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决带来的人相比,季禾绪的人更多,而且他们人人手上都拿着木仓,那些人将他们围在中间。
子弹再次上膛,“我数321,白茶如果你还不过来,我不介意让你们一起去死。”让人胆寒的话,听着白茶痛苦极了。
皮鞋落在地面清脆的声响越来越近,那个人举着木仓,再一步一步靠近她。
而他们这边,根本没有胜算。
白茶从来没想过,季禾绪胆大到敢自己动手…还是在这样繁华热闹的地方。
“够了!季禾绪你不要再发疯了,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再缠着我!”她真的受不了了。
被木仓支抵着的惶恐,让白茶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心脏都在微微发疼。
怒骂出声,可又是一声木仓响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季禾绪并没有在意她的情绪,甚至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愤怒,男人的眼睛很黑,黑的像地底的某种阴暗生物,只会给人带来恐惧。
白茶根本就不敢去看,她被陈决握着耳朵低着头,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着她的惊恐。
极大的恐慌,让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状态,陈决将她的脸转向自己,随后就是抱入怀里,轻声哄道:“乖别怕,有我在。”
他拍着女人的背,温声细语。
一双带满寒意的眼睛却是看向季禾绪,他轻起着薄唇用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不怕,我在。”
随着他的话落,女人的哭声不再压抑,她哭得很厉害像是伤心极了。
“季禾绪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毁了我五年求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她的声音不大,可现场那么安静自然而然很多人都听见了。
柳青青很想上去帮忙,可有人拦在她身前,是原加,他警告的视线让柳青青被迫停了下来。
因着体力不支,白茶渐渐坐倒在地上,她求他放了她。
她真的不想再这样过一辈子了。
可季禾绪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她被人强行拉开拖到季禾绪这边,面对她的哭哭啼啼。
季禾绪只是看了一眼,就淡定的移开视线。
陈决带来的人手不够,他也没想到季禾绪会在中央大街伤人!完全不怕别人发现。
他就是个疯子!疯到没有边界。
“季禾绪你会有报应的!”对于陈决的辱骂,男人笑了笑。
“陈决,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跟我斗?又或者说拿什么跟我斗!”
随即就是木仓支被启动,子弹贯穿手腕,那人手心里的血留了满地,腥红的颜色让白茶忍不住闭上了眼。
随即便是惊叫出声,她大口的喘息着,怎么也压不下那人给她留下的恐惧。
他想要杀人!
她讨厌陈决,但却不想陈决因为她而丧命。“不要,季禾绪你放了他吧!”
“求求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我和你回去我和你回去。”她想要挣脱那些人,她想要护住陈决,他是一个实验人员。
他不能没有手!
他不能成为残疾,“我求求你了,我和他没有关系,我求求你!”她拼命的往前爬,在绝对的权势下,民众的生命是不值钱的。
权贵们可以随意的践踏她们。
她怕死,但更怕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更怕有人因她而死。
那样她会愧疚一生的。
她拼命的挣脱那些人,来到他们之间。
“季禾绪我和你走,我和你回家。”她的眼睛里带着惊恐,她握住了那把枪,把那把枪顶在自己的心口。
“你让他走好不好?我和他真没什么,我刚刚就是想气你。”尊严在人命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压低声音,哭得极其痛苦。
恨意在心口蔓延,她恨到恨不得季禾绪去死,可现在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求他,求他放过她们。
“阿绪我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我和你回去。”她声音凄厉,像是被逼到极点。
面对她的哀求,男人蹲下了身与她平视,可他只是冷笑道:“怎么?就那么舍不得他去死?”
