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
江饮君因为这件事和西门吹雪腻歪了好几天, 好在对方并不讨厌,或者说,这是他的目的。
直到系统再次出现, 江饮君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一张人设卡没抽。
“都最后一张卡了, 能不能让我抽张好卡?”他窝在美人榻上,旁边放着炭盆,暖洋洋的。
系统:“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快点抽。”
熟悉的蓝色光屏就展开在眼前, 江饮君拿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 然后才格外虔诚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抽卡键。
一阵绯红色的光闪过, 江饮君见状,心里咯噔一声, 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光芒褪去,一张看起来就与他不符的卡牌停留在光屏正中央。
和光芒一样绯红的牌身,片片红花点缀在一旁, 一位Q版小姑娘手持梅花枝,下面用楷体写了两个字:女装。
“女装?!”江饮君看到这张卡的时候就已经笑不出来了, 这算是首尾呼应吗?第一张人设卡是绿茶,最后一张人设卡是女装。
“这可不怪我, 你自己抽的。”系统知道他的性格, 连忙解释道,“是你自己非。”
江饮君整个人如同闲鱼一般瘫在美人榻上,语气颇有些生无可恋:“我知道, 你不用在提醒我了。”
“女装我怎么搞?还要出去买衣服。”
这个时候系统倒是热情体贴极了, 他话音刚落就接着说了下去:“放心吧, 我给你提供, 就当是最后一次的福利了。”
“你就这个时候瞎体贴。”江饮君一身红衣似火,躺在美人榻上如同飘落的梅花一般。
他长发未束,眼尾微微下垂,目光清澈,乍一看,还真会让人误认为是一位长相漂亮的女子。
江饮君悠悠地长叹一声,然后就认命地查看任务,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次的任务格外的简单。
“女装一个月?”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光屏上的任务,语气有些震惊。
竟然没有别的任务了?就这么简单?
系统:“这不好吗?难不成你还想穿着女装去外面到处跑?”
“那还是算了。”江饮君把面前散落的长发拨弄到身后,盘腿坐在榻上,“现在就开始?”
“当然了,快点去换上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怎么感觉系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系统准备的是一件乳白色长裙,裙头还用红丝线绣着朵朵红梅。裙摆很宽,垂感极佳。
江饮君穿的时候有些费劲儿,等穿好了之后,惹得他出了一身的汗,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粉红,就像是打了腮红一般。
坐在床上的“女子”面容姣好,一头如瀑版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眉梢眼角挂着温情惬意。眉毛似淡墨轻扫而过,深色瞳孔泛着水光,如同两泓秋泉。
江饮君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目光落在未穿罗袜的脚上,正绞尽脑汁地想着一会儿该怎么糊弄西门吹雪。
“替十几年后的落归试试衣服?”他眉头轻蹙,让人忍不住想要抬手替他抚眉。
想什么来什么,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江饮君心里大惊,一抬头,刚好和刚进来还不知道事情发展的西门吹雪对视上了。
双目相对,西门吹雪向来平淡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瞳孔微缩,震惊地看着坐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江饮君。
“你……”他声音有些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眼神骤变。
江饮君心里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西门吹雪看到他这副样子会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个时间进来,于是大脑一片空白,瞪着眼睛发愣。
直到微凉带着寒意的雪白衣角碰上了他垂在床沿的脚,他这才回过神来。
“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西门吹雪握住了脚踝。
“娇娇很漂亮。”西门吹雪轻声哄着,“让我好好看看?”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脚腕内侧细嫩敏感的肌肤,惹得江饮君下意识地往后缩。
却被一只掌心干燥滚烫的手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江饮君白皙柔软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白色轻薄的裙子,目光有些怯怯,从西门吹雪这个视角来看,像极了一位被强取豪夺的良家女子。
他半蹲在床边,手里握着江饮君的脚踝,淡漠的眉眼上抬,就这么极富占有欲地看着对方。
江饮君呼吸一滞,立刻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他只穿了裙子,下身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滚烫的掌心顺着脚踝一路向上滑,所到之处点起燎原之火。薄茧轻轻地划过细嫩敏感的肌肤,惹得江饮君浑身颤栗。
西门吹雪站起了身,因为掌心停在江饮君的大腿处,以至于对方高抬着腿向后倒去。
漆黑的长发散落,如同水中水草一般铺撒在床上。身上乳白色的衣服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有些黯淡无光。
江饮君仰面躺着,呼吸急促:“吹了灯好不好?”
西门吹雪俯下身,闻言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任人宰割的江饮君:“不好,这么漂亮的娇娇就应该亮着灯看。”
江饮君在这种事上很容易害羞,每次都要哀求着对方吹了灯在黑暗中做。他当然知道西门吹雪夜能视物,提出这个要求也只是心理暗示罢了。
但现在,西门吹雪却拒绝了他这个要求。还没等对方做些什么,他就已经浑身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虾子了。
房间里放了不少从梅园折的梅花枝,梅香浮动。屋子里还放着炭盆,热气腾腾,熏的梅香染上了一层暖意。
房间外面寒风肆虐,大雪纷飞,但房间里面却是热气腾腾。在暖黄单位烛光下,江饮君衣衫半褪,雪白的肌肤像是涂了一层蜜般。
西门吹雪不知道是不是和江饮君在一起久了,竟然也有了恶趣味。他半抱着对方,却刻意不让人把衣服脱完,而是半挂在身上。
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江饮君有些后悔,他坐在西门吹雪怀里,干脆把脸埋在了对方的颈窝,滚烫的气息全部喷洒在西门吹雪身上。
“娇娇,抬起头。”沙哑带着热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冷冽低沉的声音更让对方浑身颤栗。
江饮君拼命地摇头,胳膊抱着西门吹雪的肩膀,死也不放手。
芙蓉暖帐度春宵,梅香浮动,肌肤相亲。
那身乳白色衣裙已经不能看了,江饮君双眼失神,任由西门吹雪把身上湿答答的裙子给脱下来,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
第二天等他醒来的时候,西门吹雪还在。对方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一身白衣如雪,衣袖垂下,如同飘落的飞雪。
“醒了?”
江饮君蜷缩着被窝里,只露出来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他蒙着头,声音有些闷:“嗯,什么时候了?”
“未时初。”西门吹雪放下手里的书,抬眸向他望了过来,“饿不饿?”
江饮君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只穿着寝衣就跑到了西门吹雪身边。
“不饿。”他紧靠着身体温暖的西门吹雪,抬手把一边的毛毯盖在了身上。
西门吹雪伸手把人揽在了怀里,然后捏起一块糕点喂给了窝在他怀里的江饮君。
“先吃一点。”
江饮君抬头张嘴,然后头靠在西门吹雪肩头:“西门吹雪。”
“嗯?”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西门吹雪一边投喂着他,一边问:“什么事?”
“就是昨天晚上。”江饮君从他怀里爬了出来,和他面对面,“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啊?”
西门吹雪抬手再次把他揽回怀里,语气平淡中稍带着一些疑惑:“奇怪什么?”
“就是……”江饮君有些羞于启齿,“如果我接下来一个月继续穿裙子,你会不会不喜欢?”
他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了对方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江饮君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呼吸一滞。
“不会。”西门吹雪回过神,眼神微暗,“我很喜欢。”他拍着江饮君的背,带着安抚性的意味。
江饮君听到他的回答后这才放了心,慵懒地躺在西门吹雪的怀里接受着他的投喂。
“那我接下来的一个月就不出门了!”他扒着西门吹雪的胳膊,“就待在房间里让你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西门吹雪意味未明地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边,语气带着些许的深意,但江饮君并没有听出来,还沉浸在解决了事情的欣喜之中。
但很快,他就有些后悔了。
“你买这么多衣服做什么?”江饮君坐在床上,看着一床花花绿绿的长裙,陷入了沉思。
西门吹雪拿起一件红裙,浅色的瞳孔之中清晰地映出江饮君的身影:“给你穿。”
“……”江饮君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冷漠的西门吹雪,“你是认真的吗?”
他身上这件浅青色衣裙就是西门吹雪准备的,好看是好看,但江饮君有些不自在。
总感觉买女装和西门吹雪根本不搭,这让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把他当成落归来养了。
“这么多,哪怕一天一件也穿不完。”
西门吹雪疑惑:“怎么会?时间还很长,两个月就能穿过来一遍。”
“两个月?”江饮君瞬间警觉,他看着西门吹雪认真的眼睛,“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穿女装吧?”
西门吹雪沉默了,他盯着江饮君,沉思了片刻之后回答道:“嗯,不过你之前更好看。”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完穿裙子不好看喽?”
