谭琼的名声也是这样慢慢变坏的。
谭琼从前不在意这种事情,以后也不会在意。
他刚刚步入宴厅,就接收到了不同的审视的目光,他翘了翘唇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朱程黎大概是宴会上知道隐情,看到谭琼后脸色最难看的一个了,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气场很强,像是一朵不会枯萎的玫瑰,径直走到谭琼的面前,语气谈不上太好,“谭总,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无聊,就来看看。”谭琼对朱程黎浅浅的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是在招人嫌,但是知道未必就会避讳。
朱程黎要是年轻个几岁,还会对谭琼的笑容脸红一下。
“这里可没有人邀请您来。”
朱程黎害怕谭琼在这里会出乱子,她弟弟朱清周是好不容易才答应联姻的,要是这个时候朱清周看到了谭琼,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谭琼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挑了挑眉尾,“那……是谁给我发的邀请函?”
朱程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可能是她脸变的太快了,谭琼一下子就捕捉,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过,瞳孔微缩了一下。
穿着白色西装的顾意站在璀璨的灯光下,面色更加的苍白,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光晕,像是镶嵌上去的黑宝石。
顾意迈着修长的腿走到谭琼的面前,但是感觉到压迫感的却是朱程黎,她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顾意冰冷的碰了碰薄唇,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向朱程黎,“是我邀请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朱程黎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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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连舟被意外选中穿梭在小世界里扮演反派,只是他自幼身体就不好,弱柳扶风,迎风咳血。
系统:【我瞧你面相凶狠,而且反派讲究的就是美强惨,你都占了。】
“是吗?咳咳咳……”连舟半信半疑的手指抵住唇瓣轻咳了两声。
——
家产争夺宴会上,连舟徐徐走到主角受的身边,声音轻弱:“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根本没有能力掌权,我会帮你哥哥咳咳咳……”
主角受急忙给他拍了拍背,“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动气。”
连舟:“咳咳……”
——
订婚宴上,连舟强势撞入,拉住主角受的手腕,“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咳咳……”
连舟因为呼吸不畅,脸颊浮现一片红晕。
主角受顺势勾住连舟的手,“我跟你走。”
主角攻想要给连舟递上一杯水的手停在半空中,“不行。”
连舟:“咳咳……”
剧情应该是这么发展的吗?
——
世界一:扭曲爱着主角受的偏执反派。
连舟觉得自己偷偷拍下主角受的照片已经算是很过分了,可是当他走进主角受的房间,发现主角受将他扔掉的东西全部都捡回来珍藏着,忽然觉得有些小巫见大巫。
第42章 你输了
“叔叔……”
谭琼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走,顾意在后面追寻着谭琼的身影,他不是追不上在,只是刻意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谭琼听到身后的声音,指尖刺入了掌心的软肉,但是他心烦意乱的根本感觉不到痛。
他还是头一次发觉感情是个很麻烦的东西,他逍遥肆意的三十多年,第一次有些察觉不清自己的感情。
谭琼要等车,不得不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转过头,顾意就在离他三米的路灯下站着,面容略显憔悴,就算是精心打扮过,也难掩他眼中的疲惫。
谭琼难受极了,也只能扯着唇角轻轻一笑,“追出来做什么?我要先恭喜一下你终于能够被放出来了吗?”
顾意脸色一白,茫然无措的看着谭琼,抿了抿唇线,“叔叔,我父亲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他的公司现在是我在打理,你不用担心。”
顾意早些时候就被放了出来,不过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筹划好了,用陶诲精神诊断证明让董事会逼陶诲让权。
谁也不想自己控有股份的公司是一个疯子在掌权。
陶诲知道自己有病,为此他还特意去诊断过,不过他并不在意,他觉得这种病对他这种人再正常不过了。
顾意取代陶诲,成了公司的董事长,他就在想要如何和谭琼见一面,思来想去,就只能把谭琼骗到朱清周的订婚宴上。
“那我应该恭喜你了,”谭琼打开车门,“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和你,还有你的公司有任何的合作。”
谭琼坐上车,用力的关上车门。
车窗玻璃外的顾意显得有些举足无措,欲言又止的望着载着谭琼离开的那辆车。
谭琼揉了揉眉心,他还没有等到系统出现,顾意就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希望顾意不要再纠缠着他,希望顾意能够放过他,这样他才能够从这个世界里离开。
他一个小小的攻四,毫不起眼的配角,怎么要得起主角受的爱?
谭琼从电梯上下来,还没等着去摸钥匙,就看到了等在他家门口的顾意。
顾意褪去了外套,柔软的发丝有些许的凌乱,听到谭琼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抬起了眼眸,流露出一丝笑意。
谭琼移开了目光,顾意有办法比他早到他家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最难以接受的是顾意连他想什么都能够猜得到。
他知道自己想要回家的念头并不难猜,但是他还是觉得膈应,莫名的就是想要置气。
谭琼没有理睬顾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旁的顾意无动于衷,只是在他要关门的时候,一只腕带伤的手塞到了门缝间,只要谭琼关门的速度再快点,顾意的手就要增添新伤了。
“顾意,你他妈有病是吧?”
谭琼狠不下心弄伤顾意的手,也就让顾意有了可乘之机。
顾意将门推开,谭琼难以在力量上胜过顾意。
“顾意!”
谭琼有些动怒,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在顾意这里讨到过任何的便宜,索性松了手,放顾意进来了。
他气呼呼的走到沙发前,抬手解开扣子,“怎么?一被放出来就想要找我做?之前你被关着的时候,我和陶诲再怎么刺激你,你都没有任何反应,你……”
“为什么就不能永远的装下去?”
——一直装作不喜欢我。
顾意看着谭琼光洁的后背,很是无措的张了张嘴,而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到了茶几上,“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是我们上次在游乐场拍的,我们唯一一张照片。”
顾意有很多张谭琼的照片,但是唯独这张照片上有他们两个人。
谭琼犹豫片刻,转身看向茶几上的照片,身着蓝色礼裙的男人骨架有些大,所以尽管他五官艳丽,但是也不会有人把他当做女人,他唇角微微扬起,眼中晕着淡淡的光,他身边的自己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有看向镜头。
“你居然还留着这张照片?”谭琼阴阳怪气道,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但是敞开衣衫的他依旧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这抹寒意是从内里弥漫出来的。
谭琼是看着顾意走到他面前,微微皱眉的看着顾意亲上了他的唇瓣。
顾意的吻总是特别浓烈,像是一团即将要熄灭的火焰,在走到尽头前尽情的燃烧。
谭琼感觉到了滚烫与那不受控制的掠夺。
顾意缓缓的放开谭琼,舔去唇瓣上的水渍,轻柔的帮谭琼擦了擦唇角,“我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你应该不会知道,我每天最开心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父亲能够带给我一张你的照片,我希望有一天,我和照片上的漂亮的少年能够拥有一张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照片。”
“我不喜欢打架揍人,但是只有我学会了CQC,父亲才会告诉我你的名字,每当我完成了父亲的任务,我就能够多了解和你有关的事情。”
“我会很多东西,但是从来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喜欢一个人,所以我才去接触了你的前男友们。”
顾意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我迫切的想要逃离那个黑暗的地下室,我想要来见你,可是当我走出地下室,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顾意在地下室时,能接触到的就是有陶诲的命令与任务,他已经习惯了被命令。
谭琼眸光微微闪烁,嗓子略有些苦涩,“然后呢?你想要和我说什么?要我可怜你吗?”
如果顾意没有对他做这些事情,而是一开始就告诉他的话,他可能会可怜顾意。
可是他的可怜同情没有一点用处,顾意始终都是主角受,就算是有救赎的戏码,也轮不到他来。
顾意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是……我是想说,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只是这样……”
顾意见谭琼没有再看他一眼,他垂眸望向茶几上的照片,而后慢慢的走出了谭琼的家。
顾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父亲变成了同一类人,用他们自以为是的爱与喜欢永远的将自己囚禁,得不到救赎,折磨自己到死。
但是他敢肯定,他没有变成陶诲。
顾意摸了摸已经空掉的口袋,“这次是你输了,父亲。”
顾意将陶诲送进了疗养院,那里会有专门的护工照顾着陶诲,不会让他离开疗养院。
陶诲很是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他望着满院子的雪,对身后的顾意说,“小意,你觉得你赢了吗?你不会就这么放弃谭琼的,就和我一样,我终其一生都没有忘记那个人的样貌,就算那个人死了,我也要留下他的骨灰。”
“我和你不一样。”
陶诲笑出了声,“我自己教出来的好孩子,怎么会不了解呢?”
“我很想看看,最先迎来的是你和谭琼的婚礼还是谭琼的葬礼。”
“……”
顾意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喃喃自语:“……我和你不一样,你输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困住
自从那天顾意从谭琼的家离去,谭琼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意。
“先生,这还有把钥匙。”
谭琼抬眸看了一眼来帮忙打扫房间的阿姨,她从他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崭新的钥匙,泛着淡淡的金属冷光。
谭琼接过钥匙,眉头微皱,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把钥匙,难道是他拿错了?
他也没有多想,左右不过一把不起眼的钥匙,他把钥匙随便一放,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今年的春节谭琼觉得过的是最没有意思的一次了,好在消失许久的系统终于回来了。
【宿主,我回来了!】
谭琼没有因为联系上系统而有半点开心,“你先说说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做什么了?就把我这么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系统有点委屈,【上次的传送出了点意外,然后我也出了那么一点意外……不过这次我可以和你保证,不会再出现任何的问题,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可以带你走。】
他还隐瞒了一点,就是他的意外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所以他才会和谭琼失联这么久。
他不愿意告诉谭琼,是因为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对面那人的权限比他高出好几个level。
之前谭琼着急着想要离开,现在他随时都能够走了,他反倒是没有那么着急了。
谭琼将公司交给其他人来打理,他自己悠闲了不少,还能有空上街逛逛。
这一逛不要紧,刚好遇到了陶家的管家,只是相比较于上次,管家今天穿的低调了许多,身上是商场两三百打折促销的羽绒服,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气喘吁吁的扶着路灯。
谭琼站在人群外观望了一会儿,才知道管家只是被人给抢了。
待人群散去了一些,谭琼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管家的面前,轻飘飘的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了。”
除非是对待特别痛恨的人,否则谭琼不会浪费时间做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去讥讽嘲笑一下。
“您这是要回陶家吗?我让人送送您?”
管家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站直身子,对上了谭琼透亮的眼眸,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语,嘴巴开开合合,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谭先生,您好,我……不回陶家。”
“不回陶家?”谭琼轻挑了一下眉尾。
管家讪讪的点了点头,“我已经不在陶家当管家了,唉……这不是少爷掌管了陶家吗?我自然就被踢出来了。”
他不是本国人,跟着陶诲来到这边,一时半会又没有办法离开,况且他给陶诲到了几十年的管家了,说不让他干了就不让他干了,他心中当然存着怨气。
他虽是管家,但是每个月的工资极高,如今变成了无业游民,巨大的落差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忍受。
“不当管家了呀……”
谭琼意味不明的对管家笑了笑,管家心中更是来气了,他撇了一下嘴,忽然又恢复了他当管家时的姿态,“谭先生,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少爷把自己关到了地下室,就是不肯出来,谁劝都没有用,还用锁链把自己栓了起来。”
“唉,如果我是才认识少爷,我当然会为他在地下室生活十几年的经历而同情他,但是我现在只觉得少爷他是活该,是犯贱,怎么会有人明明逃离了哪里,又把自己关了回去呢?”
“哦对了,是因为他遇到了你,谭先生,我之前没有可怜过少爷,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可怜他了,他以前充其量就是一个不听话并且生病的孩子,现在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你变成了一个疯子,我觉得他真的是可怜啊。”
管家拍了拍身上的土,被人偷掉的手机应该是追不回来了,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手机上的钱被人偷用了,他得赶快找其他手机登录一下自己的账号。
谭琼面色一僵,一直在回想管家的话,就连管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系统小心翼翼问:【宿主,我们还离开吗?】
冷风吹过谭琼的耳畔,留下凄凉的呼啸声,他抿了抿发冰的唇瓣。
“我想最后去看顾意一眼。”
————
谭琼从车上下来,心情复杂的望向陶家别墅,到处都落满了积雪而无人打理。
明明一天前雪就不再下了,可是路上的积雪没有留下过一个脚印,这里像是变成了一座“空城”,没有一个人进出。
以前的陶家别墅也显得凄凉,但不会一个人影都没有。
谭琼推开前院的栅栏门,踩在雪地上时不可避免发出细微的响声,就在要走到别墅前,他停住了身子,突然转过身子向后院走去。
顾意不会在别墅里的。
从前院到后院杂物间的这条小道谭琼走过无数次了,他打开杂物间的门,寒风一个劲的往里面灌,他是用了很大的劲才将门重新阖上。
谭琼打开灯,这里的陈设全部落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只比外面暖和了一点点。
谭琼从旋转楼梯上走下去,简单的木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泛着寒光的锁链半垂在空中。
“顾意?”
