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姐姐说什么?”
江尤皖微微蹙眉,说出感受:“感觉有点涨,有点难受。”
真的吗?
被完全标记的omega之所以这么需要alpha,原因之一就算是孕期,omega也是需要alpha的信息素才会产奶的,如果一直没有alpha的信息素,到了生产也不会有奶。
没有alpha的信息素,孩子就喝不到母乳。
如果真产奶,那一定是有alpha的信息素跟她本身的信息素融到体内。
也就是说自己有信息素了!
“姐姐!”江瑾伊一双星眸染上惊喜的神色,惊喜得双手无处安放,牵住了她的手。
江尤皖见她这副惊喜开心兴奋又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她真可爱,心里也高兴,毫不吝啬的夸奖她,“小瑾怎么这么棒,好争气哦。”
“才被姐姐治疗一晚上而已,就那么快见效呀。”
“难怪我觉得,唔,身体有点怪怪的。”江瑾伊双眸澄亮,她忍不住转了个身主动把后颈凑过去给江尤皖闻,“姐姐你闻闻,可以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这还是这些日子以来江瑾伊第一次主动把后颈给江尤皖看给江尤皖靠近,江尤皖眼神柔软一片,把她扶稳,认真的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空间太大没加上没有特地去闻所以没有闻到,而现在空间狭小,也特意靠近来闻,江尤皖真的嗅到了风信子花香,虽然并不浓烈,但是对比之前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风信子花香,这是江尤皖这段日子以来极度渴望的味道。
被标记后又没有它的三个月的日日夜夜,江尤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尤皖嗅得有些上瘾,像是要把之前空缺的都补回来一般,手掌从后面伸过去掐住她的下颚,让这股味道掌握在自己手中,细细品嗅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造成密密麻麻的痒感,江瑾伊有些难捱,“姐姐,有味道吗?”
“有当然有,小瑾的信息素好香”江尤皖垂着眼,温柔的安抚她不要怕,声音是温柔的,可眼神却有些癫狂的着迷,像一个戒毒失败的毒///瘾患者再次嗅上罂粟的味道,一时半会,离不了。
她不许江瑾伊动,她很认真分析味道,发现江瑾伊的信息素还是和未剜腺体前一样,风信子花香中混杂着淡淡的曼陀罗花香,告诉别的所有人,她已经有主了。
看啊,她还是她的。
但是味道有点不够浓,没有刚完全标记时那么浓了。
江尤皖暗暗的想,等彻底好了,要标记好多好多次才可以。
江尤皖低头落下亲吻,细细的轻啄,很爱惜。
“小瑾是什么感觉?”
“被姐姐亲得很舒服,喜欢……”江瑾伊觉得很羞耻,想半天就能形容出这句话。
“小瑾的xian体是我的,当然喜欢被我亲。”信息素给她的身体带来的舒适感真的让她着迷,更加恐惧回到之前被标记后却没有她的日子。
她知道小瑾腺体受损以后身体弱得很厉害,alpha不能没有腺体,腺体回来了,身体才会好,才能陪她很久很久。
失而复得的宝贝,江尤皖忍不住去亲吻疼惜。
突然,江瑾伊感觉到后颈滴上了两滴温热的水滴,她楞了楞,想到什么,想回头看,被江尤皖按住。
“让你动了吗?”她有些强硬。
她一边亲,一边用细微的哭腔警告威胁:“你的身体不是你的,是姐姐的,以后要是再敢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我要你好看。”
江瑾伊心脏缩紧,眼眶也跟着有点酸,“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车子还在行驶,窗外就是洛城最繁华的市中心,江瑾伊被她这样一直亲得满脸燥热,但她知道姐姐现在的心情,就乖乖让她看,让她闻,让她尝。
