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什么呀~再仔细看看吧~
郑斯年提前一晚上整理了有关那家公司的地址和资料,用邮件的形式发给了御寒。
只不过等御寒看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随意地翻了翻这封邮件,就把手机随手放到一边。
——他要出去晨练了。
作为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的龙傲天,他不允许自己的身体素质一直处于下风。
于是当御寒早早地起来,绕着谢宅偌大的庄园跑了一圈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御寒走进门,迎头就撞上了谢司行。
谢司行显然也是刚刚运动完,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紧贴合着肌肉的线条,透出优于常人的高大体格,墨发的发尾微微湿透搭在眉骨处,漆黑的眉眼透着比平时更具攻击性的神采。
他对上了御寒诧异的双眼。
御寒瞪大眼睛:“你也去运动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他绕着这么大个庄园跑了一圈,除了一些在洒扫浇花的工作人员,愣是没看到谢司行的身影。
这个谢司行,竟还是个精于锻炼、善于掩藏的强大对手?!
看来他得谨慎一点了。
谢司行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平复,他状若无意道:“王叔没告诉你吗,家里有健身房。”
御寒:“……?”
御寒:“靠。”
“抱歉,应该早一点让你知道的。”谢司行脸上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诚意。
御寒咬牙切齿道:“喝喝,哥就是喜欢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谢司行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你是不需要这个健身房的使用权了。”
说罢谢司行就仿佛没看到御寒惊怒交加的表情,神色如常地掠过他。
他上楼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再次下楼时,御寒已经走了。
王叔看到谢司行下来,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面色古怪地对他道:“少爷,夫人走之前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谢司行垂眸整理袖口,闻言也面不改色:“说。”
“少爷,要不还是别听了吧……”王叔仍在犹豫。
谢司行抬起眼,在他不怒自威的注视下,王叔下定决心,闭上眼,拿出手机中录好的音。
青年桀骜不驯,像烈火一般浓烈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带着电流特有的质感:
“谢司行,我御寒只手横扫九界,你给我等着!”
谢司行:“……”
王叔:“就是这样……”
他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要对少爷说这些话,听上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的样子……
谢司行听到这句话,面无表情的脸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
看着谢司行不同于往常的神态,王叔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
谢司行扯开嘴角:“……很好。”
他等着。
御寒让司机按照邮件上的地址,将他送到了公司楼下。
早已接到命令的付闲正站在公司门口等他。
付闲就是谢司行说的那个,派给御寒帮助他熟悉公司的人大学时的同学。
对于这位林家养在乡下的小少爷的名号,付闲也略有耳闻。
据说这位小少爷因为前十几年都在乡下,学习不好,资质也很平庸,一开始甚至连普通话都说的不标准,所以并不受林家人的重视。
还因为曾经醉酒裸着出现在谢司行房间的事,明里暗里地遭人耻笑,骂得很难听,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传这位小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乡巴佬,看到好看的男人就会扑上去。
他一听说谢司行要派自己去做一个重大的任务,暗暗兴奋了一晚上,没想到是去林寒当秘书。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林寒的部下,付闲不禁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豪车停在公司前。
即使再不愿意,付闲也挺直了背,摆出公事公办的表情,准备迎接。
车门开启,一名打扮寻常,气质却卓尔不凡的青年从车中迈出一条腿,稳稳地踩在地面。
青年虽然穿着最普通的白色衬衫,但收拢的袖口线条,扣到最上方的一粒纽扣,挺直卓立的身板,无端给人一种强大的气场。
被他用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一看,后背竟会莫名地升起一股凉意。
付闲甚至有种眼前的这个人,和谢司行应该是同一种人的错觉。
“你就是付闲?”青年几步就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的目光似乎已经将他打量了个遍。
付闲在他跟前,气势瞬间就矮了一截:“是的,林总。”
“我姓御。”
付闲有些诧异,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御总。”
御寒点头:“带我看看公司。”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审阅自己的领土了。
付闲赶紧应下。
接下来的时间,付闲便带领着御寒将公司上下都逛了一圈。
正如谢司行所言,他交给御寒的确实不是什么大公司,只负责谢家产业的很小一部分,主要经营各种酒类产品,据说下面还有四五个酒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个公司的前任主人,是谢司行的舅舅,季温风。
在车上的时候御寒就已经把有关这家公司的资料看完了,此刻都已经记在心里。
这家名为‘盛景’的公司在五年前被谢司行收购之前,每年的收益可谓是节节败退,连一个上的单子都没有签下来,还有充分的数据表明有一段时间里,他们甚至连员工的工资都要掏不出来了。
而这种现状最终终结在谢司行的手中。
在被谢司行收购后,这家公司的效益虽然远远比不上谢氏的其他企业,却已经比以前好了千不止。
这其中肯定不乏谢司行的手笔,虽然痕迹不多,但让御寒对于谢司行的能力也更有心中有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谢司行自那之后就再也没管过盛景,而是任由其发展。
而御寒接手这家公司的事情也早就在员工之间传遍了,包括他曾经事迹一起,无疑成为投入平静水面的一颗炸弹。
他经过的地方,员工都在悄悄地小声交谈。
“这就是林家那位小少爷啊,好像不像传闻中那么土气啊?”
