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做梦都没想到,主角攻竟然会真的出现。
“呀——”
沈晚遥瞬间被吓一跳,连看都不看主角攻一眼,只惊叫一声,面色苍白,蜷手蜷脚地往床脚挤。
他像只小幼兔,吓到了,只会下意识挤到狭隘、窄小、自认安全的空间,比如床脚。
他吓得完全不顾床脚就是最脏的地方,他方才被谢不封摁在那里欺负了很久,床铺床垫,连床脚的墙都是“脏”的。
沈晚遥蜷在床脚发抖,抖动的小身体沾满床脚的污渍,那些污迹很大部分都来自谢不封。
前一刻,还在趾高气昂讽刺男人“不行”的小虫母,现在害怕地蜷在都是男人东西的床脚,小身子抖成筛子。
沈晚遥好半会才反应过来,终于敢抬起眼,小心翼翼去看主角攻。
他莫名觉得主角攻的声音很耳熟,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抬起的眸,就映入了主角攻的模样。
高大、麦色皮肤、黑发、红眸,五官成熟稳重,黑军装。
霍无启。
这回沈晚遥彻底被吓哭了。
他连礼貌地留在里面的东西都吓得留不住,一边抖一边漏出来,就像他的眼泪,哗啦啦地淌。
沈晚遥不明白为什么主角攻会是哥哥,哥哥又怎么是虫族的第三任首领。
更不明白他那段“过分”的话,听到的人怎么就是哥哥……
哥哥还来找他了。
笨蛋小虫母完全消化不了这些转折,只会木着脑袋,发抖呜咽,眼泪淌满漂亮的脸。
霍无启垂眸,沉声:“小晚,好久不见。”
沈晚遥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现在很狼狈。
他胡乱拽起小毯巾,遮住身体,尾音颤抖:“哥哥不要看,不要看……”
他除了遮身体外,还试图蜷起双腿,却可怜地发现双腿已经麻了,连拢都拢不起,只能在人眼前瘫开,很丢脸。
霍无启半蹲下身,与床.上的沈晚遥平视。
他的手指掂起一角沈晚遥用来遮身子的毯巾,放在鼻尖轻嗅,上面都是他最喜欢的甜味和水。
他冷静到可怕,像理智的弦早已崩掉了,只剩下随时会爆发的木然。
“小晚好奇怪。”
霍无启沉声喃喃,像是古板的大家长,搞不懂年轻小男孩的心思。
“明明用了最热情的话,邀请哥哥过来和你交尾,要求哥哥到时候要给你多少次,怎么抱你,又怎么帮你清理干净,是要求很多的娇贵小女王。”
“现在哥哥来了,你却在和谢不封……,还挡住身体不让哥哥看。”
霍无启放下了毯巾一角,带有薄茧的手覆在了沈晚遥漏出毯巾的脚踝。
脚踝沾满来自另一个男人的牙印,红红一片。
沈晚遥自知窘迫,想连忙缩脚,却被男人紧紧攥在手里。
直到谢不封把沈晚遥从床脚抱走。
谢不封圈住小虫母,掀眸,冷声:“说完了吗?霍无启。”
霍无启的出现,没有让谢不封有多大波动。
他更在意小陛下之前说的话。
谢不封低头,看向怀里的小虫母。
自从小虫母嘲讽了他后,他一向冷傲的脸有了变化,眉头紧皱,透出紧张,像在担心着什么。
毫无温度的气息喷洒在沈晚遥都是泪痕的脸。
“小陛下,你说我不行?”
沈晚遥一颤,迷迷糊糊,嘴硬地点头:“是……”
哥哥就在旁边,他想让谢不封赶快放过他,便傻乎乎地继续侮辱起对方。
“我、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行……力气轻,时间短,去得浅。”
他眼眸湿漉漉,语气支吾,声音发抖,像不会骂人的乖猫。
谢不封没有如他想的那般,讨厌嘴毒的小虫母,反而掐起小虫母的下巴,阴冷。
“这样啊,再来一次,绝对会让你很满意。”
“我可以彻彻底底把你穿掉,这下你应该不会嫌弃我了。”
沈晚遥瞳孔骤缩,后背僵硬,缩在谢不封怀里的身体,感知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啊……
他训了主角受,主角受非但没有厌恶他,反而更兴奋了,甚至又更厉害地那个了。
在谢不封又想欺负他时,霍无启拽住了他的手腕,红眸阴恻恻,盯住银发虫族。
“你的虫母陛下,已经说明不需要你了,他换成了我。”
霍无启眯起红眸,低沉的笑声,闷闷地从胸腔发出:“我从小陪他长大,比你更清楚他的身体。”
谢不封没有再和对方对峙,而是把矛头指向小虫母,对沈晚遥露出毒蝎般的笑,径直问道:
“小虫母陛下,您到底选谁?”
很难想象,全虫族最清冷的虫,不但用尽各种手段骗小虫母到床。
连被辱骂了“不行”,虫母新的男人都到场了,他都不主动离开,反而腆着脸问选谁。
全虫族最舔最卑微的虫其实就是他了。
沈晚遥哪里选得出:“不知道……”
谢不封勾起嘴角,故意误会他的意思:“哦,原来您是两个都要。”
“吃得下吗?”
轻佻的话语落下,氛围寂静了几秒,充斥起不好的预兆。
“砰——”
下一刻,紧闭的卧室门被蛮力撞出大洞,房门歪倒在一边,尘土四起,灰蒙蒙。
沈晚遥看向门口的眼眸迷茫,直到烟尘散去,熟悉的身影显出。
沈晚遥看清来人,一怔:“宝宝!”
他在两个危险雄性的夹击之中,毫不犹豫地认为孩子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沈晚遥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快被弄坏的小身体,迅速下了床。
他的腿还是很酸还麻,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他软软地呜了一声。
雪白的小腿肚抽搐了一下,抽搐法像极他在谢不封怀里欺负到最狠的时候。
娇气的他没有停下来捂小腿肚,而是很坚强、厉害的,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奔向站在门口的孩子。
“宝宝……”
撑过了雄虫欺负的勇敢小妈妈,走路的动作很狼狈可爱,却走得很快,眨眼,他终于拥到了许久不见的孩子。
在两个雄性前所未有阴沉目光之中。
沈晚遥没看清孩子现在的模样,就迫不及待抱住了对方,细白的胳膊环住青年的脖颈,头发在青年的下巴轻蹭。
下一刻,沈晚遥察觉到不对劲。
他闻到了浓浓的血味,伴有腐臭味。
沈晚遥浑身一冷,僵硬地抬起头,他对上了自己孩子满是鲜血的脸。
青年俊美的脸唯一干净的地方,只有看着妈妈的眼睛,温柔而深沉,像黑宝石。
其余的,只剩下大片触目惊心的红。
“宝、宝宝?怎么、流血了?”沈晚遥受不起惊吓了,脑子宕机,呆呆地问。
白皙的手指抚过青年的脸,却怎么都拭不干净,反而把自己越弄越脏。
直到系统突然的命令响起,打破诡异的温馨氛围。
【小宿主,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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