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穿越快穿 > 与富江交往之后 > 第78章 第 78 章
    青木虽说是第一次,但除了起初的生疏,后面迅速的熟练。


    更何况他充满了旺盛的探索欲,我感觉自己每一处都能引起他兴趣似的,仿佛被蟒蛇紧紧缠绕,冰凉又染上体温。


    青木具有的自愈能力无往不利,我严重怀疑如果不是他开始在黑暗中分裂,就根本没有停下的意识,即便如此时间也是够长的了,对于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漫长。


    太过疲惫,或者说过于舒服后的大脑需要反应,我睡了个回笼觉才睁开眼睛。


    眼前就是另一个青木漂亮的锁骨,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我发呆了片刻,似乎还沉浸在昨晚上的余韵里。


    ……没办法,作为非人角色,他给予的感受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至少我的思维已然停滞许久,什么都不想思考。


    从另一种角度,消减了我对他分裂的后怕呢……


    “诗绪里,”身上没有半分痕迹的青木揽住我后背的手臂上移,他低头凑过来,仔细看我睡意朦胧的脸,“是不是醒了?”


    “嗯……”我揉了揉眼睛,出声了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并未有任何损失,明明按照昨天的哭法今天理应嘶哑一些。


    那些混乱记忆里似乎闪过表情病态可怕的少年面容,嘴就没有闭上过,声音不断,眼睛眯起,绯红布满了面颊,黑暗里的泪痣带来眩晕之感。


    他好像……在接吻时喂了我血液?忘记了,记忆有些模糊。


    青木看着我空白的表情,眼眸低敛一瞬遮住瞳孔,又掀起笑道:“诗绪里,清醒了吗?”


    嗯……还是有些困倦,眼皮很重,但脑海中的睡意已经没有了。


    我诚实道:“没有。”


    “……”青木面上有极其复杂的情绪,嫉恨爱恋杂糅在一起,混杂了一秒,又尽数褪去,高兴道,“那下一次什么时候?肯定比昨天还要好!”


    “……”我有一瞬间的心动,随即立刻悬崖勒马。


    “不了吧。”


    可怕,这就是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诱惑之处吗?


    “诗绪里……”他开始用软化的尾音企图劝说成功,“[我]也是属于你的啊,我也想要……而且,我的身体还是干干净净的,可以随便划的。像昨天那个废物都已经分裂,诗绪里留下的印记恐怕已经被裂开的血肉吞噬了大半……真是不知好歹啊,诗绪里这么弱,好不容易才留下划痕和咬伤的,竟然让诗绪里的辛苦白费。”


    “…不至于吧。”


    青木看了我片刻,不说话了,垂首将脑袋缩进我的脖颈处蹭来蹭去,偶尔有轻轻的吻落在皮肤之上。


    我慢慢打了个哈欠,起身——又睡下。


    没穿衣服!!


    “青木青木,快帮我拿一下衣服,在衣柜里。”我说道。


    青木从我挣脱他怀抱开始就抱着雪白的枕头,微微侧身,躺着看向我,下颌陷进松软的枕内,一双上挑的眼抬起,浓密的乌睫点缀,圆润滑腻的白肩微微拢起,是才起床的少年迤逦。


    我拉上被子盖到脖颈,并非全是因为害羞——都做了那种事情有什么可害羞的,而是因为寒冷,青木抱拥/抱久了,不仅仅是他沾染上我的温热,我也照样降了温度,昨晚完全是情动升起的热度维持着,还滴下了汗水,现在没有了,正常体温回归,自然受不了他的冰凉。


    青木见我不理他,在床上滚了滚嘴上一直叫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我感受到身旁床垫的波动,侧过头。


    “快点啊。”


    “……”青木顶着凌乱的黑发起身给我拿衣服。


    眼前的青木并没有经历过那种事,身上却依然一件衣裳都没穿,光滑的皮肤一览无余,肌理线条漂亮又


    流畅。


    青木将衣服递给我,我迅速穿上进卫生间。


    洗漱期间我无言地看着身体上的痕迹,到处都有,很难遮挡,幸好是放假的两天,不需要出门见太多的人。


    走出卫生间时,青木正将床单胡乱团起来,当成垃圾神色冰冷地丢进洗衣机。


    我:“?”