“装样子吧。”
“刚刚付秘书叫他御总,他怎么不姓林?”
“我听说他和林家关系不好来着……”
“别看他表面这么正经,说不定私底下骚着呢,我听说他专门找长得好看的男人下手……”
那个正准备散播八卦的员工忽然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颤颤地回头,发现已经走远的御寒不知何时转过头,正在看着自己。
不是吧,这小少爷是顺风耳吗,这么远都能听见??
那员工已经设想了自己被辞职的一理由,却没想到御寒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移开了目光。
那道仿佛带有威压的目光移开后,他觉得自己仿佛出了一身冷汗。
“御总,你在看什么。”付闲见御寒停顿了一下,出声问道。
“没有。”
御寒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系统好奇地问:【宿主,你不生气吗?】
系统跟着御寒也有一段时间了,它以为以这位龙傲天宿主的脾气,应该不会允许有人这么说他。
御寒却说道:“为什么要生气?他们还不了解真正的我,等我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他们自然就会臣服我。”
他语气轻松:“如果每个质疑我的我都要生气,哥早就已经累死了。”
系统突然明白,为什么御寒能当上穿书局的金牌员工了。
御寒全程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付闲也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想到谢司行交给自己的任务,他觉得自己得积极一点。
逛完这个规模并不算特别大的公司,他们回到御寒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外面林立的高楼大厦,以及下方的车水马龙。
御寒很满意这个位置,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才走向那张属于他的办公桌。
只不过他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看着办公桌后面空白的墙若有所思。
付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马明白:“御总,你是想在墙上挂东西?”
御寒点头:“你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付闲有点惊讶,看这架势,他居然是要亲自写。
“好。”
应下来后,付闲立马就下去准备。
付闲走后办公室顿时只剩下御寒一个人,他将摆在桌面上的,付闲准备的几份公司相关资料和报表扫了一遍。
等他粗略地看过一遍,付闲也回来了。
谢司行派给他的人确实上道,准备的东西很齐全,尤其是那张两米长的宣纸。
御寒非常满意,问付闲:“会磨墨吗?”
付闲连忙答道:“会一点。”
说完也不用等御寒吩咐,自己就开始磨起来。
御寒拿起毛笔,笔尖蘸了点墨汁,随意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付闲不经意一瞥,双眼瞪大,满是惊艳。
御寒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御寒’两字,笔锋苍劲有力,字的结构也是方圆兼备、风姿翩翩,该走锋时锋芒毕露,该收敛时亦含蓄果决。
奇险率意,不燥不润。
付闲的太爷爷就极爱写毛笔字,以前也是有名的书法大家,到现在他的家中都还有他太爷爷的笔墨,还有不少人想要高价买去。
付闲从小耳濡目染,对毛笔字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他觉得御寒写的是真的好,是可以拿出去拍卖的程度。
可是传言不都说林家的小少爷自小在乡下长大,接受的教育也不高,怎么能写的一手好字?
这样的字,没有几十年,怕是练不出来的吧?
付闲还来不及思考,御寒练完手,展开宣纸,打算开始动笔。
于是付闲赶紧收住心思,想看看御寒能写出什么来。
能写的这么一手好字,一定是准备写一些非常具有古典韵味的诗词吧。
付闲如此想着,就见御寒面色冷凝,大笔一挥,纵横挥洒,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力透纸背的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御寒放下毛笔:“裱起来,挂墙上。”
付闲:“…………”
他面无表情地步入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下来,脸上都带着震惊。
而方纪明在看清门外的人是谢司行后,也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谢司行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不成是来救御寒的?可林羽城不是说谢司行特别厌恶他,连见都不想见到他吗??
