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睡觉跑到了郎君房里


    “徐小郎君怎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文镜, 正打算向官家汇报一下奏疏的整理情况,便看到徐小郎君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而官家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


    殷晏君抬眸看了文镜一眼, 淡淡开口道:“不用你守着,先回房睡一觉吧!”


    中午木瑜和齐辰没有回来,李婶做的菜多了些,就分出来一部分给村长他们家送了去, 回来的时候李婶提着一个小竹篮, 里面兜了不少热腾腾的包子。


    “村长他们家今天蒸了包子,我过去的时候,小阿宁正提着个篮子要往咱们这边跑, 他爹娘是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他奶怕他把包子都弄到地上, 才给拉住了。”李婶笑得不行,村长家的那小孙子虎头虎脑,确实喜人得很。


    徐砚清翘了翘嘴角:“小孩子闹腾起来大多都非常烦人,胖娃娃倒算得上乖巧。”难得能从他嘴里说出夸小孩儿的话,可惜阿宁不在, 要不然小孩儿一准儿能高兴地原地乱跳。


    殷晏君眼底露出一抹忍俊不禁, 小郎君平素里满口都是讨厌小娃娃,如今看来却是个口是心非又心软的主儿。


    上午忙活着折腾那个做棉花糖的小玩意儿, 等吃完了午饭,丧批咸鱼是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干脆掀开被子, 直接往床上一躺。


    侧着头徐砚清就看到了自己头上松松垮垮绑着的发带, 他摸了摸头发上的结, 一点儿都没有松散开来的意思, 于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看来道长不仅能做个好铁匠,竟然连头发都梳得这么好。


    咸鱼表示拱手以示对道长深深的敬佩之意,他穿到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能够学会一个簪头发的式样,已经算是咸鱼很给面子了。


    徐砚清迷迷糊糊是被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李婶和文镜来回走动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盖着被子睡得有些闷热,徐砚清懒洋洋地一脚将被子踹开,然后将着的脚丫子放在被子上面,这般姿态显得他惫懒、散漫、不修边幅。


    继续又窝在被子上躺了好大一会儿,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停下去,徐砚清这会儿散了身上捂出来的热度,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方才从床榻上起身推开了房门。


    外面的场景格外凌乱了些,徐砚清眨了眨眼睛,以为眼前的画面是自己还没睡醒产生的错觉。


    但是来回闭眼睁眼三四次,外面的场景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十七八只半大不小的鸡崽子满院子来回地乱跑,李婶和文镜这边抓住一只,那边又跑走一只,模样看起来非常狼狈。


    一只鸡崽子跑到丧批咸鱼的房门口来回转圈,它一头想要往房间里钻,却被冷漠无情的咸鱼一脚踢开。


    小鸡崽觉得自己备受伤害,扑腾着翅膀往徐砚清身上撞,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掐住鸡崽的背部,鸡崽扑腾着翅膀表示抗议,结果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道长。”徐砚清喊了一声。


    “嗯。”殷晏君抬头望着衣衫不整的小郎君:“没事吧?”


    “没事。”丧批咸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低头盯着道长手里的那只鸡,眼中露出一抹快意:“活腻歪了,今天晚上就拿你做炸鸡。”


    鸡崽的肉很嫩,做炸鸡肯定很好吃。


    徐砚清对着鸡崽垂涎三尺,果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咸鱼,而是一个非常重口腹之欲的咸鱼。


    李婶见一群鸡崽子抓了这只又跑了那只,跑到隔壁将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全都喊了过来一起抓鸡。


    人多力量大,忙活了大半天,众人终于将鸡崽全都抓了起来。


    李婶盯着院子里的鸡窝有些发愁,这地方本来就是临时搭建的鸡窝,还没来得及好好修缮,结果就连着下了两三天的大雨,估计就是因为那几天的大雨把这个临时鸡圈给冲跨了,今天问题全都暴露了出来,所以鸡崽们才全跑了出来。


    徐砚清看热闹般凑到李婶身旁盯着里面那群暂时老实下来的鸡崽子:“这鸡圈要重新搭吧!”


    “可不是嘛!”李婶叹了口气:“谁知道一场雨就把这鸡圈给冲垮了。”


    徐砚清摸了摸下巴,让那群五大三粗的护院搬了砖头和木板过来,然后懒懒散散地窝在躺椅里看他们垒鸡窝。


    古代大多都是用黏土拌出来的泥浆盖房子,黏土的黏性很不错,但是坚固性却比不了水泥。


    于是徐砚清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做水泥的方子,咸鱼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打算把脑海中乱七八糟地想法全都拍走。


    水泥是很不错,但是咸鱼没有力气去做研究,还是躺平了比较香。


    见到小郎君突然一巴掌拍到了他自己的头顶,殷晏君想拉都没来得及拉住,就听见啪的一声,打得还挺响。


    他哭笑不得地抬手揉了揉小郎君的头顶:“挺聪明一郎君,怎么突然泛起傻来了?”