    我:“你干什么呢?”


    “诗绪里——”他一扭头就变脸,微微蹙眉十分悲戚,“当然不要诗绪里再睡在那种肮脏的床单上!——不是指诗绪里……是那个赝品的气息!全是病毒!”


    “……”我懒得管他,摸摸肚子——扁的,饥饿之感从里面传出。


    青木见我摸着肚子,神色一变,冷下脸,流露出对赝品的几分恶意毒念,也过来轻轻摸上我的肚子。


    我抬头:“?”


    青木眉眼充满戾气,摸到平坦腹部上的软肉感受了片刻,半晌那股泄露出的阴暗才消弭殆尽,他缓缓松了口气,朝我安慰地笑道:“吸收得很好啊诗绪里,要是还留在里面那就糟糕了……如果那样,那个垃圾就是真的应该谢罪……”


    他说到最后低声恶毒地咒骂一句,又立马恢复如常,哀哀地看着我:“好嫉妒……诗绪里,下一次就该我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像那个混蛋一样任性——”


    我忍无可忍捂住了他的嘴。


    青木骤然停止话语,对我眨了眨眼,无辜极了,眼中是纯然的疑惑感。


    我原本想让他收敛点,可是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人根本没有羞耻心可言……差点忘了,他这人不存在害羞这种东西,更不会羞耻,只尊崇。


    这么一想,我也松了心,不再觉得他的话存在任何的古怪,笑了笑:“真的吗?”


    青木双眼一亮,正要答话。


    我:“不要撒谎。”


    “………”他停顿几秒,眼睛缓慢地瞥向别处,可疑地移开视线。


    果然是撒谎的吧?!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还未等我锤他,青木就讨好地舔了舔我的手心,轻轻咬了咬我的手心肉。


    太痒了,我连忙收回去。


    青木拖长了音调:“那是因为我什么都是好的啊诗绪里——才不是那些恶臭男人可以比的,和那些人说的肯定不一样。”


    “比如?”


    “比如我任何的东西都一点儿也不脏,比如血液,诗绪里吸收了肯定不会怀孕,还会变得更健康!”他直起腰,露出细微的洋洋得意的神色,十分矜贵。


    “?”


    “真的假的???”


    这都可以?不愧是非人类。


    不过青木的血液比不上肉骨,非人类的血液可以帮忙恢复伤口,提升健康指数,和补品差不多,只不过是最高级的。


    就是能延年益寿——也并非是永生,仅仅是人类最高的极限寿命而已。


    想要永生可能需要他的肉骨……不知道,虽然青木说的那么玄乎,但到底是没有得到什么印证,别人一旦吸收他的细胞就会同化,生命消亡,新的青木诞生,任谁也不知道不同化的结果。


    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以为同化成自己能长生,就信誓旦旦我也能,可惜我不想吃那种东西,也对长生没什么强烈想法,不反感,但真的不想吃肉。


    “当然是真的了!”


    “……就这个原因?”


    “嗯…当然了……”他回答完便不说话了,故作无辜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这回绝对是撒谎。


    我对于他的话语并没有太多的感想,只是觉得身体的确挺轻快罢了,但大部分应该是他血液的作用。


    这一天我都在家里窝着,青木几乎是守在我身边,一双黑眸一直盯视着


    我,满脸写着“等待”两个字。


    我看电视,他在一旁注视着我。


    我吃顿饭,他坐在餐桌上热切地关注。


    我玩手机,他凑过来盯我的脸。


    我:“……”


    男朋友的复制体多果然很麻烦。


    眼前的青木虽然也可以有昨晚的记忆,但严格来说依然是没有交付过第一次的少年。


    而昨晚的青木如果死亡,身体约等于刷新,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也等于是回归还未和我做过的状态。


    ……只能说幸好记忆是可以继承的吗呵呵。我抽了抽嘴角,对此种诡异情况感到无言以对。


    而且青木说的是对的,他的身体确实是绝对清爽的,每一处不仅是完美的形态,还干净到极致……嗯,为什么我会知道呢?不是我自己判断的,而是因为昨晚上那家伙兴奋着边喘边说了一箩筐的话,只有前期的内容我听清楚了,里面恰好就包括了这些自夸啊!