床上的人动了动,似是不愿意抬头去见谭琼。
谭琼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握紧,他快速走到顾意的床前,将他薄薄的被子掀开,被铁链拴住脖颈的顾意微愣了一下,肌肤在接触到寒冷的空气瞬间就涌现出狭小的鸡皮疙瘩。
谭琼先是看到了拴在顾意脖子上的铁链,他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是他的确将顾意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现在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
顾意更消瘦了,也不似谭琼第一次见到时的光鲜亮丽,他现在好似只存留下一副空壳,内里开始悄无声息的腐败。
谭琼气不过的拉过铁链,发现尽头被一把锁锁住了。
顾意在看到谭琼时,空洞漆黑的瞳孔里渐渐有了光亮,他动了动被冻的没有知觉的唇,“我在这里还好,我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再去找你,你也希望我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有这样才能够困住我。”
“所以,我觉得挺好的。”
“我以为我会和我们看过的电影的男主爱德华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他选择了放弃,在城堡里雕刻冰雕也孤独的雕刻着自己的爱情,不愿和女主再见面,我想的的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不喜欢我。”
顾意轻轻的将谭琼的手从铁链上拿开,“可是,我现在和他做出了一样的选择,我无法让自己不再喜欢我,但是我可以将自己困在这里,只要它们拴住我,我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
谭琼下唇抖动,赤l裸着上半身的顾意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大型犬,他把自己的獠牙利爪都剔除掉,然后在冰冷的地下室独自死去。
谭琼被很多人追求过,但每一次恋情的结束都是他主动提出分手的,那些人曾经也为他做过很多,可是还没有一个人像顾意一样,就为了不让自己来找他,干脆将自己困在这里。
谭琼猛地一拽锁链,顾意不受控制的低下头,抬眸就对上谭琼含着怒意的眼睛,“顾意,你举得你这样做我就会有一点同情你吗?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就能够接受之前发生的一切,和你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复习考试,没有很多时间让小键盘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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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顾惜难以忍受丈夫和前男友纠缠不清,提出了离婚。
他偷偷跑到酒吧买醉,喝得醉意朦胧间,看到一个极品男人,高订的西装,高挑挺拔的身姿,以及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顾惜借着醉意上前搭讪,“可以请你喝酒吗?”
他没能注意到男人看向他的眸光渐渐发生了变化。
男人微抿薄唇,“好。”
————
第二天,顾惜不仅在陌生的房间醒来,而且身子光溜溜的,有地方还隐隐作用。
顾惜大脑处于宕机时,昨天遇到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他轻轻转着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带,“我这个人很保守,只能和我的妻子发生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顾惜:“考……考虑什么?”
男人微样唇角,“和我结婚。”
第44章 第 44 章
顾意平淡的看着谭琼,过了一会儿,谭琼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他抬起手碰了碰谭琼的眉心,“对不起……”
谭琼松开锁链,“这个东西怎么打开?”
他并不指望顾意能够给他答案,如果顾意想要离开这里的话,他早就离开了。
顾意就是想要把自己困在这里。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谭琼还有可能去思考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让他心生愧疚,但是……
谭琼注意到顾意在看他,一个简单的目光中藏了太多感情,让谭琼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那把钥匙……”
难怪那天的顾意那么奇怪……
谭琼讥讽的扬了扬唇角,走到顾意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顾意,“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顾意很平淡的看着谭琼,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感,因为谭琼的出现而掀起了波涛骇浪,“如果你不希望我再出现,我就把自己困在这里。”
“要是我希望你永远都待在这里呢?”谭琼睥睨着顾意黑色的眼眸,不容顾意移开视线。
顾意轻松道:“那就永远都待在这里。”
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他很喜欢谭琼,把谭琼当做了他被关在地下室时的唯一一道光,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去爱一个人。
他不想要谭琼讨厌他,可是他又想要牢牢的抓住谭琼。
但如果谭琼厌恶这样的他,他宁可做出退让,在这里独自回忆着他与谭琼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谭琼其实只看到了他一小部分画作,更多的画上是小时候的他和小时候的谭琼,他幻想着两个人在儿时就相识。
谭琼没能从顾意的眼中找到丝毫的动容,他默默的移开视线,缓缓的扬起唇角,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顾意。
“你还真的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你最好祈祷钥匙我没有扔掉,不然你就永远被锁在这里好了。”
——
谭琼回家找钥匙,可是钥匙还真的就不见了。
对于不重要的东西,他向来都有随手一丢的习惯。
谭琼找了半天就放弃了,掏出手机联系开锁师傅,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一语成谶了。
开锁师傅赶到的时候,先是看了看顾意脖子上的锁链,又看了看穿的“衣冠禽兽”的谭琼。
因为比起谭琼,顾意穿的太过简陋了,他身上那薄薄的一件很容易让人怀疑根本不避寒。
开锁师傅摇了摇头,“……也太会玩了。”
谭琼当然知道开锁师傅误会了什么,但这样总比被人认为是他囚禁顾意要好。
顾意冷冷的盯着开锁师傅,期间开锁师傅想要和顾意搭话,因为顾意和谭琼这两个长得是真的好看,有这么一张脸不去当明星实在可惜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和顾意拉近一下关系,但是每次都被顾意寒冷的目光给逼退。
锁链从顾意的脖子上摘了下来,开锁师傅因为没和顾意说上画而心中憋着烦闷,“你们以后注意……”
开锁师傅本来想要拿这件事情对谭琼好好说教一下,比起顾意,谭琼看上去脾气要更好一点,只是他的话还未能说出口,就被顾意给打断了。
从床上下来的顾意没有穿鞋,径直走到谭琼的面前,将谭琼轻轻的抱住,即便谭琼的外套冰冷,但他还是将谭琼划入自己的怀中。
浅色的唇瓣轻轻的落在了谭琼的耳郭上,顾意睹到谭琼的耳畔渐渐浮现一片桃粉,他见谭琼没有拒绝,继续用唇瓣在谭琼的肌肤上开括自己的领地。
开锁师傅看了一眼就急忙将头给转向了一边,眼睛是看不到了,但是总觉得能够听到响动。
开锁师傅拎上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要是在这地方多待上一会儿,他肯定会因为身体反应而被那两个人嘲笑的。
顾意抬起头舔了舔下唇,“叔叔,你为什么要故意气走他。”
谭琼推了顾意的胸口一下,“站好了,谁让他误会我是字母圈的,我可没有那种特殊癖好的。”
实际上,这也怪不到开锁师傅的头上,实在是幽暗隐蔽的地下室,不粗不细的锁链拴住了顾意的脖子,再加上顾意穿着十分单薄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有特殊癖好的人的小情趣,结果玩的太过火了,找不到锁链的钥匙,只能找开锁师傅。
“那你呢?你算怎么一回事?”谭琼指了指自己被顾意吻红的耳畔。
顾意下意识的抿了抿唇,他恋恋不舍的松开谭琼,垂着头,“我不想你和他说话。”
“我想你只看向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笑。”
谭琼盯着顾意若有所思,顾意一直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你没看出来我那是讥讽的笑容吗?”
顾意微微颔首,声音有点闷闷的,“……我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就算是生气,我也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生气。”
谭琼回避了顾意的视线,顾意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沉重,他害怕自己承担不起。
他轻扬了扬唇角,“那不就是把你当做出气筒了吗?这你也愿意?”
顾意眉眼微弯,“当然好。”
顾家空了,谭琼闲着无事就四处逛了逛,他找到了专门存放顾意画作的房间。
顾意并不喜欢作画,但是他还是画了很多。
那些画上有他和顾意,是在他们比较年幼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他都没有见过顾意。
谭琼不太能够理解从小的时候就产生的这种一定要见到一个人的执念,但顾意似乎早就病入膏肓了。
看着面前肌肤苍白的像是吸血鬼的顾意,谭琼听到了外面飘雪的声音,忽然提议,“陪我出去逛逛吧。”
顾意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里没有暖和的外套,他只能披一件单薄的外套。
院落里堆满了白的晃眼的雪,谭琼踩在雪上,听着雪被压缩的声音,他侧眸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顾意。
被阳光一照,谭琼才发现顾意真的瘦了好多,略长的发丝从他的额前划过,他轻眯着狭长的眼眸,脖颈上还有锁链留下来的青紫的淤血,足以见得顾意对自己有多么的狠了。
顾意将顾家所有的佣人都赶走了,只让自己最信任的助理每个星期来给他送一次食物,顾意是真的要将自己困在这个寂静荒凉的别墅下。
没有人搭理这里,很快这里就会变得破旧不堪,自然也就没有人会知道还有一个人被关在这里的地下室。
一个小雪球砸在了顾意的下颚上,四散的雪花飞溅开来,落在了顾意米白色的外套上。
顾意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凉的下颚,对面的谭琼又捏起一个雪球。
“打雪仗会吗?”
谭琼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傻逼,但是顾意从小就被关地下室,陶诲不让顾意接触其他人,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来陪顾意玩这种有些幼稚的游戏。
顾意学着谭琼的样子,将手中的雪团成一颗球,过于病态白的肌肤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
在谭琼的注视下,顾意将雪球扔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无辜看了看谭琼。
谭琼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雪仗不是这么玩的。”
“我知道,”顾意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但是我想要你赢,就算你是我的对手,我还是会帮助你赢过我。”
谭琼盯着顾意看了许久,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急忙移开视线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顾意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部恐怖片,他明知道看了之后会非常的害怕,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看。
谭琼拍了拍手上的雪,手指被冻的发红,“好冷,我们回去吧。”
他走过顾意身边前,顾意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顾意就先将他的手放到衣服里,紧贴着他的肌肤。
冰冷的手背瞬间就被滚烫的温度包裹,谭琼所能触碰到的是他最熟悉的顾意的身体。
在他看来顾意的身体很完美,属于开灯能欣赏,关灯能享受。
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谭琼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优美的肌肉线条。
“你做什么?”谭琼想要抽出手来,仅仅是几秒钟的接触,就让他想起了那些他们天天坦诚相见的时候。
谭琼是一个很“疯”,很放纵的人,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他没有过多的阻拦顾意。
顾意捏了捏他掌心的软肉,他苍白的笑容在雪地中有一种破碎的美感,“我想要给你暖暖。”
“你自己不怕冷吗?”谭琼手指渐渐有了知觉,更加觉得顾意体温滚烫了。
“我还是想要给你暖暖。”顾意一直有他自己的固执。
“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今天你就不要回到地下室了,锁住自己算什么?”
“你要走了吗?”
谭琼身子微微一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回眸看向顾意。
穿着单薄衣衫的顾意勉强的对他笑了笑,脖颈上的伤痕更加清晰了,“我知道你要走了,会远远的离开这里,所以你才会来见我,会把我放出来。”
“顾意,”谭琼面颊被风吹的有些泛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笨?”
顾意松了松肩,“好像还没有,你可能是第一个。”
“要是我真的不想要来见你,我会直接离开这里的,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一点的人,说不定我就能够接受你了,有你这么一个男朋友好像也不算太坏,有钱,身材很好,来上好几次都不会累,还那么的听话。”
顾意微愣了一下,瞳孔缩了缩,有些难以置信,他敛下目光,声音发颤的问:“你会留下吗?”
顾意要比谭琼想的还要心细,其实上次谭琼消失在游乐园,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谭琼是想要离开这里,只要谭琼走了,他就永远都找不到谭琼了。
谭琼没有给顾意任何回应,但是顾意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画了很多和你有关的画作,我会去想如果你唱歌该是什么样子的,你小时候也会喜欢玩玩具吗,你也会有暗恋的人吗?”
“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会存在下来。”
“我知道,”谭琼闭了闭眼睛,“那些东西你要是喜欢的话就一直留着吧,我现在想吃饭了,你还能做饭吗?”
顾意自然很乐意为谭琼做饭,“可以,你想吃什么?”
“……”
顾意陪着谭琼吃了晚饭,又颤着谭琼和他睡一张床。
谭琼背对着顾意,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背,“你不睡觉吗?”
“我闭上眼后,明天还能够再见到你吗?”
“……”
“为什么不可以?顾意你在害怕什么?”
谭琼咬了咬下唇,眸光逐渐变得晦暗,他只想在离开前,可以让顾意开心一点。
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顾意能够正常一点,他说不定就能够接受顾意了。
顾意抬起的手指轻轻描绘着谭琼后背的轮廓,最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明天起来可能见不到谭琼了,但是他还是愿意相信谭琼。
如果他们不是在当初那种情况下相遇,或许情况能够变得不同。
“晚安。”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悔不当初的攻四1
“谭琼,你真的和你家里那位离婚了?”
嘈杂的酒吧包厢内,于文成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了有一下没一下品着酒的谭琼。
谭琼那张脸是真的好看,也幸亏有了这么一张脸,虽然没有什么演技,脾气也很差劲,但还能够在娱乐圈混的顺风顺水。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有白家那位爷给谭琼撑着,娱乐圈才没有人敢给谭琼脸色看,就算是有名的大导演拍的电影除了需要演技惊艳的演员外,他们还需要花瓶一样的演员来带带流量,谭琼一向都是他们的首选。
谭琼能够不受任何挫折走到现如今,都是因为白家白闵把谭琼放在手掌心里捧着,现在可倒好了,谭琼说离婚就离婚,一点都没有给自己以后的事业想一想。
谭琼晃了一下神,然后点点头,“离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于文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大腿,“你说你离婚做什么呀?反正你们两个人也是分开住,你说说你结婚这两年和白闵见过几次面,你这婚结和没结一个样,你还是白家夫人,稳赚不赔的生意,你还要闹哪样?”
