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歆悠眨眨眼，略不好意思道：“刚刚精神锤炼的训练过程里，我稍微弄的难了些。”
“你身为老师怎么不注意点？”医师听到这句话立刻皱眉，语气愠怒：“之前你们班的南恩文同学自己偷偷加训就算了，还不自量力加大训练难度，结果差点把自己弄成脑死亡！要不是她堂弟发现及时把人送来，救治及时，现在她早就不在学校里了！”
“而且这样就算了，他们一个个胆大包天得很，还敢在课上攻击老师的精神空间，差点导致叶老师脑死亡！这班人就只会害人害己。”
素歆悠皱起眉头，后面的事在谢麦金的资料里有提及，前面的那件事却没有任何记录。
“南恩文的堂弟是长这个样么？”素歆悠调出谢麦金的照片，询问道。
医师毫不犹豫点头：“对，是他。”
“好的，谢谢。”素歆悠微微垂眸，关掉智脑。
她用手背托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刺头班学生们是否一直都是受害者。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她身为当初军校里公认的私下违纪第一人，比谁都清楚精神锤炼课使用的精神舱保护机制有多严。
严到什么程度？她努力四年连当初学校秘密实验室的密码都破解了，却无法破解精神舱的使用密码！
精神舱打开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录入管理者的虹膜，每次上课前由管理者来开启，定时定点。
其次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使用密码——这个密码由创始者设定的特定算法，至今无人破解。
没有虹膜或者使用密码，别说加大训练难度，连精神舱都进不去。
南恩文会进入精神舱，还差点脑死亡这件事，一定和当时任职的那个老师有关系。
而且，这个责任绝对被那个老师倒打一耙子，全部倒到南恩文身上，学生们有气无处发，所以，才引起谢麦金攻击老师这件事。
在学校里，教师的话语权永远比学生的呼声更有信服力。
素歆悠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窝火感觉，她得找时间去见见之前的那几位老师。
有些事情必须弄清缘由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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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该醒来时，眼前是五根并拢起来的手掌，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是几？”
“……我没瞎。”他忍不住闭上眼，偷偷翻个白眼，“是个巴掌。”
“看来你没事了。”素歆悠笑眯眯道，她往后退几步：“从治疗舱里出来吧。”
哈该立刻从治疗舱里出来，活动一下四肢，看起来并无大碍。
只是当素歆悠目光一移过去，他就会变得有些许不自在，耳尖微红。
“数值都正常，这几天训练停停休养一下。”值班医师认真的查看检查情况后，嘱咐好注意事项，摆摆手将俩人赶出去。
外面已是黑幕降临，路灯林立，学校里的人三三俩俩聚一起。
“……谢谢。”哈该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谢着。
素歆悠也没说什么，她抬头看着黑幕上一点一点的星星：“你饿不饿？”
“有点。”哈该被提醒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素歆悠眯起眼，嘴角微微扬起：“我们出校吧，我想吃烤肉自助了。”
哈该：“？”
素歆悠带着他，熟门熟路的摸到学校东北侧墙角，轻松的翻出去。
她之前找门卫拿了巡逻机器人的路线图，将学校几个死角记得清清楚楚，这里最好爬。
哈该看着她的行为，站在原地呆滞片刻，随后在素歆悠催促的声音里，麻木的跟着爬出去。
泰尼军校和最近的大型购物中心距离不到半小时路程，素歆悠奢侈的掏出放在空间底的代步车，一路飙车而去。
烤肉自助就在海鲜自助厅旁边，上次她和哥哥吃隔壁海鲜自助时，就被另一侧烤肉自助的香味熏的口水不停溢出，这次正好可以一饱口福。
“自己拿，自己烤，不准浪费。”素歆悠要了两个烤肉炉，哈该一个，她一个，认真和少年嘱咐道。
“……知道！”哈该咬咬牙，回道。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素歆悠迅速拿了两叠半人高的烤肉盘回来，她来回几趟，就将自己的位置用各种各样的吃食堆满。
她也不管哈该，安静的边烤边吃，优雅又快速的解决三分之一的食物。
目睹全程的哈该：……
他也立刻不甘示弱的挑了一堆吃的回来，一边吃一边观察素歆悠，憋着劲似乎要跟她比个高低。
这场大胃王比赛，终究在素歆悠淡然吃完六堆烤肉后结束，哈该捧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开始怀疑人生。
填饱肚子，素歆悠带着哈该回校，两人一路无言。
她始终没有开口继续质问哈该药剂的事，这反而让哈该有些踌躇。
他多次想开口，却又闭上嘴，不再多言。
素歆悠将人送回宿舍楼后，转身就要走前。
哈该快速往她手里塞了个冰凉的东西，少年脸颊微红：“这个给您，对不起。”
素歆悠垂眸看向手中的东西，这是个银红色的药剂，大小和小拇指差不多。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对着黑夜中高悬的月亮，在月光下，流淌在玻璃试管中的药液折射出漂亮的色泽，带着一丝蛊惑。
素歆悠垂下眼睑，仔细观察手中的药剂。
药剂瓶外有刻度尺，最顶端的刻度是10，剩下的药剂刚到刻度7。
素歆悠皱眉，直白问道：“你用了三刻度？”
哈该轻幅度的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素歆悠将药剂收起来，双手环胸，歪着脑袋，语气温和道：“之前哪个老师给你们用过？”
等候片刻，哈该始终没有给出回复，他脸上有些许犹豫，似乎在担心什么。
素歆悠温和开口道：“你回去休息。”
哈该不愿意说，她也不再追问。
对方愿意交给她药剂已经是付出莫大的信任，正好这个对她而言，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素歆悠继续嘱咐道：“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来路不明的药剂，无论是谁让你用，都给我拒绝，然后——”
“朝他鼻梁狠狠揍一拳，让他滚！”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犹如敲响的洪钟，让人惊醒。
“好。”哈该点头，目光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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