“没有。”西门吹雪皱眉,“很好看,不穿也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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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 第一百章 番外二
◎女装被调戏◎
江饮君确实是打算待在房间里一个月不出门, 但没想到他只是待了几天就已经无聊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房间里面温暖如春,细颈花瓶里插着刚折来的红梅。
“西门吹雪, 我好无聊啊。”江饮君躺在美人榻上, 一身月白色长裙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肢。鸦黑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什么斜插了一只珠贝步摇。
“要出去吗?”
“那还是算了。”江饮君抬手拨弄着在脸侧不断晃悠的步摇,撇撇嘴,“外面那么多人, 我穿成这样, 多不好意思啊。”
西门吹雪放下手里的书, 抬眸看向他,语气平淡:“出山庄, 没人认识你。”
他话音刚落,原本躺在美人榻上的江饮君就瞬间坐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
上午提出来了这个建议,下午江饮君就出山庄了。只不过和以往有些区别。
“我以为是我一个人出去玩儿呢。”他坐在马车上,躲着山庄里的人上了马车, 然后就看到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抱着落归在等他。
西门吹雪上下扫了一下眉眼如画的江饮君,轻笑一声:“还去不去了?”
“去!”江饮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就是一起吗?更热闹!”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西门吹雪的身边:“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去玩儿呢。”
西门吹雪怀里的落归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女装的江饮君, 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哎呀, 我们乖乖认不出我来了吗?”
落归看着摸着自己脸的白皙手指,然后愣了一秒后笑了起来,看样子是认出江饮君来了。
他们这次出来没带任何人, 连车夫都没有带。万梅山庄的马厩里有不少名马, 认路的更多, 随便拉来了一匹。
江饮君打了一个哈欠, 抱着落归倚在了西门吹雪身上:“今年是不是出门超过四次了?”
“嗯。”
“这怎么办啊?坏了你的规矩了。”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他,目光有些柔和:“因为你,没关系。”
江饮君听完他的话后一愣,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连忙咳了一声,扭过脸去看向带着精致绣花的窗帘。
“嗯……我知道了。”
西门吹雪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就突然害羞了起来。
“我们去哪儿?”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后,江饮君回过头问道。
西门吹雪抬手把他的发钗插好:“不远,就在旁边的一个小城。”
车轮碾压积雪马车咯吱咯吱的声响,有些催眠,江饮君没忍住就倚在西门吹雪怀里睡着了。
他怀里的落归没有一丝困意,见抱着自己的人睡着了,于是伸出手准备去拽对方的头发。刚伸出手,就被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了。
“让爹爹睡觉,嗯?”威严的父亲发话,落归只好委屈巴巴地收回了手。
西门吹雪倒是发现了,落归和江饮君越来越像,一不让她干什么,就委屈巴巴地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啊啊!”落归还不会说话,只好挤出几滴眼泪来反抗。
奈何她父亲假装看不见,侧过脸去看已经睡着了的小爹爹。
路没有特别平坦,以至于马车有些摇晃,这让江饮君睡得更熟了。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江饮君打了一个哈欠,脸色绯红,眼神迷茫,梳好的发髻有些凌乱,一副海棠春睡的样子。
西门吹雪走过去摸着他因为睡觉而有些烫的脸颊:“一个半时辰。”
“这么久啊?”江饮君有些吃惊,随后抱住了西门吹雪的腰,“这么晚了,还有什么玩儿的吗?”
“晚上吧。”西门吹雪摸着他凌乱的发髻,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晚上有个灯会。”
江饮君抬起头:“灯会?”
“嗯。”
“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他们办的什么灯会?”江饮君松开了手,疑惑地问道。
西门吹雪:“不知道,他们本地的习俗吧。”
江饮君没计较这么多,就是想起来了在汴京的那个灯会,他和西门吹雪互相表明心意的七夕灯会。
“啊啊!”被忽略的落归坐在床上拍着床板,总算吸引到了另外两个人的目光。
“落归也醒了?”江饮君抬手抱起她,“我们晚上去看花灯好不好?”
孩子嘴里说出他们听不懂的话,江饮君半猜半编:“乖乖也开心啊?真好,给你买个兔子灯怎么样?”
冬季的夜晚来得很快,几乎是夜幕刚刚降临,城里就亮起来了灯光。各种各样的灯笼悬挂在门沿,沿街的商铺把花灯挂满了屋檐,敞开着门摆上了各种糕点和茶水。
人来人往格外的喧闹,从远处走来的一家人吸引到了不少的目光。男子白衣如雪,剑眉星目,一身淡漠气场在柔和的目光下缓和了不少。女子红衣似火,唇红齿白,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天上的仙女。
就连女子怀里的孩子都白白胖胖,可爱得想年画上的娃娃。
江饮君叹了一口气,扯着西门吹雪的袖子和,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察觉到他的情绪,对方伸手揽住了他的肩:“怎么了?”
“没什么。”江饮君摇了摇头,抿唇一笑,仿佛万千鲜花盛开,“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安慰地说道:“很漂亮。”
“那当然!”江饮君抬头笑得眉眼弯弯,“也不看看是谁?”
西门吹雪听了他的话后轻轻一笑,浑身的冷漠仿佛冰山融化一般,化作潺潺流水。
灯会上的花灯各种各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这种鲜艳的眼神格外的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
落归的小手拍着江饮君的胳膊,看向不远处的摊子开心且急迫地喊着。
他抱着落归走了过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摊子上的一个漂亮的兔子灯笼。
“乖乖喜欢这个小兔子是不是?”江饮君伸手去拿摊子上的兔子灯,却被一只手抢先拿走了。
他抬眸去看,只见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子扬起手里的兔子灯笼:“哟!小娘子喜欢这个啊?”
江饮君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消失了,他眉眼压下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但在美色面前,反倒是多了几分韵味。
他这副样子看得男子有些心痒痒,完全忽视了江饮君怀里抱着的孩子。有孩子了又怎么样?玩起来更爽。
“不如和我喝一杯,这灯笼就给你?”男子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挑江饮君的下巴。
下一秒,一柄漆黑的古剑挡住了他的手,男子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冷面白衣男子正看着他,眼底浮现一丝杀意。
西门吹雪只是落后了江饮君半步,等买完东西之后就看到有人不长眼地想要找死。
“呵!”男子收回了手,但还是嘴硬道,“横什么横!”
但西门吹雪浑身的杀意很少有人能够抗住,男子浑身冷汗,只好怯怯地把花灯扔回了摊子,一溜烟地跑了。
江饮君有些无奈,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之后西门吹雪几乎是寸步不离,他抱着落归,目光却一直落在了身边的江饮君身上。
对方长得很好看,之前就有不少男男女女上来搭讪,此刻一身女装,更是把他的艳丽给衬托得一览无余。
西门吹雪心里不悦,只想要把人关在家里,最好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的江饮君根本没有察觉到西门吹雪的情绪,还一脸兴奋地拽着对方宽大的袖子。
“快看,这个好好看诶!”他转过头,满街的灯光都映进了他的眼底,就像是满天繁星。
“喜欢就买下来。”西门吹雪说道,眼神很纵容。
江饮君开心地去买了,脸上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落归年纪小,没多久就困得在西门吹雪怀里睡着了。江饮君见状就准备回客栈,毕竟街上人来人往,吵闹得睡不着。
他们并肩往回走,江饮君手里提着落归的兔子灯笼,另一只扯着西门吹雪的袖子。
“虽然没有汴京的灯会热闹,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西门吹雪低着头看着他,然后附和着。突然,他脸色冷了下去,抬头看向一旁的街角。
江饮君也察觉到了,眉头一皱。
下一秒,一群人从周围钻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包围了起来。从这些人后面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刚才在摊子前面调戏江饮君的那个富家公子。
“是你?”
“怎么?不是本少爷还能是谁?”男子在大冬天摇着一柄折扇,脸色有些难看,“还没人敢这么和本少爷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很让人恶心的目光打量着江饮君:“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反抗来,好好地陪本少爷玩玩,不然。”
西门吹雪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浑身的剑气和杀意席卷了整个街道。正围着他们的人心里都紧张了起来,但还是仗着自己人多没有撤退。
江饮君深吸一口气,觉得对方还真是不知者无畏。眼看身边的西门吹雪浑身杀气把落归都吓醒了,他连忙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
“我来。”他眉眼疏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冰山美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弄坏。
落归一睁眼就看到这么多来者不善的陌生人,于是扒着西门吹雪的胳膊,放声大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美人,还不快点陪爷玩儿?不然,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江饮君冷笑一声,抬手抽出了西门吹雪腰间悬挂着的无鞘剑,顿时寒光乍现,杀气逼人。
“想死的是你吧?”