方纪明心中惊疑不定,看了眼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黑衣保镖,脸色亦是十分难看。
大意了,原来紫荆会所幕后的老板是谢司行,难怪能在鱼龙混杂的a市一跃成为龙头之首,竟是全靠背后谢司行的势力。
御寒敢这么有恃无恐,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可能还在背地里嘲笑他们的无知,竟然妄想在谢司行的地盘对他不利。
他们本想来个关门打狗,原来他们才是被打的那只狗。
方纪明心中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林羽城不是说他那个弟弟又蠢又坏吗,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方纪明想不通,愤恨地看了眼旁边的林羽城,今天要不是为了给了他找场子,根本就不会有这么一出。
万一惹火了谢司行,以后大家都日子都不好过。
但哪怕方纪明现在再不爽,也知道绝对不能和谢司行硬碰硬,于是硬是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误会,误会,我们是邀请谢夫人过来一起玩玩的,怎么可能对他做什么。”
谢司行清冷的目光扫了眼包间里面带惊恐的众人,以及散落在桌上的空酒瓶。
被他看到的人无不浑身打了个冷颤,生怕自己今天走不出这个包间。
谢司行的目光最后停在御寒染了薄红的白皙面孔上,冷笑一声:“你们所谓的玩玩,就是给他灌酒?”
方纪明:“???”
若说是其他事情方纪明还有可能心虚,但灌酒真的是太冤枉了!!
在场哪个人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御寒自己叫了一大桌的酒,喝得比谁都开心,谁他妈能灌他的酒啊!!
但方纪明有口难言,在这个时候谁敢反驳谢司行的话,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他正想应下来保证以后都不会了,御寒在这时突然开口:“谁说他们灌我酒了。”
方纪明闻言眼睛一亮,期盼地看向御寒。
御寒果然如方纪明希望的那样,继续说道:“方少爷慷慨大方,点了一桌好酒,我和方少爷刚刚明明就是在一起友好交流,没有灌酒的说法。”
“对对,没错,我们刚才还玩骰子,玩的挺开心的。”方纪明巴不得御寒多替自己说点好话,忙不迭道:“所以这完全就是误会一场,我和谢夫人是朋友来着。”
“是么。”谢司行哂笑,似乎并不相信,“有这回事?”
他漆黑的眼眸只看着御寒,显然是想要御寒自己说。
御寒轻轻一笑:“是啊,我和方少爷一见如故,方少爷为人爽快,听说我公司的新项目还缺点资金,就对我说全都包在他身上,我们刚刚正想签合同呢。”
谢司行颔首,懒懒道:“哦?那看来的确是我误会方少爷了。”
方纪明:“……”
原来他妈的是在这里等着他,他就说御寒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御寒偏头看向方纪明,嘴角上扬:“我说的对吗,方少爷。”
“……对!”方纪明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听说谢夫人的新项目缺点资金,才把他请到这里,想和他合作……我们刚刚正准备签合同了。”
就算前面是一个惊天大坑,他也只能闭着眼睛跳了,否则在谢司行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根本不能逃得了。
众目睽睽之下,方纪明签下了那份御寒带来的合同。
“这样总可以了吧,谢夫人。”方纪明丢开笔,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御寒满意地收起合同,闻言却轻轻皱了下眉:“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他还是不喜欢谢夫人这个称呼,出门在外更愿意别人称呼他御总。
方纪明下意识看了眼谢司行,对上谢司行冷冰冰的眼眸,愤愤地改口:“这样总可以了吧,御总?”
“嗯,可以了。”这下御寒是真的满意了。弄到了资金,今天也算不虚此行,御寒看方纪明的都顺眼了许多:“改日我的秘书会亲自联系你,和你商讨投资的具体相关事宜。”
“……行。”方纪明这才松了口气,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他早就没有心情继续待下去,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以走了吗?”
围住这里的是谢司行的保镖,方纪明问的却是御寒。
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谢司行夫妻感情不合都是假的,今晚他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简直把他玩弄于股掌。
……他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不实传闻了!
方纪明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根本不想在这再多待一秒。
御寒却道:“等等。”
方纪明悲愤道:“你还要怎样!”
