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身后闪光灯此起彼伏。
今晚的宴会请了不少的摄影师,甚至现场还有直播设备。
直到走出宴会厅的那道内门,才隔绝了耀眼的闪光灯。
陆初由机器人引领着走向一间更衣室,此时没有了别人,云识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整个身子都松了下来,抱着她的手倒是紧了些许。
“我没想到今晚就能正式拥有你。”
她说着,微微勾起唇。
云识便轻笑了一声,又将脸贴到她的脸颊上,眉眼弯弯地蹭了蹭,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还不算,要回家以后……”
她的脸凉凉软软的,明明也应该是鲨鱼皮的质感,可是脸上却偏偏很滑,奇奇怪怪。
陆初的耳根红了,云识看不到,只是闭上眼,轻轻吻上她的耳垂,咬了咬她的耳朵,她明明打了耳洞,却不戴耳环。
她探出舌尖抵了抵她的耳洞,尖齿刮过耳廓,往上流连,又轻轻吻上她的脸颊,朝着唇瓣滑去。
陆初敏感地连忙偏了偏头,满脸浮红,叱她:“别闹。”
语气虽然有些严厉,唇角却是勾着的,后颈处贴了抑制贴,却有些因为潮意而松了。
她怕被她这么一勾,一时半会都出不去了。
走进换衣间,陆初背抵着关上门,又靠在门上,抱着她让她打开光脑,先是检测了一番屋内有没有监控,又让她选一件礼服。
云识故意地伸手滑到一件露背的短裙上,看到她逐渐凝重的神情,这才又笑着选了一件红色长裙,凑近她笑起来道:“你真好~”
“但是内衣呢?”她又问,气息喷洒在她的鼻息间。
陆初故意正经了面色,解释道:“穿我的,我出席宴会都会带两套,只是另一套也是军装,所以才给你选礼服。”
看着云识还想要凑近前来,她金边眼镜下的一双凤眼中闪烁着,连忙叫住她:“你别逗我,我一沾你就忍不住。”
“我也忍不住~”云识勾着唇,因为她的话语而格外愉悦,但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她想着,可能是她的求偶繁衍期到了?
“就吻一下。”她狐狸眼眼尾微弯,几分惑人,丰润的唇殷红又漂亮。
陆初视线飘忽,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她微偏头吻住了唇,两道柔软的唇触碰在一起,心脏急剧跳动着。
她被她带偏了,瞬间紧张地绷直了身子,不自觉跟随着她轻吻的节奏互相吮吸着离开又触碰,暧昧的气息在周遭蔓延,低垂的睫毛,沉醉的视线,缓缓滑动的喉部肌肤。
雪松味也渐渐冲出抑制贴弥散开来。
云识一摸,满手便是她颈后的湿黏。
她轻轻撕开她的抑制贴,一手捧住她的脸指腹不自觉磨蹭着,一手捏住Alpha的腺体,缓缓揉捏。
“抑制贴太劣质了。”陆初有些暴躁,咬住她的唇,胸廓上下起伏着,几乎快要站不住。
“不是因为你信息素太多吗,嗯?”云识勾起唇,示意她放她下来,将军装外套的袖子直接圈住俩人,系在她背后,又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门前,加深了这个吻。
“俞映安,你说好只一下的!”陆初似乎恼羞成怒起来,所有冷静自持的气质全无,冷白的肌肤透着一层薄红,
可那微恼的气焰却逐渐被熄灭了,被她抵开贝齿,勾缠住舌尖,两道舌尖剧烈搅动着,呼吸灼热,信息素甚至打湿了后领子。
吻了一会儿,云识甚至解开军装外套的衣袖,又轻而易举地推着她翻了个身,再次系上衣袖。
她依旧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门前,却低头一口含上了Alpha红肿的腺体,她知道怎样才能更使她愉悦。
她探出舌尖在腺体周围流连,又缠上腺体,轻轻用尖尖的犬齿刮过,将信息素悉数吮到唇中,吞咽而下。
陆初的额头抵住门板,手也死死抵住门板,像发热了一般,呼吸急促,紧闭的长睫颤抖着,时间好像很是漫长,颈后的温热包裹感让她愉悦至极却又难受至极,浑身叫嚣着想要更近一步……
“将军,东西到了。”
可忽然的一声惊得她浑身一抖,信息素接着像泄了闸一般,浑身也松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被什么吓到过,就算是尸山血海,可如今,竟然被一道小小的机械音而吓到了。
她满脸通红,可颈后传来细微的轻舐感,耳边是清晰的吞咽声,接着是朝着外面的一道声音。
“先放在外面吧。”云识说着,舔了舔唇,听到外面应和了一声好,便继续低头收拾着陆初颈后的残局。
从始至终陆初一言不发,她便将她剩余渗出的信息素也吻到唇中。
可那Alpha的腺体怎么收拾也总有那么一两滴信息素挂在上面。
陆初却又忽然转过身来,眼镜镜片上的雾气散了不少,眼里似乎盛着微微怒火。
她看到女人有些呆住了,唇瓣润红,鼻尖甚至还蹭了一点润意,整张脸瞬间轰地一下烫了起来。
她假意伸手捏住她的鼻尖,将那一点润抹掉,又死死捏住她的脸。
云识握住她的手腕可怜巴巴地喊疼,她就越发凝起了目光,声音有些哑地凑近了威胁她:“俞映安,你今晚死定了!”
“求之不得。”云识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靠近她脸颊蹭了蹭她的脸,又听到她轻嗤她的声音。
“哼,也不知道大白天的乱发什么情。”
云识没忍住因为她的别扭而轻笑了一声,轻声哄她:“好了,换衣服吧。”
“托你的福,我得穿着湿的。”
“那要不,我穿你的湿的?”她逗她,陆初便果不其然地又恼了。
“俞映安,你还要不要脸了?”
……
云识挽着陆初出来时差点被迎面的闪光灯闪成了瞎子。
她一袭红色晚礼服,满头乌发铺就在肩头,细眉弯弯,一双狐狸眼明艳动人,唇色殷红,肤色瓷白,像是哪家精心呵护的玫瑰。
晚礼服将她的身形完美地衬托出来,外搭一件配色协调的披肩,却又将这股明艳压了几分,像是点缀了几片绿叶。
披肩是陆初给她配的,她恨不得她穿着棉袄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云识偷偷打眼看她,看她竟扬着一抹虚伪的笑,军装笔挺,细框眼镜,细软的发低低束着,斯文极了。
战场上的她也许手段狠辣,铁血修罗,外人眼中的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将军,而现在的她,则是这个将军的女人。
可她更喜欢床上的她,像一朵馥郁芬芳的百合,在风雨摧残中坚。挺吟唱。
每每在她的身。下哭泣,都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去更加疼爱她。
……
陆初引着她走向总理等人。
还没走到就听到总理的笑声,年近六十的总理染着一头黑发,一旁挽着的是她的正妻,这个Omega甚至都没染发,黑发中透着银白,扬着一抹礼貌的笑,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但当看到云识时,眼睛似乎亮了几分。
总理也停下笑来,看向陆初,毫不顾忌地直接问她:“人鱼国王说想让我们将你的人鱼交给他们,愿意用五十条人鱼来换,甚至也可以将她的公主许给你,你觉得呢?”
陆初唇边的笑缓缓收了起来,扫了一旁的人鱼国王一眼,接着回:“他们今日不是来向我求和的吗?怎么,和还没求成,倒先打起我的人鱼的主意了?原因呢?”
云识注意到一旁含羞带怯低着头却时不时瞟陆初一眼的人鱼公主,以及一双眼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权孤诗,似乎是恨得要死。
由于没有戴翻译器,所以是一旁懂人鱼语言的翻译传话的。
人鱼国王的视线甚至都害怕投注在她身上,只是说着:“将军啊,你有所不知,这一条并不是我们人鱼王国的人鱼,而是我们的宿敌,鲨鱼族的余孽啊!”
“余孽?”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惊讶声,陆初的重点完全不一样,她的气压显而易见地低了下来。
“难道你们人鱼族将比你们强大的族都叫做孽障,那既然如此,我们岂不是也是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这一句极其有针对性,那两条人鱼明显慌了,拼命地否定。
倒是总理出来打了圆场,甚至看了她一眼,规劝陆初:“她虽然生的美丽,但这可是千百年来头一遭,更别提还是个吃荤的。”
“陆初,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就算是顶级的Alpha,哪里吃得消一条鲨鱼啊?据说古地球时候,鲨鱼经常吃人的。
云识默默搂紧了陆初的胳膊,却又听到她说:“不必考虑了,而且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结婚生孩子。”
“怎么?国王害怕我夫人将你们人鱼族给一网打尽?”
人鱼国王和人鱼公主明显更慌了,今日本意是来赔罪想延续和群熠星的交易的,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倒是总理震惊了,不禁佩服起陆初来,不愧是陆大将军,连鲨鱼都敢玩。
不过好在,人鱼的基因总还是比不过人的,总不可能生出条鲨鱼来,总之陆初想玩就随她去,只是当初给了陆初面子,但今日这人鱼国和群熠星的交易必须得恢复。
于是他开了口,想让陆初给个台阶下:“陆初啊……”
只是陆初直接了当地撕破了表面功夫:“国王,你可知伤害一国将领是什么罪?尤其你们伤害的还是交易国的将领,就这样空荡荡地来而且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有点过意不去吧,先不论当初你们是何意图,如今你们是何意图可是清晰得很。”
“想让我原谅也很容易,那就是从今往后交易时按原先群熠星给你们的15进行交易。”
总理眼睛都亮了,看向陆初时尽是赞叹的目光。
陆初则谦虚地点了点头,接着道:“先失陪一下。”
云识被她牵到了宴会中心,众目睽睽之下,她含着一抹笑,一手负到身后,一手伸向她,身形笔直,邀请她跳舞。
宴会大厅中适时响起了一道舒缓的舞曲。
云识扬起一抹笑来,将手搭上了她的手,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开始邀请起来。
这一刻,不顾周围的闪光灯,不顾周围明晃晃的目光,云识搂住她的脖颈,被她搂住腰,踩着舒缓的节奏,她在她耳边问她:“什么时候生孩子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陆初一愣,随即有些失笑:“随便你,反正是你生。”
她这样说着,云识便又问:“你们女Alpha怎么让人怀孩子的?”
“你想知道吗?”陆初微微扬起唇角,将她耳边的发绕到她耳后,接着也凑到她耳边道:“今晚,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我们试试?”
这……还有辅助装备?
云识疑惑了。
……
第六十二章
在耀眼的大厅灯光下,随着富有节奏的舒缓频率,相拥着舞动的人们小声私语着,似乎心脏也随之悸动不已。
“以后呢,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一直陪着你。”云识轻轻依偎着她,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弯着。
此时此刻,耳边是舒缓的舞曲,军靴与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交映着。
正因为紧紧相拥,近到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陆初忽然觉得,不止心跳漏了半拍,而且失算了,不止失算了,而且心也丢了。
当初算计好的一切,都在真正面对这条鱼时,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了负隅顽抗,最后败得一塌涂地。
而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她陆初这辈子,多了一条需要去守护的人鱼,她有了软肋,不再可以随意去挥霍生命,所以一切的计划都要暂时先停下来。
她要用缓和一些的方式去得到那个位置。
因为她相信,如果她死了,这条鱼也会很伤心吧。
她垂下眼帘,眸色柔和了许多,甚至趁着没有闪光灯的间隙,不留痕迹地飞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
云识轻笑了一声,默默收紧了胳膊,又在她耳边调戏她。
“想要你了……”
“你想要孩子,就得当下面的那个,懂吗?”陆初的耳廓红透了,咬了咬唇,又微微眯眼,挑衅她。
云识却无所谓,扬着唇道:“好呀~”
她下意识隔着抑制贴摸了摸她的腺体,换来了陆初低低的恼怒声:“别乱摸。”
她笑得更高兴了。
……
一曲结束,陆初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却领着她加快了步伐往总理那方走想提前告辞。
没成想人鱼王国的那两位已经离开了,权家爷孙俩也早就被气走了,总理则喜笑颜开地朝着她们笑开了花,说交易已经谈成,还夸陆初真是找了个好人鱼。
云识没想到总理夫人会主动提出找她谈一谈,答应了后便和陆初分开行事。
她记得原剧情中总理的原配林榭似乎和他是青梅竹马,本来感情挺好,直到有了海半玉,她便整日闭门不出,似乎是主动让贤的意味。
瞧着林榭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云识便礼貌地主动问了她一句:“夫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听到她这句话,林榭忽然笑开了:“我知晓你是鲨鱼,还有些怕,但你一开口就觉得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还不知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榭,你不必将我当总理夫人,而且找你也是有事有求于你。”
“我其实一直都对古地球的各种菜系很感兴趣,却一直苦求无门,而且也不太学得会,所以想请你教教我,我愿意高价求师。”
云识挑了挑眉,瞬间便笑着答应了:“夫人见外了,我是个庸俗的人,只要夫人开了价,我当然是愿意的。”
和林榭交换了联系方式,云识又和她约定到时候见面的地点,边一同走回去。
可敏锐地便听到了不远处总理和陆初的谈话。
总理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竟然还撺掇陆初,低声说着:“这鲨鱼当情鱼可以,可千万不能结婚,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找个Omega,再不济人鱼也行。”
陆初只是笑了笑,淡淡地回了他:“当初我驳斥您‘民政大厅24h营业’的改革,如今看来确实是错了,好在我只是少数人,这改革还是实施了。”
总理一脸懵,她又转头看到了走过来的云识,微微点头示意:“我告个假,带着我的人鱼去结婚。”
总理一脸无法言语的表情,皱死了眉头。
云识的脚步顿了一下,又快步走向陆初,陆初便微微朝她伸手,唇角含着笑。
虽然她很坏,也很虚伪,而且瞒了她很多事,但看在她孤苦无依很可怜的份上,就大发慈悲地和她结个婚吧。
结了婚也不妨碍她折磨她。
这样想着,陆初被她笑着握住手,指尖挤进了指缝,心照不宣地十指相扣,又与她并肩走出去。
周围是无数道闪光灯,云识听到身后总理在小声地和林榭抱怨。
“你瞧瞧这陆初,十几年不开窍,一开窍就入了魔,竟然还学别人闪婚。”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又看向陆初。
陆初没看她,只是眸光有些闪烁,带着她走进一辆早早等候在门外的车中,才问她:“你笑什么?怎么,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
“嗯。”她点了点头,陆初这才看过来。
车窗外耀眼的星空被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点亮,周围是夜晚的喧嚣声,她对上她的视线,眼镜镜片微微闪着光,一字一顿地说着:“你要是不想和我结婚的话,一辈子做我的情鱼,我也不会有别的人或鱼。”
“总之,你当初拒绝我,被我记恨上了,可能要记恨一辈子,折磨你一辈子。”
“何况今天过去,全星球的人都知道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摆脱我。”
她好像是在宣誓,可最后一句说得格外狠厉,好像她摆脱了她她就要被她剥皮。
云识心里暖融融的,扯了扯礼服的裙摆,跪上座位,又岔开腿坐在她腿上,双手环上她的脖颈。
陆初眼睁睁看着她这番举动,只是手指微微蜷了蜷,又被她逼得微微昂起头,默默红了脸。
手轻轻抚上她的后颈,又托住她的头强迫她低下头来,云识故意慢慢地凑近她,又微微偏头,低垂的视线是暧昧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陆初的心跳越来越快,最终被她轻轻吻上了唇,闭上眼,感受着那温软的触感。
即使只是简单地触碰在一起,彼此应和的心跳声也足以让人浑身发热,心动难忍。
“我愿意……”
“被你折磨一辈子。”云识笑起来,尖尖的犬齿咬了下她的唇,又轻轻吮吸被咬过的那一块唇肉,吮吸声响亮到陆初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恼羞成怒,刚想咬回去,光脑里传出了铃声。
不得不说,这声音拯救了那快要让她窒息的心跳频率。
电话是曲华打来的,今晚她并未出席这场宴会,但在直播间看到了,激动得不得了,等到陆初带着人出了宴会厅,这才打了个电话来恭喜她。
瞧着云识眼巴巴地看着,陆初下意识点了免提,可曲华一开口,她就知道要不好。
“看在那小人鱼请我吃了好几顿早餐的份上,我可得帮她说几句话啊,当初我给你出的先骗她感情然后抛弃她的鬼主意全当我没说,结婚了就好好对人家,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废话真多。”陆初挂了电话,不自觉扫了身上的人鱼一眼,可她似乎完全不在乎,只是收紧了胳膊,一下下地轻轻吻着她的唇。
“我还以为你出轨呢,每天早上让我做两份早餐。”云识轻声笑了笑,瞬间打消了她心中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不自觉也循着她的节奏吻了吻她的唇。
一个简单的吻,可忽然间便加深了,车内响起了暧昧的吮吸声,两道舌尖不自觉地触碰在了一起,热烈地搅动着,周围的空气渐热,缓缓浮起了雪松的香味。
陆初难耐地磨动双腿,直到车辆停止,她率先退开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微昂着头喘息着,抑制贴已经被浸透,快要掉了下来,她的大脑在迟钝地运作着。
倒是云识又痴迷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脸,又轻轻将她的抑制贴撕下来,顺势也将发绳扯开,遮掩了后颈微微肿起的腺体。
“还结婚吗?”她问。
“结。”陆初连忙睁开眼,推了推她的肩,皱起眉催促她:“快点。”
“民政大厅前的阶梯,要和爱人一同携手走上去。”
云识笑着被她拉出车,面前是长长的阶梯,耳边是她的声音。
可是由于不太会穿高跟鞋,陆初几次急得想抱她上去,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信仰所指使,最终只是恨铁不成钢地慢慢陪她。
云识觉得,她可能是想和她有一段完整的,美好的回忆。
再一次崴脚后,陆初蹲下身想和她换鞋,她只能笑着将鞋脱下来,又快走几步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回头看她:“这样就好了,走吧~”
头顶民政大厅的灯光倾泻在她的笑颜上,红裙明艳动人,陆初的心颤了一下,又跟上她,牵住她的手,问她:“凉吗?”