“不要闹哪样,”谭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谁让他不让我炒绯闻的。”
于文成做了谭琼几年的经纪人,对谭琼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了,但有的时候还是会被谭琼给气到。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自己在乎的人炒绯闻,而且你都这个热度了,完全用不上炒绯闻。”
于文成说的是真的,谭琼又红又黑,每天盯着他要黑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可是靠被黑天天都挂在热搜上。
“那又怎么样呢?我又不喜欢他。”谭琼略显疲惫的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这么一想的话,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角色的确有些不识好歹了。
他和白闵结婚的这两年多,白闵对他可是有求必应,就算他提出分开住的邀请,白闵也是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就同意了,结婚这段时间,白闵对他来说可是幽囚必应,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
他在这个世界里可是另外有一个白月光——白闵的弟弟白恨怅。
当初他愿意和白闵结婚,这其中多多少少也有白恨怅的原因,他就是在置气,谁让白恨怅拒绝了他,跑到了国外。
谭琼现在要和白闵离婚,也是因为白恨怅从国外回来了。
“渣男呀!”
于文成小声吐槽的一句被谭琼听到了,但是现在谭琼没有心思和于文成置气。
谭琼戴好口罩,“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这个点,你要去哪?不会是去给白恨怅接机去吧?我去,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见过你对白总上心过,还真就是爱与不爱一目了然啊!”于文成惆怅的摇摇头。
谭琼白了于文成一眼没有说话,谁让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角色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呢!
渣男吗?的确有点渣。
但是当初白闵应该很清楚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提出的结婚,白闵还是点头同意了。
谭琼出了酒吧,叫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师傅看了几眼谭琼,谭琼虽然遮住了脸,但是那双眼睛实在是过于漂亮了,很标致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的含情眸。
谭琼就是靠着这张脸,在没有什么代表作的情况下,依旧拥有了大把的粉丝。
谭琼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他身为没有什么戏份的攻四,尽管和身为主角受的白恨怅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也逃不掉被炮灰的命运。
谭琼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上白恨怅,他倒是经常给白恨怅发消息,但是白恨怅很少,甚至可以说就没有回过他。
白闵对这件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闵的确给了他最大的容忍。
前段时间,白恨怅在国外出了车祸,脸被烧伤了一大片,这也是白恨怅在国外待得好好的,突然回过的原因。
谭琼在机场外站了好一会儿,强忍着没有抽烟。
白恨怅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人缘不错的了,他要回国,肯定有一群人等着给他接风洗尘,说不定白闵也在其中。
眼下这种情况,谭琼最不想要碰见的就是白闵了。
白闵和白恨怅是双胞胎,样貌虽是特别的相像,除了亲近的人,其他人很难一眼就将他们两个人分辨出来,但是这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白恨怅是懂得说话的,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畔还有甜甜的梨涡,特别招人喜欢,而白闵时常沉默寡言,大多数时候都阴阴沉沉的,这样的人就算不招人讨厌,也会被其他人远远的避开。
谭琼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冷笑的骂了一声:“狗屁。”
狗屁的阴沉,狗屁的沉默寡言。
虽然结婚着两年多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是他们的确睡在过一张床上,他从膝盖到小腿的泛红可一点都看不出来白闵是那种阴沉到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
白闵一边拥着他,过快的节奏感让他说不出话来,甚至意识也渐渐离开身体,但是白闵还在不停的和他说话。
反正在床上的时候,谭琼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白闵是沉默寡言的人。
白闵可以在第二天穿得西装革履,遮住身上红痕,好似无事发生的去上班。
要谭琼看,白闵就是有点闷骚。
系统:【好了宿主,我们快点进去吧,今天可是有你的戏份,虽然你喜欢白恨怅,但是你又没有那么喜欢,在看到白恨怅那张被毁容的脸后,你的喜欢就消退了大半,但是碍于面子只能对白恨怅嘘寒问暖。】
谭琼耸了耸肩,这任务挺简单的,一点难度都没有。
谭琼走进机场,这个点了机场的人还挺多的,但是想要找白恨怅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今天来接白恨怅的人很多,白家再加上白恨怅关系好一点的朋友,谭琼四处望了望,一下子就找到了人最多的地方。
谭琼在看到白家的人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谭琼,不过唯一能够让谭琼送一口气的是白闵并不在这里。
白闵不在,他就不会感觉那么尴尬了,但是窘迫还是有一点的,谁让他白占了白闵那么多好处,现在又一脚把白闵给踢开了。
谭琼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样的人放在平时都特别容易得罪人,就更不用说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了,他有心或者无心中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他身后有白闵,恐怕早就被人针对了,而不是几个黑粉天天不痛不痒的在网上抨击他。
谭琼拿到的资源都是最好的,但就是这样,他还是会对那些资源挑挑拣拣,选最不累的综艺,这其中除了谭琼要维持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外,还有他本人的意愿,他本身就不缺钱,全是为了完成任务,当然要挑最简单的节目上了。
幸好原主就是个花瓶,没有特别出色的表演,这样对他来说容错率也特别高,毕竟他不是明星,要是在节目上说错话了,就以往大家对他的这个印象,也只会见怪不怪了。
谭琼看到白家的人,也觉得尴尬,毕竟几个月之前他们这些人还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夫人”,如今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一脚把白闵踹开的事情了。
系统:【呃……宿主,我们还要过去吗?我很害怕你这种吃干抹净,又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会被打。】
“过去,为什么不过去?难不成他们真的敢在这里和我动手,何况他们今天的任务是把白恨怅接回去,而不是揍我。”
谭琼看的透彻,也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做了这么久的明星,还是很懂得如何快速提高自己的气场,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记。
谭琼的家境平平,比起富可敌国的白家就更加的不够看了,但是谭琼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什么苦,全都是因为他的两个青梅竹马白闵和白恨怅罩着他。
白家的佣人有的时候也觉得奇怪,谭琼也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怎么就叫白家的两位少爷如此念念不忘呢?
白恨怅比起他哥哥白闵要讨人喜欢,小的时候,愿意和他玩的小朋友也多,但是白恨怅就只和谭琼一个人玩,甚至见不到谭琼还会哭鼻子。
白家的管家看到是谭琼,脸上的笑容差一点就绷不住了,但还在功力深厚,对着谭琼笑了笑,“谭先生。”
如果站在谭琼把他家白总一脚踹开的这个角度上,谭琼的确可恶,但如果换个角度,谭琼轻而易举的就让白家的两个少爷为他神魂颠倒,管家还是挺佩服谭琼的,甚至说得上是羡慕了,怎么他年轻的时候没有两个人有钱人为他争得头破血流。
不过说来也奇怪了,白恨怅和谭琼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可是白恨怅却在几年前突然出国,连招呼都没有和谭琼打,像是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人。
谭琼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打击,决定要和白闵结婚,为的就是气白恨怅。
管家刚想要侧侧身子,身后有一道声音彻底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琼!”
声音中藏着一丝陌生,和多年未见的激动,但又多了些沉稳。
管家无奈只能够往一旁站了站,心中又在清醒白总没有在,不然这里就成为了修罗场。
他是不太明白,谭琼的确有一张漂亮到独一无二的脸,但是也不至于让两兄弟反目成仇吧,白家的少年想找什么样的情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呀。
谭琼脚下微微一顿,如果按照小说中的设定,他与白恨怅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见过了,这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停止联系白恨怅,但是白恨怅一条消息都没有回过他,这才是真正让谭琼心灰意冷、决定和白闵结婚的原因。
当初结婚是脑子一热的冲动之举,现在冷静下来了,白恨怅又回来了,他自然想要和白闵离婚。
白闵自然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是他没有阻止谭琼,好似笃定谭琼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一样。
谭琼愣了一下,是因为他与白恨怅太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再深的感情也会变淡,即便是之前无话不说的人,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动了动唇瓣,“白恨怅……”
他的目光不敢在白恨怅的脸上做过多的停留,因为就算白恨怅戴了棒球帽,白色的口罩遮挡住了大半的面容,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到白恨怅坑坑洼洼留下伤痕的肌肤。
谭琼只是看到白恨怅脸上的伤疤,就大概可以想象得到白恨怅被火灼烧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痛。
白恨怅的眼眸好似也不如从前那般清澈透明了,多了些阴霾,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清脆。
就在谭琼愣神的时候,白恨怅直接走过管家的身边,快步走到谭琼的身前,伸手将谭琼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享受般的闭上了眼睛,“阿琼,我好想你,能够再见到你真好,早知道就应该带你一块出国,总比这么久见不到你要好。”
谭琼的颈窝一重,他下意识的拍了拍白恨怅的后背,闻到了只属于白恨怅的好闻的桂花香味,让他的记忆一下子飘到了他和白恨怅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夏天。
其实,他最先见到的是白闵。
那个时候白闵长得很瘦弱,模样并不是特别好看,头发很长,有些不修边幅,让谭琼印象最深的就是白闵肌肤很白,像白色的百合花一样。
他在花园里一眼就看到了皮肤和洋娃娃一样的白闵,他和白闵说话,白闵什么都不说,默默的低着头挖着沙子。
白闵不说话不要紧,一点都不妨碍谭琼起歪心思,他想着家里还没有肌肤这么好的洋娃娃,就打算把白闵拐回自己家里。
谭琼以为自己得给白闵买点零食,白闵才会乖乖的跟他走,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站起身来,白闵也默默的站了起来,而且他去哪里,白闵就跟着他去哪里,比他家里只会汪汪叫的机器小狗还要听话。
谭琼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白闵小朋友拐回家了。
家里没有大人,谭琼像模像样的给白闵倒饮料和,还把自己吃到一半举得很难吃的薯片塞到了白闵的手中。
白闵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薯片,尝了一片,没说好吃也没说难吃。
谭琼当然不会白给白闵喝饮料和吃薯片,他对着白闵白的像是牛奶的脸上下其手,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越摸越爱不释手,愈发的想要和父亲说要收留白闵。
结果谭父回来后,谭琼就挨揍了,最让谭琼气愤的是白闵就在一旁看着,也不上来帮他说说好话。
“我……我想要个漂亮的洋娃娃,我没有错!”谭琼一边哭,一边犟嘴。
他只是单纯喜欢又漂亮又乖巧听话的事物。
谭父被气的喘着粗气,鼻翼一张一缩的,“他是洋娃娃吗?几天不管你,你连骗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谭琼擦着脸上的眼泪,“我没有骗人,他就是自愿跟过来的。”
白闵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这渐渐也就成了谭琼讨厌白闵的理由。
最后,是白家的人找了过来,白闵仍是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来接人的管家的面前。
倒是与白闵五官一样,
第46章 悔不当初攻四2
白恨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眸光渐渐变得晦暗,“怎么会这样?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你的消息,我也给你发了很多消息,我以为你是生气了,才没有回我。”
谭琼和白恨怅对了一下彼此的手机号,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们谁都没有说谎,但是他们又的确没有收到对方的消息。
当车子行驶进白家老宅时,谭琼又打起了退堂鼓,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应该答应白恨怅。
但是白恨怅告诉他,白闵今天有酒局,不会太早回家。
谭琼觉得也对,白闵很少会这么早回家,他虽然与白闵住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对于白闵的一些习惯还是知道的。
因为白恨怅提前和白母打过招呼了,才让突然出现的谭琼没有那么尴尬。
白母看了一眼谭琼,脸色说不上太好看,毕竟谭琼刚刚才和她的儿子离了婚,她自认为白闵没有什么对不住谭琼的地方,可谁让谭琼不喜欢白闵呢!
她当初就不是很同意二人结婚,但是白闵下定了决心就是要娶谭琼,谁劝也没有用,她这才同意下来。
白母并不讨厌谭琼,她也算是看着谭琼长大的,但是她唯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谭琼玩弄了白闵的感情。
“小琼来了,快坐吧,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让他们去做。”
谭琼笑着:“不用了,谢谢……阿姨,这样就很好。”
白母是位很漂亮知性的女人,平时待人也很温柔,谭琼几乎没有见过白母生过气,唯一严厉的几次都是因为白恨怅。
白恨怅坐在白母的左手边,白母看着许久不见的白恨怅,自然有很多话说,但是因为谭琼在场,白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问了几句谭琼工作上的事情。
“那个叫刘什么的抢了你的戏啊,那个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们小琼长得漂亮,就应该让你去演才对。”
白母摇了摇头,一副感叹其他人都眼瞎的架势。
谭琼无奈的笑了一下,“我那是不想去,不然的确没有他的什么事。”
白母被谭琼盯的有些不自在,刚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结果白母下一句话就把谭琼整不会了。
“小琼,你有没有考虑过和白闵复婚?”
