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于玚表面伪装成什么样,他内心还是那个清清冷冷的神,什么叫只是上药而已,没点儿摩擦他伤不是白受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在上个世界明明只要有点儿缝隙就挤进他身体的,现在若是做个正人君子,于玚都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衣带慢慢被解开,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于玚十分清楚自己人设的脸蛋向旁边瞥去,耳尖冒出一点粉红,仿佛羞于看到这一幕。
正好,方便了男人正大光明盯着他打量,目光无比烫人。
随后,于玚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萧千寒露出后肩处的伤口。
被匕首划过的痕迹并不狰狞,但确实因为鲜血沾在了衣服上,男人一点点将衣服撕开时,于玚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其实没有怕疼到这种地步,于玚只是特别清楚自己的优势,这样做能引来男人的疼爱与心动。
果然,萧千寒伸手揽住他的腰,避开伤口将之虚抱在怀中声音轻缓道:“很快就好了,忍忍。”
本来让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十足的不合规矩,现在男人还这个样子,于玚立刻挣扎了起来:“不……”
可男人粗壮的胳膊就跟铜墙铁壁一样,禁锢的他丝毫动弹不得。
“别动,会扯到伤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但于玚还在挣扎,几息之后,萧千寒终于松手。
哎?于玚愣了一下,这就放弃了?
男人起身提高声音吩咐道:“小四,打盆温水进来,再准备一套干净的衣物。”伤口周围的血迹需要清理。
门外有人应是。
原来是要准备其他东西,于玚沉默一瞬,将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萧千寒望着他:“虽是处理伤口,但在下确实冒犯了……”他顿了一瞬:“还不知玚玚家在何处?在下他日便登门提亲。”
这是承诺负责的意思,并且十分顺口的将称呼改成了玚玚。
于玚内心称赞男人,但表面却呆呆的望着他,忽然难过起来,咬着下唇沉默不语,毕竟他现在还顶着燕国小皇子的名头,自然不能答应对方。
于玚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可能会给两人在一起增加压力,但那又怎么样?凭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对方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善茬,即使轮回转世,骨子里的叛逆也不会改变。
本来于玚还担心对方忘了自己之后,也许很难再喜欢上,甚至会爱上别人,但现在他明白了,萧千寒看着自己的眼神跟白虎和楚云锋都一模一样。
那种触目惊心的占有欲,在两人相遇时对视的第一眼他便察觉了出来。
不久后男人会得知心爱之人要被送往龙床,萧千寒会怎么做呢?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看于玚面色不对,也不回话,便问道:“玚玚可是不愿?”
后者低下头轻摇了摇。
男人:“那就是玚玚已许配人家?”他问这话时,眼中有危险一闪而逝。
于玚眼睛又红了起来,良久才点点头。
萧千寒心中顿时像是燃起了熊熊怒火,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话:“许的是哪户人家?何时成的亲?他相貌家世如何?怎么让你一人在荒郊受伤,还差点儿丢了性命!”
男人嫉妒的几乎要指着那不知名的人鼻子骂了,他家世相貌哪里比得过我!说出来,让我听听!
而且萧千寒心想,若是自己若娶了于玚,必定不舍得让他一人出门,毕竟是如此容貌,遭人垂青出事的几率特别大。
于玚听出他话外之意,差点儿抿嘴笑出声。
但表面上他依然难过的很:“不知相貌如何,还未曾见过,家世……家世……”当今皇帝,是挺好的,他没说出来。
但萧千寒只听到了前面的话,眸光一闪:“不知相貌如何?莫非只定过亲,还未过门?”
于玚继续轻点了点头。
男人心中的火气瞬间下去大半:“既然如此,便退了那门亲事吧,毕竟玚玚与在下已关系甚密。”
于玚半晌不吭声,这是无声的拒绝。
萧千寒:“不愿意吗?”