    不,咸鱼不需要聪明的脑袋,这一巴掌下去脑袋可能就会变得笨上一些,徐砚清目光落在鸡圈里的那些鸡崽身上:“道长还记得是哪只鸡撞到我身上吗?”


    殷晏君:这要他一个出家人该如何回答……


    不过,小郎君似乎对那只为非作歹的鸡崽儿印象非常深刻,根本就不需要玄尘道长的回答,直接就在一群鸡崽里面看到了那只找死的鸡。


    “李婶,那只鸡看起来好像格外肥美,今天晚上不如就把它炸了吧!”咸鱼吃过了棉花糖,现在又开始对炸鸡念念不忘起来。


    李婶:“鸡崽太小了,不太好这个时候就杀吧!”怎么郎君就突然想吃鸡了呢?


    “唔。”徐砚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还想要越狱的鸡崽:“这个大小的鸡崽炸着吃最嫩了,而且它好像很赞同我的话。”咸鱼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李婶笑呵呵地回道:“哪有鸡会自己主动找死的,不过郎君想吃,那咱们今晚就杀鸡。”


    殷晏君轻笑一声,看来小郎君的身子骨是真的已然大好,一开始还吐得什么都吃不下,这会儿已经开始主动报菜单了。


    如此想着殷晏君又抬手蹭了蹭小郎君毛茸茸的头顶。


    李婶去抓鸡去了,那群护院们这会儿混好了黏土,已经开始在地面上摞砖头。


    他们几个手脚非常麻利,很快就垒出了一个崭新的鸡窝,将一群鸡崽赶到新窝里面,护院们又收拾了地上七零八落的残局,这才出了院子。


    见到李婶已经开始准备杀鸡,徐砚清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玄尘道长离开,咸鱼许是一时良心发作,竟然开口安慰玄尘道长:“道长放心,你看不到杀生就不回难受了,反正最后吃鸡的人是我。”


    殷晏君轻笑着向小郎君解释:“其实我也算不得正经的道门中人,身在世俗之中,染了一身是是非非,哪里还在乎这点儿小事。”


    他并非真正不染尘埃、仙风道骨的仙人,如今大梁看起来一片太平,又何尝不是他曾经铁血手段之下才得到的一种局面。


    人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了,又何谈是一只鸡。


    咸鱼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对方的真实身份,一瞬间也算得上是听明白了道长话里话外的意思。


    被一群鸡崽弄到乱七八糟的院子已经被文镜收拾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被鸡崽踩出了好几个爪印,文镜直接把桌子抬到了水缸旁边来来回回冲洗了好几遍遍,这才将桌子恢复原位。


    重新垒好的鸡窝在院子的角落里,李婶在原本鸡圈的位置杀了鸡,处理干净之后将鸡放在盆里腌着,又把旧鸡圈的位置清理干净。


    等到木瑜和齐辰从镇上回来,只感觉整个院子好像都不太一样了,木瑜找了半天才找到新鸡窝的位置,听到李婶的解释,他也是笑呵了小半晌。


    “不过这样也好,鸡崽们长大了,每天早上叽叽喳喳越来越吵,弄远点省得早上把郎君吵醒。”木瑜如是说道。


    齐辰却忍不住啧了一声:“郎君只要是睡下了,怕是炸雷都吵不醒,这些个鸡崽子可不是他的对手。”


    徐砚清一点儿也不在意齐辰嘲笑他的话,毕竟睡得沉也算是咸鱼的一种特殊能力,再则炸鸡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听齐辰的那些个絮絮叨叨。


    木瑜把那些鸡崽养得很好,虽然鸡崽子是小了一点儿,但是身上的肉却一点儿也不逊色,这个大小的鸡崽口感还不会柴,香着呢!


    李婶按照郎君的说法,将腌制好的鸡崽刷上一层蜂蜜,再糊上一层面粉,最后整个儿下油锅炸了。


    鸡肉表层的面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层酥香的焦皮,然后小火继续煎炸,鸡崽的肉质特别嫩,所以也很好炸熟。


    一盏茶之后,徐砚清就端了个盆坐在院子里开始啃炸鸡,咸鱼倒也不护食,非常大方地分给了齐辰和木瑜一人一大块肉,然后又扯了一个鸡腿递给玄尘道长。


    齐辰:郎君这是什么神操作,逼迫出家人吃肉什么的真不会有罪恶感吗?