“男的?”一听他的声音,男子就皱起了眉头,但随后就笑了起来,“男的玩起来更有趣。”,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预收《穿成漂亮炮灰被水缠上后》人外冷漠无情独宠攻×漂亮白切黑心机受
文案: 1.
云栖迟穿到了一本狗血文里,就穿在原主死亡现场。
为了不走上原主溺水而亡的老路,他紧紧抓住摸到的东西,死都没放手。
等回避了死亡结局,艰难爬上岸,云栖迟突然发现,他攥着的救命稻草……是团水。
云栖迟:???
2.
身为不受宠的皇子,捡回一条命的云栖迟开始筹谋翻身。
少年一张无辜漂亮的桃花面,委屈低眸,露出雪白的后颈,十足乖顺的模样,仿佛渴望得到疼惜。
没等他盯上的倒霉蛋步入陷阱,那位深居简出的神秘国师站到了他的身侧。
男人将他笼在自己的气息下,水流无声化作锁链,缓缓缠绕上云栖迟的手腕。
俊美国师垂首,在他耳边轻笑:
“下次,匕首记得藏得再隐秘些。”
云栖迟瞬间泪眼婆娑:“我没有——”
“别怕,”水行时手指微动,冰凉的水流将人包裹,带来阵阵战栗,“你大可光明正大地拿出刀来……只要我在。”
3.
云栖迟开始躲着水行时。
他还没躲开几天,就被国师找上了门。
手腕上的水镯子蓦地汹涌,不给任何逃脱机会地,将云栖迟密不透风地裹进水中。
“别逃,”男人的声音在水中响起,犹如在云栖迟耳畔低语,“从你落入湖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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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三
◎女装◎
江饮君抬眸轻笑一声, 眉眼间带着浅淡的杀气:“很好,你不用活了。”
他话音刚落,手中乌鞘剑掀起一阵剑气, 只是站在原地, 就将周围的人掀翻在地。
西门吹雪抬手捂着落归的头,宽大的袖子把孩子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那男子瞬间倒地,发冠碎了一地,长发凌乱。
江饮君一步步走了过去, 脸色平淡, 却让男子心生惧意, 忍不住在心里开始后悔惹上了他们。
“玩起来更有趣?”江饮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半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子,“陪你玩玩?”
“大侠!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男子面露慌张, 连忙爬起来跪在他面前磕头。
江饮君举起剑,清寒的月光划过锋利的剑身,化成一道寒光直冲向男子。
“啊啊啊啊!”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冲天,把停留在枝头的鸟雀惊飞, 扑扇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江饮君似乎是觉得这样污染了西门吹雪的乌鞘剑,于是抬手举着剑在男子身上擦了擦。
“留你一命。”他横眉冷对, 觉得只是刺了男子一剑不够解气,于是想到了什么, 轻笑出声。
男子捂着肩膀, 鲜血染透了衣衫,从他的指缝间流了下来。他眼神惊恐地看着面带笑意的江饮君,止不住地往后退。
“你躲什么?刚才还不是想接近我吗?”
“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
江饮君面带微笑, 然后在男子惊恐的眼神之下摇了摇头, 语气温和:“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岂不是显得我很好欺负?”
“我想了一个好办法, 绝对不会让你在流一滴血。”江饮君眨眨眼,纤长的眼睫如同蝶翼,但在男子眼中却是地狱修罗。
头上斜插的蝶贝珠钗被江饮君取了下来,然后抖散了珠子。
“虽然这次出来没有带银针,不过你大可以相信我的医术,觉得没有一点儿痛楚。”
江饮君目光真挚,然后用串珠子的金线做针,面不改色地在男子身上扎了好几针。
“你!你要做什么!”男子惊恐万分,瑟瑟发抖。
江饮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歪着头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感觉你这么喜欢调戏人,不如把这孽根给废了,这也算造福大众了。”
看着男子愤怒中带着恐惧的脸色,江饮君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西门吹雪:“我做的不对吗?这可是拯救了未来不少的人。”
“做的很好。”西门吹雪微微颔首,冷淡如仙,却说着令人心生恐惧的话,“不如杀了?”
江饮君摆摆手:“怎么能随意杀人呢?我们可是守法公民。”
男子心里呕出一口血,守法公民?就他?
夜深,这条路不知道是不是男子提前清理好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人来。不过,这倒是方便了江饮君动手。
“与其杀了他,不如让他这一辈子都不能人道,心有余而力不足。”
江饮君语气很柔和,像是在说一句情话似的,但在男子听来却是如同霹雳,竟是硬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
对方带来的人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一个个地搀扶起来却不敢上前对江饮君出手。
“对了,你找大夫也没什么用。”江饮君回到西门吹雪身边,把手里的乌鞘剑插/回了剑鞘。
“我敢保证,除了我,没几个人能够救你。”
男子心里恨极,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多谢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饮君笑了一下,根本没有把他怨恨的目光放在眼里。对付这种人,认真就掉身价了。
他们施施然地离开,徒留下男子被手下搀扶起来。
“怎么不杀了他?”西门吹雪拍着落归的背部,轻轻地安抚着哭累的孩子。
江饮君:“杀了他做什么?还挺麻烦了,他一看就肾虚,还不如让他这辈子只能看不能吃。”
“娇娇确实太漂亮了,很是吸引目光。”
“唉,看来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过错。”
西门吹雪皱眉:“你没错,错的是那些管不住自己的人。”
“我知道,只是感慨一声而已。”江饮君扯住他的袖子,“西门庄主竟然没有吃醋。”
“真是不可思议啊!”
西门吹雪侧过头看着表情夸张的江饮君,无奈道:“他还不配。”
那个人还不配西门吹雪吃醋。
江饮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长得不好看的人根本入不了西门庄主的眼睛。”
他插科打诨,眼里带着笑,看起来并没有被刚才那个男人影响了心情。但西门吹雪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还是在意。
好想把娇娇关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回到客栈,西门吹雪把落归放到床上,然后回过身抱住了江饮君。
“嗯?怎么了?”
“娇娇。”西门吹雪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不用明说,江饮君就已经听出来了他的话外之音。
“西门吹雪,孩子还在呢。”江饮君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坚决地推开了他。
“……”
西门吹雪突然有些后悔把落归一起带出来了,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拥有江饮君,借此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娇娇小些声音,落归听不到的。”
江饮君抬眸看着认真的西门吹雪,对方面色冷淡,声音也是冷冽,全然看不出是在说床事的样子。
“西门庄主,这可不是看我啊。”江饮君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语气娇嗔,“这明明在你。”
西门吹雪低头在他喉结上轻吻了一下,微凉的唇却掀起了一阵滚烫。
床上只有一个熟睡中的孩子,不远处的桌子上仰面躺着一个红衣美人,眉如远山,眸似繁星。
美人发髻有些凌乱,步摇不断地摇晃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鲜红如火的衣裙被堆积在腹部,如雪的肌肤染上一层粉红。
江饮君死死地咬住了手指,目光涣散,泪水肆意地滑落脸颊。
“别咬。”西门吹雪俯下身,眉头轻蹙,他伸出手抽出了江饮君咬出了血迹的手指。
“唔!”对方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深色瞳孔上蒙了一层一吹即破的水壳。
带着茧子的指腹摸着上颚,防止江饮君咬伤自己。
江饮君心提了起来,唯恐熟睡的落归被吵醒。却又因为这个,他心里更加地紧张舒爽。
“呵。”一声如同玉山崩裂的轻笑在耳畔响起。
西门吹雪动作很慢,像是在折磨小猫似的,他掌控着一切,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狼狈的人。
夜还很长,一场复一场。
第二天,等江饮君醒来的时候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落归趴在他胸口睡得正香,一只结实有力的小臂搭在他腰间,如同恶龙保护着自己的珍宝。
“我竟然是第一个醒的?”他声音哑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身边的两个人都还在睡,这让江饮君有些惊奇。
西门吹雪平常都会很早起来练剑,今天怎么回事?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原本紧闭着双眼的人睁开了眼,冷意乍现,但在看清身边人后就化作了一片柔意。
“今天怎么没起来?”江饮君笑得眉眼弯弯,“好奇怪啊。”
西门吹雪发出了一声气音,抬起手摸了摸江饮君的脑袋:“陪你睡一会儿。”
“陪我睡一会儿?”江饮君哼笑,“偷懒就偷懒,别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脸蹭到了西门吹雪的掌心,嘴角带笑:“撒谎可不是乖宝宝。”
西门吹雪叹了一口气:“娇娇是乖宝宝就好了。”
听完他的话后,江饮君脸色一红,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丝毫不压制情绪的一声“宝宝。”
这明明是落归的称呼,突然放到他身上来,还是那种场合,总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们在床上聊了会儿天,直到落归醒来之后他们才起床。江饮君穿好衣服,然后披了一件带着毛绒绒的斗篷,完美地把他脖子上的痕迹遮盖住了。
这个城很小,有趣的东西也不多,江饮君呆了几天之后就无聊了,于是便和西门吹雪回万梅山庄了。
“没有别的地方想去了?”