他真的已经很惨了好吗!
一晚上花出去的钱,足够他爸抽他好几顿了。
御寒弯唇一笑,姿态悠闲:“别着急啊,还有件事没有解决。”
琥珀色的瞳孔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被映照得仿若宝石,他随意地在人群中一瞥,便准确地捕捉到那个极力想要隐藏自己的某个人。
林羽城在谢司行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糟糕了。
那天御寒闯进林家要和他们断绝关系,而谢司行也竟然跟着一起来了,他就隐隐察觉到谢司行对御寒的态度恐怕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而今天这一幕更是直接证实了他的想法,谢司行居然来给林寒撑腰。
林羽城震惊极了,林寒那种又土又无趣的人,谢司行怎么可能会对他感兴趣?
当初林寒被发现赤身地躺在谢司行床上的时候,谢司行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怎么这才过去不久就变了?
林羽城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偷偷从后门溜走,否则等会战火波及到他身上,他就不好收场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方纪明身上,林羽城便悄悄挪到角落,想要找到机会赶紧离开这里。
好在这会所有人都在关注御寒和谢司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干什么,他也顺利地摸到了后门的门边。
幸好他发现这个包间还有个后门,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而就在林羽城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包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全身心都在专注着怎么逃跑,直到御寒清澈却带着嘲讽笑意的声音传来:“林少爷想走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林羽城浑身一僵,这才发现包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了过来,而他的手则正好搭在后门的门把手上。
众人纷纷沉默。
那一瞬间,鄙夷、诧异、嘲讽的眼神一一从这些往日与他交好的朋友们的脸上闪过。
方纪明一愣,随即目光中都仿佛带了火花,死死地盯着林羽城:“羽城?你什么意思?!”
他今晚这么惨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帮林羽城找回场子,他至于一下子惹了御寒和谢司行两个人?
而现在罪魁祸首居然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更是让方纪明觉得一番苦心被错付。
“要不是你前几天跑到我面前诉苦,说你从乡下回来的弟弟让你在林叔叔面前丢了脸,把自己说的那么惨,我才懒得组这个一个局。”方纪明咬牙道:“结果你想让我一个人承担?好啊,好得很。”
林羽城脸色一白:“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刚刚是想出去叫人……”
谢司行轻笑:“叫人?林少爷是不是将我想的太坏了些,是觉得我会对你们做什么吗?”
谢司行简单一句话,却让林羽城冷汗直流:“不,没有……我没这么想……”
他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在大家或鄙夷或惊诧的眼神,林羽城无地自容,面色涨的通红,昔日温文尔雅的表面被御寒轻轻松松击个粉碎。
……对,都是御寒!
林羽城猛的抬起头,发现御寒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御寒是故意的,故意一个人来赴约,故意让自己觉得他好欺负,原来他都算计好了,就是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林羽城全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而御寒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如坠冰窖:“林少爷,该兑现承诺了吧?”
林羽城蓦然瞪大眼睛。
那个学狗叫的承诺,不过就是他随口答应的而已,谁知道他们真的会输。
如果不是方纪明那么信誓旦旦,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他看向方纪明,希望这个时候方纪明能站出来为他说一两句话。
但方纪明只是哼了一声,直接避开了他的视线,闭口不言。
林羽城见状就知道不会再有人替自己说话了,脸色十分难看:“小寒,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让我这么丢脸吗?”
“谁和你是一家人,你恶心人真是有一手。”御寒笑眯眯道:“你有空在这和我攀亲戚,不如想想待会怎么叫能让我高兴。”
林羽城:“……”
林羽城完全愣住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躲,御寒那一拳就落在了他的脸上,连拳挥过来时带起的风都刮得他生疼。
他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有温热的液体从嘴里流出来,滴落到地上。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嘴里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像是流星一样绚丽。
“便宜你了,哥用的左手。”御寒前两天从楼梯上滚下去,右手臂骨折了,到现在还挂在脖子上。
不过……
御寒收回拳头,微微皱眉。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哪怕是用的左手,一拳都打不飞两颗门牙,看来他必须得尽早锻炼身体。
“你!……”
林羽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到满地的血,还有血中他白花花的门牙,惊惧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看着瞬间晕倒在地上的林羽城,御寒颇为可惜道:“啊,这么弱。”
门外的保镖都看傻眼了,直到御寒发话,他们才回过神。
“这家伙晕血,你们找个人把他抬走。”
只是晕血而已,好在这里是医院,林羽城就算晕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林羽城像个死尸一样被两个保镖搬了出去,还有护工进来将地板拖干净,没过一会儿,整个病房干净得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御寒得意地问系统:“哥刚才帅不帅?”
