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需要诛心。”
谢知年沉着声线说出这话,他脸上所有血色腿个干净,锁链在手腕上形成鲜红的伤疤,心里没有半点伤心,反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竟为了些外人要折磨我。”
血光之灾降落在房间里:陆星洲的双亲怎么是外人。
【028:陆星洲想亲手把你刀死。】
曾经的患难与共,如今的刀剑相向:“他们的死有什么关系?”
“撕碎的滋味我不是没有体会过,你不要逼我认错,我没有错。”青年眉眼里都是不甘心,血液蔓沿上脑海里,失望情愫捏手就来:“你总是这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陆星洲可笑地摸着手中的扳指,剧烈跳动的悸动让他生出厌恶:“为什么?”
谢知年的血泪往下流着,破开不堪回首的往事:“因为你从来都向着别人,向着你心中所取的大义。”
那颗爱着对方的真心提到嗓子眼,摔进满地的玻璃碎片中:“大义?”
陆星洲心头宛如万虫在啃完,他逐步靠近谢知年,刺眼到青年不停后退,连同青年最后的遮羞布也扔掉:“你的意思是说,我护着那些死在丧尸口中的人,对你的感情不诚,到现在,你还要狡辩,你还嫌弃我查的不够,你还在嫌弃我不够爱你。”
“要什么样的爱才能配得上你?”
他的神情笼罩着看不清的阴霾,厚重城府猛地升出,硬生生隔断脑海中最后存在的理智,那目光中的悲凉看得系统028害怕:“我要怎样去爱你,才配得上你说的大义?”
血丝浮现在陆星洲的脑海,他为对方心甘情愿成为0号:生在地球上的人类都知道疼痛,生在黑暗地带的菊蕊难道不明刺破的疼?
受过风雨,替别人撑伞,但撑伞不是个人的义务。
“说不出来?”
“是觉得我很陌生,感觉到恐惧?”陆星洲的睫毛遮住浓烈地情绪,他没有插住青年的脖子,而是坐在床上:“宋知年,你编造的大义理由真拙劣,变的从始至终的都是你。”
变心。
叛变。
没有半点快感。
他一想到青年跟别人同住三年,冒出来的恶意如雨后秋笋:“要把你和江钟吟好待着,把你们两个凑成对,看着你们两个相亲相爱。”
后面的词汇不堪入目。
“你诋毁我,觉得很好受?”
谢知年眼底掠过痛苦,他撑着疼痛的身体,那双眼睛却通明的跟镜子般:“这就是你和江钟吟最大的不同,你总是喜欢用强迫的手段让别人臣服你,你从我醒来后就逼迫我。”
“你心里瞧不起我。”
青年嘴唇和面孔同样苍白,身子不停地在发抖:“未经我同意,给我绑上锁链。”
“然后?”陆星洲三年去过很多基地的下层,安慰那些死在容城里面的家属,他孤单一人受过的谩骂与诋毁,以为自己能替青年赎罪。
这不足以说是偏爱,偏偏对外面野花爱到深沉。
对方亲手来招惹自己,最后面目狰狞的也是自己:“你想要我放手?”
“你把我当玩具处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谢知年迎合着陆星洲的神情,他指甲抓伤着自己的脸,散不开眼中悲伤:“我想过和你见面的这天,更没想到你恨我到骨子里。”
他脸色上充满着害怕:“你若真心爱我,就不会亲眼看着我变成丧尸,把我关在房间里,你得给我血清,把我送到实验室里。”
他说要这句话,周围陷入死寂的沉默。
渴望爱达到极点不分对错。
索要糖果的青年断绝糖果供养,可以亲手抢夺街上的东西。
谢知年在童年包裹着的阴影下变得贪得无厌,所有人都在唾骂着青年的不成器,短时间不可能改变本性:“你得让我活着。”
不是他之前说的我想活着。
陆星洲没有错过青年眼底的卑劣:“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你不用着急拒绝我。”
谢知年的嘴脸都是卑劣,他的手臂有撕裂的感觉,皮肤下面的筋骨在凝固:“你拒绝不了我的要求,从小到大,你不是最喜欢我了?不如给我个痛快,也算给你痛快。”
“放我走。”
喉咙闷哼一声,似乎觉得没有结果:“或者速战速决。”
“我可以选择不活来赎罪。”
“恬不知耻。”
陆星洲看着青年的容貌,仿佛想到背叛的决绝,他挥斥着手中的冰刀砸过去,只手捏住青年的脖子:“你怎么敢亲口求我放过你?”
“我曾经多么爱你,宁愿为你付出生命,不肯让你陷入危险中,我可以与基地的人反目成仇,立你为新任的领主。”陆星洲唇色苍白,刮开的衣服暴露在空气中:“我从来都不在乎你心中的人是谁,你肯呆在我的身边就行。”
泪水刮过耳畔:“你到底跟谁学坏的?”
无奈在月色上升起来。
灵魂重创的地方隐隐翻疼。
病入膏肓:青年定义的爱是畸形的。
陆星洲无福消受青年的爱,他插住青年的脖子,幽暗的月光闯进他的视线,楼下的海棠花在作祟:“你说出他的名字,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无药可救地求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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