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睫毛颤抖着,冷漠的声音被瓦解,糯得能掐出水来,轻声说着“别乱来…”
让人更想乱来了…
祁修瞳色愈发黯,整个后槽牙都是痒痒的,她向后转身,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期刊。
又向前一步,彻底堵住林青竹的退路。
那本经管类国内顶级期刊《经济研究》,此刻被人拿过,用来挡住了两人的脸,
不用怕被孩子无意间看见了。
但像是掩耳盗铃般心虚……
“咚、咚、咚——”心跳变得很快。
靠得太近了,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呼吸间全是对方的信息素,
女alpha身上淡淡的香味,橡木的微香,烈酒的辛辣,还有葡萄微微的甜涩,
鼠尾草与海盐的味道,甜又咸涩,与白兰地的滋味缠绕在一起,
似乎完全不搭配的两个味道,交融后却那么契合,变得那么缠绵动人。
祁修弯下腰,倾身靠得更近,能看清楚女人根根分明的睫毛,挺翘小巧的鼻尖,还有带着水色的嫣红唇瓣,看得人嗓子冒烟,很渴…
她垂下头,与林青竹的唇瓣相贴,
林青竹略微偏头,两人的唇瓣只是擦过,唇角在轻轻地抵磨,力度似有似无,
很痒。
这一点抗拒的小动作,让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失败了。
耳边传来很轻的嗤声。
林青竹睁开眼。
“啪”得一声,祁修将期刊丢到茶几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青竹,略显涩气地舔着自己的唇,唇角刚才蹭了一下,只沾到一丁点属于林青竹的信息素,
“挺甜的。”
药是苦的,她是甜的。
“这次饶了你,”祁修紧紧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碰过林青竹的拇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唇,声音沙沙的,有点涩,
“要好好适应啊…林青竹,”
“你这样上岗是要被扣钱的。”她语气欠欠的。
祁修单手撑在林青竹身后的沙发垫上,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
几乎能看清楚,祁修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轮廓。
两人的呼吸碰撞到了一起,能通过接触感知到彼此的信息素,
契合度太高了…
林青竹耳根发烫,她抬起手腕,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她害怕被祁修看到,希望用发丝遮掩住泛红的耳尖,
好讨厌不受控制的自己。
刚才的心跳好快,唇瓣边缘痒痒的,仿佛还残余着祁修嘴唇的触感,唇角相蹭的感觉痒痒的…
“你耳朵红了,林青竹,”祁修眼底闪过兴味,
“以前没跟alpha亲过?”她明明知道的,却故意这样问林青竹。
林青竹思绪翻飞,瞬间想到了很多年前,和齐止在一起的情形,
齐止亲她的时候,像是发疯的野狗,每一次都要亲着吮着她的唇瓣,仿佛舔食般的动作,感觉要把她整个人都给吃进去,都把她弄得快要死掉了…
她已经很久没和alpha在一起过了,
现在变得特别青涩,只是一个擦边而过的吻,已经心跳加速了,
这让人变得有点奇怪。
林青竹蓦地蹙眉,并没有回答祁修那个“跟没跟alpha亲过”的问题,
“祁修你玩够了吗?”她的声音冷急了,像是一场肃杀的雨,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嗓音。
笔记本电脑刚才被祁修抢走,放在茶几上,刚才一直没人碰,现在已经休眠了。
林青竹身体向前靠了靠,伸手拿起电脑,指尖按在电源键上,
显示屏的灯光亮起。
“现在别耽误我刷题…”林青竹抿了抿唇,声音冷淡,“过几天我要考试了。”
“再等会儿,可以吗?”
“好,”祁修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正襟危坐的女人,语气散散的,“那我等着。”
祁修上了楼,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脚步听起来很沉稳。
书房的门被推开。
祁修在办公桌前坐下,脚尖轻点地面,电脑椅跟着转了半圈。
她修长的腿交叠着,脑海里回响起女人的话语——
林青竹刚才说,“祁修你玩够了就走。”
谁要玩?
她真的不是渣a啊。
她是认真的。
……
书房里的灯亮着,
灯光照亮了贴墙放置的书架,书架上摆着《中国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彼得l的《投资新革命》……
这些书,每一本每一页,都带有祁修的勾画和字迹。
祁修面对林青竹时,脑子里都是不正经的东西和黄|色废料;
但正经起来,她还是那个年少有为的alpha总裁。
作为合百集团的总裁,祁修其实很忙的,随时随地只要公司有需要,就一定要加班,虽然不用过问公司的细枝末节,但是关乎公司整体战略布局、重要决策之类的事情还是要依靠祁修进行整体操控。
此刻,祁修在办公桌前坐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辐射用的眼镜,金丝框架细细的,镜片上闪过一阵蓝光,
她抬起手,修长的中指推了推镜框,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神情很专注。
看完这份报告,祁修心底的怒火瞬间就唰唰地窜起来。
——这战略投资部的经理报告写得简直满纸荒唐言,都是垃圾!
晚上11点,她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某位做尽职调查的经理:“王经理?”
对面懵懵地回答:“诶,祁总,我在呢…”
“王经理,你自己看看你的尽职调查报告写得是什么样子?报表上的指标是什么,数据全是公司自己主动披露的,没有一项是自己调研的‘一手数据’?你见过具体业务是什么吗?一味的追求财务指标有意思吗?嗯?”
“就这…还敢签字盖章?我看你cpa白考了…”祁修身子向后仰了仰,指节凸起,指尖在桌面上重重敲了敲,语调里全是属于高位者的压迫感,
“过不了,给我重做!”
对面的王经理:“祁总,我…”
没等对方解释。
听筒里传来忙音:“滴滴——”
祁修整个人都气哄哄的,骂骂咧咧地按下按键,
电话挂断,
祁修伸手解开手腕上的金属表带,修长的手指推掉金丝镜框,身体向后仰了仰,靠着电脑椅背,椅轮向后转了半圈,
她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沉沉呼出一口气,今年的市场情形不太好,生意好难做,
好想和林青竹,
嘿嘿嘿…
算了,她不想。
祁修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林青竹,
这女人显然不知道,她微仰着尖尖的下颌,鼻尖轻动,粉润的唇瓣浅浅抿着,眼睫颤动得厉害,
——多像一个动情的omega在索吻,在邀约alpha的宠幸。
【不是我太肮脏,怪只怪她太美太勾人…】
“噔噔——”书房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难道是林青竹?
刚才还在推拒,现在那么晚来敲门,要做什么…
祁修搓了搓指尖,酝酿着等会开门怎么应对,
太久没碰过omega了,
感觉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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