“没了。”江饮君抱着落归躺在西门吹雪腿上,“只不过是出来透透风,已经足够了。”
西门吹雪摸着他的头,眉眼低垂,长发从肩头滑落,直直地垂在了江饮君的脸侧。
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如瀑的长发如同一个牢笼,死死地把江饮君困在了这一方天地。偏偏猎物并未察觉,还伸出手去摸着微凉的发丝。
“唉,你头发好好哦。”
西门吹雪挑眉,不知道江饮君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来这个话题:“怎么了?”
“因为你不脱发啊。”江饮君直对上西门吹雪的眼睛,语气有些哀怨,“没有变秃的危机。”
他话题转变得太快,西门吹雪一时之间没有跟上他的节奏:“嗯?你不也是?”
“我知道,不过有人的头都快秃了。”江饮君哼笑几声,语气带着些许的怜悯,“年纪轻轻的就秃了。”
西门吹雪的发质很好,摸着入手微凉,柔顺得像是流水一般,和江饮君比起来有些发硬。
眉目清冷的男子就这么一脸纵容地看着躺在他腿上的人把自己的长发和他的头发系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回到万梅山庄之后,江饮君就如同一条咸鱼似的待在房间里不出门。一来是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出去万一碰到了什么人,有些不好意思。二来是因为天越来越冷,他宁愿带着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被西门吹雪翻来覆去也不愿意出门。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江饮君再次穿回了男装之后,他竟然在西门吹雪的脸上看出来了一丝不舍。
你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是谁秃了?是我!呜呜呜呜
那晚我就在现场,我是桌子,嘿嘿嘿……嘿嘿嘿……感谢在2022-08-23 14:18:44~2022-08-24 14:5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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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 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四
◎小猫妖◎
江饮君自从最后一张人设卡抽完之后整个人都懒散了下来, 宛如一条没有梦想的闲鱼一般。
系统也很少再出现了,总给江饮君一种错觉:对方已经离开了,只不过是没有告诉他而已。
但当他在心底呼唤起系统的时候, 那个冷漠的电子音又回响起, 仿佛一直都在似的。
“就没什么事了?”江饮君坐在榻上看书,落归就睡在他身侧,脸被热气熏得通红。
系统:“怎么?没任务了你又开始想念了?”
“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你这么闲?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系统对于他这种不推着就不往前走的人表示不解,不过它对江饮君也算是了解了。
“要不我给你找点乐子?”
江饮君来了兴致, 挑眉:“什么乐子?”
系统没有正面告诉他答案, 只是模模糊糊地回答道:“好东西, 一定不会坑你的。”
江饮君对于它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依照之前的相处来看, 系统的话除了任务之外,可信度并不高。
但系统却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一副它撒谎就被病毒入侵的样子:“相信我!你一定会快乐的!”
江饮君对它的话半信半疑,直到晚上从浴房出来之后, 苡橋刚回到房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身后传来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缀在后面似的。
江饮君盘腿坐在床上, 然后转过头往身后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他后面晃来晃去的东西是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了?!
等西门吹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这副样子, 不过他的脸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毕竟已经见过了对方在他面前变成猫, 就这点变化,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西门吹雪!”江饮君有些慌了,连忙抬起头看过去, 语气可怜巴巴, “我怎么长尾巴了?”
少年身上只穿了一身浅色单薄的寝衣, 长发还有些潮湿地搭在胸前和背后。他低垂眼眸, 眼尾下垂,看起来很无辜。
他身后有一条毛茸茸还在乱动的尾巴,看起来手感很好。西门吹雪眼眸微深,手心有些痒。
“你不是猫妖吗?”
江饮君仰面看着他,一脸震惊:“猫妖?!你怎么会觉得我是猫妖?”
西门吹雪突然目光一顿,视线逐渐移到了少年的头顶。
“嗯?怎么了?”
江饮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对方的视线摸向了自己的头顶。毛茸茸的触感以及微烫的温度明显地提示着他:这是猫耳。
“!!!”他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此时瞪得如同珍珠一般。
“什么鬼?!”
西门吹雪抬手安慰地摸着他的头顶,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住了江饮君头顶还在乱晃的猫耳。
“痒。”江饮君浑身一颤,连忙向后缩,头顶的耳朵还颤了颤,很软弹。
西门吹雪摩挲着指腹,上面似乎还残留这柔软毛发的触感。
“娇娇,过来,让我看看。”
“你不要摸哦。”江饮君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好痒的。”
西门吹雪轻笑了一声,然后看着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少年凑到了他面前。
“!!!”江饮君呼吸一滞,浑身都在颤抖,像是触了电一般,连带着他头顶的猫耳和身后的尾巴都在摇晃。
“不是说好了不摸吗??”他皱着眉头,抬眸控诉着不讲信用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哼笑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江饮君蜷缩着手指,任由西门吹雪揉捏着自己敏感的新生猫耳,想了想,对方确实没有答应他不会摸。
“太过分了!”
西门吹雪坐在床上,然后伸手抱起江饮君:“娇娇只会这一句。”
他没有在反问,而是格外笃定地说道。
江饮君如同一个娃娃般缩在了西门吹雪宽阔的怀里,逼于无奈地任由爱人上下其手。
“不许再摸了!”他装作凶狠地龇着牙,但在西门吹雪眼中却是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我给娇娇检查一下。”冷面剑神面色严肃,一副清冷的样子,“嗯?”
江饮君浑身通红,不知道为什么尾巴和耳朵会这么敏感,只好扒着西门吹雪的胳膊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方胳膊上的肌肉很多,他又不敢真的下口,到最后也只是在上面留下来了一个浅淡的牙印。
这对西门吹雪来说不过是挠痒,他抱着江饮君轻笑一声,然后指尖稍微用力地揉了揉对方敏感的尾巴尖。
“!!!”
江饮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尾巴上和耳朵上的毛瞬间肉眼可见地炸了起来。
“西门吹雪!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转过头抓住自己的尾巴,可怜兮兮地抱在了怀里,然后连忙从对方怀里跑了出去。
西门吹雪手指轻轻地叩着床板,眉目还是那么的疏冷,完全看不出来他刚才是在做一个羞于启齿的事情。
“害羞了?”
“没有!”江饮君生硬地否认,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在心里疯狂地戳着系统。
“是不是你干的?我真的是服了!”
但系统却一声不吭地在装死,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江饮君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西门吹雪再次向江饮君伸出了胳膊,虽然没有说话,但眉眼之间带着无奈。
“真的很痒的。”江饮君更无奈,他盘腿坐在西门吹雪对面,不肯再过去。
被拒绝了的西门吹雪并不着急,他缓缓开口:“这么敏感?”
“当然了,摸都不能摸!”江饮君很是认真地说道,“就像是龙的逆鳞和老虎的屁股一样,都摸不得。”
西门吹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弹手灭了蜡烛,房间瞬间一片漆黑。
“你要干嘛?”江饮君瞬间警觉了起来,他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不能这样,年轻人要学会节制!”
西门吹雪眉头一皱,哼笑一声:“我身体好得很,你不知道吗?”
江饮君自然知道,他时不时地就会被西门吹雪按在床上像是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地搞。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总之,今天不行。”
西门吹雪目光停留在江饮君明显手感很好的尾巴上,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干嘛呀~”江饮君干脆仰面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说道,“真的很累诶。”
“又不是你动。”
“大胆!”江饮君提高了声音,“你竟然敢小瞧我!”
“既然厉害的话不如试试?光是嘴上说说,信服度可不高。”
“我不是傻子,不吃你这一套。”江饮君侧过身,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得意地晃来晃去。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他看着对方带着诱惑的尾巴,真的很想攥在手里揉来揉去。
与其说这是一只化形不成功的小猫妖,还不如说是一只尚带着些许青涩的狐妖。眉梢眼角带着笑意,胆大地上下扫着目标,诱惑而不自知。
“睡吧。”
“嗯……嗯?!”江饮君听完之后瞪大了双眼,像是不敢相信西门吹雪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西门吹雪看着他这副震惊的样子,眉头轻蹙,然后伸手把人揽在了怀里,语气带着危险:“在娇娇眼里我就是那种浪荡子?”
