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 我找李老师唔唔”
话还来不及说完,人就被拉进男人坚硬的怀白里,霸道而强势。
藏岭呆住了, 傻愣愣的被他挑开唇瓣,给了他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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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个吻夹杂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沉, 像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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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内心慌乱如麻,被逼得步步后退, 腰身却抵在他沿着桌面边缘护着的大掌中。
男人掌心滚烫,吓得藏岭下意识的往前, 欲哭无泪, 更加深了这个吻,顺了顾以南的心。
他浅蓝的眸子似乎稍稍融化了几分冷漠。
她被他扯着手腕, 紧接着腰身一紧,下一秒, 小姑娘已经跌坐在高大男人的怀里。
她像是掉进狼窝的小兔子, 浑身紧绷,不敢动弹一下。
顾以南干燥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抚过:“疼吗?”
藏岭只觉得他指尖抚过得地方酥酥麻麻,但是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睁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 眼角含泪, 鼻尖发红,点点头, 又摇摇头。
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模样。
“你哥哥会这样吻你吗?”清冷的声线近在耳边,呼出的气息撩得她腿脚发软, 如果不是坐着, 她现在可能双腿一软, 膝盖跪在地上,大大方方的给顾以南磕个头。
哥哥?
原来他在计较在餐厅发生的事。
“不是你想得那样。”她腾地站起来,握着小拳头。
顾以南浅蓝色的眸子里,似有碎冰浮动,泛着葡萄香气的液体缓缓倒入玻璃杯里,被他修长完美的手指捏着杯子,轻轻摇晃。
他不语,似乎在给她时间作答。
但是对这个答案满意与否,全凭他来定夺。
他的视线落在小姑娘垂在腿侧攥紧的小拳头上。
“我没有不想承认公开和你的关系。”她说。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好。”
还不足以配的上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
想和你一样强大,想和你并肩作战。
“我不想别人提及长云总裁顾以南的时候,先和一个无权无势无父无母的藏家姑娘联系在一起。”
她忍不住想起,因为无父无母,曾经在南江受过多少欺负,被多少人看不起,说她克死了父母。闲言碎语戳着她的脊梁骨铺天盖地将她兜头罩住。
明明她才是那个最爱他们的人。
不会有人比她再爱她的父母了。
“我不想你因为我,因为和我在一起而被诋毁。”
尤其是之前长云对她的无条件支持,以及和青柏的签约。
如果他们结婚的关系被摆到台面上来,这些都会引起许多的风言风语。
她不想把他也搅合进来。
男人静静地听她说完,也不表态。
月光洒在他金色边框的眼镜上,反射出薄凉的弧度。
他杯中的白葡萄酒被一饮而尽。
良久,他才开口:“那你想什么时候公开?嗯?”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
“我们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被媒体挖掘出来。”
藏岭震惊的睁大眼睛。
什么叫随时都有可能被挖掘出来。
他将酒杯放下,直视她漂亮的杏眼:“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澄清?撇清?”
藏岭被他这一番话说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团,他后面说了什么她压根没听见,满脑子都是自己不能连累到他。
她的身世经历可以被扒出来,被人们吃瓜消遣,但是不能和他牵扯上一丝一毫。
乌黑的眼睛眨了眨,她抿了抿唇,完全没感受到周遭的低气压,朝他张开手。
“结婚证和我们的婚前协议。”她看向他:“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协议的另一份。”
男人的黑眸微微眯起,掐着她的腰,将人按到桌侧,紧紧固定住她的腰身。
他离得很近,沾了酒精气息的唇瓣若有若无的与她的相接。
酒精蹭在她红肿的唇瓣上,麻麻苏苏,又痒又疼。
“想离婚?”声音危险极具压迫感。
