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g没有来接她,一直以来的贴心服务没有了,再次需要挤地铁的千绘感觉今天一整天都灰暗了。
不仅如此,第二天早上也是。
她等到要出门的时间,g也没有来,手机里也没有任何短信。
是在忙什么吗?
千绘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不过按理说,监控画面只有她和泽川的电脑能看到,而昨天那个时候她确信自己是背着监控的,而且也在第一时间删掉了画面。
如果泽川看到了的话,说不定会第一时间过来询问或者上报,那么g肯定也会第一时间过来清理叛徒,所以应该不是
想到这里,千绘安慰自己般的松了一口气。
按照惯例检查了身上带着的随身物品,千绘回到办公室把包放下,结果她刚坐下没多久就被泽川以查看实验数据为由叫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千绘的眼皮跳了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导致她有点做贼心虚了吗?
观察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镜片反着光的泽川。
“数据我今天比对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一言不发,千绘不免问道。
“就是昨天的数据,还有一个地方需要你看看。”他抬了抬手上的记录板。
“你拿到我办公室去不就好了”千绘刚准备探过头去看,下一秒一声巨响,观察室的门被粗暴地踢开了。
千绘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弹起来。
她忍不住回过头大声道:“敲门啊——呃”
门口站着一脸杀气的g。
千绘心里一突,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故。
不是吧?她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她还以为g是冲着自己来的,泽川在她身后,她没有看到泽川明显比他还要慌张一些的脸色。
g举起了手里的伯/莱/塔,脸上带着那种处决叛徒时的经典的冷笑,就像已经把猎物手到擒来一般的自信。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他咧嘴笑着问道。
“我自己”千绘手腕动了动,缓缓举起双手——
没想到手举到一半就被身后的人钳制住了脖子,千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脸颊边上就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卧槽!
是泽川。
???
“怎么?想到自己逃不出这里,竟然打算用人质吗?”
就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g对于千绘的被挟持看起来根本无所谓。
千绘:“”
她觉得她还能再抢救一下
“少少废话了g,这个女人应该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吧?你最好放我离开,否则我拉她下水,你们一样得不到实验结果!”直面g的泽川看起来相当紧张,拿着手术刀的手心满是汗液,那把要命的手术刀甚至又往千绘的脖子上压了压。
千绘完全不敢动,她求助的目光看向g,结果发现这位爷对于泽川轻飘飘的威胁无动于衷。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劫持了她就能脱离组织的掌控吧?她虽然重要,可组织也不缺这点人才,我想这点你不是更清楚吗?嗯?公安的老鼠?”g冷笑道。
千绘惊了。
好家伙,所以这波是假酒尽在我身边?没想到泽川也是假酒啊,这家伙表现得这么专业的样子
完了,这就是卧底在她眼前晃悠她都不知道的吗?
“那个,我觉得我”
“少废话你这个家伙!”
千绘刚想开口,没想到泽川大吼一声,手术刀离得更近了,她甚至感觉到自己脖子一阵刺痛。
救救救!这家伙来真的!这真的是公安吗!安室透你管管你的手下!
她内心的os,g自然是听不见的,此时此刻组织的第一叛徒清理大师几乎要被泽川这家伙的愚蠢举动逗笑。
g都不慌的事情,千绘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必要特别慌张。
“放下你的枪,然后保证我安全出去,不然我就带着她一起!你们谁都别想知道药物的真正配方!”泽川几乎是用最大的声音吼道,“只要我死了,这间实验室的坐标就会暴露给公安,到时候你们谁都逃不掉!乖乖等着进监狱吧!”
他听到了外面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见g一言不发,不免催促道:“g,你们已经损失一个sherry了,一定不想再损失一个比sherry衷心的n吧?”
g几乎是要被穷途末路的家伙逗笑了,在这种谈判的时候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再次无视了周围的禁烟标识。
“你真令我提不起兴趣啊,到底是谁放了这么一个愚蠢的老鼠进来。”
“少少废话!把枪放下!”泽川试图垂死挣扎。
“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g左手抬着伯/莱/塔,咬着烟指着泽川,“十秒钟,把其他的老鼠供出来,我还能给你留个漂亮一点的尸体,如果想的话,我不给你头上开个洞。”
“”
千绘清晰地听到了泽川因为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声音,问题是她也紧张啊!外面是不是响了警笛声了啊?