任由着她,把自己都给她-
医院离江尤皖家的家并不远,不到十分钟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江尤皖这才放开握着她下颚的手,慢条斯理的帮她系上围巾,系完了轻轻扯了扯,江瑾伊会意,凑到她跟前,亲一口。
“走了,去看医生怎么说。”
进了医院,江尤皖又被江瑾伊要求戴上那个江瑾伊为她定制的口罩,是白色的,有一点点可爱,但是丝毫不影响江尤皖的御姐气质。
反倒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人觉得她家里一定有一个甜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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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检查过后,医生说检查结果之前,江瑾伊是有点紧张的,那种大病初愈,听医生宣读结果的紧张和期待。
“别怕,不管怎么样,都有姐姐在。”江尤皖和她十指相扣,轻声对她说。
这是江尤皖第一次陪江瑾伊看腺体,之前江瑾伊极度抗拒跟江尤皖提腺体,因为会没有安全感,害怕被嫌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江尤皖不会嫌弃她,只会心疼她。
这让江瑾伊又找到了五年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只要有姐姐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自从姐姐出现在她的世界开始,姐姐就成了她的安全感。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江瑾伊的腺体确实已经开始恢复,发烧也是因为腺体被重新激活,而江瑾伊身体弱承受不住的缘故。
江瑾伊的腺体正在往好的方向恢复,但是有一个问题,腺体恢复需要不断的刺激,而江瑾伊体质太差,被刺激过后很有可能发烧。
“身体这么差”江尤皖蹙眉,牵江瑾伊手的力度不自觉的柔和了些,怕再用力点就把江瑾伊给掐碎了。
“伤害腺体,等于伤害了身体的一个重要器官,没了腺体,alpha就是会体质变弱,她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以后身体也会恢复的。”医生笑了笑,解释说不用担心。
“那有什么办法吗?让腺体受刺激后不要发烧。”如果每次做完小瑾都要发烧的话也实在是太遭罪了,很难受的。
就算小瑾受得了,江尤皖自己也受不了。
“嗯,待会最好去打抵抗针,后续要开药吃,多补充营养。”
打针,吃药,对一般人来说也许没什么,但对江瑾伊这种吃药要灌,打针要哭的人来说,太遭罪了。
真是,小可怜。
进了病房,江瑾伊靠坐在病床上,护士给她擦完酒精拿出针摆弄了一下,江瑾伊看到针头冒出水,咽了咽口水,身体紧绷,明显就在抗拒,在害怕。
“姐姐”江尤皖就在她身侧,她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陷进了江尤皖的怀里,这声姐姐叫得格外娇软可怜,招人疼她。
江尤皖感叹,“打个针都这么害怕,都要叫姐姐哄,你是小朋友吗?”
听到护士轻笑了一声,江瑾伊有点不好意思,别过眼去,噘起嘴。
她觉得很奇怪,明明她剜腺体住院那段时间天天都需要打针,那段时间她明明都麻木了,都不怕了,可现在江尤皖一出现在身边,她就觉得害怕,怕疼,矫情。
这就是恃宠而矫吗?
知道江尤皖会疼她,会哄她。
她理直气壮的想,换做五年前她绝对会闹着不要打,江尤皖怎么哄都难起作用那种,现在乖乖给打已经很不错了,要哄又怎么了?