“你忘了?是鲨鱼皮。”云识笑着。
……
【叮!黑化值-5,目前75%】
在系统的提示音中,她和陆初结婚了,正式成为了群熠星的公民,还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证。
拍结婚证照片的时候陆初身形笔挺,漂亮的凤眼都弯了起来。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她将两本都揣进了自己的兜里,说是要替她保管。
“嗯。”云识笑着应了她一声,又牵起她的手,将她往外面拉。
她急着结婚,她就急着生孩子。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妈?”坐在车上时,陆初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些许。
“嗯。”云识感受到了,紧紧扣住她的手,望着她微微低垂的眸子。
车辆停在了一处医疗机构前,陆初独自下车了一会儿,回来后拿着一个盒子。
她带着她到了一处独立的房产前。
这是一栋小洋楼,外面的花园里馥郁芬芳,她牵着她进屋,打开灯,屋内的摆设都很简单,色调是冷色的。
“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陆初说着,又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似乎有些热了,脱掉军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率先走向二楼:“女Alpha体内有可以致孕的性细胞,但要借助这个东西注入。”
“这叫受孕器,一个女Alpha一生只能有一件。”
云识循着她的声音好奇地打开盒子,就看到了似乎是两个没有推杆连接在一起的注射器。
看到它的一瞬间,她下意识想起了一种双头按摩用的东西,除了中心是空的,长得很像,而且好像设计得很精细,就是不知道怎么用。
云识紧张地浑身僵硬,一抬头,发现陆初已经不见了。
她连忙走上二楼,发现只有一间屋子的门是开的,走进去,浴室里传来水声,门却是虚掩的。
又来?
她感觉大脑一片混乱,默默握紧了手里的盒子。
有雾气从虚掩的门缝里飘出来,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雪松香,里头又忽然传出了一道淡淡的声音。
“俞映安,你这时候倒害羞了?”
她不是,她没有。
云识惊了一下,接着将盒子里的注射器拿出来,像英勇就义地拿着一个凶器似地慢慢走进浴室。
……
第六十三章
浴室里雾蒙蒙的一片,只有清晰的花洒声,鼻尖萦绕的雪松香味。
此时此刻,云识倒有些庆幸自己是弱视加色盲了。
她忐忑地走进雾气里,靠近那道水声,可却忽然有一道细密的温热水源铺面而来。
她下意识闭上眼,任由扑到脸上的水流落,打湿长发,也将礼服逐渐浸湿,却借机平息着浑身的紧张感。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拼命地想靠近她,无论多少次,即使是做同一件事,也会紧张不已,心率失衡,那种热情永不会消散,因为爱不会消散。
她是她两世的情人啊,不知是怎样的羁绊,才会带来这样的缘分。
可能,就是那股镌刻到灵魂的喜欢,才会下意识地就想靠近。
……
陆初拿着花洒对准她,看她被水冲得愣愣的,不禁扬起一抹笑,没有了眼镜,眼前是模糊的,她便又上前了两步,故作严厉地道:“站直了。”
一下子被惊醒,云识潜意识里听从耳边那道些许愉悦的命令声,挺直了腰背,又结结巴巴道:“我,那个,我不看你,我洗澡。”
她低头睁开眼,又反手一点点将礼服的拉链拉开。
礼服已经皱皱巴巴,成了一团,她将它搭到一旁,架子上还搭着陆初的衣物。
陆初一直跟着她,拿着花洒淋她,等她将所有衣物都放上去,便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放置沐浴露的地方扯。
云识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却看到陆初关了花洒,又挤了好些沐浴露,接着一巴掌都拍到她肩上,淡淡道:“你平常散漫惯了,没有规矩,今天本将军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随着这声音一道的,是她从架子上拿的一条教鞭,抽在鲨鱼皮上,一点不疼,心里却有些烫。
云识不懂她了,只是下意识跟随着她的指示。
“抬头。”陆初勾着一抹笑,教鞭碰了碰她的下颌,她便微微抬起头,眯起眼睛。
“挺胸收腹。”教鞭抽过去,她又照做,而且假意讨好地实际却试探性地问:“教官,您洗干净了?”
“还没,才冲了个水。”陆初毫不在意地回着,又将教鞭抽到她的肩上,示意道:“向后转,走到后面的墙边再转回来,靠墙站。”
云识向后转了,可抬头才发现,墙上的钩子上左右各绑着两个手铐。
她当即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又听话地靠到墙边。
陆初走到她面前,命令她抬起手。
她抬起手了,却在陆初要拷她的时候忽然抓住她的手,抵着她翻了个身。
膝盖抵住她的膝盖,手也束缚住她的手腕,用肩膀压住她的肩。
“嗯……”被笼罩在这种强势的氛围里,陆初当即红了脸,更别提微微垂眼就能看到挤压在一起的棉花,一直伤情反复的伤口被蹭到了,细微的疼意下,能清晰地看到她漂亮的脸,以及那双微微含着笑的狐狸眼,甚至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击打着胸膛。
她只是匆忙地挪开视线,又舔了舔唇骂她:“俞映安,你以下犯上,不要脸。”
云识笑了,微微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将军应该教我一些近身搏击技巧,而不是在没有提前通知我的情况下,逼我玩一些小游戏。”
热气吹拂到耳畔,她轻软的声音让她的耳朵有些软,但内容却不是那么的美好。
陆初被气到了,身子颤了颤,恨恨地看向她:“我逼你?你不听我的不就好了?何况现在到底是谁逼谁?”
她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受孕一点,如果躺着,她躺在上,这条鱼就照顾不到她的腺体,但是就算是站着,有她那两只手在,如果不锁住她,也会很难缠。
万一注射器内逆流呢?
她一个Alpha怎么能怀孕。
她抿紧了唇,释放了一些精神力,瞧着俞映安完全不为所动又加大了精神力。
直到战战兢兢地加到最大,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却发现也完全撼动不了她。
陆初微微震惊了,挣扎了一下,仍旧被死死按着,而且那色鱼还笑着吻了下她的额头,问她:“你很热?是想要了吗?”
一瞬间,她像被丢进了开水中,咬唇恼火地道:“俞映安,你这么点力道根本就不够看的,你以为之前我是打不过你吗?那是我让着你。有本事今天你就把我拷住,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我要让你永永远远翻不了身!”
“真要我拷你?”云识瞧着她羞恼的样子,一双凤眼眼尾微红,眸中欲语还休。
她没忍住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而且觉得,她可能是很喜欢,但是不好意思说。
“你倒是拷啊。”陆初闭上眼,料到她不敢,安慰自己只是鲨鱼皮耐抗,所以才对她的精神力无动于衷。
可下一秒,镣铐落锁的声音响起,那傻鱼竟然真的将她拷起来了。
“你还真拷啊?”陆初被气得浑身发红,她的双手悬起,睁开眼耻辱至极,紧紧盯着云识,眼里凶巴巴的光就差把她给吃了。
但看在云识眼里,她眼角眉梢都含着情,几缕湿发沾在脸颊上,虽然眼里的颜色是黑白的,但她知道她此刻一定很美,就像艳丽的降桃花。
她微微低头,一手捧住她的脸蛋,指腹轻磨,又微偏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个细密缠绵的吻,陆初不自觉跟随着她的节奏与她互相吮吸着,所有的气恼瞬间化为乌有,只有愈加清晰的心跳声。
伤口处被磨得生疼,但满脑子充满了愉悦感,炙热的呼吸交织,唇角厮磨,滚烫的舌尖触碰在一起,烫得她的心软成了一片。
云识搅动着她的舌尖,吮吸着,紧闭着双眼感受这一切,感受到她灼热的回应,和她喉处发出的细弱声音。
手缓缓抚到她的后颈处便摸到了满手的黏腻。
Alpha的腺体如同雨后春笋,撑开土壤,慢慢长大,她轻轻按上去,又缓缓揉捏。
信息素随之淌下后颈,又源源不断地在血液中沸腾,让陆初红了眼眶,她十指紧握,紧紧攥住教鞭,咬了一下那放肆缠着她的舌尖,又在她缩回时颤着声音催促她:“你快一点。”
“别磨唧了。”
云识轻笑了一声,收了手搂住她,一手握着注射器,又低头凑到她的后颈处。
她探出舌尖轻轻舐过她的腺体,又慢慢含住后颈,像亲吻一般地吮吸着离开又触碰,双眼痴迷地边问着她:“为什么这东西一个女Alpha只能有一个?”
她像做梦一般,她是个土质学家,来到一处森林后的仙境,在仙境口探索着,又将探测的仪器放入仙境。
……
陆初紧闭着双眼,长睫颤抖着,感受到后颈潮热的包裹感,信息素被缓缓抽离,还有注射器。
手腕被箍红了,她差点站不住脚,只能倚靠着她的人鱼,又颤着声音解释着:“因为女Alpha的基因太强大,基本都是生出女Alpha来,为了减少Alpha的出生数量。”
“还好,型号选对了。”
云识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还想着生一海的鲨鱼,但现在,只要是她和陆初的,一个小宝宝都够了。
心里像融化了一颗糖,她肆意地吮吸着信息素,解放了的双手抹掉肩头剩余的一些沐浴露,又轻轻抹到陆初肩头,缓缓抹开……
雾气渐散的浴室内逐渐溢满了浓郁的雪松香味,响彻着各种声音,水渍声,吮吸声,吞咽声,浓重的呼吸声,又似乎是有一只奶猫在轻轻吟叫着,头顶的暖光倾散在相依的身形上。
虚伪的人鱼逐渐暴露了本性,化为一头饥饿已久出来捕食的鲨鱼,忽然见到猎物,猛地撞上去,注射器的接头若有若无,撕咬着,野蛮至极。
……-
沐浴露很滑,但鲨鱼皮很是粗糙,混沌之中,陆初总是想着,她的基因很强,应该不会出问题。
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现在,她找到了属于她的人鱼,她们结婚了,虽然这条人鱼很坏。
而且总是用温柔掩盖她的野蛮,但这样也挺不错的。
她很喜欢,这种快要碎掉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不再置身黑暗之中,有疼痛,有温暖,被人拥抱着,想要占为己有地对待她。
不……
还要更重一点就好。
……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79%】
陆初满脸眼泪,哽咽着,忽地卸了力,手腕被解开了,她扑在人鱼怀里,信息素像泄了闸一般,双手死死搂住她的脖颈,手里的教鞭有气无力地抽了她的背一下。
“俞映安,你死定了。”她喘息着,第一次哭得那么厉害。
“抱歉,等会儿让你报复回来好不好……”云识的心仿佛因为她滴落在肩头的眼泪被烫伤了,将她颈后的信息素悉数吻到唇中,尝到微微血腥味,又用舌尖安抚那Alpha红肿的腺体。
她捧住她的脸,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怪自己被原始的生物本能给控制了,又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源淋到身上,淋去浑身黏腻。
可却不自觉地又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抵入贝齿,肆意地吮吸着,舌尖搅动着。
陆初快要窒息,攥在手里的教鞭掉了,却又不肯停止地随着她的节奏搅动着舌尖,靠着被她渡入的空气续命。
此时此刻,温热的水源变得滚烫,在滚烫的水源中,两颗心似乎都融在了一起……
直到淋浴的水声逐渐消失,唇被松开,她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明明熟悉至极,却又心跳不止,将脸埋到她的颈窝里,无法见人。
云识扬着笑,脸颊贴了贴她的发,又抚掉她后颈的水,看到还好只是一时咬破了腺体周围的皮肤,等会一起上一些药就好。
“把脚抬起来,我抱你走。”她轻声说着,其实只是不想离开她。
“嗯。”陆初的声音低低的,到底搂紧了她的脖颈,又将脚抬起来。
她用毛巾包裹住她,又将她抵到洗漱台前,拿了毛巾替她擦头发。
“你用那个吹头发的不就好了?”陆初抬起头来,拍了拍她的背,云识便后退靠到烘发机下。
打开开关,暖风吹下来,陆初将脚放下踩到她的脚背上,又故意撞了撞她,捏她的脸颊:“你说的让我报复回来的。”
“当然。”云识笑了,吻了下她的额头,感受到她浑身都暖洋洋的,将她拢在怀里,闭上眼,任凭暖风将湿发渐渐吹干。
黑发飞扬起来交织在一起,等到干燥后,她又托着她走进房间,甚至跟着她的指示拿了药。
她抱着她一起钻到被子里,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到她略微不满的神色,只是笑了笑,又将药放到旁边,拿出药油来,朝她保证。
“你放心,是这样好涂药一点,等会我就翻身让你报复回来。”
云识捏了捏她的鼻尖。
陆初视线飘忽,颈后被垫了一块毛巾,只是淡淡道:“你麻利一点,痛快一点。”
“我知道~”云识将药油倒到手上,又覆上她的伤口,轻轻将药油揉开。
“要不是经常被某条鱼碰到,怎么可能一直不好。”陆初耳根烫红地内涵她,被她轻轻点上药膏,又缓缓舒开。
云识尤其得认真,甚至为了看清一点,凑得极近,她的脑海里浮现了樱桃蛋糕,在樱桃上点上奶油,也许是饿了,默默吞咽了一下。
伤口的疼痛感随着一种细微感让陆初等得越来越不耐烦,微微抬起身子,碰了她满脸药,恼火道:“你已经抹了快半个小时了!”
云识懵了一瞬,接着微微偏头,捏了旁边的一颗樱桃吃到嘴里,又膝盖用力,一个翻身,躺了下来。
陆初随着她翻身,被她吓了一跳,瞧着她还想咬樱桃,连忙低头捧住她的脸,呼吸快了些,又叱她:“俞映安,你松口,不松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吃了就是。”云识将它吐了出来,一脸委屈的样子,就差说她小气鬼了。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还想害我伤上加伤。”陆初更被她气了个够呛,捏住她的脸,本来膝盖用力想报复她,结果却把自己害了个够呛。
没几下颈后的信息素便顺着颈项滴落了下来,空气中的香味也浓得不可思议,她眼尾通红,不明白她堂堂一个Alpha怎么会这样。
对了,可能是躺了太久,都忘记Alpha是通过注射信息素而达到抚平原始冲动的目的的。
可是,那厚厚的鲨鱼皮她怎么刺得破?
陆初又忽然想到她的脸是滑的,于是连忙咬上了她的脸颊,可咬着是软的,却怎么咬都咬不破。
云识看着她,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抚了抚她的背想让她缓和一点。
可她越来越急,被血液中沸腾的信息素折磨得够呛,逐渐将脸埋到她的颈窝,咬了咬唇,最终妥协了般低声道:“你来。”
“可是这样的话,对致孕没什么影响吧?”