“怎么可能。”江饮君见对方真的没有再乱动,于是放松了身体,轻轻地把尾巴搭在了西门吹雪腰上。
“你和浪荡这个词根本都不搭。”他叹气,“西门吹雪啊,凌霜傲雪、清冷如仙,这才是你嘛。”
西门吹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江饮君的背部,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娇娇这么会说话。”
他这么一说,原本还很认真的江娇娇就不满了:“你的意思是说完之前不会说话喽?”
“没有。”西门吹雪否认,“只是娇娇很少夸我。”
江饮君趴在对方怀里,认真地想了半天,自己确实很少夸西门吹雪。不是他不想夸,而是西门吹雪这种厉害的人物还需要他的几句漂亮话吗?
但看着对方疏冷的眉目,以及微微下压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江饮君这才明白了。
“那以后我多夸夸你?”
西门吹雪轻轻地应了声,然后就拍着小猫的头:“好了,快些睡吧,时间不早了。”
“晚安~”
江饮君自觉地在西门吹雪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睡一觉过去自己就恢复了,但万万没想到,他睁开眼之后还是这副样子。
“怎么办啊西门吹雪~”
“没事,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西门吹雪拍着他的头,安慰道,“很可爱。”
江饮君撇撇嘴,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昨天晚上躲了过去,今天晚上却没躲过去。
当晚,小猫咪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敏感的尾巴被滚烫的手掌从头捋到了尾,下一秒,更敏感的尾巴尖被含在了滚烫的地方。
“别太过分了!”江饮君拽着自己的尾巴,一副要誓死抗争的样子,“哪有人这么欺负小猫咪的!”
西门吹雪放过了尾巴尖,把目标转移到了肉乎乎的耳朵上:“娇娇承认自己是小猫了?”
“承认了!我承认了!”江饮君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每次都会哭出来,但这可是西门吹雪诶,太过分了吧!
“小猫怎么不会猫叫呢?嗯?”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惹得江饮君浑身颤栗。
“小猫不会……唔!”
“会!会!”江饮君咬着西门吹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可怜巴巴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猫叫。
“喵~哥哥~轻一点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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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 第一百零三章 番外五
◎你不是他①◎
江饮君前些天去了外面一趟, 但正当他准备返回的时候却下起了瓢泼大雨。逼于无奈,他只好找了一个破庙歇着,甚至有些后悔一个人出来了。
外面风雨交加, 阵阵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肆虐。雨声淅淅沥沥, 敲在破庙的屋檐上,随后又敲落在地面的水坑。
江饮君半蹲着,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然后缓缓地翻着面前的篝火。
“唉, 不知道西门吹雪会不会着急。”他皱着眉头, 一脸无奈, “回去一定又要念叨了。”
突然,一阵比刚才更激烈的雷声响起, 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江饮君被吓了一跳,停留在破庙里没有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雨才刚刚停了。外面一片雾蒙蒙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地面上满是积水, 整个世界都是湿漉漉的。
江饮君收拾好就往回走,因为事发突然, 他并没有料到昨晚会回不去,于是加快了步伐。温度很低, 没过多久, 一些积水浅的地方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一会儿就到了万梅山庄周围,和刚才的寒冷截然不同的是,这里简直温暖如春, 千朵万朵的鲜花争相开放, 到处都是熏人的花香。
“这是怎么回事?”江饮君心中骇然, 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 甚至开始恍惚起来,“是做梦了吗?”
但吹拂在脸上的风,以及嗅到的花香,这些都告诉他:“这是真实存在的。”
江饮君无奈,只好赶紧往前走,他要快点回到万梅山庄看看了。
没想到他没走多久,迎面就走过来三个熟悉的人。
“咦?”
“嗯?”
江饮君和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很疑惑,只不过对方先开了口:“这位公子,你是来找谁的?”
这里只有万梅山庄,他看着面生,难不成能是来找西门吹雪的吗?这也未免有些荒唐,毕竟西门吹雪的朋友也只有那两三个。
陆小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饮君,脸上的疑惑不像是假的。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江饮君微微瞪大了双眼,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不过是几个月没见,你就不记得我了?”
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作伪,这下倒是轮到陆小凤奇怪了,自己确实没有失忆,记忆里并没有这位漂亮少年的相关记忆。
就在对方疑惑的时候,江饮君习惯性地往西门吹雪身边走,一边走一边解释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家的原因。
“昨天……”他的话刚出口,一柄锋利的乌鞘剑就直奔自己而来,江饮君并不对西门吹雪设防,一时不察被刺伤了。
好在他反应还算快,被刚被刺伤的时候连忙躲开了,不然这只胳膊一定会被废。
“西门吹雪?!”但这也无法阻挡江饮君的不解以及不满,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一身白衣、浑身冷僻的西门吹雪,“哪怕我没有告诉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离我远些。”
西门吹雪的声音很冷,目光也是如此。看向江饮君的时候,眼底仿佛是结了冰的冷泉般。
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却说出不熟悉的话来。
江饮君难免有些恍惚,他眉头轻蹙,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拒人于三尺之外的西门吹雪。
他肩上的伤口溢出鲜血来,逐渐染透了身上的红衣。伤口有些痛,但江饮君并没有顾忌,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
“公子!你……”
陆小凤半是吃惊半是疑惑,西门吹雪不喜欢别人距离他这么近,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剑没有死人。
血腥味儿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花满楼眉头紧蹙,他原本就看不惯西门吹雪,现在更是不满了。
“先把伤处理一下吧。”花满楼眉目舒展,他还是和江饮君记忆里的一般温柔,只不过没有那么的熟稔了。
“多谢,不用了。”
江饮君现在并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只好先冷静下来整理一下思绪,并且连忙呼唤起系统来。
但任凭他千呼万唤,系统还是没有出声,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这不太对,西门吹雪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也正因为如此,江饮君也敢肯定,面前这个一脸冷漠,对他毫无感情的人是真的西门吹雪,并不是别人假扮的。
他一身红衣,肩膀处的颜色更深。眉目如画,还带着淡淡的哀愁与不解,看的人忍不住轻声安慰他。
“公子是认识我们?”陆小凤递给他一瓶金疮药,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饮君深吸一口气,勉强地笑了一下:“抱歉,我认错人了。”
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半天,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副真的不认识他的样子。尤其是西门吹雪,江饮君刚开始还有些难过,感觉对方刚才那一剑不是刺在了他的肩膀,而是刺在了他的心上。
但转念一想,他认识的西门吹雪是觉得不会这样做的。
“难不成我这是又穿了?这个世界里的西门吹雪还不认识他?”
江饮君抿着唇,他抬眸看了一眼白衣如雪的西门吹雪,在心里轻叹一声。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陆小凤他们确定自己不认识江饮君,但对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伪,他们也不太敢确定了。
“我们要回山西,不知道公子要去哪儿?”陆小凤无奈地问道。
江饮君收拾好心情,抬头看着他:“山西?”
陆小凤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如果你不在意的话,能带上我吗?”他浅笑一下,比周围漫山遍野的花还要夺目,“或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在陆小凤惊讶的时候,江饮君已经猜到了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千里迢迢来请西门吹雪、山西,这些已经写明了,现在应该是霍休那个剧情点。
但他们第一次见面,陆小凤不确定江饮君是哪一方的人,万一是对方派来的……
“虽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江饮君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不会对你们不利。”
花满楼:“陆小凤,他应该不是坏人。”
陆小凤有些无奈,一旁的西门吹雪也不说话,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关于你在忙的事情,我可以直接帮你。”江饮君揉了揉太阳穴,脸色看起来有些疲倦,“关于青衣楼和金鹏王的事情。”
他不想在等下去了,干脆直接抛出来这件事。
“你……”陆小凤心里大惊,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江饮君。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还是一副认识他们的样子。
这个时候的陆小凤虽然小有名气,但还没有到那种名震江湖的程度。
江饮君也不急,他就这么等着对方的回复。在系统没有出现之前,他最好还是先跟着西门吹雪他们,这件事有些太过稀奇,他实在是花费不了那么多的精力了。
到最后,陆小凤还是答应了江饮君的请求。四个人一路往山西去,路上江饮君话很少,只有问他事情的时候才回开口。
“你练剑。”
夜晚,他们停留在一处平地,旁边燃着篝火,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西门吹雪抬眸看向江饮君,开口问道。
“嗯。”
江饮君心里一跳,他低垂下眼眸,纤长如蝶翼的眼睫落下,在眼下留了一小片暗色。
“我不和你打。”他赶在西门吹雪开口前说道,“比试这件事就别想了。”
“为何?”