谭琼手一松,筷子差点掉到桌子上,幸好他抓住了,“阿姨,我……”
他咬了咬下唇,白恨怅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不少。
摘掉口罩的白恨怅脸上狰狞可怖的伤疤完全暴露在了灯光想,那些崎岖不平的深色伤疤代表着他之前遭遇过的痛苦。
白恨怅表现的毫不在意,甚至从来都没有觉得他现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很坦然的将自己的伤口暴l露在光下。
白恨怅歪了一下头,虽然扬着唇角,但是他的眼中没有了多少笑意,意味不明的道:“要是阿琼同意复婚的话,阿琼就又称为了我的小嫂嫂了。”
白母拍了拍白恨怅的手臂,“好好说话。”
白恨怅撑着侧脸,有些撒娇的意味,“阿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哥应该对你很好吧,他好像一直都很喜欢你,小的时候你只送给我的那只毛绒小兔子,哥哥还在意了好久。”
白恨怅语气是打趣,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实际上要表示什么意思,低头喝了一口奶油蘑菇汤。
就在谭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母的这个问题的时候,本不应该出现在白家的人却出现了。
“母亲。”
谭琼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转过了身。
白闵依旧是一身极为合身的黑色西装,领带是深蓝色条纹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狭长的眼眸清冷疏离,看上去极为的难以接近。
他眉色微淡,鼻梁高挺,略薄的唇轻轻的抿着,在看到穿着白色针织衫的谭琼时,目光微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离开了。
白母温柔一笑,“快去洗洗手,来吃饭,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有应酬吗?我以为你连你弟弟的接风洗尘宴都不来了。”
白闵和白恨怅从小到大的关系虽说不上极差,但是他们两个人不亲近倒是真的,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相似了。
样貌相似,就很容易被认错,白恨怅一直都很在意这一点。
白闵腕表泛着淡淡的寒光,他拉开座位,不着痕迹的坐在了谭琼的右手边,这让谭琼更加觉得不自在了。
谭琼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只想要赶紧吃完饭然后走人。
白闵脊背挺的笔直,即便是坐着也好似一点都不放松,衬衣的扣子亦被整整齐齐的扣紧,因为常年都待在办公室里,白闵的肌肤
谭琼想要夹远处的可乐鸡翅,手臂似有若无的擦到了白闵的手腕,他下意识的匆忙避开,筷子碰到了盘子上,发出不小的声音,一下子,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谭琼从未觉得有这么煎熬过,就在他打算放弃自己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时,一只鸡翅出现在他的碗里。
谭琼下意识的看了过来,白闵低眉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小说剧情需要,和白闵结婚后,除非是遇到了他自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否则他不会主动去找白闵。
而每次求白闵办事,需要支付的唯一报酬就是和他上床。
白闵的技术挺好的,在床上时也不似平日里那么凉薄,冷白的肌肤被红晕浸润,鬓角会被汗打湿,滚烫的唇瓣会在他的耳畔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好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白恨怅眸光渐渐变得疏离起来,他端起酒杯,任由红酒划过他的嗓子。
谭琼一晃神,抬手的时候不小心将还飘着热气的汤给打翻了,手背被烫红了一片,他自己也没有忍住痛,轻呼了一声,裤子都被烫打湿了。
谭琼怕疼,对痛觉可以说是异常的敏感了,白闵对这点是在清楚不过的了,每每在床上多碰谭琼一下,谭琼眼中的雾气就要溢出来,下唇被他留下了一道殷红的印记。
下一秒,谭琼的手就落入了白闵的手中。
“……疼,你轻点。”谭琼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近乎撒娇了。
白闵没有说话,而是在看到谭琼手背被烫肿了一片,急忙起身拉着谭琼到洗手间,用水冲洗着谭琼的烫伤。
凉水碰触到肌肤的一瞬间,谭琼变感觉好多了,这也让他有了多余的注意可以分给身边的白闵。
明明小的时候,两个人长得都差不多高,可是现在白闵已经比他高处了半头,垂下的睫羽在眼睑处留下化不开的重影。
白闵的指腹略有些粗粝,谭琼可以很清晰的问道白闵身上淡淡清爽剃须水味。
白闵目光一直停留在谭琼被烫红的手背上,居然从其中感受到一种糜烂的美,“好些了吗?”
谭琼点了点头,害怕白闵没有看到又补充道:“不是那么疼了。”
白闵视线渐渐下移,“腿呢?”
谭琼的裤子被打湿后黏在了腿上。
他方才还没有注意到,现在被白闵这么一问,腿就开始隐隐作痛了,虽然不至于和手上的烫伤一样严重 ,但到底是被烫到了,谭琼自小又娇气,肯定是受不了这样的痛。
“有点疼……白闵!”
谭琼恼羞成怒的出声叫住了白闵,因为动怒,脸染上了不自然的酡红。
白闵的手指已经搭在谭琼的腰带扣上,只需要稍稍用力,谭琼的裤子估计就要滑下去了。
白闵半弯着身子,抬眸看了看谭琼,神情不变,“穿着衣服可能感受不出来,我怕你被烫到。”
“这种事情不是做过了很多次了吗?”
“那也……”
谭琼憋了半天,脸更红了,但是迟迟都没能想出来反驳白闵的话。
白闵沾过水微凉的手指轻擦过谭琼的腰间,谭琼微微战栗。
“不严重,不怎么疼,你别碰我。”谭琼为了保住自己的裤子,连不疼的谎话都能够说出来。
白闵意味不明的盯着谭琼泛红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曲起的手指轻轻擦去谭琼眼角的泪珠。
谭琼略感不适的将头低了下来,小声的嘟囔一句,“已经离婚了……”
“是呀,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哥你还这么紧张阿琼?是不是也在考虑要不要复婚?”
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白恨怅轻靠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温暖阳光。
“我来给阿琼送药膏。”白恨怅在白闵看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许。
他忽视掉白闵的视线,来到谭琼的身旁,身上属于玫瑰花的清甜的香味冲淡了白闵的清爽的剃须水味。
白恨怅想要将谭琼的手拉过来的时候,白闵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扣住了谭琼的手腕。
白恨怅敛下眼眸,“哥?”
谭琼从小的时候就更加喜欢和白恨怅在一起玩,他每每想到带到白家来分享的东西都只有他和白恨怅两个人的份,但是父亲常常提醒他要多照顾一点白闵。
谭琼也觉得他与白恨怅在一起玩的时候,白闵只在一旁看着有些可怜,所以也就不情不愿的也将零食和玩具分享给了白闵。
有一点是谭琼从来都不知道的,每次都能够得到他送的东西的白恨怅其实还不满足,只因为白闵常常与他得到一样的东西。
“要是不抹药的话,阿琼的手会留下伤疤的,说不定还会影响阿琼的事业。”白恨怅唇角习惯性的上扬,但是眸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白闵垂下眉眼,但是没有要松手的打算,目光在白恨怅脸上的伤疤微微逗留,“你今天话很多。”
白恨怅耸耸肩。
“我自己来。”
谭琼受不了越来越低的气压,夺过白恨怅手中的药膏就往外走。
他与白闵结婚两年,但也不算是“老夫老妻”,与白闵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白闵在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惯着他的,要是用于文成的一句话来说,如果他愿意的话,说不定只要扭扭小腰,白闵就可以将整个公司亲手奉上。
谭琼在白家有自己单独一间房,以前他常常来白家做客,白母干脆收拾出一间客房专门给谭琼用。
等到上药的时候,谭琼的手背已经隐隐约约要长出水泡了。
谭琼一边忍着痛,一边给自己上了药,但是上过药的手动弹不得,更别提给自己脱裤子了。
系统见不得谭琼笨拙的样子,犹豫的提议道:【要不还是找人来帮你算了。】
谭琼摇摇头。
汤把他的裤子都湿透了,要是脱的话,就得都脱下来,他还不想要光溜溜的站在白闵或者白恨怅的面前。
可能是想什么来什么,谭琼的门被人从外面扣响了。
“小琼。”
谭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白闵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房间时,还不忘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可能是以防万一又有不相关的人进来,他顺便还将门锁上了。
“你来做什么?”谭琼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后退,但是床上根本没哟给他多少后退的余地。
白闵坐在床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谭琼的脚踝,“你一个人不方便,我帮你脱。”
白闵的手生的好看,指节处不会过于突出,上面的细纹又比较少。
“你……”
谭琼见争不过白闵,就索性不动了,等着白闵来伺候,“你脱吧,反正这又不是你第一次脱,脱起来应该十分得心应手。”
他与白闵协议离婚时,白闵是想要分财产给他的,但是他害怕拿人手短,除了一套房子外,其他的都没有要。
于文成对谭琼就是恨铁不成钢,既然要离婚,为什么多捞点好处?
谭琼腰间一凉,白闵看了看,“有点红了,好像没有烫伤,我帮你擦一擦,你换条裤子。”
谭琼轻“嗯”了两声,察觉到白闵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他不自在的耳畔微红,“我知道了,你还看什么?”
白闵知道谭琼肌肤娇嫩,轻轻一碰都会染上娇艳欲滴的粉色。
白闵收回视线,手放在膝盖上,眼尾下压,“恨怅回国你应该很开心吧?”
谭琼下意识的抬头,幸好腿上已经盖上了被子,不然尴尬的还是他。
“……系统,我是不是应该说我挺高兴的?”
系统觉察到一抹危险,【我觉得吧,你不说话会更好一点,不过白闵这语气怎么有点拈酸吃醋的。】
小说中,谭琼和白闵感情本来就比较淡,白闵就算喜欢过谭琼,但是在看到谭琼多次追求白恨怅,甚至为了白恨怅还提出了离婚。
照理说,白闵是商人,以利益为重,如果谭琼不能给他带来利益,又多次造成他的损失,白闵不可能会给谭琼好脸色看。
但是方才系统看的很真切,白闵帮谭琼擦拭大腿的时候动作轻柔,弯曲的手指差一点点就要擦到谭琼的肌肤上了。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心怀怨气的前夫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难道是欲盖弥彰?表里不一?
谭琼不是第一次在白闵的面前脱下衣服,但是仍旧觉得不自在,白闵的目光尝尝会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
谭琼久久的沉默在白闵这里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淡淡的收回视线,轻抿薄唇,“你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带走,但是你也不用着急,你随时可以回来住,反正之前也是这个样子。”
“我待会给你送衣服。”
谭琼愣愣的看着白闵走出了房间,还有点恍惚,“他什么意思?”
系统思考了一下,“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感觉很像怨夫。”
“我很渣吗?”
【不渣吗?】
“……”
系统:【白闵对待你就像是没有离婚一样。】
谭琼是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可是突然下起了大雨,外面路又不好走,白母也愿意让他留下来,他最后只能留在白家过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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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悔不当初攻四3
谭琼注定今天晚上不会过的太好,他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奇葩的设定,就是害怕雷声,可能是为了惩罚他在上一个世界任务的失败,所以才会给他这样一个一般人身上很少能够见到的设定。
谭琼盖着被子,原本他都快睡着了,可却猛的被窗外的雷声吓了一跳,呼吸渐渐开始不受他的控制,嗓子里苦涩的让他想要吐出来,好似有海水疯狂的从他的口鼻里灌入,他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直到有人从他的身后轻轻的环抱住他。
“谭琼?”
谭琼额头泌出了冷汗,他讨厌下雨,真的很讨厌,以前好像不会这么难受,会有爸爸陪着他,长结婚后……就是白闵陪着他。
越是处于痛苦中,人越是会想起美好的记忆。
谭琼不是不知道每次下雨,白闵总会找着各种借口回到家中陪他,就算有次出差,白闵也淋着雨在凌晨赶了回来。
白闵每次都会抱着他,帮他捂住耳朵,他还是能够听到那些雷声,但是有白闵陪在他的身边,心脏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
谭琼感觉自己好像被从水中捞了上来,后背贴在温热的胸口上,他甚至能够感受得到那个人的心跳。
粘在额前湿漉的发丝被修长的手指挑开,低沉的声音擦着他的耳畔而过,“还难受吗?”
谭琼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找寻妈妈的小奶猫依偎在背后那人的怀中。
“没事了,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白闵轻拍这谭琼的后背,直到听到谭琼平缓的呼吸声,他手中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一直维持这个姿势让他手臂都麻了。
他眸色晦暗不明,手指轻柔的点在谭琼的面颊上。
低下头,就在唇瓣要碰到谭琼面颊时,白闵停了下来,轻轻的在谭琼的耳边低喃了一句,
“你想要离婚,那就离婚让你玩一会儿,我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谭琼虽是和白恨怅的关系最好,但是白闵是最了解谭琼的人了,他知道谭琼很固执,如果他不同意离婚的事情,谭琼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举动,说不定会伤害自己。
他见不得谭琼伤害自己,便暂时同意了离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放弃谭琼。
————
谭琼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出了一身的冷汗,时不时的就会做一个断断续续的噩梦,他想要赶快醒过来,但是却醒不过来。
谭琼一睁眼,就看到身前有一道身影,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唇角忽然一软。
他顿时清醒了许多,下意识的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白恨怅,但是唇角的触感不会那么容易消失。
谭琼匆忙从床上坐起身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是穿着衣服的,这才放下心来。
他睡觉不喜欢穿裤子,可是今天早上刚刚醒来,裤子就在他的身上了,他还记得昨天晚上是有人陪在他身边的。
白恨怅勾了勾唇角,舔了一下下唇,“怎么这么紧张?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做吗?”