云识虽是问着,但瞬间便搂着她又微微翻身,将她罩在了身下。
“不可能,Alpha的基因很强。”
就算注射器逆流,也才一次而已,不会那么巧。
陆初想着,连忙搂住她的脖颈,吻上了她的唇,又按住她的后颈,微偏头,露出泥泞不堪的后颈。
云识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轻轻含住她的腺体,吮吸着。
蓄积已久的信息素瞬间汹涌着,雪松味将她包裹。
她吞咽着,此情此景,不禁忽然回想起当初逃命时,深邃的大海中只剩了她一条鲨鱼,她一下下狠厉地撞击沉船,想要从中找到一些食物。
……
“俞映安,你疯了吗?”
“俞映安……”
陆初一声声喊着她,将她唤回现实,她有些愧疚,竟然着了魔一样把现实当成了梦,只能舌尖轻舐着抚慰Alpha的腺体,想安慰她,可换来的却是陆初微微颤抖的声音。
“我又没骂你,刚刚的你我挺喜欢……”
“我们都是疯子,不是很配吗?”
她的眼泪滑落脸颊,眼尾通红,又抓了抓云识的背。
她的意思大概是,很喜欢,所以继续。
“嗯。”云识轻轻扬起一抹笑来,又吮吸着信息素,让自己沉浸在那道深渊海洋中,她的眼前是她很喜欢的那艘沉船,她孤寂地,一往无前地撞了上去。
……
再次醒过来,所有感官逐渐回笼,褚一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球,她和无数个球一起冲了出去,浮在一片充满亮光的海洋中,这里又像是银河,在她的视线下,神秘又美丽。
她顺着一个通道往下涌着,又忽然被一股海浪掀翻,那股海浪与她原本的这片海融合,又朝下倾泻着,落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停下来。
眼前是无数个泛着光芒的圆球,周围的姐妹们拼了命地朝着那些圆球游过去,又融入圆球之中。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褚一认命了,也快速游过去,找了个最小的圆球钻进去。
她果然就不该相信褚娘亲的人品。
这下好了,她这么温顺,怎么能和姐妹自相残杀呢?
好苦恼。
……
这一晚,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雪松香,耳边是陆初的低声轻吟。
黑化值降了七分,但她哭了大半夜,云识便哄了她大半夜。
“我本来有所控制了的,你非要一直喊‘重一点’‘再重一点’。”
“怎么,你还怪上我了?”
清晨的阳光倾散在脸上,陆初气冲冲地捏住云识的脸,眼眶通红的,声音也有些哑。
只是后来她腹中有些烫,就慌了神,但现在想想应该是幻觉。
还有新的伤又烫又肿,她估计下不了地了,还好有婚假。
但这样根本不好意思找医生,只能自己买点药。
她恶狠狠地看向云识。
云识连忙改口,又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没有,都怪我,都怪我。”
“我现在买药,马上就给你涂,好吗?”
她连忙在全端上下单,陆初却将脸埋在她怀里不说话了。
早知道就不怎么放肆了。
陆初想着,耳根烫红。
门外门铃响起,她更是转身将自己闷到了被子里,低声说着:“你买了我也不会涂!”
……
第六十四章
是被注射器磨的。
不,都怪那条鲨鱼太野蛮。
虽然很痛快,但后果很严重。
以往有伤她都直接去队里的医疗部看了,但这个伤怎么开得了口。
而且她还是个Alpha,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初思绪发散,死死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脑海里却浮现着昨晚的一幕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像一艘沉船,被鲨鱼撞得七零八碎。
她又像个沉入深海的溺水者,急促呼吸,十指紧蹿,只能从喉中发出破碎的**。
她陷入了混沌之中,注射器一次次地狠狠刺入都叫不醒她,直到最后才被痛醒,哽咽着呼救,浑身脱力,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浑身是汗,后颈一股脑冲出的信息素将毛巾浸湿,也让她哭着叫了一声。
云识心疼地拔掉注射器,又将她搂在怀里,舌尖轻舐清理她狼狈的后颈,吻吻她的脸,好话说尽,又用热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汗,哼了一首不知道是什么调的摇篮曲,哄了大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今早又是被痛醒的。
她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了,只是如今再一想起细节来。
陆初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一次不太容易成功,那么二十几次呢?
她心里矛盾得要命,有些后悔,准备到时候去做做检查,但一想起昨夜窒息般的刺激感,还有人鱼哄了她大半夜轻声细语的温柔,心里便是抑制不住的愉悦和柔软,又羞又恼。
她唇角勾起,脸色有些发烫,可遮住光线的被子忽然被扯了开来,刺眼的光让她微微眯起眼睛,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笑颜。
“你在想什么?脸红了吗?”云识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发现有些热,又抖了抖手里的药袋子,朝她道:“药拿回来了~还是出来吧,被子里很闷。”
刚刚拿药只披了一件睡袍,现在她想扯开被子上床抱住她。
可女人还在生闷气,挥开她的手又转身背对她,即使因为动作疼得撕了一声,却还是骂她:“谁脸红了,你给我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云识向来厚脸皮,而且可能是因为两世情缘,她总觉得她在口是心非,于是又褪去鲨鱼皮外遮掩的东西,强硬地扯住被子从身后将她搂到怀里。
“你不疼吗?”她故意凑到她耳边问,由于是变温动物,所以身上一如既往地微凉。
可陆初身上很暖和,只是她恨恨地扯开了她的手,又挪开了一点,淡淡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今天就算死也不涂药。”她又这样说着,眼尾微红,咬了咬唇。
可等了好一会儿,身后也没什么动静,本以为她会继续来哄自己,可是连声音都没有了。
这个蠢鱼,真以为她死也不涂了?
两处的伤口都很疼,陆初越想越气,忍着疼翻身,可被子忽然被掀开了,身上也忽然罩了一道阴影。
她的手被猝不及防地捉在一起,云识拿着一条丝巾,在她愣怔间,便将她的手绑在了一起。
“你做什么?”陆初皱起眉,死死盯着她,就见她弯腰吻了下自己的脸颊,又笑起来。
“为了让你安分点,只能强迫你涂药了。”
“不上药,会发炎。”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又忽然朝下蹿,抓住了她的脚踝,不知哪里来的丝巾绑住了脚踝,又用绳子系在丝巾外绑在了床脚的椅子上。
陆初想用另一只脚踢她,甚至想坐起来,却实在是疼得厉害,手又被绑住了,只能满脸气得通红地骂她:“俞映安,你不要脸,你虚伪,你神经病啊!”
云识将她的两只脚分开一点绑好了,这才将被子扯起来搭到自己背上,又用胳膊撑着躺到她旁边,用被子盖住她。
“看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又生气,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先将药上好了。”她轻轻笑着,摸了摸她烫烫的耳朵,又摸摸她热乎乎的脸,也将陆初逗得仿佛炸毛了一般。
她两手握拳锤了她的头一下,可力道根本不大,只是语气很冲:“你今天敢碰我的伤一下,以后你在这个家就别想好过了。”
只要一想到这条蠢鱼竟然还敢将她绑起来,逼她上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联想到等会儿的场景。
陆初就耻辱死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瞧着云识更是说一不二地将她的手举出来,在她颈下垫了个毛巾,又用被子包裹住她,然后手上拿着个手电筒便提着药钻进了被子里。
她大脑嗡地一声震了一下,心跳加快,被绑着的手拍了拍被子隆起的大鼓包,心急如焚地吼:“我不上药怎么了,是我受伤又不是你,你管那么多干嘛!”
“你是我老婆,我们昨天结婚了,你受伤了我当然得管。”云识忽然探出头来,轻轻笑着吻了下她的唇,又伸手出来给她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个药片,给她解释:“我咨询过了,因为注射器受伤很容易发炎,这个是消炎的药片,一日三片三次,内用,等它自己融化。”
“你不需要解释!”她漂亮的狐狸眼弯弯的,陆初连忙挪开视线,心跳声清晰至极,又闭上眼,双手握拳捶她的头,声音有些颤:“我妥协了,你痛快一点。”
“这才乖。”云识轻笑了一声,吻了下她的唇,这才再次钻到被子里。
手电筒的暖光照耀下,准确的说这是磨损撞伤的伤,外层有些外翻了,伤口破损有些红肿。
云识目不斜视,虽然不是正规医生,但也能看出来,只要不发炎不沾水几天就能好。
但麻烦的是,不沾水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勤用药。
她先将药片放置好,等它自然融化,等到看到白色药片融化后的白色药汁渗出,又给伤口抹上棕色的药膏,缓缓涂开,最后喷上消炎喷雾。
她看到陆初抖了抖,只怕是疼的。
弄好一切,给伤口包上一层纱布,纱布再围腰一圈,便顺利弄好。
她从被中探出头来,舒了一口气,却被捏住耳朵。
陆初眼眶通红,鼻尖也红红地骂她:“你是不是有病,包的什么?”
“纱布啊。”云识回着,虽然看不到她的颜色,但看到她眼中微微闪动的光,心疼地抱住她,又摸了摸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我怕感染,怕伤口严重,怕你疼……”她说着,忍不住轻轻地一点点吻她的唇,缓缓吮吸着唇瓣。
蠢鱼,包什么纱布,有用吗?只要她一碰她,就算是消炎药只怕也会被她冲走的。
陆初在心里骂她,长睫颤抖,对上她温柔的视线,手微微举在头顶,又缓缓放下来套到她的颈后,心脏的位置像是敲击着对方的胸膛,心跳声也仿佛快得一致起来。
信息素的香味铺天盖地,眼里的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她开始回应着她的吻,与她互相吮吸着,这个细网编织的温柔的吻,将她彻底套牢了,缓缓探出舌尖,便触碰到了云识滚烫的舌尖。
心中猛地一颤,便被她缠着缩了回去,又热烈地搅动着,被她扫过整个口腔,温软的唇吮吸着,尖齿不经意间划过唇瓣,有一滴血珠渗出,被两道唇瓣研磨着,将唇色晕红。
后颈发胀,直到陆初难以忍受地从换气的间隙发出声音,是哽咽的哭腔。
“俞映安……”
“求你……”
她的手按住她的头,云识匆匆松开她的唇,连忙吻上了她的后颈,舌尖将腺体周围的信息素卷入唇中,又急忙吮吸着Alpha的腺体。
大量清甜的信息素被吞入喉中。
信息素被逐渐抽离,陆初才卸了力道,只是不停地流着泪,双眼迷茫,这一刻,伤口些许疼痛,她的心里有一个阴暗的想法。
她想将她剥皮抽血,永永远远留在身边,她要将她融到血液中,永不分离。
这样,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秘密,不会游离于她的掌控之外,让她无法预料她的下一步,让她既羞又恼,甚至害怕她离开她。
如果今后她想逃,那就一起万劫不复吧……
……
【叮!黑化值-3,目前69%】
耳边奶猫轻吟的声音逐渐消失,陆初的呼吸由急促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云识将她后颈的信息素全部舔掉,抬起头来,看到她细眉微皱,不禁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又捧住她温热的脸颊,含笑轻吻她长长的睫毛,鼻尖,脸颊,她的唇。
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她吻了很久,温软的唇让她心率失衡,让她无法放开。
直到发现纱布已经湿透了,这才放开她,又重新涂上药膏,喷上喷雾,包好纱布。
她将她上身的伤口也涂上药,怕闹醒她,特意放缓了动作,极轻地将药油揉上,又给后颈腺体周围抹了一些消炎药膏,替颈下换上新的毛巾,解开桎梏。
陆初的睡颜也斯文至极,一双睡凤眼狭长又漂亮,黑发凌乱地散着,薄唇轻抿,唇上一颗小小黑黑的痣。
云识轻轻吻上她的唇,又笑着下了床替她掖好被子,她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顺便将注射器清洗了一下,妥善放置。
陆初一觉睡到了下午,是被浓郁的香味勾得饿醒的,好在那条蠢鱼还有愧疚之心,将她服侍得周周到到。
她借口手脚无力,被她在腰下垫了个软枕,坐在床畔一勺一勺地喂着。
只是这厮实在是磨人,唇角沾了点蒸蛋,都要被她用指腹抹掉,好不容易吃完了,还要被亲一通。
陆初满脸通红地推她的肩,忍不住跟着她的节奏吻了会儿,又催她去吃饭……
“看见你就心烦。”她又说着。
云识不恼反笑,又啄了一下她的唇,将油渍通通吻掉。
“烦我才好。”
“确实饿了。”她咬了咬她的唇,又站起身端碗离开。
陆初打开光脑假意浏览,实际耳根烫红,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
只是忽然间便看到了一则新闻。
权孤诗和人鱼公主要结婚?
啧,管她呢,只是选票方面会困难很多。
她想着,继续浏览起来。
……
婚假陆初请了半个月,这些天俩人都在家里度过。
一开始,陆初是不情不愿又半推半就地上药,后来发现她每次给她上完药都会去洗一个冷水澡,便仿佛找到了报复她的方法。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陆初变得恶趣味起来,对她上药的事由抵抗变得主动,而且由于伤口经常沾水好得很慢,上药次数也从一日三次变成无数次,纱布换得极勤。
等伤消了红肿,能够下地了,陆初变得更加闹腾了起来。
有时候她刚替她换好药,想去做饭顺便直播,她却赤着脚追出来,拉着她不松手,又将她拉到沙发旁,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真丝睡裙。
她直接从沙发侧面坐到沙发上,腿便搁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勾着唇拿脚轻轻踹她,又指着刚刚换好的纱布,尾音微扬,天真又无邪:“喏,纱布又脏了,再换吧~”
云识向来很纵容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又走到沙发正面将她拦腰抱起,踩上沙发让她坐在沙发靠背上,自己则拿了药跪上沙发。
陆初想报复她,自然很坦荡,只是视线飘忽并不看她。
云识则将被她故意弄湿的纱布解开,又拿起药来,含着笑拿出一根棉签沾了棕色乳膏。
一想到她看到自己这次用棉签来抹药时生气的表情就更加愉悦了。
陆初果然瞟到了,可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她凑上前来搂住腰,棉签已经触到了伤口上。
她缩不动,只能捏住她的脸颊,有些气:“你怎么能拿棉签?”