系统:【……】
系统:【您能暂时别和我说话吗?】
它怕自己没忍住,当场给御寒表演一个口吐芬芳。
御寒笑了几声,仿佛心情很好。
系统深吸了几口气,才终于能平心静气地说:【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你打了林羽城,会有什么后果?】
御寒似乎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我会很爽。”
系统:【……】
系统:【不对!林羽城这个人阴险狡诈,他肯定会拿你打他这件事大做文章,你会有麻烦的!】
御寒:“那正好。”
他正愁没有人陪自己练手,被关在病房里简直无聊死了。
系统:【……】
它差点忘了,它这位来自龙傲天部门的宿主向来是个不怕事的。
它就多余问那一句。
至于御寒,他根本不在意这种小麻烦,他当龙傲天的时候,还怕没有麻烦事找上自己呢。
他想了想,对门口的保镖招手:“替我办件事。”
这些保镖虽然看着他不让他乱走,但除此之外若御寒有什么需求,他们都会一概满足,听说这也是谢司行的意思。
由此御寒对谢司行的观感终于好了一点,至少没真的把他当成囚犯对待。
御寒对保镖低声交代了几句。
系统听到全过程:【……宿主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御寒哼笑了一声。
时隔多日,这是谢司行第二次踏入医院。
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解决御寒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事,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御寒把林羽城给打了。
林家的电话打到了谢司行这里,谢司行才知道御寒真的打飞了林羽城的一颗门牙。
并且御寒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把这颗门牙包装得仔仔细细,重新邮寄回了林家。
据说看到这颗牙后,林羽城气得不轻,在家里摔了十几样东西,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也消失殆尽。
谢司行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御寒吩咐的是他的人,送牙过去的时候正好在现场,目睹了林羽城人设崩塌的全过程。
林父委婉地说:“谢总,您看,这林寒怎么说也是你们谢家的人了,他打了羽城,您说这事怎么解决才好?”
谢司行回神:“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林父有些窃喜:“那您看……”
林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林羽城的公司出了事,有一个大项目的资方临时撤资,导致他们的资金链出现断裂,而听说这位资方很想搭上谢司行这条大船。
林羽城去找御寒帮忙,为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只要谢司行肯卖这个资方一个面子,让资方重新投资林羽城的项目,那么林羽城的公司就能运转正常,否则恐怕要出大乱子。
“贵公子的事情我也十分惋惜,只不过……”
谢司行故意顿了一下,林父果然急不可耐地说:“您想要怎么办?林寒在你那,你想要做什么都……”都可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谢司行便打断他,语气波澜不惊,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意:“这件事我还得问问林寒的意见。”
林父:“?”
没等林父再说什么,谢司行就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对面一头雾水的林父。
问林寒的意见?
怎么没听说谢司行什么时候这么听林寒的话了?不是说这两人和陌生人一样,而且谢司行特别讨厌林寒吗?
挂了电话,谢司行的眸色骤然冷下来。
一家都是虚伪的东西。
谢司行对林家并没有任何好感,无论是陷害让林寒嫁给自己的林羽城,还是对林寒忽视嫌弃的林家父母,亦或是林寒本人,他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单纯的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林家明知林寒在谢家的日子不好过,却还是要求林寒为他们解决烂摊子的模样,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可笑。烦,他当龙傲天的时候,还怕没有麻烦事找上自己呢。
他想了想,对门口的保镖招手:“替我办件事。”
这些保镖虽然看着他不让他乱走,但除此之外若御寒有什么需求,他们都会一概满足,听说这也是谢司行的意思。
由此御寒对谢司行的观感终于好了一点,至少没真的把他当成囚犯对待。
御寒对保镖低声交代了几句。
系统听到全过程:【……宿主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御寒哼笑了一声。
时隔多日,这是谢司行第二次踏入医院。
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解决御寒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事,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御寒把林羽城给打了。
林家的电话打到了谢司行这里,谢司行才知道御寒真的打飞了林羽城的一颗门牙。
并且御寒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把这颗门牙包装得仔仔细细,重新邮寄回了林家。
据说看到这颗牙后,林羽城气得不轻,在家里摔了十几样东西,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也消失殆尽。
谢司行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御寒吩咐的是他的人,送牙过去的时候正好在现场,目睹了林羽城人设崩塌的全过程。
林父委婉地说:“谢总,您看,这林寒怎么说也是你们谢家的人了,他打了羽城,您说这事怎么解决才好?”