他扬起脖子,喉结微微隆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还是害怕我哥会发现?”
谭琼察觉到白恨怅的话中意有所指,他下意识的转过头。
卧室的门是半敞着的,一道影子从门口划过。
刚刚有人站在门口?
谭琼皱了皱眉,头有些痛,“你怎么进来了?”
白恨怅这话倒不是假的,他们俩那个时候算是情窦初开,对这种事情原本就充满了好奇。
他们又互相有好感,所以曾经偷偷躲在白家老宅的后花园亲过。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谭琼印象很深刻,那天刚刚下过雨,湖边十分的泥泞,他和白恨怅站在亭子下,被风吹的有些微凉的唇瓣贴到了一起。
谭琼对那天印象深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他和白恨怅所做的一切,被白闵看到了。
就是有了这件事情,他更加讨厌白闵了一些。
那个时候,他胆子还很小,他害怕这件事情被他的父亲或者白母知道,所以在私下无人的时候,偷偷的叫住了白闵。
“白闵,你上午看到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往外说?”
谭琼很少与白闵单独相处过,以往他和白恨怅在一起的时候,白闵亦会在一旁,但是从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谭琼那个时候觉得白闵有些可怕,总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眸没有任何的波澜,就像是死人一样,略长的发丝落在的阴影挡住了狭长的眼眸。
“不行吗?”
谭琼听着草丛住蟋蟀的叫声,只觉得非常的烦躁。
白闵抬起眼眸,薄唇轻碰,“可以,但是你和他做了什么,也要和我做一遍。”
“什么?”谭琼皱了皱眉,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闵,漂亮的五官在月光下像是蒙上薄纱的珍珠。
白闵对上谭琼的眼眸,淡淡的收回视线,转身要走,谭琼下意识的拉住了白闵的袖口。
“……”
“你别走……”
白闵全程都没有再开过后,他静静的看着谭琼做挣扎,眉头紧皱,到最后似乎下定决心,抬起脸。
谭琼别开视线:“好吧,答应你……”
比起去吻白闵,他更不想要他和白恨怅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他不清楚他与白恨怅是不是在谈恋爱,但是这种私下的,或许还有可能是不被认可的感情,给他带来了与众不同的刺激感,他不想要就这么结束。
谭琼抓住白闵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拉,唇瓣在碰触上的下一面就分开了。
谭琼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白闵的唇有些凉,又有一点茉莉花的清香。
他冷冷的看了白闵一眼,“我按照你说的做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能够说出去了。”
谭琼着急离开那个地方,虽然他在白闵的面前表现的干净利落,但是这不代表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越想越委屈,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了白闵锁住他的双手,吻上了他的唇。
……。
“阿琼,你在想什么?”
谭琼回过神来,小腿上一重,白恨怅枕在他的腿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白恨怅:“要倒时差,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阿琼你睡的怎么样?”
谭琼总觉得白恨怅意有所指,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快点起来,我也要回去了。”谭琼推了一下白恨怅,因为白恨怅躺着的位置有些“危险”,似乎只要微微动一下,白恨怅的脸就会贴到他的……
白恨怅突然睁开眼睛,脸上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更下狰狞,“你要和我哥复婚吗?我哥好像非常的想。”
“我……没有考虑过这个。”
谭琼不知道到嘴的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在小说里,他和白闵离婚后,从来都没有想过复婚的事情。
白恨怅眨了眨眼睛,他勾起谭琼的小指,“四天后,薛子他们要给我半个接风宴,你会来的吧?”
“他们这些年在国内好像一直玩的很大的,听说我还是处男,他们还想要帮我找个漂亮男生解决了这件事情,阿琼你要不要去给我掌掌眼?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开的上我。”
白恨怅抬手摸了摸脸上坑洼不平的疤痕,尽管他说着自怨自艾的话,但是语气满是打趣。
白恨怅身上有种独有的慵懒糜烂的美,这可能也是当初他吸引谭琼的地方。
……
谭琼趁着无人注意他的时候,偷偷的从白家溜走了,白闵和白恨怅他一个都不想要遇上。
自从和白闵离婚后,白闵就把两个人一同住过的平层复式留给了他,但是白闵还没来得及将东西都搬走,所以偶尔也会回来一趟拿东西。
白闵一直都是拿上东西就走,谭琼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白闵还将这房子留给了他。
谭琼原本想要在家里休息几天的,可是于文成提醒他还有一个酒局。
于文成声音在手里显得特别着急,“祖宗,我这就安排美妆老师过去找你,今天晚上的酒局特别重要呀,原本电影男二是内定的你,可是谁让你和白闵离婚了呢,圈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你这个角色也有可能保不住了,要是你酒局上表现的好一点,说不定好有机会。”
“好,我知道了。”
谭琼今天原本就是有点不舒服的,可是为了拿下这个角色,挣到这笔钱,他不得不强撑着。
有不少人凭借他就是靠着脸吃一碗快餐的,要是以后老了,或者比他更好看的人出来了,他很快就会被粉丝们遗忘。
谭琼觉得这些人说的没有错,他原本就没有实力,演技也相当的一般,没有很好的代表作,有实力的导演也不愿用他当演员。
这次的电影与他以往接到的商业片不太一样,如果他能够演男二的话,就一定会成为他演艺生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谭琼不喜欢做造型,每次都要浪费大量的时间,好在他底子好,皮肤也好,除了古装和特效装外,一般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谭琼今天穿了一套略显高调的酒红色的西装,衬得他肌肤更加的白嫩了,他的妆容也要妖艳一些,眼尾的一点红尤为的美艳。
于文成一把拉过谭琼,“哎呀,你怎么晚点了,今时不同往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以前迟点也就迟点,谁敢说你的不是?可是你现在……”
他看到谭琼有些心不在焉,以为自己戳到了谭琼的痛楚,急忙闭上了嘴,站在电梯里时,不停的叮嘱谭琼。
“这次酒局其实也就是哄着那几个投资商开心就是了,这电影一开始原本是拍不起来的,导演要求过高了,投资很大,一般人也不愿意参与进来,虽然剧本是好剧本,但是能不能回本是另外一件事情,现在没有人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谁让现在是流量时代呢?”
“……”
谭琼自嘲的扬了扬唇角。
说是酒局,说是要他表现好一点,能够被投资商看中,其实就是“陪”投资商“玩”。
以前的他的确不用做这些,因为他和白闵结了婚,他离婚的这件事情应该不少人都知晓了,他也就没有了之前的依仗。
于文成算是他能信得过的人,不会把他往火坑里推,要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于文成大概也不会让他来做这种事情。
谭琼看到包间外还有保镖,轻皱眉头,下意识的看向于文成。
于文成也是一脸诧异,这些有钱人行事高调,但是也不会在身边带保镖,要说是里面其他演员的,倒也不至于,因为这里是一家私人会所,安全到不能够再安全了。
很显然,保镖没有让于文成进去的打算,随便伸手就把于文成给拦了下来。
于文成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保镖狠厉的目光给瞪的憋了回去。
谭琼倒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回头对于文成笑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他见过这种场面,但不代表喜欢这样的场面。
谭琼能够隐约感觉到这次是冲着他来的,他以前行事高调,可能得罪过不少人。
就算他临时反悔不进去,这些人也会“请”他进去。
所以何必这么麻烦呢?
保镖推开了门,包间内光线略暗,但又极其的暧昧,用金钱榨出来的酒香很快飘散了出来。
几乎是在开门的同时,一道让谭琼很不舒服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半张脸浸泡在阴影下,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下颚处的一条细长的伤疤很是狰狞,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揽着身旁的漂亮的小男生。
阴戾的目光好似要将谭琼看穿。
谭琼蹙了蹙眉,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这是都在等我?”
这屋内的架势摆明了是要针对他,他还迟到了,几乎就是往枪口上撞。
有人想要站起来介绍谭琼,但是却被主位上的屠间抬手给阻止了。
他轻抿了一口红酒,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不用介绍了,我有幸和这位谭大明星见过一面。”
谭琼就站在几个人的面前,屠间没开口,谁也不敢让谭琼坐下来。
谭琼是想了好一会儿,才因为屠间下颚的伤疤而对屠间有了些许的印象。
他很讨厌应酬,所以但凡是和白家有关的应酬,他是能推就推了,可是毕竟他是和白闵结婚,有些应酬是推不掉的。
他大概是在那个宴会上见过屠间,匆匆一睹的一面之缘罢了,那个时候,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已经很奇怪了。
屠间是“半道”出身,他不是出自什么豪门,他的公司是靠他自己一点点建立起来。
但是有人说他手段不干净,钱也来的不是很干净。
最近两年,屠间在生意上一直和白闵过不去,也有可能是白闵先动了屠间的“蛋糕”。
谭琼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也就很少过问,只听说屠间这个人性格乖戾,喜欢以折磨人为乐。
“真抱歉,我是个粗人,有些怠慢了,谭大明星过来坐。”屠间垂下眼眸,说话的时候就没有给过谭琼一个眼神。
包间内也就只有屠间身侧可以坐,屠间的意思很明显了。
谭琼没有动,“屠总这是要让我坐哪里?”
屠间动了动微醺的眼眸,看向身侧局促不安的漂亮男生,语气像极了要随手扔个垃圾,“你,起开,给我们这位白总的前夫让个位置。”
男生下意识的看了看屠间,轻咬牙齿,有些不甘心,是因为他也想要这个角色,有些庆幸和开心,是因为他知道屠间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给谭琼好脸色看。
男生看谭琼不爽很久了,谭琼除了那张脸能够看得过去外,还有什么真本领?
以前能够在娱乐圈顺风顺水,也是因为有白闵帮衬着,离开白闵的谭琼就什么都不是了。
谭琼看向屠间,屠间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轻扯了一下领带,他身上带着一种痞气,不像是会勾心斗角的生意人,更像是随时都能够上前和人挥两拳的地痞无赖。
屠间语气慵懒:“怎么?谭大明星不想要这次的角色了,你不走近点,我怎么知道你适不适合这个角色呢?还是你觉得我长得太吓人了,吓到你了?”
谭琼轻抿了一下唇,缓缓的走了过去,无奈之下是能够坐在屠间的身侧,但是两人之间还有小半臂的距离。
“我胆子是不大,屠总可别吓我。”
屠间笑起来也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他轻晃着酒杯,“我的确想要吓吓你,因为我们的谭大明星长得可真是漂亮,漂亮到让我想要毁掉。”
谭琼紧盯着屠间,神经就没有放松过,屠间递到他面前一杯酒。
“给个面子吧,谭大明星,你不能连杯酒都不喝,这样可不能够打动我。”
谭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也算是体会到了没有靠山的感觉,明知道屠间图谋不轨,但是他就是不能够拒绝。
几杯酒下肚后,谭琼就有些意识不清了,屠间给他喝的不是普通的酒,而是好几种酒混合在一起,虽然喝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后劲很大。
谭琼的酒量并不好,甚至有点轻微的酒精过敏,只要喝过一点酒,皮肤就会红的厉害,像是要盛开的玫瑰。
第48章 悔不当初攻四4
谭琼越醉,他就越受不了周围乱糟糟的声音,胃里翻涌的厉害,更加不好受。
“喝不了了?”屠间靠了过来,一双冷戾的眼眸紧紧的盯住谭琼,“就喝了这么一点,我还没有尽兴,谭大明星不觉得应该补偿我点什么吗?”
谭琼什么都思考不了,他闭了闭眼睛,眉头紧皱,“你离我远一点……”
屠间靠的他太近了,近到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屠间的呼吸。
屠间见谭琼如此反感他,他亦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放在了谭琼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向上移动,所处的位置越来越危险。
他压低声音,戏谑道:“我对你很有兴趣,尤其是你被白闵睡过,我就更有兴趣了,我很想尝尝被白闵调l教过的人滋味是怎样的?”
屠间见到谭琼看了过来,他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加明显,“我说不得这样的话吗?”
谭琼想要挣脱开屠间的手,“看来你比我醉的还要厉害,居然开始说胡话了。”
屠间手上突然加大力道,谭琼痛的紧皱眉头,“放开我。”
屠间非但没有听,反而抬手捏住了谭琼的脖子,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谭琼,这不是你求人应该有的语气,我说胡话,这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忘记了,是你先骗我的。”
谭琼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他仅剩的理智听出了屠间压抑的怒意,可是他记不得自己和屠间还有其他瓜葛了。
谭琼越是想不起来,越是因为这件事情苦恼,屠间就越是恼怒。
屠间将谭琼拉了过来,低下头就要咬谭琼的唇,只是他的动作因为门口的巨响停了下来。
谭琼垂着头,用力的推开屠间,抬眸时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有些眼熟,他眯了眯眼睛,才认出来了阴沉着一张脸的人是白闵。
屠间有些不爽的轻“啧”了一下唇,一条修长的腿搭在了茶几上,轻蔑的笑了笑,“白总,好久不见了,我这里不怎么欢迎你,你何必要进来呢?”