“棉签卫生。”云识故作正经。
陆初磨了磨牙,微皱眉反对:“不行,不许用。”
“用棉签才能好得快。”可云识坚持着,而且深知她的软肋,知道她只吃软不吃硬,于是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伤口周围,舌尖也轻轻舐过,又抬头对她笑,在她差点坐不稳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轻声道:“快点好,我们才能更幸福。”
“谁要和你幸福。”陆初满脸通红,大概是被气的,被她明艳的笑颜晃花了眼,细微的感觉传到心间,只是双手攥紧了沙发布料,又挪开视线,声音很小:“快点。”
“好。”云识笑着,捏着棉签认真地抹了药一点点在伤口上抹开,给伤口里里外外都抹了药。
棉签头润了,她就一连换了好几根,等到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陆初在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泛着光。
“你在给人挠痒吗?还是故意逗我?”陆初恨恨地磨牙,又弯腰攥住她的衬衣领子,忽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咬了她一口。
云识搂住她的腰,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灼热的呼吸交织,轻轻吮吸着,想抚平她恼火的情绪。
舌尖却又忍不住轻轻抵入,搅动她的舌尖,吻了好久,直到呼吸越发急促才缓缓分开。
唇上拉断一根丝线,云识轻轻咳了一声,连忙将手上已经不能用了的棉签丢掉,又替她喷上喷雾,缠好纱布,收了东西后往浴室走。
陆初看她慌张的样子反而笑了,故意转头问她:“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她没想到她顿了一下,然后转回头来朝她笑,很认真地道:“嗯,因为很喜欢你。”
这一刻,像被丢到了开水里,陆初连忙回过头来,又慢慢滑下去,坐到沙发上。
她摸了摸一片湿润的后颈,忍不住靠在沙发上笑起来。
那就,不玩了,好好养伤吧。
……
这些日子,云识只在做饭的时候直播,直播间少了很多打赏的富豪,更多的是喜欢看她做饭,喜欢古地球菜系的一些网友。
但即便如此,热度也稳居直播区第一名。
经过了那一晚的风波后,她彻底地火了起来,成为了群熠星风头无二的‘鲨鱼’,网友们对她褒贬不一,陆初的粉丝们在最新晒结婚证的动态下哭着接受了她,甚至在讨论‘陆初会不会被鲨鱼吃掉’时吵了起来。
更有人完全不相信她是鲨鱼,说鲨鱼已经灭绝几百年了。
而除此之外的一些论坛中则更多的是对她嗤之以鼻的态度,说她在两大名流姑侄之间反复横跳,说她给陆初下了迷魂药。
直播间则很是和谐,除了许多粉丝想让她露全脸,甚至还想让她变成鲨鱼瞧个新鲜。
云识将动漫大头换成了自制的鲨鱼大头,鲨鱼一排整齐的牙齿,露着滑稽的笑,通通一笑而过,而且一步步地教网友制作各种菜系,从不闲谈,做完了菜就下播。
陆初伤还没彻底好全,半月的婚假已经快到了,可不知为什么,很着急似的,拉着她好几个晚上站着受孕。
倾散而下的温热水源下,云识没有当初那么莽撞了,而是适度地抒发着情意。
即便如此,陆初也还是像受伤了的奶猫似的,老是缩在她怀里,一个不高兴就咬她,有时候会因为被顺毛了而愉悦地轻吟。
……
陆初上班那天,也是权孤诗和人鱼公主结婚的那一天,权家派头极大,弄了个世纪婚礼,甚至全网直播,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新闻和头条。
云识则约好了总理夫人林榭,手把手教她做饭,而且经过了她的同意开着直播,还关了鲨鱼大头。
#陆将军夫人携手总理夫人做饭教学#瞬间出现在#世纪婚礼#之下,并且热度越来越高。
林榭也因此走进了国民的视线,直播间瞬间刷屏了。
【没了鲨鱼头反而不习惯了,不过好养眼!】
【原来海半玉是情鱼,我竟然才知道。】
【隔壁好无聊,炫富吗?还不如来这里闻闻香味。】
【陆将军和她的鲨鱼竟然都没去婚礼现场,看来不和的传闻是真的。】
【上面的,你真是废话。】
【陆将军的眼光真是绝!】
……
陆初训练士兵,中场休息时摸鱼刷老婆的直播被当场抓住了,但过来视察的总理只是探了个头又疑惑地指了指云识旁边的那个人:“这是谁?好熟悉。”
“你老婆。”陆初无语了,不过确实也不怪总理,大概是总理夫人一向娴熟,不沾烟火,如今围上围裙,灶火辉映下,美得不像话。
“认真的女人像变了个样。”她只是淡淡道,看向自家人鱼,盯着她认真的模样,偶尔笑起来一双狐狸眼弯弯的。
她有些惆怅,觉得自己的鱼被全星球都看到了,心里涩得很。
正当这时,曲华来了电话。
曲华是军队医疗部的医生,上午她去那里做了检查,下午出结果。
那边支支吾吾,陆初微皱眉头,朝总理告假提前下班。
到了医疗部曲华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办公室,又关门的动作更是侧面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这几天吃什么都没用胃口,难道真的是……
陆初心里惴惴不安,听到曲华犹犹豫豫地道:“你……怀孕了。”
她心里猛地一颤,面上表情都快要绷不住了,攥紧了拳浑身紧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电话。
云识匆匆忙忙赶过来,以为是陆初想给她做个检查,结果才进门,门就被猛地关上,接着陆初忽然扑过来扯住她的衣领子将她抵在门上,双眼冒火,一字一顿地吵着:“俞映安,我要杀了你!”
她身后的曲华一脸惊恐,连忙走上前来想扯住她,就怕闹出人命。
结果云识只愣了几秒就反应过来,被心中猜想的巨大喜悦感所淹没,搂住她的腰就低头高兴地吻了下她的唇,问她:“你怀孕了?”
“你虚伪!”陆初死死盯着她,攥紧了她的衬衣,被她这幅高兴的样子越发刺激到了,浑身有些发颤,却又忽然被紧紧搂到了怀里。
云识抚着她的背,吻了下她的脸,又闭上眼感受着此刻温暖,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你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她又微微扬起唇,一字一顿,有些颤抖:“陆初,那是我们的孩子。”
陆初愣了一瞬,仿佛确实感受到了她清晰的心跳声,又或许,是自己的。
可……就这样就想讨好她吗?就想让她一个Alpha生孩子吗?
她咬紧唇,眼尾微红,想推开她,却推不开,只能恨恨地骂她:“你根本早有预谋,明明早就猜到我可能会怀上,却还是放任自如,甚至变本加厉,现在还这样刺激我。”
“你别急。”这一刻,云识缓和下来,也逐渐意识到了怀孕对她来说是一件怎样的事情。
她是个Alpha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舆论都会将她给淹了。
她的视线看向后方的曲华,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是真的吗?”
“对。”曲华点头,有点想缩到办公桌后头去,只这一眼,她仿佛就明白了,是怎样的鱼竟然能让陆初这个顶级Alpha都怀了孕。
是条凶猛的鲨鱼啊。
……
第六十五章
“妈,你怀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极速行驶的小轿车上,女孩忽然看到车窗外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一闪而过,她摸着肚子,含着笑,牵着一条小狗。
身旁的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笑着回忆起来:“很幸福啊,能感受到你一天天地在变大,而且……”
“而且那是和所爱之人共同的孩子。”另一旁的女人忽然也笑着接了话,视线挪过来,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和她的小手。
……
回忆渐渐模糊,陆初还记得,前几天带着俞映安去祭拜了母亲们,她紧紧牵着她的手,说下次就可以带着孩子来看她们了。
可是,是她怀了孩子。
如果她不是个Alpha,谁怀都没关系,可她是个Alpha,自古以来从来没有Alpha怀过孕,固有的印象让她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
而且一旦消息传了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震惊过后,仿佛整个脑子都宕机了,她不知所措,想到某种挽救的方式又立刻否决。
这是她和她的孩子,能够牵绊她们一生。
“陆初。”
忽然的轻唤声让她反应过来,抬头便见那条臭鱼替她将额角的碎发绕到耳后,又满眼担忧地看向她。
“实在不行我们就……”
她话还没说完,陆初便气急攻心,狠狠捏住了她的脸,气得眼尾通红:“你真敢说?”
“不敢了。”云识连忙摇头,只是她思绪万千,瞧见她那么痛苦,就觉得这孩子到来的时机错了。
可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似乎每走一步都会戳到她的心,让她更加痛苦。
直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犹豫。
“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生下要么打掉。”
曲华坐到了办公桌后,有些叹息,但也不得不劝她们:“生下来没什么,只是陆初的身份和工作太特殊,怕是过程会很艰难。”
“打掉是最好的选择。”
真当听到这样的话,云识心中一震,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又紧紧牵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承诺:“我们是一体的,不管你选什么我都陪着你,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护着你。”
“你虚伪。”陆初骂她,又似乎忽然接受了,红着眼眶微微扬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颇有几分疯狂的意味:“这是你说的,我若是选了生,你就从头到尾都要陪着我,我不舒服你也要不舒服,我痛你也要痛,我失眠你也要失眠,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陪着我,如果跑了的话,你就被我剥皮抽筋,被我下油锅。”
“不是吓唬你,我陆初说到做到。”
“好。”云识满心颤动,紧紧攥住她的手,轻声道:“就算死,我也要抱着你。”
“口说无凭,看你表现。”陆初挪开视线,仍旧满心不安。
曲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不知道是被鼾到了还是酸到了,只是有了选择就好。
“放心,能瞒就瞒,不能瞒一起面对。”她说着,又道:“半个月后再来做检查。”
“好。”
……
回到家,陆初一直不理她,她去做饭她就去洗澡,吃饭刷牙,她化成大头鲨鱼逗她她都不理。
直到洗完澡钻进被窝,云识从身后搂住一直背对着她装睡的陆初。
陆初穿着棉质睡衣,似乎睡着了。
可她撩开了她的长发,又故意假装低头一点点靠近她的后颈。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腺体上,陆初缓缓睁开眼睛,咬了咬唇,却就是不想理她。
直到她的手抚到了她的腹部,不知为何竟揉了揉。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好像被抚慰了。
但陆初已无心再去细想,后颈被缓缓含住,她的舌尖柔软的,灼热地在腺体外流连。
指尖微微攥住被子,一股无比清晰的委屈感蹿到心间,让她眼眶泛热,低声骂她:
“你就只会这一招,不要脸面。”
云识却笑了,支着身子揽住她的腰强迫她躺平,又将她整个人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俯首埋到她的后颈处,舌尖轻舐遮掩腺体的后颈皮肤。
本安安静静的腺体似小小的竹笋,渐渐破开土壤。
后颈胀热,陆初不自觉发出了小小的一声,闭上眼,长睫轻轻颤抖着。
云识一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颊微热,她指腹轻磨,又含住Alpha的腺体,轻轻吮吸起来,舌尖围绕腺体轻舐。
没过一会儿,在这种汗蒸般的潮热感中,信息素像泄了闸一般。
吞咽声清晰可闻,听得人心跳加速。
陆初有些羞恼,却浑身松了下来,后颈被她细细密密地吻着。
云识又靠到她的肩头,用额头轻抵她的脸颊,轻声道了句:“很甜。”
陆初被激到了,微低头一口咬上了她的脸颊,像是炸了毛的猫咪。
云识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唇角微弯,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缓缓说着:“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废了老大劲儿才把信息素都弄出来,现在看来……”
“是你变敏感了?”她笑。
脸上是贝齿轻磨的感觉,陆初不松口,还是恶狠狠的,她就闭上眼睛,享受着,又一字一顿坚定地说着:“从今天开始,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挡在你面前,我们一起渡过这道难关。”
根本咬不动,陆初松了口,又别扭道:“说大话。”
可没成想是上了她的当,才松开唇就被她吻住了,带着灼热的呼吸,这个吻尤其热烈。
唇肉被厮磨着,吮吸着,被她抵开贝齿,勾缠着搅动舌尖,被她扫荡得无法呼吸。
陆初满脑子混沌,却又有所顾忌,轻轻咬她,又被她细细密密地吻着,仿佛心有所感,轻软的声音在安慰着她。
“没关系,我有分寸。”
随着尾音的落下,棉质睡衣耸起了两个小包,那小包四处游走。
陆初回吻着她,鲨鱼皮的轻磨让人十分难熬,暧昧的气息在周围蔓延,她伸手搂住她的脖颈,随着她的节奏吮吸着。
空间内渐渐溢满了雪松的香味,云识的唇缓缓下移,吻上她的颈项,轻轻吮吸着,舌尖缓缓舐过。
仿佛朵朵梅花落到了雪地中。
她在仙境口探索,又探进仙境中。
陆初说的没错,她只有这招,她只能这样抒发自己的感情,十分轻缓,像对待一个宝贝的瓷瓶,怜爱地抚着她的瓶身,又痴迷地轻吻,指尖轻柔地推拉。
陆初将被子拉起来,盖过她的头,又攥紧了被角,自己微微昂起头,迷茫地盯着房顶,白炽灯晃得人眼花,她很难受,像发了烧一般。
安静的房间里逐渐响起了一声声细弱的轻吟,像求救,像受了伤的小兽。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陆初的食欲十分反复,有时候没有胃口,有时候又胃口大开,有时候忽然特别想吃点什么,云识总会满足她。
她的情绪也很是反复,有时候发起脾气来云识只能用老方法,弄得她再也生不起气来,只能缩在她怀里哭,有时候又特别愉悦,拉着她一起洗澡,非要她替她揉肚子。
揉着揉着她就像被顺毛了的猫咪,会特别高兴地主动亲亲她,蹭她的脸颊。
在外她仍旧是那个严格又斯文的将军,时不时接受一些军部采访。
她好像已经彻底接受了,直到这天去医疗部做检查,曲华征用了检查室,一个大屏幕上逐渐出现了陆初腹中的投影,竟然排列了许多鲨鱼卵。
曲华震惊了,结结巴巴地问云识:“请问你是什么品种?”
云识便回了一句:“我是虎鲨。”
曲华又去搜集了相关的资料。
可云识有些混乱又似乎已经了然如心了,摸了摸有些愣怔地盯着屏幕的陆初的脸,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虎鲨是卵胎生,五个月卵才会孵化,孵化出来的小鲨鱼靠卵黄吸收营养,一直争夺营养到只剩最后一只。”
“没事的……”
她话还没说完,陆初已经握住她的手狠狠咬了上去,不疼不痒,只是又缓缓松了口,看了屏幕几眼,最终闭上了眼睛。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应该就是和正常孕妇的注意事项差不多,平常多注意一点饮食,再就是五个月后产检要经常做,还有哺乳期我也不确定小鲨鱼吃什么,俞映安应该更清楚的。”曲华说着,又宽慰陆初:“没事的,你就当为濒临灭绝的生物繁衍做贡献了。”
“还有,要想不被人发现的话,可能要俞映安去学一下接生,让她给你接?”
陆初睁开眼横了她一眼,吐槽她:“会不会说话。”
被她笑着略过,又走出检查室,将空间留给她们俩。
陆初又看向云识。
云识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这才说话了:“小鲨鱼生下来吃鱼虾,你放心,绝对不麻烦你。”
“我好像会接生,但我保证一定再去系统学一下,绝对不让你产生任何危险。”她又说着。
陆初坐起身,气不打一处来地看向她:“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问你有没有方法不让她们自相残杀?”
虽然怀了鲨鱼这件事很奇怪,但真要在她肚子里自相残杀吗?
……
第六十六章
其实对比生孩子,生小鲨鱼对她来说似乎更好接受一点。
Alpha不能生孩子似乎已经成了人们固有的思想,但又没说不能生小鲨鱼。
这么一想,陆初就豁然开朗了,可是问题是,都是她的宝宝,感受到她们自相残杀,让她于心何忍?
她静静地看着云识,有些难受。
……
陆初真的很不容易向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那是一种迷茫的,依赖的眼神。
看得云识瞬间抬头挺胸,然后又颇为苦恼地向她坦诚:“这是我们虎鲨对不良环境的长期适应形成的繁殖方式,宫腔只是对胚胎起保护和孵化作用,我们无法干预,只能尽可能在后几个月多补充一些营养。”
“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陆初知道,她说的是废话,但就是很难受,尤其看到云识站了起来,又开始在她不远处来回走动,甚至还细细地解释着来刺激她。
“等小鲨鱼长到10公分左右的时候,她们就已经长出了尖锐的牙齿也拥有了鲨鱼天性的凶残,在饥饿的促使下,她们会袭击自己的姐妹,并且将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以姐妹的卵黄和尸骸为食越长越大,最后顺利出生……”
“你别说了。”陆初皱紧了眉头打断她。
云识却还在自言自语:“但是如果她们都吃饱了呢?”
她又否定自己:“不行,小鲨鱼在宫腔发育完全才会离开母体,和宫腔没有连接,就算吃得再多,营养也给不到她们,只能是最后的胜利者通过卵黄和姐妹的尸骸发育完全。”
等等,那能不能通过其他的通道喂饱她们呢?
想到一种设想,云识开始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涉,没想到系统十分正经又乐于助人。
【系统出品浓缩卵黄一个顶三,一积分两个,买十送小钳子一把。】
云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系统了,不是沙雕系统吗?怎么还做起了这种生意。
但另一方面,不妨可以试一试,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陆初会很开心的吧。
但这方法也颇有些偏激了些。
系统跟能听到她的心里话似的,老神在在地道:“本系统完美贴合宿主的性格,量身打造,不容置疑。”
【另外,钳子又长又小,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消一消毒就能用,不信你买回去试试看。】
云识:“……”
【你最近做任务太消极了,钢管舞还没跳呢,净整些歪门邪道感化反派,天天屏蔽我,我不得刺激一下你的积极性?】
“是,感谢你。”云识干笑了两声,接着道:“我先和我老婆商量一下。”
【……】
……
陆初支起胳膊一手撑着脸看她,看她来回思考的样子,像个遇到难题的科研者。
不知不觉的,心里似乎安稳了许多,直到她停下来,又有些惴惴不安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像要生离死别似的,半天才挤出一句乱七八糟的话。
“我们一起最激动的时候,你的信息素全部倾泻出来的时候,长得像腺体的地方发洪水的时候……”
陆初耳根烫红,直接抽出自己的手下了检查床又坐到她身上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怒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声音小点!”