g已经开始了倒计时——他时间观念一向很准。
“十。”
“九。”
“八。”
“三。
“二。”
“一。”
“zero时间到。”
那声zero响起的瞬间,千绘猛地弯下腰对着身后一个肘击,泽川顿时动作一僵。
她知道的,这个时候的僵持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泽川的注意力会因为g的倒计时而完全集中在伯/莱/塔上,加上g本身的压力,或许也有作为公安本身不愿意滥杀无辜的原因——
千绘听到了子弹从装了消/音/器的伯/莱/塔弹道里脱离而出的声音,近到从她的脸颊边擦过去,手术刀划伤了她的脖子,而她身后的泽川则在一声痛苦的呻/吟后倒了下去。
血液飞溅,甚至有些滚烫地溅到了千绘的脸侧,和那个被手术刀划伤的刀口一起,疼得她脸色惨白。
那声如同死神索命一般的zero,却在刚刚救了她一命。
她不知道泽川是不是真的想杀她,但这不代表就没有那个万一,万一她就死在这里,死在假酒手上
那还不如被g处决。
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千绘整个人宛如失去了力气一般,她的腿和手都在抖,刺痛的脖子,那些温热的流淌着的血液就像最可怕的瘟疫一样,充满着铁锈味的空气让她甚至感到呼吸困难。
她几乎是死死咬着牙关才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这个尖叫起来,如果是真的荻原千绘,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害怕的吧。
但是她做不到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那声zero和在常盘大楼时的那次一模一样,这大概是g惯用的方式,千绘也不知道刚刚是哪里来的配合他的默契和灵感,竟然在那种时候读懂了g语气里的意思。
如果她没懂
说不定g真的会因为要处决老鼠,把她给——
那个结果不能想!
她捂着脖子颤抖地往前走动了两步,还是脱力一般的往前倒下去。
“就你这样还想玩/枪?”
倒下去和地板亲密接触之前,她的腰被一双大手揽住了,千绘的脸靠在了g的肩膀上,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烟草味。
这要是说点安慰的话,她说不定都要感动哭,可是这个嘲讽是什么?
“谢谢。”
千绘不敢看泽川的尸体,直到其他人进来把他抬走,她才从g身上抬起脸。
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拍掉了黑色大衣上沾染的一点显眼的粉底液。
这一瞬间她想的是——
完了,卡粉了,今天没用定妆水。
尴尬极了。
g好像不介意这个,他更介意千绘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出于好意还是提醒道:“脸擦擦。”
千绘:“”
泽川那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千绘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显然下午g老师的教学要往后延迟了。
千绘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在出了这件事后所有的研究人员都被集中隔离开始一个个排查,到最后又是一场销毁一切证据的爆炸。
她整整两天没有好好睡觉,回到已经熟悉的公寓后,躺在床上也仍旧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那些血液的铁锈味就能弥漫上来,脖子上的创口贴也在时刻提醒她差点小命不保的事实。
比起之前一瞬间毫无感觉的过劳死,现在的她似乎离死亡更近,甚至觉得一开始辞职风波时g拿着枪怼着她的脑袋都没有这么可怕。
虽然g当时确实是想弄死她来着但他面对这种势在必得的猎物时总会废话一下威胁一下人,连把人送走都不好好送走,但泽川——
他是真的想在不说废话在一瞬间把泽川弄死的,千绘感觉的到。
zero
这个单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总不会是为了救她吧?
哎想多了想多了,怎么可能他不是都说了吗。虽然少了她可惜,但也不是没有和她一样的人。
啊,郁闷。
千绘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
在新的实验室确认好地址之前,她可以暂时地“休假”了。
于是她在晚上洗完澡后坐在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又点开下载好了就一直没怎么上线过的游戏。
虽然说因为绑定手机号的原因没办法解锁了但在世界频道说说骚话还是可以的。
于是点开某门派频道开始熟练地复制,却没想到骚话复制得正欢乐时身后出现了一个低沉的嗓音。
“被男人狠狠伤了封心锁爱了(没完全封,帅哥、腹肌男、18岁少男可以敲门,钥匙在地垫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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