“不为什么。”江饮君说道,他干脆抬头看着对面冷漠无情的西门吹雪,轻笑一声,“你和我爱人很像,我下不去手。”
西门吹雪的脸冷了下来,他看着江饮君,缓缓开口:“你被感情所桎梏,算不上真正的剑客。”
“随你怎么想。”江饮君托着下巴就这么看着对方,没忍住笑了一下。
西门吹雪的脸更冷了,他敢肯定,对方这个眼色并不是在看他。到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这个想法让他很不爽,就像是被当成了替身一样。
江饮君收回了目光,语气有些感概:“好久没见到你这个样子了,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我们不认识。”
“我认识你就够了。”江饮君微微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不对,你不是他。”
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一般,西门吹雪冷笑一声:“是吗?”
感觉到周围冷下来的温度,江饮君面不改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西门吹雪:“是啊,你不是他。”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他自己。江饮君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已经快到了崩溃的地步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西门吹雪对他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心像是在被凌迟一般。
尤其……还真的是西门吹雪,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除了对他。
江饮君率先移开了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黑暗中的森林。
夜色深沉,像是有人往天上泼了一桶浓墨一般。稀疏的星子也没有什么光芒,只有一轮圆月悬挂在天边。
时间的错乱惹得江饮君头疼欲裂,他这些天一直试着联系系统,但一直联系不上。
或许是分开太久了,太久没有见过轻声喊他娇娇的西门吹雪了,江饮君突然分不清了。
他究竟是从梦里醒来了?还是又陷入了一场梦?
爱他的那个西门吹雪……真的存在吗?或许,现在才是现实,其实根本没有系统,那只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现在……梦醒了。
作者有话说:
我就不是你心里那个纯粹的我了。我每天都码字,即使你也不原谅我,我也要把我该码的字都写完。作为人我可以原谅自己,但作为jj写手,我不!对你情不自禁,对你言不由衷,对自己身不由己。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一切,但也许那是我码字的最后一秒。感谢在2022-08-24 22:41:55~2022-08-27 20:3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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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 第一百零四章 番外六
◎你不是他②◎
这些天, 江饮君摸清了这个世界的大概。和他熟悉的综合世界不同,这里似乎就是陆小凤的世界,没有任何除此之外的人。
“难不成是在原著?”他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眉头轻蹙, 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一般。
江饮君想了半天也摸不准,于是便放弃了这个问题,转念继续呼唤起了系统。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系统一直没有上线。或许是因为能量不够?江饮君猜测道。
他们很快就到了山西, 然后就找了一处客栈住下。关于大金鹏王和珠光宝气阁的事情, 他并没有直接告诉陆小凤谁是幕后黑手, 而是把线索暗示给了对方。
陆小凤和花满楼便整天出去查明这些事情,西门吹雪便和江饮君留在了客栈里。
一看到对方那张熟悉但冷漠的脸, 江饮君就心里堵得慌。虽说是来帮助他们的,但除了对方找上门来询问事情之后,他几乎很少和对方待在一起。
这便显得他有些神秘了,花满楼还好, 陆小凤对他倒是格外的好奇。
“我已经把线索告诉你了,怎么?不相信我吗?”江饮君坐在窗前, 一手轻轻扣着桌面,另一只手托着下巴。
陆小凤坐在他旁边, 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扇子, 然后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我自然是相信公子了,只不过, 我有些好奇。”
他说完后往前凑了凑, 瞬间拉近了和江饮君的距离:“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时间?”
“你想知道?”江饮君轻笑了一声, 眉眼弯弯, 看起来很好相处。
陆小凤点点头,就这么好奇地看着他。
“你凑近一些,我告诉你。”江饮君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一根手指冲他勾了勾。
陆小凤挑了一下眉,然后听话地把耳朵递了过去,一副好奇的样子,眼里还带着些许的期待。
“天机不可显露。”轻浅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炙热的呼吸声喷洒在陆小凤的耳边。
江饮君说完之后就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眼里带着笑意。
“……”陆小凤无奈地坐了回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恶趣味。”
“只要消息是对的不就行了吗?”江饮君慵懒向后一靠,身上的红衣往下垂,勾勒出他纤细有劲的腰肢来。
陆小凤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仰面躺在榻上的江饮君:“江公子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之后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江饮君也不管他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继续躺在榻上想着心事。
今晚就该是闫铁珊给他们送请帖了,江饮君准备和陆小凤他们一起去。哪怕对方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他觉得还是跟上去比较好。
夜晚如约而至,和江饮君想的一样,闫铁珊果然派人来给陆小凤送请帖了。
阎铁珊并不知道有西门吹雪和江饮君的存在,只以为只有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个人。
江饮君之前说的那些消息都是对的,陆小凤这次也准备让他跟着一起前往。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经过,只是地点不同。霍天青带着他们去了池塘中央的亭榭,里面坐着两个人。
江饮君就站在一旁不做声,就看着陆小凤和他们在那里拉回拉扯。
没过多久阎铁珊就来了,先是和陆小凤寒暄几句,就把目光放在了一身白衣抱剑而立的西门吹雪身上。
但西门吹雪生性冷僻,哪怕他再怎么热切地打招呼,对方仍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盛夏的风从远方吹来,带着荷叶和荷花的清香。江饮君浑身的燥热被一吹而尽,他视线落在了远方的荷叶上,只是分出心来听着陆小凤和闫铁珊的谈话。
突然,一阵心悸传来,江饮君险些喘不上气。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被身边的西门吹雪扶了一把。
浅淡的暖香夹杂着荷叶的清香钻进西门吹雪的鼻腔,缓慢跳动的心脏突然落了一拍。
“谢谢。”江饮君低垂眼眸,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胳膊从西门吹雪的手里抽了出来。
温热的体温从薄纱制成的衣服中传到他的手心,尽管手中已经没了东西,但西门吹雪却觉得那阵体温残留在了他手心。
察觉到他的视线,江饮君轻抿了一下唇,然后轻笑一声:“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西门吹雪收回了视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像是在懊恼自己这么失态。
亭榭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江饮君并不准备出手,他看着西门吹雪一个瞬移离开,刚准备退一步,就看到了远方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心瞬间提了起来,足尖轻点,宛如一只身形轻巧的鸟雀一般掠过了荷塘。
江饮君的离开虽然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但并没有去追他,而是继续留在亭榭里。
亭亭玉立的荷花半开着,在晚风中摇曳。一抹鲜红如火的身影在青绿的荷塘飞跃而过。
“一定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他!”江饮君心潮澎湃,他紧抿着唇,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很是难过。
不过眨眼之间,他就翻到了院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杨柳树下,白衣如雪,眉眼清冷淡漠。
江饮君就站在不远处,却停在了原地,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惧意。
分明已经看到了对方,他却心生恐惧,不敢再往前一步。
“娇娇。”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纵容和笑意。
他知道了江饮君的秘密,但并不在意,只要对方在他身边就好,只要对方心里还有他就好。哪怕他要穿越时空来找寻爱人,这些都不足为惧。
“西门吹雪……”江饮君鼻头一酸,缓缓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心里害怕是在做梦,动作很轻,害怕再次失去了这抹白衣身影。
直到熟悉的冷冽梅香包裹住他,直到温暖的怀抱再次环抱住他,江饮君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了回去。
是他,是他的爱人。
“西门吹雪,我好想你。”江饮君把脸埋在西门吹雪的颈窝,软着声音撒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娇娇,没事,我们一会儿就回家了。”西门吹雪双手用力,紧紧地抱住了怀里浑身不安的人。
回家,他终于可以被带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在外面避雨,晚上还有一更orz不过要很晚了QAQ感谢在2022-08-27 20:35:51~2022-08-29 17:49: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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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 第一百零五章 番外七
◎你不是他③◎
江饮君紧紧地抱着西门吹雪, 他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梅香,环住对方腰的手逐渐收紧。
“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些许的委屈与恐慌。
西门吹雪轻叹一声, 然后带着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没事,我来了,不用害怕了。”
“你怎么……”江饮君从西门吹雪怀里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疑惑。
他话没有说完, 但西门吹雪知道他想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于是一边抬手摸着他的脸颊, 一边说道:“你一直没回来,我以为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在哪里。”
“一个声音?”
“一个声音。”西门吹雪说道,“它说它认识你,因为时空错乱和你走散了。”
听完他的话后,江饮君已经猜出了那个声音是谁。
只不过, 现在得知西门吹雪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惊慌失措, 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情。
看清了他心底的无措,西门吹雪喟叹一声。
“娇娇, 不要紧张, 我并不在乎你从哪里来。”他低头在江饮君眉间轻吻了一下,“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会的。”江饮君连忙说道,“我一直会和你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 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带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江饮君一愣, 连忙转过头去, 只见陆小凤三人刚处理完事情出来,好巧不巧地撞见了他和西门吹雪。
不染纤尘的白衣、古朴但锋芒毕露的乌鞘剑,还有那冷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西门吹雪,陆小凤看见他的第一眼,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这四个字。
但……他转过身看着身边的另一个“西门吹雪”,哪怕见过再多奇怪的事情,此时也忍不住惊讶万分。
竟然出现了两个西门吹雪?