白闵抬手轻扯了一下歪掉的领口,身后的保镖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如果不是屠间的保镖阻拦,白闵原本可以更早就闯进来。
白闵环视了一周,浅色的薄唇轻碰,“我来带他走,就不打扰屠总了。”
“我的演员,你说带走就带走了,我的面子没了就没了,但是你得问问谭琼愿不愿意吧?”屠间轻挑眼尾,眼中翻涌着戾气。
白闵默默的看向谭琼,薄唇轻抿,垂在身侧的手无声的攥紧。
谭琼当然想要和白闵走,这鬼地方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但是系统不允许。
系统:【不行啊,你得走剧情,因为原本白闵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剧情歪了,你得把它修正过来。】
谭琼垂头轻叹了一口气,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一脸的淡漠了,他讥讽的杨扬唇角,“白总,谁要跟你走呀,谁要你多管闲事的?要是白总不是来喝酒的,那就请离开吧。”
站在门口的于文成都傻掉了,实在是没有搞明白现在是怎么一种情况。
他就是害怕谭琼会被人针对,才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把白闵找来,一开始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是谭琼主动和白闵离的婚,白闵怎么说也算是天之骄子了,能够忍受这种事情?
但于文成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可能请的动的就只有白闵了。
白闵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半敛下目光,胸口上的疼痛好像在这一瞬间渐渐麻木。
他转身离开了包间。
于文成左右看了看,迫于屠间的威压,他只能跟上白闵,“白总,白总,谭琼他……”
白闵没有说话,谭琼下定决心要和他置气,他也不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谭琼回心转意。
谭琼默默的收回视线,屠间坐正了身子,戏谑的审视着谭琼,末了摇头笑了笑,“你们吵架了?还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吗?
谭琼只觉得心情十分糟糕。
谭琼醉了,所有人也很有自觉的把送谭琼回家的事情让给了屠间,但凡长眼睛的,都能够看出来屠间对谭琼有意思。
屠间要睡一个没有背景的谭琼,还真不是多么难的事情。
坐在车上的谭琼头扭想车窗,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路灯。
“想去哪里?”
谭琼不想回家,他害怕白闵回去找他,“去盛华酒店……”
屠间笑起来的时候,下颚处的伤疤倒也没有那么狰狞可怖了,他把车子停在酒店下,但是却锁住了车门。
屠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淡淡的烟雾从他唇齿间显现,又缓缓的消失,“谭琼,怎么说我也被你利用了一晚上了,你们闹什么矛盾,我不好奇,但是问我这个人从不吃亏,你总得想点办法补偿我吧。”
谭琼终于看向了屠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不算得上是清醒的,可能是有反应迟钝了些,“屠总觉得我身上……还有利可图?”
谭琼胃里一遍又一遍翻涌着恶心,他吹着微凉的风才觉得好受一点。
屠间点了点烟头,“你怎么没有利可图,要不然你不要跟着白闵了,跟着我吧,白闵可以给你的,我一样能够给你,你要是想要当明星,我就捧你,你要是不想当了,我这些年赚的钱也足够你玩玩了。”
谭琼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的红了,“呵……为什么?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屠间沉默了片刻,轻轻的呼了一口烟雾,“你要是觉得我们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无所谓的,但是我的提议,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要是真的想对你下手,不会等到现在。”
“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不想再麻烦屠总了,我自己走这点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谭琼以为自己是可以的,可是不曾想自己连直线都走不了,晃晃悠悠的,到最后,还是屠间看不下去,下车扶住了谭琼。
屠间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谭琼皱了皱眉。
屠间漫不经心的安慰谭琼,“这里人多,我能对你做什么?”
谭琼闭了闭眼睛,半信半疑,“……谢谢。”
这句谢谢屠间很受用,不过再怎么受用,谭琼在走进房间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把屠间关到了门外。
屠间抿了抿唇间的烟味,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
谭琼先去卫生间吐了一会儿,等他淑好口才觉得舒服了些,头也没有那么重了,脚也没有那么轻。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扣响,谭琼愣了一下,他醉的有些厉害,如果是平常,他一定先确认门外的人是谁再开门,但是醉酒后的谭琼听到有人敲他的门,他下意识的就把门打开了。
谭琼还未看清是谁,就被一道过大的力道抵到了墙边,下一秒,要将他唇间的空气都掠夺走的吻落了下来。
谭琼微蹙着眉头,他轻推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却逐渐被男人不停的掠夺,他能够感受到男人在发泄不满,可是越这样,他就觉得越委屈。
“放……放开……”
谭琼狠狠的咬上白闵的舌尖,才让白闵暂时停下了动作。
白闵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谭琼殷红的脸,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被他吻红的唇瓣,“为什么不跟我走?”
在接到于文成的电话后,白闵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匆忙赶到会所,就是为了带走谭琼。
他与屠间有些瓜葛,害怕那人会报复到谭琼身上,所以他极为少见的失去了理智。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但是他还是选择亲自动手料理了门口的保镖,突兀的闯入包间。
谭琼不习惯气压迫人的白闵,轻轻的别开脸,赌气道:“就是不跟你走,我们都离婚了,你凭什么还要来管我,我就是想要那个角色。”
“……”
白闵搂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好似要将他揉入骨肉中。
他担心谭琼,所以出了会所也没有走远,而是等在一旁,看到屠间拥着谭琼走了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控制住自己。
“就是不要你,你只会欺负我……”谭琼越说越委屈,借着酒劲哭了起来。
谭琼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轻轻的哼着掉眼泪,再默默的擦去眼泪,谁看见了,都会觉得他委屈可怜。
白闵帮谭琼擦去脸上的眼泪,轻声道:“你必须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谭琼听出了白闵有意哄着他,他要是任性起来是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那你得听我的,你帮我脱衣服,我……我要睡觉了。”
白闵解开谭琼的扣子,谭琼的肌肤也红了一片,比平时更加诱人。
白闵眸色晦暗,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把谭琼抱到了床上去。
谭琼卷着被子,开心的弯着眉眼,白闵贴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让白闵离开。
就是……
“你往哪边一点,你烫到我了。”
白闵默默的往后移动了一下下,但是并没有松开抱住谭琼的手。
白闵也有好多天没有发泄过了,今天又见到这个样的谭琼,怎么可能不会来感觉。
等谭琼睡着了,白闵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然后重新躺在了谭琼的身侧。
第二天谭琼醒来,看着身旁的白闵,先是愣了一下,本就有些疼的头更痛了。
谭琼就知道每次他喝醉之后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他想要坐起身来,手上一重,下意识的看过去,他的手和白闵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谭琼轻轻的松开他们两人的手,生怕惊动了白闵。
白闵睡着的时候,那种阴翳感假弱了不少,五官线条也没有那么的生硬,冷白的肌肤有了些易碎感。
谭琼讨厌自己身上宿醉的酒味,快速的冲了一个澡,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匆匆的穿上衣服就走了。
方才系统一个劲的和他报警,因为剧情依旧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谭琼前脚走出了房间,一直在装睡的白闵就睁开了眼睛,他在床上已经感受不到谭琼的体温了。
——
于文成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生怕谭琼会出什么意外,他事先知道这种酒局会多多少少的有些潜规则,谭琼自己也清楚,但是他不知道那个屠间和白闵有仇。
谭琼给于文成回了消息。
【我没有事,我想休息几天。】
于文成当然会同意,【行。】
他以为这次男二的事情就吹了,可是第二天剧组的人就来联系他了,虽然他们没有给谭琼男二的角色,但是有一个男四的角色想要让谭琼来演,还说是屠间点名、一定要谭琼来演。
谭琼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屠间答复,就说这件事情要想一想。
如果没有发生先前的那件事情,于文成可能会怂恿着谭琼直接答应下来,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屠间对谭琼有其他心思,就和谭琼商量着要么放弃这次出演。
谭琼没有同意,因为按照系统告知他的小说剧情,他出演了这部剧,而且表现还算不错。
这两天,他用手背烫伤推了不少事情,可是当白恨怅打电话找上他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再推脱了。
白恨怅的声音掺杂了几分醉意,“阿琼,你现在能不能过来找我,你不再,这里好无聊……”
谭琼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他能够听得出来对面应该是比较混乱的。
前几天,白恨怅就说了他在北城的朋友会给他办个聚会,明里暗里就是希望他也去。
可是谭琼并不是特别想去,因为这个聚会上肯定是与白恨怅关系好的比较多,很巧的一件事情就是和白恨怅处的比较好的人,与他关系都不好。
这点和谭琼自己也很有关系,他对白恨怅占有欲很强,自然是只希望白恨怅就和他一个人玩,谁与白恨怅走的近了一些,他都不会给那人好脸色看。
而且要是谁约好了白恨怅,谭琼也会想方设法让白恨怅爽约后来陪他。
谭琼以前对白恨怅的占有欲几乎就差点要写在脸上了,白恨怅也愿意顺着谭琼来,只要谭琼让自己陪他,白恨怅就不会去理睬别人。
白恨怅久久没有听到谭琼的声音,有些委屈道:“阿琼你不来吗?来玩一会儿吧,给我举办的聚会没有你在,还有什么意思?”
“嗯,我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
谭琼拒绝不了白恨怅,系统也不允许他继续,毕竟要走剧情。
谭琼不太情愿的随便披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叫了一辆网约车,不急不慢的赶到了白恨怅所在的私人会所。
这里基本上只招待圈里的人,还必须是熟人。
原本谭琼是没有资格踏足这里的,但是因为靠着和白闵还要白恨怅关系亲密,他进出这里也不会有人阻拦。
谭琼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包间,等进了房间,他才发现白恨怅他们比他想象中的玩的还要疯。
并且上次白恨怅说的要拜托处男身份,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
谭琼讨厌白恨怅身边在这群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们玩的太疯了一点,就像是今天的包间不仅大,还有一张大床。
谭琼下意识眉头一紧,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就是浓烈的烟味盖住了酒香,几个人躺在床上,白恨怅目光立马的靠在床头上,似是审视坐在他对面的几个男生。
白恨怅的吸引力绝对不只是他那张脸,他这个人其实还有一种可以让人与他共同沉沦的魅力,所以即便他的脸被毁了,想要和他来上一晚的人还有很多。
白恨怅交的这些朋友说是酒肉朋友也可以,因为是他们先提出来挑几个人帮白恨怅脱离处男身份的,说他们是真心朋友也不为过,因为白恨怅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情,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想办法。
“怎么样?恨怅,你还不满意?我们再帮你叫点人?”
苏康凑到白恨怅的面前,他注意到站在门口处的谭琼,故意的从白恨怅的手中拿过酒杯,将白恨怅喝到一半的酒一饮而尽,顺便舔了舔唇瓣。
苏康见谭琼没有什么反应,觉得十分的无趣,撇了撇唇角,“谭琼,好久不见了,你也要来插一脚?”
他们几个人最开始说要帮白恨怅拜托处男身份其实也就说着玩玩,见白恨怅似乎并不反对这件事情,他们才开始张罗起来,帮白恨怅挑了几个干净的男生。
这几个男生都是平时想要进他们这个圈子捞钱的,所以只要钱到位了,让他们做什么都可以,也不怕他们到处乱说。
只是白恨怅兴致缺缺,刚刚有一个大胆的男生想要直接凑上来,却被白恨怅一脚给踹开了。
谭琼懒得理睬苏康,他走到白恨怅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白恨怅就已经主动拿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了一下。
白恨怅:“阿琼,我不知道选谁,你帮我选一个,可以吗?”
第49章 悔不当初攻四5
白恨怅能够很清楚谁在乎他,他也很乐意见到那人为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不过他一般不会玩的太过火,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谭琼让给他哥。
谭琼目光从那几个模样姣好的男生身上划过。
想必苏康他们毕竟是精挑细选过,这几个男生不但模样好,而且身段也不错。
谭琼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我害怕我挑的你会不喜欢。”
他很确定自己就是来演这个攻四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受到设定上的影响,当白恨怅将这个问题抛给他的时候,他心口还是会莫名一痛。
谭琼两指推开Zippo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轻吸了一口,麻木感顺着胸口蔓延到了全身。
Zippo的打火机不是最贵的,但是却是他最喜欢的,把玩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他不喜欢抽烟,但是却收藏了很多款打火机。
他现在手上这款打火机还是白恨怅投其所好送给他的。
白恨怅撑起身子,柔软的碎发垂在额前,“不会的,阿琼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不是吗?”