藏岭想说话,可一开口就会与他的唇瓣相撞,她怕疼,不敢开口,只能老实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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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男人低头吻上她的额间,大掌顺势与她想推拒的手五指交叉,将人带到窗边,按在身后的墙壁上,低声诱哄着:“泠泠,帮我摘掉眼镜。”
这个男人摘掉眼镜是副什么模样藏岭是再清楚不过的,她说不话,想解释的话只能在心里焦急的来回翻转,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肯碰他的眼镜。
“呵。”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大掌带着她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眼镜。
手心里的小手不住的抗拒,瑟缩。
只是却犹如蜉蝣撼树。
眼镜顺着银白色的链子滑落,男人湛蓝的眸子里锋芒微露,一直隐藏的占有欲像滚滚江水奔涌而出,温柔皆被粉碎。
“我说过,既然你来找我。”
“你那时不走,以后便没机会了。”
“世俗名利,旁人眼光我都不在乎。”
“至于你想要的与我并肩而站。”
他低头吻了吻她颤抖的耳珠。
“我也给你。”
他之前曾说过——
“泠泠,如果从我这边,到你那边,有一百步。”
“我来走完这一百步。”
“你退一步,我便跟一步。”
“你不敢走向我,那我来奔向你。”
“别怕,有我。”-
顾园的最东边,顺着石子小路穿过葡萄架,是一片宽阔的药圃。
以篱笆圈架起来。
明黄色的连翘花在微风中簌簌摇曳,宽大的板蓝根叶片在土地上舒展着,苦参叶子细细小小的躲在根茎下。
药草的苦香混杂着夜风中。
在药圃的中央,用红砖垒起了一座小房子。
男人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条毛毯,双手交叠放在毛毯上,闭目假寐。
月光凉凉的洒落在他的睫毛上,像覆了层银霜。
恬静美好。
他面前的长宽木桌上放着各种器皿,从煎药的红泥小火炉到药蛊,从长木勺到带着中草药味的蒲扇。
在桌子的后面是高大的镶嵌入墙壁的柜子,由密密麻麻若干个小抽屉组成,黄铜的小锁上贴着药材名的标签。
放眼望去许多都是市场上千金难买的药材。
门帘子被人掀开,清和走进来,看到睡着的顾一北,没敢出声,而是放轻了脚步。
“人走了?”顾一北人虽然闭着眼,却像长了后眼般,出声问道。
“陈小姐和陶先生不肯走,他们执意要见您一面。”清和低下头,忍不住想起陈玉和陶清文跪在药圃门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现在他们在国内已经混不下去了,唯独借住顾一北开口,借住顾家的力量。
轮椅上的男人一瞬间睁开眼,浅蓝色瞳眸格外柔和,语气也温柔至极。
“让人滚出我的药圃。”
他不紧不慢的将桌子长用黑色布盖着的玻璃盒子滑到面前。
“资金和人力我都给了,好好一手牌打得稀烂,还有脸滚来我面前?”语气依旧温柔,话语却犀利异常。
顾一北慢条斯理的拿了一旁的塑胶手套戴上,将玻璃盒子打开,捏起里面已经奄奄一息的黑色蜘蛛。
“我明白了。”清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顾一北轻笑了一声。
“乖,忍一下就好,马上就不疼了。”他像是在诱哄最心爱的宝贝。
润玉般的长指捏着注射器,伸进蜘蛛的躯体里。
蜘蛛感受到了疼痛,黑色毛茸茸的长腿疯狂的挣扎着,歇斯底里。
说着最温柔的话,手上却做着最残忍的动作。
极致的疯狂。
直到抽搐着,一动不动了。
顾一北才慢条斯理的收回注射器。
他心情颇好的弯了弯唇角。
清和进来后,熟门熟路的将小火炉里沸腾的水取下来,和井水一起倒进木盆里,端到顾一北旁边。
顾一北摘了手套,将双手浸泡进水里。
过了一会儿,清和拿过熏香蒸过的毛巾。
顾一北擦了手,后背放松地靠在轮椅背上。
“清和,你知道这种蜘蛛的蛛网吗?”他似乎是心情很好的准备聊天。
清和上前看了看,很诚实的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一般的蛛网都是白色的。”
“这种蜘蛛的蛛网是金色的,很漂亮是不是?”
金色的,像太阳,炙热浓烈,是他生命中不曾拥有过的。
可能生在黑暗里的人,本该向光。
“像她该拥有的颜色。”顾一北眯起眼睛。
不禁想起小姑娘穿着棉布睡裙,长长的垂到脚踝,却因为坐在凳子上,裙摆飘荡在小腿际,随风摇曳,阳光从她身后拢过来。
仿佛她踏光而来。
还有她画板上栩栩如生的向日葵。
这株向日葵,他势必要讲她种进属于他的玻璃罩里。
要她只为他一人盛开。
男人湛蓝的眸子里溢出无限的温柔。
清和在一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
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来,只有他知道,公子越是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就越是会做出疯狂而罔顾理智的事情。
生于黑暗中的人,何来光明。
窗外月色温柔,连翘花簌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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