云识笑了,又拿开她的手,搂住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补充:“那时候宫腔的门会打开,也就是宫颈口……”
“你在给我科普?”陆初微微皱起眉偏头看她。
又被她捧住脸,强制性地挪回去继续道:“我们可以通过门打开时扔营养物质进去,只要她们吃饱了就不会自相残杀了。”
“你知道不知道除了生孩子和Omega来月事时那门才会打开,就算我那个时候也能打开,但门缝很小啊,而且发洪水,怎么可能做得到,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陆初的声音明显抖了,云识摸到她的脸也热热的,不禁笑了笑,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明天你生日,送你一份礼物。”
“算你还记得。”陆初回着,总算高兴了一点,暂时将烦恼抛之脑后,轻轻凑上前吻了她的唇一下。
可这一吻,就被她逮住了,被她托住后颈将吻加深了一些。
陆初被她吮吸着唇瓣,还有些羞恼地推她的肩:“这是在检查室,等会有人来了……”
“嗯……”云识又咬了咬她的唇,舌尖舐过她唇上的润意,敏锐地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这才放开了她。
“半个月后我们再来瞧瞧。”
她牵着她走到检查室门口,看到有个小护士正和旁边房间走出来的曲华谈话。
曲华点了点头,又催她们回去,笑着打趣:“来这么勤也不见有动静啊~”
她这话直接是否了别人的猜测,陆初也点了点头,俩人便回去了。
……
云识给陆初准备了两个礼物,外加一顿丰盛的大餐。
她生日这天,道贺的人数不胜数,全端网络上也一片喜气洋洋,只是总理还颇不厚道地让她加班。
那是军事机密,但陆初一回来就讲给了她听,似乎不甚在意。
说是平民窟涉嫌一伙人倒卖军部武器,让她带兵去拿了。
但哪有那么容易,任务是派给权孤诗和她的,明显的就是谁先摆平军功算谁的,权孤诗就代表了权凛,这次行动和今后的选票息息相关,因为不仅不能打草惊蛇,平民窟还有那么多居民。
要知道平民窟的居民可是直接占了整个星球的34,买不起富人区房子的中等水平家庭也都居住在那里。
云识还知道,那里鱼龙混杂,是很多乱七八糟的交易的窝居地点。
而原剧情中,那伙倒卖的人其实就是权凛的人,陆初此时也已经掀杆而起了,并且靠着残暴的手段成功上了位,权凛一大家的人都逃去了平民窟,陆初理所当然地追了去。
权凛正是靠着那伙人和他们手上的东西在平民窟内打游击战成功扳倒了陆初,也成为了整个星球的救世主。
但现在,这伙人又冒了出来,不知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云识担心陆初有危险,心里暗下决心要跟过去,又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她:“你什么时候去?可以带我吗?”
“你去什么?我很快就回来了。”
“三天以后。”陆初舀了一勺蛋羹,完全不在意,反而胃口大好。
权孤诗的那点兵力根本不够看的,而且跟她老爷子相比,估计听到几声枪响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要了她的命太便宜她了,而且还怀着孩子,要积德,打断一条腿就够了。
她唇角勾起,云识心道果然。
陆初手段狠辣,也很暴躁,就是太过自负,不然也不会被权凛翻盘。
但没关系,她就在暗中保护她……
将剩余的菜都吃光,云识清空桌面,又拉着她去刷牙,刷完牙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插上蜡烛,甚至插了29根。
陆初很气,冲着她不悦道:“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已经快三十了吗?还有,已经刷牙了你才拿出来。”
云识笑了笑,一边点燃蜡烛一边微偏头冲她笑:“我已经快六百岁了你相信吗?”
“不,两千六百还算少的。”
“而且我想着奶油很甜,想尝尝是吻你的时候甜还是奶油。”
“我吃了菜,牙缝有菜叶子你不让我吻你所以要先刷牙。”
她说着,点好蜡烛后,走到一边把灯关了。
黑暗中便传出了陆初的一声轻哼,骂她:“胡诌。”
可又忍不住弯起唇,想起她牙齿噗簌簌掉的场面,压抑了声音里的愉悦感接着道:“小心甜掉牙。”
云识轻笑了两声,准确无误的走到她旁边,扣住她的手,又将她引到蛋糕前,看着她轻声道:“许愿吧~”
陆初轻轻咳了一声,甩掉她的手,又耳根微红地双手合十,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自己的愿望。
‘希望孩子们都能顺顺利利地生出来。’
‘希望生小鲨鱼不会疼。’
‘还有……希望她的蠢鲨鱼能给她做一辈子的饭。’
……
“你的愿望是不是太多了点。”等了好久,瞧着蜡烛都快燃尽了,云识才笑着提醒她。
陆初睁开眼横了她一眼,这才凑近了点想吹蜡烛。
只是蜡烛太多不可能一瞬间全部吹掉,她犹豫了一下。
“我来。”云识却豪气万丈地挡在了她身前,双手合十念着:“保佑我老婆的愿望都能成真!”
陆初还没开口怼她呢,她便瞬间变成鲨鱼头张开嘴,一吹,二十九根蜡烛瞬间灭了。
那一瞬间,小时候许愿吹灭蜡烛的幸福模样浮现在眼前,陆初想开口的话哽在喉中,看着她打开灯,刺目的光线照过来,眼眶微热。
云识毫无察觉,走过来想和她分蛋糕,却忽然被她扑过来一记头槌。
吓得她连忙摸她的头,担心她:“你没事吧疼不疼?”
陆初死死盯着她,估计是眼尾红了,眼里些许泪光。
“我自己许的愿我自己吹,你吹什么?”她说着,语气很冲。
云识明白了,一手缓缓搂住她的腰,又低头抚上她的脸颊安慰她:“那我们再许一次好不好?”
“不要。”陆初拒绝,又趁机将手摸到蛋糕上,摸了一把奶油,说着:“我要你以后每年都陪我许愿。”
话音刚落,云识脸上便瞬间被糊上了奶油,她弯起唇,眸光潋滟地想凑近她,被她干净的那只手抵住肩,看到她半边奶油滑稽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别过来,小心我报复你~”
“你不让我凑过去那我就……”云识拖长了尾音,在她微挑眉的时候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染上了奶油的那只手叼住了。
她只是咬住了一根指尖,又轻轻探出舌尖舔了舔奶油。
陆初整个人都呆住了,有些发烧了似的盯着她,被她越发搂紧了些,眼睁睁地看着她殷红唇瓣中若隐若现的舌尖,灵活地将指尖指缝的奶油都舐了个干净,一双狐狸眼眼帘微微下垂,眼尾翘起,带了几分痴迷。
那股细微的潮热感让心砰砰直跳,愣怔之时却又被忽然吻住了唇。
陆初反应过来,推了推她的肩,微微眯着眼下意识道:“好脏。”
可是好甜。
被她细细密密地吮吸着,奶油味融化到味蕾上,她的手缓缓后抚搂住了她的脖颈,被她唇瓣柔软又甜蜜的厮磨摄取了心神。
她循着她的节奏回吻着。
云识抵开她的贝齿,将舌尖探进去,触碰到她灼热的舌尖,缓缓搅动起来。
她的手摸到奶油蛋糕上的一个樱桃,提着它的梗将它悬在了俩人缓缓吮吸着的唇瓣上,又松开她的唇舔了舔樱桃上的奶油。
陆初眼帘低垂地瞧着,也不自觉地舔了舔,樱桃却被她抵到了她的唇中。
微偏头,云识咬断梗,又将整个樱桃彻底抵到她唇中。
陆初下意识将樱桃咬破,微甜的汁水便在唇中蔓延。
云识的舌尖探出去,带着她的舌尖搅动樱桃,吮吸着。
奶油的香甜味混合着樱桃的甜味在味蕾上蔓延,鼻尖渐渐充盈了逐渐浓郁的雪松香味。
她的手抚上陆初的后颈,手上的奶油沾到微微露出的腺体上,和些许透明的信息素混合起来。
她的指尖轻轻碾压Alpha的腺体。
陆初喉中轻轻溢出一声,被她篡取着呼吸,扫荡着口腔。
害怕樱桃被吞进去甚至都不敢吞咽,只有依靠在她身上,被她吮吸着唇瓣。
响亮的吮吸汁水声分外暧昧。
直到快要窒息时才被她松开唇放过了。
陆初靠在她肩上,将樱桃抵在腮帮处缓和着呼吸,等到稍微缓和了一些才慢慢将樱桃咀嚼掉,只是才刚吃完,便又被她吻住了唇,舌尖不费吹灰之力抵了进来,将桃核卷走了。
唇上拉断一根丝线,陆初眼尾微红泛着媚态,轻轻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信息素淌下后颈已经将后领子都打湿了。
她羞恼又难忍地咬住她颈处的一块,肯定道:“你一定有过别人。”
“只有你。”云识有些失笑,眼帘低垂盯着她红肿的腺体,用手将她后颈的液体抹掉,又转移话题:“要看礼物吗?”
陆初抬起头盯着她,眼中的光像月光一般,表面又含着几分水雾,盯了好几秒才挪开视线,有些生气:“你不把信息素弄掉就不看。”
“好,弄~”云识摸了摸她烫热的脸,又微微偏头低下去凑近她的后颈。
“你猜猜看是什么?”她微微扬起唇问着,又含上她的腺体。
舌尖搅动着Alpha的腺体,又将信息素吮出来,她还能边吞咽着边打趣:“我有点饱了。”
陆初被气的不轻,一口咬在她的颈侧,闭上眼,磨着牙嘲讽她:“肯定又是什么庸俗的睡裙。”
……
第六十七章
【叮!黑化值-3,目前66%】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黑化值在云识眼里似乎已经不甚重要了,她特意卖了个关子,安抚好陆初后轻轻咳了一声,又朝着浴室那边微微伸手,做了个绅士礼:“请吧长官,让小的服侍您。”
“帮我搓背?”陆初微微挑眉问她,看她微微扬起唇,十分单纯地回着。
“应有尽有。”
这一句让陆初不知道忽然想到哪里去了,脸上的温热感还没退去,又有些局促地松开搂住她脖颈的手,往后退扯了扯军装外套,瞟了她一眼示意她带路,边倨傲道:
“本将军丑话说在前头了,你等会要是不能叫我满意,就等着好看吧。”
“那是自然的。”云识讨好她,又牵上她的手,带着她走向浴室。
推开门的时候还颇为隆重地介绍里面:“俞氏洗脚城正式开业,业务繁多,按摩推拿,专为一人服务。”
“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她笑着。
浴室里放置着一些古风的屏风,将整个浴室划分为几块,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倒是这些屏风花里胡哨的。
陆初只是愣了一瞬,便又看向她,问着:“就这样?”
她眸色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甚至有些质疑:“你这生意是正规的吗?”
“当然不正规。”云识轻声说着,牵着她走进第一块屏风里,又凑近她替她解开外套纽扣,一颗颗地,纤长的指尖利落极了,边补充道:“所以要讨好长官,把不正规的变成正规的。”
“看你表现了。”陆初盯着她认真的眸色,语气放软了一些。
她总是在做一些前后工作时很是正经,什么话到了她嘴里也能很正经地说出来,仿佛只是仪式前的祷告,只有陆初知道,她在开始仪式后有多么地放肆,有时候像一条发了狂的鲨鱼。
不,她本来就是条鲨鱼。
就比如此时,被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看着她将她的一衣服一件件细心地搭到了屏风上,轻轻拿掉了她的眼镜
陆初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小姐,一个仿若失明了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姐,因为失明,所以其余的感官悉数放大了无数倍。
耐心的仆人在伺候着她更衣沐浴,仆人目不斜视,不敢亵渎。
她的心却在缓慢加速地跳动着。
直到云识抬起头来,又将她推到身后的躺椅上,让她等一等,就绕去了后面的屏风。
这是一件木质古香古色的摇椅,也是这块屏风后唯一的一件东西。
褪去了军装,没了束缚,她反倒自由多了,坦然地躺上躺椅,脚放在踏脚处,朝后微微摇了起来。
深色的木质躺椅衬得她肤色越发冷白,一双凤眼望着天花板,有些微微发散,似在想着些什么。
她想起了之前的日子里,床上,沙发,桌椅,甚至厨房,她都这样被她看见过,原来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很习惯这样了。
因为在俞映安的眼中,不管看什么都好像是清澈的,正经的,虽然行为有些野蛮,但她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感觉,也是一种会上瘾的感觉。
轻微的脚步声让她回过神来,偏头一看就看到将长发扎起来了的人鱼。
她的腿真的漂亮到过分,身形也匀称又吸引人,只是可能因为柔软没有被照顾到的原因,比她小一些。
而且此时像是倒了一桶油到身上,油顺着肌肤滑落,被衬得有些像是古铜色的,走一步路就在地板上留下一些痕迹。
陆初好像被烫到了,匆忙挪开视线,又咳了一声,数落她:“你准备了一天就是准备给我表演杂技?”
“没有,是本店第一个项目,全身spa。”
云识做过功课,婴儿油对比其他的各种油来说适用性最好,润滑滋润皮肤。
她慢慢走过去,陆初微微支起了身子,强迫自己毫不畏惧地又看向她,反驳道:“那你给我抹啊,给自己抹算什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忽然想明白了,耳根微微烫红起来。
云识走到摇椅面前,又双手撑上扶手靠近她,只是故作玄虚地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按摩这项技术博大精深,将军体验体验就知道了……”
“不想体验。”陆初有些心慌,心慌之下心里却又是另一番难以置信的反话。
很想,很想试一试。
她想要起身,长发却不知怎么的似乎勾到了摇椅一旁的螺丝上,毫无防备地被扯得一疼。
“怎么了?”云识注意到了,膝盖连忙支在她的腿旁撑上睡椅,又俯身过去查看。
“你别动,我看看。”她说着,由于身子探得太过迅速,触了陆初一脸的油。
粗糙的,卷着一股令人舒适的香味,那油却像是热水浇到了脸上,烫得慌。
陆初抹掉脸上的油,很想心无杂念的,可视线却又忍不住直直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樱桃,比她和俞映安刚刚吃的那颗颜色淡了一点儿,表面沾了点油。
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微痒的犬齿,这一刻,陆初猛然觉得自己有了点身为Alpha的冲动了。
她不管不顾地凑近了想咬一口,又停住了,伸出手用指尖抹掉樱桃上的油,随即闭上眼一口咬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由于平常咬鲨鱼皮怎么咬都咬不动,所以这次也没有控制力道,但忽的一下,就咬破了。
陆初愣了。
云识微微皱起眉,左手应激地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右手已经将她的一缕长发从螺丝中拿了出来。
她身子微微滑下去,低头凑近凤眼微眯,眸光颤动的陆初,又将指腹上的油抹到她的下颌上,像逗小猫似地摸了摸,双眼微微弯起地恐吓她:“怎么办?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我要不要一口把你吃了以绝后患呢?”
“你敢?”陆初不服气,又不占理,视线飘忽,声音弱了下来:“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刀枪不入结果……”
“我想你的牙应该磨一磨。”
她的话被打断,下意识撞到云识的视线中,看到满满的笑意,又瞬间底气十足。
“我磨牙?那你怎么不磨牙?”