她理直气壮道:“就是要你哄我。”
“好~哄你呀。”
江尤皖握住她另一只手,针插/进手背的前一秒,江尤皖附在她耳边用护士听不到她却听得清楚的声音说了句什么,江瑾伊瞬间脸红,脑子里只有那句话,针插进手背了都没感觉到。
乖了,不闹了,不矫情了,乖乖坐着等护士离开,病房的房门被关上。
“姐姐,你”房门关上,江瑾伊立即转过身,跪在床上的姿势,面对着她。
江尤皖已经在解自己大衣的扣子,垂眸咬唇道:“好像都溢出来了,陪小瑾作检查的时候就涨得厉害”
狐绒外套很快被脱下,里面穿着的是女士西装,西装扣解开,洁白的衬衫上多了一些水渍。
“原本还只是有点涨而已,亲了小瑾以后就”江尤皖抬眸,眼神好像是在责怪,又好像是在诱惑,轻斥:“都怪你。”
江瑾伊眼神发怔,脸上爬满燥热。
母乳的量不光取决于omega自身,还取决于alpha信息素的量。许是刚才她在车上又闻又亲的缘故,吸入了不少信息素进体内,乳量也就跟着增多了。
“医生说你要补充营养,这个好像很有营养乖,过来,喝了身体就好了。”
江瑾伊长睫颤动,下颚紧绷,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咽了咽喉咙。
“姐姐,门好像没有”锁。
江瑾伊还没把话说完,江尤皖伸手搂按住她的后脑,把她按进了怀里。
江尤皖将脱下的大衣从她头顶盖上,把她整个人都遮住,把她藏在里自己怀里。
这样,就可以偷偷给她的宝贝喂独食了。
不会被别人发现,不会被别人抢。
都是她宝贝的。
江瑾伊被她按着头,一呼一吸间全都是混杂着淡曼陀罗花香的奶香味,被美味诱惑得不行了,含住沾有奶味的车厘子,试探性的咬了一口。
江尤皖哼出一声,掐紧指尖,轻声嗔她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用手掐了掐她的耳垂,以示惩罚。
可刚惩罚完,又因为她着急的问奶怎么吸不出来而亲手捧住挤给她喝。
太笨了,还不知轻重。
这么急干什么?
“笨死了”
江尤皖咬住内唇,那张美艳又疏离的脸上染上绯红,有种可以让所有人挪不开眼的美感。
可垂下的眼眸中,只有对江瑾伊一个人的宠溺笑意。
用手轻抚她的后脑,时不时帮她撩起垂落的长发,温柔关心,“会闷吗?”
江瑾伊正全身关注品尝美味,分不开神来回答她。
就算会闷,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当时知道自己怀宝宝的时候,姐姐有点担心,担心要是小瑾不回来,没有信息素,以后宝宝生出来没有奶喝怎么办?”
“现在我还是担心啊”江尤皖迷人的声线在江瑾伊耳边回响,“担心小瑾把奶都抢光了,宝宝就没有了。”
闻言,江瑾伊喝奶的动作顿了一下,从她怀里抬脸看她,就看到她带着温婉的笑意,也在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江瑾伊神情委屈,江尤皖给她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好像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虽然确实没错,母乳本来就是给孩子喝的。
但是,江瑾伊可不讲道理,从有开始,就一直是她的,以后也应该都是她的。
她危机感更强,感觉宠爱要被分走一般。
被激到了,江瑾伊她噘嘴,就差护食的呲牙了,见江尤皖没有说哄她的话,赌气重新低下头,喝得更快,全部喝掉,谁也不给留。
太护食了。
江尤皖她被咬疼,深吸一口气,斥道:“混蛋,你弄疼姐姐了。”
江瑾伊赶紧松口,等着挨训,看她委屈不高兴的样子,江尤皖感叹她真是太会得寸进尺,还是心软哄她:“别急,乖了,姐姐的都是你的,好不好?”
江瑾伊这才高兴,甚至有点小得意,得意果然姐姐最爱最宠的还是自己。
全然没注意到江尤皖藏在宠溺笑意下浓郁到要把她给吞噬的掌控欲
江瑾伊一开始还会注意外面的脚步声,提防有人来跟她抢食物,现在彻底沉迷进去,姓甚名谁都忘了,还是江尤皖提醒她,好像有人要来。
江瑾伊马上就慌了,一时不知所措,比起她来江尤皖就从容许多,按着她往自己胸前躺,把大衣拎上去了些,把她包裹在了自己怀里,藏了起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江瑾伊闭上眼睛,红着脸装睡。
护士端着一盘糕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放在了江尤皖制定的位置,眼睛忍不住往她们身上瞟,对上江尤皖的视线,小声感叹说:“姐姐,你家alpha好黏你啊。”
江尤皖手在大衣里抚摸发烫发颤的人儿,笑了笑,“对啊,太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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