    还有,看我就不要挡我的电视啊!好烦人啊!


    青木被我用手指戳开,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小红点,他也不恼,摸了摸那地方,换到另一边坐着。


    然后再靠近,沙发深陷的波动隔一点时间就起伏一下,再起伏一下,越来越靠近,到最后挨着我肩膀。


    我:“……”


    我侧头望他一眼。


    青木一双眼睛直勾勾充满喜悦地盯视。


    我:“……”


    我又默默转回去。


    练就出的强大心脏让我在一道强烈的视线下神情自若地看完了综艺节目。


    嗯,无视就好。


    昨晚,半夜。


    诗绪里疲惫地入睡,脸上满是泪痕与他舔舐的痕迹。


    轻柔月光下,面容昳丽的少年脸上的沉溺酡红还未消散,眸中是比平常人类更加浓厚狂热的感情,他在剧烈地喘息,尽量没有打扰到已经入睡的恋人。


    他无法抱着她入眠,只能跪在被褥之上弯曲了脊背,“呃……”


    他无比珍惜她留下的伤痕,想再和她温存下去,可是背部不受控制地撕裂开一条血缝,青木只能停止——他不存在体力告罄的概念,只要他想,就能永远保持最好的状态,痴迷的狂念差点让他一直这么做下去——或许是被诗绪里迷花了眼,因为太喜欢,所以根本不想分开。


    少女被盖得严实,安然入梦,少年踉跄着下床,步伐不稳,他的背部长出了新鲜的头颅,那脑袋想咒骂他,却不得不在诗绪里的呼吸声中按耐下去。


    他走不稳,扶住门框,汗滴从发丝末梢滴下,剧痛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即便如此,他内心还是幸福到全身温暖,就算是分裂的疼痛也无法牵扯住他的心神,只是很可惜。


    青木并非是因为自我才快乐——他甚至都没有怎么管自己的感受,只全程注视着她。


    他的情绪来自于她的快乐、她的感受。


    唯独不来自于人类天生的自我自私。


    怪物连这种事情都与常人不同。


    有些人只顾自己的感受,他却是那种人的另一个极端——他只在乎诗绪里。


    真的、真的真的好快乐——只是看见她、触碰她,那种愉悦感就能令他的心脏紧缩,脑中的情绪高涨,轻易地超过了自身。


    诗绪里以为对方是失控于常规的人类想法,只有他知晓自己是抑制不住病态的贪念。


    来源不是自身,而是诗绪里啊。


    那些常规的认为人只有让自己的身体舒适才会快乐的理论在他身上失效。


    他躁动的心脏、叽里咕噜激奋蠕动的大脑、紧绷的皮肤、跳动的神经,比身体更快的传递出最高规格的愉悦。


    可惜……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分裂,这是当然的了,没有人能在那样的诗绪里面前冷静的吧。