江饮君放在西门吹雪腰上的手松开了,然后抬头遥望着不远处脸上还带着震惊的陆小凤。
“事情都处理好了?”他面不改色,像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陆小凤顿了顿,然后笑着说道:“处理好了,这次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没关系。”江饮君被身边的西门吹雪又重新扣住了腰,只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祝你好运。”
他话音刚落,就握着西门吹雪干燥温暖的手准备离开。
但一到格外霸道的剑气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江饮君回头,西门吹雪就拔出了一直悬挂在腰间的乌鞘剑。
“西门吹雪!”江饮君被他用了一点力气推了出去,漆黑的剑神格挡在胸前,挡下了从远处而来的一剑。
“你是谁。”冰冷的声音响起,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杀意,“西门吹雪”打量着眼前和自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脸色更加的冷淡了。
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江饮君忍不住皱起了眉。
西门吹雪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手里的长剑向上一提,毫不费力地就挑开了刺向自己的另一柄乌鞘剑。
此时的他对上之前的自己,先不论剑道,但是内力就高出了一大截,并不把另一个自己放在眼里。
察觉到逐渐紧绷的气氛,江饮君向前迈了一步,然后伸手握住了西门吹雪的手腕。
“这件事情回去再说,不要再动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西门吹雪离开,鲜红似血的衣角在夜风中不断地翻滚,像是一团火焰,灼伤了“西门吹雪”的眼睛。
回到客栈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陆小凤和花满楼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并没有留在这里。
江饮君简单地把他和西门吹雪的到来告诉了另一个“西门吹雪”。说完之后抬眸直视着对面的人,语气平淡和缓:“我们马上就会离开,并不会耽误到你。”
他这副样子和刚才的温柔娇气简直判若两人,“西门吹雪”剑眉微蹙,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
“你说的爱人是他?”“西门吹雪”低垂眼眸,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语气平淡无波,如同他往日一样。
江饮君没有丝毫犹豫,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回答道:“是。”
“嗯。”
“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江饮君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对面神情有些恍惚的“西门吹雪”一眼。
“嗯。”对方还是这么一个表情,像是没有把江饮君的话放在心里似的。
江饮君转过头看着身边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西门吹雪,然后就拽着他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一回到房间,他刚关上门,熟悉的气息就格外霸道地侵占了自己的呼吸。
“唔……”江饮君闭上了眼睛,任由西门吹雪在自己身上以及口腔中宣誓主权。
浅淡的梅香化作无形的牢笼,紧紧地把红衣美人包裹在怀里。带着薄茧的指尖从下面的衣服中伸了进去,一下又一下,逐渐加重了力气。
“西门吹雪……”江饮君趁着对方送开他的这个空档,眼睛水光潋滟地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唇。
西门吹雪手下滑,然后停留在了江饮君的腰上,语气温和:“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
就在他们接吻的时候,系统总算回到了他脑海。先是特别真诚地和他道了一个歉,说是自己的失误,这才让他们穿到了原著里。
江饮君小口地喘着气,抬眸看着眼前同样动了情的西门吹雪:“现在回去?”
“你觉得呢?”西门吹雪抱起他,然后把人抵在了墙壁上,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江饮君浑身肌肉紧绷,有些轻薄的红衣如同一层层花瓣似的滑落在地面。
白皙泛着绯红的肩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伤口,结的痂还没完全褪去。
西门吹雪眼神一顿,突然抬头盯着半合着双眼的江饮君:“怎么回事?”
伤口处传来一阵酥麻,细细的吻落了上去,力道很轻,唯恐弄痛他似的,带着明显的疼惜。
江饮君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肩头的伤口上,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他干的?”西门吹雪眼神骤变,唇角下压成了一条直线。
江饮君不是那种受了伤还会自己忍着的人,遇到亲近的人一定会委屈巴巴地想要得到安慰。现在却是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西门吹雪只能想到是另一个自己了。
“没事。”江饮君抬手抱着西门吹雪的肩膀,“是我太鲁莽了。”
他并没有把当时的事情细说,但凭着西门吹雪对自己的了解,也明白这一剑并不轻。
看着对方眉眼之间的歉意,江饮君低头在他喉结上吻了一下:“别这样,不是你做的。”
“嗯。”西门吹雪抱起他往床边走,结实有力的胳膊狠狠地箍着纤细的腰肢。
一夜春宵,这边浓情惬意,那边却是一副冷漠。
白衣剑神坐在窗边低头擦拭着手里的乌鞘剑,耳边响起一阵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方应该是也不想让人听见,哭得很压抑。奈何“西门吹雪”的听力很好。
爱人吗?他抬眸看着夜空中一轮圆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分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江饮君竟然是透过他来看另一个他。
或许是因为心虚,这次系统的办事效率很快,等疲倦的江饮君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回来了,入眼都是熟悉的摆设。
这次不小心的分别西门吹雪并没有多问,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负距离的时候逼问着神志不清的江饮君。
“我和他谁更好?嗯?”
每次回答这个问题,江饮君都是双目涣散,浑身狼狈:“你,你更好。”
他本以为回答过这个问题之后就没事了,谁曾想,西门吹雪更加用力,嘴角微微下压:“在娇娇心里,另一个西门吹雪也有位置?”
万万没想到他会玩文字游戏的江饮君浑身颤抖,哥哥夫君父亲各种称呼都口不择言地喊了一个遍。
看着可怜兮兮的人在身下低泣,心里不安的西门吹雪总算是放过了他。
***
万梅山庄下了一场雪,各种颜色的梅花争相开放。白雪在空中肆虐,狂风大作,吹落万朵梅花。
树下一白衣剑客,手中乌鞘剑似道道闪电,竟将遍地梅花扬到半空。
锋利的剑光闪烁,剑气似刀割,哪怕是在枝头的梅花也被摧残落了下来,又被下一道剑气击上了半空。
白衣剑客利落收剑入鞘,一身白衣如雪,黑发一丝不苟地束好,身上落了一层薄雪,以及,点点红梅。
他目光一顿,抬手掸去了肩头的红梅,指尖触及那柔滑的花瓣,明显地一滞。
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也会这样在雪中练剑。
想到这里,白衣剑客嗤笑一声,像是在笑自己多愁善感,不过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竟然也会放在心上。
可笑至极。
为什么不是他呢?分明是一个人,一个幸福美满,一个形单只影。
白衣剑客转身离去,把这些琐事抛到了脑后。
江湖独行,不觉寂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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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 第一百零六章 番外八
◎道具生子!不喜勿入!◎
在落归四岁的时候, 闲到发慌的系统终于要离开了,临走前它还送了江饮君一个礼物,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定会喜欢。
想起之前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江饮君对于他这番话表示强烈的怀疑。但系统十分肯定, 仿佛在说什么海誓山盟似的。
江饮君看在对方马上就要离开的份上,最后还是相信了它。但万万没想到,对方走了也不安生,送给他的礼物竟然是——孩子!
一个性格和他越来越像的落归已经够让他们费心了, 明明身体不好, 却偏偏活泼好动。现在再来一个, 岂不是要天天头疼。
系统留下来的是一个道具,免去了他亲自怀胎十月。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再也不相信它了!”江饮君看着水晶球的说明书, 面红耳赤。
要先把这个尺寸明显有些大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在亲热之后拿出来。说明书上写的是百分之百成功,一发入魂。
“还说什么纯洁的系统,我看它连数据都是黄的。”江饮君把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扔到了西门吹雪怀里, 没好气地说道,“每次都搞这种床笫之间的道具!”
西门吹雪看着他鲜红欲滴的耳垂, 轻笑了一声:“娇娇要不要试试?”
第二天,等江饮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房间里的香炉燃完了, 熟悉的淡淡梅香也有点消散。
他睁开眼盯着床顶发呆, 昨晚的一切都仿佛刻在了他脑海里一般。
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江饮君深吸一口气,骂骂咧咧地说道:“也不知道拿出来, 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说曹操曹操到, 他话音刚落, 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就从门口飘了进来。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 原本消散的差不多的梅香再次浮现在房间里。
西门吹雪一进来就看到了瘫在床上宛如一条咸鱼的江饮君,开口问道:“醒了?饿不饿?”