“我磨了呀,不信你试试?”云识轻笑了一声,瞬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舐掉她唇上沾的些许血腥味。
“我今天磨了一天,还磨掉了好几颗,你摸一下。”她又说着,一双狐狸眼像弯弯的月牙,眼里泛着璀璨的光,让陆初不自觉地就抬起手。
云识微微张开唇,她就伸了两根手指探到她唇中,摸到犬牙,还是尖尖的,却又似乎钝了些许。
反应过来想收回,却又被她轻轻咬住了,有柔软的舌尖触碰到指腹,舔舐着,轻轻搅动起来。
陆初心跳不止,浑身像发烧了一般,连忙收回,伴随着一股雪松香的浮现,腺体慢慢红肿起来。
“将军,才刚刚开始呢~”云识轻笑了一声,手抚到她的颈项,将手心的婴儿油慢慢揉开。
陆初盯着她,眼尾微微红起来,想偏头让她将逐渐汹涌的信息素弄出来,却又被她低头吻住了唇,身上渐渐粘满了按摩油。
唇瓣被一寸寸吮吸着,舌尖舐过唇缝,那温柔的吻像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她牢牢笼罩住,让她心跳剧烈,有些窒息。
云识将身上的按摩油缓缓磨开,手又抚到她的后颈处,学着网络上的那些方法两指捏住Alpha的腺体,朝外轻轻扯着,揉捏着,或是指尖碾压腺体,用指甲刮磨。
陆初被她抵开贝齿,搅动着舌尖,耳畔是响亮的吮吸吞咽声,若不是些许从她口中交换的气体,险些无法呼吸。
但却就是因为这样,即使只是单纯的厮磨,大脑却愉悦至极,五感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感受。
摇椅晃得很是厉害,她眼中渐渐浮现雾气,紧紧攥住两旁的扶手,脑中的弦悉数崩断。
正当她无法忍受后颈的折磨时,云识却松开了她,离开了。
“你做什么?”陆初闭上眼,声音微颤,急促地缓和着自己的呼吸。
直到似乎不过十几秒,那道温凉感又将她包裹住,她才缓缓睁开眼,想搂住她的脖颈,不许她跑。
可云识在她头旁放了一个盒子,连忙打开,边下意识轻轻地磨着豆腐,声音微重地道:“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陆初被气地满脸通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礼物,后颈下的躺椅已经濡湿了一片。
“俞映安,你是不是有病!”她骂她。
云识只能捧住她的脸,给她细细地解释:“你看一眼,如果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就能用上。”
陆初咬牙,又被她低头凑到脖颈处才连忙转头看向礼物。
后颈被她含上了,腺体被潮热包裹住,她才终于像是泄了一口气地分出心神来看向盒子里的东西。
“是我那天在检查室跟你说的假设,用这个小钳子将卵黄送进去。”
“相信我,我们试一试,说不定成功了呢?”
“这样孩子们可能就不会自相残杀了。”
云识一句句地说着,闭着眼,痴迷了般地吮吸着Alpha的腺体,舌尖轻轻挑动着安抚。
这样双眼含雾地看过去,陆初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极其精巧的小钳子,还有一个装着卵膜样东西的小袋子。
东西都很小,像迷你的一样。
可是真的有用吗……
像一块石磨磨着豆腐,将豆腐磨得稀碎。
她有些混沌,有些恍惚,轻吟着,又颤着声音问她:“万一卡住了,到时候要去医疗部取怎么办?”
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
第六十八章
可是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是丢个脸而已,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说是妻妻间的情趣。
陆初给自己拼命做着心理建设,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了。
“好。”
云识一激动,不小心咬了一下她的腺体,又被她羞恼地骂道:“你轻点儿!”
“嗯……”云识应着,又撑起身子,搂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
“你做什么?”陆初问着,却任由她,撑着手跪趴在摇椅上维持平衡,浑身慌热起来,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直到云识俯下身再次含住她的腺体,舌尖肆意地搅动着,又搂住她的腰。
“两个礼物要同时进行,全身spa懂吗?”她说着,将清甜的信息素吮入唇中,又吞咽而下。
按摩油被缓缓磨开,陆初被她罩在怀里,因为现在的姿态而耻辱得耳根烫红,可颈后随着潮热的包裹感,信息素却一直不停地被吮出去,让她堂堂的一个Alpha竟都生生地使不出力来。
这样的感觉也让她下意识地将自己幻想成饱受摧残的Omega,用力咬住唇,想维持着大脑的清醒,但在无意之间,有些难以启齿的声音还是闷哼着弥漫在了空气中。
摇椅上下摇着,摇得她眼前晕晕的,双手撑不住了,紧攥住摇椅边沿,脸抵在摇椅上,粗糙的鲨鱼皮将整个背部都磨红了,随着后颈被轻轻咬住吮吸着,有些奇异的超乎自己控制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陆初有些委屈地哽咽着骂她:“我都还没骑过鲨鱼,现在反倒被你……”
“你如果想的话?改天我带你去游好不好……”云识紧紧环住她,手像触上了一团棉花,极尽所能地去抚慰她的情绪。
远远看去,像是有一轮石磨碾着白嫩的豆腐。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两道微重的呼吸声相应和着,头顶的白炽灯将欺霜赛雪浮现降桃红的肤色越发映衬得美轮美奂起来。
不一会儿,忽然传出了一道些许着急的声音。
“照着你以前的,我的时间应该只有半分钟,你到了就告诉我,嗯?”
“不行,我还得去给手消个毒。”
云识强忍着,又匆匆忙忙起身走了,陆初被她气地发昏,只能先闭上眼缓和着呼吸,可又怕耽误功夫,于是微微撑起身来,自己先将身上的按摩油揉开,保持着那份氛围感。
云识被回来时看到的一幕惊住了,陆初仍旧跪在摇椅上,却整个身子微微侧着,一腿跨在躺椅扶手上。
躺椅上下摇晃着,她迷蒙中忽然瞟到云识,顿时像发了烧一般热起来,局促地连忙收回腿,又乖巧地缩回原来的样子,低着头凶她:“快点!”
她反应过来,连忙爬上摇椅,从身后搂住她,又轻轻将她后颈的湿泞舐掉,吻住Alpha的腺体,将积蓄已久的信息素吮到唇中,又轻声安慰着她:“相信我,放轻松。”
陆初心间颤抖着,额头抵住木质的躺椅,眉眼逐渐舒展开来,低声应着她:“嗯……”
陆初知道,每次俞映安都会和她一起,不论她表现得多么镇定,无论她多么勾人,即使再平静又正经地说出一些话来,做出一些不正经的事,私底下都和她是一样的。
她只是表现得强大又令人心安,她给了她足够的依赖褪去那一身强硬的军装……
陆初满心柔软,像一艘海上的行船,随着摇晃的躺椅起起伏伏,又像躺在火炉旁,却被温凉包裹,身处于冰火两重天中。
她攥紧躺椅边沿,眼中盈满眼泪,却哽咽着求她:“重一点。”
“嗯。”云识咬住Alpha的腺体,好在厉齿已被磨得微钝,她撕咬着,又探出舌尖在后颈处流连。
鼻尖萦绕着的暖香仿佛让她沉浸在了童年的时刻,眼前是那条她总爱捉迷藏的沉船。
孤独的虎鲨偏执地一次次撞击着沉船,鲨鱼皮重重磨损着。
……
在重重迷雾的幻境中,仙境前一片泥泞,她慢慢淌过,又迅速走了进去。
怕惊扰到里头的守护者,尤为克制了,却还是抵不过心底的情感。
不知为什么,每到这时她总是会习惯性地调整俩人的状态。
又好像只是一种感觉,像十指紧扣地躺在沙滩上,感觉到了,一波海浪冲出来,混杂在一起,俩人就能彻底又同时地搂在一起享受着海浪的余韵,缓和着呼吸,低声细语,亲吻嘴角。
就如此时,她的心里像是有个计时器,指针滴滴答答的,指尖触感越发潮热,她又轻轻地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
陆初虚弱地翻过身来,摇椅晃阿晃,险些翻了,她的心像是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又像含着根冰锥。
她被她罩在怀里,吻住唇,唇角厮磨着,被滚烫的舌尖抵开贝齿,肆意搅动着,扫荡口腔,篡取着呼吸。
陆初的胸廓剧烈起伏,呜咽着的声音被堵在喉中,却缓缓搂住她的脖颈,收紧胳膊,不肯离开地热烈回应着她的吻。
直到渐渐无法呼吸,被她松开了唇,拉开几道丝线,又被她轻轻吻着唇角,滑到下颌。
钳子已经消好毒,也放上了一枚卵黄,云识推拉着指尖,指甲刮划,一切准备就绪。
她一手缓缓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揉按到不停渗出信息素的腺体上,边吻上她的颈项,轻轻咬住一块,尖齿缓缓刮磨,又轻吮着,舌尖轻舐着安抚,一点点下移。
朵朵梅花盛开,陆初忽然有些颤,微微昂头,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俞映安。”
信息素顿时像泄了闸一般,云识连忙拿好钳子下了地,凑过去看的一瞬间,仙境中已经发了洪水,她连忙用手撑开山洞,又迅速将钳子伸进去,钳子似乎碰到了关着小鲨鱼的那道门,竟又由门缝蹿了进去,她连忙松开卵黄,又收回了钳子。
一切不过一瞬之间,她将钳子丢到盒子里,顾不上满手黏腻,连忙搂住陆初,又查看她的情况。
女人咬着唇,双眼迷茫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有几滴眼泪,以往清冷的音调此时却显得有些哑糯,她问她:“好了吗?”
“嗯……”
得到回应时她松了口气,却又听到那道声音继续说着:“我再仔细看下被冲出来了没有。”
“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她骂她,眼中盈满泪光。
云识看外面没有被冲出来,但保不齐卵黄被硌在里面了。
她只能心虚地问她:“我用鸭嘴钳看一下?”
有一团火从心里蹿了上来,烧得陆初差点原地爆炸,但到底是理智为大,她默认了,又平缓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用手捂住脸,整张脸气得通红,感觉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没有这么委屈。
随着感受到鸭嘴钳的一瞬间,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也许是因为在那些被侮辱的岁月里,她孤身一人,无人倾诉,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可现在,她被珍视又温柔地对待过了,她心动的那个人就在身边,那种感觉让人无法忘怀,让她即使再受一点点的疼痛和委屈似乎也会被放大无数倍,让眼泪汹涌而出。
是视娇而宠吗?
嗯……她为什么这么慢,还不来安慰她……
……
云识拿着手电筒利落地照看了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又连忙收掉鸭嘴钳,放下东西。
“好了,都好了……”她跪上躺椅将她搂到怀里,想安慰她,看到她捂着脸,可是却还是有汹涌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她不愿意见人。
云识便只能满心柔软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第二个隔间下,又放下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源瞬间倾散下来,将按摩油悉数冲掉。
陆初站不住,被温水冲去浑身的黏腻与疲惫,眼泪也被冲走了,这才搂住她的脖颈,紧紧倚靠在她身上,又收紧了胳膊,满眼通红地哽咽道:
“你早就算计好了,每一步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你玩弄我……”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甚至都分不清脸上是眼泪还是水源。
想到刚刚,她又恨又恼,脸上却浮着一片羞色,微微偏头,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耳朵,泄恨似地轻磨着。
云识反而微微弯起眉眼,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她:“没有算计,只是因为怕你进医疗部丢脸所以特别认真地做啊~”
“好了,我们成功了……”
陆初冷哼了一声,不松口,她就摸了摸她后颈处已经微微消了肿的腺体,将她抱起来,笑着:“既然已经成功了就在五月份之前多给孩子们屯一点存粮吧~”
听到她这句话,陆初抬起腿搁到她腰间,被她抱起来,浑身却泛起局促不安的热意,松开了她的耳朵收紧胳膊,知道这条人鱼从来吃软不吃硬,于是放软了态度主动凑近她的唇,让呼吸吹拂在她的唇上,又软声道:“缓一会儿好不好~万一真的出差错了……”
“不会,不会的。”云识被她的调调弄得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关掉淋浴,对上她微微舒展开来的凤眼。
像是盛了一汪湖水,璀璨夺目,湿发贴在脸颊上,脸上的水滴缓缓流落,沿着脖颈,锁骨。
她轻轻吻到她的眼睛上,快步走向下一个隔间,又转移话题:“那我们休息会就玩点有意思的好不好?”
陆初浑身一震,觉得今天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她奄奄地靠在她肩上被她抱着穿过一扇屏风,想缓和一会儿再舒舒服服地享受。
便看到这个隔间中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竖了一根铁杆,旁边还有浴缸。
这是做什么?陆初疑惑了。
……
第六十九章
云识给浴缸接满了热水便将陆初放了进去。
略显疲惫的身子乍一没入热水中瞬间便像被抚慰了,恰到好处微烫的水烫得浑身发麻,像是泡温泉一般。
“嗯……”陆初没忍住发出一声享受的声音。
云识将浴缸枕头的地方垫了个水枕,又将她的头搁上去。
陆初半眯着眸子,被她服侍得周周到到。
她又蹲在浴缸旁边,有时微微站起来单膝跪在浴缸边沿,弯起腰手没入水中替她从手脚开始捏起。
轻柔的按捏疏散了疲惫,她像极了一个尽心尽职的按摩师。
可没一会儿,有水源沿着腿落到了脚踝处。
陆初并未闭眼,而是凤眼半眯,脸上甚至洇了一层朦胧美,只是没忍住视线瞟过去,又仓皇地挪开视线。
她就说她是假正经。
双腿微微屈起,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不想休息了。
云识注意到她后反而微微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耳朵,发现烫热烫热的,又用指腹摩挲着她温热的脸颊,眉眼遣倦。
“初初也跟我一样吗?”她说着,眼中有着一些期待。
被她轻柔的声音唤着,陆初心里一麻,又觉得应该是被腻歪到了,躲开她的目光回她:“谁跟你一样啊。”
“是吗?”云识笑着,一手撑进了水中,又支起身子凑近她,唇角越发肆意地勾起来,然后在她耳边轻吐热气:“你骗人,我感觉到了。”
陆初早就奇怪起来,这样的情形下,敏锐的五感让她分外煎熬,感觉有大量士兵抱着一根沉木撞击着自家城池的门,伴随着城门大开,大量洪水也漫了进来,就像她的心一样,早已被攻城略地。
她恼羞成怒,一张脸绯红,别扭着道:“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是找借口戏耍我。”
“那你喜欢吗?”云识微偏头,指尖触感潮热,浴缸里的水荡起层层涟漪。
她暧昧的视线下移挪到她好看的唇上,缓缓靠近她的唇,热气吹拂。
陆初莫名一缩,手攥住了浴缸边沿,对上她视线的那双凤眼中泛起层层雾气,但就是咬唇不说喜欢。
“那就……暂时先算了……”云识本距离她的唇只差一厘,却轻轻一笑,摸了摸她后颈的湿黏,像摸小猫咪的毛发一般逗她,又利落地站起身。
陆初想挽留她的,但没来得及,只是缩起腿微微偏身将脸靠在水枕上,唇不自觉抿起来,心里委屈地骂了她一千遍一万遍,明明说好休息的,却逗她,害得她现在难受极了。
而对她那难得的湿漉漉的眼神,云识轻轻咳了一声,憋着坏地开始cue接下来的流程。
“想看我跳舞吗?”
她笑着说,但显然陆初微眯的眸子只怔忡了一瞬间,便微微挪开了视线,有些置气地道:“不想。”
她真是快疯了,比起看跳舞来说,她更想她现在靠近她,帮她平息了这股不舒服的感觉。
可那条笨鱼似乎完全不解风情,甚至自顾自地跳了起来。
些许刺目的白炽灯下,三道屏风拦住袅袅雾气,雾气中是隐隐的雪松香味,从屏风上挂着的一个黑色芯片中传出了颇为热烈的音乐。
当陆初朦朦胧胧看到云识纤长的十指握在铁管上,踩着热烈的调调,又一腿勾住铁管姿态勾人地跳起了钢管舞时,脑中哄得一声炸开了。
她竟然还不如一根铁管!
仿佛气急攻心,更奇怪的是,仿佛有信息素源源不断地运输到了血管之中,让她微微发热起来。
但那条臭鱼却正经不过三秒,倏地变出了一个鲨鱼头,动作滑稽起来,围着铁管左扭扭,右扭扭,还不停朝着这边傻笑。
刚才有多气,现在就有多想笑,可陆初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一个计划生成的同时立刻憋着一口气一头没进了水中。
云识只是想着今夜估计是个不眠之夜,等会会很累,于是想搞点特别节目让她先休息休息,逗她笑一笑,可没曾想一转眼的瞬间女人就滑进了浴缸里。
当下她就心急地冲了过去,可刚蹲下身弯腰双手没入水中想捞她上来,一个猝不及防就被一双手拉入了水中,愣神的瞬间砸起好大一片水花……
潜伏已久的陆初红了眼,一个翻身将她抵着躺到浴缸里,又强制性地掰着她的手指……
她像一头野狼,瞬间坐到了水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云识反应过来时连忙坐起身用另一只手将她搂了搂揽到怀里,又关心地捧上她的脸,眼里难掩着急之感:“你没事吧?”