白恨怅伸手想要拿过谭琼手上的烟,却被谭琼躲开了,白恨怅愣了一下。
谭琼橘黄色的烟头轻点了一个方向,“那就他吧。”
白恨怅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是一个穿着很干净但不名贵的男生,似乎并不怎么会打扮自己,但是那张脸干净中又带了几分明艳,上扬的眼尾与……谭琼长得其实有点像。
苏康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发展情况,他不算是心虚,倒是有点看好戏的摸了摸鼻尖。
谭琼选中的这个人叫向乐咏,的确是挖空心思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与谭琼有几分相似的人。
苏康和其他人摸不太清白恨怅对谭琼到底是怎么一个情感,要说白恨怅不在乎谭琼吧,但是高中大学那段期间,但凡对谭琼动过心思的人,都明里暗里收到了白恨怅的警告,谭琼身边朋友为什么那么少,白恨怅其实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谭琼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那个时候他觉得这是白恨怅在乎他的一种表现,他就没有多加阻拦。
要说白恨怅在乎谭琼吧,但是白恨怅出国前都不肯见谭琼一面,谭琼赌气嫁给他哥哥白闵,白恨怅仍是一声不吭。
苏康把与谭琼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向乐咏叫过来,其实也是开个玩笑,找点乐子,他们与白恨怅关系不错,所以这点玩笑还是开的起的。
但是令他们有点失望的是,白恨怅第一次见到向乐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苏康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是不是他挑的这个人与谭琼太不像了,白恨怅的反应才这么淡淡的。
白恨怅今天一晚上的反应都很平淡,像是无风的海面一样,一点波澜都没有,这让苏康几个人更加的无趣了。
白恨怅脸上表情只微僵了一秒,他甚至没有仔细打量向乐咏,点点头,“好。”
向乐咏在看到谭琼的第一眼,就知道了这些公子哥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了。
他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谁都不想要得罪,但是他又想要钱。
这些公子哥虽然喜欢拿别人来取乐,但是出手都很大方,像是就这么出来一晚陪他们喝点酒,就有五位数的钱可以拿。
向乐咏本来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今夜混过去就算了,实现他和这些男生都被告知过,谁要是被白家二公子给瞧上了,睡一晚,就有六位数的钱可以到手,男生们自然是很希望被选上。
因为一个普通的打工人,一年省吃俭用还不一定能够攒的下六位数。
向乐咏在网络上见到过谭琼,但是基本都是黑料,他对谭琼的印象并不算太好,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有个“金主爸爸”,才能够在娱乐圈里顺风顺水,说不定还抢了过其他人的角色。
他私下里也被人说过像谭琼,他有些反感这件事情,谭琼虽然是明星,但是是黑红,他就是不想被认为是和谭琼是一类的人。
向乐咏不知道谭琼居然和这些公子哥这么熟。
白恨怅拉住了谭琼的手,“他们帮我在隔壁订好了房间,你陪我过去,好不好?”
白恨怅贴的很近,只要在多低低头,唇瓣就可以碰到谭琼的唇。
这次他沉着谭琼心有顾忌,成功含住了谭琼手中的烟。
白恨怅眼眸轻眯,不像是在抽烟,而像是有烟瘾的人抽着长杆烟枪。
谭琼站起身来,白恨怅好似就认准了要粘着他一般,拉着他的手,而被谭琼选中的向乐咏则孤零零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苏康诧异的摇了摇口,连喝着一口酒压压惊,“太刺激了,这算什么?”
有人走过来,“怎么了?恨怅不是一向很喜欢玩吗?每次玩都是玩大的。”
苏康摆摆手,“恨怅根本就没有看上那个姓向的小子,不然早就带走了,但是谭琼一句话就能够让恨怅改变主意,这……”
他轻啧了好几声,没太看清楚今晚的局面。
但是白恨怅的确很奇怪,并且几乎……好像有点吃醋。
苏康不知道这样的认知对不对,但是白恨怅明显就是在置气,如果谭琼谁也不选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白恨怅不会和这里的任何人发生关系,但是问题就是谭琼给白恨怅选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与他模样相似的人。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吃醋置气的是谭琼还是白恨怅?
——
谭琼所想的很简单,根本就没有苏康那么复杂,他不过是在走剧情罢了。
小说中,他因为吃醋,选择了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向乐咏。
这原本就是一个古早小说,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阿琼你在想什么?”
谭琼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被白恨怅抵在了墙角,白恨怅微凉的手指擦过他的锁骨,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侧脸上。
白恨怅眼眸逐渐失去了光亮,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了,或许动的怒还是比较大的那种。
谭琼推开白恨怅,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领口,“没什么,既然把你送到了,我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康那些人的恶趣味,他们给白恨怅选的这件房“别有洞天”,地毯上撒着玫瑰花瓣,床也是有着独特的按摩功能。
向乐咏有些窘迫的站在一旁,他也能够看出来白恨怅和谭琼的关系不简单。
但是明明挑选的人是白恨怅,谭琼却点了他。
向乐咏未必是真的喜欢上了白恨怅,但是他在意的是原本是他与白恨怅独处的时间,却被谭琼破坏了。
白恨怅叫住了谭琼,“你不留下来吗?”
“我想让你看着。”
白恨怅的身上有一种糜烂和毁灭的美感,谭琼从很早就注意到了,不只是他,凡是被白恨怅吸引的人应该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谭琼和这些人又一点是不同的,他们想要的是和白恨怅共同沉沦下去,就算要堕落,要死亡,也要糜烂的去腐烂。
而谭琼想的却是站在悬崖边上拉白恨怅一把,他想要把白恨怅拉到他的身边。
他想要救下白恨怅。
他的心思未必就是好的,或许因为他没有与白恨怅一共沉沦下去的勇气,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挽留下白恨怅,又或许他想要从白恨怅的身上寻找这种拯救的英雄感。
谭琼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人性就是这样的,所以人都是自私的,站在不触动自己绝对利益的前提下,再为其他人考虑。
或许白恨怅当初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着不告知他一声就出国了。
谭琼轻轻的敛下目光,说白了,他就是这个小说的过客,有些事情他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只需要走完剧情就可以了。
“恨怅?”
谭琼轻蹙着眉,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不算是困惑,不算是吃醋。
白恨怅扬了扬唇角,抬手向后拢起自己额前的碎发,“不行吗?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的。”
他目光太过真诚纯净,谭琼一时之间看不透白恨怅的用意。
“别闹了,我先走了。”
白恨怅再次出声挽留谭琼,“那在隔壁房间呢?你在隔壁房间等着我好不好?”
白恨怅口中的隔壁房间,其实是这件房带着的一个小房间,隔音未必是好的。
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白恨怅,别闹了,我猜不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懒得去猜了,你提出的要求,凡是能顺着你来的,我都顺了,所以够了,就这样吧。”
谭琼拂开白恨怅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从门缝溜进来的光在白恨怅的脸上渐渐消失,他的神情也越来越淡漠。
白恨怅以为自己离开几年再回来后,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他愿意的话,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把谭琼从白闵的身边抢过来。
就像是小时候最先遇到谭琼的人是白闵,但到最后,还是他与谭琼的关系更好一点。
但是现在……有东西逃离了他的掌控。
谭琼是和白闵离婚了,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谭琼再靠近他一点。
不,应该是非他不可。
白恨怅习惯用自己方式考研别人对他的感情,他觉得经过考验的感情才是最坚固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采取的也是一种最伤感情的方式,让谭琼在同样在乎的两件事情中做出选择,又怎么不会消磨感情呢?
白恨怅转过身来坐到了床上,他的气质陡然一变,不再柔和,而是有些阴沉。
向乐咏向下看了一眼白恨怅的裤子,瞬间明白过来,他大概见白恨怅生了谭琼的气,心中莫名的窃喜,才会大着胆子走到了白恨怅的面前,缓缓跪下,手指都摸到了白恨怅的腰带,“白少,我帮您……”
向乐咏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在他有这个想法的苗头的时候,白恨怅并未阻止。
白恨怅面无表情,与面对谭琼时判若两人,他垂眸看着向乐咏解开了他的腰带,只觉得厌恶。
白恨怅冷嘲的扬起唇角,抬脚将想要在他身上忙活的向乐咏踹开了。
白恨怅这一脚可不轻,向乐咏胸口钝痛,像是被突然注入了冰冷的海水。
“咳……”
向乐咏趴在地上,心中发颤的看向白恨怅,不明白白恨怅为什么会突然变脸。
“白……白少……”
向乐咏只觉得用钱的还真的就是大爷,就算是白恨怅先动的手,没有给过他任何好脸色,他却只能有气也不敢发。
白恨怅冷冰冰的笑了一下,眼眸微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要做点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别……”向乐咏急忙向后退去,但是他在地上爬着,能后退多远?
——
“哟,恨怅你怎么那么快就好了?”
“你忘了人家恨怅是第一次,快点也是正常。”
苏康看到半垂着头的白恨怅走了过来,差点被嘴里的酒给呛住,他急忙拍了怕胸口,“恨怅……你这是……去杀人了?”
还是苏康眼尖,他第一时间就看出白恨怅不太对劲,太阴沉了,目光又那么狠戾,像是刚刚经过屠戮般。
苏康倒也不是打趣白恨怅,因为白恨怅玉白的手指上沾满了血,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机自然也就没有幸免于难,不仅溅上了血,还裂了屏。
苏康认识白恨怅最久,白恨怅也就笑起来阳光和嘴甜了一点,背地里他也不是没有干过狠戾的事情,和人干架也是常有的事情。
白恨怅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烦躁时,可能会因为一句话就和人干起来,也就只有谭琼,不太清楚白恨怅还有这一面吧。
白恨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微眯着眼睛,更加的烦躁了,“递张纸给我。”
苏康拿了几张纸巾,“不是,你不是去……你这是和谁打成了这个样?”
白恨怅恹恹的垂下眼皮,“别管,我给他叫了救护车,伤得不重,我下手有数,把你手机给我用用,我的坏了。”
白恨怅现在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他想要找人发泄一番,但是他觉得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苏康听话的把手机甩给了白恨怅,“你别用我的手机出气,刚买的,很贵。”
“前几天,有人送谭琼去过酒店,是哪个半路出来的吗?”
苏康对这件事情还真有点印象,因为白闵还去抢人了,这件事便就传开了。
“你说的是屠间?”苏康喝了一口酒,“我劝你别去惹他,他可不是暴发户那么简单,听说之前也是摸爬滚打的替人办事,下手挺狠,还进去过。”
“可能是因为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保镖,就是害怕被报复。”
与白恨怅走的近的这些人,基本上面都是有哥哥姐姐的,继承家产这种事情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玩的也就比较疯了一点,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也有人给他们擦屁股。
“得罪过人?那挺好的。”
白恨怅垂眸想了一下,快速的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手机号码。
——
谭琼手背的烫伤好了差不多的时候,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剧组也催的越来越急了。
有屠间黑幕他,谭琼刷刷大牌,还真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谭琼也觉得不能够再拖了,叫上于文成,一同出现在了剧组。
谭琼在剧组的时候,行事一向高调,于文成有的时候都嫌弃太过招摇了。
这次是要拍外景,剧组从很久之前就来勘察过现场,拍摄地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就算不是复杂的服饰,从换上衣服再到换装,一上午的时间几乎就这么过去了。
和谭琼对戏的人还是一位老演员,因为演技好,口碑好到没话说。
但是他今天对上谭琼的演技,是真的被气到没有话说,谭琼演技不好,看得他是十分的出戏。
他也知道谭琼背后有个大的投资商,不能够轻易把谭琼给得罪了,所以他也只能够憋着一口气,黑着一张脸,等到谭琼有淋雨的戏份时,他故意cut了好几次,就是为了让谭琼多淋一会儿雨。
谁让明明如果只是他一人,一遍就能够过的戏,但是因为谭琼,让他三番五次的演,现在也该换谭琼尝尝身边有个演技糟糕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感受了。
现在比不了夏天,要是天气热的燥人的话,全身湿透也算了,可是这马上就要冬至了,淋一身的雨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谭琼唇色被冻的全无,这下也不用上妆了,因为太冷了,谭琼控制不住上下牙打颤,发出的声音更是发抖。
他调整了好几次,这场戏才算拍完。
于文成立马上来给谭琼盖了一件大衣,“走走走,先回车上换衣服,我去,什么人呀!”
于文成虽然和谭琼一样,对事业不怎么上心,算是有活就接,没活就歇着,反正又饿不死,顶多不能花钱大手大脚了,但是他不是傻,自然能够看出来那人倚老卖老,故意为难谭琼。
“你演技是真的不行,他又不是演不好,就算是故意出错,能不能演的像一点,也太恶心人了。”
于文成扯着嗓子不满的抱怨了几声。
大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幸好车子还能够开进来,但是从拍摄地到车那里还有一段路要走。
谭琼裹着衣服,手脚被冻的没有知觉,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就算披上了大衣,但是他里面的衣服都湿了,紧贴在身上,偷偷的带走他的体温。
谭琼想着到车上就会好多了,一直强撑着,可是失去知觉的脚被绊了一下,连带着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好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揽上了谭琼的腰,将他又救了回来。
谭琼劫后余生,轻呼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要在这里摔倒,他丢人了。
“于文成你……”
谭琼以为是于文成扶住的他,但是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白闵那张英挺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 50 章
白闵身着深色的西装,袖口熨烫整齐,浅色的眼眸倒映着谭琼的身影。
谭琼愣了一下,下意识往旁边一看,于文成已经躲的远远的了,他是希望谭琼和白闵能够破镜重圆的,出于一定的私心,有白闵给谭琼做靠山,他这个经纪人的工作也会简单很多。
还有一帮穿着西装的人站在远处,看样子是跟着白闵过来的。
谭琼被冻的声音发颤,“你怎么在这里?”