    然而,在齐辰目瞪口呆之中,殷晏君缓缓抬手从小郎君手里接过了那只酥香鲜嫩的鸡腿。


    殷晏君平素里确实不怎么吃荤食,不过那并不是因为他出家人的身份,而是另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内情。


    文镜忙活了好长时间,没怎么睡好又起来将院子打扫了,这会儿已经回了房间休息,徐砚清扯了一块肉放到一个干净的碗里给他留着。


    一个鸡崽本就不是很大,每个人分一点儿也就没剩多少了,咸鱼扯了另外一个鸡腿,啃得很是愉悦。


    鸡肉的表皮很酥,里面提前腌制过的肉很嫩,再加上李婶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一口咬下去口感很是丰富,总之咸鱼啃鸡肉啃得很开心,甚至有点儿意犹未尽。


    晚饭之后,殷晏君扶着小郎君在院子里溜圈,果然没走多大会儿,咸鱼一张肉嘟嘟的脸蛋上又露出了要死不活的表情,非常抗拒再继续走下去。


    偏偏坏心眼的齐辰又给他加了一圈,咸鱼就连想抓着对方殴打一顿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不动了,腿说它们真的好累。”小郎君整个儿瞬间松懈了下去,手脚都变成软趴趴的模样。


    殷晏君哭笑不得地抬手扶住小郎君的腰,小郎君是个懒散的性子。


    但是他懒散得很有意思,遇上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是忙上一整天都不会喊累。


    但是遇上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别人实在是强求,小郎君也懒得开口掰扯,只是没一会儿就会变得面色惨白,手脚无力,从身体上表示拒绝和抗议。


    殷晏君温热的手护住小郎君的侧腰:“再坚持坚持,马上咱们就走完了。”


    咸鱼不想抬脚,咸鱼委屈:“腿疼。”一点儿都不想走了,他只想躺在自己软绵绵的床榻上好好睡上一觉。


    殷晏君放轻手上的力道,轻轻按揉着小郎君的腰:“待会儿走完了,我给小郎君按按腿,这样腿就不会疼了。”


    徐砚清一双疲惫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然后在玄尘道长温声细语地安抚下,有气无力地继续往前走。


    走出一身汗的丧批咸鱼被木瑜伺候着扶进浴桶里,原本院子里是没有浴桶的,今个木瑜去镇上顺便就买了一个回来。


    浴桶里的水刚好没过徐砚清的胸口,他懒洋洋地往后面一躺,任由木瑜擦洗着他的身子。


    肚子里的小豆丁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木瑜有些好奇地盯着自家郎君的腹部:“郎君,小小郎君如今是越来越活跃了呢!”


    “嗯。”咸鱼有气无力地应和了一声,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小豆丁。


    躺在浴桶里昏昏欲睡的徐砚清是被木瑜喊醒的,他从浴桶中站起来,身上的水哗啦啦往下滴,露出一对十分漂亮的腰窝,衬着洁白无瑕的肌肤分外勾人,只是微微凸起的肚子,看起来有几分不太寻常。


    窝在床榻边懒洋洋地坐着,任由木瑜拿着布巾一点一点擦着他的头发,等到头发快要干透,咸鱼再也坐不住了,他抬手推开木瑜慵慵懒懒躺了下去,肉嘟嘟的脸庞映衬在铺散开来的乌发间,犹如粉雕玉琢的工艺品。


    恰在此时,殷晏君推门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非常精致的药瓶,抬头望过去,床榻上精致漂亮的小郎君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玄尘道长?”木瑜有些讶异地抬眼望过去,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家郎君,只能压低声音解释:“道长,郎君他已经睡下了。”


    “嗯。”殷晏君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这个,只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一缕沾到小郎君脸上的乌发顺了下去。


    木瑜有些茫然,虽然平素里他家郎君是和玄尘道长相处格外融洽,只是没有想到玄尘道长会入夜登门,而且对他家郎君动手动脚。


    难道玄尘道长是看上了他家郎君,可是出家人不是不能有七情六欲吗?木瑜挠了挠脑袋,死活想不出个头绪来。


    “道长可算是来了。”咸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着殷晏君手中拿着的药瓶,忍不住挑了挑眉梢,毫不客气地将双腿从被窝里伸出来。


    木瑜被他家郎君赶了出去,满脑子困惑地往自己房间走去,结果齐辰正巧那个时候开门走出来,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嘶。”齐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什么呢,走路都这么不注意?”


    木瑜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原地跳上几下,闻言他一边摸额头,一边犹犹豫豫地开口:“玄尘道长在郎君的房里。”


    “嗯。”齐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我在听你继续说的表情。


    木瑜却拍了拍他的手臂:“小齐大夫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虽说平日里郎君和玄尘道长关系是很不错,就仿若一见如故一般,可是这大晚上的,玄尘道长不睡觉反而跑到了郎君房里,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主要是木瑜心里格外清楚他家郎君喜欢男人的实情,如此一想,更是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齐辰勉强皱着眉听完木瑜叽叽咕咕的揣测,一脸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木瑜,来来来,让我给你诊诊脉。”


    这玄尘道长都在徐家村住多长时间了,怎么木瑜这个笨蛋家伙反应就这么迟钝呢?


