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到点了该起床工作了!”小鸡勤勤恳恳地接替了闹钟的活。


    楚砚闭着眼睛,用耳朵辨别着方位。


    飞在空中的小鸡被楚砚一手给按在了被子里。


    叽叽喳喳的声音愈来愈小,小鸡眼睁睁看着楚砚再次进入了梦乡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楚砚彻底错过了副官守则上工作的时间,而小鸡牌闹钟也以失败告终。


    阳光透过窗户照耀房间的每个角落。


    鸡哀怨的盯着伸懒腰刚睁开眼的楚砚,傻乎乎的说道:“砚砚工作迟到了,会被上司骂得。要不要我帮砚砚调出一个病假呀?”


    楚砚闻言一笑而过:“拜托!笨蛋,我是来和他谈情说爱的。”


    洗浴间中,楚砚将身上的水珠擦干,抬眼,眼眶上的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鸡很自觉的将昨夜的影像调给楚砚。


    夜晚时分,江澈轻着脚步走到了楚砚床前,片刻便从腰间抽出一把玄色匕首,猛然将匕首划过手掌。


    很奇异,一道见骨的伤口,却不见鲜血流出。


    江澈用力握紧刀刃,一丝丝黑色的液体从掌心流出,江澈快速将手掌覆盖在楚砚的伤口处。


    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回溯影像看完,楚砚穿着衣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就说嘛,吃了我一顿暗黑料理还能面不改色,绝对不简单。”


    小鸡不解:“砚砚昨日做的饭不好吃吗?”


    楚砚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可不会做饭,半天放不出一个响屁的家伙我只是想捉弄捉弄他。”


    小鸡费力理解着,昨日楚砚如同魔法药剂师般的模样,小鸡当真以为砚砚是位料理达人。


    刚洗完澡的楚砚带着一身水汽,打开了房间门。


    客厅中的电视正在随意播放着,而厨房里也传来细琐的声音。


    楚砚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拿起一旁的控制器,随意的按了按,一则新闻让楚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警方报道,男子惨死家中,据调查该男子为陈某,专跟踪知名人士的从业者,该男子左眼眼眶被砸碎,双手手骨寸断,嘴中被塞满不明瓜果,死状极其骇人,案件疑点重重,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新闻播报的声音掩盖了江澈的脚步声,等到楚砚抬起头时,江澈已经站在身后了。


    优越的身段被具有喜感的围裙掩盖,常年往后梳的头发现在随意的搭在额前,江澈冷漠的看着前方的屏幕,眸中不带一丝喜悲。


    意外之喜让楚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江澈轻皱着眉头,垂下眼有些担忧,不敢看向楚砚,声色淡然:“害怕吗······”


    话音刚落,楚砚将头凑到江澈的脖颈边,浅嗅着江澈身上的气味,抬眼,缓缓开口:“你身上有股血腥味,好香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澈不知所措,眼前的楚砚身上还残留着谈谈的沐浴露香味,乌黑浓密的眼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楚砚同窗外灿烂阳光般美好,完美的唇一张一合,微热的呼吸轻轻打在江澈的脖颈处。


    不符合楚砚烂漫模样的言语让江澈的瞳孔震动起来。


    身体深处难以压制的兴奋让江澈藏在身后的手开始颤抖。


    “嗯······吃饭吧。”奋力调整着呼吸,江澈木在原地,控制着声音保持平静。


    楚砚站直了身体,故意拖长着声音回应着:“是,我的偶像上将~”


    联盟允许江澈的存在,想必十二星联盟也是一池浑水。


    疯子上将,楚砚越想越觉得有趣。


    “我今日上班迟到了,上将要惩罚我吗?”楚砚叉起盘中的食物放入嘴中,眼神乖巧的盯着江澈。


    江澈移开眼神,故作严肃状:“好好吃饭,不要说话。”


    江澈双手叠放,腰板挺直,如同监督下属工作般监督着楚砚将盘中精心准备好的食物吃完。


    接过楚砚端起的空盘子,转身向厨房走去:“换上军装,下午两点,前往尔湾军部,参加庭审会议。”


    起床就有饭可以吃,还不用洗碗,楚砚的心情也如同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


    两点钟军部的车准时停在了门口。


    跟随在江澈身后,车旁站着的士兵敬完礼数,安排好了二人入座。


    二人一左一右皆坐着陌生面孔的士兵,楚砚转动着眼神观察着,士兵的脸拉的比江澈的还长。一群冰块块,只有楚砚像个正常人。


    一路无言。


    尔湾军部门口站了一排人,顶着目光,楚砚跟随着江澈下了车。


    只可惜他们不是来举行迎接仪式的,而是来看笑话的。


    领头的男人,脸上有一条极其抢眼的疤痕,从嘴角一直到耳后。


    男人上前,挑着眉,唏嘘开口:“哟!江上将,好久不见!呀,不对,瞧我这记性你已经不是上将了,某人已经被停职了,哈哈哈哈哈”


