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高甜值20%]
竹影轻晃,风声自山林传来。
青蛇的血在水中漫开,俞幼宁亦被傅恒之从水中捞起。
山泉水冷,被风一吹更冷,俞幼宁被他抱小娃娃一样捏着腰抱到山石上,灵气席卷,瞬间烘干了他身上的水滴。
这哑巴不会说话,喜怒就都写在脸上,现在是极怒的,脸上的温柔消散,俞幼宁本来生气他突然杀了青蛇,可现在看他表情却不敢发作了。
哑巴手上还提着大堆的东西,零零碎碎的,看来是刚回来就到这来。
俞幼宁猜测他是讨厌蛇,毕竟看起来这位仙君相当爱干净,蛇这种满山爬的动物自然不讨喜。
于是他斟酌着哄:“你怎么生气了?我不是故意逗蛇来的,它自己绕到我手上,我不敢乱动。”
[当前高甜值21%]
这么好哄!
俞幼宁惊喜,转了转眼珠继续说:“我身上也洗干净了的,一点都没有脏,不会弄乱你的屋子。”
他说着将被青蛇绕过的手腕伸出来,果然干干净净,只是勒出了一圈圈红痕。
这蛇没轻重的缠绕,俞幼宁想将他拿下去时绕得更紧,才缠出了印子,没想到傅恒之看着这红印似乎更恼怒了。
俞幼宁以为他怕蛇伤人,忙劝说道:“真的没事,这青蛇能听懂话,很有灵性,这么死掉也是可惜。”
傅恒之眼底显出红意,急恼地比划着什么,又抬手指那青蛇尸体。
俞幼宁竟是诡异的看懂了,伸手去扯他衣袖:“我没怪你,不是怪你。”
傅恒之瞪着他看,将他的手摊开写:你喜欢它?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俞幼宁看了半天才看懂,急忙否认,心想这人不是在吃醋吧,怎么连条蛇的醋都吃。
眼见傅恒之的脸色见晴,俞幼宁松口气,以为他真的讨厌蛇,便勾唇冲他笑着打保证:“你不喜欢蛇对吗?没关系,我也不喜欢,我最讨厌蛇了,放心我以后再不会碰了。”
他很少这样哄着人说话,语调也放得轻柔,笑容甜得像沾了蜂蜜,是碍于想要高甜值,放下脸面存着勾引心思的。
如墨的长发落在肩膀,金色阳光落透过竹影,斑驳洒在他身上,足尖点在水面,微微一动便撩起水珠。
这画面怎么想都是美的,俞幼宁的镜头感非常好,他能保证从傅恒之的角度看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相当诱人,又伸手去勾他的袖子,似有如无的轻扯。
然而他却没想到,高甜值不仅没有增加,在他说完话后,竟然叮铃叮铃地连响了两次。
[当前高甜值15%]
[当前高甜值10%]
俞幼宁吓得赶紧收回手,不敢再胡闹了。
而心情被一句最讨厌蛇推入谷底后,傅恒之一低头,却见俞幼宁连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也收了回去,心中的怒气更多了几分。
[当前高甜值8%]
俞幼宁:!!!
这到底什么情况。
他摸不准傅恒之到底在想什么,斟酌着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想来想去最后觉得,难道是这位仙君是纯正的古代人思想,嫌他举止轻浮?
这下俞幼宁也不敢翘着脚尖撩水了,小心地收回去往后蹭蹭,和傅恒之拉开距离,抿唇不说话,转身往后爬去拿衣服。
而他刚转过身趴在石头上,却被傅恒之按住了腰,正正好好的按在一点上,让他瞬间被卸了力气,轻叫一声直接手脚无力地趴在了山石中间。
幸好没磕到下巴,俞幼宁有些生气地回头,却见傅恒之放开手,指了指他的腿。
什么意思,不是让他掀开裤子给他看腿吧?
俞幼宁心里胡乱想着,却听系统音响起,飘落的竹叶被凝滞在空中。
[请宿主选择:同意/拒绝]
草,不会真的是吧。
俞幼宁吞了吞口水,心里有点打怵,心里胡乱碎碎念着,这幕天席地的不太好吧。
然而历史的教训告诉他,选择拒绝几近于作死,俞幼宁只能硬着头皮选同意。
[当前高甜值10%]
时间恢复流动,竹叶落在他手背上,俞幼宁侧头问:“腿?我的腿怎么了?”
