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文学 > 虐心甜宠 > 被困游戏后我成了救世主 > 13、第 13 章
    垂耳兔以为奉若澜是剧情npc,但其实他是个玩家,且还是个等级不如垂耳兔高的低级玩家,因为说出了“要从零开始”的话,明明拥有可以修改数据权限的唐海拉并没有拔高奉若澜的身体数据。


    也就是说,纯战斗的话,奉若澜必败无疑。


    但两人一见面,垂耳兔没有贸然动手,因为他的眼睛虽然缓和了点,但也只是从瞎了的程度变成勉强能看清人影的八百度近视。


    十米外人畜不分,他能认出奉若澜,完全靠意念。


    面对奉若澜好奇的问题,垂耳兔冷笑,“我没有耐心去走剧情,这破游戏的剧情毫无吸引我的地方,最初只是因为不耐烦剧情npc话太多了,所以就杀掉,却让我发现一条可以走的捷径。”


    唐海拉认真听着,默默记小本本,这个是大bug必须要改。


    垂耳兔并非传统玩家,这一点从他杀伐果断,从不沉浸游戏可以看出来。


    他进入游戏一定有别的原因。


    想到服务器被攻击的事,唐海拉想探究垂耳兔的身份,但对方显然不想聊天,直接抄起四十米的大长刀杀了过来。


    唐海拉瞳孔地震,是真四十米大长刀啊!


    游戏去年愚人节做的限量版道具只有一套,怎么被这矮子以超欧的手气抢到了?!


    不是说对游戏毫无兴趣吗,有本事你别掐点抢啊!


    穿着探险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垂耳兔,个头娇小,手操四十米大长刀,就像一根筷子上缀着的白色小汤圆,又凶又萌。


    唐海拉没忍住笑出了声。


    垂耳兔听到那道促狭的笑声,一点就炸,“去死!”


    他很聪明,在视野不明的情况下选择用这种高等级道具来破局。


    可惜,他遇到的是披着奉若澜皮子的唐海拉。


    寒风将黑发少年的衬衫吹得鼓起,衣摆下方露出一截劲瘦苍白的腰,他皮肤潮湿泛着淡淡的晶莹水色,漆黑的菌丝顺着他的腰肌纹路,没入黑色裤子里,它们仿佛冰冷黏腻的活物,沿着少年的身体爬行,偏偏少年的扣子扣的一丝不苟,若不是风吹得烈,谁也看不到少年身上的它们。


    唯一在场的垂耳兔也看不到,他是个半瞎子。


    四十米大长刀挥舞起来,直接卷起一阵小小的风涡,垂耳兔力气大到惊人,唐海拉反应很快,这种道具攻击起来虽然可怕,但也有致命的弱点。


    它敏捷性不行。


    但这里距离图特兰和海莉所在的冰洞太近了,以这垂耳兔的狠心,被他知道图特兰才是剧情npc,这四十米大刀不得戳破六方匣和图特兰?


    他本不想现在用的。


    唐海拉被风涡卷起跳到半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一张银色卡片,漂亮的不可思议,少年相貌苍冷诡异,在零下四十度的空气中,如同一个异类。


    【使用一次性技能卡:雪】


    卡片霎时碎裂成银色星片四散炸开,夹杂着冰碴的雪粒汇聚在一起凝成一个手持武器的战士,他外形像中世纪的持剑骑士,敏捷的绕开四十米大长刀,迅速和垂耳兔贴身近战。


    面罩内,垂耳兔紧紧盯着雪化作的战士,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充满杀机。


    “我很久没在南极遇见这种级别的npc了,你很好,我没看错。”


    咬牙切齿说着夸赞的话,垂耳兔愤而拔刀。


    都说矮子的优点是速度快,这话一点也没错,跟个炮弹一样。


    奉若澜在一旁观战,玩家与玩家之间也有对抗模式,赢了的那一方会获得奖励和经验,打败三十八级的垂耳兔,奉若澜至少连升十级。


    四十米大长刀战斗起来带起的风涡影响到今日的暴风雪,不远处的雪山上开始掉落雪块,雪块越滚越大。


    轰隆一声,藏在凌冽的风声不太明显,但却逃不过奉若澜超强的感知。


    唐海拉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崩裂。


    啊这,该不会造成图特兰被感染的雪崩就是她跟垂耳兔带来的吧?!玩家参与感真强!