她似乎碰到了那道门,还是撞上的,可陆初只是轻轻搂住她的脖颈,又伏在了她怀里,靠到她肩上喟叹了一声:“好舒服。”
她的长睫轻颤,不知是因为温水太舒服还是别的什么。
云识被她这句话闹得很不好意思,但很快,Alpha又开始躁动起来了,晃了晃腰,微低的语气昭示着她的不满。
“别愣着了。”陆初收紧了胳膊,粉而似的脸颊落了几滴汗下来,又不满地腰狠狠咬了口她的耳朵,晃了晃她的脖颈试图将她唤醒,眼里又沁着些急切的眼泪:“呆鱼,后颈好胀~”
云识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这样的陆初让她窒息的一瞬,又眼底渐渐蕴集风暴地应了她的要求,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微偏头含住了她的后颈。
卷着唇舌间滚烫的温度,她将她后颈的黏腻通通舐到唇中,又轻轻咬住她的腺体,猛地吮了一口,清甜的信息素却像泉眼一般往外冒的泉水。
她又密密匝匝的吮吸着,伏在她肩头的陆初抓住她的背,紧闭的长睫颤抖着,仿佛血液中沸腾的信息素都被吮得逆流了,哼哼唧唧的……
靠在她肩上的脸蛋更是灼人的热,仿佛发烧了一般,温热的唇触到她的颈侧胡乱吻着,细弱的轻吟声软腻至极更仿佛呓语,更像小猫的爪子在人心里挠一般。
“再快点~把信息素弄出来。”
“嗯……俞映安,你好棒~”
“我好喜欢~”
“俞映安,我喜欢你。”
……
和之前的拒不承认相比,陆初仿佛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甜话不要钱地往外砸,哄得云识七荤八素的,心跳声愈演愈烈,更是用微痒的犬齿刮磨着她的后颈。
小小的空间中水波荡漾声夹杂着吮吸吞咽声格外暧昧。
但她仿佛嫌这样并不够,于是松了唇,又舔了舔唇角落下的信息素,一双狐狸眼中璀璨明亮,却像嵌了黑夜一般深邃,接着将唇贴到她耳边,指尖推拉着,一字一顿地诱哄她:“想要我快点弄信息素吗?”
陆初仿佛已经意识不清了,那道热气吹拂在耳边,忍了半曲钢管舞的时间已经是她的极致,何况刚刚似乎还迎来了她的发热期,此时信息素仿佛在血液中灼烧着,让她难受得要命,覆在后颈处的那道温热离开后更是煎熬地想撞墙。
“要……”她颤着声音,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化为一串,睫毛沾在一起,锋利的眉尾弯下来,仿若与生俱来的冷意不复存在,只剩了楚楚可怜的哽咽,哭红了眼睛用仅剩的力气晃她:“把信息素弄出来,把它们弄出来……”
“帮帮我……”
“俞映安,是发热期到了,好难受……”她哭泣着的**让云识忽然脑中铮得一声响。
她曾经特意查过,不管Alpha或Omega,每月都会有一次发热期,每到那时,是腺体分泌信息素的爆发期,时间不等,直到信息素释放干净为止,或许就像她们第一次相遇那样。
难怪陆初这样难受,云识深知不能再等,舌尖抵了抵微痒的犬齿,微低头便找到了她颈侧的一根青色血管,雪白的肤色映衬下格外明显。
那是她们第一次相遇她指给她的那根血管。
她毫不犹豫却又放轻了力道地扎了进去,尖牙刺破皮肤,触碰到暖意,便又收回犬齿。
可刹那间,汹涌的信息素从齿孔里冒出来,陆初也慢半拍地咬住她的肩,泪流不止地颤抖着:“疼……”
“乖,很快就好了。”云识含紧了那两个齿孔,顺着齿孔将信息素迅速吸吮出来。
她吞咽着,又心疼地抚上陆初的后颈,指尖轻柔着红肿的腺体安抚她。
陆初崩紧了身子,但很快,痛感消逝,只剩了信息素被抽去时浑身的畅快感,后颈更是因为指尖的轻揉,酥酥麻麻,一股信息素像泄了闸一般地浸湿后颈。
她卸了力道,两手揪着云识的耳朵微昂着头平息着呼吸。
可很快的,因为云识怀中的温软与柔软的唇舌,本停了下来的腺体却又开始渗出些许信息素来,仿佛再次复苏了一般。
这一刻,陆初真的很恼,却又无能为力。
……
第七十章
【叮!黑化值-6,目前60%】
被抱起来,陆初的身体悬空着,不得不两腿环在她的腰上。
她有些累了,搂着她的脖颈,喘着气靠在她肩上。
血管中的信息素好不容易差不多被吸光了,唯有两个齿孔还渗了几滴。
但俞映安似乎还很有精神的样子,拿软毛巾擦了擦她身上的水,便抱着她走向浴室门口。
一路走过去,不少水源落到地板上,声音很清晰。
为了掩饰,陆初只能故意凑到她耳边问她:“你的洗脚城就这么点节目?”
“当然不是,只是还是睡觉比较重要。”云识微微弯起唇笑起来,完全没有被她带跑偏,还坏心眼地托着她往上颠了颠,又往里走,感叹道:“水好多,再去擦一擦吧。”
陆初真的快被她逼疯了,腿有些短暂的抽筋,想她当了那么久的将军,却从没有这么一刻想将脸埋起来,可她知道,这鱼向来不要脸面,她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于是她冷哼了一声,迅速低头。
云识反应过来时陆初唇间已经衔了一颗樱桃,她将樱桃咬破。
她像只恼羞成怒乱抓的猫咪,让人有些疼的同时啼笑皆非。
云识只是顿了一瞬,没有手去阻止她,只能极致地推拉着,声音却很轻柔:“你这样,确定不是在折磨你自己?”
陆初不理她,一意孤行,她也就没转回去,反而边推拉着去了烘干机下。
当热风吹到头上,湿发吹得半干时,陆初终于抬起头来,温热的脸搁在她肩上,黑发被吹得凌乱,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半眯着眼睛享受又哼哼唧唧地骂她。
“你太烦了。”
“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你之前不还说我棒吗?”云识笑着低头,凑近她的唇,又轻声道:“消停不下来~”
她轻轻触上她温软的唇,细细密密地吮吸起来。
她觉得她应该是很舒服的。
确实,暖风吹拂下,陆初越发舒服了,甚至收紧了胳膊闭上眼回吻着她,舒服地直哼哼。
等头发吹干,云识便吻着她边赤脚踏出浴室,踩到房间的地板上,走得很慢,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水痕。
她抵开她的贝齿,碰到她主动探出的舌尖,又轻柔地搅动着她的舌尖,扫荡她的口腔,细细密密地吮吸着,将她的声音堵在喉中。
直到来到床边,她才松开她将她放到床上,想用被子包裹住她。
可陆初不放手,腿也缠着,皱着眉明显很气,跟她说:“俞映安,你老是这样,再这样我不跟你来了。”
“我去拿一下钳子,给手消毒。”云识没有办法,只能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安慰她:“怕感染,感染了你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陆初渐渐松了腿。
等她准备好一切再回来时,她却像一头饿狼一样把她拉到被子里。
黑暗中,陆初放倒了她,还在她耳边置气道:“我自己来,不用你。”
云识弯起唇乐见其成,手腕被她固定了,笑着问她:“不需要我帮你弄一下腺体吗?”
“不需要。”陆初回答得干脆彻底,声音微颤,头将被子拱上拱下。
可云识刚眯眼没一会儿,她就伏到了她怀里,热气也吹拂在她脖颈处。
“好吧,好累。”她叹息着,咬了咬她的脖颈磨牙。
云识则抚到她的黑发上,掀开后颈处那一片湿黏的黑发,手指缓缓揉按上Alpha的腺体。
“我也累,但一听你夸夸我我就瞬间有动力了。”她微微弯起唇说着。
陆初被她按得轻轻哼了一声,咬咬牙,终究是因为胀热的腺体妥协了。
“俞映安,你好棒。”
“俞映安,你真好。”
她一开始说得有气无力,毫无灵魂,可忽然间一个天旋地转,腺体被潮热包裹住,吮吸感酥酥麻麻。
一片黑暗中,五感格外敏锐,微低头便嗅到人鱼身上海盐的香味,接着便如浮萍般飘飘摇摇。
云识衔着Alpha的腺体,舌尖搅动着腺体,将女人困在怀中。
……
被中热气腾腾,闷出汗来,亦仿佛沉入深海之中。
恍惚间,她好像再次梦回童年,面前是她喜欢的沉船,她在沉船的舱洞中来回穿梭,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又一下下撞击着沉船,想找出那个好玩的东西。
……
云识沉浸在浓郁的雪松味中,那清甜的味道她仿佛永远也喝不够。
隆起一团的被子中渐渐传来暧昧的声响,和轻柔的询问。
“喜欢吗?”
“嗯……”
“喜欢……”陆初下意识就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她双眼紧闭,全凭意识,却又被情感所操控。
有舒适愉悦的眼泪落下来,她紧紧搂着她的脖颈,微软的低哑的声音冒出来:“映安,你真好。”
“嗯……我好喜欢。”
……
云识没有忘记正事,并且她觉得陆初所有的羞耻都是因为袒露在光线下,所以她才用被子包裹住俩人。
信息素一瞬间泄闸而出时,陆初就从被中钻出一个头,黑发悉数倾散在蓝色的缎面,肤如凝脂,两腮泛红。
她两手捧住自己的脸,微微颤抖着,眼泪滑落到黑发中。
黑暗中,云识打着手电筒,洪水来临,她像个救援者,步履匆匆,却急而不慌,每一步都流利非常。
她将食物送到只豁出一点口的门中,又退出去撑开洞口,用手电筒检查每一处洞壁。
如此前前后后送了五次,陆初睫毛都哭得沾到了一起,缩在她怀里抽泣。
“我不来了!”
“你个臭鱼!”
“滚远点。”
她有气无力地抵着她的肩哭着,眼睛都睁不开了,腿有些抽抽。
云识给她按了很久,轻轻吻着她哄她,鲨鱼皮轻轻磨着,希望将她哄睡。
可就因为温柔地磨着豆腐却又让陆初颈下一片泥泞。
她声音低到仿若呢喃,有些哑,带着哭腔:“只弄最后一会儿了,弄完你别乱动……”
云识也有些困倦,此时却有点想笑,轻轻应了一声,吻上她的唇,又慢慢含住她的后颈。
陆初嫌一个一个地放太慢了,提议试一下注射器,云识犟不过她,只能拿了个长长的注射器,卵黄比前头的孔头小,将所有卵黄放进去,她小心翼翼地一开始就将注射器放置在门前,手紧紧捏着活塞柄。
先前的卵黄用了七个,她又兑换了十六个,积分清零。
可真到了那一刻,却因为空桶抵在门上,无法再向前,云识无法精准地将孔头挤进门缝里,况且因为洪水压力太大,她失败了。
陆初不服,缠着她再试,终于在第三次时投了五个进去。
……
大功告成,她这才哼哼唧唧地睡着了,睡着了腿和门外那一块还有点抽,做梦还流着眼泪骂她功夫不到家。
云识失笑地弄来热水,用热毛巾热敷Alpha有些红肿的腺体和抽抽的地方,擦掉身上的黏腻。
弄完后她又去洗了个冷水澡,便钻进被子,床单有一大块的颜色深些,颈后则是因为换了很多次毛巾没弄上。
她抱着她换了块地方躺,陆初猛地接触到她身上的冷气背对她往外缩了缩,又被她强势地从身后揽到怀里,吻了吻她的后颈,手抚到她仍旧平坦的腹部。
陆初被凉得皱起眉直哼哼,却没过一会儿又无意识地翻过身来钻到她怀里。
“俞映安……”
她好像做梦都在喊她。
【叮!黑化值-5目前55%】
云识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笑着睡去了。
……
一觉睡到下午,好在陆初因为要出任务而放了假,感官复苏的时候感觉有潮热吻到脖颈处,又慢慢往下。
她睁开眼垂眸,看到云识的发顶,身上还有点酸,可一大早的就因为这样难受起来了。
她只能生气地推她,黑着脸骂她:“你是禽兽吗?”
“本来就是啊,是鲨鱼。”云识抬起头,十分正经地回她,又侧身将她揽到怀里,委屈道:“你过几天就要走了,还不准我多亲亲吗?”
“腻歪。”陆初说着,被糊了满脸的柔软弄得脸红,可却忽然看到她昨晚受伤的地方。
还是因为她受伤的,伤口还对称。
现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推了推她,压低了声音道:“你把药拿过来,我帮你上药。”
云识双眼一亮,起身将药拿过来,又躺下,于是陆初便下意识微微盘腿坐到她旁边。
可忽然反应过来她躺着,明晃晃的视线平视着直接就望到她昨天直抽抽的地方了,不禁耳根烫红,连忙弯腰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厉声叱她:“不许看!”
“我只是看有没有肿起来。”云识轻笑起来,又闭上眼睛,示意道:“好了我闭上眼睛了。”
陆初这才松开手,又威胁她:“敢睁开眼你就完了。”
“嗯。”
得到回应她这才倒了药油到手心里,又学着当初云识帮她涂药的样子揉着伤口。
云识假意嘶了一声,陆初却耳根烫红的唤她:“别出声音。”
“嗯。”她弯起唇笑,又厚脸皮又正经地问她:“有些润了,你呢?”
“闭嘴!”陆初气地按了按她的伤,看云识咬唇没吭声这才放轻了力道,只是才不到几分钟,她就觉得这活不是人干的。
手酸了,她又弄了一手心的药油按到另一边的伤口,换了个手,却没一会儿后颈就渗出些许信息素来,像汗液一般流下了颈项。
她的动作变慢了,云识意识到后微微掀开一只眼抬眼看她,看她咬着唇,黑发散在身后,有些搭在肩前,要遮不遮的。
她锁骨精致,眉眼间有些倦意。
“累了吗?那用我的方法吧?”
陆初听到她的声音正想说她呢,却看到她忽然支起身子,一双狐狸眼昳丽至极,表情却又纯粹无辜。
她倾身靠近她。
陆初被吓得身子后仰,手腕一酸忽地没撑住倒到了床面上。
想她堂堂将军,在外面哪里有被吓到的时候,可如今那条人鱼一腿跨过她的身子,俯身靠近她时却又被吓得差点窒息了。
幸好她只是拿她的伤口对准了她当初受伤的地方,压下来,然后支着胳膊靠身子旋转揉着伤口。
陆初根本无法面对她一张含着笑看起来单纯的脸,却这样为自己疗伤。
她闭上眼咬唇,那一瞬间浑身发麻,脑袋一片空白,差点没忍住出声,最终咬牙骂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面。”
“因为太喜欢你了。”云识张口就来,拉了被子盖到背上,又一边揉着伤口一边微微垂下头缓缓靠近她的唇。
呼吸一点点和她略显急促的呼吸交织起来,她轻轻探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
她被吓得浑身一抖,长睫微颤,云识轻笑一声,手举起来捧住她温热的脸颊,瞬间吻住了她的唇。
她细细密密地一寸寸吮吸着,又晃着背揉伤口,陆初下意识回应起来,轻轻吮着她的唇,又被她抵进口中,热烈地搅动舌尖,吮吸着篡取呼吸,唯有喉中发出声音。
“嗯……”
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起来,直到云识听到有人的肚子发出抗议的声响,极为响亮。
她笑了一声,松开她的唇,又微微捏住她的下颌强制她微偏头,含住Alpha微微露出来的腺体。
陆初总是被动的,但她很享受。
不是发热期的信息素一会儿就弄完了,将信息素基本都吮出来后,云识又弯着唇吻了吻她的唇,故意逗她:“唔,好多,我都喝饱了。”
陆初不服:“你要是说昨天你喝饱了我还信。”
“去给你做饭了我的大将军。”云识转移话题,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又从床头柜抽了几张湿纸,手探到被中擦掉俩人的黏腻。
提到吃饭陆初高兴了,说起来自从她们结婚后,她就没喝过营养液了。
“吃蛋炒饭吧。”她下意识舔了舔唇,难得如此。
云识却在支起身子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愣住了。
“还有乳膏呢。”
“嗯?什么?”