“不是还要和他结婚吗?还要和他回家吗?”他的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她的下颚,力气用的很大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也用不着怜香惜玉。
毕竟是跟别的野男人跑了的女人,就不应该给她好脸色…
鲜红的血染在了他的白西装上。
以及她的裙子…崩坏的残肢碎屑都在他身后,陈决死了吗?白茶不知道,她只知道随着一声声被消音了的木仓响,陈决的气息越来越弱。
他的声音也在渐渐消失…
白茶晕了过去,因为她接受不了心里的猜测。
好在…希望来了。
就在白茶晕过去倒在地上的那一瞬,她的余光看见了一个人是江南!陈决的救兵来了。
江南带着一群人把这里团团围住,他们手中也有机木仓,白茶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有人带走了躺在血泊里的陈决。
季禾绪,季大少爷。
没有人敢杀,他背后的势力没有人得罪得起。
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后,她被关了起来,昏暗的地下室,她被锁在了一个没有人能进入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和一扇门,这里和牢房没有区别。
她被囚禁了…比以往更恐怖的事情,这里没有人来看她,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
四周漆黑的环境,让她的神经一次再一次的衰弱,没有人打开那扇门,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安静,白茶是喜欢安静,可她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她开始恐慌,明明那么安静。
可她觉得四周坐满了人,她好像瞎了,她的世界崩溃了成了一片黑暗。
没有水没有吃的,什么也没有。
她可能要死了,季禾绪想要折磨死她,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但是在这里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甚至不能动弹。
她的脖子上被套着一个圈,铁链的另一头锁在哪里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去摸。
那是捆绑畜生的东西,可现在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想杀了季禾绪,她一定要杀了她。
极大的屈辱让她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个人。
可这样的想法,还是没抵过恐惧。
她想出去,白茶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她开始哭,她求他。
求他,让他放了她。
她会很听话的,她一定会听话的,她再也不离开了,她也不反抗他了,她可以给他生孩子。
在这里,死亡都成了恐惧。
未知才是最吓人的…极致的安静,已经让她的身心疲惫,但却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
微微的一点声响,都能让她慌张不已,长时间不进水,她的喉咙干哑难受。
说话都成了困难。
她或许真的要死了,白茶想。
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她只知道当光亮起时,季禾绪推门进入,他就像是来拯救她的神明,带她脱离苦难的神明。
她抱着他哭得极其伤心。
明明那么厌恶,可最后还是对他产生了依赖,希望他能带她出去。
这个人的疯子程度已经突破了法律范围,他没有良心也不是个正常的人,白茶害怕极了,她根本就不敢跟他争吵。
也因为这段时间被关在黑暗里的日子,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害怕她想要出去。
可那个人不带她出去。
不管白茶怎么祈求,他都不同意,甚至到了最后女人会主动去吻他,想要取悦他带着眼泪求他,她放下了自尊,放下了女性的羞耻心。
求他让她出去,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可他拒绝了,他说这是惩罚。
但他没说这样的惩罚要持续多久…
一天、七天、一个月。
白茶不记得时间了,她只知道温度在慢慢上升,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
她的世界真的只有季禾绪了。
每天他都会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给她讲故事。
没有人说话,永远待在一个房间里,甚至书都没有,除了期待季禾绪的到来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终于在她不抱希望时,那个人打开了门,她被放了出来。
半年…从12月到6月。
从雪季到炎炎夏日。
因为太久没见过光,她的眼睛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只能低着头,她牵着那人的手,跟在他的身后乖顺又听话。
黑伞在她的头顶,她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她回国了…在某段她不记得的时间里被人带了回来。
这是一栋很漂亮的郊区别墅。
四周方圆五里之内都没有人家,有的只有他们一户,她被男人带着熟悉他们家里的一切。
白茶很乖,她点点头一个一个记下,满心满眼都是他,她已经被他磨平了棱角,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此刻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他的手,像是离不开他一样。
房子内还是熟悉的人,是国外的那群人,但又不一样…他们的眼神没有了轻视,也不再抬头看她。
而是沉默的躲在暗处。
因为突然见到这么多人,这让她显得极其不安,她缠着他更紧了。
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熟悉了花园,男人带她往里面走,穿过花房来到客厅,白茶一直都是低着头,季禾绪说什么她听什么。
她的视线只看向自己的脚尖…
咿咿呀呀的小孩哭闹声,吸引了白茶的视线,这里怎么会有小孩的哭闹声?
女人的视线里带着疑惑,她看向了传来声音的那处,一个漂亮精致的小宝宝坐在客厅地板毛茸茸的毯子上,她的手里拿着个兔子玩偶。
身边有一个穿着裙子的漂亮女人在逗那个哭闹的孩子玩。
作者有话说:
我好想写一个女变态和男可怜的故事。
就用季和茶茶女儿来写,女儿完美继承老爹的坏胚子基因。
结局女主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嗯,已经定了,大概还有七八天就能完结。
比心~么么哒,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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