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潭在哥哥爱的教育下水生火热的过了好几天,简直让他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然后硬着头皮也要每天拉着杜森去他家呆到很晚,总算是逃过一劫。
杜森:在被谢深扫地出门的边缘反复横跳。
既开心又痛苦说得就是他了。
谢潭的生日也很快就到了,他把请帖给了杜森、张严珵还有王竞等等玩儿得比较多的同学,又收割了一波同学们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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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富二代·会打架的标签已经完全扩散开了,虽然同班同学每次看到谢潭那张欺骗性极强的脸蛋都会在心里怀疑一下,不过这并不影响其他吃瓜群众对于谢潭的印象。
而且谢潭对杜森整天就呼来喝去的,杜森那帮兄弟们也是屁颠屁颠跟在谢潭后面,总之前呼后拥的,特别校霸的样子。
谢潭也从谢妈妈那里得知了生日宴回来的客人,是跟谢爸谢妈交好的几个老友,没什么浓重的商业性,还有就是谢家老宅的几个伯伯,自谢潭醒来还没见过一面,关系淡薄得很,反倒是那个大伯的儿子,谢溱,倒是常来看他。
谢妈妈把造型师叫过来又给谢潭好好拾掇了一下,衬衫是欧式的荷叶边衬衫,在系带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锁骨,宽松的衬衣在腰部被黑色长裤收紧,愈发显得那腰肢的纤细了,一颗鸽血红宝石被他佩戴在脖颈上,趁得肌肤如雪样白。
那造型师显然是满意极了,看看谢潭这张漂亮的小脸又觉得缺了点什么,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一个红宝石耳夹来:“小少爷介意带上这个吗?”
谢潭还没说话呢,旁边的谢妈妈就发话了:“怎么好看怎么来!”谢潭就闭了嘴,您开心就好。
于是谢潭的左耳上也多出了一根摇摇晃晃的流苏耳环,镶嵌着血一样红的珍贵宝石。
一旁的化妆师蠢蠢欲动,又凑过来灵感爆发的把谢潭脸上的淡妆小幅度修了修,本来他是想保持谢潭五官上的那种纯然和稚嫩的,不过看到造型师这么一套,他就用轻薄的浅红眼影将谢潭的眼妆微微加重了一些,那种无辜的纯稚感未脱,然而抬眸眼波流转间却有一种深蕴其中的天然蛊/惑感,不风尘不廉价,是欲拒欢迎藏于深院的娇态。
谢妈妈才晃了个神,就发现她的乖乖打扮起来简直漂亮得让人想收藏了,都说珠宝衬美人,谢潭那一身莹白的皮肤可不就是红色最为相依。
谢潭从衣帽间下去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他邀请的一些朋友也都早早到了场,他扶着旋转楼梯下去,黑色的小皮鞋“哒哒”作响。
张严珵正在和几个谢家的年轻人轻声交谈,他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若有所觉得转头看过去,就见谢潭漫不经心低垂着视线,从楼梯上缓步而下。
他的身形是单薄的、青涩而漂亮的,那只虚搭着深木色扶梯的,从花边的衬衫口伸出的手,白得像是能反光。
张严珵看到他眼尾旖旎的薄红色和抬眸时的无波无澜,拿着红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颤。
谢潭一下楼梯杜森就围了上来,他今天也算是好好打理了一番,穿得西装革履,一头黄毛也梳成了大背头,将他英俊带点痞气的五官全露出来,看起来倒是成熟靠谱了不少。
“你还化妆了?”杜森说着,语调不知怎么有点发紧,他的目光从谢潭的眼角落在他水红的唇瓣上,喉结滚动。
谢潭点了点头,左耳上夹着的流苏宝石耳环就随着他的幅度摇晃着,滑过脸侧的皮肤。
杜森在心里吸了口气,这他妈……谁忍得住。
不远处的谢深走过来带谢潭简单认识了下几位长辈,其中也有杜森的老爸在,杜爸爸看谢潭的眼神别提多和蔼了:“小的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都不爱让你爸抱,就喜欢叔叔抱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老杜你也不看看你这老脸,谢潭当时可是很喜欢阿姨亲亲抱抱的。”这是谢妈妈的一个好友闺蜜,风情万种得朝着杜爸翻了个白眼。
谢爸:“?”算了算了,都是客人,不戳穿了,给点面子。
谢潭被长辈包围不知所措,全程微笑脸,一边叫着叔叔阿姨一边听着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这滋味他上辈子都没体会过。
绝了。
好在也没多久,谢深就把他从长辈慈爱的目光中给捞了出去,谢潭瞅了瞅另外一边自成一派的几人,拉了下谢深的袖子:“那边是老宅的人吗?”
谢深扫了一眼,视线跟含笑的谢溱对上了一秒,他声音一顿:“嗯,不用理会。”
“哥哥带你去切蛋糕。”
谢深显然是不欲谢潭与谢家老宅的人接触的,不过老宅哪几个也没点自知之明,或者说是厚着脸皮得凑上前来。
“小侄子,大伯祝你生日快乐。”腆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只扫了一眼谢潭,极其敷衍得祝了一句,就对着谢深寒暄起来,“谢深啊,大伯跟你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他面上虚虚浮着一层笑,言辞间倒像是什么关心小辈的长者,不过眼神里那明明灭灭的算计却是怎么也挡不住,却自信得很,连多几句假惺惺的话都懒得动嘴皮子,三两句直奔自己的目的。
“上次的那块地皮……”
谢家老宅的其他几个小辈就把谢潭围起来,簇拥着他往一旁走,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还有几个女孩子跟他打听张严珵和杜森的,一副芳心暗许的模样。
言辞间倒是还算礼貌没有冒犯的意思,谢潭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说起来我前两天看到个视频,”穿着高定公主裙的女孩子瞄了瞄谢潭,“那个人,真是你啊?”
谢潭的眼睛一亮,装作淡定地问了一句:“什么视频?”
公主裙翻了翻手机把视频打开:“就是这个啊,我在班级群看到的,听说在你们学校论坛都火了,这个是不是你呀?”
“是我啊。”谢潭点点头,把手往裤兜里一插,他学着谢深的模样沉了沉眉眼,试图深沉一点,不过因为他那捎带艳色的眼妆这个动作看起来就无端多了几分绮丽之色。
公主裙被谢潭容貌上的极大反差冲击得微微滞愣了片刻,然后低头又看看视频,心里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终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万能感慨:“天哪……”
谢潭还以为是被他视频里的利落打斗给折服了,深觉自己这个想法真是好啊,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本来还是巩固下自己帅气的人设,杜森和张严珵却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他身边,杜森懒懒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余光瞥了眼谢家的几个年轻人:“走了,跟王竞他们打个招呼,好歹是你请来的人。”
他的额发垂落几缕落在浓密的眉毛上,眼角微尖,斜眼看人的时候就有种锋芒毕露毫不掩饰的跋扈强势感,让人有些发怵。
但是与之相对的,他后半句转头跟谢潭说的时候,整个人都柔和了两分,小心翼翼得不像是杜家那个搞出不少事情的幺子。
张严珵则在另一侧微微笑着,金丝边的眼镜有些反光,足以遮掩他眼底的情绪,只勾着的唇角,让人品出几丝礼貌的疏离来。
“走吧。”
稍稍落步与谢潭的杜森和张严珵,一左一右将谢潭护在中间,地板上人影交叠。
公主裙望着三人前后而行的背影,只觉得有种怪异的拉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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