傅恒之抿唇,看起来竟然有些严肃,见俞幼宁一副浑然不知的天真模样,既觉得可爱,又有些生气,于是手上重了些,从下往上撩开右侧的裤腿。
俞幼宁跟着低头看,这才发觉自己右腿.内/侧被青蛇尾巴缠出许多淤紫,看着着实吓人,但被冰凉的泉水泡过,竟然也不疼。
只是现在看到了,就又丝丝绵绵地疼起来。
俞幼宁盯着这位置,不合时宜的后怕,亏得没再往上些缠,不然他怕是坚持不到傅恒之来,小半条命都要丢在这了。
而他的想法傅恒之不懂,他只是敏锐地察觉俞幼宁似乎突然变得拘谨起来,像是被自己的神情吓到。
简直像只小兔子。
白蛇在心底亮出毒牙,忍住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面色清冷的仙君随手变出了什么药/膏,俞幼宁恍悟他的意图,不太好意思地想起上个世界的荒唐画面,试探着开口:“我自己来吧。”
傅恒之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俞幼宁不敢多说,顺从地回过头趴好。
他抱着眼不见为净的逃避心态,却没想到看不到会加倍的放大触觉,傅恒之的指尖轻揉,将药晕开,似乎又注入了灵力,让刺痛感有些加重。
俞幼宁没有看,却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到傅恒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混着药/膏揉成水质,药被灵力推进了肌.肤,偏这位置得肉太软,丝毫受不得碰,让他一个劲地想要逃走。
他实在忍不住想回头了,却又被傅恒之拍了一下屁/股,惊得差点跳起来,可没等他起身又被这人点了腰/眼,酸涩感传遍四肢,瞬间老实了下来。
“好……好了吧。”
俞幼宁实在被他磨怕了,突然觉得这人的温柔刀比疯起来还难招架,光明正大地占他便宜,还叫他没法说什么。
傅恒之手上还有药,顺手拍了他一下,在他裤子上留下了手印,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他移开眼,又将俞幼宁的衣衫理好,这才将他从石头上拽起来。
可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俞幼宁已经又被他揉得满身汗了,腿上的触感尚存,离开了水池体内热度又跟着烧灼,持续啃噬着他的理智。
于是他穿好衣服遮挡慢慢又浸透布料的水/痕,急着问傅恒之:“我吃这个解药,总觉得汗流不止,可不吃又冷得刺骨,简直要被冻死了,长陵君既然知道这个毒,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解除这个后遗症。”
傅恒之抿唇,继续摇头。
变成蛇奴的过程是不可逆的,这期间无论男女,都会变成雌蛇一样放出蛇香,引诱雄蛇交/和。
白日毒不发作,俞幼宁只会觉得汗流浃背,但到了晚上,蛇香会先摧毁他的神志,让他主动寻求蛇类。
所以使用蛇奴的训蛇人,会先驯化蛇奴,或以蛊毒控制,或从小当成雌蛇养起,让人以为自己也是供人驱使的牲畜,乖乖听话,再以蛇奴不断诱蛇,控制蛇群。
这本就是相当残虐阴毒的法子,自然不会给蛇奴留回头路。
俞幼宁见连他也没办法,失望地叹口气,心道看来还是要先吧高甜值刷起来才行,于是跟着他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
傅恒之这次下山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包括那盏红灯笼,也做好放在了俞幼宁的房间里。
他重新画了牡丹,涂上金粉,这次的更漂亮些,傅恒之往前推了推,抬眼看向俞幼宁,似乎在询问他喜欢不喜欢。
俞幼宁其实并不大喜欢古香古色的东西,对他来说,这种东西远不如打两把游戏好玩。
但这是傅恒之亲手给他做的,在物品本身的价值上多了几分道不清的情谊。
他抬头看看傅恒之,见他满眼期待,轻笑说:“好漂亮,原来这是送我的,我很喜欢,谢谢。”
傅恒之似乎放心,跟着浅淡地笑起来。
高甜值涨到了13%,看来是真的很开心,俞幼宁撑着下巴看他,目光描绘着眼前人,竟然有些不想移开眼睛。