    “小齐大夫?”木瑜困惑地望着齐辰:“我好像没有生病。”所以并不需要诊脉。


    “不,我觉得你有病,而且还是脑袋里有问题。”齐辰啧了一声:“我记得当初玄尘道长刚刚借住进来的那两天,你一直觉得元城道长很眼熟,现在你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元城道长了吗?”


    齐辰话题跳跃得太快,木瑜还没来得及掰扯对方说他脑子有问题的事情,就顺着齐辰话回想起了元城道长的模样,不过元城道长都走那么多天了,他是真的想不起来。


    于是木瑜傻傻地摇头:“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觉得很眼熟。


    “唉!”齐辰叹了口气,武安侯也是个有意思的,给自家小儿子安排了这么个傻憨憨的贴身小厮,真的是没得救了:“行了,你也别想太多,反正郎君虽然惫懒了些,却是个耳清目明的主儿,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木瑜想了一下,非常赞同地点头应和道:“小齐大夫说的对。”然后就真放下了心,回他房间休息去了。


    齐辰在他身后摸着自己被撞疼的额头,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心大啊,这也是个非常不错的优点。


    窝在床榻上的咸鱼,懒洋洋地扯过单薄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两条双腿,然后非常熟练地眼睛一闭,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殷晏君坐在榻边盯着小郎君精致的脸庞看了一会儿,方才抬手慢慢卷起小郎君的裤脚,露出对方一双白嫩的双腿。


    因着小郎君懒散的个性,他一双腿白白嫩嫩,就连小腿肚上的肉也是软绵软绵的,怕是腿上确实没什么力气。


    将药瓶里的药油倒进掌心,快速地搓热,等到掌心开始有些发烫的时候,殷晏君方才将一双手落在小郎君的腿肚上。


    小郎君的皮肤本就白嫩,在药油的浸润下泛出些许莹润的光泽,更是白净得犹如羊脂软玉,触手一片温润滑腻。


    殷晏君垂下眼帘,宽大温热的手掌又取了些许药油,然后整个儿包裹住小郎君的腿腹,轻轻推拿揉捏。


    已经沉入梦乡的小郎君被推拿揉搓得很舒服,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睡得更熟了。


    将小郎君的两条腿全都推拿一遍,殷晏君净了手将小郎君的裤脚慢慢放下来,然后囫囵个儿塞进被窝里。


    一双腿刚塞进被窝里,小郎君就翻了个身,双腿摩挲了两下,然后微微蜷缩起来,那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


    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小郎君床榻旁的凳子上,殷晏君低头蹭了蹭小郎君的侧脸,方才起身走出房间。


    最近的天有些奇怪,忽冷忽热没个定性,徐砚清有些受凉,所以木瑜拦着不让他继续睡在院中的躺椅里,于是咸鱼乖乖地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折腾他的机械钟。


    机械钟所有的木质零件全部准备齐全,在拉玄尘道长当壮丁的这段时间,也已经全部打磨好了。


    不过目前为止还不能正式进行组装,里面还缺了一些其他的重要零件,于是徐砚清就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那些木板上面。


    他打算拿那些木板做个后世十分流行的木质创意日历,不过古代不像后世记录时间那般简洁,要结合天干地支,略微有些繁琐。


    不过那对于徐砚清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当他不在颓丧期的时候,一切都好说。


    咸鱼没法子去院子里躺尸,就只能窝在房间里锯木头,不过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画图还算可以,但是一爬字却比不上玄尘道长。


    于是徐砚清非常干脆地将书写日历的任务交到了玄尘道长的手上。


    “道长你看,这些木块都有六个面,你按照顺序将图纸上面的字全都写上去就可以了。”徐砚清凑到玄尘道长身边,白嫩的手指落在案前的图纸上。


    两人的距离特别近,殷晏君可以感受到小郎君洒落在自己脖颈处的温热气息,他身形有一瞬间的怔愣。


    “道长。”徐砚清轻轻晃了晃玄尘道长的衣袖,眨了眨眼问道:“道长听明白了吗?”


    没太注意小郎君说了什么,殷晏君心头一颤,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然伸了出去,不自觉护住小郎君的侧腰:“我没太听懂,小郎君能再说一遍吗?”


    那一刻,他平静如水的心里似乎泛起层层涟漪。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木瑜(神秘兮兮):我发现道长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郎君的房间!


    小齐大夫:那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毕竟那啥,孩子都有了)


    木瑜:我家郎君喜欢男人,说不定会对道长这样那样!


    小齐大夫:怕是道长会对郎君这样那样才对,傻木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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