于玚:“那人家世深厚,我……做不到。”
只是做不到,并非不愿意,男人勾起唇角:“没关系,那就交给我来吧。”
此时正好有敲门声响起:“大人,热水来了。”
萧千寒向门外走去,亲自接过热水进屋,他自然不会让别人进来看见于玚这幅模样。
一起送来的还有衣服,是新的道袍,被男人放在床头。
萧千寒用热水浸湿白布,重新坐到床上,一点点帮忙擦掉肩膀上的血迹,再捻起金创药,撒到伤口上。
“唔……”于玚娇气的叫了一声,有点疼。
萧千寒喉咙紧了紧,手臂一揽,又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这次比刚才还要过分,他的指尖从前面探入到于玚衣服里。
“不要……”于玚伸手想挡着他的动作,却怎么都做不到,反而挣扎的衣服愈发松散。
男人也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冒犯,他原本可以给对方时间适应,但听到于玚定亲之后,萧千寒便有点儿迫不及待。
他要让于玚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属于谁。
婚约可以退,但肌肤之亲不一样,失了贞洁于玚只能向着自己。
男人承认这种手段很卑劣,他在战场杀敌无数,转入朝堂后治理朝政更以残暴出名,萧千寒不在乎,不论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男人慢慢靠近他后颈处,张口咬了下去。
“呜呜……”
外面的侍卫隐约听到屋内传来不太真切的哭声,他有些风中凌乱,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作为常年跟在萧千寒身边的人很清楚那个男人根本不近女色或男色。
今天不仅破例了,还强迫一个刚遭受过劫匪的可怜之人,真的匪夷所思!
而且侍卫明白萧千寒的残暴是因为当朝皇帝无能,凡事都需要他亲自代劳,作为摄政王又身份尴尬,起初稍微有点动静就被众臣非议逾矩。
曾经的第一神将,脾气向来不怎么好,干脆直接使用雷霆手段收拾那些家伙。
但不管怎样,大乾王朝在他的治理下愈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也是为什么萧千寒的名声到了能止小儿啼哭的地步,却依旧十分稳固的原因。
真正的忠臣又不是瞎子,百姓得到好处后也不是傻子,他们反而极度拥护摄政王,说白了平生不做亏心事,萧千寒残暴不到安分守己之人头上,这不是挺好吗?
如此,侍卫才十分迷惑,摄政王大人今天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
半个时辰后,萧千寒才将于玚的衣服重新穿戴好。
他并没有真正要了于玚,怀中之人哭泣的声音实在让人心疼,虽然同时也勾起了男人施/瘧的兴趣,但还是忍了忍,只亲密了一番便放过他。
萧千寒望着于玚水润的双眸,低头亲了亲他眼角。
后者想躲开,男人察觉到他意图,便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过去。
双舌纠缠,于玚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燕国小皇子,可抵挡不住摄政王大人的力气,于玚这样想着,心情愈发愉悦。
……
当晚,于玚便在寺庙中休息,萧千寒也留了下来,两人却没睡在一起,男人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不好的事来。
第二天,萧千寒问及他家在何处,于玚支支吾吾的,只道想在此处多留几天,不想回家。
这话有点奇怪,自己出了事不怕家人担心?但于玚又道想陪着萧千寒几天,后者立马没了任何心思,只将人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留下就留下,也许于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暂时不想回去,等小家伙玩够了,自己自会好好护送他到家,然后退了那门糟糕的亲事,他再亲自上门求亲。
所以这些天萧千寒没有回摄政王府,留在寺庙陪着于玚,效果也是显著的,后者对男人的容忍度越来越宽,两人也原来越亲密。
几日后,寺庙后山的芙蓉树下,于玚趴在萧千寒怀中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男人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过去,两人唇舌纠缠时,带起阵阵吞咽水渍声。
萧千寒指尖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时不时揉捏两下。
“不要……别这样……”于玚口中日常挂着这两声,面上虽然羞红,却没有将对方推开。
胡闹了好一会儿,侍卫从远处来报:“主子!皇上派人来了。”
萧千寒平日里跟于玚相处时,绝不允许有人打扰,此时眯着眼睛目光不悦道:“皇上派人?”
他建立此寺庙只不过是为了供奉母亲的牌位,按理说无人知晓,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皇上派人来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
“来者是宋公公,带了不少大内侍卫,说是接燕国的小皇子回宫。”侍卫道。
萧千寒:“燕国小皇子?”
毕竟于玚被带来这里的事并无人刻意隐瞒,他失踪好几天皇上才派人来接,想也知道对方并不在意这个被送来和亲的小皇子。
侍卫看了于玚两眼,又说了一句:“是的,燕国小皇子。”
萧千寒低头向于玚看去,才发现怀中之人早已面色惨白,指尖不知所措的揪着衣角。
“我……我……”于玚话还没说出口,大颗泪珠便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惹得男人心疼的要命,赶紧低哄了起来。
侍卫满脸麻木,燕国小皇子和亲之事人尽皆知,但摄政王大人却睡了小皇子,这顶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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