都怪这人笑得太纯了,眼睛都亮亮的,像是没被人夸奖过一样。
俞幼宁心底打定了主意要刷高甜值,态度也就更好了起来,察觉到这人似乎并不讨厌自己跟着,就一直粘着他。
可不管说什么再讨好他,高甜值又是死活不动。
俞幼宁有些郁闷,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直到夜色降临,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再度侵袭。
俞幼宁只觉自己活在冰火两重天中,忍着冷意没吃解药,最后却冷得连指尖都不敢动,像是整个人都要冻结了。
他这下不敢再忍着了,忙吞下了解药。
熟悉的热度便又漫出,趁着尚还清醒,抱着傅恒之送给他的灯,迅速跑到了白天泡过的山泉处跳下去。
青蛇的尸体早随着水流被冲走,池水很浅,他坐在水里,即便是晕过去也不会淹住口鼻,冷意让他能够保持清醒,虚弱地趴在池边忍受煎熬。
红光透过灯笼映照,这山中起了许多声响,俞幼宁有些忐忑,却又不敢回去,也不太敢去找傅恒之。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热度越来越强,他似乎又听到那奇怪的声响也变大了。
山林里像是有着无数骇人的野兽,随时要向他袭来。
他心里知道竹屋附近应该有结界,别说是野兽,现在地上连只虫子也没有,却还是隐隐担心。
不过这担心很快就被磨人的痒意挤走了。
俞幼宁心跳加速,他终于察觉了身体似乎在迅速地变化,他现在相当想要有人伸手抱住他,身体也似乎空得可怕,想要什么东西来填补。
他几乎不能动了,闭着眼趴在石上,咬着衣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只觉得越来越难受,几乎要逼得他流泪了。
委屈与不适一拥而上,席卷了他的大脑。
直到迷迷糊糊地被人抱在怀里,俞幼宁终于忍不住地掉眼泪豆豆。
他实在忍不住了,即便知道面前的是傅恒之,也很难将他再推开,更是在这人轻轻拍着自己后背时汲取到了一丝可怜的慰藉感。
于是他同样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小声地喊:“傅恒之……”
[当前高甜值15%]
傅恒之被他叫了名字,奇异的满足感填满心脏。
他极少出山,对于情爱仍有不解,可只被这样柔柔的喊了一句名字,就高兴的差点露出了尾巴。
只是想起俞幼宁说不喜欢蛇,傅恒之到底是忍住了。
现在的俞幼宁还清醒着,绝对不能叫他发现自己的原身。
俞幼宁没有得到回应,才想起他现在是个哑巴了,抖着手指缓慢思考,这高甜值到底是怎么涨的。
前些天涨高甜值,似乎也在夜里,所以夜里他做了什么?
俞幼宁似乎发现了什么关键点,他被热得迷蒙,脑袋仍然想着这事,实在想不动了,干脆决心试一试。
水声不断响起,俞幼宁身上滑腻,干脆攀着傅恒之的脖子,将自己整个贴上去。
而就在他贴紧时,高甜值再次上涨。
俞幼宁心里骂了一声,果然是就爱占便宜,也不知道是想要高甜值,还是想让自己更好受些,大着胆子将手放在傅恒之的脖颈,顺之而下。
果然,高甜值随之继续上涨。
傅恒之眨眨眼,任由他触碰,眼里的期待更多。
然而让人不爽的是,俞幼宁每次探进些许,高甜值也只一点一点地涨,磨人得要命,就像是吊在前面的胡萝卜。
俞幼宁抬眼瞪他,因着身体的不适,混杂了许多烦躁气,昏暗的灯光下不满的眼神都带着种摄人心魄的嗔意。
而等他不动,高甜值就也一动不动,倒是埋在他颈侧的人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鼻尖不断擦在他耳朵上,痒得要命。
流氓!
俞幼宁终于没了耐心,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伸手捧住傅恒之的脸,重重地吻过去,气恼地张口咬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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