    她不能让垂耳兔打扰图特兰的剧情,分出一半的意识和精神给奉若澜专注在垂耳兔身上,唐海拉重新回到海莉的账号里。


    她醒来时,原本冰冷的冰墙换成所长大叔宽阔的胸膛,虽然怀疑她是间谍,但从始至终一直十分照顾她。


    他们时间不多了,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待雪崩,海莉这个号还不能死。


    图特兰如果想成功异变,感染之前也不能死。


    她蹭的一下从图特兰怀里蹦出来,把图特兰拽着往洞外跑。


    “南边雪崩了,咱们快走。”


    图特兰来不及询问海莉是如何知道雪崩,匆忙之下只能提起装着六方匣的箱子。


    好巧不巧,他们刚离开冰洞没一会儿,居然碰上了活着找到他们的方以南和索特。


    八个人的小队,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十分狼狈,索特没了一只手,血色的窟窿汩汩流着猩红的血,洒在雪地里如同梅花绽放,他面色狰狞,疼的惨白。


    方以南相较状态要好很多,但神思恍惚,目光空洞,唐海拉喊他几遍他才反应过来,呆滞的回望她。


    那个眼神,唐海拉心神微凛。


    “以南,你怎么了?”


    索特咬牙解释:“队里有间谍,方以南杀了他,是,是和方以南关系很好的小六。”


    “小六想背刺我们,被方以南发现,就……”


    想到当时的场面,索特打了个寒颤,他们清楚方以南和图特兰之间的关系,比起上下级,更像是师徒,图特兰当年把无依无靠的方以南带到南极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头会笑嘻嘻宰人的野兽。


    但再厉害也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顶多啧叹一声,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完全掀翻了索特的认知。


    冷漠无情的双眼,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到半空中的头颅和方以南以一敌十的秒杀的强悍。


    索特脑海里无限循环的画面,加上断了一只手臂的剧痛,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的身下迅速晕染大片的血色。


    图特兰的气场顿时变了,肃杀且冰冷,随身携带的急救药全部给索特用上去,可他失血过多,只怕难活。


    游戏里没有马赛克,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唐海拉懵了一会儿。


    智能球忽然弹出一条框。


    【距离雪崩还有十五分钟】


    垂耳兔和奉若澜的战斗波动一步步催化雪崩的到来,六方匣目前也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万一时机不对,剧情错误无法通关怎么办?


    可只靠海莉一个卖火柴小女孩,可没法保护图特兰。


    “我有肾上腺素。”


    唐海拉忽然出声。


    图特兰抬眸看她,眼神里有审视和疑问,他的帽子给了海莉,璀璨的金发夹杂着雪粒,这几日奔波劳碌,下巴上冒出胡茬,像个阅遍世界的旅人,在探究眼前一个他不了解的人或事。


    “你……”


    图特兰忽然感到头疼,尤其在目前方以南精神不太稳定的时候。


    “算了,你准备怎么做?”


    唐海拉抿唇微笑,“我愿意把肾上腺素给索特,但是我想成为你们的同伴。”


    太无私赠与的话,会被怀疑。


    提出要求更容易被他们接受。


    这些npc,只有靠近相处了才会意识到,他们犹如真人一样,有思想有情感,不是活的片面的制片人。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自己正在玩游戏,作为老板的唐海拉大概也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误以为自己的公司在研究什么异时空通道伪装成游戏的吧。


    毕竟在她继承的这家公司,前身是搞科研的,因为唐海拉完全不懂这个领域,在保留原来的科研项目同时,又另外开辟出一条线来做游戏。


    图特兰深深看她一眼,“我答应你。”