白闵温暖的手太放在谭琼侧腰处,另外一只手拢了拢谭琼微湿的头发,“出差,我竞标一块地,来视察一下。”
谭琼的头发擦过,但是不可能完全擦干,原本明艳的一张脸此时被冻的发白,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白闵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谭琼披上,谭琼原本想要拒绝,可是穿着单薄的白闵直接抱住了他,把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帮他暖手。
“我的车就在不远处,先回我车上吧。”
谭琼很想要拒绝,可是他现在冰凉又贪恋温暖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白闵。
冷风吹乱了白闵的发丝,额前撒着些许碎发的白闵看着要比平时年轻了不少。
白闵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不爱,行事风格过于成熟稳重,就像是一个小老头。
谭琼感受到身后那几个吃瓜群众的目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藏到白闵的怀中,吐槽道:“他们在看。”
白闵轻搂住谭琼,“嗯。”
白闵的话很少,这也是最让谭琼气愤的一点,他觉得白闵太无聊了。
谭琼几乎是被半抱着上了白闵的车,有白闵在身边,这些年他养成的习惯也就显露出来了——能够依靠白闵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自己再去努力。
车上开足了暖风,但是谭琼依旧觉得很冷,身子习惯性的战栗,身上的衣服必须要赶快换掉。
白闵摸了摸谭琼冰冷的面颊,扯开盖在谭琼身上的衣服,“把衣服换了。”
谭琼无力的支起头,向着窗外看了看。
白闵看车谭琼在担心什么,“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谭琼冻得嘴唇在打颤,露出的笑容也不如平时勾人,“那你呢?”
他不太想在白闵的面前换衣服,两个人都离婚了,现在算什么?
“听话。”
白闵嘴上是在劝谭琼,但他不是一个先礼后兵的人,他一般都是“礼”与“兵”一起用。
白闵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谭琼的手臂,谭琼的力气本就比不过白闵,更不用说在被冻的四肢没有知觉的眼下这种情况了。
谭琼干脆就不反抗了,乖乖的等着白闵给他脱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谭琼抬了抬眼皮,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这衣服好像不是他的,而是白闵的……
白闵的衣服要比他的大上一些,而且带着微凉的香味。
于文成也没得办法,他们车子停的有些远,来回送衣服要浪费不少时间,白闵说他又衣服,于文成索性也就懒得送了。
谭琼看了看略大的针织衫,拉起衣领放在鼻尖下轻闻了一下,上面有独属于白闵身上的气味。
白闵要给谭琼穿上裤子,却被谭琼给拦了下来。
谭琼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冷了,手脚也渐渐有了知觉,他跪在座位上,衣服不太能够挡住他的内裤,他微微前倾,轻咬了白闵的耳尖一下,带着些许使坏。
“你说,你现在看到我在想什么?”
白闵眸光一暗,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缩,他侧过脸对上谭琼澄澈的眼眸,语气平平:“想艹你。”
白闵一直是一个非常正经的人,他不正经的时候也看着像正经,所以高中时候的谭琼才会被白闵骗。
谭琼今天心情不错,可能是因为白闵说了他想要听到的话。
白闵干燥的手掐住了谭琼的腰,将谭琼完全控制住后,他吻上了谭琼的唇。
白闵太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碰触过谭琼了,他来势汹汹,同样也经不起任何撩拨。
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了两下,他自制力已经算是不错了,但身体上的冲动很难克制住。
谭琼身体发软的靠在白闵身上,白闵才放过谭琼,给谭琼穿上了裤子。
白闵抬起谭琼的腿的时候,谭琼一直在笑。
“白总,没有司机,我们怎么下山?”
司机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他知道白总会和谭琼温存,所以干脆就选择去其他车上搭顺风车了。
亲到脖颈处的白闵脸黑的停了下来,被迫去前面做了司机。
谭琼不太相信白闵出差刚巧就碰上了他,竞标的地那么大一块,白闵怎么就好巧不巧到了他的拍摄地?
山下没有正规的酒店,这里不是景区,最好的就是有几间民宿了。
谭琼有自己的房间,但是既然遇上了白闵,看白闵那架势似乎也没有要轻易放他离开的意思,谭琼就留了下来。
白闵很会照顾人,帮谭琼烧好了洗澡水,就来床上找用被子裹起来的谭琼。
“水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谭琼不愿意起来,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头发凌乱,“可是,白总,我没有可以替换的内裤。”
白闵垂下手,轻轻的拢了一下谭琼额前的碎发,薄唇动了动:“那就不穿。”
谭琼对白闵轻哼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起身走进了浴室。
系统:【宿主你只管好好走剧情就行,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想。】
谭琼突然对白闵态度有所改变是有原因的。
小说中的他在离婚后,在娱乐圈里四处碰壁,才知道之前有白闵做他的靠山,他过的有多么的舒坦。
他有过走到哪里都被众星捧月的日子,自然不甘心现在谁都可以踩他一脚的境地,所以他又重新盯上了白闵。
谭琼走的剧情所有进行的都很顺利,唯有一点不太对劲——白闵对他的态度有点过于好了,明明在小说里,白闵在察觉到他对白恨怅念念不忘之后,就完全剔除了恋爱脑。
谭琼擦了擦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白闵刚好做完了饭,正坐在餐桌上看手机。
在他的印象中,白闵做饭一直都很好吃。
而他自己几乎没有进过厨房,就算煮个汤圆,也能够煮成“粥”,他害怕不熟就多煮了一会儿,但是没有想到煮成了浆糊,他嫌弃不愿意吃,最后还是白闵轻扬着唇角吃了下去。
白闵目光被眼前一闪而过的白所吸引,他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谭琼没有穿裤子,赤l裸着匀称修长的腿走到他的面前。
“不冷吗?”
“我不想穿你的裤子,太古板了,不好看。”
房间内开足了暖气,谭琼自然不觉得冷,“你这里只有一张椅子吗?”
这里虽然是附近唯一家民宿,但是环境条件算不上多么好,好多家具都破败不堪。
白闵轻垂下狭长的眼眸,在谭琼完全来不及反应下,他突然伸手抓住谭琼的手臂,往下一拉,谭琼顿时失去平衡,跌到了白闵的身上。
“那就坐在我身上。”白闵的声音有点沉闷,用筷子开始给谭琼布菜。
谭琼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他像是个孩子一样被白闵抱在怀中,极其不自在的扭了扭腰,“你不会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吧?”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谭琼在下一秒就清晰的感受到了白闵身体上的变化。
“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对你做什么。”
颇具威胁的一句话,让谭琼安静了下来,他眉头微皱。
冰箱里的食材并不多,但是白闵还是挑着谭琼喜欢的来做,白闵越是这么细心的对他好,他就越觉得不自在。
白闵总是有办法把送到谭琼嘴边的菜让他吃下。
“……白……白闵,我不想吃了。”
白闵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轻柔的放下筷子,手掌控着谭琼的侧腰,“好,那就不吃了,3号白恨怅把你叫过去做了什么。”
谭琼先是愣了一下,渐渐回过味来,白闵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问那天他和白恨怅做了什么。
谭琼赤l裸的足尖踩着白闵的鞋,“真是幸亏你能够憋得住,居然到现在才问。”
白闵启开的唇含住谭琼脖间的软肉,微微用力吸吮。
“白闵!”谭琼的声音又惊又软,“我和他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闵睁开狭长的眼眸,手指摩挲着谭琼的唇瓣,“他怎么样,和我关系不大,但是你不行。”
“我有什么不行的?”谭琼胀红着一张脸,转过身来。
白闵静静的注视着谭琼,良久之后,他垂下睫羽,“小琼,我们复婚吧。”
谭琼怔住了,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工作。
这话谁都可以说,但是从白闵的嘴里说出来太奇怪了。
白闵慢条斯理:“以前我认为婚姻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形式,但是我现在更觉得它是一种枷锁,把你栓在我身边的枷锁。”
“小琼,如果离婚玩够了,就回来吧,我不想每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我讨厌他们看你的目光。”
白闵并不想谭琼来演屠间投资的电影,况且屠间还是最大的那个投资商,如果屠间想要对谭琼做点什么的话,太容易了。
谭琼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还是来了,即便他不喜欢屠间这个人。
谭琼到底有没有带着置气的心理来到这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谭琼生得漂亮,从小的时候就已经显现出来了,不然白闵也不会乖巧的跟着谭琼回家。
但是谭琼美而不自知,他想要收集漂亮的娃娃。
白闵和白恨怅这对双胞胎,虽然没有心电感应,但是他们审美与喜好倒是出奇的一致。
白恨怅在见到谭琼后,就知道自己的哥哥白闵对谭琼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了,而白闵也知道白恨怅必定会和他争夺。
谭琼置气后与白恨怅结婚,谭琼是一时冲动,而白恨怅则是期盼已久。
谭琼想着随时都可以从这段婚姻里脱身,而白闵并没有想要过放手。
谭琼没有来得及回答白闵的话,突然发起烧来。
他有点庆幸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发烧,这样他就不用面对白闵的问题了。
白闵把谭琼抱到床上去,谭琼脸红的厉害,像是娇艳的红玫瑰,他轻轻的拂开粘在谭琼额头上的碎发,用湿毛巾给谭琼擦了擦脸。
这附近没有药店,就更不用说药店了。
白闵从房东那里拿了一盒退烧药来应急,谭琼一看是药片就把头别开了,“不要喝药片。”
他嗓子很疼,声音也沙哑。
白闵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药,谭琼的嗓子应该是属于比较细的那种,最讨厌的就是一口水喝下药片了。
谭琼上了高中之后才学会的吞药片,在此之前,他住在白家,每当生病的时候,都会悄咪咪的把药片塞给白闵,并且盯着白闵吃下去,这样白母要是问起来的话,他就可以搪塞过去了。
谭琼也做过欺负白闵的事情,大概是他心中也明白白闵会纵容着他。
想要白闵宠着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对白闵笑笑,去网吧的时候主动叫上白闵,白闵就会无底线的纵容着他。
有次谭琼贪嘴,一天吃了不少冰棍,最后一支酸奶冰棍他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殷红的唇瓣被乳白色的酸奶所浸润,他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
融化的冰棍不再清凉,酸奶味显得格外的腻。
谭琼抬眸就看到了站在一侧的白闵,对着白闵摆了摆手,“我不想吃了,你吃吗?”
要是被他爸看见他又浪费食物,估计少不了挨上一顿骂。
白闵敛下眼眸,默默的从谭琼的手中接过冰棍。
谭琼没有见过白闵吃这些凉东西,而且就算是在最炎热的夏天,白闵身上也很少出汗,他的身上总是最干净的。
谭琼受到白恨怅的短信,着急忙慌的走下了楼梯,他一心扑在白恨怅的身上,并未注意到白恨怅遥遥的与楼梯上的白闵对视了一眼。
白闵舔去滴落下来的酸奶。
……
谭琼浑身滚烫,但是他又觉得冷,瑟缩着身子。
白闵将药片含到了嘴里,又抿了一口水,低头吻住了谭琼的唇。
生病的谭琼的唇瓣轻而易举就被白闵撬开了,谭琼还想要反抗,可是他根本推不动压在他身上的白闵,只能发出轻不可闻的闷哼声。
苦涩的水灌了进来,谭琼无处可躲,只能够将其咽下去。
白闵抬起头,拇指擦去谭琼唇角边的水珠,然后送入了口中。
谭琼眼眶红的厉害,他意识有些不清,但是还是能够辨别的出来他这是被白闵给欺负了,“你坏……总是欺负我……”
白闵默默的给谭琼掖了掖被角,并不怕谭琼将病传染给他。
白闵站在窗边一直等着谭琼睡去。
谭琼被冻了这么一下,接连病了好几天,剧组要敢进度,只能先掠过他的戏份。
等谭琼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白闵也早就飞回了北城,他把房间留给了谭琼,这里虽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比谭琼租的那个民宿要好上一些。
谭琼拍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等他回到北城的时候,已经临近年关了。
谭琼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他近几年第一个要独自过的跨年,莫名的孤独感将他包裹。
自从那天在会所和白恨怅见过面后,白恨怅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他也没有给白恨怅发消息,好像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低头。
谭琼原本想要好好的在家里待上几天,但是总会有人来打扰他。
于文成给他发消息,【屠间想要约你出去吃顿饭,嗯……你这戏是拍完了,但是会不会播出去还是屠间一句话的事,要不你还是去看看?】
“行吧,我会去的。”
谭琼也知道于文成也是为了他好,要是得罪了屠间,他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谭琼从口袋里摸到了白恨怅送给他的打火机,关盖清脆的声响对他来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他很喜欢这个声音。
——
白恨怅自从那天和谭琼见过面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睡梦中都是谭琼的身影,他常常从梦中醒过来,看着脏掉的裤子发呆。
白恨怅自嘲的扬了扬唇角,将脸埋在手里,他越想要否认谭琼对他的影响,事实就越会告诉他自己已经非谭琼不可了,他接受不了别人,却整夜整夜对着谭琼来感觉。
他当初离开,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想要谭琼继续影响他。
可是他在国外那么久,他有玩的很疯的时候,但就算有那么多人都想要和他睡上一觉,他都没有同意过。
哪怕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他都知道自己不会对那些人来感觉的。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自l慰。
在国外,他除了不碰毒,基本不犯法的他都玩过一遍,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
白恨怅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疯了,是被谭琼逼疯的。
他为什么要回国?
别人或许或许不清楚,但是他没有办法骗自己。
他是为了谭琼才回来的。
他想要把谭琼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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