    “好久不见,张列。”


    江澈连眼神都没有分给男人,带着楚砚忽视他,直接向里走去。


    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机会,可江澈并没有变成他想象中的模样,张列想不通凭什么他江澈违抗命令被撤销职位却还可以这样傲然。


    张列望着江澈走远的背影捏紧了拳头,涨红了脸。


    “抱歉,楚副官你不可以进去。”庭审会议室外的士兵伸手拦住楚砚。


    楚砚摸了摸江澈捆着纱布的的手心,抬起头笑着说道:“我随意参观参观,不用担心的,偶像~”


    最后两个字轻柔的像一阵微风,悄然拂过江澈的耳朵。


    江澈悄悄回捏住了楚砚的手指“会很快结束的,不需要等太久。”


    江澈被带过去审问了,楚砚无事,便在军部中游荡。


    “小子,看什么呢?还敢不集中精力,二十公里!就现在!”操场上的教官一脚将走神的士兵踢出队伍。


    “我到要看看,什么让你看直了眼,天仙吗。”边说教官边顺着士兵的眼神扭过头去看。


    站台上,阳光照耀闪闪发光的楚砚,见人扭头望向自己,便一脸无辜的向他摇摇手打着招呼。


    教官嘴没来得及闭上,眼睛都看直了,直到手下的士兵嬉笑的声音响起,教官才回过神来。


    “还真他娘的是个天仙!”教官也是个性子直爽的人,粗糙的话便脱口而出。


    楚砚在站台之上,看着操场上展现着自己雄性魅力的士兵们,无奈着笑着。


    有些不好意思伤害他们稚嫩的心灵,楚砚只能找到一个目光空闲的时刻快速逃离了这里。


    刚脱身,身后却传来声音。


    “站住!”


    楚砚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便停下脚步回头。


    “张列长官,找我有什么事吗?”看见来人,楚砚敬过礼,弯着眼睛笑着说道。


    张列插着腰,不礼貌的打量着楚砚,轻蔑开口:“就你这样的花瓶子,靠着脸吃饭很轻松吧!”


    楚砚的笑容不变,带着笑意说道:“像你这样的,想靠脸吃饭肯定会饿死吧。”


    “你知道什么!!我脸上的疤就是江澈一刀割开的,要不是有元帅罩着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张列咬牙切齿。


    “我怎么听说的是,你们在迷雾森林里完成任务的时候,你被迷幻草割到了脸颊,发了疯死的乱咬人,江澈给你刮掉了毒,你却因此恨上了他?你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给你的脑袋喂一枪子弹也不过分的。”楚砚声音平静的描述的事实。


    张列眼睛充血,青筋暴起,怒声道“明明有更好的方法的,你他妈的······”


    还没等张列说完话,身后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


    “不准说脏话。”江澈拍了拍手,跨过张列向楚砚走去。


    楚砚将手肘靠在江澈肩膀上,昂着头,好心情的开着玩笑:“花瓶的主人来了哟,被吓着躺在地上了吗?”


    “你不是花瓶”


    江澈转过脸盯着楚砚,认真说道。


    楚砚撇了撇嘴,轻声道:“你不想做我的主人吗?”


    听言,江澈飞速别过脸去,只留下红得滴血的耳朵给楚砚看。


    江澈拉过楚砚的手腕,路过张列时,低下头,深不见底的眸,冷到刺骨的声音:“或许我的副官说得对,你的脑袋里少了颗子弹。”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江澈,张列霎时间全身汗毛竖立,冷汗一股一股流。江澈不像是军人而是个疯子······


    “今天的庭审怎么样,你会被捉起来吗?”楚砚有些担心的问道。


    江澈微微用力握紧楚砚的手,慢下脚步,语气依旧淡然:“不会。”


    阳光中和了江澈脸上常年不散的寒气,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难以接近。


    淡然而又坚定的语气,楚砚不疑有他。


    还未等二人走出军部,身后的呼喊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请留步!”


    楚砚回头便看见了一群士兵列着队向他慢跑过来。


    仔细一看,便是之前操场上那群人。


    “领导好!我刘某人想要认识您。”浓眉大眼的领头教官,向着楚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楚砚礼貌回敬了一个礼,对着李教官悄悄说了几句话。


    李教官立马站直了身体,满眼敬佩的再向楚砚敬了个礼,二话不说便带着手下士兵步伐整齐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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