谢司行回神:“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林父有些窃喜:“那您看……”
林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林羽城的公司出了事,有一个大项目的资方临时撤资,导致他们的资金链出现断裂,而听说这位资方很想搭上谢司行这条大船。
林羽城去找御寒帮忙,为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只要谢司行肯卖这个资方一个面子,让资方重新投资林羽城的项目,那么林羽城的公司就能运转正常,否则恐怕要出大乱子。
“贵公子的事情我也十分惋惜,只不过……”
谢司行故意顿了一下,林父果然急不可耐地说:“您想要怎么办?林寒在你那,你想要做什么都……”都可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谢司行便打断他,语气波澜不惊,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意:“这件事我还得问问林寒的意见。”
林父:“?”
没等林父再说什么,谢司行就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对面一头雾水的林父。
问林寒的意见?
怎么没听说谢司行什么时候这么听林寒的话了?不是说这两人和陌生人一样,而且谢司行特别讨厌林寒吗?
挂了电话,谢司行的眸色骤然冷下来。
一家都是虚伪的东西。
谢司行对林家并没有任何好感,无论是陷害让林寒嫁给自己的林羽城,还是对林寒忽视嫌弃的林家父母,亦或是林寒本人,他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单纯的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林家明知林寒在谢家的日子不好过,却还是要求林寒为他们解决烂摊子的模样,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可笑。烦,他当龙傲天的时候,还怕没有麻烦事找上自己呢。
他想了想,对门口的保镖招手:“替我办件事。”
这些保镖虽然看着他不让他乱走,但除此之外若御寒有什么需求,他们都会一概满足,听说这也是谢司行的意思。
由此御寒对谢司行的观感终于好了一点,至少没真的把他当成囚犯对待。
御寒对保镖低声交代了几句。
系统听到全过程:【……宿主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御寒哼笑了一声。
时隔多日,这是谢司行第二次踏入医院。
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解决御寒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事,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御寒把林羽城给打了。
林家的电话打到了谢司行这里,谢司行才知道御寒真的打飞了林羽城的一颗门牙。
并且御寒一不做二不休,让人把这颗门牙包装得仔仔细细,重新邮寄回了林家。
据说看到这颗牙后,林羽城气得不轻,在家里摔了十几样东西,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也消失殆尽。
谢司行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御寒吩咐的是他的人,送牙过去的时候正好在现场,目睹了林羽城人设崩塌的全过程。
林父委婉地说:“谢总,您看,这林寒怎么说也是你们谢家的人了,他打了羽城,您说这事怎么解决才好?”
谢司行回神:“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林父有些窃喜:“那您看……”
林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林羽城的公司出了事,有一个大项目的资方临时撤资,导致他们的资金链出现断裂,而听说这位资方很想搭上谢司行这条大船。
林羽城去找御寒帮忙,为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只要谢司行肯卖这个资方一个面子,让资方重新投资林羽城的项目,那么林羽城的公司就能运转正常,否则恐怕要出大乱子。
“贵公子的事情我也十分惋惜,只不过……”
谢司行故意顿了一下,林父果然急不可耐地说:“您想要怎么办?林寒在你那,你想要做什么都……”都可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谢司行便打断他,语气波澜不惊,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意:“这件事我还得问问林寒的意见。”
林父:“?”
没等林父再说什么,谢司行就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对面一头雾水的林父。
问林寒的意见?
怎么没听说谢司行什么时候这么听林寒的话了?不是说这两人和陌生人一样,而且谢司行特别讨厌林寒吗?
挂了电话,谢司行的眸色骤然冷下来。
一家都是虚伪的东西。
谢司行对林家并没有任何好感,无论是陷害让林寒嫁给自己的林羽城,还是对林寒忽视嫌弃的林家父母,亦或是林寒本人,他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单纯的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林家明知林寒在谢家的日子不好过,却还是要求林寒为他们解决烂摊子的模样,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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