江饮君长叹一声,突然发现他们两个每次做完之后,第二天的第一句话西门吹雪一定说的是这个。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一声很轻的笑声响起,像是一个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怎么了?”看见他脸上的笑,西门吹雪走过去,摸着他的脸问道。
江饮君在他掌心里蹭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在眨眼间轻轻地扫过对方干燥的掌心。
西门吹雪笑了一下,还是把那枚尺寸有些大的水晶球拿了出来。
“一发入魂。”江饮君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里那个很小很小的胚胎,忍不住感叹道。
西门吹雪有些怔愣,他没想到这是真的,而且还是这么清晰的看着一个胚胎渐渐地长大。
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十个月之后,随着胚胎一起长大的水晶球猛然破裂。
一开始江饮君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看着水晶球里的胚胎逐渐地长大,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他心里也逐渐有了感触。亲眼看着一个孩子从胚胎到婴儿,这件事情太过奇妙了。
孩子出生除了他们也就只有福伯和落归的奶妈知道,对外宣称是收养的。
江饮君以为所有的孩子刚出生都是皱巴巴的,没想到这个孩子白白净净的像坨棉花糖。
看着吃饱喝足闭着眼睛在睡觉的婴儿,他突然开口说道:“他软乎乎的,看起来好好吃啊。”
正在翻书给孩子取名字的西门吹雪无奈地抬头,语气有些柔和:“娇娇,这是你儿子,不是糕点。”
江饮君闲的无聊,非要伸手去捏婴儿的脸。捏完之后还趴到婴儿身上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荡漾,像个变态似的。
“他好香啊,闻到我都饿了。”
西门吹雪突然怀疑起江饮君的精神状态来,他放下手里的书,然后走到了对方面前。
“怎么了?”江饮君任由西门吹雪托起他的脸,因为脸颊被捏着,口齿有些不清楚。
西门吹雪垂下眼眸,浅色的眼眸里带着细碎的笑:“娇娇,想到什么名字了吗?”
“唔……”江饮君把下巴抵在西门吹雪手上,看着对方俊美的脸,突然脑子一抽,说道,“西门无恨?”
“无恨?”西门吹雪想了想,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江饮君总算回过神来,他看着陷入沉思的西门吹雪,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他该不会真的要给孩子取这个名字吧?他可无法想象孩子叫这个名字。
“我开玩笑的。”江饮君抬头,眼神真挚诚恳,“你要是敢当真,我就揍死你。”
西门吹雪听完他的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好,那就换一个。”
由于江饮君取名的不靠谱,孩子的名字最后还是西门吹雪取的。
西门知君,江饮君知道之后也没有别的想法,毕竟这个名字比西门无恨好多了。
孩子小小的一团,他经常闲的没事捏来捏去。刚开始西门知君还有一些不乐意,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给弄醒。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不管江饮君怎么戳他,照样睡得很香。
江饮君觉得生个孩子就是用来玩的,落归身体不好,他也不能带着落归玩耍,于是就盼望着西门知君长大。
但他万万没想到,长大之后的西门知君和西门吹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不爱说话,只有逗他一下,才能看到小孩子的那种害羞。
“宝宝,要不要出去玩呢?”
“不要。”西门知君奶声奶气地说道,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摆弄着西门吹雪送给他的小木剑。
江饮君无奈扶额,看着翻版西门吹雪的孩子笑了一下:“你不无聊吗?”
“不无聊。”西门知君说道,“爹爹无聊了吗?你是不是想父亲了?”
“没有。”江饮君快速地否认,他站起来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一直待在房间里,没人和你说话你再憋的慌。”
西门知君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但他爹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不理他好像有点不对。
“那好吧,我陪爹爹玩。”
孩子话音刚落,江饮君就抱住他,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一副得逞的样子:“小小年纪的活泼一点啊,不要和你父亲学,成了一个小闷葫芦。”
西门知君伸出小手推开了江饮君的脸,面无表情,十分冷酷地说道:“父亲不是闷葫芦,我也不是哦。”
江饮君敷衍地点着头:“对对对,你不是。好吧,我们去找姐姐玩。”
他话音刚落,就明显地看见西门知君脸上有些心虚。
“嗯?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江饮君抱起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捏着他的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西门知君被他捏的嘴巴嘟了起来,口齿不清地说道:“姐姐不让我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江饮君有些无奈。
他们都以为落归长大之后会像西门吹雪一些,毕竟孩子身体不好,将来不会剧烈的运动,应该会娴静一点。还觉得西门知君长大之后会向他一些,毕竟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但没想到的是,两个孩子翻了个个儿。落归更像他,整天到处乱窜,西门知君更像西门吹雪,小小年纪就冷着一张脸。
“让我猜猜,姐姐是不是爬树去了?”江饮君有些头大,那只鹦鹉一直跟在落归身边,等落归长大一点就开始带着她爬树。
有时候福伯看见还能拦住一点,但落归聪明的很,都知道拿弟弟当掩护了。
西门知君把脸埋到了江饮君的颈窝,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已经默认了他刚才的话。
江饮君长叹一声,就这么抱着儿子去准备捉女儿。倒不是他不让落归乱跑,只是前些日子落归爬树险些摔了下来,把他们吓得不轻。
他正准备告诉福伯让人去找落归,一出房门就看见原本外出的西门吹雪抱着落归回来了。
“回来了?”
“嗯。”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然后把落归放了下来。
江饮君哼笑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落归,刚刚去哪里了?”
“我去玩了呀。”落归仰头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睛干净无辜,“小红可以作证。”
小红就是江饮君在山里遇到的那只鹦鹉,让它给落归作证,鸟嘴里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西门吹雪,你管管她。”江饮君无奈叹气,看着表情神态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落归,还是求助了西门吹雪。
“小心一点。”西门吹雪低垂眼眸,看着和江饮君十分相似的眼睛,放轻了声音,“不要再让家人担心了,嗯?”
你这算哪门子的教训?哪有教育孩子这么温柔的?江饮君在心里无奈地说道。
但落归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知道家长是在担心自己,于是乖巧地认了个错,冲上去抱着江饮君的大腿开始撒娇。
“爹爹,快过年了,不要生气啦。”
江饮君无奈一笑,落归长得很可爱,尤其是拿着葡萄般的眼睛盯着人撒娇,没几个人能够铁石心肠地继续生气。
“那你以后不要乱跑了,爬那么高,太危险了。”
落归听完之后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胳膊让江饮君抱她。正好这时他怀里的西门知君扑腾着要下来,江饮君也就把顺从了他们。
今年除夕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下了一场大雪。落归眼睛都亮了,拽着弟弟去堆雪人。
福伯见状,让奶妈拿了一件披风给落归披上,免得她被风一吹,再生了病。
江饮君就坐在屋檐下看着他们在雪地里玩,人间绕着一缕西门吹雪的长发:“真好,我也想去玩。”
“你去了岂不是要把他们两个打哭?”西门吹雪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整理了一下,语气柔和,“让孩子自己玩吧。”
江饮君眨眨眼:“那一会儿你陪我一起打雪仗。”
“好。”
西门知君这个时候看起来才像一个孩子,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突然一声巨响,墨色的天空瞬间绽放了满天的烟花。
“真好看。”落归拽着西门知君,然后趁其不备把手里的雪球扣到了他身上。
西门知君面不改色,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他可是要做一个好哥哥的弟弟。
看着两个人打闹,江饮君没忍住笑了出来:“让他们在这里玩,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西门吹雪心生疑惑,但还是跟着江饮君去了后山。
“怎么了?”
“给你一个惊喜。”江饮君乐呵呵地站在他身边,然后松开了捂在对方眼睛上的手。
西门吹雪睁开眼,只见前面的雪地里堆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眉眼之间和他很相似。
“是我?”他反手握住江饮君有些冰凉的,“怎么不堆自己?”
江饮君哼笑一声:“我又看不清自己长什么样子,自然是让别人来了。”
“别人?”西门吹雪嘴角微微上扬,“那娇娇喜欢什么样的?”
“那这要看你了。”
西门吹雪并没有堆过雪人,他握着江饮君的手,蹲在雪地里,一点一点地堆出来了一个雪人。
虽然和江饮君并不像,但胜在神似。
“不错,这个叫大雪。”江饮君站起来拍拍手,一手指着“西门吹雪”,然后又指着自己,“这是娇娇。”
“嗯。”
西门吹雪纵容地看着他,眼底映出天空中五彩缤纷的烟火,以及眼前的红衣青年。
这不是他们过的第一个除夕,也不是最后一个。
从今往后,江湖寂寥,但心上住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完结撒花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冷漠无情偏执国师人外攻×白切黑漂亮心机深沉受隔壁正在日更中~感谢在2022-08-30 21:00:12~2022-08-31 14:2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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