    唐海拉从系统背包里拿出肾上腺素,游戏出品必属精品,求生游戏的潜规则,哪怕就是一瓶洗手液,也能把你从仅剩一口气的死亡线上拉回来并且活蹦乱跳,就这么没道理。


    将肾上腺素注射进索特体内,她告诉站着的两个人,“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雪崩快过来了。”


    方以南:“我在基站查了附近的地图,有个防空洞,我们可以过去。”


    方以南架起索特,图特兰和唐海拉对视一眼,几人快速寻找躲避雪崩的地点。


    气温下降的厉害,短短一两分钟,又降了十几度。


    唐海拉的手被冻得通红,脑袋上顶着图特兰的帽子,缩在防空洞里,望着方以南和图特兰找东西堵住洞口。


    六方匣被图特兰放在墙边,不特地去看很容易被忽略。


    这具身体太弱,不适应南极气候。


    唐海拉苍蝇搓手手,拼命的往索特身边挤,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


    她蹭到索特的断臂伤口,连忙道歉。


    “我听到了,是你救了我。”


    身旁的索特在进入防空洞时就醒了,失血过多导致脸色青白,先前神气的一个人此时颓败至极。


    他沙哑着嗓子跟唐海拉道谢,“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之前怀疑你的事。”


    唐海拉笑了笑,根本不在意。


    但索特似乎打开了话匣,和唐海拉谈起来,“我自诩自己是个独行侠,不需要同伴和朋友,当时我的队友被我间接害死,我不以为然,认为优胜劣汰,是他不够强,没能力而已,跟我无关。”


    “被所长重新接纳进入核心,我丝毫不感到愧疚和感激,只觉得是我应得的,人才就该被看重被尊敬。”


    索特用仅剩的那只手捂住脸,声音哽咽,“但是当陷入死亡险境的那个人是我,我才发现之前的我究竟有多愚蠢,原来我也怕死。”


    唐海拉:“……”


    她稍微听得认真了些,怀疑索特身上是不是有隐藏剧情,不然他为什么突然陷入了剧情杀?


    “海莉。”


    所长走过来,“以南有些不对劲,你去看看他。”


    “好。”


    唐海拉走后,图特兰和索特面对面,他第一次无法直视图特兰所长温和包容的双眼,似乎自己所有的心思和算计都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所长一直都知道,他肯定都看在眼里,索特私底下偷偷联合其他队员发表对所长的不满言论,但所长知道一切却从来不说。


    图特兰:“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把你放进这支队伍里?以你抛下同伴致使同伴伤亡的黑历史,我可以把你驱逐出南极。”


    “你很桀骜不驯,有自我是件好事,但我不喜欢你的自我超越对我的服从。”


    索特僵硬的别开脸。


    图特兰耐心道:“没关系,还有修正的机会,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忤逆我的安排,一次两次我都可以原谅。”


    男人笑意冰冷:“但出现第三次质疑我的计划和安排,我会直接放弃你,不要浪费海莉善意赠予你的药。”


    索特呼吸急促,“我知道了,所长。”


    从远处看,温柔耐心的图特兰和唯唯诺诺重伤的索特,两人一直关系不好,但此刻却莫名和谐许多。


    方以南独自一人蹲在角落,藏进黑影中,唐海拉一步步走进他,碍于昏暗的光线,始终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你受伤了吗?按理来说,你不该受伤的。”


    唐海拉毫无防备的走进黑暗,却在下一秒,被方以南此刻通红扭曲的眼神吓了一跳。


    仿佛恶鬼在盯着她。


    “我对我很了解,思前想后,身体发生转变的契机在于你电了我。”


    方以南自言自语,他屈膝靠在墙边,右手搭在膝头,指尖轻颤。


    唐海拉心跳漏拍,快速组织言语如何糊弄过去。


    却听到青年压抑的困惑的自我疑问:“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爱,爱情?


    唐海拉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游戏又出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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