“乳膏。”她重复,眸色深了些。
陆初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她的伤口,那里的药油都已经只剩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又不留痕迹地瞟了眼自己,是一模一样的痕迹,看起来分外暧昧。
也不知道是给她自己上药还是给她。
她在心里嘟囔,拿了软膏,挤在了手指上,又上前点在伤口上极为敷衍地抹开。
仿佛生怕她又做什么似地匆忙将两处伤口抹上了药后扯着被子钻了进去,然后拿脚踹她。
“快点,好饿!”她的声音有点软哑的质感。
云识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起床到俩人的衣柜里随意找了件长款T恤套上,便去厨房做饭了。
陆初打电话给曲华说她们等会儿过去,便浏览起了新闻。
她和权孤诗要去平民窟的事外界还不知道,只是新闻中【人鱼公主怀孕的事】爆了。
评论里还有不少人催着她们俩也赶紧怀一个,甚至有人质疑起了她的能力,还好有她的粉丝在下面回怼。
陆初仔细看了下,却愣住了。
【怎么可能是陆将军不行,肯定是那条鲨鱼不行!】
鲨鱼不行?呵呵。
就是因为太行所以才把她弄怀孕了。
陆初看得有些恼了,摸了摸肚子,又关了新闻,直到浓郁的香气飘散过来。
是浓浓的蛋香夹杂着葱香。
云识做饭很快,一碗散着浓香的蛋炒饭被端了过来,裹着油的米饭外面又裹着一层金灿灿炒熟的蛋液,散上些许香葱,好像还加了点火腿,白瓷碗衬着让人越发食欲大开。
【叮!黑化值-5目前50%】
云识想喂她的,却被陆初直接抢了去,然后迅速开吃。
入口就是浓浓的蛋香味,咸淡可口,米饭软绵。
陆初吃得很快,即使很饿了一口接着一口,但她葱白的指尖捏着白瓷勺,也姿态矜贵。
“你吃了吗?”陆初吃了半饱才问她,但看她样子应该是吃了。
“吃了,在厨房端着锅吃的,就是有点烫。”
果不其然,云识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总是在该不好意思的时候显得正经,有些小事上又不好意思。
陆初甚至能想象到她张着大嘴端锅吃饭的时候。
她的牙真的很烦,昨晚后来亲吻的时候还掉了好几颗。
要是她老了,会不会一颗牙都不剩了呢?
陆初边吃边走神。
……
吃完后俩人又忍不住饭后运动了一会儿,因为曲华打电话过来催,要到晚上了医疗部要关门,所以只用钳子塞了一颗卵黄。
还剩13颗卵黄,投进去了13颗。
陆初特意将曲华赶出去了,才让云识看投影中的鲨鱼卵。
只见原先的鲨鱼卵下不规则地堆着她们之前弄进去的十三颗卵黄。
云识数完后高兴地抱住她,还吻了下她的脸颊,轻声道:“真的成功了。”
陆初也很高兴,于是动力十足。
云识到底有所顾忌,用了两天时间才将剩余的十三颗也注了进去。
因为俩人腻歪了两天后,第三天是陆初离开的日子。
她不能太放肆让她腿软地走不了路。
……
云识乖乖巧巧地送她离开是陆初没想到的,同时心里又酸酸的。
带着不少兵大大咧咧驻扎平民窟以后,曲华都不放心她怀孕的事,跟了过来。
就那条笨鱼,了无音讯。
于是陆初那几天心情都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的结果就是吃多少营养液就吐多少,晚上还彻夜难眠,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只能按兵不动,甚至还跟着曲华去了一趟平民窟医院征用了孕检设备。
检查出来的结果就是一切都好,只是孕反应和鲨鱼卵有些发育了。
陆初望着投影中整齐的一排排鲨鱼卵有些发愣。
曲华则指着几个有些像葫芦状的卵给她解释:“这些,1,2……7,总共七个葫芦状的就是发育良好的卵,其余的应该是都死了或者发育晚。”
“但按我说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动静应该是死了。”
“死了……”陆初微微皱起眉,有点恍惚地问:“就活了这么点吗?”
曲华抽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清醒点:“你是人啊我的姐,能怀七个已经不错了,反正争到最后都会只剩一个。”
“我还怕你怀七个肚子爆炸呢,还好她们卵胎生会自相残杀,不然你完了。”
陆初心中一乱,往旁边一抓,可旁边没有人。
此时此刻她恍惚着,很想那条人鱼,想她来安慰安慰她。
……
【叮!黑化值+2,目前52%】
云识跑进巷子的脚步一怔,心里一疼,但来不及多想,只能先跑进巷子里。
陆初走后她就跟来了贫民窟,她认为原剧情中权凛他们之所以能打败陆初靠的就是打胡同里的游击战。
所以她要找几个平民窟的地头蛇为她所用。
这几天在平民窟到处招惹混混惹是生非终于把平民窟南区最大的一个地头蛇招了过来。
……
第七十一章
“大哥,就在这!”
“废话!老子又不是瞎子。”
随着两道嚣张声音的落下,云识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带着一大群小弟堵在了巷子口。
来平民窟的时候她打了胖子和瘦子的电话,那两个家伙已经在富人区买了一户两室一厅,却仍旧在贫民窟打工,听闻她要‘干大事’,却毅然决然地跟着她来了。
根据他俩的描述,贫民窟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里头鱼龙混杂,分散着各种势力的帮派,而‘地头蛇’就是游走在这些帮派之间伏低做小的人物,往往带着自己的人在生活在贫民窟的各种地方收保护费,或者给那些帮派交易找好地方从中获利。
可以说,他们是最熟悉贫民窟地形的人。
“哎呦,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妞啊~”男人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散,接着便又看到男人身后一个小弟忽然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接着惊讶地说:
“艹,大哥,她好像是大红碎花裤衩。”
大哥:“嗯?”
“好像还真是。”
“把她绑回去给兄弟们做饭!”
“绑你妈啊,她是陆初的老婆,绑了明天大炮就到你家。”
云识:“……”
没想到她还挺火,而且临了还是要吃软饭。
她只是穿了一件长衣长袖的便装,而且环起手来假模假样地咳了一下打断他们想要继续下去的对话,接着道:“废话少说,只留你信任的人,有事商讨。”
地头蛇看了一眼周围,权衡了一下便真的挥手遣退了其余人,只留他和另一个小弟。
云识便道:“引你们来只是想要你们和我老婆合作,把你们南区的地形和情况都告诉她。”
“你区区一条鱼……”
那大哥锤了一下小弟的头示意他闭嘴,接着严肃起来问云识:“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金钱?房子?”云识挑眉。
地头蛇就回了句:“那些我都有,我这么大年纪了就图个安逸,请回吧。”
的确,做地头蛇很安逸,游走于各种市井小巷之间,不会被卷入帮派之间的纷争,适合只想赚点小钱的人做。
但是……
“那如果,那些帮派都没了呢?”云识忽然开口。
地头蛇一愣,接着笑起来:“你在说笑吧,人家扎根在这里几百年,成百上千的酒吧赌场洗脚城……说没就没?”
“小妹妹,快回去吧,没对你动手是看在陆初的面子上。”
云识笑了,接着道:“涉。赌涉。毒涉。黄不就应该被查封吗?老百姓就这么被这些东西嚯嚯了,那些帮派首领反而拿着大笔的钱在富人区买车买房买人鱼潇洒自在。”
“我老婆带了几千的人来,不就是为了查封这些东西的嘛。”
“你说什么?”地头蛇眸光一凝。
难怪陆初和权孤诗带那么多人来,原来是为了这事,可上头根本没有露出半点消息来,否则那些帮派早就拉帮结派团结起来了。
真要是断了他们的活计,岂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到那时贫民窟估计得战火连天,总理会下那么蠢的命令?
也许历代总理都想整顿贫民窟,可这里早已成为了一个毒瘤,只要听到一丁点风声就会团结起来,重点是顾忌着周围的老百姓,根本整顿不了。
“整顿贫民窟。”云识不管那男人听到她的话语有多惊讶,只是重复道:“上头下了死命令,是秘密任务。”
“你以为我这就信你了。”地头蛇笑了。
云识便也勾起唇来:“信与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是假的我给你和你小弟一人一套富人区房子赔罪,如果是真的……等贫民窟整顿后我老婆会将帮了我们的人都收编,让你以后管理贫民窟南区,你想想要不要答应?”
“艹,大哥,收编了去当兵,当兵了可是彻彻底底踩进了富人区,而且她还让你管理南区!”那小弟双眼放光。
不怪他那么惊讶,在群熠星兵和警察不一样,想当兵很难,一般只有花大笔钱走了关系才能进,而且还要高级的精神力。
“你他妈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地头蛇也有些暴躁了,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问了:“怎么试?”
“抓个不大不小的帮派首领扔到权孤诗驻扎的地界,要是她放了人,就说明这次任务和整顿没有关系,要是不放,那不就证明有关系?”
地头蛇眸光一闪。
云识又接着道:“放心,你选五十个忠心耿耿又身手麻利的人跟着我干,你们应该熟悉地形和各帮派的行踪吧?”
“可是你一个人鱼……”
“老娘是鲨鱼!”云识火了,又皱眉:“等着看吧,荣华富贵是要去争取才能得来的,那怕拼命,被收编,一步踏进富人区,从此后代都一世无忧。”
地头蛇同意了,大概是想起了家人,先前说着图安逸,可真当利益够大时人的贪心就会冲破一切顾虑。
……
云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剧情根本没告诉她那些走私军火的人在哪个帮派,这在贫民窟大大小小大几十的帮派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一个个把那些帮派首领暗地里绑了送到权孤诗营帐里,再直接放出消息告诉总理,将她夸得天花乱坠,但看她悄悄放了谁就是和谁有勾结。
帮陆初立功,又不能伤害到百姓,她只能很早就在动态上发布了消息,要备孕,直播暂停,然后暗搓搓搞事。
当晚,她和地头蛇计划好一切细节后,便带着那五十个人埋伏在一个南区不大不小帮派首领的必经之地。
选的是个通常行事嚣张而且仗着手上有几把枪出门手下带得少的,被他们设的埋伏一窝端了,抢了枪将那首领直接绑了扔在权孤诗的地盘。
当下,网上忽然传出龙耀帮的首领被权孤诗绑了的消息,有图有真相,网上一片叫好,事情传到总理那里,总理特意打电话来慰问,毕竟权孤诗虽然还没成功,但好些天了终于有了进度,反观陆初,带了那么多兵和武器,屁都没崩出个……
权凛也打了电话来,对着权孤诗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不是叫你等陆初行动了再行动吗?”
权孤诗也来了气:“我他妈什么也不知道啊,不知道谁绑了送我这里的。”
权凛沉思:“那应该那头送的,你先别放,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嗯。”
……
“看吧,俞小姐说的是真的!”饭桌上,小弟吃得满嘴流油,把云识夸的天花乱坠:“跟着俞小姐干,我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接着一大堆人起哄起来。
地头蛇则开了口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弄?”
“把南区的帮派首领都暗暗抓起来送权孤诗那里去。”云识变成鲨鱼头,毫不顾忌地吃了一大盆东西,又变回人头:“但是要和东西北区交叉着干。”
现场的人都凝固住了,随即竟又吆喝着吃起来。
怕也没办法,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跟着头鲨鱼干大事,以后说给后代听都倍有面儿。
“东西北区我们管不到。”地头蛇严肃起来:“而且我们这点人手头没有东西也根本不够看的。”
“放心,等我几天,至于军火嘛……”
“我回去找我老婆拿。”云识笑了笑。
……
胖子瘦子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在东西区的地头蛇那里拉足了仇恨。
云识连忙赶过去,花了几天时间如法炮制地将四个区地头蛇全部拉拢了过来。
大大小小两百号人,先带着他们在四个区乱窜将那些没有枪支的帮派首领都给抓了丢进了权孤诗的地界。
一时之间闹的满城风雨,贫民窟的各种小帮派人心惶惶,大帮派则都加强了守卫,或都报团起来。
而网上则是一片叫好声,权孤诗一时风头无二,总理打了很多电话慰问,可她却高兴不起来,敌在暗我在明,关键是和那边的人通信后发现根本也不是那边的人干的,而陆初那边也根本就没有动静。
权凛只会打电话让她别放人静观其变,那个藏在暗处的黑手更是不知目的,行踪诡异,一下出现在南区一下出现在北区,完全摸不着边。
对她来说这些绑来的人就是定时炸弹,完全将仇恨都拉到了她这边。
他妈的她快烦死了,要疯了!
……
一个月后,贫民窟所有的小帮派和不少中等帮派都给绑了去,剩下的就是拥有一些武器的帮派。
云识不想让她们的人受伤,而且这一个月她虽然很忙,却心心念念着陆初。
终于在一天夜晚,她打陆初的电话,让她让周围的守卫放松一些,方便她遛进去见她。
陆初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但守卫没过一会儿就撤了不少人,她成功地遛了进去。
陆初的屋子在二楼,她爬窗户进去,里头黑灯瞎火的。
刚刚站定就忽然被个黑洞洞的东西抵到了脑袋,她连忙举手投降,又轻声喊她:“老婆……”
陆初压抑着情绪按下手上的按钮,将灯打开了,又将窗帘给关了,但她没收枪,而是眸光深沉地看着她,面色极冷。
“是你吧?这一个多月给权孤诗送人的人。”
“你不要命了吗?”
她声音听着淡淡的,却有些微颤,她无法想象这一个多月来这条人鱼在外面做了怎样的事情,她明明看起来就只是个在家里做好饭乖乖等她回来的贤妻良鱼。
“我心里有成算的。”云识微微扬起一抹笑,想靠近她,刚走近几步被她的枪口直接戳到了脑门上。
“你来是有目的的。”陆初笃定道:“你胃口大着呢,说不定从一开始和我结婚就是个骗局,拿我做跳板,你身上那么多秘密,现在又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也许是因为怀孕后多愁善感了起来,陆初想着,咬紧了牙关,绝不想认输。
云识心中有些酸涩,静静地看着她,仔仔细细地在心里一遍遍描绘着她现在的模样,气色好像没有来之前那么好了,人都瘦了点,一双凤眼也写满了疲惫,她也许有些失眠。
这些日子她给她打过电话,有时候她在执行任务没接到,完了后给她回过去,也是在骗她自己还在家里,后来她就没给她打了,她只能先给她发短信报平安。
云识知道她生气了,闭了闭眼,又坚定了神色看向她,握紧拳无视枪口一步步逼近她。
“我想要军火。”她说着,每个字之间顿挫分明:“我确实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挡在你的身前,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完成任务,就能走到你想要的位置,我的目的是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等回去以后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你说的好听!你知道这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陆初被她逼地无路可走,腰靠到了桌子边沿,眼尾通红,咬紧牙关就扣动了扳机。
云识赌她的枪里没有子弹,是的,确实没有。
她将她的枪抢下来丢到身后的桌上,逼近她缓缓搂住了她的腰,熟悉的味道传到鼻息间。
陆初想推开她,被她抓住了手腕,微微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眼尾微微弯起,眼里却含着些许涩意,和浓浓的遣倦。
“我好想你。”云识轻轻说着,一点点低头任凭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任凭心跳声越来越清晰,缓缓闭上眼又轻又柔地触上了她的唇。
熟悉的触感和鼻尖的海盐香味让陆初眼眶通红,她眼眸半眯,盯着眼前黑发有些凌乱的,她心心念念的人鱼,她心神颤动,无论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她都无法推开她,可却又听到她的声音。
“我纠集了四个区的地头蛇。”
“我给他们开出条件让他们跟着我绑了那些首领。”
“我将他们送去权孤诗那里。”
“我想引出那个倒卖军火的帮派。”
……
云识每说一句都会轻轻吮吸一下陆初的唇瓣,直到让她的唇染上润泽。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瓣,扣紧了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我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四处奔波,但是我一直在想你。”
“你听我慢慢讲好不好?”
“我听不懂,不明白。”陆初抬起眸子望着她,眼里沁了水光:“只睡四个小时了不起吗?弄得谁做不到一样。”
“唔……”她还想说,却被堵住了唇。
“那今晚,我陪你睡,我们好好睡一晚好不好?”云识说着,被忽然涌上的沉重情感冲昏了头脑。
她心疼她,怪自己应该早点来找她。
她低开她的贝齿,舌尖轻轻探进去,触碰到了那道让她心神颤动的舌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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