    门被打开。


    少年跌跌撞撞地走出门,立刻便有一个靠着墙壁、一直等在门外、长相与他一模一样的[青木]直起身,睨他一眼。


    两人凶狠的目光相撞,然后分开。


    等候在门外的[青木]冷眼看着他带着分裂的身体逃走,嗤笑一声,转头哼着歌进入,关上了门。


    他是一念之差,几个小时以前刚要控制不住赝品的记忆时,就有人过来搭讪及时阻止了他,接着[青木]就转念一想——还不如等在诗绪里门口,取得先机呢。


    所以[青木]一直等待着,并没有房内青木的记忆,直到那个赝品终于忍不住分裂,不得不离开。


    他自然地进入卧室,对于诗绪里身上的痕迹充满嫉恨。


    当然不关诗绪里的事,这都是那个仿制品顶着他的脸做的啊!而诗绪里还不得不和那种恶心人亲吻……她才是最可怜的,好可怜。


    而且,诗绪里也是因为那赝品的模样才同意这么做的——那么毫无疑问,她是爱他的。


    [青木]内心又觉得幸福到冒泡了。


    只有那个赝品碍眼罢了。


    他上床,轻轻抱着少女,注视着她熟睡的面容许久,特地将心脏的频率和呼吸的长度调整的与她一致,才闭上眼,跟着入睡。


    ……


    屋外楼下,青木倒在小巷子里,生命力被背部裂开的头颅无情地掠夺着。


    那颗头喃喃张开了嘴:“诗绪里——”


    半晌,新生的头颅逐渐生长到腰部,与他相连的青木早就死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正奋力生长,企图快速长出腿部的少年被人一把揪住头发,被迫往后仰,剧痛从头皮处传来。


    几个相同外貌的人不知何时围堵过来,将他和地上的尸体包围。


    抓住他头发的青木瞥一眼地面上的尸体后颈上红色的划痕,脸色骤然变差。


    “嘁,就凭你这种仿制品——!诗绪里肯定体验的不好!”


    另一个青木眼神也十分暗沉:“真是废物。”


    最旁边的青木说道:“都怪你们!让这种垃圾抢了先!”


    这几人身上全是红色的血液——他们也是分裂过后再度复活的人。


    几个小时以前,在诗绪里湿润了眼眶时,无数个[青木]了正在发生的记忆——一瞬间沉溺,失控,无一例外的都撑不住地嘶吼着分裂。


    那时候在卧室的青木起码能因为诗绪里在眼前而努力克制,他们却不能,比那个该死的赝品还要早的分裂至死,导致他们没有到最后就死亡。


    当然,这样复活也早,他们一复活就赶来了这里,想必房间里的垃圾肯定会分裂,一定会半夜离开,到时候就由自己顶替——谁知被一个从没有记忆,也就没有分裂死亡耽误时间的仿制品抢先进入。


    他们只能待在楼下,和这个可恶的与诗绪里纠缠过的赝品在一起。


    而在此刻,远方近处,城市原野,星空下依然处于死亡状态的青木不计其数,分布各地,新诞生的青木也在不住地挣扎。


    今夜是[青木富江]的疯狂之夜。


    那颗新生的少年头颅被抓住了头发也不恼,面对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神,倏地一笑,黑眸弯成极度嘲讽的弧度。


    “诗绪里真的好可爱哦——还有,不要吵闹,她还在睡觉呢,毕竟她很舒服很舒服,是哭着睡着的。”


    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揪住他头发的青木表情变得平静,眼中却酝酿着翻涌的黑色泥潭。


    下一秒,他看一眼尸体上的划痕


    。


    “没办法,虽然很妒忌,但诗绪里划下的谁也不能破坏。”他叹了口气,看向新生的赝品,“可是,你的分裂将它破坏掉了。诗绪里力气很小的,好不容易才划出的伤痕,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奇异的是,那正在生长腿部的少年闻言,静默片刻,再开口竟是赞同的语气:“的确如此,我是错的。”


    氛围死寂。


    只有血肉生长的声音,新生的青木脱离了尸体,尸体也快速地复活,恢复了眼睛的神采。


    才复活的尸体青木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复制品们,第一时间摸向裂口复原的后背,在几人怨恨的眼神中,他静默良久,最终颓丧地垂下手臂,低敛下眼睫,无比的失落,仿佛落水的可怜小狗。


    “……伤痕,不见了。”


    ……


    而在楼上,房屋卧室内,一如既往的宁静,没受到任何东西的侵扰。


    直到楼下的小巷子内的青木们不甘地离去,直到阳光攀爬上窗台。


    她才微微睁开充满睡意的眼睛。


    抱着她的青木适时笑道:“诗绪里,是不是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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